==========第1页========== 张杰主编 ==========第2页========== 张杰主编 ==========第3页========== 缃辑员公 主任:流星 版式设计:杨健桉 策划:树旺 装帧设计:听伊 编审:黄惠丽 排版:庞丽娟郑俊艳 主编:张迪杰 校对:《毛泽东全集》校对组 副主编:宋道刘鸿玺。闫凤起 调图:李宏艺李向阳 陆菜杨健桉听伊 责任编辑:范磊峰张颖杨泽 文字供稿:毛泽东著作博物馆 编辑:李长富张瑜原胡禹颐图片资料:毛泽东著作博物馆 孟宪纲张清斌马豪帅王中阳李美艳赵道 ==========第4页========== 缃辑员公 主任:流星 版式设计:杨健桉 策划:树旺 装帧设计:听伊 编审:黄惠丽 排版:庞丽娟郑俊艳 主编:张迪杰 校对:《毛泽东全集》校对组 副主编:宋道刘鸿玺。闫凤起 调图:李宏艺李向阳 陆菜杨健桉听伊 责任编辑:范磊峰张颖杨泽 文字供稿:毛泽东著作博物馆 编辑:李长富张瑜原胡禹颐图片资料:毛泽东著作博物馆 孟宪纲张清斌马豪帅王中阳李美艳赵道 ==========第5页========== 凡例 张迪杰同志主编的《毛泽东全集》52卷,是他付出36年心血在世界上130多个国家收藏毛泽东著作10.2万册、1.5万种版本的汇集精选,是他被授予“毛著收藏吉尼斯世界之最”“中国毛著收藏第人”等荣誉的集中体现,也是他与编委会同志潜心编纂20余年完成本书,填补党和国家文献空白,在毛泽东著作出版史上矗立的座崭新的丰碑。本书内容全面系统,真实可信。收录了毛泽东自901年至1976年的著作和反映他一生的照片、绘画等。其中,有30%的内容被大多数人熟知,有50%的内容仅在小范围公开,有20%的内容为首次发表。特别是张迪杰同志千辛万苦收藏的被专家学者称为“珍品、极品、罕品、孤品”的国宝文物,这次也编入本书,使本书的适用价值、研究价值和珍藏价值等巨幅攀升。正如中共中央组织部原部长张全景同志的题词:“雄文瑰宝,永放光芒。” 本书中毛泽东著作的收录标准:1.凡是由毛泽东签名的, 包括毛泽东本人签名和与其他人一起签名的,全部收录。2.没有毛泽东签名的,有根据可以确定是毛泽东著作的,全部收录。3.毛淬泽东相关的谈话、宣言、法令、电报、通讯、消息、评论、修改稿等,全部收录。4.未公开发表的毛泽东著作,有其全文及摘要的全部收录 在收录过程中,广泛收集了每篇著作的各种版本,经考证 ==========第6页========== 凡例 张迪杰同志主编的《毛泽东全集》52卷,是他付出36年心血在世界上130多个国家收藏毛泽东著作10.2万册、1.5万种版本的汇集精选,是他被授予“毛著收藏吉尼斯世界之最”“中国毛著收藏第人”等荣誉的集中体现,也是他与编委会同志潜心编纂20余年完成本书,填补党和国家文献空白,在毛泽东著作出版史上矗立的座崭新的丰碑。本书内容全面系统,真实可信。收录了毛泽东自901年至1976年的著作和反映他一生的照片、绘画等。其中,有30%的内容被大多数人熟知,有50%的内容仅在小范围公开,有20%的内容为首次发表。特别是张迪杰同志千辛万苦收藏的被专家学者称为“珍品、极品、罕品、孤品”的国宝文物,这次也编入本书,使本书的适用价值、研究价值和珍藏价值等巨幅攀升。正如中共中央组织部原部长张全景同志的题词:“雄文瑰宝,永放光芒。” 本书中毛泽东著作的收录标准:1.凡是由毛泽东签名的, 包括毛泽东本人签名和与其他人一起签名的,全部收录。2.没有毛泽东签名的,有根据可以确定是毛泽东著作的,全部收录。3.毛淬泽东相关的谈话、宣言、法令、电报、通讯、消息、评论、修改稿等,全部收录。4.未公开发表的毛泽东著作,有其全文及摘要的全部收录 在收录过程中,广泛收集了每篇著作的各种版本,经考证 ==========第7页========== 选择,以其中最好的作为底本。其原则为:1.发表时间较早,后经 等作了注释。各种注释详略不一,根据排版需要排于当页下部或文 毛泽东亲自修改、审定的版本优先。2.最全面的版本优先。3.最早的版本优先。 八、本书在编辑过程中,对原版本中的错字、漏字、模糊字 本书按时间顺序编排,分卷出版。毛泽东的著作原则上根 衍字等,尽可能根据权威资料加以更改和补充。更改方法:〈〉表示 据执笔、演讲的时间排列,不能确定执笔时间的,根据其发表日 改误;O〕表示补漏;口表示模糊字;「」表示去衍。另外,出版时 期。个别文章,无具体时间的,按其月份、年份放在当月、当年的 不便于公廾的人名和数字等用口代替。 最后;未能考证出时间的,放在全集的最后。照片全部按照时间顺 九、本书使用巾国统一制定的简化字排印,个别未明文废弃的 序及所反映的内容排入相关的著作中;无具体时间的照片按其所表 异体字和在一定意义上可以通用的字,均按原件排印。 现的内容,排在相应的著作之后;无相关著作的照片,作为“资料图片”放在相应时间的文章之后。手迹包括诗词、题词、书信、文稿等,排到相应的著作之后,并注明名称。绘画类包括油画、中国画、宣传画等,都按照其所表现的内容和照片编辑在一起 四、编排过程中,对已公开发表的权威版本和有毛泽东手稿的,均保持版本的原貌。讲话、谈话的记录稿,只作技术性的整理。某些主题相同的谈话、电报、书信,作了适当的编排,按照首篇的时间排序。 五、批注、谈话、修改稿中,毛泽东的内容采用宋体排印,其他内容釆用楷体排印;诗歌、联句采用楷体排印 编入本书的著作标题,一般按照原稿刊印;凡原件无标题 或标题不确切的,重新拟定、修改,并加以说明;标题旁加*的表示根据编者的推测而收录 七、对于某些著作的时间与作者以及文内的个别词句,作了初步考证,并作了注释。原稿中有标点的,一般照原样排印,只对明显有误的加以订正。无标点或标点不全的,由编者加了标点并加注释说明。同时,为了便于阅读,对著作中的一些文件、地名、人名 3 ==========第8页========== 选择,以其中最好的作为底本。其原则为:1.发表时间较早,后经 等作了注释。各种注释详略不一,根据排版需要排于当页下部或文 毛泽东亲自修改、审定的版本优先。2.最全面的版本优先。3.最早的版本优先。 八、本书在编辑过程中,对原版本中的错字、漏字、模糊字 本书按时间顺序编排,分卷出版。毛泽东的著作原则上根 衍字等,尽可能根据权威资料加以更改和补充。更改方法:〈〉表示 据执笔、演讲的时间排列,不能确定执笔时间的,根据其发表日 改误;O〕表示补漏;口表示模糊字;「」表示去衍。另外,出版时 期。个别文章,无具体时间的,按其月份、年份放在当月、当年的 不便于公廾的人名和数字等用口代替。 最后;未能考证出时间的,放在全集的最后。照片全部按照时间顺 九、本书使用巾国统一制定的简化字排印,个别未明文废弃的 序及所反映的内容排入相关的著作中;无具体时间的照片按其所表 异体字和在一定意义上可以通用的字,均按原件排印。 现的内容,排在相应的著作之后;无相关著作的照片,作为“资料图片”放在相应时间的文章之后。手迹包括诗词、题词、书信、文稿等,排到相应的著作之后,并注明名称。绘画类包括油画、中国画、宣传画等,都按照其所表现的内容和照片编辑在一起 四、编排过程中,对已公开发表的权威版本和有毛泽东手稿的,均保持版本的原貌。讲话、谈话的记录稿,只作技术性的整理。某些主题相同的谈话、电报、书信,作了适当的编排,按照首篇的时间排序。 五、批注、谈话、修改稿中,毛泽东的内容采用宋体排印,其他内容釆用楷体排印;诗歌、联句采用楷体排印 编入本书的著作标题,一般按照原稿刊印;凡原件无标题 或标题不确切的,重新拟定、修改,并加以说明;标题旁加*的表示根据编者的推测而收录 七、对于某些著作的时间与作者以及文内的个别词句,作了初步考证,并作了注释。原稿中有标点的,一般照原样排印,只对明显有误的加以订正。无标点或标点不全的,由编者加了标点并加注释说明。同时,为了便于阅读,对著作中的一些文件、地名、人名 3 ==========第9页========== 张迪杰 世界人民的金典 毛泽东,伟人,领袖,统帅毛泽东著作,结晶,真理,金典毛泽东思想,旗帜,支柱,财富 毛泽东全集》,收录了史上最全的毛泽东著作,真实全面地再现了毛泽东波澜壮阔的一生,展示了一个多世纪以来中华民族追求独立富强的沧桑激昂。这是一部诠释毛泽东的百科全书,是蔚为壮观的人类理论奇迹,弥足珍贵的世界文化遗产,科学丰厚的指导和推动世界人民革命、和平和发展的金典。 毛泽东全集》在全球的公开出版发行,是中华民族乃至全世界人民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喜事、盛事。她将使你全方位地认识这位东方伟人和他所开创的东方大国的真情实貌,她将成为世界人民为本民族乃至全人类进步事业而不懈奋斗的精神食粮 毛泽东是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是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战略家、理论家、诗词家和书法家,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主要缔造者和领导者。毛泽东具有过人的智慧,非凡的远见卓识,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和善于驾驭历史进程的雄才大略。他是人民最忠诚的儿子。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他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浓 ==========第10页========== 张迪杰 世界人民的金典 毛泽东,伟人,领袖,统帅毛泽东著作,结晶,真理,金典毛泽东思想,旗帜,支柱,财富 毛泽东全集》,收录了史上最全的毛泽东著作,真实全面地再现了毛泽东波澜壮阔的一生,展示了一个多世纪以来中华民族追求独立富强的沧桑激昂。这是一部诠释毛泽东的百科全书,是蔚为壮观的人类理论奇迹,弥足珍贵的世界文化遗产,科学丰厚的指导和推动世界人民革命、和平和发展的金典。 毛泽东全集》在全球的公开出版发行,是中华民族乃至全世界人民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喜事、盛事。她将使你全方位地认识这位东方伟人和他所开创的东方大国的真情实貌,她将成为世界人民为本民族乃至全人类进步事业而不懈奋斗的精神食粮 毛泽东是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是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战略家、理论家、诗词家和书法家,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主要缔造者和领导者。毛泽东具有过人的智慧,非凡的远见卓识,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和善于驾驭历史进程的雄才大略。他是人民最忠诚的儿子。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他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浓 ==========第11页========== 缩和集中体现,人民占据了他人生轨迹和情感世界的全部。人民也 想,又体现岀他运筹惟幄、决胜千里的战略战术思想和攻无不克 在自己的心底里,永远印记着毛泽东这个平凡而伟大的名字。他作 战无不胜的军事才能;以《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为代表的 为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全球百大人物,是一个时代的传奇,一面鲜 毛泽东政治著作,完整系统地阐明了中国新民主主义的理论和政 艳的旗帜,深刻而长远地改变着中国,影响和推动了人类历史的 策,建立了独具一格的国体和政体学说;以《论十大关系》《正确处 进程。 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为代表的毛泽东社会主义论著,彰显着对 毛泽东把自己毕生的精力献给了世界共产主义事业,献给了中 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规律的远见卓识,闪耀着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 国人民的解放和建设事业,毛泽东的名字和伟绩与天地同在,与日 设理论的科学总结和创新。毛泽东著作中的其他篇章,均从不同侧 月同辉。他的最伟大功绩是在领导党和人民的英勇奋斗中,成功地 面反映了毛泽东在政治、经济、军事、外交、哲学、教育、文化 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原理同中囯的具体实际相结合,总结和创 政策、策略、法律、伦理、文学、艺术诸方面的重要思想,无不饱 造出了具有中国特性、世界普遍性的毛泽东思想。实事求是,是毛 藏着毛泽东思想的独特贡献和活的灵魂。毛泽东的古体诗词,气派 泽东思想的精髓和活的灵魂,是中共正确的思想路线。被实践证明 雄浑,寓意深远,使人心潮澎湃,力量倍増;毛泽东的白话文体, 为真理的毛泽东思想,自中共七大以来始终被确定为党的指导思 更是新人面目,奔放流畅,是革命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文 想,培育了中共一代又一代领导干部,教育、启迪了中国和世界人 字珍宝;毛泽东的书信电文,闻述了他志存高远的人生追求,呕心 民,成为主持国际正义、推动世界和平与发展的旗帜,赢得了全球 沥血的革命履历,情真意切的革命家风范 不同肤色的人们的认同、信服和赞誉。他的名字已成为许多国家的 时毛泽东著作的系统学习和研究,已成为当今世界性的一门独 常用词,他的著作被翻译的数量和种类之多,使《圣经》也大为逊 立的学科。尤其在千变万化的国际局势中,特别需要我们深入、全 色。他在人们心中,比丘吉尔、戴高乐等更有魅力。他不仅属于过 面、系统地掌握和运用毛泽东思想去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因 去,更属于未来。不仅属于中国,更属于世界。 此,单靠目前已出版的毛泽东选集、文集等已不能满足需求,出版 毛泽东著作是毛泽东思想的物化载体,它凝聚着东西方优秀思 《毛泽东全集》已成为顺应历史的全新期待。关于出版全集,我们先 想文化的精华,根植于中国县体实践的土壤,真实地记录了毛泽东 把视线移到国外 思想的产生、形成和发展过程,为世界共产主义思想理论建设提供 早在1927年5月,共产国际在前苏联出版发行毛泽东的《湖南 了宝贵财富。以《实践论》《矛盾论》为代表的毛泽东哲学著作,既 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后,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国家都先后出版发行了 有十足的中国传统哲学风格,又有用中国现代革命实践去丰富和发 毛泽东著作。尤其是第三世界和共产党执政的国家人民,普遍崇拜 展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哲学气派;以《论持久战》《中国革命战争的战 毛泽东,纷纷成立机构大量出版和广泛宣传、学习毛泽东著作,有 略问题》为代表的毛泽东军事著作,既包含着丰富的军事辩证法思 的建造了用毛泽东名字命名的标志性建筑,有的还成立了活学活用 ==========第12页========== 缩和集中体现,人民占据了他人生轨迹和情感世界的全部。人民也 想,又体现岀他运筹惟幄、决胜千里的战略战术思想和攻无不克 在自己的心底里,永远印记着毛泽东这个平凡而伟大的名字。他作 战无不胜的军事才能;以《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为代表的 为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全球百大人物,是一个时代的传奇,一面鲜 毛泽东政治著作,完整系统地阐明了中国新民主主义的理论和政 艳的旗帜,深刻而长远地改变着中国,影响和推动了人类历史的 策,建立了独具一格的国体和政体学说;以《论十大关系》《正确处 进程。 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为代表的毛泽东社会主义论著,彰显着对 毛泽东把自己毕生的精力献给了世界共产主义事业,献给了中 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规律的远见卓识,闪耀着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 国人民的解放和建设事业,毛泽东的名字和伟绩与天地同在,与日 设理论的科学总结和创新。毛泽东著作中的其他篇章,均从不同侧 月同辉。他的最伟大功绩是在领导党和人民的英勇奋斗中,成功地 面反映了毛泽东在政治、经济、军事、外交、哲学、教育、文化 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原理同中囯的具体实际相结合,总结和创 政策、策略、法律、伦理、文学、艺术诸方面的重要思想,无不饱 造出了具有中国特性、世界普遍性的毛泽东思想。实事求是,是毛 藏着毛泽东思想的独特贡献和活的灵魂。毛泽东的古体诗词,气派 泽东思想的精髓和活的灵魂,是中共正确的思想路线。被实践证明 雄浑,寓意深远,使人心潮澎湃,力量倍増;毛泽东的白话文体, 为真理的毛泽东思想,自中共七大以来始终被确定为党的指导思 更是新人面目,奔放流畅,是革命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文 想,培育了中共一代又一代领导干部,教育、启迪了中国和世界人 字珍宝;毛泽东的书信电文,闻述了他志存高远的人生追求,呕心 民,成为主持国际正义、推动世界和平与发展的旗帜,赢得了全球 沥血的革命履历,情真意切的革命家风范 不同肤色的人们的认同、信服和赞誉。他的名字已成为许多国家的 时毛泽东著作的系统学习和研究,已成为当今世界性的一门独 常用词,他的著作被翻译的数量和种类之多,使《圣经》也大为逊 立的学科。尤其在千变万化的国际局势中,特别需要我们深入、全 色。他在人们心中,比丘吉尔、戴高乐等更有魅力。他不仅属于过 面、系统地掌握和运用毛泽东思想去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因 去,更属于未来。不仅属于中国,更属于世界。 此,单靠目前已出版的毛泽东选集、文集等已不能满足需求,出版 毛泽东著作是毛泽东思想的物化载体,它凝聚着东西方优秀思 《毛泽东全集》已成为顺应历史的全新期待。关于出版全集,我们先 想文化的精华,根植于中国县体实践的土壤,真实地记录了毛泽东 把视线移到国外 思想的产生、形成和发展过程,为世界共产主义思想理论建设提供 早在1927年5月,共产国际在前苏联出版发行毛泽东的《湖南 了宝贵财富。以《实践论》《矛盾论》为代表的毛泽东哲学著作,既 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后,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国家都先后出版发行了 有十足的中国传统哲学风格,又有用中国现代革命实践去丰富和发 毛泽东著作。尤其是第三世界和共产党执政的国家人民,普遍崇拜 展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哲学气派;以《论持久战》《中国革命战争的战 毛泽东,纷纷成立机构大量出版和广泛宣传、学习毛泽东著作,有 略问题》为代表的毛泽东军事著作,既包含着丰富的军事辩证法思 的建造了用毛泽东名字命名的标志性建筑,有的还成立了活学活用 ==========第13页========== 毛泽东著作的组织,用毛泽东思想指导本国的革命和建设,形成了 泽东著作的形势不断向更高层次发展,呈现出日新月异、势不可挡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空前团结的反对霸权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局 的趋势 面。就是在意识形态不同的发达国家,也大量出版了毛泽东著作 综上可以看出,世界各国的有关组织和著名学者,都不惜重金 日本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就兴起了“毛泽东热”,先后出版了数 和时间来收集、编辑、出版毛泽东全集性质的著作,其远见卓识显 以万计的毛泽东著作,并十分畅销。特别是到20世纪六七十年代 而易见。中国作为毛泽东出生的国家和毛泽东思想的发源地,我们 “毛泽东热”在日本再次兴起,先后成立了毛泽东文献研究会、毛泽 作为身受毛泽东福泽和毛泽东思想培育的新生代,责无旁贷地应把 东思想研究会等组织。这期间以著名学者竹内实为代表的毛泽东著 这项具有深远历史意义和重要现实意义的大事扎实做好。 作研究者,编辑出版了具有全集性质的《毛泽东集·补集》20卷, 值得欣慰的是,我和同志们怀着对毛泽东的无限热爱,对毛泽 成为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大、收集文献资料最全的版本,在全世界影 东思想的坚信不疑,在36年收集、研究和整理资料的基础上,又经 响极大。我国学者也纷纷抢购该书,致使该书价格暴涨,最后脱销 过20余年编辑,终于编出这套52卷本的《毛泽东全集》。她与国内 在西方最早介绍毛泽东著作的是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 外已经出版的各种毛泽东著作集相比,具有四个明显的特征 朗。她于1928年出版的《千千万万的中国人》,介绍了湖南农民运 是全面系统。自1976年9月毛泽东逝世后,我就下决心编辑 动、朱毛会师湘赣边区等情况。1946年6月,她第五次访问中国 出版《毛泽东全集》。从那时起我用36年的时间、精力和财力,在 发表了毛泽东关于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著名论断 收集毛泽东著作中,坚持东找西淘、不惧辛劳,节衣缩食、珍藏国 在全世界引起轰动。美国记者斯诺1937年10月出版《红星照耀中 宝的精神,先后从我国各地以及美国、日本等130多个国家和地 国》后,迅速再版20多次,被译成15种文字,发行100多万册,该 区,收藏毛泽东著作10.2万册、1.5万种版本,约有七、八吨重,仅 书和毛泽东的名字再次红遍了全世界。美国史迪威将军赞扬“斯诺 藏书目录就达38万余字。先后被有关组织授予“毛著收藏吉尼斯世 是本世纪最伟大的新闻记者,他的书是光辉的新闻成就”。斯诺因此 界之最”和“中国毛著收嶽第一人”等称号。这些丰厚珍藏,为编 受到美国总统罗斯福的三次接见,被罗斯福称为“中国通”,美国也 辑全集提供了比较系统、全面、可靠的资料保障。在20余年的编辑 因此改变了对华政策。自此,全世界的“毛泽东热”持续升温,有 中,无论是文章、书信、电报,还是诗词、书法、图片等,自毛泽 关毛泽东的书成为各大藏馆的新宠,特别是美国弗吉尼亚州奥克顿 东1893年出生以来所能找到的最早一篇文章,即1901年的杂言诗 的中国资料研究中心出版的23卷《毛泽东讲话和文章汇集》,被西 《迎春》,到1976年他逝世前的最后一篇电文,即《毛泽东等祝贺中 方学者评价为“全新的、准确的、有关毛泽东的档案材料”,是目前 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签订十五周年的电报》,共计10862篇著作2015 世界上卷帙最多的也具有全集性质的毛泽东著作集。世界绝大多数 万字,完全按时间顺序完整地编排成卷,使读者能方便地以时间为 国家对毛泽东著作的大量出版,使得世界人民学习、研究和应用毛 序查找资料,系统地学习和研究毛泽东在各个历史时期的著作,在 ==========第14页========== 毛泽东著作的组织,用毛泽东思想指导本国的革命和建设,形成了 泽东著作的形势不断向更高层次发展,呈现出日新月异、势不可挡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空前团结的反对霸权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局 的趋势 面。就是在意识形态不同的发达国家,也大量出版了毛泽东著作 综上可以看出,世界各国的有关组织和著名学者,都不惜重金 日本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就兴起了“毛泽东热”,先后出版了数 和时间来收集、编辑、出版毛泽东全集性质的著作,其远见卓识显 以万计的毛泽东著作,并十分畅销。特别是到20世纪六七十年代 而易见。中国作为毛泽东出生的国家和毛泽东思想的发源地,我们 “毛泽东热”在日本再次兴起,先后成立了毛泽东文献研究会、毛泽 作为身受毛泽东福泽和毛泽东思想培育的新生代,责无旁贷地应把 东思想研究会等组织。这期间以著名学者竹内实为代表的毛泽东著 这项具有深远历史意义和重要现实意义的大事扎实做好。 作研究者,编辑出版了具有全集性质的《毛泽东集·补集》20卷, 值得欣慰的是,我和同志们怀着对毛泽东的无限热爱,对毛泽 成为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大、收集文献资料最全的版本,在全世界影 东思想的坚信不疑,在36年收集、研究和整理资料的基础上,又经 响极大。我国学者也纷纷抢购该书,致使该书价格暴涨,最后脱销 过20余年编辑,终于编出这套52卷本的《毛泽东全集》。她与国内 在西方最早介绍毛泽东著作的是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 外已经出版的各种毛泽东著作集相比,具有四个明显的特征 朗。她于1928年出版的《千千万万的中国人》,介绍了湖南农民运 是全面系统。自1976年9月毛泽东逝世后,我就下决心编辑 动、朱毛会师湘赣边区等情况。1946年6月,她第五次访问中国 出版《毛泽东全集》。从那时起我用36年的时间、精力和财力,在 发表了毛泽东关于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著名论断 收集毛泽东著作中,坚持东找西淘、不惧辛劳,节衣缩食、珍藏国 在全世界引起轰动。美国记者斯诺1937年10月出版《红星照耀中 宝的精神,先后从我国各地以及美国、日本等130多个国家和地 国》后,迅速再版20多次,被译成15种文字,发行100多万册,该 区,收藏毛泽东著作10.2万册、1.5万种版本,约有七、八吨重,仅 书和毛泽东的名字再次红遍了全世界。美国史迪威将军赞扬“斯诺 藏书目录就达38万余字。先后被有关组织授予“毛著收藏吉尼斯世 是本世纪最伟大的新闻记者,他的书是光辉的新闻成就”。斯诺因此 界之最”和“中国毛著收嶽第一人”等称号。这些丰厚珍藏,为编 受到美国总统罗斯福的三次接见,被罗斯福称为“中国通”,美国也 辑全集提供了比较系统、全面、可靠的资料保障。在20余年的编辑 因此改变了对华政策。自此,全世界的“毛泽东热”持续升温,有 中,无论是文章、书信、电报,还是诗词、书法、图片等,自毛泽 关毛泽东的书成为各大藏馆的新宠,特别是美国弗吉尼亚州奥克顿 东1893年出生以来所能找到的最早一篇文章,即1901年的杂言诗 的中国资料研究中心出版的23卷《毛泽东讲话和文章汇集》,被西 《迎春》,到1976年他逝世前的最后一篇电文,即《毛泽东等祝贺中 方学者评价为“全新的、准确的、有关毛泽东的档案材料”,是目前 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签订十五周年的电报》,共计10862篇著作2015 世界上卷帙最多的也具有全集性质的毛泽东著作集。世界绝大多数 万字,完全按时间顺序完整地编排成卷,使读者能方便地以时间为 国家对毛泽东著作的大量出版,使得世界人民学习、研究和应用毛 序查找资料,系统地学习和研究毛泽东在各个历史时期的著作,在 ==========第15页========== 新的实践中更好地运用和发展毛泽东思想体系 求是,不带任何私利和偏见,不受任何影响和束缚。在编辑中,除 是图文并茂。毛泽东写文章历来反对空话套话和八股式的臭 对原文个别的标点、字和极个别的词、句做了改正之外,我们完全 长文章,他的文章旁征博引,论述精透,注重解决革命和建设中的 按照作者的原著进行编辑,让全集经得起历史的检验,具有真实的 重大疑难问题,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和前瞻性,最能使人受到启迪和 历史文献价值。 鼓舞,并成为自觉的行动。尽管如此,我们在编辑中仍深感毕竟是 四是严谨扎实。编辑《毛泽东全集》是一项十分严肃的政治任 几十卷的巨著,加之读者对历史背景了解不多,容易使读者对全集 务,是一项填补党和国家文献空缺、福祉千秋万代的伟大工程,来 望而却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认真考察了世界上各种全集的 不得半点的虚荣、浮漂和马虎。哪怕是一个地名、一个事件 编辑情况,认为只有在编辑中实现全新的突破,切实增强全集的可 数字,甚至是一句话、一个词、一个标点,都要一丝不苟地将其搞 读性和感染力,才能使读者喜读易记。为此,同志们以人不爱书不 准,尤其是涉及篇目多,引经据典多,有的文章历史久远,又写于 死心的惊人毅力,经过无数次的试编和比较,最后决定只有集文 炮火纷飞的战争年代。虽然参与编辑的同志都学过中国革命史,又 章、书信、电报、诗词、题词、题字、批注、书法、图片九位 具有较好的文字功底,但真正进入实际工作后,普遍感到知识匮 休,图文并茂,才能出彩出果。特别是编辑的300余幅书法作品 乏,障碍重重。在20余年的编辑中,大家坚持在编中学,在学中 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编辑的7300余幅照片、油画、国画等,具有 编;互请教,勤研究;高标准,严要求;经常为弄清一个问题,查 原始性、资料性和鲜活性,容易使读者的视觉和思维在九位一体 阅大量资料,有时会耽误几小时甚至是几天、几十天,有的曾因此 中,受到强烈的冲击和原始场景的感染,从而转化成自觉不懈地学 累病,三番五次住院;有的曾因此耽误了家事,受到家人的误解 习、研究、应用和创新的动力 但同志们没有一个抱怨、厌烦和瞎编,始终不渝地抱着对党、国家 是原汁原味。在编辑过程中,我们尊重事实,客观公正,既 和读者,特别是对历史极端负责的态度,不分春夏秋冬、节假日和 不把毛泽东神化,搞“一句顶一万句”,把没有依据和出处的一句 白天黑夜,始终坚持孜孜不倦、呕心沥血地耕耘,才铸就了这部鸿 话、一段话甚至成篇的文章、诗词等硬编进全集,搞所谓的最多最 篇巨制 仝;也不把毛泽东当作一般的常人,他是人民领袖,是大著作家, 当然,由于各方面的原因,还有极个别的文献这次没有被编入 他的著作和读者数量在世界上位居第一,他的著作和思想是把马克 全集,这不能不说是个遗憾。但从中外全集编辑的情况看,所有全 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光辉典范,是全国 集只能是相对的全而不是绝对的全,都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把逐渐 上下普遍公认而又心悦诚服高举的伟大旗帜,是指引中国革命和建 解密的文稿和新收集的著作,利用不断再版的机会逐渐编入全集, 设从胜利走向胜利的根本保证。因此,编者必须具有高度的政治责 使全集逐步完备的。编辑《毛泽东全集》是一项宏大浩繁的工程, 任感和使命感,摒弃个人和他人的妤恶,切实做到客观公正,实事 虽然我们付出了巨大的艰辛和努力,但由于种种原因,可能还有诸 ==========第16页========== 新的实践中更好地运用和发展毛泽东思想体系 求是,不带任何私利和偏见,不受任何影响和束缚。在编辑中,除 是图文并茂。毛泽东写文章历来反对空话套话和八股式的臭 对原文个别的标点、字和极个别的词、句做了改正之外,我们完全 长文章,他的文章旁征博引,论述精透,注重解决革命和建设中的 按照作者的原著进行编辑,让全集经得起历史的检验,具有真实的 重大疑难问题,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和前瞻性,最能使人受到启迪和 历史文献价值。 鼓舞,并成为自觉的行动。尽管如此,我们在编辑中仍深感毕竟是 四是严谨扎实。编辑《毛泽东全集》是一项十分严肃的政治任 几十卷的巨著,加之读者对历史背景了解不多,容易使读者对全集 务,是一项填补党和国家文献空缺、福祉千秋万代的伟大工程,来 望而却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认真考察了世界上各种全集的 不得半点的虚荣、浮漂和马虎。哪怕是一个地名、一个事件 编辑情况,认为只有在编辑中实现全新的突破,切实增强全集的可 数字,甚至是一句话、一个词、一个标点,都要一丝不苟地将其搞 读性和感染力,才能使读者喜读易记。为此,同志们以人不爱书不 准,尤其是涉及篇目多,引经据典多,有的文章历史久远,又写于 死心的惊人毅力,经过无数次的试编和比较,最后决定只有集文 炮火纷飞的战争年代。虽然参与编辑的同志都学过中国革命史,又 章、书信、电报、诗词、题词、题字、批注、书法、图片九位 具有较好的文字功底,但真正进入实际工作后,普遍感到知识匮 休,图文并茂,才能出彩出果。特别是编辑的300余幅书法作品 乏,障碍重重。在20余年的编辑中,大家坚持在编中学,在学中 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编辑的7300余幅照片、油画、国画等,具有 编;互请教,勤研究;高标准,严要求;经常为弄清一个问题,查 原始性、资料性和鲜活性,容易使读者的视觉和思维在九位一体 阅大量资料,有时会耽误几小时甚至是几天、几十天,有的曾因此 中,受到强烈的冲击和原始场景的感染,从而转化成自觉不懈地学 累病,三番五次住院;有的曾因此耽误了家事,受到家人的误解 习、研究、应用和创新的动力 但同志们没有一个抱怨、厌烦和瞎编,始终不渝地抱着对党、国家 是原汁原味。在编辑过程中,我们尊重事实,客观公正,既 和读者,特别是对历史极端负责的态度,不分春夏秋冬、节假日和 不把毛泽东神化,搞“一句顶一万句”,把没有依据和出处的一句 白天黑夜,始终坚持孜孜不倦、呕心沥血地耕耘,才铸就了这部鸿 话、一段话甚至成篇的文章、诗词等硬编进全集,搞所谓的最多最 篇巨制 仝;也不把毛泽东当作一般的常人,他是人民领袖,是大著作家, 当然,由于各方面的原因,还有极个别的文献这次没有被编入 他的著作和读者数量在世界上位居第一,他的著作和思想是把马克 全集,这不能不说是个遗憾。但从中外全集编辑的情况看,所有全 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光辉典范,是全国 集只能是相对的全而不是绝对的全,都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把逐渐 上下普遍公认而又心悦诚服高举的伟大旗帜,是指引中国革命和建 解密的文稿和新收集的著作,利用不断再版的机会逐渐编入全集, 设从胜利走向胜利的根本保证。因此,编者必须具有高度的政治责 使全集逐步完备的。编辑《毛泽东全集》是一项宏大浩繁的工程, 任感和使命感,摒弃个人和他人的妤恶,切实做到客观公正,实事 虽然我们付出了巨大的艰辛和努力,但由于种种原因,可能还有诸 ==========第17页========== 多不妥之处,恳请读者不吝赐教。 当您身静心清地翻开这部全集时,您会亲历毛泽东逐渐成为中国革命和建设中不可替代的伟大领袖的过程,您会领略毛泽东思想 口张迪杰 世界名著中的瑰宝 逐渐成为凝结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不断走向胜利的伟大旗帜的艰辛,您会感悟在未来的征途中学习、研究、传承、应用和发展毛泽东思想的宝贵。从而发自内心地感叹:不懂毛泽东,不能做大事。进而对这部全集倍感亲切,爱不释手,力求全面、系统、准确地把握和运用其精神实质 在浩瀚的世界经典名著中,出版发行量最大、拥有读者最多 历史的发展将证明,《毛泽东全集》在全世界的公开出版发 实际效果最好的毛泽东著作,凝聚着东西方优秀思想文化的精华, 将使毛泽东思想在世界范围内得以更加广泛的传播,将对世界人民 根植于中国具体实践的土壤,真实地记录了毛泽东思想的产生、形 的革命、建设和发展产生新的巨大的促进,将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 成和发展过程,确切地展现了毛泽东缔造和领导中国共产党、中国 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以及在全世界发展共产主义事业的丰功伟绩。毛泽东的著作和思想,是中国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根本,是影响和推动人类历史进程的旗帜,是世界经典文献中永放光芒的瑰宝。 当我们经过36年收集、研究、整理资料和20佘年编辑,把这部52卷的《毛泽东全集》在全世界公开出版发行的时候,特精选50多位世界著名领袖和大家,对毛泽东著作和其本人及思想的高度赞誉作为序言,让他们引领读者走进毛泽东精神世界的神圣殿堂。 毛泽东著作具有时久更强的科学指导作用 毛泽东的一生,是在为全人类的最终命运战斗和操心的一生他不仅是公平正义的化身,也是不畏强权的斗士。他不仅处处维护中国劳苦大众的利益,也为世界人民的民族解放事业费尽心血。毛 12 ==========第18页========== 多不妥之处,恳请读者不吝赐教。 当您身静心清地翻开这部全集时,您会亲历毛泽东逐渐成为中国革命和建设中不可替代的伟大领袖的过程,您会领略毛泽东思想 口张迪杰 世界名著中的瑰宝 逐渐成为凝结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不断走向胜利的伟大旗帜的艰辛,您会感悟在未来的征途中学习、研究、传承、应用和发展毛泽东思想的宝贵。从而发自内心地感叹:不懂毛泽东,不能做大事。进而对这部全集倍感亲切,爱不释手,力求全面、系统、准确地把握和运用其精神实质 在浩瀚的世界经典名著中,出版发行量最大、拥有读者最多 历史的发展将证明,《毛泽东全集》在全世界的公开出版发 实际效果最好的毛泽东著作,凝聚着东西方优秀思想文化的精华, 将使毛泽东思想在世界范围内得以更加广泛的传播,将对世界人民 根植于中国具体实践的土壤,真实地记录了毛泽东思想的产生、形 的革命、建设和发展产生新的巨大的促进,将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 成和发展过程,确切地展现了毛泽东缔造和领导中国共产党、中国 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以及在全世界发展共产主义事业的丰功伟绩。毛泽东的著作和思想,是中国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根本,是影响和推动人类历史进程的旗帜,是世界经典文献中永放光芒的瑰宝。 当我们经过36年收集、研究、整理资料和20佘年编辑,把这部52卷的《毛泽东全集》在全世界公开出版发行的时候,特精选50多位世界著名领袖和大家,对毛泽东著作和其本人及思想的高度赞誉作为序言,让他们引领读者走进毛泽东精神世界的神圣殿堂。 毛泽东著作具有时久更强的科学指导作用 毛泽东的一生,是在为全人类的最终命运战斗和操心的一生他不仅是公平正义的化身,也是不畏强权的斗士。他不仅处处维护中国劳苦大众的利益,也为世界人民的民族解放事业费尽心血。毛 12 ==========第19页========== 泽东个人出色的战略眼光,让那个时代的其他政治领袖黯然失色 的地位》《战争和战略问题》《新民主主义论》等等。我们党里头没 百年后,毛泽东仍是世界人民最为关注的思想家和军事家。毛泽 有第二个人能写出这样的著作,这是了不起的功绩。第三,延安整 东的著作和思想,将永远影响世界。 风时期,毛泽东同志提倡学马列著作,特别是学哲学,对于全党的 美国著名学者斯图特·R·施拉姆 思想提高、认识统一,起了很大的作用。毛泽东同志亲自给我讲过次要学哲学。在延安的时候,有一段我的身体不大好,把毛泽东 毛泽东同志在长期革命斗争中立下的伟大功勋是永远不可磨灭 同志的主要著作和他起草的重要电报认真读了一遍,受益很大。我 的。回想在1927年革命失败以后,如果没有毛泽东同志的卓越领 由此深刻地领会到,工作要做好,一定要实事求是。建国以后,我 导,中国革命有极大的可能到现在还没有胜利。那样,中国各族人 们一些工作发生失误,原因还是离开了实事求是的原则。第四,毛 民就还处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反动统治之下 泽东同志的一整套理论和政策,是总结了陈独秀、李立三、王明的 我们党就还在黑暗中苦斗。所以说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这丝 错误教训得出来的,对中国革命的胜利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第五 毫不是什么夸张。毛泽东思想培育了我们整整一代人。我们在座的 毛泽东同志在党内的威望,是通过长期的革命斗争实践建立起来 同志,可以说都是毛泽东思想教导出来的。没有毛泽东思想,就没 的。即使毛泽东同志犯错误的时候,许多老干部被整得那么厉害, 有今天的中国共产党,这也丝毫不是什么夸张。毛泽东思想永远是 可是大家仍然相信他,忘不了他的功绩,原因就在这里。老一代人 我们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的最宝贵的精神财富。我们要完整 拥护毛泽东同志是真心诚意的 地准确地理解和掌握毛泽东思想的科学原理,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 中共中央原常委、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 加以发展 原书记陈云 中共中央原常委、中央军委原主席邓小平 毛泽东同志在理论上和实践上所作的各种指导和指示,他的讲 从遵义会议到抗日战争胜利,毛泽东同志的一个无可比拟的功 话和著作,他在政治、哲学、历史、军事、策略和战略等方面的所 绩是培养了一代人,包括我们在内的以及“三八式”的一大批干 有学说,是我们和世界一切真正革命者在斗争中得到革命认识和正 部。第二,毛泽东同志正确处理西安事变,并制定了抗日战争期间 确方向的永不枯竭的源泉。 我们党的一系列方针政策,包括同国民党又联合、又斗争,坚持独 奥地利马列主义党中央委员会 立自主立场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这一时期毛泽东同志写了许多重 前第一书记施特罗伯尔 要的著作,例如《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实践论》《矛盾论》《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论持久战》《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 您(毛泽东)的著作,改变了中国,推动了世界,时间越久越 14 ==========第20页========== 泽东个人出色的战略眼光,让那个时代的其他政治领袖黯然失色 的地位》《战争和战略问题》《新民主主义论》等等。我们党里头没 百年后,毛泽东仍是世界人民最为关注的思想家和军事家。毛泽 有第二个人能写出这样的著作,这是了不起的功绩。第三,延安整 东的著作和思想,将永远影响世界。 风时期,毛泽东同志提倡学马列著作,特别是学哲学,对于全党的 美国著名学者斯图特·R·施拉姆 思想提高、认识统一,起了很大的作用。毛泽东同志亲自给我讲过次要学哲学。在延安的时候,有一段我的身体不大好,把毛泽东 毛泽东同志在长期革命斗争中立下的伟大功勋是永远不可磨灭 同志的主要著作和他起草的重要电报认真读了一遍,受益很大。我 的。回想在1927年革命失败以后,如果没有毛泽东同志的卓越领 由此深刻地领会到,工作要做好,一定要实事求是。建国以后,我 导,中国革命有极大的可能到现在还没有胜利。那样,中国各族人 们一些工作发生失误,原因还是离开了实事求是的原则。第四,毛 民就还处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反动统治之下 泽东同志的一整套理论和政策,是总结了陈独秀、李立三、王明的 我们党就还在黑暗中苦斗。所以说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这丝 错误教训得出来的,对中国革命的胜利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第五 毫不是什么夸张。毛泽东思想培育了我们整整一代人。我们在座的 毛泽东同志在党内的威望,是通过长期的革命斗争实践建立起来 同志,可以说都是毛泽东思想教导出来的。没有毛泽东思想,就没 的。即使毛泽东同志犯错误的时候,许多老干部被整得那么厉害, 有今天的中国共产党,这也丝毫不是什么夸张。毛泽东思想永远是 可是大家仍然相信他,忘不了他的功绩,原因就在这里。老一代人 我们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的最宝贵的精神财富。我们要完整 拥护毛泽东同志是真心诚意的 地准确地理解和掌握毛泽东思想的科学原理,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 中共中央原常委、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 加以发展 原书记陈云 中共中央原常委、中央军委原主席邓小平 毛泽东同志在理论上和实践上所作的各种指导和指示,他的讲 从遵义会议到抗日战争胜利,毛泽东同志的一个无可比拟的功 话和著作,他在政治、哲学、历史、军事、策略和战略等方面的所 绩是培养了一代人,包括我们在内的以及“三八式”的一大批干 有学说,是我们和世界一切真正革命者在斗争中得到革命认识和正 部。第二,毛泽东同志正确处理西安事变,并制定了抗日战争期间 确方向的永不枯竭的源泉。 我们党的一系列方针政策,包括同国民党又联合、又斗争,坚持独 奥地利马列主义党中央委员会 立自主立场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这一时期毛泽东同志写了许多重 前第一书记施特罗伯尔 要的著作,例如《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实践论》《矛盾论》《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论持久战》《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 您(毛泽东)的著作,改变了中国,推动了世界,时间越久越 14 ==========第21页========== 能显现出它的魅力。 为这一原因,我们感到毛和毛主义在当代历史中占有决定性的地 美国前总统尼克松 位,是不断取得胜利的法宝。这些变化是同中国的特殊情况密切相连的,但同样确实的是,中国的经验为国际工人运动、为别国人民 世界上深受中国领袖毛泽东的著作和思想影响的人,数以几十 开辟了进行对照和借鉴的新天地。毛的建议不是局限于自己的国界 亿计。很多国家的人民,在某种意义上把毛泽东作为他们的精 之内的,影响了别国的社会和政治斗争,影响了广大青年的方向, 图腾 培育了新的理想和意识。 英国著名学者约翰·列农 意大利众议院前议长英格拉奥 毛主席由于对人类变革作出了贡献,已成为人类历史上的一位 在那些丰富了整个世界的人中,毛泽东就是其中之一。我要强 伟人。毛的理论是不过时的中国和世界革命的武器,将会不断取得 调指出,他的事业、理论、行动具有普遍意义。这种普遍意义不是 成果。当我于一九七三年四月有幸认识毛泽东时,我重申了我说过 仅限于中国人民或限于亚洲。我们的一切见闻都向我们证明,全世 的话,他是诗人,预言家,人民的战士。我一向认为他是中国人民 界千百万人都承认毛主席和他的非凡的一生,他的丰功伟绩具有普 的一位伟大的革新者,确实充满智慧,拥有极其深刻和牢靠的经 遍的意义 验。中国在一个世纪里受到 国家的剥削,这些国家使中国沦 毛泽东为未来敞开了大门,使得世界各国人民都能觉悟过来, 为殖民地,使中国屈服,到处都是卖淫和吸毒,而毛主席领导的革 拒绝继续当奴隶,以便使他们的才智和志愿得以发挥。他为争取 命使中国得到了解放。我们看到中国人民是有朝气的、乐观和勤劳 个我们大家都得到和平和幸福的世界进行了工作 的人民,这个国家已经繁荣昌盛起来,而它的人口占人类的四分 毛泽东建立的红军打击了日本,是毛开创了这种人民战争,每个男人、妇女、孩子都有觉悟,自觉地动员起来打击敌人。在这 墨西哥前总统路易斯·埃切维里亚 些年中,他写作、工作,起草了令人钦佩的文件。今天,世界上切军事学校,到处都在学习这些文件。他也写了其他马克思主义哲 毛是本世纪历史上的伟大主角之一,他领导的革命改变了中国 学的文章,他写下了这种非凡的观点、这种阐明一切革命问题的世 政治和社会面貌,中国是差不多像一个大洲的大国,有着极其古老 界观。组成毛泽东思想的这些著作后来把革命引导到胜利了 的文明。因此,我们认为,毛泽东是各国人民摆脱殖民主义的最广 毛并不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物。他是一个完美的人,是全民族 泛运动的决定性人物,他代表着当代最大的变革之一,他为我们现 的代表,是人民和时代的化身。革命造就了毛,毛也造就了革命。 在的生存创造了条件,为开辟人类历史新阶段作出了贡献。正是因 毛的一生不仅是他个人的一生,而且也是中国整整一个历史时期的 ==========第22页========== 能显现出它的魅力。 为这一原因,我们感到毛和毛主义在当代历史中占有决定性的地 美国前总统尼克松 位,是不断取得胜利的法宝。这些变化是同中国的特殊情况密切相连的,但同样确实的是,中国的经验为国际工人运动、为别国人民 世界上深受中国领袖毛泽东的著作和思想影响的人,数以几十 开辟了进行对照和借鉴的新天地。毛的建议不是局限于自己的国界 亿计。很多国家的人民,在某种意义上把毛泽东作为他们的精 之内的,影响了别国的社会和政治斗争,影响了广大青年的方向, 图腾 培育了新的理想和意识。 英国著名学者约翰·列农 意大利众议院前议长英格拉奥 毛主席由于对人类变革作出了贡献,已成为人类历史上的一位 在那些丰富了整个世界的人中,毛泽东就是其中之一。我要强 伟人。毛的理论是不过时的中国和世界革命的武器,将会不断取得 调指出,他的事业、理论、行动具有普遍意义。这种普遍意义不是 成果。当我于一九七三年四月有幸认识毛泽东时,我重申了我说过 仅限于中国人民或限于亚洲。我们的一切见闻都向我们证明,全世 的话,他是诗人,预言家,人民的战士。我一向认为他是中国人民 界千百万人都承认毛主席和他的非凡的一生,他的丰功伟绩具有普 的一位伟大的革新者,确实充满智慧,拥有极其深刻和牢靠的经 遍的意义 验。中国在一个世纪里受到 国家的剥削,这些国家使中国沦 毛泽东为未来敞开了大门,使得世界各国人民都能觉悟过来, 为殖民地,使中国屈服,到处都是卖淫和吸毒,而毛主席领导的革 拒绝继续当奴隶,以便使他们的才智和志愿得以发挥。他为争取 命使中国得到了解放。我们看到中国人民是有朝气的、乐观和勤劳 个我们大家都得到和平和幸福的世界进行了工作 的人民,这个国家已经繁荣昌盛起来,而它的人口占人类的四分 毛泽东建立的红军打击了日本,是毛开创了这种人民战争,每个男人、妇女、孩子都有觉悟,自觉地动员起来打击敌人。在这 墨西哥前总统路易斯·埃切维里亚 些年中,他写作、工作,起草了令人钦佩的文件。今天,世界上切军事学校,到处都在学习这些文件。他也写了其他马克思主义哲 毛是本世纪历史上的伟大主角之一,他领导的革命改变了中国 学的文章,他写下了这种非凡的观点、这种阐明一切革命问题的世 政治和社会面貌,中国是差不多像一个大洲的大国,有着极其古老 界观。组成毛泽东思想的这些著作后来把革命引导到胜利了 的文明。因此,我们认为,毛泽东是各国人民摆脱殖民主义的最广 毛并不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物。他是一个完美的人,是全民族 泛运动的决定性人物,他代表着当代最大的变革之一,他为我们现 的代表,是人民和时代的化身。革命造就了毛,毛也造就了革命。 在的生存创造了条件,为开辟人类历史新阶段作出了贡献。正是因 毛的一生不仅是他个人的一生,而且也是中国整整一个历史时期的 ==========第23页========== 象征 毛泽东是我们时代的列宁。他在各个领域中都同现代修正主义 英籍著名华人作家韩素英 划清了界限并坚决维护了马列主义。毛泽东创造性地运用马列主义解决当前世界问题,进一步发展了马列主义, 毛泽东著作是“世界经典中的精华” 同志们,当列宁逝世的时候,工人们加强了对列宁主义的掌握,并且在列宁主义的指引下,赢得了全球性的胜利。现在我们时 毛泽东通过一生的伟大教导,不仅给中国人民而且给全世界留 代最伟大的马列主义者毛泽东与世长辞了,我们感到最深切的悲 下了极其宝贵的遗产。 痛,让我们化悲痛为力量。毛泽东遗留给我们的马列主义、毛泽东 墨西哥前总统埃米略·希尔 思想是一个珍贵的和强大的武器。让我们在建设瑞典共产党的斗争中,在建设瑞典的社会主义斗争中,在反对帝国主义,尤其是在反 毛泽东主席是一位具有不仅给中国而且给整个世界带来光辉的 对两个超级大国的斗争中,努力掌握它 拥有超人天赋的人物。毛是国际性人物。他的著作不仅是中国的遗 —瑞典共产党前主席罗·彼得松 产,而且是全世界经典中的精华。我仍然确信,中国依据毛的著作,将进步得更快,因为他为中国在社会、政治和经济方面写了很 毛泽东的一生,致力于中囯的独立,推翻外国的统治,克服内 多东西,特别是实行了很多东西。正是由于毛,正是由于毛的努 部分裂,依靠自力更生,坚持继续不断的革命变革。就连不赞成他 力,中国才有了社会主义。我们希望为了人们的福利,社会主义能 的社会观点的人,也不能不承认他的一生是一位历史的伟人的 传播到别的地方,世界也由于他的忠告而不断进步 生。中华民族失去了像毛泽东这样的伟大领袖和政治家,但即使他 毛里求斯前总理西沃萨古尔·拉姆古 逝世后,他的著作也会使他永生 —荷兰前外长斯图尔 我整个一生都是崇拜毛泽东的。伟大的舵手毛泽东。我推崇毛泽东关于军民关系的理论,“军民鱼水情”“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 我编《毛泽东集·补集》20卷后深感,毛泽东著作,是开启世 天下谁能敌”“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 这些话语,我都熟知是出 界美好未来的钥匙。 自《毛泽东选集》的第几卷,并能将其用到我们的国家,因而我们 日本著名毛泽东著作研究专家竹内实 不断取得胜利。要用毛泽东思想武装人民,力争早日实现伟大的社会主义! 任何语言确实都不足以描绘出毛泽东同志的雄伟形象。毫无疑 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 问,毛主席是我们时代最伟大的人物。作为中国人民的领袖,他的 ==========第24页========== 象征 毛泽东是我们时代的列宁。他在各个领域中都同现代修正主义 英籍著名华人作家韩素英 划清了界限并坚决维护了马列主义。毛泽东创造性地运用马列主义解决当前世界问题,进一步发展了马列主义, 毛泽东著作是“世界经典中的精华” 同志们,当列宁逝世的时候,工人们加强了对列宁主义的掌握,并且在列宁主义的指引下,赢得了全球性的胜利。现在我们时 毛泽东通过一生的伟大教导,不仅给中国人民而且给全世界留 代最伟大的马列主义者毛泽东与世长辞了,我们感到最深切的悲 下了极其宝贵的遗产。 痛,让我们化悲痛为力量。毛泽东遗留给我们的马列主义、毛泽东 墨西哥前总统埃米略·希尔 思想是一个珍贵的和强大的武器。让我们在建设瑞典共产党的斗争中,在建设瑞典的社会主义斗争中,在反对帝国主义,尤其是在反 毛泽东主席是一位具有不仅给中国而且给整个世界带来光辉的 对两个超级大国的斗争中,努力掌握它 拥有超人天赋的人物。毛是国际性人物。他的著作不仅是中国的遗 —瑞典共产党前主席罗·彼得松 产,而且是全世界经典中的精华。我仍然确信,中国依据毛的著作,将进步得更快,因为他为中国在社会、政治和经济方面写了很 毛泽东的一生,致力于中囯的独立,推翻外国的统治,克服内 多东西,特别是实行了很多东西。正是由于毛,正是由于毛的努 部分裂,依靠自力更生,坚持继续不断的革命变革。就连不赞成他 力,中国才有了社会主义。我们希望为了人们的福利,社会主义能 的社会观点的人,也不能不承认他的一生是一位历史的伟人的 传播到别的地方,世界也由于他的忠告而不断进步 生。中华民族失去了像毛泽东这样的伟大领袖和政治家,但即使他 毛里求斯前总理西沃萨古尔·拉姆古 逝世后,他的著作也会使他永生 —荷兰前外长斯图尔 我整个一生都是崇拜毛泽东的。伟大的舵手毛泽东。我推崇毛泽东关于军民关系的理论,“军民鱼水情”“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 我编《毛泽东集·补集》20卷后深感,毛泽东著作,是开启世 天下谁能敌”“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 这些话语,我都熟知是出 界美好未来的钥匙。 自《毛泽东选集》的第几卷,并能将其用到我们的国家,因而我们 日本著名毛泽东著作研究专家竹内实 不断取得胜利。要用毛泽东思想武装人民,力争早日实现伟大的社会主义! 任何语言确实都不足以描绘出毛泽东同志的雄伟形象。毫无疑 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 问,毛主席是我们时代最伟大的人物。作为中国人民的领袖,他的 ==========第25页========== 业绩震撼了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世界。这些业绩不仅鼓舞了中国人 界划分的战略思想,并且亲自开创了中美关系和中日关系的新阶 民走向解放和社会主义,而且鼓舞了全世界劳动人民和被压迫人民 段,从而为世界反霸斗争和世界政治前途创造了新的发展条件。我 沿着为解放和社会主义而斗争的道路前进。今后也将继续是这样。 能在今天的国际环境中着手进行四个现代化建设,不能不铭记毛 毛主席留给我们的遗产比任何纪念物都更加珍贵。这份遗产就 泽东同志的功绩。毛泽东思想过去是中国革命的旗帜,今后将永远 是献身于革命和用革命鼓舞(人民)的榜样,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 是中国社会主义和反霸权主义事业的旗帜。我们将永远高举毛泽东 的经典著作。这些经典著作涉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一切方面 思想的旗帜前进 澳大利亚共产党前主席希尔 中共中央原常委、中央军委原主席邓小平 永远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前进” 展望将来,我们应该举什么旗帜呢?如果我们放弃了毛泽东思想,不高举毛泽东思想旗帜,我们高举什么旗帜呢?毛泽东思想就 毛泽东同志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创造性地应用到中国 是马列主义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的结合。如果把它放弃 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中来,提出了中国共产党的正确的政治路线 了,实际上就是放弃了马列主义旗帜,那么我们用什么理论来作为 和军事路线。从此,把中国革命和建设推进到一个新的历史时期 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的行动指南呢?我们必须坚持高举毛泽东思 创立了崭新的局面,使革命和建设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 想旗帜 中国人大常委会原委员长 国外敌对势力,正在疯狂地希望我们“非毛化”,他们对毛泽东 中国人民解放军元帅朱德 思想是极端仇视的,正在千方百计地贬低它,妄图把它搞臭。对此,是不能等闲视之的。有人说,改革就是“非马列化”“非毛 现在我着重谈谈毛泽东思想。中国反帝反封建革命经历过无数 化”;坚持马列,就是反对改革,就是“保守派”。这话不是无知 次悲惨的失败。难道不是毛泽东思想才使约占全人类四分之一的中 误解,就是一种挑拨。我们的武器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国 国人民找到正确的革命道路,并在一九四九年获得全国解放,在 的革命和建设就是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取得胜利的。延安时期 九五六年基本上完成社会主义改造的吗?这一系列伟大的胜利不但 确定毛泽东思想,是经过政治局多次会议讨论过的。最初有的同志 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的命运,也改变了世界的形势。毛泽东思想在 提议用“毛泽东主义”,毛泽东同志不赞成;后来说把马列主义普遍 世界上是同反霸权主义的斗争分不开的,而打着社会主义旗号实 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思想叫毛泽东思想,在杨家岭那 霸权主义正是取得了政权的马列主义党背叛社会主义原则的最显著 个小楼上开政治局会议时,他同意了。 标志。我们在前面说,毛泽东同志在他的晚年还提出了关于三个世 在中国,坚持马列主义与坚持毛泽东思想是不可分的。现在 ==========第26页========== 业绩震撼了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世界。这些业绩不仅鼓舞了中国人 界划分的战略思想,并且亲自开创了中美关系和中日关系的新阶 民走向解放和社会主义,而且鼓舞了全世界劳动人民和被压迫人民 段,从而为世界反霸斗争和世界政治前途创造了新的发展条件。我 沿着为解放和社会主义而斗争的道路前进。今后也将继续是这样。 能在今天的国际环境中着手进行四个现代化建设,不能不铭记毛 毛主席留给我们的遗产比任何纪念物都更加珍贵。这份遗产就 泽东同志的功绩。毛泽东思想过去是中国革命的旗帜,今后将永远 是献身于革命和用革命鼓舞(人民)的榜样,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 是中国社会主义和反霸权主义事业的旗帜。我们将永远高举毛泽东 的经典著作。这些经典著作涉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一切方面 思想的旗帜前进 澳大利亚共产党前主席希尔 中共中央原常委、中央军委原主席邓小平 永远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前进” 展望将来,我们应该举什么旗帜呢?如果我们放弃了毛泽东思想,不高举毛泽东思想旗帜,我们高举什么旗帜呢?毛泽东思想就 毛泽东同志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创造性地应用到中国 是马列主义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的结合。如果把它放弃 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中来,提出了中国共产党的正确的政治路线 了,实际上就是放弃了马列主义旗帜,那么我们用什么理论来作为 和军事路线。从此,把中国革命和建设推进到一个新的历史时期 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的行动指南呢?我们必须坚持高举毛泽东思 创立了崭新的局面,使革命和建设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 想旗帜 中国人大常委会原委员长 国外敌对势力,正在疯狂地希望我们“非毛化”,他们对毛泽东 中国人民解放军元帅朱德 思想是极端仇视的,正在千方百计地贬低它,妄图把它搞臭。对此,是不能等闲视之的。有人说,改革就是“非马列化”“非毛 现在我着重谈谈毛泽东思想。中国反帝反封建革命经历过无数 化”;坚持马列,就是反对改革,就是“保守派”。这话不是无知 次悲惨的失败。难道不是毛泽东思想才使约占全人类四分之一的中 误解,就是一种挑拨。我们的武器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国 国人民找到正确的革命道路,并在一九四九年获得全国解放,在 的革命和建设就是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取得胜利的。延安时期 九五六年基本上完成社会主义改造的吗?这一系列伟大的胜利不但 确定毛泽东思想,是经过政治局多次会议讨论过的。最初有的同志 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的命运,也改变了世界的形势。毛泽东思想在 提议用“毛泽东主义”,毛泽东同志不赞成;后来说把马列主义普遍 世界上是同反霸权主义的斗争分不开的,而打着社会主义旗号实 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思想叫毛泽东思想,在杨家岭那 霸权主义正是取得了政权的马列主义党背叛社会主义原则的最显著 个小楼上开政治局会议时,他同意了。 标志。我们在前面说,毛泽东同志在他的晚年还提出了关于三个世 在中国,坚持马列主义与坚持毛泽东思想是不可分的。现在 ==========第27页========== 世界风云变幻,错综复杂,如果没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特别 们的意识形态如何,也不管他们的种族如何。 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中的哲学思想即辩诬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 菲律宾前总统马科斯 主义,在各种各样的思潮面前,就会无所适从。在中国的近代史上,中国各族人民受尽了帝国主义列强的欺侮,许多志士仁人为了 毛泽东主席是一位伟大的革命领袖,他在生前已经成为传奇式 救国救民,曾经到西方找武器,这个思想、那个主义,都试过了 的人物。他无私地献身于中国人民和全人类事业的一生,是一个光 都失败了。最后,我们用来推翻三座大山的武器,不是别的,正是 辉的榜样。毛泽东主席始终是一位革命家。早在青年时代,毛泽东 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所以,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中 主席就显示了高瞻远瞩的革命领袖的品质。甚至在一九二一年七月 国历史发展的选择,是中国各族人民的选择和中国革命基本经验的 中国共产党成立以前,他就立志投身于中国被压迫人民反对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派的事业。毛泽东主席当过工人、教师,他是游击战 中共中央原常委、人大常委会原委员长彭真 争的伟大领袖,是哲学家和伟大的政治家。在从事这些工作和其他工作的同时,他是被压迫者事业的不妥协的旗手 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的创造性运用和发展,是 赞比亚前总统卡翁达 被实践证明了的关于中国革命和建设的正确的理论原则和经验结,是中国共产党集体智慧的结晶。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们 毛泽东是20世纪魅力超群的政治家。他奇迹般地创造了一个不 都要始终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旗帜 等式:毛泽东>马克思十列宁+斯大林 中共中央原总书记、国家原主席 美国中国问题研究专家R·特里尔 中央军委原主席胡锦涛 毛泽东是一位改变世界面貌的人物。毛通过他的活动和追随他 毛泽东是一位“人类的领袖” 的那些人(周恩来是其中最伟大的人)的活动使中国再生,并使中国恢复了她正常的本来面貌—世界大帝国之一。 毛主席是一位人类的领袖,历史的推动者。他是名垂史册的人 法国前总理德姆维尔 物。他使中国成为一个伟大的自力更生的国家,他以智慧、勇气和自我牺牲精神引导中国在国际大家庭中确立了自己的地位。我在对 我认为毛泽东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领袖之一,他使得好几十年 已离开我们的这位人物默哀致敬时只能说,他已把他在中国人民斗 来和好几世纪来一直处于封建状态的国家实现了统一,在他的组 争中所形成的伟大思想传播给所有国家,传播给各族人民,不管他 下,他确实结束了一种周期性的饥饿和水灾。他是他的国家的一位 3 ==========第28页========== 世界风云变幻,错综复杂,如果没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特别 们的意识形态如何,也不管他们的种族如何。 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中的哲学思想即辩诬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 菲律宾前总统马科斯 主义,在各种各样的思潮面前,就会无所适从。在中国的近代史上,中国各族人民受尽了帝国主义列强的欺侮,许多志士仁人为了 毛泽东主席是一位伟大的革命领袖,他在生前已经成为传奇式 救国救民,曾经到西方找武器,这个思想、那个主义,都试过了 的人物。他无私地献身于中国人民和全人类事业的一生,是一个光 都失败了。最后,我们用来推翻三座大山的武器,不是别的,正是 辉的榜样。毛泽东主席始终是一位革命家。早在青年时代,毛泽东 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所以,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中 主席就显示了高瞻远瞩的革命领袖的品质。甚至在一九二一年七月 国历史发展的选择,是中国各族人民的选择和中国革命基本经验的 中国共产党成立以前,他就立志投身于中国被压迫人民反对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派的事业。毛泽东主席当过工人、教师,他是游击战 中共中央原常委、人大常委会原委员长彭真 争的伟大领袖,是哲学家和伟大的政治家。在从事这些工作和其他工作的同时,他是被压迫者事业的不妥协的旗手 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的创造性运用和发展,是 赞比亚前总统卡翁达 被实践证明了的关于中国革命和建设的正确的理论原则和经验结,是中国共产党集体智慧的结晶。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们 毛泽东是20世纪魅力超群的政治家。他奇迹般地创造了一个不 都要始终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旗帜 等式:毛泽东>马克思十列宁+斯大林 中共中央原总书记、国家原主席 美国中国问题研究专家R·特里尔 中央军委原主席胡锦涛 毛泽东是一位改变世界面貌的人物。毛通过他的活动和追随他 毛泽东是一位“人类的领袖” 的那些人(周恩来是其中最伟大的人)的活动使中国再生,并使中国恢复了她正常的本来面貌—世界大帝国之一。 毛主席是一位人类的领袖,历史的推动者。他是名垂史册的人 法国前总理德姆维尔 物。他使中国成为一个伟大的自力更生的国家,他以智慧、勇气和自我牺牲精神引导中国在国际大家庭中确立了自己的地位。我在对 我认为毛泽东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领袖之一,他使得好几十年 已离开我们的这位人物默哀致敬时只能说,他已把他在中国人民斗 来和好几世纪来一直处于封建状态的国家实现了统一,在他的组 争中所形成的伟大思想传播给所有国家,传播给各族人民,不管他 下,他确实结束了一种周期性的饥饿和水灾。他是他的国家的一位 3 ==========第29页========== 伟大的领袖。虽然我们不同意他的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思想等,仁 各民族的命运,一直到太阳永远不再升起。如果仅仅是在中国的范 是,他的国家是一个曾经陷于混乱的而且被进行了数十年的内战搞 围内来衡量他的划时代的功绩,那将有损于对这位非凡人物的纪 得四分五裂的有七亿到九亿人口的国家;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认为 念。当然,他为中国及其八亿人民做了了不起的事情,但是毛泽东 他是一位伟大的世界领袖。 也是一位崇高的世界领袖,他对当代局势发展的贡献是没有人可以 加拿大前总理特鲁多 比拟的。 今天,全世界都哀悼毛泽东的逝世,但是明天黎明,都将起来 现代社会变化很快,很多国家元首都被人忘记了,只有少数人 歌唱颂扬他不朽的赞歌。 仍被人所知。例如法国的戴高乐将军,法国人都知道他,敬重他 毛泽东的名字将永远是穷人和被压迫者的伟大而正义的事业的 那么在中国,毛泽东也是一样。另外,现代社会的国家领导人并不 同义语,是人类反对压迫和剥削的斗争的光辉象征,是反对殖民主 体现一种哲学思想,他们只是解决一些问题,诸如经济、社会、军 义和帝国主义的胜利的标志 是幻觉不是梦境?日出雾散。是 事等。法国人却认为毛泽东体现了一种哲学思想,并且努力地把它 梦还是醒?”我们巴基斯坦将永远怀着敬意纪念不朽的毛泽东。 付诸行动。这正是我们对政治的认识,我们在1789年进行的大革 巴基斯坦前总理布托 命,正是为了一种哲学思想。我们清楚地认识到毛泽东思想也正是使中国走向一种哲学,即给予中国人民最大的权力和最高的地位。 毛泽东的排列略高于华盛顿,因为毛给囯家带来的变化,比华 法国前总统德斯坦 盛顿使国内发生的变化更为重要。毛排列的名次比拿破仑、亚历山大等人要高不少,因为他对将来的影响可能比这些人要大得多 毛泽东是世界“人中的巨人” 美国著名学者迈克尔H哈特 像毛泽东那样的人物,在一个世纪甚至一千年里只能产生 毛泽东是我们世纪的伟人。他把现代马列主义理论巧妙地应用 位,他们占领了舞台,以天才的灵感写下了历史的篇章。毫无疑 于一个半封建的农民国家。毛在过去四十年中彻底改变了中国社 问,毛泽东主席是巨人中的巨人。他使历史显得渺小。他的强有力 会。毛显示出是一名战士,一位有实践经验的人。毛有能力彻底确 的影响在全世界亿万男女的心中留下了印记。毛泽东是革命的儿 立诞生于马列主义的但得到丰富的和适合于亚洲现实的中国新哲 子,是革命的精髓,确实是革命的旋律和传奇,是震动世界的出色 学。他是一位有远见的人,他应用了一个五十年前似乎不可能适用 的新秩序的最高缔造者。 于中国的、不可能为一个以农民为主的国家所接受的理论 毛泽东没有死。他永垂不朽。他的思想将继续指导各国人民和 墨西哥前驻中国大使欧享尼奥·安吉亚诺 ==========第30页========== 伟大的领袖。虽然我们不同意他的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思想等,仁 各民族的命运,一直到太阳永远不再升起。如果仅仅是在中国的范 是,他的国家是一个曾经陷于混乱的而且被进行了数十年的内战搞 围内来衡量他的划时代的功绩,那将有损于对这位非凡人物的纪 得四分五裂的有七亿到九亿人口的国家;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认为 念。当然,他为中国及其八亿人民做了了不起的事情,但是毛泽东 他是一位伟大的世界领袖。 也是一位崇高的世界领袖,他对当代局势发展的贡献是没有人可以 加拿大前总理特鲁多 比拟的。 今天,全世界都哀悼毛泽东的逝世,但是明天黎明,都将起来 现代社会变化很快,很多国家元首都被人忘记了,只有少数人 歌唱颂扬他不朽的赞歌。 仍被人所知。例如法国的戴高乐将军,法国人都知道他,敬重他 毛泽东的名字将永远是穷人和被压迫者的伟大而正义的事业的 那么在中国,毛泽东也是一样。另外,现代社会的国家领导人并不 同义语,是人类反对压迫和剥削的斗争的光辉象征,是反对殖民主 体现一种哲学思想,他们只是解决一些问题,诸如经济、社会、军 义和帝国主义的胜利的标志 是幻觉不是梦境?日出雾散。是 事等。法国人却认为毛泽东体现了一种哲学思想,并且努力地把它 梦还是醒?”我们巴基斯坦将永远怀着敬意纪念不朽的毛泽东。 付诸行动。这正是我们对政治的认识,我们在1789年进行的大革 巴基斯坦前总理布托 命,正是为了一种哲学思想。我们清楚地认识到毛泽东思想也正是使中国走向一种哲学,即给予中国人民最大的权力和最高的地位。 毛泽东的排列略高于华盛顿,因为毛给囯家带来的变化,比华 法国前总统德斯坦 盛顿使国内发生的变化更为重要。毛排列的名次比拿破仑、亚历山大等人要高不少,因为他对将来的影响可能比这些人要大得多 毛泽东是世界“人中的巨人” 美国著名学者迈克尔H哈特 像毛泽东那样的人物,在一个世纪甚至一千年里只能产生 毛泽东是我们世纪的伟人。他把现代马列主义理论巧妙地应用 位,他们占领了舞台,以天才的灵感写下了历史的篇章。毫无疑 于一个半封建的农民国家。毛在过去四十年中彻底改变了中国社 问,毛泽东主席是巨人中的巨人。他使历史显得渺小。他的强有力 会。毛显示出是一名战士,一位有实践经验的人。毛有能力彻底确 的影响在全世界亿万男女的心中留下了印记。毛泽东是革命的儿 立诞生于马列主义的但得到丰富的和适合于亚洲现实的中国新哲 子,是革命的精髓,确实是革命的旋律和传奇,是震动世界的出色 学。他是一位有远见的人,他应用了一个五十年前似乎不可能适用 的新秩序的最高缔造者。 于中国的、不可能为一个以农民为主的国家所接受的理论 毛泽东没有死。他永垂不朽。他的思想将继续指导各国人民和 墨西哥前驻中国大使欧享尼奥·安吉亚诺 ==========第31页========== 他(毛泽东) 什么是帝国主义的力量?这只存在于人民没 毛泽东是世界“革命家的典范” 有觉悟的时候。主要的问题是人民的觉悟,不是炸药,也不是油田或原子弹,而是掌握它的人。”我说:“还有原子弹哩 毛泽东同志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 毛说,他怀疑原子弹是否还有可能再次被用于战争。“它在广岛 的缔造者,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 的大爆炸中毁灭了自己。” 运动的卓越领导人之一,是朝鲜人民最亲密的战友。毛泽东同志从 美国作家安娜·路易斯·斯特朗 早期走上革命斗争道路起一直到今天,高举马克思列宁主义旗帜,把自己的一切贡献给了中国革命的胜利和国际工人阶级革命事业, 毛泽东的存在本身就是意志的巨大作用的见证。没有任何外在 建立了伟大的业绩 的装饰物可以解释毛泽东所焕发的力量感。我的孩子们谈到流行唱 毛泽东同志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创造性地应用于中国革 片艺术家身上的一种“颤流”,我得承认自已对此完全感觉不到,但 命的具体实践,制定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总路线,在此基础上领 是毛泽东却的确发出力量、权力和意志的颤流 导党、军队和人民进行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反 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 动势力的武装斗争,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 毛主席是改变世界事态进程的一位历史性人物。他对他的国家 毛泽东同志的一生和整个斗争历程,是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典 的现在和未来有着巨大的影响 范,他为争取中国人民革命事业、全世界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 毛泽东主席对中国人民的革命建设的领导,他对世界人民的思 解放事业和国际共产主义事业的胜利而贡献出了自己的一切。 想意识的启示,是史无前例的伟大贡献!他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位 朝鲜劳动党前中央委员会总书记、朝鲜民主主义 巨人。 共和国前主席、朝鲜国防委员会前委员长金日成 美籍华裔著名物理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宁 毛泽东主席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 中国共产党的其他领袖人物,每一个都可以同古今中外社会历 的缔造者和英明领袖。 史上的人物相提并论,但无人能够比得上毛泽东。 毛主席在领导我们党同国内外、党内外的阶级敌人作战中,在 美国著名作家史沫特莱 长期的艰巨的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和两条路线斗争中,锻炼和培育了我们的党。 26 ==========第32页========== 他(毛泽东) 什么是帝国主义的力量?这只存在于人民没 毛泽东是世界“革命家的典范” 有觉悟的时候。主要的问题是人民的觉悟,不是炸药,也不是油田或原子弹,而是掌握它的人。”我说:“还有原子弹哩 毛泽东同志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 毛说,他怀疑原子弹是否还有可能再次被用于战争。“它在广岛 的缔造者,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 的大爆炸中毁灭了自己。” 运动的卓越领导人之一,是朝鲜人民最亲密的战友。毛泽东同志从 美国作家安娜·路易斯·斯特朗 早期走上革命斗争道路起一直到今天,高举马克思列宁主义旗帜,把自己的一切贡献给了中国革命的胜利和国际工人阶级革命事业, 毛泽东的存在本身就是意志的巨大作用的见证。没有任何外在 建立了伟大的业绩 的装饰物可以解释毛泽东所焕发的力量感。我的孩子们谈到流行唱 毛泽东同志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创造性地应用于中国革 片艺术家身上的一种“颤流”,我得承认自已对此完全感觉不到,但 命的具体实践,制定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总路线,在此基础上领 是毛泽东却的确发出力量、权力和意志的颤流 导党、军队和人民进行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反 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 动势力的武装斗争,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 毛主席是改变世界事态进程的一位历史性人物。他对他的国家 毛泽东同志的一生和整个斗争历程,是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典 的现在和未来有着巨大的影响 范,他为争取中国人民革命事业、全世界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 毛泽东主席对中国人民的革命建设的领导,他对世界人民的思 解放事业和国际共产主义事业的胜利而贡献出了自己的一切。 想意识的启示,是史无前例的伟大贡献!他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位 朝鲜劳动党前中央委员会总书记、朝鲜民主主义 巨人。 共和国前主席、朝鲜国防委员会前委员长金日成 美籍华裔著名物理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宁 毛泽东主席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 中国共产党的其他领袖人物,每一个都可以同古今中外社会历 的缔造者和英明领袖。 史上的人物相提并论,但无人能够比得上毛泽东。 毛主席在领导我们党同国内外、党内外的阶级敌人作战中,在 美国著名作家史沫特莱 长期的艰巨的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和两条路线斗争中,锻炼和培育了我们的党。 26 ==========第33页========== 毛主席在长期的革命战争中,锻炼和培育了我们的军队。毛主 群众的信任,并使她成为他们斗争中的领导者。毛泽东同志所进行 席很早就作出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著名论断,亲自领导了秋 的具有高度原则性的斗争,为各国共产党树立了伟大的榜样,并为 收起义,建立了第一支工农红军,在井冈山创立了第一个农村革命 他们提供了丰富的经验。 根据地。 中国革命的胜利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是俄国十月革命以来 毛泽东主席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结合中国革命的 最大的事件,在全世界范围内给帝国主义和反动派以沉重打击。这 具体实践,正确地解决了在我国武装夺取政权,巩固无产阶级专 是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 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一系列根本问题 在毛泽东主席的领导下,中国人民从事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的 毛泽东主席是全心全意为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谋利益的光辉典 宏伟事业。曾经是世界上最落后、最贫穷的中国,今天已经变成伟 范。毛主席把自己毕生的精力,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全部贡献给 大的、繁荣昌盛的社会主义国家,成为世界革命的堡垒,受到国际 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贡献给了全世界被压迫民族被压迫人民的 无产阶级的热爱和支持,在全世界各国人民中赢得了极大的尊敬和 解放事业,贡献给了共产主义事业。像毛主席这样经历过种种革命 同情。这就光辉地证明了毛泽东主席革命路线的正确性。 风暴,战胜了种种艰难险阻,始终和工农劳动群众心连心,站在革 德国共产党前主席奥斯特 命运动的前列,指导革命运动前进的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在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历史上,是罕见的。毛主席在革命理论和革命实 毛泽东是“举世无双的政治家” 践上立下的丰功伟绩,是永存的 中共中央原主席、国务院原总理、 不论我们的政治观点是什么,不论我们是右派、左派或中间 中央军委原主席华国锋 派,也不论人们是否赞同中国制度的思想,我们只能对善于使中国人民得到应有的尊严的这位举世无双的政治家的功绩表示故意 毛泽东同志是当代最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他的不朽的业 卢森堡前首相加托恩 绩就是继承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的事业。 毛泽东同志在世界人口最多的中国把革命和社会主义事业引向 在创建自己的国家方面,只有很少数几个人起过像毛泽东对中 胜利。他是中国共产党的缔造者。毛泽东同志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 华人民共和国所起的那样巨大的作用。 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在反对形形色色的右的和 作为一位实行家和哲学家,他在统一中国的革命中,既提供了 左”的机会主义的斗争中,坚持了无产阶级的革命路线。毛泽东同 实际的领导,又提供了思想上的支柱。他经常关心的是亿万中国人 志所进行的具有坚定原则性的斗争,使中国共产党赢得了广大人民 民的福利,把提高他们的生活看作自己的责任。 29 ==========第34页========== 毛主席在长期的革命战争中,锻炼和培育了我们的军队。毛主 群众的信任,并使她成为他们斗争中的领导者。毛泽东同志所进行 席很早就作出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著名论断,亲自领导了秋 的具有高度原则性的斗争,为各国共产党树立了伟大的榜样,并为 收起义,建立了第一支工农红军,在井冈山创立了第一个农村革命 他们提供了丰富的经验。 根据地。 中国革命的胜利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是俄国十月革命以来 毛泽东主席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结合中国革命的 最大的事件,在全世界范围内给帝国主义和反动派以沉重打击。这 具体实践,正确地解决了在我国武装夺取政权,巩固无产阶级专 是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 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一系列根本问题 在毛泽东主席的领导下,中国人民从事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的 毛泽东主席是全心全意为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谋利益的光辉典 宏伟事业。曾经是世界上最落后、最贫穷的中国,今天已经变成伟 范。毛主席把自己毕生的精力,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全部贡献给 大的、繁荣昌盛的社会主义国家,成为世界革命的堡垒,受到国际 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贡献给了全世界被压迫民族被压迫人民的 无产阶级的热爱和支持,在全世界各国人民中赢得了极大的尊敬和 解放事业,贡献给了共产主义事业。像毛主席这样经历过种种革命 同情。这就光辉地证明了毛泽东主席革命路线的正确性。 风暴,战胜了种种艰难险阻,始终和工农劳动群众心连心,站在革 德国共产党前主席奥斯特 命运动的前列,指导革命运动前进的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在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历史上,是罕见的。毛主席在革命理论和革命实 毛泽东是“举世无双的政治家” 践上立下的丰功伟绩,是永存的 中共中央原主席、国务院原总理、 不论我们的政治观点是什么,不论我们是右派、左派或中间 中央军委原主席华国锋 派,也不论人们是否赞同中国制度的思想,我们只能对善于使中国人民得到应有的尊严的这位举世无双的政治家的功绩表示故意 毛泽东同志是当代最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他的不朽的业 卢森堡前首相加托恩 绩就是继承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的事业。 毛泽东同志在世界人口最多的中国把革命和社会主义事业引向 在创建自己的国家方面,只有很少数几个人起过像毛泽东对中 胜利。他是中国共产党的缔造者。毛泽东同志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 华人民共和国所起的那样巨大的作用。 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在反对形形色色的右的和 作为一位实行家和哲学家,他在统一中国的革命中,既提供了 左”的机会主义的斗争中,坚持了无产阶级的革命路线。毛泽东同 实际的领导,又提供了思想上的支柱。他经常关心的是亿万中国人 志所进行的具有坚定原则性的斗争,使中国共产党赢得了广大人民 民的福利,把提高他们的生活看作自己的责任。 29 ==========第35页========== 他对国际事务的深刻理解,以及他对历史的知识,是他得以从 毛泽东生平的历史是整整一代人的一个丰富的横断面,是要了 世界战略出发考虑问题。历史将说,以他的人格和成就而言,他是 解中国国内动向的原委的一个重要指南 现代最卓越的人物之 埃德加·斯诺 毛泽东的红书里的思想为的是使全国人民产生一种心情去作出更大的努力,提高生产率和增加工农生产,因为中国的前途有赖 毛泽东主席的业绩是不可估量的,他的威望超越了伟大的人民 于此。 中国的国界,得到了全世界的承认 他总是从世界战略的角度跟我谈话,任何问题都不能只从本身 毛泽东主席从发动民族解放斗争、长征直至逝世,为把中国人 的角度去考虑,每个问题都必须通盘考虑。 民从人剥削人的制度下彻底解放出来,使中国人民逐步获得幸福和 英国前首相爱德华·希思 社会正义而一直坚定、顽强地奋斗。在他的英明领导下,中国人民在经济、社会、文化、科学和外交等各方面都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毛主席将一盘散沙、各自为谋、忍辱待毙、任人宰割的旧中国 我们不想回顾由于这位享有崇高威望的政治家的英明远见和坚韧不 变为艰苦卓绝、急公好义、勤朴康健、自力更生、受到全世界尊敬 拔精神,革命中国在每一个重大历史时期所写下的光辉篇章,我们 的新中国。这主要是由于他虽然以马列主义作为革命建国的理论动 只想提及坚定的中囯人民经过令人钦佩的不懈努力,不久前在外交 力,但他一生不断地以理论与实践互相印证,不断地就国内外情势 上获得的胜利,我们指的是恢复人民中国在联合国的席位。 因时因地制宜决策,将一个引进的主义逐步变成适合国情的革命建 尽管遭到帝国主义的否认,但是毛泽东的伟大人民中国的威望 国理论实践的光辉体系。 日益提高,从而使联合国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全中国人民的唯 毛主席对中国以外大部分的人类也作出了重要贡献。人类史上 合法代表。正义得到了伸张。这是为了承认旨在支持正在进行斗争 很少有像毛主席这样兼通理论实践而又高瞻远瞩的思想和政治领 的各国人民并有利于刚果从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枷锁下解放出来的 袖。毛主席从二十年代直到目前,在整整半个世纪之中,不断地融 年轻国家,巩固独立的积极对外政策的功绩。毛泽东的中国向这些 会贯通理论与实践,而且自解放以来更着眼于占世界大部分人口和 国家的人民提供的和正在继续提供的真诚、有效和无私的援助表 资源的第三世界的现在和将来。毛主席在人类历史上的地位,必会随着第三世界的继续解放和进步而日益崇高。 明,今天同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合作在非洲占有突出的地位。如果 从客观历史观点看,毛主席无疑是整个二十世纪中对人类影响 说昨天还有不少非洲国家因为受帝国主义反动宣传的毒害而产生错 最大的人物 觉,一想到“黄祸”就发抖的话,那么在今天,由于一国人民和 美国芝加哥大学历史系教授何炳棣 位伟人的积极外交,中国人民已成为第三世界人民的真诚朋友 30 ==========第36页========== 他对国际事务的深刻理解,以及他对历史的知识,是他得以从 毛泽东生平的历史是整整一代人的一个丰富的横断面,是要了 世界战略出发考虑问题。历史将说,以他的人格和成就而言,他是 解中国国内动向的原委的一个重要指南 现代最卓越的人物之 埃德加·斯诺 毛泽东的红书里的思想为的是使全国人民产生一种心情去作出更大的努力,提高生产率和增加工农生产,因为中国的前途有赖 毛泽东主席的业绩是不可估量的,他的威望超越了伟大的人民 于此。 中国的国界,得到了全世界的承认 他总是从世界战略的角度跟我谈话,任何问题都不能只从本身 毛泽东主席从发动民族解放斗争、长征直至逝世,为把中国人 的角度去考虑,每个问题都必须通盘考虑。 民从人剥削人的制度下彻底解放出来,使中国人民逐步获得幸福和 英国前首相爱德华·希思 社会正义而一直坚定、顽强地奋斗。在他的英明领导下,中国人民在经济、社会、文化、科学和外交等各方面都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毛主席将一盘散沙、各自为谋、忍辱待毙、任人宰割的旧中国 我们不想回顾由于这位享有崇高威望的政治家的英明远见和坚韧不 变为艰苦卓绝、急公好义、勤朴康健、自力更生、受到全世界尊敬 拔精神,革命中国在每一个重大历史时期所写下的光辉篇章,我们 的新中国。这主要是由于他虽然以马列主义作为革命建国的理论动 只想提及坚定的中囯人民经过令人钦佩的不懈努力,不久前在外交 力,但他一生不断地以理论与实践互相印证,不断地就国内外情势 上获得的胜利,我们指的是恢复人民中国在联合国的席位。 因时因地制宜决策,将一个引进的主义逐步变成适合国情的革命建 尽管遭到帝国主义的否认,但是毛泽东的伟大人民中国的威望 国理论实践的光辉体系。 日益提高,从而使联合国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全中国人民的唯 毛主席对中国以外大部分的人类也作出了重要贡献。人类史上 合法代表。正义得到了伸张。这是为了承认旨在支持正在进行斗争 很少有像毛主席这样兼通理论实践而又高瞻远瞩的思想和政治领 的各国人民并有利于刚果从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枷锁下解放出来的 袖。毛主席从二十年代直到目前,在整整半个世纪之中,不断地融 年轻国家,巩固独立的积极对外政策的功绩。毛泽东的中国向这些 会贯通理论与实践,而且自解放以来更着眼于占世界大部分人口和 国家的人民提供的和正在继续提供的真诚、有效和无私的援助表 资源的第三世界的现在和将来。毛主席在人类历史上的地位,必会随着第三世界的继续解放和进步而日益崇高。 明,今天同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合作在非洲占有突出的地位。如果 从客观历史观点看,毛主席无疑是整个二十世纪中对人类影响 说昨天还有不少非洲国家因为受帝国主义反动宣传的毒害而产生错 最大的人物 觉,一想到“黄祸”就发抖的话,那么在今天,由于一国人民和 美国芝加哥大学历史系教授何炳棣 位伟人的积极外交,中国人民已成为第三世界人民的真诚朋友 30 ==========第37页========== 毛泽东主席永远是革命的不朽形象和象征 同中国具体实际结合起来,领导我们党和人民,找到了一条新民主 刚果前总统恩古瓦比 主义革命的正确道路,完成反帝反封建的任务,结束了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确立了社会主义荆 毛泽东是世界公认的“伟大的战略家” 度。接着,他又从中国实际岀发,开始探索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毛泽东同志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 毛泽东是一位伟大的战略家。哪个领袖能像他这样在这么多不 和理论家,是近代以来中国伟大的爱国者和民族英雄。毛泽东同志 同类型的冲突中长期立于不败之地 在艰苦漫长的革命岁月中,表现出一个革命领袖高瞻远瞩的政治远 —美国前国防部长助理菲利普·戴维逊 见,坚定不移的革命信念,得心应手的斗争艺术和驾驭全局的领导才能。他是从人民群众中成长起来的伟大领袖,永远属于人民。毛 粉碎第三次“围剿”的特点是,充分发挥了毛主席灵活机动之 泽东同志的革命精神具有强大的凝聚力,他的伟大品格具有动人的 战略战术方针 月的艰苦战斗,战胜了十倍之敌。以相对劣势 感染力,他的科学思想具有非凡的号召力。他和他的战友们所创造 装备和绝对劣势兵力,无后方接济的作战,取得了伟大胜利,粉碎 的彪炳史册的丰功伟业,为世界一切正直的人们所尊重。他的革命实践和光辉业绩已经载入史册。他的名字、他的思想和精神永远鼓 了敌人的“围剿”,创造了古今中外没有过的一套新的战略战术,这 舞着中国共产党人和各族人民,继续推动着中国历史的前进。毛泽 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武库中新的发展——毛泽东的军事辨证法。这就 东同志作为一个伟大的历史人物,属于中国,也属于世界。毛泽东 是我们人民解放军常讲的毛主席军事思想的基本內容。如果帝国主 同志永远生活在我们中间,我们要认真学习他的科学著作,从中汲 义胆敢发动新的世界大战,毛泽东的军事辩证法,仍然是指导战争 取智慧和力量。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是我们党的骄傲,是我们国家 取得胜利的重要武器。抗日战争,上述这一切,军事、政治、经济 的骄倣,是中华民族的骄傲。我们对毛泽东同志永远怀着深深的尊 以及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方针,都是根据毛主席的独立自主和自力更 敬和爱戴之情 生的方针执行的。红军二万八千人改编为八路军,经过八年抗日战 中共中央原总书记、国家原主席、 争发展到近百万大军,是在毫无援助之下成长起来的,如果没有毛 中央军委原主席江泽民 主席这条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线是不可设想的。 中国国务院原副总理兼国防部长、 毛主席留下的思想和业绩,对今后的中国来说,肯定成为支撑 中国人民解放军元帅彭德怀 它的基础,是一盏伟大的指路明灯。 日本前总理大臣大平正芳 毛泽东同志最伟大的历史功绩,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 33 ==========第38页========== 毛泽东主席永远是革命的不朽形象和象征 同中国具体实际结合起来,领导我们党和人民,找到了一条新民主 刚果前总统恩古瓦比 主义革命的正确道路,完成反帝反封建的任务,结束了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确立了社会主义荆 毛泽东是世界公认的“伟大的战略家” 度。接着,他又从中国实际岀发,开始探索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毛泽东同志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 毛泽东是一位伟大的战略家。哪个领袖能像他这样在这么多不 和理论家,是近代以来中国伟大的爱国者和民族英雄。毛泽东同志 同类型的冲突中长期立于不败之地 在艰苦漫长的革命岁月中,表现出一个革命领袖高瞻远瞩的政治远 —美国前国防部长助理菲利普·戴维逊 见,坚定不移的革命信念,得心应手的斗争艺术和驾驭全局的领导才能。他是从人民群众中成长起来的伟大领袖,永远属于人民。毛 粉碎第三次“围剿”的特点是,充分发挥了毛主席灵活机动之 泽东同志的革命精神具有强大的凝聚力,他的伟大品格具有动人的 战略战术方针 月的艰苦战斗,战胜了十倍之敌。以相对劣势 感染力,他的科学思想具有非凡的号召力。他和他的战友们所创造 装备和绝对劣势兵力,无后方接济的作战,取得了伟大胜利,粉碎 的彪炳史册的丰功伟业,为世界一切正直的人们所尊重。他的革命实践和光辉业绩已经载入史册。他的名字、他的思想和精神永远鼓 了敌人的“围剿”,创造了古今中外没有过的一套新的战略战术,这 舞着中国共产党人和各族人民,继续推动着中国历史的前进。毛泽 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武库中新的发展——毛泽东的军事辨证法。这就 东同志作为一个伟大的历史人物,属于中国,也属于世界。毛泽东 是我们人民解放军常讲的毛主席军事思想的基本內容。如果帝国主 同志永远生活在我们中间,我们要认真学习他的科学著作,从中汲 义胆敢发动新的世界大战,毛泽东的军事辩证法,仍然是指导战争 取智慧和力量。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是我们党的骄傲,是我们国家 取得胜利的重要武器。抗日战争,上述这一切,军事、政治、经济 的骄倣,是中华民族的骄傲。我们对毛泽东同志永远怀着深深的尊 以及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方针,都是根据毛主席的独立自主和自力更 敬和爱戴之情 生的方针执行的。红军二万八千人改编为八路军,经过八年抗日战 中共中央原总书记、国家原主席、 争发展到近百万大军,是在毫无援助之下成长起来的,如果没有毛 中央军委原主席江泽民 主席这条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线是不可设想的。 中国国务院原副总理兼国防部长、 毛主席留下的思想和业绩,对今后的中国来说,肯定成为支撑 中国人民解放军元帅彭德怀 它的基础,是一盏伟大的指路明灯。 日本前总理大臣大平正芳 毛泽东同志最伟大的历史功绩,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 33 ==========第39页========== 毛的一生,也许超过所有其他人,已经使全世界的穷人产生了 志,他在人民面前是最忠实的勤务员和最恭谨的小学生。由于毛泽 强烈的和日益增长的革命要求。他发动了全球性的斗争 东同志是这样从人民群众的革命斗争中产生出来的人物,并在伟大 尼克松之女朱莉·尼克松·艾森豪威尔 的中国革命斗争中经过了三十余年的历史考验,他已为我们全党和全国广大人民所熟悉,他之所以成为我们党和中华民族与中国人民 毛泽东是一位“天才的统帅” 的领袖,正是我们全党和全国广大人民所审慎选择的结果。我们党不只是有了自己的伟大领袖,而且有了大批久经锻炼的、以毛泽东 看来他(毛泽东)是一位天才的统帅,……表现出了大无畏精 思想武装起来并围绕在毛泽东同志周围的中坚干部,他们在长期斗 神和雄才大略。中国是未来的世界革命中心,毛泽东同志就是世界 争中被证明是中华民族最优秀的人物,是我们民族的精华,是中国 革命的领袖。 人民革命建国各方面的最上乘的干才。我们党和我们民族有了这样 ——一苏共中央前总书记、苏联前最高军事统帅斯大林 的伟大的领袖,又有了大批这样的干部,我们是不可战胜的,并将战胜民族的和人民的一切敌人。 这就是我们党业已得到的伟大的成功。这是全中国人民的伟大 我们的毛泽东同志,是我国英勇无产阶级的杰出代表,是我们 胜利。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人民中的伟大胜利。这是我们党 伟大民族的优秀传统的杰出代表。他是天才的创造的马克思主义 的领袖毛泽东同志的思想和领导的胜利。 者,他将人类这一最高思想——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 中共中央原副主席、国家原主席刘少奇 的具体实践相结合,而把我国民族的思想水平提高到了从来未有的合理的高度,并为灾难深重的中华民族与中国人民指出了达到彻底 毛泽东同志天才地创造性地全面地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 解放的唯一正确的道路——毛泽东道路。我们党和我国人民循着这 义。毛泽东思想是帝国主义走向灭亡和社会主义走向全世界胜利的 条道路,在一九二七年前,发动了空前伟大的革命运动,毛泽东同 时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当代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顶峰。我国广大 忐是这个革命的组织者之一;在苏维埃土地革命时,创造了伟大的 干部和工农兵群众把毛泽东同志的著作当作各项工作的最高指示 红色区域和红军,毛泽东同志是红色区域和红军的最杰出的创造者 他们活学活用毛泽东同志著作的大规模的群众性学习运动,已经在 与领导者;在抗日战争中,创造了伟大的解放区和人民的军队 政治、思想、经济以及军事等方面,结出了丰硕的果实,开创了工 八路军与新四军,毛泽东同志又是解放区和八路军、新四军的创造 农兵群众直接掌握和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新纪元。中国人民在长 者与领导者。毛泽东同志是我们党的领袖,但他又是我们党的一名 期的革命斗争实践中,深切地体会到,毛泽东思想是我们战胜资产 普通党员,他是在党的支配之下,并以最谨慎的态度来遵守党的 阶级和修正主义的最强大武器。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就是胜利的旗帜 切纪律的。他是人民群众的领袖,但他的一切都根据人民群众的意 —中共中央原副主席、国务院原总理周恩来 34 35 ==========第40页========== 毛的一生,也许超过所有其他人,已经使全世界的穷人产生了 志,他在人民面前是最忠实的勤务员和最恭谨的小学生。由于毛泽 强烈的和日益增长的革命要求。他发动了全球性的斗争 东同志是这样从人民群众的革命斗争中产生出来的人物,并在伟大 尼克松之女朱莉·尼克松·艾森豪威尔 的中国革命斗争中经过了三十余年的历史考验,他已为我们全党和全国广大人民所熟悉,他之所以成为我们党和中华民族与中国人民 毛泽东是一位“天才的统帅” 的领袖,正是我们全党和全国广大人民所审慎选择的结果。我们党不只是有了自己的伟大领袖,而且有了大批久经锻炼的、以毛泽东 看来他(毛泽东)是一位天才的统帅,……表现出了大无畏精 思想武装起来并围绕在毛泽东同志周围的中坚干部,他们在长期斗 神和雄才大略。中国是未来的世界革命中心,毛泽东同志就是世界 争中被证明是中华民族最优秀的人物,是我们民族的精华,是中国 革命的领袖。 人民革命建国各方面的最上乘的干才。我们党和我们民族有了这样 ——一苏共中央前总书记、苏联前最高军事统帅斯大林 的伟大的领袖,又有了大批这样的干部,我们是不可战胜的,并将战胜民族的和人民的一切敌人。 这就是我们党业已得到的伟大的成功。这是全中国人民的伟大 我们的毛泽东同志,是我国英勇无产阶级的杰出代表,是我们 胜利。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人民中的伟大胜利。这是我们党 伟大民族的优秀传统的杰出代表。他是天才的创造的马克思主义 的领袖毛泽东同志的思想和领导的胜利。 者,他将人类这一最高思想——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 中共中央原副主席、国家原主席刘少奇 的具体实践相结合,而把我国民族的思想水平提高到了从来未有的合理的高度,并为灾难深重的中华民族与中国人民指出了达到彻底 毛泽东同志天才地创造性地全面地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 解放的唯一正确的道路——毛泽东道路。我们党和我国人民循着这 义。毛泽东思想是帝国主义走向灭亡和社会主义走向全世界胜利的 条道路,在一九二七年前,发动了空前伟大的革命运动,毛泽东同 时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当代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顶峰。我国广大 忐是这个革命的组织者之一;在苏维埃土地革命时,创造了伟大的 干部和工农兵群众把毛泽东同志的著作当作各项工作的最高指示 红色区域和红军,毛泽东同志是红色区域和红军的最杰出的创造者 他们活学活用毛泽东同志著作的大规模的群众性学习运动,已经在 与领导者;在抗日战争中,创造了伟大的解放区和人民的军队 政治、思想、经济以及军事等方面,结出了丰硕的果实,开创了工 八路军与新四军,毛泽东同志又是解放区和八路军、新四军的创造 农兵群众直接掌握和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新纪元。中国人民在长 者与领导者。毛泽东同志是我们党的领袖,但他又是我们党的一名 期的革命斗争实践中,深切地体会到,毛泽东思想是我们战胜资产 普通党员,他是在党的支配之下,并以最谨慎的态度来遵守党的 阶级和修正主义的最强大武器。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就是胜利的旗帜 切纪律的。他是人民群众的领袖,但他的一切都根据人民群众的意 —中共中央原副主席、国务院原总理周恩来 34 35 ==========第41页========== 的30%,农业产值占64%;而到1975年,这个比例颠倒过来了,工 兴旺的中国是毛泽东“永久的纪念碑” 业占国家经济生产的72%,农业则仅占28%了。 其实毛泽东的那个时代远非现在普遍传闻中所谓的经济停滞时 他(毛泽东)漫长的一生和壮丽的事业记录了许多方面的独特 代,而是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现代化时代,与德国、日本和俄国等 成就。他首先是一位伟大的爱国者,在他的指引和鼓舞下,中国重 几个现代工业舞台上的主要的后起之秀的工业化过程中最剧烈时期 新贏得了民族尊严和国际威望。由于他的指引,近年来中国在世界 相比毫不逊色。在毛泽东身后的时代里,对毛泽东时代的历史记录 事务中开始起重大的作用。兴旺的中国就是他永久的纪念碑。 的污点吹毛求疵,而缄口不提当时的成就已然成为一种风尚—深 澳大利亚前总理弗雷泽 恐提及便会被视为对毛泽东时代的辩护。然而,对一个基本事实的承认,即毛泽东时代在促进中国现代工业改造——而且是在极为不 毛泽东的一生与中华民族的命运紧紧相连。他不仅具有战士的 利的国际国内条件下做的——过程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并不就等 朝气蓬勃的精神和正直的品德,而且具有一位政治领袖的勇气和智 于是为历史作非分的辩护。如果没有毛泽东时代发生的工业革命, 慧。他成功地领导中华民族取得了卓越的胜利,使中华民族重新赢得 20世纪80年代将找不到要改革的对象……几乎像毛泽东本人支配着 了在世界上的应有的地位。毛泽东主席的名字将永载史册,同许多无 他那个时代的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一样,毛泽东的幽灵也还支配着 法想象的伟大事业的实现连在一起。如:不畏路途遥远、天气恶劣和 新时代的政治意识 天然障碍而进行的橫越中国的长征,把广大中国人民从贫困、饥饿和 ——一美国著名学者莫里斯·迈斯纳 社会弊端中解放出来,并使他们得到发展,建设一个走向努力工作进步和正义的新中国社会。毛泽东主席恢复了中国保持自己本色的意 对于伟大友好的中国人民来说,毛泽东主席是无与伦比的历史 识,正如几千年文明所培育出来的那样,也正如当今时代所要求的那 性革命的开拓者,是领路人,是伟大的孜孜不倦的舵手,是他使中 样完美无缺。毛泽东的中国提供了一个民族依靠纪律、劳动和民族禀 国有了今天。 赋而消除了不发达状况的范例,并以此而载入史册 ——扎伊尔前总统蒙博托 突尼斯前总统布尔吉巴 作为改变了占人类四分之一的人民生活的中国革命之父,毛主 无论人们将毛泽东时代作何种评价,正是这个中国现代工业革 席是有史以来最杰出的领袖之一。作为政治家和思想家,他在人类 命时期为中国经济发展奠定了根本基础,使中国从一个完全的农业 史册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国家变成了一个以工业为主的国家。1952年,工业占国民生产总值 巴基斯坦前总统乔德里 36 ==========第42页========== 的30%,农业产值占64%;而到1975年,这个比例颠倒过来了,工 兴旺的中国是毛泽东“永久的纪念碑” 业占国家经济生产的72%,农业则仅占28%了。 其实毛泽东的那个时代远非现在普遍传闻中所谓的经济停滞时 他(毛泽东)漫长的一生和壮丽的事业记录了许多方面的独特 代,而是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现代化时代,与德国、日本和俄国等 成就。他首先是一位伟大的爱国者,在他的指引和鼓舞下,中国重 几个现代工业舞台上的主要的后起之秀的工业化过程中最剧烈时期 新贏得了民族尊严和国际威望。由于他的指引,近年来中国在世界 相比毫不逊色。在毛泽东身后的时代里,对毛泽东时代的历史记录 事务中开始起重大的作用。兴旺的中国就是他永久的纪念碑。 的污点吹毛求疵,而缄口不提当时的成就已然成为一种风尚—深 澳大利亚前总理弗雷泽 恐提及便会被视为对毛泽东时代的辩护。然而,对一个基本事实的承认,即毛泽东时代在促进中国现代工业改造——而且是在极为不 毛泽东的一生与中华民族的命运紧紧相连。他不仅具有战士的 利的国际国内条件下做的——过程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并不就等 朝气蓬勃的精神和正直的品德,而且具有一位政治领袖的勇气和智 于是为历史作非分的辩护。如果没有毛泽东时代发生的工业革命, 慧。他成功地领导中华民族取得了卓越的胜利,使中华民族重新赢得 20世纪80年代将找不到要改革的对象……几乎像毛泽东本人支配着 了在世界上的应有的地位。毛泽东主席的名字将永载史册,同许多无 他那个时代的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一样,毛泽东的幽灵也还支配着 法想象的伟大事业的实现连在一起。如:不畏路途遥远、天气恶劣和 新时代的政治意识 天然障碍而进行的橫越中国的长征,把广大中国人民从贫困、饥饿和 ——一美国著名学者莫里斯·迈斯纳 社会弊端中解放出来,并使他们得到发展,建设一个走向努力工作进步和正义的新中国社会。毛泽东主席恢复了中国保持自己本色的意 对于伟大友好的中国人民来说,毛泽东主席是无与伦比的历史 识,正如几千年文明所培育出来的那样,也正如当今时代所要求的那 性革命的开拓者,是领路人,是伟大的孜孜不倦的舵手,是他使中 样完美无缺。毛泽东的中国提供了一个民族依靠纪律、劳动和民族禀 国有了今天。 赋而消除了不发达状况的范例,并以此而载入史册 ——扎伊尔前总统蒙博托 突尼斯前总统布尔吉巴 作为改变了占人类四分之一的人民生活的中国革命之父,毛主 无论人们将毛泽东时代作何种评价,正是这个中国现代工业革 席是有史以来最杰出的领袖之一。作为政治家和思想家,他在人类 命时期为中国经济发展奠定了根本基础,使中国从一个完全的农业 史册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国家变成了一个以工业为主的国家。1952年,工业占国民生产总值 巴基斯坦前总统乔德里 36 ==========第43页========== 杰出的革命家、中国人民的领袖、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解放军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毛泽东主席,把他的整个一生献给 日录 了争取现代中国的自由、独立、创建和发展的斗争,几十年来一直领导你们伟大的国家和人民 毛泽东主席的逝世使中国人民失去了最杰出的领袖。如果没有他,现代中国是难以想象的 凡例 南斯拉夫前总统铁托 世界人民的金典(前言) 张迪杰5 世界名著中的瑰宝(序言) 张迪杰13 杂言诗迎春 (1901年) 和邹春培先生应对联(之(1902年) 和邹春培先生应对联(之(1903年) 五言诗·井赞 (1906年) 五古·咏指甲花(1907年 杂言诗耕田乐 25 (1907年) 七绝呈父亲 (1910年 七绝·咏蛙 34 (1910年) 和东山小学堂先生应对联 35 (1910年) ==========第44页========== 杰出的革命家、中国人民的领袖、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解放军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毛泽东主席,把他的整个一生献给 日录 了争取现代中国的自由、独立、创建和发展的斗争,几十年来一直领导你们伟大的国家和人民 毛泽东主席的逝世使中国人民失去了最杰出的领袖。如果没有他,现代中国是难以想象的 凡例 南斯拉夫前总统铁托 世界人民的金典(前言) 张迪杰5 世界名著中的瑰宝(序言) 张迪杰13 杂言诗迎春 (1901年) 和邹春培先生应对联(之(1902年) 和邹春培先生应对联(之(1903年) 五言诗·井赞 (1906年) 五古·咏指甲花(1907年 杂言诗耕田乐 25 (1907年) 七绝呈父亲 (1910年 七绝·咏蛙 34 (1910年) 和东山小学堂先生应对联 35 (1910年) ==========第4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录 和萧三应对联 给友人的信 (1910年秋) (1915年7月) 和萧三的谈话 38 给萧子升的信 132 (1910年 (1915年8月3日) 看报谈话 39 给萧子升的信 134 (1910年 (1915年8月) 商鞅徙木立信论 43 给萧子升的信 137 (1912年6月 (1915年9月6日) 五言诗登高泛海* 给萧子升的信 143 (1913年10月) (1915年9月27日 讲堂录 征友启事 145 (1913年10月至12月) (1915年9月) 五言排律·湘江漫游联句 109 给黎锦熙的信 146 (1914年 (1915年11月9日 给文咏昌的信 113 给萧子升的信 149 (1915年2月24日) 1915年冬) 杨昌济记毛泽东的谈话 115 五律·登云麓宫联句 15 (1915年4月5日) (1915年) 悼友人易咏 116 杂言诗游泳启事 (1915年5月 (1915年) 五古·挽易昌陶 117 治学联 154 (1915年5月 (1915年 给湘生的信 贺廖廷璇、皮述莲同学新婚联 155 1915年6月25日) (1915年) 明耻篇》题志 125 赠毛泽建联 156 (1915年夏 (1915年 ==========第4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录 和萧三应对联 给友人的信 (1910年秋) (1915年7月) 和萧三的谈话 38 给萧子升的信 132 (1910年 (1915年8月3日) 看报谈话 39 给萧子升的信 134 (1910年 (1915年8月) 商鞅徙木立信论 43 给萧子升的信 137 (1912年6月 (1915年9月6日) 五言诗登高泛海* 给萧子升的信 143 (1913年10月) (1915年9月27日 讲堂录 征友启事 145 (1913年10月至12月) (1915年9月) 五言排律·湘江漫游联句 109 给黎锦熙的信 146 (1914年 (1915年11月9日 给文咏昌的信 113 给萧子升的信 149 (1915年2月24日) 1915年冬) 杨昌济记毛泽东的谈话 115 五律·登云麓宫联句 15 (1915年4月5日) (1915年) 悼友人易咏 116 杂言诗游泳启事 (1915年5月 (1915年) 五古·挽易昌陶 117 治学联 154 (1915年5月 (1915年 给湘生的信 贺廖廷璇、皮述莲同学新婚联 155 1915年6月25日) (1915年) 明耻篇》题志 125 赠毛泽建联 156 (1915年夏 (1915年 ==========第4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目录 给萧子升的信 159 一切入—》序 205 (1916年1月28日) (19l7年夏 给萧子升的信 160 和夏默安应对联 209 (1916年2月19日 (1917年夏) 给萧子升的信 161 黎锦熙的信 (1916年2月29日) (1917年8月23日) 挽吴竹圃联 162 国文教授案 (1916年5月) (1917年9月 给萧子升的信 张昆弟记毛泽东的两次谈话 220 (1916年6月24日) (1917年9月) 给萧子升的信 夜学招学广告 223 (1916年6月26日) (1917年10月30日 给萧子升的信 166 夜学日志首卷 227 (1916年7月18日) (1917年11月) 给萧子升的信 七律·游学即景 240 (1916年7月25日) (1917年) 给黎锦熙的信 179 七绝·赠刘翰林联句 241 (1916年12月9日) 1917年) 怎样看待别人 五言诗·玉潭即景联句 (1916年 (1917年) 给白浪滔天的信 四言诗·露宿 243 (1917年春 (1917年) 体育之研究 四言诗·题安化北宝塔壁 244 (I917年4月1日 (1917年) 赠王熙联 203 七古·游泳 245 (1917年夏 (1917年) ==========第4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目录 给萧子升的信 159 一切入—》序 205 (1916年1月28日) (19l7年夏 给萧子升的信 160 和夏默安应对联 209 (1916年2月19日 (1917年夏) 给萧子升的信 161 黎锦熙的信 (1916年2月29日) (1917年8月23日) 挽吴竹圃联 162 国文教授案 (1916年5月) (1917年9月 给萧子升的信 张昆弟记毛泽东的两次谈话 220 (1916年6月24日) (1917年9月) 给萧子升的信 夜学招学广告 223 (1916年6月26日) (1917年10月30日 给萧子升的信 166 夜学日志首卷 227 (1916年7月18日) (1917年11月) 给萧子升的信 七律·游学即景 240 (1916年7月25日) (1917年) 给黎锦熙的信 179 七绝·赠刘翰林联句 241 (1916年12月9日) 1917年) 怎样看待别人 五言诗·玉潭即景联句 (1916年 (1917年) 给白浪滔天的信 四言诗·露宿 243 (1917年春 (1917年) 体育之研究 四言诗·题安化北宝塔壁 244 (I917年4月1日 (1917年) 赠王熙联 203 七古·游泳 245 (1917年夏 (1917年) ==========第4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目录 五律·赠周世钊 247 在上海送别第·一批去法国勤工俭学同学时的讲话 435 (1917年 (1919年初 四言诗·奋斗 五言诗·大沽口观海 (1917年 (1919年3月12日) 题湖南省立第一师范病故同学追悼会联 给七、八舅父母的信 440 (1917年) (1919年4月28日) 挽某同学联 湘江评论》创刊宣言 443 (1917年 (1919年7月14日) 心之力 251 各国的罢工风潮 450 (1917年 (1919年7月14日) 《伦理学原理》批注 256 陈独秀之被捕及营救 455 (1917年至1918年 (1919年7月14日) 夜学招学广告 强叫化 460 (1918年3月2日) (1919年7月14日) 七古·送纵宇一郎东行 415 研究过激党 461 1918年4月) 1919年7月14日) 学友会五月十日事录 418 实行封锁 462 (1918年5月29日) (1919年7月14日) 题湖南省立第一师范附属小学礼堂联 425 证明协约国的平等正义 463 (1918年 (1919年7月14日) 给罗学瓒的信 426 阿富汗执戈而起 464 (1918年8月11日 (1919年7月14日) 给七、八舅父的信 429 来因共和国是丑国 465 (1918年8月) (1919年7月14日) 七绝·魏都怀古 430 好个民族自决 466 (1918年8月18日) (1919年7月14日) 7 ==========第5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目录 五律·赠周世钊 247 在上海送别第·一批去法国勤工俭学同学时的讲话 435 (1917年 (1919年初 四言诗·奋斗 五言诗·大沽口观海 (1917年 (1919年3月12日) 题湖南省立第一师范病故同学追悼会联 给七、八舅父母的信 440 (1917年) (1919年4月28日) 挽某同学联 湘江评论》创刊宣言 443 (1917年 (1919年7月14日) 心之力 251 各国的罢工风潮 450 (1917年 (1919年7月14日) 《伦理学原理》批注 256 陈独秀之被捕及营救 455 (1917年至1918年 (1919年7月14日) 夜学招学广告 强叫化 460 (1918年3月2日) (1919年7月14日) 七古·送纵宇一郎东行 415 研究过激党 461 1918年4月) 1919年7月14日) 学友会五月十日事录 418 实行封锁 462 (1918年5月29日) (1919年7月14日) 题湖南省立第一师范附属小学礼堂联 425 证明协约国的平等正义 463 (1918年 (1919年7月14日) 给罗学瓒的信 426 阿富汗执戈而起 464 (1918年8月11日 (1919年7月14日) 给七、八舅父的信 429 来因共和国是丑国 465 (1918年8月) (1919年7月14日) 七绝·魏都怀古 430 好个民族自决 466 (1918年8月18日) (1919年7月14日) 7 ==========第5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可怜的威尔逊 46 (1919年7月14日) 1901 炸弹暴举 (1919年7月14日) 不许实业专制 469 919年7月14日)割地赔偿不两全 470 (1919年7月14日)为社会党造成流血之地 471 (1919年7月14日) 彭斯坦 1919年7月14日各国没有明伦堂(1919年7月14日)什么是民国所宜 474 919年7月14日) 毛泽东出生地——湖南湘潭韶山冲上屋场。1893年12月26日,毛泽东在这里诞生 ==========第5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可怜的威尔逊 46 (1919年7月14日) 1901 炸弹暴举 (1919年7月14日) 不许实业专制 469 919年7月14日)割地赔偿不两全 470 (1919年7月14日)为社会党造成流血之地 471 (1919年7月14日) 彭斯坦 1919年7月14日各国没有明伦堂(1919年7月14日)什么是民国所宜 474 919年7月14日) 毛泽东出生地——湖南湘潭韶山冲上屋场。1893年12月26日,毛泽东在这里诞生 ==========第53页========== 杂言诗迎春 (1901年) 狮子眼鼓鼓,擦菜子煮豆腐。酒放热气烧,肉放烂些煮 毛泽东满8岁那年,随母亲到外婆家去拜年,正遇锣鼓輾炮昼夜不停,龙灯狮舞接连不断,外公指着狮子笑着说:“润之,你若能赞狮子,外公再给你一块压岁钱。”毛泽东听了,立即爬上桌子,不慌不忙地唱了起来。首顺口溜反映了当地农民过年的习俗和毛泽东幼年时欢快的心情 ==========第54页========== 杂言诗迎春 (1901年) 狮子眼鼓鼓,擦菜子煮豆腐。酒放热气烧,肉放烂些煮 毛泽东满8岁那年,随母亲到外婆家去拜年,正遇锣鼓輾炮昼夜不停,龙灯狮舞接连不断,外公指着狮子笑着说:“润之,你若能赞狮子,外公再给你一块压岁钱。”毛泽东听了,立即爬上桌子,不慌不忙地唱了起来。首顺口溜反映了当地农民过年的习俗和毛泽东幼年时欢快的心情 ==========第5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感感态 毛泽东外祖家的居住地一—唐家托。毛泽东的童年主要在这里度过 翻 毛泽东父母的卧室。毛泽东就诞生在这里。 钟 《韶山毛主席旧居》(中国画 ==========第5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感感态 毛泽东外祖家的居住地一—唐家托。毛泽东的童年主要在这里度过 翻 毛泽东父母的卧室。毛泽东就诞生在这里。 钟 《韶山毛主席旧居》(中国画 ==========第5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氐{氏 彰丁 毛泽东故居中的厨房 韶山毛氏族谱及毛泽东祖上三代的记载 ==========第5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氐{氏 彰丁 毛泽东故居中的厨房 韶山毛氏族谱及毛泽东祖上三代的记载 ==========第5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rT与 次于为剩 子F客.于真眨 手噸生,于良) 站昌 于八.明满其十三翠,玄 挑长于,四予人恩灌多,后满一,清定同山 、非毛泽东家工罩专从暗,記、实均 毛泽东世系延流表 ==========第6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rT与 次于为剩 子F客.于真眨 手噸生,于良) 站昌 于八.明满其十三翠,玄 挑长于,四予人恩灌多,后满一,清定同山 、非毛泽东家工罩专从暗,記、实均 毛泽东世系延流表 ==========第61页========== i 等 小年 含 不作 恩 枝 没 验 我 削箸赴 述 滚 .肾 跎目約射 洪 卧 kⅢ 技褓 卜靜标 飞 人 H 小 身 毛氏族谱之家训、家戒。 ==========第62页========== i 等 小年 含 不作 恩 枝 没 验 我 削箸赴 述 滚 .肾 跎目約射 洪 卧 kⅢ 技褓 卜靜标 飞 人 H 小 身 毛氏族谱之家训、家戒。 ==========第63页========== 1902 《私塾学习》(油画) ==========第64页========== 1902 《私塾学习》(油画) ==========第65页========== 和邹春培先生应对联(之一) (1902年 濯足;(邹春培)修身。(毛泽东) [1]这是毛泽东和私塾先生的应对联。1902年春,毛泽东从唐家托外祖父家回韶山,入南岸私塾渎书,启蒙老师是邹春涪。一天,邹春培先生因事外出,嘱学生背书。但是,先生回馆一看,却见毛泽东和几个孩子在塘中戏水。先生好生气恼,把毛泽东和几个孩子叫到跟前,指着他们的泥巴脚子,悆出上联要他们对,对得好,可免于打板子,毛泽东灵机一动,脱口对出了下联。先生听了,不禁暗暗点头赞叹。邹春培,1902年春至1904年秋,毛泽东在韶山南崖私塾读书时的老师 ==========第66页========== 和邹春培先生应对联(之一) (1902年 濯足;(邹春培)修身。(毛泽东) [1]这是毛泽东和私塾先生的应对联。1902年春,毛泽东从唐家托外祖父家回韶山,入南岸私塾渎书,启蒙老师是邹春涪。一天,邹春培先生因事外出,嘱学生背书。但是,先生回馆一看,却见毛泽东和几个孩子在塘中戏水。先生好生气恼,把毛泽东和几个孩子叫到跟前,指着他们的泥巴脚子,悆出上联要他们对,对得好,可免于打板子,毛泽东灵机一动,脱口对出了下联。先生听了,不禁暗暗点头赞叹。邹春培,1902年春至1904年秋,毛泽东在韶山南崖私塾读书时的老师 ==========第6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1903 淘xR 少年毛泽东的卧室。毛泽东常在晚上把门窗遮起来念书,不让父亲看到 韶山毛氏宗祠。 灯光 ==========第6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1903 淘xR 少年毛泽东的卧室。毛泽东常在晚上把门窗遮起来念书,不让父亲看到 韶山毛氏宗祠。 灯光 ==========第69页========== 和邹春培先生应对联(之二) (1903年 牛皮菜凹;(邹春培)马齿苋。(毛泽东) []这是毛泽东和私塾先生的应对联。 12]牛皮菜,学名“叶用菾菜”,又名“莙荙菜”“厚皮菜”,属藜科,菾菜的变种 年生,草本。植株矮生或直立,根小,叶片卵形,肥厚 有光泽,色淡绿或浓绿,叶柄有长者也有短者。种子小,肾形,褐色。适应性强,春秋季节栽培为主 13]马齿苋,马齿苋科。一年生肉质草本,通常匍匐,无毛,茎常带紫色,叶对生,倒卵状楔形。夏季开花,花小型,黄色。蒴果圆锥形,盖裂生于原野,我国分布甚广。茎、叶可作蔬菜或家裔饲料,中医学上以仝草入药,性寒味酸,清热、解毒、消肿,主治痢疾、疮疡等症 15 ==========第70页========== 和邹春培先生应对联(之二) (1903年 牛皮菜凹;(邹春培)马齿苋。(毛泽东) []这是毛泽东和私塾先生的应对联。 12]牛皮菜,学名“叶用菾菜”,又名“莙荙菜”“厚皮菜”,属藜科,菾菜的变种 年生,草本。植株矮生或直立,根小,叶片卵形,肥厚 有光泽,色淡绿或浓绿,叶柄有长者也有短者。种子小,肾形,褐色。适应性强,春秋季节栽培为主 13]马齿苋,马齿苋科。一年生肉质草本,通常匍匐,无毛,茎常带紫色,叶对生,倒卵状楔形。夏季开花,花小型,黄色。蒴果圆锥形,盖裂生于原野,我国分布甚广。茎、叶可作蔬菜或家裔饲料,中医学上以仝草入药,性寒味酸,清热、解毒、消肿,主治痢疾、疮疡等症 15 ==========第7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1906 E 毛泽东少年时最初入学就读处—一南岸私塾。 学生时代的毛泽东经常在此水井旁用井水冲凉,以锻炼体魄 6 ==========第7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1906 E 毛泽东少年时最初入学就读处—一南岸私塾。 学生时代的毛泽东经常在此水井旁用井水冲凉,以锻炼体魄 6 ==========第73页========== 五言诗·井赞 (1906年) 天井四四方 周围是高墙 清清见卵石 小鱼囿中央 只喝井里水 永远养不长。 []五言诗,中国古代诗体的一种。每句五字,包括五古、五律、五绝、五排。《诗经》《楚辞》和其他古歌谣中已有五言句式,到汉代才出现整首是五言的诗体,唐代以来有五言律体。这首诗首句押韵,不拘平仄,格律比较自由 [2]天井,宅院中房子与房子或房子与围墙所围成的露天空地,形状似井,故名 [3!清清,指水清。卵石,卵形、圆形或椭圆形的石块,铺于井底有助于防止井底泥土上泛,保持并水澄清。4]囿,局限。中央,中间 里指小鱼局限在井中活动。 [5]长,指长大。养不长,指只能生存,不会长大。 ==========第74页========== 五言诗·井赞 (1906年) 天井四四方 周围是高墙 清清见卵石 小鱼囿中央 只喝井里水 永远养不长。 []五言诗,中国古代诗体的一种。每句五字,包括五古、五律、五绝、五排。《诗经》《楚辞》和其他古歌谣中已有五言句式,到汉代才出现整首是五言的诗体,唐代以来有五言律体。这首诗首句押韵,不拘平仄,格律比较自由 [2]天井,宅院中房子与房子或房子与围墙所围成的露天空地,形状似井,故名 [3!清清,指水清。卵石,卵形、圆形或椭圆形的石块,铺于井底有助于防止井底泥土上泛,保持并水澄清。4]囿,局限。中央,中间 里指小鱼局限在井中活动。 [5]长,指长大。养不长,指只能生存,不会长大。 ==========第7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1907 家 毛泽东读过的《曾文正公家书》。 鎏 毛泽东读过的部分作品 《播种》(油画 ==========第7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1907 家 毛泽东读过的《曾文正公家书》。 鎏 毛泽东读过的部分作品 《播种》(油画 ==========第77页========== 五古·咏指甲花 (1907年) 百花皆竞春 指甲独静眠。 春季叶始生 炎夏花正鲜 叶小枝又弱 种类多且妍。 万草被日出, 惟婢傲火天 渊明爱逸菊凹, ]毛泽东少年时在外婆家唐家托,到附近的保安寺游玩、赏花时,吟得此诗。这首诗咏花言志,显露出毛泽东坚韧非凡的志趣和精神境界。这首诗在写作技巧上相当纯熟,表明少年毛泽东的诗词创作已有较厚的文字功底。指甲花,学名凤仙花。一年生草夲植物,夏季开花,品种颇多,可供观赏,花与种子均可入药,花搗碎可染指甲,故名指甲花。 [2]渊明,即陶渊明。渊明爱逸菊,陶渊明诗中一再写到菊,《饮酒》(其五)“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即为其名句。逸,隐逸。隐逸者,隐居之士。菊花在许多花草枯萎之时独吐幽芳,如同隐逸之士不愿与统治者同流合污,隐居避世 23 ==========第78页========== 五古·咏指甲花 (1907年) 百花皆竞春 指甲独静眠。 春季叶始生 炎夏花正鲜 叶小枝又弱 种类多且妍。 万草被日出, 惟婢傲火天 渊明爱逸菊凹, ]毛泽东少年时在外婆家唐家托,到附近的保安寺游玩、赏花时,吟得此诗。这首诗咏花言志,显露出毛泽东坚韧非凡的志趣和精神境界。这首诗在写作技巧上相当纯熟,表明少年毛泽东的诗词创作已有较厚的文字功底。指甲花,学名凤仙花。一年生草夲植物,夏季开花,品种颇多,可供观赏,花与种子均可入药,花搗碎可染指甲,故名指甲花。 [2]渊明,即陶渊明。渊明爱逸菊,陶渊明诗中一再写到菊,《饮酒》(其五)“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即为其名句。逸,隐逸。隐逸者,隐居之士。菊花在许多花草枯萎之时独吐幽芳,如同隐逸之士不愿与统治者同流合污,隐居避世 23 ==========第7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敦颐爱青莲 我独爱指甲, 杂言诗·耕田乐 取其志更坚。 (1907年) 耕田乐 天天有事做。 近冲一墩田 近水再墩望多年副产积满仓。农事毕, 读书甚馨香坐待时机自主张 []敦颐,即周敦颐(1017-1073),北宋哲学家。字茂叔,道州营道(今湖南道县) 曾官大理寺丞、国子博士。因筑室庐山莲花峰下的小溪 上,取营道故居濂溪以名之,后人遂称濂溪先生。周敦颐爱青莲,著有《爱莲说》 文中赞美莲:“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 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又说‘莲,花之君子者也 25 ==========第8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敦颐爱青莲 我独爱指甲, 杂言诗·耕田乐 取其志更坚。 (1907年) 耕田乐 天天有事做。 近冲一墩田 近水再墩望多年副产积满仓。农事毕, 读书甚馨香坐待时机自主张 []敦颐,即周敦颐(1017-1073),北宋哲学家。字茂叔,道州营道(今湖南道县) 曾官大理寺丞、国子博士。因筑室庐山莲花峰下的小溪 上,取营道故居濂溪以名之,后人遂称濂溪先生。周敦颐爱青莲,著有《爱莲说》 文中赞美莲:“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 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又说‘莲,花之君子者也 25 ==========第8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系對爱餐 毛泽东使用过的水车。 毛泽东少年时挑水用过的水桶。 毛泽东耕种过的稻田。 26 27 ==========第8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系對爱餐 毛泽东使用过的水车。 毛泽东少年时挑水用过的水桶。 毛泽东耕种过的稻田。 26 27 ==========第83页========== 1910 湘乡县立东山高等小学堂,毛泽东曾在这里学习 ==========第84页========== 1910 湘乡县立东山高等小学堂,毛泽东曾在这里学习 ==========第85页========== 七绝·呈父亲 (1910年) 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門人生无处不青山 [1]七绝,七言绝句的简称。父亲,毛泽东的父亲毛贻昌(18701920),字顺生,号良弼。生于清代同治九年九月二十一日(1870年10月5日),卒于民国八年十二月初三(1920年1月23日),时年50岁 乡关,家乡,故乡 [3桑楟,古代家宅旁边常栽桑树和梓树,看见桑梓,容易引起对父母的怀念,后用作故乡的代称。埋骨何须桑梓地,意思是说,人死之后,何必定要埋在家乡 4]青山,象征祖国山河秀丽。人生无处不青山,意思是接上句说,祖国到处都是秀丽的河山,可以作为安息的地方。这两句也就是大丈夫志在四方,好男儿四海为家的意思 ==========第86页========== 七绝·呈父亲 (1910年) 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門人生无处不青山 [1]七绝,七言绝句的简称。父亲,毛泽东的父亲毛贻昌(18701920),字顺生,号良弼。生于清代同治九年九月二十一日(1870年10月5日),卒于民国八年十二月初三(1920年1月23日),时年50岁 乡关,家乡,故乡 [3桑楟,古代家宅旁边常栽桑树和梓树,看见桑梓,容易引起对父母的怀念,后用作故乡的代称。埋骨何须桑梓地,意思是说,人死之后,何必定要埋在家乡 4]青山,象征祖国山河秀丽。人生无处不青山,意思是接上句说,祖国到处都是秀丽的河山,可以作为安息的地方。这两句也就是大丈夫志在四方,好男儿四海为家的意思 ==========第8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毛泽东的父亲毛贻昌 毛泽东的母亲文七妹。 ==========第8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毛泽东的父亲毛贻昌 毛泽东的母亲文七妹。 ==========第89页========== 七绝咏蛙 和东山小学堂先生应对联 (1910年 (1910年) 独坐池塘如虎踞叫 兆跳跳,跳下地;(东山小学堂先生) 绿荫树下养精神凹。 飞飞飞,飞上天。(毛泽东)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1]这是毛泽东和东山小学堂先生的应对联。1910年秋,毛泽东来到湘东山高等小学堂读书。一次,课中老师因忘记带一件教具,出教室去拿毛泽东见老师走出教室,就箭一般跑到讲台前,纵身跳上讲台,学着他看过的一些书中造反人物的样子,向大家作起演说来。猛听屋外脚步声,他赶忙 [玎]独,单独。独坐,这里有雄踞一方的意思。踞,蹲或坐。虎踞,指 跳下,溜回座位。老师回到课堂,严肃地扫视众人一遍,然后说 不能 蛙像虎那样蹲着,有赞美之意 对出我的对子,我就要追查刚才踩坏讲台的这个人!”他朗声道:“跳跳跳 2]绿荫树下养精神,指青蛙养精蓄锐,以逸待劳,伺机捕获猎物 跳下地。”大家面面相觑,鸦雀无声。只听毛泽东对道:“飞飞飞,飞上天。 [3]来,助词,无实义。春来,春天。 老师忘记了贲备,情不自禁地赞道:“好!飞上天好!” 34 ==========第90页========== 七绝咏蛙 和东山小学堂先生应对联 (1910年 (1910年) 独坐池塘如虎踞叫 兆跳跳,跳下地;(东山小学堂先生) 绿荫树下养精神凹。 飞飞飞,飞上天。(毛泽东)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1]这是毛泽东和东山小学堂先生的应对联。1910年秋,毛泽东来到湘东山高等小学堂读书。一次,课中老师因忘记带一件教具,出教室去拿毛泽东见老师走出教室,就箭一般跑到讲台前,纵身跳上讲台,学着他看过的一些书中造反人物的样子,向大家作起演说来。猛听屋外脚步声,他赶忙 [玎]独,单独。独坐,这里有雄踞一方的意思。踞,蹲或坐。虎踞,指 跳下,溜回座位。老师回到课堂,严肃地扫视众人一遍,然后说 不能 蛙像虎那样蹲着,有赞美之意 对出我的对子,我就要追查刚才踩坏讲台的这个人!”他朗声道:“跳跳跳 2]绿荫树下养精神,指青蛙养精蓄锐,以逸待劳,伺机捕获猎物 跳下地。”大家面面相觑,鸦雀无声。只听毛泽东对道:“飞飞飞,飞上天。 [3]来,助词,无实义。春来,春天。 老师忘记了贲备,情不自禁地赞道:“好!飞上天好!” 34 ==========第9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和萧三应对联 孙::群套黑需器到意 (1910年秋) :岩 目旁是贵,眼不会识贵人;(萧三门内有才,闭门岂能纳才子?(毛泽东) 梁启超在日本编印的《新民丛报》,毛泽东在东山小学时看过此报 离鉴平要 本 [111910年秋,毛泽东从韶山到外祖父家,着入湘乡县立东山高等小学堂读书。当时萧三于两年前就读该校。此时毛泽东16岁,萧三13岁,毛泽东得知萧三有一本《世界英雄豪杰传》,前去借阅。萧三说:“我借书很讲 确三魔LA 究,有三种人不借。”毛泽东说:“小弟愿意领教。”萧三立刻数出:“无真才实学者不借,庸庸小人者不借,我出上联对不出下联者不借。”毛泽东笑着回答:“小弟不敢自命才高博学,但读书心切,请仁兄出上联吧。”萧三便借题 九渡国机白 发挥,以试其才,说:“书中讲的都是英雄豪杰,上联是:‘目旁是贵,聩眼不会识贵人。’”毛泽东略加沉思,从容对出下联:“门内有才,闭门岂能纳才子?”萧三听到下联后,满脸羞得通红,低下头说:“请恕小弟无礼,贤兄 自歌题碧 大才,愿为知已,地久天长!”说完马上取书借给毛泽东。从此毛泽东和萧 毛泽东读过的《民立报》 结成莫逆之交。萧三(1896--1983),湖南湘乡人。原名萧子暲,又名萧植蕃,曾用笔名埃弥·萧、爱梅等。萧瑜之弟,曾与毛泽东同学 37 ==========第9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和萧三应对联 孙::群套黑需器到意 (1910年秋) :岩 目旁是贵,眼不会识贵人;(萧三门内有才,闭门岂能纳才子?(毛泽东) 梁启超在日本编印的《新民丛报》,毛泽东在东山小学时看过此报 离鉴平要 本 [111910年秋,毛泽东从韶山到外祖父家,着入湘乡县立东山高等小学堂读书。当时萧三于两年前就读该校。此时毛泽东16岁,萧三13岁,毛泽东得知萧三有一本《世界英雄豪杰传》,前去借阅。萧三说:“我借书很讲 确三魔LA 究,有三种人不借。”毛泽东说:“小弟愿意领教。”萧三立刻数出:“无真才实学者不借,庸庸小人者不借,我出上联对不出下联者不借。”毛泽东笑着回答:“小弟不敢自命才高博学,但读书心切,请仁兄出上联吧。”萧三便借题 九渡国机白 发挥,以试其才,说:“书中讲的都是英雄豪杰,上联是:‘目旁是贵,聩眼不会识贵人。’”毛泽东略加沉思,从容对出下联:“门内有才,闭门岂能纳才子?”萧三听到下联后,满脸羞得通红,低下头说:“请恕小弟无礼,贤兄 自歌题碧 大才,愿为知已,地久天长!”说完马上取书借给毛泽东。从此毛泽东和萧 毛泽东读过的《民立报》 结成莫逆之交。萧三(1896--1983),湖南湘乡人。原名萧子暲,又名萧植蕃,曾用笔名埃弥·萧、爱梅等。萧瑜之弟,曾与毛泽东同学 37 ==========第93页========== 和萧三的谈话 看报谈话 1910年) (1910年) 中国也要有这样的人物,我们应该讲求富国强兵之道,才不 我学习写英文,再则,我把各国所有的城市、港口、海洋、江 致蹈安南、高丽、印度的覆辙。你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前车之 河、山岳的名称记熟,还有最重要的,报纸是活的历史,读他又可 覆,后车之鉴。”而我们每个国民都应该努力,顾炎武说得好:“天 以增许多知识。 下兴亡,匹夫有责 中国疲弱不振,要使他富强,独立起来,要有很长的时间,但是,时间长不要紧,你看!华盛顿经过八年艰苦战争之后,才得到胜利,建立了美国。 []这是毛泽东1910年在东山学堂读《世界英雄豪杰传》一书时,和书的主人萧子的谈话 [2]指书中的华盛顿、拿破仑、彼得大帝、迦德邻女皇、惠灵顿、格 少年毛泽东读过的《诗经》和《论语》。 斯顿、卢梭、孟德斯鸠、林肯等 ==========第94页========== 和萧三的谈话 看报谈话 1910年) (1910年) 中国也要有这样的人物,我们应该讲求富国强兵之道,才不 我学习写英文,再则,我把各国所有的城市、港口、海洋、江 致蹈安南、高丽、印度的覆辙。你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前车之 河、山岳的名称记熟,还有最重要的,报纸是活的历史,读他又可 覆,后车之鉴。”而我们每个国民都应该努力,顾炎武说得好:“天 以增许多知识。 下兴亡,匹夫有责 中国疲弱不振,要使他富强,独立起来,要有很长的时间,但是,时间长不要紧,你看!华盛顿经过八年艰苦战争之后,才得到胜利,建立了美国。 []这是毛泽东1910年在东山学堂读《世界英雄豪杰传》一书时,和书的主人萧子的谈话 [2]指书中的华盛顿、拿破仑、彼得大帝、迦德邻女皇、惠灵顿、格 少年毛泽东读过的《诗经》和《论语》。 斯顿、卢梭、孟德斯鸠、林肯等 ==========第95页========== 1912 《青年毛泽东》(油画 ==========第96页========== 1912 《青年毛泽东》(油画 ==========第97页========== 商鞅徙木立信论 912年6月) 吾读史至商鞅徙木立信一事,而叹吾国国民之愚也,而叹执政者之煞费苦心也,而叹数千年来民智之不开、国几蹈于沦亡之惨也。谓予不信,请罄其说 ]这是毛泽东在湖南全省高等中学校读书时写的一篇作文。原文无写作时间。作文纸折缝间印有“湖南全省高等中学校”字样,作者在题下写有普通一班毛泽东”七字。毛泽东于1912年春考入湖南全省高等中学校,同年秋即退学自修,此文当写于1912年上半年。国文教员阅后在多处写有评语,并批给同学“传观”。这些评语是:“实切社会立论,目光如炬,落墨大方,恰似报笔,而义法亦骎骎入古。”“精理名言,故未曾有。”“逆折而入笔力挺拔。”“历观生作,练成一色文字,自是伟大之器,再加功候,吾不知其所至。”“力能扛鼎。”“积理宏富。”文末还写有以下总评:“有法律知识具哲理思想,借题发挥,纯以唱叹之笔出之,是为压题法,至推论商君之法为从来未有之大政策,言之凿凿,绝无浮烟涨墨绕其笔端,是有功于社会文字。”落款为“涤盒六月廿八号 [2]商鞅(约前390—前338),姓公孙,名鞅,战国时卫国人,亦称卫鞅。初为魏相公叔痤家臣。后入秦,向秦孝公进献富国强兵之策,任左庶长、大良造,先后两次主持变法,使秦国富强。后又因战功封于商(今陕西商县东南),号商君,故称商鞅。孝公死,被公子虔诬陷,车裂而亡。据《史记》记载:商鞅变法,恐民不信,乃在国都南门立三丈之木,募民能徙置北冂者赐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又下令,能徙者赐五十金。后有一人徙即赐五十金,以示不欺,于是颁布新法,令行于民。 43 ==========第98页========== 商鞅徙木立信论 912年6月) 吾读史至商鞅徙木立信一事,而叹吾国国民之愚也,而叹执政者之煞费苦心也,而叹数千年来民智之不开、国几蹈于沦亡之惨也。谓予不信,请罄其说 ]这是毛泽东在湖南全省高等中学校读书时写的一篇作文。原文无写作时间。作文纸折缝间印有“湖南全省高等中学校”字样,作者在题下写有普通一班毛泽东”七字。毛泽东于1912年春考入湖南全省高等中学校,同年秋即退学自修,此文当写于1912年上半年。国文教员阅后在多处写有评语,并批给同学“传观”。这些评语是:“实切社会立论,目光如炬,落墨大方,恰似报笔,而义法亦骎骎入古。”“精理名言,故未曾有。”“逆折而入笔力挺拔。”“历观生作,练成一色文字,自是伟大之器,再加功候,吾不知其所至。”“力能扛鼎。”“积理宏富。”文末还写有以下总评:“有法律知识具哲理思想,借题发挥,纯以唱叹之笔出之,是为压题法,至推论商君之法为从来未有之大政策,言之凿凿,绝无浮烟涨墨绕其笔端,是有功于社会文字。”落款为“涤盒六月廿八号 [2]商鞅(约前390—前338),姓公孙,名鞅,战国时卫国人,亦称卫鞅。初为魏相公叔痤家臣。后入秦,向秦孝公进献富国强兵之策,任左庶长、大良造,先后两次主持变法,使秦国富强。后又因战功封于商(今陕西商县东南),号商君,故称商鞅。孝公死,被公子虔诬陷,车裂而亡。据《史记》记载:商鞅变法,恐民不信,乃在国都南门立三丈之木,募民能徙置北冂者赐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又下令,能徙者赐五十金。后有一人徙即赐五十金,以示不欺,于是颁布新法,令行于民。 43 ==========第9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商鞅徙木立信论 法令者,代谋幸福之具也。法令而善,其幸福吾民也必多 鼎沸,战事正殷,举国疲劳,不堪言状。于是而欲战胜诸国,统 民方恐其不布此法令,或布而恐其不生效力,必竭全力以保障之 中原,不綦难哉?于是而变法之令出,其法惩奸宄以保人民之权 维持之,务使达到完善之目的而止。政府国民互相倚系,安有不信 利,务耕织以增进国民之富力,尚军功以树国威,孥贫怠以绝消 之理?法令而不善,则不惟无幸福之可言,且有危害之足惧,吾民 耗。此诚我国从来未有之大政策,民何惮而不信?乃必徙木以立信 又必竭全力以阻止此法令。虽欲吾信,又安有信之之理?乃若商鞅 者,吾于是知执政者之具费苦心也,吾于是知吾国国民之愚也,吾 之与秦民适成此比例之反对,抑又何哉? 于是知数千年来民智黑暗国几蹈于沦亡之惨境有由来也。 虽然,非常之原,黎民惧焉。民是此民矣,法是彼法典,吾又 砖仲熄 乃粘;莨语 粒 何怪焉?吾特恐此徙木立信一事,若令彼东西各文明国民闻之,当 除强出 共否 必捧腹而笑,曒舌而讥矣。乌乎!吾欲无言。 秦西姑有 我23￥: 睬下求是 喀 具正参 不 剑 伟 露强 毛泽东在学校读书时写的作文《商鞅徙木立信论》。 商鞅之法,良法也。今试一披吾国四千余年之纪载,而求其利国福民伟大之政治家,商鞅不首屈一指乎?鞅当孝公之世,中原 [1]商鞅之法,指商鞅前后两次变法所制定的新法。其主要内容为:奖励耕织,废除贵族世袭特权,推行连坐法;合并乡、邑、镇为县,废除井田制,按丁男征赋,按军功授爵,统一度量衡 45 ==========第10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商鞅徙木立信论 法令者,代谋幸福之具也。法令而善,其幸福吾民也必多 鼎沸,战事正殷,举国疲劳,不堪言状。于是而欲战胜诸国,统 民方恐其不布此法令,或布而恐其不生效力,必竭全力以保障之 中原,不綦难哉?于是而变法之令出,其法惩奸宄以保人民之权 维持之,务使达到完善之目的而止。政府国民互相倚系,安有不信 利,务耕织以增进国民之富力,尚军功以树国威,孥贫怠以绝消 之理?法令而不善,则不惟无幸福之可言,且有危害之足惧,吾民 耗。此诚我国从来未有之大政策,民何惮而不信?乃必徙木以立信 又必竭全力以阻止此法令。虽欲吾信,又安有信之之理?乃若商鞅 者,吾于是知执政者之具费苦心也,吾于是知吾国国民之愚也,吾 之与秦民适成此比例之反对,抑又何哉? 于是知数千年来民智黑暗国几蹈于沦亡之惨境有由来也。 虽然,非常之原,黎民惧焉。民是此民矣,法是彼法典,吾又 砖仲熄 乃粘;莨语 粒 何怪焉?吾特恐此徙木立信一事,若令彼东西各文明国民闻之,当 除强出 共否 必捧腹而笑,曒舌而讥矣。乌乎!吾欲无言。 秦西姑有 我23￥: 睬下求是 喀 具正参 不 剑 伟 露强 毛泽东在学校读书时写的作文《商鞅徙木立信论》。 商鞅之法,良法也。今试一披吾国四千余年之纪载,而求其利国福民伟大之政治家,商鞅不首屈一指乎?鞅当孝公之世,中原 [1]商鞅之法,指商鞅前后两次变法所制定的新法。其主要内容为:奖励耕织,废除贵族世袭特权,推行连坐法;合并乡、邑、镇为县,废除井田制,按丁男征赋,按军功授爵,统一度量衡 45 ==========第10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测京 1913 i 辛亥革命爆发后,毛泽东决定投笔从戎,在湖南新军当了一名列兵。图为革命军开赴前线,准备对清军作战。 徐老谈毛主席的门 字,有普本却识出们鸦改引写霞团娜此现的下 仝.于[馬卡雀赴京 求,健他们徊穷代乱 者的則益,地主阳人器 请。建了投有几天,我去拜访一个阴友的时帜 了和议,定物争歐洲了,歌 面育 不过,这比我即在在红私得为我月氏食用去两龙证兵 徐特立对毛泽东参加新军的回忆和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在《西行漫记》 1913年春,毛泽东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湖南省立笫四师范学校。图为他 中关于毛泽东参加新军的记述 在该校预科读书时的照片 46 ==========第10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测京 1913 i 辛亥革命爆发后,毛泽东决定投笔从戎,在湖南新军当了一名列兵。图为革命军开赴前线,准备对清军作战。 徐老谈毛主席的门 字,有普本却识出们鸦改引写霞团娜此现的下 仝.于[馬卡雀赴京 求,健他们徊穷代乱 者的則益,地主阳人器 请。建了投有几天,我去拜访一个阴友的时帜 了和议,定物争歐洲了,歌 面育 不过,这比我即在在红私得为我月氏食用去两龙证兵 徐特立对毛泽东参加新军的回忆和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在《西行漫记》 1913年春,毛泽东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湖南省立笫四师范学校。图为他 中关于毛泽东参加新军的记述 在该校预科读书时的照片 46 ==========第103页========== 五言诗登高泛海 (1913年10月) 登祝融之峰 览众山小 泛黃勃之海 启瞬江湖失 49 ==========第104页========== 五言诗登高泛海 (1913年10月) 登祝融之峰 览众山小 泛黃勃之海 启瞬江湖失 49 ==========第105页========== 讲堂录 白沙事迹,详《明儒学案》。宋元多理学之士,有《宋元学 讲堂录 案》 与弼皖人,安贫重实行,銨〈簸〉谷其一端也。 (1913年10月至12月) N/持 中)￥4 架z 乐 以床 若 [1]毛泽东在长沙求学期间的笔记,现在保存下来的很少,只有47页 社有 94面。笔记用的是直书九行纸本,前11页是手抄的《离骚》和《九歌》;后 扣 36页冠名《讲堂录》,主要内容是听课笔记,也包括一些读书札记。收入本 扌度 篇的是《讲堂录》部分。记录时间是10月至12月,原件未标明年份。经考 爬名测; 证,其中修身课记录内容,很多与杨昌济有关著作内容梱同,可能是听杨昌济讲课时的记录;而囯文课记录的内容,大多是听讲韩愈文章的课堂记录,也有毛泽东自已阅读韩文的笔记。毛泽东与斯诺谈话时曾说,他的国文教员袁仲谦不赞成他学梁启超的文体,他便转而钻研韩愈的文章,学会了古文文 毛泽东听课笔记《讲堂录》(部分) 体。因此这一部分可能是听袁仲谦讲国文课的记录。毛泽东是1913年考入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学校的。据1914年出版的《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一览》记载,1913年杨昌济在四师教预科修身,而袁仲谦则任预科国文、习字教员。 白沙,即陈献章(1428-1500),字公甫,号石斋,新会(今属 1914年2月,四师合并于一师,这时杨、袁二人到一师继续任教。这年 东)白沙里人,学者称白沙先生。明代理学家。《明儒学案》,为明淸之际薯 月,袁仲谦“因期满退职”,不在一师任教。而《讲堂录》中修身与国文两课 名思想家、历史学家黄宗羲(1610-1695)所著。该书卷五、卷六为《白 的记录是相互穿插的,这只有1913年下半年杨昌济和袁仲谦同时在四师任教 沙学案》。《宋元学案》,为黄宗羲、黄百家、全祖望著 时才有可能。据此,可以认定此课堂记录是1913年10月至12月毛泽东在第 [2]与弼,即吴与弼(1391-1469),字子傅,号康斋。明代理学家 四师范学校读预科时所录。本篇前面部分主要是修身和国文的课堂记录,也 据《昉儒学案》卷二《崇仁学案》,与弼是抚州崇仁人,该地历史上一直属江 有少量算术课记录;后面部分则主要是渎韩文的笔记。记录中的文句凡能找 西省,故“皖人”之说疑有误。该学案又云:“与弼居乡躬耕食力,弟子从游 到出处者,均予注明 者甚众 陈白沙自广东来学,晨光才辨,先生手自簸谷。 50 ==========第106页========== 讲堂录 白沙事迹,详《明儒学案》。宋元多理学之士,有《宋元学 讲堂录 案》 与弼皖人,安贫重实行,銨〈簸〉谷其一端也。 (1913年10月至12月) N/持 中)￥4 架z 乐 以床 若 [1]毛泽东在长沙求学期间的笔记,现在保存下来的很少,只有47页 社有 94面。笔记用的是直书九行纸本,前11页是手抄的《离骚》和《九歌》;后 扣 36页冠名《讲堂录》,主要内容是听课笔记,也包括一些读书札记。收入本 扌度 篇的是《讲堂录》部分。记录时间是10月至12月,原件未标明年份。经考 爬名测; 证,其中修身课记录内容,很多与杨昌济有关著作内容梱同,可能是听杨昌济讲课时的记录;而囯文课记录的内容,大多是听讲韩愈文章的课堂记录,也有毛泽东自已阅读韩文的笔记。毛泽东与斯诺谈话时曾说,他的国文教员袁仲谦不赞成他学梁启超的文体,他便转而钻研韩愈的文章,学会了古文文 毛泽东听课笔记《讲堂录》(部分) 体。因此这一部分可能是听袁仲谦讲国文课的记录。毛泽东是1913年考入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学校的。据1914年出版的《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一览》记载,1913年杨昌济在四师教预科修身,而袁仲谦则任预科国文、习字教员。 白沙,即陈献章(1428-1500),字公甫,号石斋,新会(今属 1914年2月,四师合并于一师,这时杨、袁二人到一师继续任教。这年 东)白沙里人,学者称白沙先生。明代理学家。《明儒学案》,为明淸之际薯 月,袁仲谦“因期满退职”,不在一师任教。而《讲堂录》中修身与国文两课 名思想家、历史学家黄宗羲(1610-1695)所著。该书卷五、卷六为《白 的记录是相互穿插的,这只有1913年下半年杨昌济和袁仲谦同时在四师任教 沙学案》。《宋元学案》,为黄宗羲、黄百家、全祖望著 时才有可能。据此,可以认定此课堂记录是1913年10月至12月毛泽东在第 [2]与弼,即吴与弼(1391-1469),字子傅,号康斋。明代理学家 四师范学校读预科时所录。本篇前面部分主要是修身和国文的课堂记录,也 据《昉儒学案》卷二《崇仁学案》,与弼是抚州崇仁人,该地历史上一直属江 有少量算术课记录;后面部分则主要是渎韩文的笔记。记录中的文句凡能找 西省,故“皖人”之说疑有误。该学案又云:“与弼居乡躬耕食力,弟子从游 到出处者,均予注明 者甚众 陈白沙自广东来学,晨光才辨,先生手自簸谷。 50 ==========第10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涤生日记,言士要转移世风,当重两义:曰厚曰实。厚者勿 国文 忌人;实则不说大话,不好虚名,不行架空之事,不谈过高之理不行架空之事福泽谕吉2有庆应大学,以教育为天职,不预 陕西之陕,从大从人;陕隘之陝,从大从人。 款、均利。福氏于学擅众长,有诲人不倦之志。 诗者,有美感的性质。 不谈过高之理心知不能行,谈之不过动听,不如默尔为愈 性情识见俱到,可与言诗矣。 两军交绥,安者胜矣,骄则必败。 马迁叫,龙门人。郡县有时不以山水为界。 师若真心爱其徒,虽顽梗亦化矣。 绝诗者,律诗之半也。或截首而留尾,或截尾而留首,或截首 真精神实意做事,真心求学。 尾而留中联,或截中联而留首尾,故绝本于律也。四惟是识见必高, 有雷同性,无独立心。則有独立心,是谓豪杰。 气脉必贯,乃能无缝忐 渐摩渐,水之浸渐;摩,手之按摩。 王又,字幼华,陕西合阳人。前清进士,善诗。 学宫也 王士祯,字贻上,号阮亭,山东新城人。诗为前清一代正宗 ]涤生,即曾国藩(1811-1872),字伯涵,20岁时改号涤生。湖南湘乡荷叶(今属双峰县)人。曾编练湘军,镇压太平夭国革命。有《曾文正 [1]马迁,即司马迁(约前145或135—?),字子长,西汉史学家 公手书日记》40本。此处引语见庚申(1860)九月二十四日E记,原文是 学家和思想家。20岁以后,曾遍游祖国名山大川。著有《史记》。龙门在今 所谓正心者,曰厚曰实。厚者,仁恕也,‘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 陕西韩城县东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存心之厚,如此可以少正天下浇薄之风。实者,不 [2]参见明人吴讷《文章辨体序说》引杨载《诗沄源流》云:“绝句者 说大话,不好虚名,不行架空之事,不谈过高之理,如此可以少正天下浮为 截句也。后两句对者是截律诗前四句,前两句对者是截后四句,皆对者是截 之习 中四句,皆不对者截前后各两句。故唐人称绝句为律诗,观李汉编《昌黎 [2]福泽谕吉(1834-1901),日本明治维新时代的启蒙思想家。早年 集》,凡绝句省收入律诗内是也。”对此说有不同意见。如王夫之在《夕堂 学习西学,1858年在江户(今东京)设塾(即庆应义塾大学之前身)讲学。 口绪论内编》(四三)说:“五言绝句自五言古诗来,七言绝句自歌行来,此 他曾三次游历欧美,主张学习对人生实际有用的“实学 体本在律诗之前;律诗从此出,演令充畅耳。有云绝句者,截取律 [3]参见《杨昌济文集》(湖南教育出版社1983年版,下同)第70 半,或绝前四句,或绝后四句,或绝首尾各二句,或绝中两联。审尔,专头 杨昌济的原文是:“寻常人多雷同性,无独立心,此其所以为寻常人也 刖足,为刑人而已。不知谁作此说,戕人生理!”王士祯在《带经堂诗话》卷 [4]原文如此,疑为“黉”字之误 十九中有与王夫之类似的看法 52 ==========第10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涤生日记,言士要转移世风,当重两义:曰厚曰实。厚者勿 国文 忌人;实则不说大话,不好虚名,不行架空之事,不谈过高之理不行架空之事福泽谕吉2有庆应大学,以教育为天职,不预 陕西之陕,从大从人;陕隘之陝,从大从人。 款、均利。福氏于学擅众长,有诲人不倦之志。 诗者,有美感的性质。 不谈过高之理心知不能行,谈之不过动听,不如默尔为愈 性情识见俱到,可与言诗矣。 两军交绥,安者胜矣,骄则必败。 马迁叫,龙门人。郡县有时不以山水为界。 师若真心爱其徒,虽顽梗亦化矣。 绝诗者,律诗之半也。或截首而留尾,或截尾而留首,或截首 真精神实意做事,真心求学。 尾而留中联,或截中联而留首尾,故绝本于律也。四惟是识见必高, 有雷同性,无独立心。則有独立心,是谓豪杰。 气脉必贯,乃能无缝忐 渐摩渐,水之浸渐;摩,手之按摩。 王又,字幼华,陕西合阳人。前清进士,善诗。 学宫也 王士祯,字贻上,号阮亭,山东新城人。诗为前清一代正宗 ]涤生,即曾国藩(1811-1872),字伯涵,20岁时改号涤生。湖南湘乡荷叶(今属双峰县)人。曾编练湘军,镇压太平夭国革命。有《曾文正 [1]马迁,即司马迁(约前145或135—?),字子长,西汉史学家 公手书日记》40本。此处引语见庚申(1860)九月二十四日E记,原文是 学家和思想家。20岁以后,曾遍游祖国名山大川。著有《史记》。龙门在今 所谓正心者,曰厚曰实。厚者,仁恕也,‘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 陕西韩城县东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存心之厚,如此可以少正天下浇薄之风。实者,不 [2]参见明人吴讷《文章辨体序说》引杨载《诗沄源流》云:“绝句者 说大话,不好虚名,不行架空之事,不谈过高之理,如此可以少正天下浮为 截句也。后两句对者是截律诗前四句,前两句对者是截后四句,皆对者是截 之习 中四句,皆不对者截前后各两句。故唐人称绝句为律诗,观李汉编《昌黎 [2]福泽谕吉(1834-1901),日本明治维新时代的启蒙思想家。早年 集》,凡绝句省收入律诗内是也。”对此说有不同意见。如王夫之在《夕堂 学习西学,1858年在江户(今东京)设塾(即庆应义塾大学之前身)讲学。 口绪论内编》(四三)说:“五言绝句自五言古诗来,七言绝句自歌行来,此 他曾三次游历欧美,主张学习对人生实际有用的“实学 体本在律诗之前;律诗从此出,演令充畅耳。有云绝句者,截取律 [3]参见《杨昌济文集》(湖南教育出版社1983年版,下同)第70 半,或绝前四句,或绝后四句,或绝首尾各二句,或绝中两联。审尔,专头 杨昌济的原文是:“寻常人多雷同性,无独立心,此其所以为寻常人也 刖足,为刑人而已。不知谁作此说,戕人生理!”王士祯在《带经堂诗话》卷 [4]原文如此,疑为“黉”字之误 十九中有与王夫之类似的看法 52 ==========第10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吴、王并称。天下事物,万变不穷。 掌故之用有三种:一用于词章,如神仙之类;二用于义理之文 清立《贰臣传》凹,所以戒后也。何期政革之际,曾无一人焉为 如井田、学校、帝王之类;三用于科学,则物理实事是也。 之死也 诗则须包三者而有之。虚渺、古事、实理,陌其时地而著之可也 真州扬州仪征县。明清之交,民庶殷赈,文物焕发,四方士 王鹿台、土耕烟、王烟客叫称三王,三王之画宝于世 辐辏其间,诚历史上之名胜也 列题贵有笔势。(诗)。 北鲤南鲈黄河、淞江称最 题须简要,故善诗者不必观其诗,即于其列题焉观之,必有不 文以理胜,诗以情胜。 同者矣 有感而后有情,有情而后著之于诗,始美且雅 荫生,唐、宋、明、清皆有此制。官家子孙,世袭可官。 储雄文,字汜文,江苏宜兴人。清康熙进士,善诗文。 吴伟业之诗,雄于-时 诸储皆有盛名于当时,惟能诗者称文。 吴以官清故,每对苍雪(工湋)國若有痛惭者然,其意常于其往 阳明格物,思笋牛之理。 精神心思,愈用愈灵,用心则小物能辟大理。 ]王鹿台,即王原祁(1642-1715),字茂京,号鹿台,江苏太仓 无论诗文,切者斯美 人。王耕烟,即王翚(1632-1717),字石谷,号耕烟。王烟客,即王时敏(1592—1680),字逊之,号烟客。三人均为清初名画家 1]吴,指吴伟业(1609—1671),字骏公,号梅村,江苏太仓人。明 [2]吴,即吴伟业。苍雪,字读澈,号南来,云南呈贡县人,为南京名僧 末为复社魁首之一,入清官至国子祭酒。诗文工丽,为一时之冠。著作有 雪浪法徒,卒于顺治十三年(1656)正月,有《南来堂诗集》。“王滯”二字原 《梅村家藏稿》等。王,即王士祯(1634 件有括号,“瀨”疑为“瀚”字之误。据《梅村先生年谱》卷二引《娄东耆旧 [2]《贰臣传》,清高宗爱新觉罗·弘历于乾隆四十一年(1776)诏国史 传》:“王瀚,字原达,受业于张采,为诸生有名。明亡后为僧,号晦山大师 馆列《贰臣传》,所栽120人,皆降淸之明朝官吏。清髙宗为了提倡忠于一姓 名戒显,字愿云。庚寅(1650)夏入庐山,遂主席江右。”苍雪与王瀚都与吴 的封建道德,把他们一概叫贰臣。《贰臣传》全书共十二卷。 伟业相友善,但他们对吴这样一位晚明名士,明亡以后出仕清朝的行径颇不以 [3]诸储,指储欣(1631-1706),字同人,清初古文家,有《在陆草 为然,因此或劝他保持晚节,或劝其出世。在《赠愿云师》一诗之《序》中 堂集》;储在文,储欣从子,字礼执,学于欣;储雄文,储在文弟,字汜文 吴伟业谈到他和愿云“甲申闻变,常相约入山,予牵帅不果,而师已悟道受法 储掌文,字越源,储欣孙,著作有《云溪文集》。他们都是清初文学家, 于云门具和尚。今夏从灵隐来,止城西之太平庵,云将远游庐岳,贻书别予 4]阳明,即王 (1472-1528),明代哲学家、教育家。据其年谱 以两人年逾不惑,衰老渐至,世法梦幻,惟出世大事,乃为真实,学道一著, 所载,他21岁时,侍父于京都,“遄求考亭(朱熹)遗书读 思先 不可不勉,感其言,因作此诗赠之,并识予愧也”。诗中有“寄身苍崖巅,危 儒谓众物必有表里精粗,一草一木皆涵至理,官署中多竹,即取竹格之 苦愁失脚。万化皆虚空,大事惟一著。再拜诵其言,心颜抑何怍。末运初迆 思其理不得,遂遇疾”。(《王文成公全书》卷三二《年谱》)后“悟格物致知 遛,达人先大觉。劝吾非不早,执手生退却;流连白社期,惭负青山约。君亲 旨,圣人之道,吾性自足,不假外求”。(《明儒学案》卷十《姚江学案》) 既有愧,身世将安托?”等句,表现岀一种痛惭之情。 ==========第11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吴、王并称。天下事物,万变不穷。 掌故之用有三种:一用于词章,如神仙之类;二用于义理之文 清立《贰臣传》凹,所以戒后也。何期政革之际,曾无一人焉为 如井田、学校、帝王之类;三用于科学,则物理实事是也。 之死也 诗则须包三者而有之。虚渺、古事、实理,陌其时地而著之可也 真州扬州仪征县。明清之交,民庶殷赈,文物焕发,四方士 王鹿台、土耕烟、王烟客叫称三王,三王之画宝于世 辐辏其间,诚历史上之名胜也 列题贵有笔势。(诗)。 北鲤南鲈黄河、淞江称最 题须简要,故善诗者不必观其诗,即于其列题焉观之,必有不 文以理胜,诗以情胜。 同者矣 有感而后有情,有情而后著之于诗,始美且雅 荫生,唐、宋、明、清皆有此制。官家子孙,世袭可官。 储雄文,字汜文,江苏宜兴人。清康熙进士,善诗文。 吴伟业之诗,雄于-时 诸储皆有盛名于当时,惟能诗者称文。 吴以官清故,每对苍雪(工湋)國若有痛惭者然,其意常于其往 阳明格物,思笋牛之理。 精神心思,愈用愈灵,用心则小物能辟大理。 ]王鹿台,即王原祁(1642-1715),字茂京,号鹿台,江苏太仓 无论诗文,切者斯美 人。王耕烟,即王翚(1632-1717),字石谷,号耕烟。王烟客,即王时敏(1592—1680),字逊之,号烟客。三人均为清初名画家 1]吴,指吴伟业(1609—1671),字骏公,号梅村,江苏太仓人。明 [2]吴,即吴伟业。苍雪,字读澈,号南来,云南呈贡县人,为南京名僧 末为复社魁首之一,入清官至国子祭酒。诗文工丽,为一时之冠。著作有 雪浪法徒,卒于顺治十三年(1656)正月,有《南来堂诗集》。“王滯”二字原 《梅村家藏稿》等。王,即王士祯(1634 件有括号,“瀨”疑为“瀚”字之误。据《梅村先生年谱》卷二引《娄东耆旧 [2]《贰臣传》,清高宗爱新觉罗·弘历于乾隆四十一年(1776)诏国史 传》:“王瀚,字原达,受业于张采,为诸生有名。明亡后为僧,号晦山大师 馆列《贰臣传》,所栽120人,皆降淸之明朝官吏。清髙宗为了提倡忠于一姓 名戒显,字愿云。庚寅(1650)夏入庐山,遂主席江右。”苍雪与王瀚都与吴 的封建道德,把他们一概叫贰臣。《贰臣传》全书共十二卷。 伟业相友善,但他们对吴这样一位晚明名士,明亡以后出仕清朝的行径颇不以 [3]诸储,指储欣(1631-1706),字同人,清初古文家,有《在陆草 为然,因此或劝他保持晚节,或劝其出世。在《赠愿云师》一诗之《序》中 堂集》;储在文,储欣从子,字礼执,学于欣;储雄文,储在文弟,字汜文 吴伟业谈到他和愿云“甲申闻变,常相约入山,予牵帅不果,而师已悟道受法 储掌文,字越源,储欣孙,著作有《云溪文集》。他们都是清初文学家, 于云门具和尚。今夏从灵隐来,止城西之太平庵,云将远游庐岳,贻书别予 4]阳明,即王 (1472-1528),明代哲学家、教育家。据其年谱 以两人年逾不惑,衰老渐至,世法梦幻,惟出世大事,乃为真实,学道一著, 所载,他21岁时,侍父于京都,“遄求考亭(朱熹)遗书读 思先 不可不勉,感其言,因作此诗赠之,并识予愧也”。诗中有“寄身苍崖巅,危 儒谓众物必有表里精粗,一草一木皆涵至理,官署中多竹,即取竹格之 苦愁失脚。万化皆虚空,大事惟一著。再拜诵其言,心颜抑何怍。末运初迆 思其理不得,遂遇疾”。(《王文成公全书》卷三二《年谱》)后“悟格物致知 遛,达人先大觉。劝吾非不早,执手生退却;流连白社期,惭负青山约。君亲 旨,圣人之道,吾性自足,不假外求”。(《明儒学案》卷十《姚江学案》) 既有愧,身世将安托?”等句,表现岀一种痛惭之情。 ==========第111页========== 毛泽东全集 讲堂录 来诗中见之。然吴亦有所逼耳,母老一也,清法严二也。始盖与苍 知人则哲。惟帝其难。 雪约同玩者 贤相不以自己之长为长,常集天下之长为长,故曰:若有一个 欢愉之词难好,哀怨之词易工。(穷愁著书良有以也。) 臣,断断兮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余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 题视窍,窍得则用神人内,奇理自辟。 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帝若自其口出。2 随便记录,陶写胸襟,可以养气(指游程记)。 度量者,俊杰在位之意,非藏垢纳污之谓也 恽敬,字子居,江苏阳湖人。前清乾隆癸卯举人,官江西瑞金 矛杀人,盾避敌,各当所用,此谓器使人 县知县,有《大云山房集》。世称其文为阳湖派。 衣裳裘马,言谈之间无人 桐城、阳湖,四各有所胜。言其要道,可以一言蔽之:桐城发 良乐求马,往往在天下人掉弃之区 而阳湖朴。 度而后量,明辨而广交。 印,经置之官。关防,不常置之官也 太虚,甚虚也。古文之道,简切明白。 大计者,以期鉴别官吏之贤否,而定行黜陟之谓也 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 胜景、古迹、险隘、民风,以及通商之步岸,游程之所必记。 魏禧破产不为家,有似张良为人。B 十月二十八日 善击鼓者击边(操觚者不可不解此)。 圆周与直径之比,等于 与三五五 l]参见《韩昌黎全集》卷二十《荆潭唱和诗序》。原文是:“夫和平 寒暖计,最普通者有华氏、摄氏二种。华氏以三十二度为冰点 音淡薄,而愁思之声要妙;欢愉之辞难冮,而穸苦之言易好乜 以二百十二度为沸点。摄氏以零度为冰点,以百度为沸点。计算之, [2]桐城,地名,此处指清代散文之-派,由方苞(1668-1749)开 知摄氏五度当华氏九度 创,刘大櫆(1698—1779)、姚爾(1732-1815)发展而成派。因他们都是安徽桐城人,故称“桐城派”。阳湖,地名,此处指清代散文的一派,由恽敬(1757—1817)、张惠言(1761—1802)等开创。因恽敬为常州阳湖 [1]参见《尚书·皋陶谟》。 (今江苏武进)人,后继者亦多同县人,故名“阳湖派 2]“故曰”后引文见《尚书·泰誓》,前半部与原文略有出入,后学部 「3]魏禧(1624--1681),清初散文家,字叔子,又字冰叔,号裕斋 同。原文前半部是:“如有一介臣,断断猗无他伎,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 江西宁都人。与其兄际瑞、弟礼被称为“宁都三魏”。明亡后绝意仕进,隐居 「3]参见《昭明文选》卷四十五班固《答宾戏》。文中有“良乐轶能于相 翠微峰。破产事,似指明亡时魏氏父子損资抗清-事。张良(?一前186), 驭”,原注引项岱曰 良,晋人也。伯乐,秦穆公时人也。轶,过也。王 字子房,传为城父(今安徽亳县东南)人。其先人五世相韩,及秦灭韩,良 良善御马,伯乐工相马。” 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王,为韩报仇 4]参见《增广贤文》。 56 7 ==========第112页========== 毛泽东全集 讲堂录 来诗中见之。然吴亦有所逼耳,母老一也,清法严二也。始盖与苍 知人则哲。惟帝其难。 雪约同玩者 贤相不以自己之长为长,常集天下之长为长,故曰:若有一个 欢愉之词难好,哀怨之词易工。(穷愁著书良有以也。) 臣,断断兮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余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 题视窍,窍得则用神人内,奇理自辟。 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帝若自其口出。2 随便记录,陶写胸襟,可以养气(指游程记)。 度量者,俊杰在位之意,非藏垢纳污之谓也 恽敬,字子居,江苏阳湖人。前清乾隆癸卯举人,官江西瑞金 矛杀人,盾避敌,各当所用,此谓器使人 县知县,有《大云山房集》。世称其文为阳湖派。 衣裳裘马,言谈之间无人 桐城、阳湖,四各有所胜。言其要道,可以一言蔽之:桐城发 良乐求马,往往在天下人掉弃之区 而阳湖朴。 度而后量,明辨而广交。 印,经置之官。关防,不常置之官也 太虚,甚虚也。古文之道,简切明白。 大计者,以期鉴别官吏之贤否,而定行黜陟之谓也 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 胜景、古迹、险隘、民风,以及通商之步岸,游程之所必记。 魏禧破产不为家,有似张良为人。B 十月二十八日 善击鼓者击边(操觚者不可不解此)。 圆周与直径之比,等于 与三五五 l]参见《韩昌黎全集》卷二十《荆潭唱和诗序》。原文是:“夫和平 寒暖计,最普通者有华氏、摄氏二种。华氏以三十二度为冰点 音淡薄,而愁思之声要妙;欢愉之辞难冮,而穸苦之言易好乜 以二百十二度为沸点。摄氏以零度为冰点,以百度为沸点。计算之, [2]桐城,地名,此处指清代散文之-派,由方苞(1668-1749)开 知摄氏五度当华氏九度 创,刘大櫆(1698—1779)、姚爾(1732-1815)发展而成派。因他们都是安徽桐城人,故称“桐城派”。阳湖,地名,此处指清代散文的一派,由恽敬(1757—1817)、张惠言(1761—1802)等开创。因恽敬为常州阳湖 [1]参见《尚书·皋陶谟》。 (今江苏武进)人,后继者亦多同县人,故名“阳湖派 2]“故曰”后引文见《尚书·泰誓》,前半部与原文略有出入,后学部 「3]魏禧(1624--1681),清初散文家,字叔子,又字冰叔,号裕斋 同。原文前半部是:“如有一介臣,断断猗无他伎,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 江西宁都人。与其兄际瑞、弟礼被称为“宁都三魏”。明亡后绝意仕进,隐居 「3]参见《昭明文选》卷四十五班固《答宾戏》。文中有“良乐轶能于相 翠微峰。破产事,似指明亡时魏氏父子損资抗清-事。张良(?一前186), 驭”,原注引项岱曰 良,晋人也。伯乐,秦穆公时人也。轶,过也。王 字子房,传为城父(今安徽亳县东南)人。其先人五世相韩,及秦灭韩,良 良善御马,伯乐工相马。” 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王,为韩报仇 4]参见《增广贤文》。 56 7 ==========第113页========== 毛泽东全集 讲堂录 大地以经度言,每相距十五度之地,必差一时,以自转故也 奋斗夫以五千之卒,敌十万之军,策罢乏之兵,当新羁之 (相距十五分则差一分,吋相距十五秒则差一秒。) 马,如此而欲图存,非奋斗不可 英京伦敦之天文台,为经度东西之标准。 朝气少年须有朝气,否则暮气中之。暮气之来,乘疏懈之隙 北京在东经一一六度三○分,日木在东经一三九度四○分。 也,故曰怠惰者,生之坟墓。 算术 药文弱文弱者多,国用不振,吾国是也,坐此而不能与外竞。夫兵者,国之卫也,非强悍有力者不胜其任,尤非多受教育者 十一月一日修身 不能有功。吾国士人既甚弱矣,则兵出于召募,而无赖鲜识之徒充其选,驱之临战,不待交而先溃,历年国受巨创者以此。游乎日本,则 人情多耽安佚而惮劳苦,懒惰为万恶之渊薮。人而懒惰,农则 大不然者。有主教育者演说曰:日本立乎世界竞争之涡,诸强挟全势 废其田畴,工则废其规矩,商贾则废其所鬻,士则废其所学。业既 以临我,危乎殆哉!非兵不立,则身体之锻炼其急矣,云云。其在日 废矣,无以为生,而杀身亡家乃随之。国而懒惰,始则不进,继则 本,学校最重运动,其运动之法有诸种:庭球、野球、蹴球、弓拔 退行,继则衰弱,终则灭亡。可畏哉!故曰懒惰万恶之渊薮也 击剑、柔道、短艇、游泳、徒步、远足会皆是。西国亦然。如远足会之事,以期举校远行,先择佳地,既至,则集众演说,莫敢不至 朝」| 者。凡此皆所以药文弱之道也,勉矣后生。 顶 勤务勤务之益,一以医偷惰,一以药文弱。有地板之室,不 t|淡 应用帚扫,致扬尘,必以布揩之 f号 有今忠女A 夫到 「R 倪宽为弟子都养,承宫为诸生执苦。 也引耋 x之 月1刘 有 [1]此段前有眉批“曾语”二字。曾,当指曾国藩。出处待查 /与/两/令 家|美叫痞 21此段内容见杨昌济《教育学讲义》第十三章《教育上之养护》,参见 列规 3恶君小 9↓ 《杨昌济文集》第191~192页 非{生 b 倪宽,西汉千乘(今山东省高青县高苑镇北)人。《汉书》卷五十八 \\然 说他“治《尚书》,事欧阳生。以郡国赞诣博士,受业孔安国,贫无资用,尝为弟子都养”。颜师古注:“都,凡众也;养,主给烹炊也。”承宫,字少子,东汉琅邪姑幕(今山东诸城西北)人。《后汉书》卷二十七说他少孤,年8岁为人牧豕。乡里徐子盛以《春秋经》授诸生数百人,宫过息庐下,乐其业,因就听经 毛泽东听课笔记《讲堂录》(部分 遂请留门下。“为诸生拾柴,执苦数年,勤学不倦。经典既明,乃归家教授 ==========第114页========== 毛泽东全集 讲堂录 大地以经度言,每相距十五度之地,必差一时,以自转故也 奋斗夫以五千之卒,敌十万之军,策罢乏之兵,当新羁之 (相距十五分则差一分,吋相距十五秒则差一秒。) 马,如此而欲图存,非奋斗不可 英京伦敦之天文台,为经度东西之标准。 朝气少年须有朝气,否则暮气中之。暮气之来,乘疏懈之隙 北京在东经一一六度三○分,日木在东经一三九度四○分。 也,故曰怠惰者,生之坟墓。 算术 药文弱文弱者多,国用不振,吾国是也,坐此而不能与外竞。夫兵者,国之卫也,非强悍有力者不胜其任,尤非多受教育者 十一月一日修身 不能有功。吾国士人既甚弱矣,则兵出于召募,而无赖鲜识之徒充其选,驱之临战,不待交而先溃,历年国受巨创者以此。游乎日本,则 人情多耽安佚而惮劳苦,懒惰为万恶之渊薮。人而懒惰,农则 大不然者。有主教育者演说曰:日本立乎世界竞争之涡,诸强挟全势 废其田畴,工则废其规矩,商贾则废其所鬻,士则废其所学。业既 以临我,危乎殆哉!非兵不立,则身体之锻炼其急矣,云云。其在日 废矣,无以为生,而杀身亡家乃随之。国而懒惰,始则不进,继则 本,学校最重运动,其运动之法有诸种:庭球、野球、蹴球、弓拔 退行,继则衰弱,终则灭亡。可畏哉!故曰懒惰万恶之渊薮也 击剑、柔道、短艇、游泳、徒步、远足会皆是。西国亦然。如远足会之事,以期举校远行,先择佳地,既至,则集众演说,莫敢不至 朝」| 者。凡此皆所以药文弱之道也,勉矣后生。 顶 勤务勤务之益,一以医偷惰,一以药文弱。有地板之室,不 t|淡 应用帚扫,致扬尘,必以布揩之 f号 有今忠女A 夫到 「R 倪宽为弟子都养,承宫为诸生执苦。 也引耋 x之 月1刘 有 [1]此段前有眉批“曾语”二字。曾,当指曾国藩。出处待查 /与/两/令 家|美叫痞 21此段内容见杨昌济《教育学讲义》第十三章《教育上之养护》,参见 列规 3恶君小 9↓ 《杨昌济文集》第191~192页 非{生 b 倪宽,西汉千乘(今山东省高青县高苑镇北)人。《汉书》卷五十八 \\然 说他“治《尚书》,事欧阳生。以郡国赞诣博士,受业孔安国,贫无资用,尝为弟子都养”。颜师古注:“都,凡众也;养,主给烹炊也。”承宫,字少子,东汉琅邪姑幕(今山东诸城西北)人。《后汉书》卷二十七说他少孤,年8岁为人牧豕。乡里徐子盛以《春秋经》授诸生数百人,宫过息庐下,乐其业,因就听经 毛泽东听课笔记《讲堂录》(部分 遂请留门下。“为诸生拾柴,执苦数年,勤学不倦。经典既明,乃归家教授 ==========第11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哉,则有讥其太矫;冉子好义,而不知周急不继富为君子之道;原 国文一时 知知耻,辞栗〈粟〉不以与于邻甲乡党之中。是何也?学有不足也。 谨言慎行即是学。古者为学,重在行事,故曰行有余力,则 随中 以学文;夫子以好学称颜回,则曰不迁怒,不贰过。不迁怒,不贰过,盖行事之大难者也。徒众三千,而仅以好学称颜回;称颜回而仅曰不迁怒不贰过,此其故可以思矣 人之为人,以贤圣为祈向,而孝义廉耻即生焉。然曾参孝矣,不识小受大逃之义;申生孝矣,不知陷亲不义之道;陈仲子则亦廉 [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参见《论语·学而》。不迁怒,不贰过,参见《论语·雍也》。 [2]曾参(前505—前436),春秋末鲁国南武城(今山东枣庄附近)人,字子舆,孔子学生。“不识小受大逃”事见《孝经·谏诤》:“曾子曰:“敢问子从父之令,可谓孝乎?子曰:‘是何言与?是何言与 有争子 则身不陷于不 故当不义则争之。从父之令,又焉得为孝乎。”“ 受大逃”语出《韩诗外传》卷八:“汝不闻昔者舜为人子乎?小箠则待笞,大杖则逃。”此处引申其义,对父亲的小缺点可以容忍(《论语》 事父母 毛泽东使用过的课本和砚台。 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而对其不义之事则要理直气壮地劝谏[3]申生,春秋时晋国太子。“不知陷亲不义”事见《礼记正义·檀弓上 知觉类化解甲物而有通乎乙,思此理而有会乎彼。及其至也, 第三》之疏:“《春秋左传》云,晋侯杀其世子申生,父不义也。孝子不陷亲 大宇之内,万象之众,息息而相通,是谓知觉类化 于不义,而申生不能自理,遂陷父有杀子之恶。虽心存孝而于理终非,故不曰孝但谥为恭,以其顺于父事而已。 [1]冉子,即冉求。字子有,春秋鲁国人,孔子学生。“不知周急不继 [4]陈仲子,即田仲,战国时齐人。“讥其太矫”事见《孟子·滕文 富”事见《论语·雍也》:“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与之釜。’ 》:“匡章曰:‘陈仲子岂不诚廉士哉?居於陵,三日不食,耳无闻,目无见 请益。曰:“与之庾。’冉子与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 也。井上有李,螬食实者过半矣,匍匐往,将食之;三咽,然后耳有闻,目 裘。吾闻之也:君子周急不继富。” 有见。’孟子曰:‘于齐国之士,吾必以仲子为巨擘焉。虽然,仲子恶能廉? 2]原宪,又名原恳,字子思,孔子学生。“辞粟”事见《沦语·雍 充仲子之操,则蚓而后可者也 也》:“原思为九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第11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哉,则有讥其太矫;冉子好义,而不知周急不继富为君子之道;原 国文一时 知知耻,辞栗〈粟〉不以与于邻甲乡党之中。是何也?学有不足也。 谨言慎行即是学。古者为学,重在行事,故曰行有余力,则 随中 以学文;夫子以好学称颜回,则曰不迁怒,不贰过。不迁怒,不贰过,盖行事之大难者也。徒众三千,而仅以好学称颜回;称颜回而仅曰不迁怒不贰过,此其故可以思矣 人之为人,以贤圣为祈向,而孝义廉耻即生焉。然曾参孝矣,不识小受大逃之义;申生孝矣,不知陷亲不义之道;陈仲子则亦廉 [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参见《论语·学而》。不迁怒,不贰过,参见《论语·雍也》。 [2]曾参(前505—前436),春秋末鲁国南武城(今山东枣庄附近)人,字子舆,孔子学生。“不识小受大逃”事见《孝经·谏诤》:“曾子曰:“敢问子从父之令,可谓孝乎?子曰:‘是何言与?是何言与 有争子 则身不陷于不 故当不义则争之。从父之令,又焉得为孝乎。”“ 受大逃”语出《韩诗外传》卷八:“汝不闻昔者舜为人子乎?小箠则待笞,大杖则逃。”此处引申其义,对父亲的小缺点可以容忍(《论语》 事父母 毛泽东使用过的课本和砚台。 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而对其不义之事则要理直气壮地劝谏[3]申生,春秋时晋国太子。“不知陷亲不义”事见《礼记正义·檀弓上 知觉类化解甲物而有通乎乙,思此理而有会乎彼。及其至也, 第三》之疏:“《春秋左传》云,晋侯杀其世子申生,父不义也。孝子不陷亲 大宇之内,万象之众,息息而相通,是谓知觉类化 于不义,而申生不能自理,遂陷父有杀子之恶。虽心存孝而于理终非,故不曰孝但谥为恭,以其顺于父事而已。 [1]冉子,即冉求。字子有,春秋鲁国人,孔子学生。“不知周急不继 [4]陈仲子,即田仲,战国时齐人。“讥其太矫”事见《孟子·滕文 富”事见《论语·雍也》:“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与之釜。’ 》:“匡章曰:‘陈仲子岂不诚廉士哉?居於陵,三日不食,耳无闻,目无见 请益。曰:“与之庾。’冉子与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 也。井上有李,螬食实者过半矣,匍匐往,将食之;三咽,然后耳有闻,目 裘。吾闻之也:君子周急不继富。” 有见。’孟子曰:‘于齐国之士,吾必以仲子为巨擘焉。虽然,仲子恶能廉? 2]原宪,又名原恳,字子思,孔子学生。“辞粟”事见《沦语·雍 充仲子之操,则蚓而后可者也 也》:“原思为九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第11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闭门求学,其学无用。欲从天下国家万事万物而学之,则汗漫 尤甚,当懔懔然如在深渊,若履薄冰凹。 九垓,遍游四宇尚已。 才不胜今人,不足以为才;学不胜古人,不足以为学 游之为益大矣哉!登祝融之峰,一览众山小;泛黄勃之海,启 天下无所谓才,有能雄时者,无对手也。以言对手,则孟德、 瞬江湖失;马迁览潇湘,泛西湖,历昆仑,周览名山大川,而其襟怀 仲谋、诸葛尚已 乃益广。 人之议之者尊之也。天下惟庸人不惹物议,若贤者则时为众矢 读《游五姓湖记》,则见篇中人物,皆一时之豪;吾人读其 之的,故曰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 文,恍惚与之交矣。游者岂徒观览山水而已战〈哉〉,当识得其名人 程子曰:货色两关打不破,其人不足道也。 巨子贤士大夫,所谓友天下之普上也。 恶事终有露布之一日,故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选文当重直观主义,以切时令为贵。 《与翁止园书》阳,戒淫也。淫为万恶本,而意淫之为害,比实事 十月初三日国文 [1]《游五姓湖记》,牛运震撰。牛运震(1706-1758),字阶平,字真谷,号空山,滋阳(今山东兖州)人。历官甘萧两当、秦安、平番等县 伊尹道德、学问、经济、事功俱全,可法。伊尹生专制之代 知县,曾主讲于皋兰、晋阳、河东等书院。据记中所云,五姓湖“汇永济临晋、虞乡三县之交”,“输于涑水”,“周环六七十里”;游湖时间在“蒲郡太 如在深渊,若履薄冰,参见《诗经·小雅·小旻》。原诗是:“战战兢 守周侯既浚五姓湖之三年”;同游者还有周侯、浙东胡稚威、永济令张君、万 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泉令毕君。记中对周侯将“淤且涸者百有余年”的五姓湖重新疏浚,对“鱼 [2]孟德,即曹操(155-220),谯(今安徽亳县)人,三国时政治 虾之产岁千万石,湖之民捃而弋其利者倍禾稼之入”的政绩予以充分肯定 家、军事家、诗人。仲谋,即孙权(182—252),吴郡富春(今浙江富阳 故《讲堂录》说“见篇中人物,皆一时之豪”。 人,三国时吴国的建立者。诸葛,即诸葛亮(181—234),字孔明,琅邪阳 2]《与翁止园书》,方苞撰。方苞(1668-1749),字凤九,号灵 都(今山东沂南南)人,三国时蜀汉政治家、军事家。 皋,亦号望溪,安徽垌城人。累官礼部侍郎,其散文大有名于当时。翁止 3]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语出韩愈《原毁》,参见《韩昌黎全集》 园,名荃,金陵人,究心三礼,与方苞友善。据书中所云:“近闻吾子与亲戚 卷十 以锥刀生隙,啧有烦言,布流朋齿,虽告者同辞,仆坚然信其无有。然苏子 4]程子,疑为朱子之误。朱子即朱熹。《朱子文集》卷六《答王子合》 有言:‘人必贪财也,而后人疑其盗;必好色也,而后人疑其淫。’毋吾子之 中有“大抵吾辈于货色两关打不透,便更无语可说也”。 夙昔,尚有不能大信于彼人者乎?仆往在京师,见时辈有公为媟姨者。青阳 [5]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参见枚乘《谏吴王书》:“欲人勿闻,莫 徐诒孙曰:‘若无害,彼不知其不善而为之也。吾侪有此,则天厌之 若勿言,欲人勿知,奠若勿为。 矣 与人交,虽索相亲信者,苟一行此,必造怒而逢尤;仆每 6]伊尹,商初大臣。曾助汤攻灭夏桀,并佐外丙、中壬二王。中壬死 自伤,然未敢以忖吾子。于前所闻,既信吾子之必不然;于后所陈,又信吾 后,太甲即 因太甲破坏商汤法制,不理国政,被他放逐。三年后太甲悔 子必心知其然,是以敢悉布之。”故《讲堂录》说此书是“戒淫也 过,又接回复 ==========第11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闭门求学,其学无用。欲从天下国家万事万物而学之,则汗漫 尤甚,当懔懔然如在深渊,若履薄冰凹。 九垓,遍游四宇尚已。 才不胜今人,不足以为才;学不胜古人,不足以为学 游之为益大矣哉!登祝融之峰,一览众山小;泛黄勃之海,启 天下无所谓才,有能雄时者,无对手也。以言对手,则孟德、 瞬江湖失;马迁览潇湘,泛西湖,历昆仑,周览名山大川,而其襟怀 仲谋、诸葛尚已 乃益广。 人之议之者尊之也。天下惟庸人不惹物议,若贤者则时为众矢 读《游五姓湖记》,则见篇中人物,皆一时之豪;吾人读其 之的,故曰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 文,恍惚与之交矣。游者岂徒观览山水而已战〈哉〉,当识得其名人 程子曰:货色两关打不破,其人不足道也。 巨子贤士大夫,所谓友天下之普上也。 恶事终有露布之一日,故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选文当重直观主义,以切时令为贵。 《与翁止园书》阳,戒淫也。淫为万恶本,而意淫之为害,比实事 十月初三日国文 [1]《游五姓湖记》,牛运震撰。牛运震(1706-1758),字阶平,字真谷,号空山,滋阳(今山东兖州)人。历官甘萧两当、秦安、平番等县 伊尹道德、学问、经济、事功俱全,可法。伊尹生专制之代 知县,曾主讲于皋兰、晋阳、河东等书院。据记中所云,五姓湖“汇永济临晋、虞乡三县之交”,“输于涑水”,“周环六七十里”;游湖时间在“蒲郡太 如在深渊,若履薄冰,参见《诗经·小雅·小旻》。原诗是:“战战兢 守周侯既浚五姓湖之三年”;同游者还有周侯、浙东胡稚威、永济令张君、万 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泉令毕君。记中对周侯将“淤且涸者百有余年”的五姓湖重新疏浚,对“鱼 [2]孟德,即曹操(155-220),谯(今安徽亳县)人,三国时政治 虾之产岁千万石,湖之民捃而弋其利者倍禾稼之入”的政绩予以充分肯定 家、军事家、诗人。仲谋,即孙权(182—252),吴郡富春(今浙江富阳 故《讲堂录》说“见篇中人物,皆一时之豪”。 人,三国时吴国的建立者。诸葛,即诸葛亮(181—234),字孔明,琅邪阳 2]《与翁止园书》,方苞撰。方苞(1668-1749),字凤九,号灵 都(今山东沂南南)人,三国时蜀汉政治家、军事家。 皋,亦号望溪,安徽垌城人。累官礼部侍郎,其散文大有名于当时。翁止 3]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语出韩愈《原毁》,参见《韩昌黎全集》 园,名荃,金陵人,究心三礼,与方苞友善。据书中所云:“近闻吾子与亲戚 卷十 以锥刀生隙,啧有烦言,布流朋齿,虽告者同辞,仆坚然信其无有。然苏子 4]程子,疑为朱子之误。朱子即朱熹。《朱子文集》卷六《答王子合》 有言:‘人必贪财也,而后人疑其盗;必好色也,而后人疑其淫。’毋吾子之 中有“大抵吾辈于货色两关打不透,便更无语可说也”。 夙昔,尚有不能大信于彼人者乎?仆往在京师,见时辈有公为媟姨者。青阳 [5]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参见枚乘《谏吴王书》:“欲人勿闻,莫 徐诒孙曰:‘若无害,彼不知其不善而为之也。吾侪有此,则天厌之 若勿言,欲人勿知,奠若勿为。 矣 与人交,虽索相亲信者,苟一行此,必造怒而逢尤;仆每 6]伊尹,商初大臣。曾助汤攻灭夏桀,并佐外丙、中壬二王。中壬死 自伤,然未敢以忖吾子。于前所闻,既信吾子之必不然;于后所陈,又信吾 后,太甲即 因太甲破坏商汤法制,不理国政,被他放逐。三年后太甲悔 子必心知其然,是以敢悉布之。”故《讲堂录》说此书是“戒淫也 过,又接回复 ==========第11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其心实大公也。尹识力大,气势雄,故能抉破五六百年君臣之义,首 而贵择交句,《伊尹论》之任字是 倡革命。 拿得定,见得透,事无不成 惟明而后可断,既明而断矣,事未有不成者,伊尹是也 人心即天命,故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命何?理也。能顺乎理,即不违乎人;得其人,斯得天矣。然而不成者,未之有也。 做文写字文贵颠倒銨〈簸〉弄,故曰做;字宜振笔直书,故 州句个1 曰写。俗话之演成,必经几多研究,认为合理而真,始克流传不朽,颠扑不破,此类是也 十一月十五日修身 王船山:有豪杰而不圣贤者,未有圣贤而不豪杰者也。圣贤 毛泽东手抄屈原的《离骚》(部分)。 作文有法,引古以两宗为是。一则病在气单。 [1]《范蠡论》,姚鼐撰,参见《惜抱轩文集》卷一。姚鼐(1731815),字姬传,安徽桐城人,为清代桐城派著名散文家,主张义理、词 《书》乃唐、虞、夏、商、周之史。" 章、考证并重。《范蠡论》一文,讲范蠡之子杀人,系于楚,蠡在营救其子的 文章须蓄势河出龙门,一泻至潼关。东屈,又一泻至铜瓦。 过程中,由于所托非人,结果失败。于是作者得出结论 暮之交,君子 再东北屈,一泻斯入海。当其出伏而转注也,千里不止,是谓大屈 与。故必内行备而后可友天下之士;友天下之士,而后为之谋则患信而不 折。行文亦然。作史论当认定 句为主,如《范蠡论》重修身 私,当其事则利害而不渝,君子重修身而贵择交。” [2]《伊尹论》,沈近思撰,参见《涵芬楼古今文钞》卷五。沈近思(1671-1727),浙江仁和(今杭州)人。沈近思的《伊尹论》一文曾批驳魏禧在其所著《伊尹论》一文关于汤“伐夏之举,出于伊尹之独断无疑”的 [《书》,即《尚书》,亦称《书经》,是一部中国上古历史文献和部分 观点,认为“汤之革命,应天顺人,除残去暴,救民于水火之中……普天率 追述古代史迹著作的汇编。唐,即陶唐氏,传说中远古部落名,尧为其领 土,莫不引领戴商,以劝伐夏,何嫌何疑,而曰‘必尹之独断’?且尹之所自 袖,故有时唐尧联称。虞,即有虞氏,传说中远古部落名,舜为其领袖,故 任者,在救民不在伐夏,尹之 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斯道觉斯民 有时虞舜联称。夏,即夏后氏,禹为其领袖,故有时夏禹联称。相传禹之子 也,非予觉之而谁也。’其视天下匹妇匹夫,有一不被尧舜之泽者,若已推而 启,开创我国历史上第一个朝代,即夏朝。商,朝代名。公元前16世纪商汤 纳之沟中。此则尹之所以独断而自任者也 灭夏后建立的奴隶制国家。周,朝代名。公元前11世纪周武王灭商后建立 3」天视自我民视,语见《尚书·泰誓中》 65 ==========第12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其心实大公也。尹识力大,气势雄,故能抉破五六百年君臣之义,首 而贵择交句,《伊尹论》之任字是 倡革命。 拿得定,见得透,事无不成 惟明而后可断,既明而断矣,事未有不成者,伊尹是也 人心即天命,故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命何?理也。能顺乎理,即不违乎人;得其人,斯得天矣。然而不成者,未之有也。 做文写字文贵颠倒銨〈簸〉弄,故曰做;字宜振笔直书,故 州句个1 曰写。俗话之演成,必经几多研究,认为合理而真,始克流传不朽,颠扑不破,此类是也 十一月十五日修身 王船山:有豪杰而不圣贤者,未有圣贤而不豪杰者也。圣贤 毛泽东手抄屈原的《离骚》(部分)。 作文有法,引古以两宗为是。一则病在气单。 [1]《范蠡论》,姚鼐撰,参见《惜抱轩文集》卷一。姚鼐(1731815),字姬传,安徽桐城人,为清代桐城派著名散文家,主张义理、词 《书》乃唐、虞、夏、商、周之史。" 章、考证并重。《范蠡论》一文,讲范蠡之子杀人,系于楚,蠡在营救其子的 文章须蓄势河出龙门,一泻至潼关。东屈,又一泻至铜瓦。 过程中,由于所托非人,结果失败。于是作者得出结论 暮之交,君子 再东北屈,一泻斯入海。当其出伏而转注也,千里不止,是谓大屈 与。故必内行备而后可友天下之士;友天下之士,而后为之谋则患信而不 折。行文亦然。作史论当认定 句为主,如《范蠡论》重修身 私,当其事则利害而不渝,君子重修身而贵择交。” [2]《伊尹论》,沈近思撰,参见《涵芬楼古今文钞》卷五。沈近思(1671-1727),浙江仁和(今杭州)人。沈近思的《伊尹论》一文曾批驳魏禧在其所著《伊尹论》一文关于汤“伐夏之举,出于伊尹之独断无疑”的 [《书》,即《尚书》,亦称《书经》,是一部中国上古历史文献和部分 观点,认为“汤之革命,应天顺人,除残去暴,救民于水火之中……普天率 追述古代史迹著作的汇编。唐,即陶唐氏,传说中远古部落名,尧为其领 土,莫不引领戴商,以劝伐夏,何嫌何疑,而曰‘必尹之独断’?且尹之所自 袖,故有时唐尧联称。虞,即有虞氏,传说中远古部落名,舜为其领袖,故 任者,在救民不在伐夏,尹之 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斯道觉斯民 有时虞舜联称。夏,即夏后氏,禹为其领袖,故有时夏禹联称。相传禹之子 也,非予觉之而谁也。’其视天下匹妇匹夫,有一不被尧舜之泽者,若已推而 启,开创我国历史上第一个朝代,即夏朝。商,朝代名。公元前16世纪商汤 纳之沟中。此则尹之所以独断而自任者也 灭夏后建立的奴隶制国家。周,朝代名。公元前11世纪周武王灭商后建立 3」天视自我民视,语见《尚书·泰誓中》 65 ==========第12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德业俱全者;豪杰,歉于品德,而有人功大名者。拿翁,豪杰也,而 也。曰:乃所愿则学孔子也。曰:我亦欲正人心,定邪说,距跛行, 非圣贤 以承三圣者。 孟子所谓豪杰,近于圣贤,曰:陈良楚产也,悦周公、仲尼之 仲五 我//考孔个若子 道,北学于中国。北方之学者未能或之先也,乃所谓豪杰之士也。日 亚|。 5鼎|寄 安|营/名 待文王而后兴者凡民也。若夫豪杰之十,虽无文王犹兴之类是也。 /6/ |有 高尚其理想(立一理想,此后一言一动皆期合此理想 惠:1 p 理想的人物。理想者,事实之母也。 子|A月云像/俱不 於 心之所之谓之志。古释 E|全 程子曰:小人不合小了,他本不是恶 技| /)/R 岁1 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門庶几道德之理想矣。 平 泞 志 畝有 於依 承|顛 於 我之界当扩而充之,是故宇宙一大我也。 线 孟子曰:体有贵贱,有小大。养其小者为小人,养其大者为大 为 人。间一个之我,小我也;宇宙之我,大我也。一个之我,肉体之我 女 F打 也;宇宙之我,精神之我也。 毛泽东听课笔记《讲堂录》(部分) [l]孔子语分别见《论语》之《述而》《公冶长》《里仁》三篇。原文 孔子尝言忐矣,H:志于道,著于德,依于仁,由于义。曰 是:“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 老者安之,少者怀之,朋友信之。日: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 之”;“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孟子语见《孟子·公孙丑 未之有也。孟子尝言志矣,曰:志至也,气次也。持其志,毋暴其 上、下》及《孟子·滕文公下》三篇,其中有两句与原文略有出入,这两句的原文是:“夫志至焉,气次焉;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 “我亦欲正人 气。曰:夫天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 心,息邪说,距被行,放淫辞,以承三圣者 [2]语见《孟子·滕文公上》《孟子·尽心上》。“乃所谓豪杰之士也乃”原文为“彼 !]王船山,即王夫之(1619-1692),明清之际著名思想家、哲学 [3]参见梁启超《国家思想变迁异同论》。原文是:“思想者,事实之母 家,湖南衡阳人。“有豪杰而不圣贤者,未有圣贤而不豪杰者也”一语见《俟 也。欲建造何等之事实,必先养成何等之思想。 解》。拿翁,指拿破仓·波拿巴(1769-1821),法国资产阶级政治家和军事 [4]参见《河南程氏遗书》卷六。原文是:“小人小丈夫,不合小了,他 家。1799年发动雾月政变,组成执政府,自任第一执政。1804年称帝,建 本不是恶。”参见《杨昌济文集》第26页 立法兰西笫一帝国。此段内容可参见杨昌济《论语类纱》,《杨昌济文集》第 5]参见《礼记·中庸》 69页 [6]参见《孟子·告子上》。 67 ==========第12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德业俱全者;豪杰,歉于品德,而有人功大名者。拿翁,豪杰也,而 也。曰:乃所愿则学孔子也。曰:我亦欲正人心,定邪说,距跛行, 非圣贤 以承三圣者。 孟子所谓豪杰,近于圣贤,曰:陈良楚产也,悦周公、仲尼之 仲五 我//考孔个若子 道,北学于中国。北方之学者未能或之先也,乃所谓豪杰之士也。日 亚|。 5鼎|寄 安|营/名 待文王而后兴者凡民也。若夫豪杰之十,虽无文王犹兴之类是也。 /6/ |有 高尚其理想(立一理想,此后一言一动皆期合此理想 惠:1 p 理想的人物。理想者,事实之母也。 子|A月云像/俱不 於 心之所之谓之志。古释 E|全 程子曰:小人不合小了,他本不是恶 技| /)/R 岁1 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門庶几道德之理想矣。 平 泞 志 畝有 於依 承|顛 於 我之界当扩而充之,是故宇宙一大我也。 线 孟子曰:体有贵贱,有小大。养其小者为小人,养其大者为大 为 人。间一个之我,小我也;宇宙之我,大我也。一个之我,肉体之我 女 F打 也;宇宙之我,精神之我也。 毛泽东听课笔记《讲堂录》(部分) [l]孔子语分别见《论语》之《述而》《公冶长》《里仁》三篇。原文 孔子尝言忐矣,H:志于道,著于德,依于仁,由于义。曰 是:“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 老者安之,少者怀之,朋友信之。日: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 之”;“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孟子语见《孟子·公孙丑 未之有也。孟子尝言志矣,曰:志至也,气次也。持其志,毋暴其 上、下》及《孟子·滕文公下》三篇,其中有两句与原文略有出入,这两句的原文是:“夫志至焉,气次焉;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 “我亦欲正人 气。曰:夫天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 心,息邪说,距被行,放淫辞,以承三圣者 [2]语见《孟子·滕文公上》《孟子·尽心上》。“乃所谓豪杰之士也乃”原文为“彼 !]王船山,即王夫之(1619-1692),明清之际著名思想家、哲学 [3]参见梁启超《国家思想变迁异同论》。原文是:“思想者,事实之母 家,湖南衡阳人。“有豪杰而不圣贤者,未有圣贤而不豪杰者也”一语见《俟 也。欲建造何等之事实,必先养成何等之思想。 解》。拿翁,指拿破仓·波拿巴(1769-1821),法国资产阶级政治家和军事 [4]参见《河南程氏遗书》卷六。原文是:“小人小丈夫,不合小了,他 家。1799年发动雾月政变,组成执政府,自任第一执政。1804年称帝,建 本不是恶。”参见《杨昌济文集》第26页 立法兰西笫一帝国。此段内容可参见杨昌济《论语类纱》,《杨昌济文集》第 5]参见《礼记·中庸》 69页 [6]参见《孟子·告子上》。 67 ==========第12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橘 火加 进封 t小 毛泽东在学校时的美术作品。 毛泽东在学校时的美术作品 《管子》:不偷取一世。人之爱情,通于过去现在未来三世 死) 界。现在之群,固致其爱情,不待言矣。然而千载以上之人,千载 语曰,毒蛇螫手,壮士断腕,非不爱腕,非去腕不足以全一身 以下之人,其致其爱情,亦犹是焉。不观乎人心乎,其读史也,则 也。彼仁人者,以大〈天〉下万世为身,而以一身一家为腕。惟其 尝思慕忠贤;其置产也,则务坚其契约,故曰人无有不善也。 爱天下万世之诚也,是以不敢爱其身家。身家虽死,天下万世固 某氏曰,吾观古之君子,有杀身亡家而不悔者矣。〔圣贤救世实 生,仁人之心安矣。(天下生者,仁人为之除其痛苦,图其安全 有如此,如孔子(在陈匡),耶苏(磔死十字架),苏格拉底(以故毒 「]孔子在陈、匡,指“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和“子畏于匡(孔子被匡人所拘禁),事见《论语·卫灵公》和《论语·子罕》两篇。耶苏,今通译耶稣,基督教之救世主。后被门徒犹大出卖 谋叛罗马”罪钉死 于十字架。苏格拉底(前469—前399),古希腊哲学家,贵族奴隶主的代言 []《管子》,战圜时齐国稷下学者著作总集,托名管仲(?一前645 人,在与奴隶主民主派斗争中失败被绞死,一说被毒死。泡尔生《伦理学原 所作。“不偷取一世”,参见《管子·牧民第 郭沫若等《管子集校》将 理》(商务印书馆民国4年版)第108页说:“凡人类中所称为伟人者,无不 世”改为“时”。此段系杨昌济日记大意。据杨昌济在《论语类钞》中说 先与恶竞。苏格拉底之名,于今不朽,以其为宵小所忌,仰药自尽故也;耶 于戊戌年(1898)。参见《杨昌济文集》第26~27页、第73页。又见杨昌 苏之所以为耶苏,亦以其被磔于十字架故。”此段内容可参见《杨昌济文集 济《达化斋日记》(校订本)1914年11月21日之修身问题 第27页 68 ==========第12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橘 火加 进封 t小 毛泽东在学校时的美术作品。 毛泽东在学校时的美术作品 《管子》:不偷取一世。人之爱情,通于过去现在未来三世 死) 界。现在之群,固致其爱情,不待言矣。然而千载以上之人,千载 语曰,毒蛇螫手,壮士断腕,非不爱腕,非去腕不足以全一身 以下之人,其致其爱情,亦犹是焉。不观乎人心乎,其读史也,则 也。彼仁人者,以大〈天〉下万世为身,而以一身一家为腕。惟其 尝思慕忠贤;其置产也,则务坚其契约,故曰人无有不善也。 爱天下万世之诚也,是以不敢爱其身家。身家虽死,天下万世固 某氏曰,吾观古之君子,有杀身亡家而不悔者矣。〔圣贤救世实 生,仁人之心安矣。(天下生者,仁人为之除其痛苦,图其安全 有如此,如孔子(在陈匡),耶苏(磔死十字架),苏格拉底(以故毒 「]孔子在陈、匡,指“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和“子畏于匡(孔子被匡人所拘禁),事见《论语·卫灵公》和《论语·子罕》两篇。耶苏,今通译耶稣,基督教之救世主。后被门徒犹大出卖 谋叛罗马”罪钉死 于十字架。苏格拉底(前469—前399),古希腊哲学家,贵族奴隶主的代言 []《管子》,战圜时齐国稷下学者著作总集,托名管仲(?一前645 人,在与奴隶主民主派斗争中失败被绞死,一说被毒死。泡尔生《伦理学原 所作。“不偷取一世”,参见《管子·牧民第 郭沫若等《管子集校》将 理》(商务印书馆民国4年版)第108页说:“凡人类中所称为伟人者,无不 世”改为“时”。此段系杨昌济日记大意。据杨昌济在《论语类钞》中说 先与恶竞。苏格拉底之名,于今不朽,以其为宵小所忌,仰药自尽故也;耶 于戊戌年(1898)。参见《杨昌济文集》第26~27页、第73页。又见杨昌 苏之所以为耶苏,亦以其被磔于十字架故。”此段内容可参见《杨昌济文集 济《达化斋日记》(校订本)1914年11月21日之修身问题 第27页 68 ==========第12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也。) 宗教家之心志事业也 中国固自由也,人民与国家之关系,不过讼狱、纳赋二者而已 有办事之人,有传教之人。前如诸葛武侯范希文,后如孔孟朱 外此无有也。故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 陆王阳明等是也。 力何有于我哉!"唯惟无关系也,故缺乏国家思想、政治思想。中国 宋韩范并称,清曾左并称。然韩左办事之人也,范曾办事而兼 自由,西国专制;中国政法简,租赋轻,西国反之(满清不专制)。 传教之人也 被征服的民族不自由,言其近例,台湾朝鲜是也。 帝王一代帝王,圣贤百代帝王。 中国待属国甚宽,苞茅贡聘之外,余均听其自治,越南、高丽 在上者为政教,在下者为风俗。变之自上者,效速而易迁;变 是也。越南归法,五人聚语者有禁,藏兵器者有禁,夜不得闭户,便 之自下者,效迟而可久。(在上者虽有圣君贤相,然人亡而政息, 巡察也。高丽归日,事事听其主治,而民戢戢如群羊矣,盖其苦尤有 效虽速而易迁。)刚字立身之本,有嗜欲者不能刚。豢龙氏所以育 甚于台湾者也。 豢龙者,龙虽神而不能脱夫嗜欲也。的 十一月二十三日修身 张子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道,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 [l]诸葛武侯,即诸葛亮,死后谥武侯。范希文,名仲淹(9891052),字希文,苏州吴县(今属江苏)人,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孔,指 太平。为生民立道,相生相养相维相治之道也;为万世开太平,大 孔子。孟,指孟子。朱,指朱熹。陆,指陆九渊。王阳明,即王守仁[2]韩,指韩琦(1008-1075),字稚圭,相州安阳(今属河南)人 []参见杨昌济《达化斋巳记》《论语类钞》,参见《杨昌济文集》第 北宋大臣。范,指范忡淹。韩琦于宝元三年(1040)出任陕西安抚使,与范 27、74页。“断腕”,语出《墨子·大取》:“断指以存腕,利之中取大,害之 仲淹共同防御西夏,时人以韩范并称。曾,指曾国藩。左,指左宗棠 中取小也。……遇盗人,而断指以免身,利也;其遇盗人,害也。断指与断 (1812—1885),字季高,湖南湘阴人,湘军将领,与曾国藩共同镇压过太 腕,利于天下相若,无择也 平天国革命。传教,指范、曾均推崇义理之学,注重抓大本大源 故曰”后的话,参见皇甫谧《帝王世纪》,传说是尧时一位八十老 [3」参见杨昌济《达化斋日记》,原载《游学译编》第八册。参见《杨昌 人所唱的歌。 济文集》第28页 [3]张子,即张载(1020-1077),北宋哲学家。字子厚,凤翔郿县 [4|这段话出处同上。又见杨昌济《达化斋日记》(校订本)1914年11 (今陕西眉县)横渠镇人。张载语见《张子语录中》,参见《张载集》,中华书 月21日所拟修身问题 局1978年版,第320页。原文是:“为天地立志,为生民立道,为去圣继绝 [S豢龙氏,传说舜时的畜龙者,事见《左传·昭公二十九年》:“昔有魘 学,为万世开太平。”杨昌济《达化斋日记》(校订本)1914年11月21日所 叔安,有裔子曰董父,实甚好龙,能求其耆欲以饮食之,龙多归之,乃扰畜 拟修身问题中,有“试诵张子之言”一题。 龙,以服事帝舜。帝赐之姓曰董,氏曰豢龙,封诸髅川,酸夷氏其后也 70 ==========第12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也。) 宗教家之心志事业也 中国固自由也,人民与国家之关系,不过讼狱、纳赋二者而已 有办事之人,有传教之人。前如诸葛武侯范希文,后如孔孟朱 外此无有也。故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 陆王阳明等是也。 力何有于我哉!"唯惟无关系也,故缺乏国家思想、政治思想。中国 宋韩范并称,清曾左并称。然韩左办事之人也,范曾办事而兼 自由,西国专制;中国政法简,租赋轻,西国反之(满清不专制)。 传教之人也 被征服的民族不自由,言其近例,台湾朝鲜是也。 帝王一代帝王,圣贤百代帝王。 中国待属国甚宽,苞茅贡聘之外,余均听其自治,越南、高丽 在上者为政教,在下者为风俗。变之自上者,效速而易迁;变 是也。越南归法,五人聚语者有禁,藏兵器者有禁,夜不得闭户,便 之自下者,效迟而可久。(在上者虽有圣君贤相,然人亡而政息, 巡察也。高丽归日,事事听其主治,而民戢戢如群羊矣,盖其苦尤有 效虽速而易迁。)刚字立身之本,有嗜欲者不能刚。豢龙氏所以育 甚于台湾者也。 豢龙者,龙虽神而不能脱夫嗜欲也。的 十一月二十三日修身 张子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道,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 [l]诸葛武侯,即诸葛亮,死后谥武侯。范希文,名仲淹(9891052),字希文,苏州吴县(今属江苏)人,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孔,指 太平。为生民立道,相生相养相维相治之道也;为万世开太平,大 孔子。孟,指孟子。朱,指朱熹。陆,指陆九渊。王阳明,即王守仁[2]韩,指韩琦(1008-1075),字稚圭,相州安阳(今属河南)人 []参见杨昌济《达化斋巳记》《论语类钞》,参见《杨昌济文集》第 北宋大臣。范,指范忡淹。韩琦于宝元三年(1040)出任陕西安抚使,与范 27、74页。“断腕”,语出《墨子·大取》:“断指以存腕,利之中取大,害之 仲淹共同防御西夏,时人以韩范并称。曾,指曾国藩。左,指左宗棠 中取小也。……遇盗人,而断指以免身,利也;其遇盗人,害也。断指与断 (1812—1885),字季高,湖南湘阴人,湘军将领,与曾国藩共同镇压过太 腕,利于天下相若,无择也 平天国革命。传教,指范、曾均推崇义理之学,注重抓大本大源 故曰”后的话,参见皇甫谧《帝王世纪》,传说是尧时一位八十老 [3」参见杨昌济《达化斋日记》,原载《游学译编》第八册。参见《杨昌 人所唱的歌。 济文集》第28页 [3]张子,即张载(1020-1077),北宋哲学家。字子厚,凤翔郿县 [4|这段话出处同上。又见杨昌济《达化斋日记》(校订本)1914年11 (今陕西眉县)横渠镇人。张载语见《张子语录中》,参见《张载集》,中华书 月21日所拟修身问题 局1978年版,第320页。原文是:“为天地立志,为生民立道,为去圣继绝 [S豢龙氏,传说舜时的畜龙者,事见《左传·昭公二十九年》:“昔有魘 学,为万世开太平。”杨昌济《达化斋日记》(校订本)1914年11月21日所 叔安,有裔子曰董父,实甚好龙,能求其耆欲以饮食之,龙多归之,乃扰畜 拟修身问题中,有“试诵张子之言”一题。 龙,以服事帝舜。帝赐之姓曰董,氏曰豢龙,封诸髅川,酸夷氏其后也 70 ==========第12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惟安贫者能成事,故咬得菜根,百事可做 达期,宋元是也。田 乐利者,人所共也,惟圣人不喜躯壳之乐利(即世俗之乐利)而喜精神之乐利,故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 十一月二十九日修身 不义而富且贵,丁我如浮 光武曾游于太学,习《尚书》。古太学以经分科 五代纲维横决,风俗之坏极矣,冯道凹其代表也。宋兴稍 严光,东汉气节之士也。光武既立,征之,不就。访之,以安 振,然犹未也。逮范文正出,砥砺廉节,民黎始守纲常而戒于不 车迎至。帝坐匡床请出,光卧应曰:尧舜在上,下有巢由。当光之 轨。其至也,朱程礼义之士兴,天下风俗,比骎骎隆东汉焉。 至也,大司徒(首相也)侯霸(光学友)迎之。光与书曰:君房足 曾涤生《圣哲画像记》三十二人明:文周孔孟,班马左庄,葛陆 下,致位鼎足,甚善。怀仁辅义天下悦,阿谀顺指要领绝。侯以书 范马,周程朱张,韩柳欧曾,李杜苏黄,许郑杜马,顾秦姚王 览帝,帝曰:狂奴故态也。后世论光不出为非。不知光者,帝者之师也。受业太学时,光武受其教已不少。故光武出而办天下之事, 范文正世家子,父丧,幼随母适朱,故名朱悦。初不白知其为 光即力讲气节,正风俗而传教于后世。且光于专制之代,不屈于帝王,高尚不可及哉。图 「1]参见杨昌济《劝学篇》,原戴《公言》第一卷第一期,参见《杨昌济 中国学术发达有三期。一能动的发达期,周末是也。二受动的 文集》第202页。此系杨昌济转述王国维(1877—-1927)的观点。见王国维《论近年之学术界》,载《王国维遗书》上海古籍书店1983年版第五册。 发达期,佛教大兴,经典甚盛,上下趋之,风靡一时,随〈隋〉唐是 朱,指朱熹。程,指程颢、程颐。张,指张载。周,指周敦颐(1017 也。三能动而兼受动的发达期,朱、程、张、周诸人出,性理之学大 1073),字茂叔,北宋哲学家,道州营道(今湖南道县)人。“六经”,指 明。然其始也,咸崇佛学,由佛而返于六经,故为能动而兼受动的发 《诗》《书》《礼》《乐》《易》《春秋》六部儒家经典 [2]冯道(882—954),字可道,自号长乐老。瀛州景城(今河北交河东北)人。后唐、后晋时,历任宰相;契丹灭后晋,又附契丹任太傅;后汉 [1]咬得菜根,百事可做,语出朱熹《小学》卷六《右实敬身》:“汪信 时,任太师;后周时,又任太师、中书令。后世因其历事五姓,每加非议 民尝言:‘人常咬得菜根,则百事可做。’ [2]光武,指东汉光武帝刘秀(前6—57),东汉王朝的建立者。太学 [3]“民黎”,原文如此,似应作“氓黎”。刘孝标《辨命论》:“与三皇 中国古代的高等学府。汉武帝时,于太学设五经博士,学生分科肄业 竞其氓黎,五帝角其区宇。 3]严光,一名遵,字子陵,会稽余姚(今属浙江)人。少有高名,曾 [4]曾涤生即曾国藩。《圣哲画像记》参见《曾文正公文集》(四部丛刊 与光武同游太学。本段所叙光武征严光事见《后汉书》卷八十三《逸民列 本)卷二。据该文所说,这32人按原文顺序分别为:周文王、周公旦、孔 传》。严光对光武说活的原文是:“昔唐尧著德,巢父洗耳。士有故志,何至 丘、孟轲,班固、司马迁、左丘明、庄周,诸葛亮、陆贽、范仲淹、司马 相追乎!”杨昌济《达化斋日记》(校订本)1914年11月21日所拟修身问题 光,周敦颐、程颢程颐兄弟、朱熹、张载,韩愈、柳宗元、欧阳修、曾巩 关于“圣贤豪杰之特质 中,有“东汉以前风俗何如?”“东汉士气概 李白、杜甫、苏轼、黄庭坚,许慎、郑玄、杜佑、马端临,顾亭林、秦蕙 盛,何人倡之?”“能言严子陵之事乎?”内容 田、姚鼐、王念孙。因“程”包括程颢、程颐兄弟二人,故实为33 ==========第12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惟安贫者能成事,故咬得菜根,百事可做 达期,宋元是也。田 乐利者,人所共也,惟圣人不喜躯壳之乐利(即世俗之乐利)而喜精神之乐利,故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 十一月二十九日修身 不义而富且贵,丁我如浮 光武曾游于太学,习《尚书》。古太学以经分科 五代纲维横决,风俗之坏极矣,冯道凹其代表也。宋兴稍 严光,东汉气节之士也。光武既立,征之,不就。访之,以安 振,然犹未也。逮范文正出,砥砺廉节,民黎始守纲常而戒于不 车迎至。帝坐匡床请出,光卧应曰:尧舜在上,下有巢由。当光之 轨。其至也,朱程礼义之士兴,天下风俗,比骎骎隆东汉焉。 至也,大司徒(首相也)侯霸(光学友)迎之。光与书曰:君房足 曾涤生《圣哲画像记》三十二人明:文周孔孟,班马左庄,葛陆 下,致位鼎足,甚善。怀仁辅义天下悦,阿谀顺指要领绝。侯以书 范马,周程朱张,韩柳欧曾,李杜苏黄,许郑杜马,顾秦姚王 览帝,帝曰:狂奴故态也。后世论光不出为非。不知光者,帝者之师也。受业太学时,光武受其教已不少。故光武出而办天下之事, 范文正世家子,父丧,幼随母适朱,故名朱悦。初不白知其为 光即力讲气节,正风俗而传教于后世。且光于专制之代,不屈于帝王,高尚不可及哉。图 「1]参见杨昌济《劝学篇》,原戴《公言》第一卷第一期,参见《杨昌济 中国学术发达有三期。一能动的发达期,周末是也。二受动的 文集》第202页。此系杨昌济转述王国维(1877—-1927)的观点。见王国维《论近年之学术界》,载《王国维遗书》上海古籍书店1983年版第五册。 发达期,佛教大兴,经典甚盛,上下趋之,风靡一时,随〈隋〉唐是 朱,指朱熹。程,指程颢、程颐。张,指张载。周,指周敦颐(1017 也。三能动而兼受动的发达期,朱、程、张、周诸人出,性理之学大 1073),字茂叔,北宋哲学家,道州营道(今湖南道县)人。“六经”,指 明。然其始也,咸崇佛学,由佛而返于六经,故为能动而兼受动的发 《诗》《书》《礼》《乐》《易》《春秋》六部儒家经典 [2]冯道(882—954),字可道,自号长乐老。瀛州景城(今河北交河东北)人。后唐、后晋时,历任宰相;契丹灭后晋,又附契丹任太傅;后汉 [1]咬得菜根,百事可做,语出朱熹《小学》卷六《右实敬身》:“汪信 时,任太师;后周时,又任太师、中书令。后世因其历事五姓,每加非议 民尝言:‘人常咬得菜根,则百事可做。’ [2]光武,指东汉光武帝刘秀(前6—57),东汉王朝的建立者。太学 [3]“民黎”,原文如此,似应作“氓黎”。刘孝标《辨命论》:“与三皇 中国古代的高等学府。汉武帝时,于太学设五经博士,学生分科肄业 竞其氓黎,五帝角其区宇。 3]严光,一名遵,字子陵,会稽余姚(今属浙江)人。少有高名,曾 [4]曾涤生即曾国藩。《圣哲画像记》参见《曾文正公文集》(四部丛刊 与光武同游太学。本段所叙光武征严光事见《后汉书》卷八十三《逸民列 本)卷二。据该文所说,这32人按原文顺序分别为:周文王、周公旦、孔 传》。严光对光武说活的原文是:“昔唐尧著德,巢父洗耳。士有故志,何至 丘、孟轲,班固、司马迁、左丘明、庄周,诸葛亮、陆贽、范仲淹、司马 相追乎!”杨昌济《达化斋日记》(校订本)1914年11月21日所拟修身问题 光,周敦颐、程颢程颐兄弟、朱熹、张载,韩愈、柳宗元、欧阳修、曾巩 关于“圣贤豪杰之特质 中,有“东汉以前风俗何如?”“东汉士气概 李白、杜甫、苏轼、黄庭坚,许慎、郑玄、杜佑、马端临,顾亭林、秦蕙 盛,何人倡之?”“能言严子陵之事乎?”内容 田、姚鼐、王念孙。因“程”包括程颢、程颐兄弟二人,故实为33 ==========第12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范氏子也,人告以故,乃感极而泣。励志苦学,三年衣不解带。尝见金不取,管宁之亚也。公盖苏州人。子尧夫,仁侠似之,尝遇故旧于途,见窘于资,指赠以麦云。田 陆象山曰:激厉奋迅,冲决罗网,焚烧荆棘,荡夷污泽。吲(无非使心地光明) 武曾我|为贫令号/2互 若龍叫文 吕新吾,名坤,明人,有《呻吟语》。 曾文正八本:读古书以训诂为本,作诗文以声调为本,养生 台「具 半/共 在 以少恼怒为本,事亲以得欢心为本,居家以不晏起为本,立身以不妄语为本,做官以不要钱为本,行军以不扰民为本。 尚技/1鸦字 吉q也时口哇 摩西十戒,不伪证。 代/飯 女不齒交|身 上 为 得能本。郑依 []管宁(158—241),字幼安,三国时北海朱虛(今山东临朐东南) 次|A有」有 人。16岁丧父,亲戚愍其孤贫,咸共赠赠,悉辞不受。成帝称赞他“清虚足 水 以侔古,廉白可以当世”。避居辽东30多年,辞官不就。尧夫,即范纯仁(1027—1101),字尧夫,范仲淹次子。年少时,其父尝遣其赴姑苏(今苏 科 h/1书/欲// /之 州)取麦五百斛,路遇友人石曼卿母丧无力举葬,尧夫于是将一舟麦全部给 也可者/ z、本日为 他作葬母经费。 术|利?可 的为 [2]陆象山,即陆九渊。参见《象山先生全集》卷三十五《语录下》,参 大速 见中华书局1980年版《陆九渊集》第452页。“冲决”原文为“决破”。3]曾文正,即曾国藩。“八本”见庚申(1860)四月《日记》;又见咸 仿 L 马 丰十一年(1861)三月十三日给曾纪泽、曾纪鸿的信(参见《曾国藩全集·家 人 书二》,岳麓书社1985年版第662页)。“八本”之排列顺序,各本略有不同[4]摩西,《圣经》故事中犹太人的古代领袖。《圣经,出埃及记》载,庳西奉上帝之命带领在埃及为奴的希伯来人出埃及,并向他们传授上帝刻在两块石板上的“十诫”:崇拜唯一上帝而不可拜别神,不可制造和敬拜偶像,不可妄称上帝名字,须守安息日为圣日,须孝敬父母,不可杀人,不可奸淫, 毛泽东听课笔记《讲堂录》(部分) 不可偷盗,不可作假见证陷害人,不可贪恋别人妻子财物 74 75 ==========第13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范氏子也,人告以故,乃感极而泣。励志苦学,三年衣不解带。尝见金不取,管宁之亚也。公盖苏州人。子尧夫,仁侠似之,尝遇故旧于途,见窘于资,指赠以麦云。田 陆象山曰:激厉奋迅,冲决罗网,焚烧荆棘,荡夷污泽。吲(无非使心地光明) 武曾我|为贫令号/2互 若龍叫文 吕新吾,名坤,明人,有《呻吟语》。 曾文正八本:读古书以训诂为本,作诗文以声调为本,养生 台「具 半/共 在 以少恼怒为本,事亲以得欢心为本,居家以不晏起为本,立身以不妄语为本,做官以不要钱为本,行军以不扰民为本。 尚技/1鸦字 吉q也时口哇 摩西十戒,不伪证。 代/飯 女不齒交|身 上 为 得能本。郑依 []管宁(158—241),字幼安,三国时北海朱虛(今山东临朐东南) 次|A有」有 人。16岁丧父,亲戚愍其孤贫,咸共赠赠,悉辞不受。成帝称赞他“清虚足 水 以侔古,廉白可以当世”。避居辽东30多年,辞官不就。尧夫,即范纯仁(1027—1101),字尧夫,范仲淹次子。年少时,其父尝遣其赴姑苏(今苏 科 h/1书/欲// /之 州)取麦五百斛,路遇友人石曼卿母丧无力举葬,尧夫于是将一舟麦全部给 也可者/ z、本日为 他作葬母经费。 术|利?可 的为 [2]陆象山,即陆九渊。参见《象山先生全集》卷三十五《语录下》,参 大速 见中华书局1980年版《陆九渊集》第452页。“冲决”原文为“决破”。3]曾文正,即曾国藩。“八本”见庚申(1860)四月《日记》;又见咸 仿 L 马 丰十一年(1861)三月十三日给曾纪泽、曾纪鸿的信(参见《曾国藩全集·家 人 书二》,岳麓书社1985年版第662页)。“八本”之排列顺序,各本略有不同[4]摩西,《圣经》故事中犹太人的古代领袖。《圣经,出埃及记》载,庳西奉上帝之命带领在埃及为奴的希伯来人出埃及,并向他们传授上帝刻在两块石板上的“十诫”:崇拜唯一上帝而不可拜别神,不可制造和敬拜偶像,不可妄称上帝名字,须守安息日为圣日,须孝敬父母,不可杀人,不可奸淫, 毛泽东听课笔记《讲堂录》(部分) 不可偷盗,不可作假见证陷害人,不可贪恋别人妻子财物 74 75 ==========第13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独立不惧,遁世不闷。叫狂澜滔滔,一柱屹立。醉乡梦梦,灵 十二月六日修身 台昭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动,猛虎踯于后而魂不惊,独立不惧之谓也。邦无道则愚,邦无道贫且贱焉可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 郭筠仙以好名与好利判世代之隆污。汉人好名,魏人好利 不改其乐,遁世不网之谓也 名唐利,宋名元利,明名清利 虚名折福 侯朝宗生长世族,善属文。黄黎洲曰:侯公子自不耐寂寞耳。因 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杨震叫 圣人之所为,人不知之,曲弥高和弥寡也,人恒毀之,不合乎 立定脚跟。一失足成千古恨。 众也。然而圣人之道,不求人知,其精神惟在质天地而无疑,放四海而皆准,俟百世而不惑,与乎无愧于己而已。并不怕人毁,故曰 国文 举世非之而不加沮,而且毁之也愈益甚,则其守之也愈益笃,所谓守死善道是也。 《雪中遇猎》 鹘音骨,鹰属。 []郭筠仙,即郭嵩焘(1818-1891),字伯琛,号筠仙,湖南湘阴 氍毹织毛褥、衬鞍之类 人,清末外交官。语见《郭嵩焘日记》咸丰十一年(1861)七月二十日,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1卷第471页。又见《养知书屋文集》卷十《致 [】]语岀《易·大过》,原文是:“君子以独立不惧,遁世无闷 沅甫》,参见岳麓书社1984年版《郭嵩焘诗文集》第183页。《文集》原文 [2]邦无道则愚,邦无道贫且贱焉可乜,语出《论语·泰伯》,原文是 自汉唐迄今,政教人心,交相为胜,吾总其要曰:名利。西汉务利,东 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 汉务名;唐人务利,宋人务名;元人务利,明人务名。”杨昌济《达化斋 耻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不改其乐,语出《论语·雍也》,原文是 记》(校订本)1914年11月21日所拟修身问题中,有“郭筠仙以好名好利 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判世运之隆污,能举其说与 [3]杨震(54-124),字伯起,东汉弘农华阴(今陕西)人。累官至太 [2]侯朝宗,即侯方域(1618-1654),字朝宗,河南商丘人。父恂 尉。当其任地方官时,有次道经昌邑(今兖州金乡西北),邑令王密系其过去 因忤魏忠贤,曾两次被捕入狱。方域健于文,由于生长宦旅,少年时行为颇 所举之荆州秀才,王感其栽培,至夜怀佥十斤以赠,震拒不受,曰:“故人知 放浪,常选妓征歌。江藩撰《国朝汉学师承记》卷八《黄宗羲》中曾记宗羲 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 对侯方域的议论:“在南都(今南京)时,见归德(今商丘)侯朝宗每宴以妓 知,子知。何谓无知 侑酒,宗羲曰:‘朝宗之尊人尚在狱中,而放诞如此乎!吾辈不言,是损友 4]《雪中遇猎》,吴伟业所撰之诗,参见《梅村家藏稿》卷十一。据 也。’或曰:‘侯生性不耐寂寞。’曰:‘夫人而不耐寂寞,则亦何所不至 《梅村先生年谱》卷四:“(顺治)十三年(1656)春,上(指顺治帝) 耶 参见杨昌济《达化斋日记》(校订本)1915年8月18日:“黄梨洲讥 驾幸南海子,遇雪大猎,先生恭纪七律一首。”《讲堂录》中以下自“鹘”至 侯朝宗之不耐寂寞,盖不耐寂寞者无自得之乐,而有荣华之慕者。 闭门”均系此诗中字、词。 ==========第13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独立不惧,遁世不闷。叫狂澜滔滔,一柱屹立。醉乡梦梦,灵 十二月六日修身 台昭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动,猛虎踯于后而魂不惊,独立不惧之谓也。邦无道则愚,邦无道贫且贱焉可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 郭筠仙以好名与好利判世代之隆污。汉人好名,魏人好利 不改其乐,遁世不网之谓也 名唐利,宋名元利,明名清利 虚名折福 侯朝宗生长世族,善属文。黄黎洲曰:侯公子自不耐寂寞耳。因 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杨震叫 圣人之所为,人不知之,曲弥高和弥寡也,人恒毀之,不合乎 立定脚跟。一失足成千古恨。 众也。然而圣人之道,不求人知,其精神惟在质天地而无疑,放四海而皆准,俟百世而不惑,与乎无愧于己而已。并不怕人毁,故曰 国文 举世非之而不加沮,而且毁之也愈益甚,则其守之也愈益笃,所谓守死善道是也。 《雪中遇猎》 鹘音骨,鹰属。 []郭筠仙,即郭嵩焘(1818-1891),字伯琛,号筠仙,湖南湘阴 氍毹织毛褥、衬鞍之类 人,清末外交官。语见《郭嵩焘日记》咸丰十一年(1861)七月二十日,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1卷第471页。又见《养知书屋文集》卷十《致 [】]语岀《易·大过》,原文是:“君子以独立不惧,遁世无闷 沅甫》,参见岳麓书社1984年版《郭嵩焘诗文集》第183页。《文集》原文 [2]邦无道则愚,邦无道贫且贱焉可乜,语出《论语·泰伯》,原文是 自汉唐迄今,政教人心,交相为胜,吾总其要曰:名利。西汉务利,东 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 汉务名;唐人务利,宋人务名;元人务利,明人务名。”杨昌济《达化斋 耻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不改其乐,语出《论语·雍也》,原文是 记》(校订本)1914年11月21日所拟修身问题中,有“郭筠仙以好名好利 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判世运之隆污,能举其说与 [3]杨震(54-124),字伯起,东汉弘农华阴(今陕西)人。累官至太 [2]侯朝宗,即侯方域(1618-1654),字朝宗,河南商丘人。父恂 尉。当其任地方官时,有次道经昌邑(今兖州金乡西北),邑令王密系其过去 因忤魏忠贤,曾两次被捕入狱。方域健于文,由于生长宦旅,少年时行为颇 所举之荆州秀才,王感其栽培,至夜怀佥十斤以赠,震拒不受,曰:“故人知 放浪,常选妓征歌。江藩撰《国朝汉学师承记》卷八《黄宗羲》中曾记宗羲 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 对侯方域的议论:“在南都(今南京)时,见归德(今商丘)侯朝宗每宴以妓 知,子知。何谓无知 侑酒,宗羲曰:‘朝宗之尊人尚在狱中,而放诞如此乎!吾辈不言,是损友 4]《雪中遇猎》,吴伟业所撰之诗,参见《梅村家藏稿》卷十一。据 也。’或曰:‘侯生性不耐寂寞。’曰:‘夫人而不耐寂寞,则亦何所不至 《梅村先生年谱》卷四:“(顺治)十三年(1656)春,上(指顺治帝) 耶 参见杨昌济《达化斋日记》(校订本)1915年8月18日:“黄梨洲讥 驾幸南海子,遇雪大猎,先生恭纪七律一首。”《讲堂录》中以下自“鹘”至 侯朝宗之不耐寂寞,盖不耐寂寞者无自得之乐,而有荣华之慕者。 闭门”均系此诗中字、词。 ==========第13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秋翎孔雀翎,前清冠饰。 交河古占西域车师珹名。 西鼠冠也,即貂帽。 蹇驴蹇,跛也。蹇驴,言无用之驴也。 桐酒酒也。以马乳为酒,撞捐乃成也。 箬笠箬,草名。箬笠,箬作之笠也。 驼羹紫驼之峰,其味甚美。 《梁园赋》相如作吗 瑟瑟女饰,碧珠也。 闭门后汉袁安雪天僵卧闭门]2 擒生擒其生也 《孙子集注序》 铁岭奉天铁岭,县治 黄震宋建州蒲堿人(今福建建州府蒲城县),字伯起,官广 黑河东遂黑河、外遂黑河,均在牧厂东南 东转运使 高柳故城,今大同府阳高县西。 孙武子以兵为不得已,以久战多杀非理,以赫赫之功为耻,岂 射雕手邢孑子高曰:斛律金真射雕于也。(北齐事) 徒谈兵之祖,抑庶几立言君子矣。同 敕勒歌北齐神武使斛律金歌《敕勒》。 《老子》: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先。 屠苏酒酒也,饮能御寒李陵台燕然山有李陵台吲 [1]相如,指司马相如(前179—前117),字长卿,蜀郡成都(今属四 黄羊兽也,出关右塞上,无角,色同獐鹿 川)人。西汉辞赋家。 2]袁安(?-92),字邵公,汝南汝阳(今河南商水西南)人。累官 []以马乳为酒,撞拒乃成也,此系《汉书·礼乐志》“给大官捐马酒 至司空、司徒。当其贫困潦倒时,一人独卧屋中,雪积门外,洛阳令过其 语之注 门,见无人迹,疑其死,入内,见袁僵卧其中。 [2]奉天,清代府名,府治在盛京(今沈阳市) [3]《孙子集注序》,魏源撰。参见《古微堂集》,参见《魏源集》第 l3邢子高,即邢亢,字子高,北齐时人,颇有文学。斛律金应为斛律 226~228页,中华书局1976年版。魏源(1794—1857),字默深,湖南邵 光,光为金之子,高欢时授都督,封永乐子。据《北史》卷五十四载 阳人。曾任知州、知县等职,是中国近代著名爱国者和思想家。以下自《老 尝从文襄于洹桥校猎,云表见一大鸟,射之正中其颈,形如车轮,旋转而 子》语开始,至“越女剑”各条,凡未另注明出处者,大多系录《孙子集注 下,乃雕也。丞相属邢子高叹曰:‘此射雕手也。’当时号落雕都督”。 序》原文 [4]神武,指北齐高祖神武皇帝高欢(496-547),一名贺六浑,渤海 [4]蒲城,应为浦城。下同 蓓(今河北景县)人。斛律金,字阿六敦,朔州(今山西朔县一带)人。歌 [5]这段话系黄震(1212-1280)《黄氏日钞》卷五十八《读诸子》中 《敕勒》事见《北史》卷六,歌词是:“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盞四 《〈孙子〉兵书》一节的 黄震(与《讲堂录》的上一条所记黄震非 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人 东发,庆元府慈溪(今属浙江)人。曾任华亭县令,抚州太守。孙 5]燕然山,古山名,即今蒙古人民共和国杭爱山。李陵台,即今内蒙 武,字长卿,春秋时齐国人,军事家。公元前517年以伍子胥荐见吴王阖 古正蓝旗南黑城 闾,呈兵法十三篇,即今传《孙子兵法》 ==========第13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秋翎孔雀翎,前清冠饰。 交河古占西域车师珹名。 西鼠冠也,即貂帽。 蹇驴蹇,跛也。蹇驴,言无用之驴也。 桐酒酒也。以马乳为酒,撞捐乃成也。 箬笠箬,草名。箬笠,箬作之笠也。 驼羹紫驼之峰,其味甚美。 《梁园赋》相如作吗 瑟瑟女饰,碧珠也。 闭门后汉袁安雪天僵卧闭门]2 擒生擒其生也 《孙子集注序》 铁岭奉天铁岭,县治 黄震宋建州蒲堿人(今福建建州府蒲城县),字伯起,官广 黑河东遂黑河、外遂黑河,均在牧厂东南 东转运使 高柳故城,今大同府阳高县西。 孙武子以兵为不得已,以久战多杀非理,以赫赫之功为耻,岂 射雕手邢孑子高曰:斛律金真射雕于也。(北齐事) 徒谈兵之祖,抑庶几立言君子矣。同 敕勒歌北齐神武使斛律金歌《敕勒》。 《老子》: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先。 屠苏酒酒也,饮能御寒李陵台燕然山有李陵台吲 [1]相如,指司马相如(前179—前117),字长卿,蜀郡成都(今属四 黄羊兽也,出关右塞上,无角,色同獐鹿 川)人。西汉辞赋家。 2]袁安(?-92),字邵公,汝南汝阳(今河南商水西南)人。累官 []以马乳为酒,撞拒乃成也,此系《汉书·礼乐志》“给大官捐马酒 至司空、司徒。当其贫困潦倒时,一人独卧屋中,雪积门外,洛阳令过其 语之注 门,见无人迹,疑其死,入内,见袁僵卧其中。 [2]奉天,清代府名,府治在盛京(今沈阳市) [3]《孙子集注序》,魏源撰。参见《古微堂集》,参见《魏源集》第 l3邢子高,即邢亢,字子高,北齐时人,颇有文学。斛律金应为斛律 226~228页,中华书局1976年版。魏源(1794—1857),字默深,湖南邵 光,光为金之子,高欢时授都督,封永乐子。据《北史》卷五十四载 阳人。曾任知州、知县等职,是中国近代著名爱国者和思想家。以下自《老 尝从文襄于洹桥校猎,云表见一大鸟,射之正中其颈,形如车轮,旋转而 子》语开始,至“越女剑”各条,凡未另注明出处者,大多系录《孙子集注 下,乃雕也。丞相属邢子高叹曰:‘此射雕手也。’当时号落雕都督”。 序》原文 [4]神武,指北齐高祖神武皇帝高欢(496-547),一名贺六浑,渤海 [4]蒲城,应为浦城。下同 蓓(今河北景县)人。斛律金,字阿六敦,朔州(今山西朔县一带)人。歌 [5]这段话系黄震(1212-1280)《黄氏日钞》卷五十八《读诸子》中 《敕勒》事见《北史》卷六,歌词是:“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盞四 《〈孙子〉兵书》一节的 黄震(与《讲堂录》的上一条所记黄震非 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人 东发,庆元府慈溪(今属浙江)人。曾任华亭县令,抚州太守。孙 5]燕然山,古山名,即今蒙古人民共和国杭爱山。李陵台,即今内蒙 武,字长卿,春秋时齐国人,军事家。公元前517年以伍子胥荐见吴王阖 古正蓝旗南黑城 闾,呈兵法十三篇,即今传《孙子兵法》 ==========第13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 弩生于弓,弓生于弹,弹生于孝子。弹以击人,然为效小,故 善用兵者,无智名,无勇功。孙武《谋功篇》 进于弓。弓能及远矣,然人力有限,为效仍不大,故进于弩。弩者 苏洵论曰,按言以责行,孙武不能辞三失:久暴师而越衅乘, 以匣盛机矢置其中,机动矢发力大及远,而中古者作战之良器也。弹 纵鞭墓而荆怒激,失秦交而包胥救。言兵则吴劣于孙,用兵则孙劣 生于古之孝子有二说:上世不葬其亲,狐狸食之,孝子不忍,乃作弹 于吴,矧祖其馀论故智者乎? 以击杀之,此一说也;父母年迈,养老之事必尽,孝了乃作弹,射雀 吴,泽国文身封豕之蛮耳。 以奉其亲,此又一说也。 孙武越羁旅臣耳,越不能尽行其说,故功成不受官。閉 杀人以生人 学矛夫子,获甲三百。冉求事。《左传》哀十一年清之役 恩生于害,害生于恩。微观于五行相生相克之原,天地间无往而非兵也,无兵而非道也,无道而非情也。兼搦攻昧,耿乱侮亡 「1]《谋功篇》应为《谋攻篇》。“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 天之道也。使世无害则恩不生,世而无弱昧与乱亡,又奚用兼之取 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一语,参见《孙子兵法·谋攻篇》。“故善用兵者,无智名,无勇功”-语,出自《孙子兵法·形篇》,原文是:“故善者之战,无奇 之哉,故曰恩即生于害也。世有诸强以灭人之国为事,灭国则害矣 胜,无智名,无勇功。 然强者灭人之国为己国,而殖其民,已之民则恩矣,故害生于恩也。 [2]苏洵(1009—1066),字明允,眉山(今属四川)人,北宋文学 宜僚丸宜僚,楚之勇士也,善丸 家。苏洵原话见《嘉祐集》卷三:“若按武之书以责武之失,凡有三焉:《九 越女剑范蠡谓越王曰:越有处女,出于南林之中。 地》曰,‘威加于敌则交不得合’,而武使秦得听包胥之言,出兵救楚,无忌吴之心,斯不威之甚,其失一也。《作战》曰:‘久暴师劂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且武以九年冬伐楚,至十年秋始还,可谓久暴矣。越人能无乘间入国乎?其失二也。又曰:‘杀敌者怒也。’今武纵子胥伯豁鞭平王尸,复一夫之私忿,以激怒敌,此司马戌、子西、子期所以必死 [l前一说见《吴越舂秋·勾践阴谋外传》。后一说出处不详。 仇吴也。勾践不颓旧冢而吴服,田单谲燕掘墓而齐奮,知谋与武远矣。武不 [2]宜僚,即熊宜僚,春秋末年楚国勇士。《左传·哀公十六年》:“市南 达此,其失三也。”“失秦交而包胥救”,魏源原文为“失秦交而包救至”。 有熊宜僚者,若得之,可以当五百人矣。”《庄子·徐无鬼》:“市南宜僚弄丸而 3]魏源原文是:“吴,泽国文身封豕之蛮耳,一朝灭郢,气溢于顶,主 两家之难解。”《魏叔子(禧)文集》卷八《三教经图赋序》:“楚人熊宜僚善 骜臣骄,据宫而寝,子胥之智不能争,季札之亲且贤不能禁,一羁旅臣能已 弄丸,手一丸而八丸常在空中,无益之艺也,而楚王以败宋师 之乎?故《越绝书》称‘巫门外有吴王答孙武冢’。是则客卿将兵,功成不受 3]越女,古代越国善剑之妇女。据《吴越春秋·勾践阴谋外传》载,越 官,以不尽行其说故乜。 王勾践要范蠡推荐善战者,“范蠡对曰:‘臣闻古之圣君,莫不习战用兵,然 4]冉求,即冉有,字子有,春秋鲁国人,孔子弟子。据《左传》:鲁哀 行阵队伍军鼓之事,吉凶决在其 闻越有处女,出于南林,国人称善, 公十一年(前484),齐人伐鲁,冉求作为季氏宰帅师与齐人战于清,“用矛 愿王请之,立可见。’越王乃使使聘之,问以剑戟之术 越王即加女号, 于齐师”,“获甲首八十”。孔子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可无殇也 号曰‘越女’…当世(莫能)胜越女之剑 ==========第13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 弩生于弓,弓生于弹,弹生于孝子。弹以击人,然为效小,故 善用兵者,无智名,无勇功。孙武《谋功篇》 进于弓。弓能及远矣,然人力有限,为效仍不大,故进于弩。弩者 苏洵论曰,按言以责行,孙武不能辞三失:久暴师而越衅乘, 以匣盛机矢置其中,机动矢发力大及远,而中古者作战之良器也。弹 纵鞭墓而荆怒激,失秦交而包胥救。言兵则吴劣于孙,用兵则孙劣 生于古之孝子有二说:上世不葬其亲,狐狸食之,孝子不忍,乃作弹 于吴,矧祖其馀论故智者乎? 以击杀之,此一说也;父母年迈,养老之事必尽,孝了乃作弹,射雀 吴,泽国文身封豕之蛮耳。 以奉其亲,此又一说也。 孙武越羁旅臣耳,越不能尽行其说,故功成不受官。閉 杀人以生人 学矛夫子,获甲三百。冉求事。《左传》哀十一年清之役 恩生于害,害生于恩。微观于五行相生相克之原,天地间无往而非兵也,无兵而非道也,无道而非情也。兼搦攻昧,耿乱侮亡 「1]《谋功篇》应为《谋攻篇》。“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 天之道也。使世无害则恩不生,世而无弱昧与乱亡,又奚用兼之取 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一语,参见《孙子兵法·谋攻篇》。“故善用兵者,无智名,无勇功”-语,出自《孙子兵法·形篇》,原文是:“故善者之战,无奇 之哉,故曰恩即生于害也。世有诸强以灭人之国为事,灭国则害矣 胜,无智名,无勇功。 然强者灭人之国为己国,而殖其民,已之民则恩矣,故害生于恩也。 [2]苏洵(1009—1066),字明允,眉山(今属四川)人,北宋文学 宜僚丸宜僚,楚之勇士也,善丸 家。苏洵原话见《嘉祐集》卷三:“若按武之书以责武之失,凡有三焉:《九 越女剑范蠡谓越王曰:越有处女,出于南林之中。 地》曰,‘威加于敌则交不得合’,而武使秦得听包胥之言,出兵救楚,无忌吴之心,斯不威之甚,其失一也。《作战》曰:‘久暴师劂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且武以九年冬伐楚,至十年秋始还,可谓久暴矣。越人能无乘间入国乎?其失二也。又曰:‘杀敌者怒也。’今武纵子胥伯豁鞭平王尸,复一夫之私忿,以激怒敌,此司马戌、子西、子期所以必死 [l前一说见《吴越舂秋·勾践阴谋外传》。后一说出处不详。 仇吴也。勾践不颓旧冢而吴服,田单谲燕掘墓而齐奮,知谋与武远矣。武不 [2]宜僚,即熊宜僚,春秋末年楚国勇士。《左传·哀公十六年》:“市南 达此,其失三也。”“失秦交而包胥救”,魏源原文为“失秦交而包救至”。 有熊宜僚者,若得之,可以当五百人矣。”《庄子·徐无鬼》:“市南宜僚弄丸而 3]魏源原文是:“吴,泽国文身封豕之蛮耳,一朝灭郢,气溢于顶,主 两家之难解。”《魏叔子(禧)文集》卷八《三教经图赋序》:“楚人熊宜僚善 骜臣骄,据宫而寝,子胥之智不能争,季札之亲且贤不能禁,一羁旅臣能已 弄丸,手一丸而八丸常在空中,无益之艺也,而楚王以败宋师 之乎?故《越绝书》称‘巫门外有吴王答孙武冢’。是则客卿将兵,功成不受 3]越女,古代越国善剑之妇女。据《吴越春秋·勾践阴谋外传》载,越 官,以不尽行其说故乜。 王勾践要范蠡推荐善战者,“范蠡对曰:‘臣闻古之圣君,莫不习战用兵,然 4]冉求,即冉有,字子有,春秋鲁国人,孔子弟子。据《左传》:鲁哀 行阵队伍军鼓之事,吉凶决在其 闻越有处女,出于南林,国人称善, 公十一年(前484),齐人伐鲁,冉求作为季氏宰帅师与齐人战于清,“用矛 愿王请之,立可见。’越王乃使使聘之,问以剑戟之术 越王即加女号, 于齐师”,“获甲首八十”。孔子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可无殇也 号曰‘越女’…当世(莫能)胜越女之剑 ==========第13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农书》 君子谋道不谋食,系对孳孳为利者而言,非谓凡士人均不贵夫 壅音翁,培也。 谋食也。 农叟有言,禾历三时,故秆三节;麦历四时,故秆四。种稻必 志不在温饱,对立志而言,若言作用,则王道之极亦只衣帛食 使三时气足,种麦必使四时气足,则收成厚。 粟不饥不寒而已,安见温饱之不可以谋也。 垦沟揪沟揪音愁,束也,聚也 糠含碱性,粪田最宜。糠在田能使土疏,且久浸不坏 波音沦,上声,垄也。 医道中西各有所长,中言气脉,西言实验。然言气脉者理大微 早麦又有几善,垦沟揪沟便于早,早则脱水而被燥,力暇而沟 妙,常人难识,故常失之虚;言实验者专求质而气则离矣,故常失 深,沟益深则土盗厚,早则经霜而土疏,麦根深而脞壅,根益深则 其本,则二者又各有所偏矣 苗益肥,收成必倍 《西师意〈实学指针〉序》" 然能于地隙水滨种植良材百株,三十年后可得百金以外 阁龙西班牙人,光学名家 农事不理则不知稼穑之艰难,休其蚕织则不知衣服之所自。《豳 牛董英人,始论压力者。 风》P陈王业之本,《七月》八章只曲详衣食二字。《孟子》七篇言王政 芙兰克林美人,有大力电气机,能使钢针有吸铁力,并作 之要,莫先于田里树畜。 纸鸢引电之法。 儒者之文与文人之文不同。儒者之文清以纯,文人之文肆而驳。 []《西师意〈实学指针〉序》,吴汝纶撰,参见《吴挚前文集》卷一。吴汝纶(1840—1903),字挚甫,安徽硐城人。清末散文家,曾任京师大学 []此《农书》指张履祥所著《补农书下》。张履祥(1611-1674) 堂总教习。西师意,日本人,自号金城子,曾师事吴汝纶。著有《金城丛 字考夫,桐乡(今属浙江)人。居杨园村,学者称杨园先生。其论学,力主 书》三种,《实学指针》为其 版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西师意称他 耕读不容偏废,故于讲学之佘,于耕耘之事、种植之方,一一讲求,因在沈 著书“自忘其为日本人”,而“置身于清人之地以立说”(《泰东之休戚·前 氏《农书》基础上著《补农书》。参见《杨园先生全集》卷五十。以下自 言》)。吴汝纶在序中对《实学指针》一书颇称赞:“是书详记英俄德美之地 壅”起至“农事不理”各条,均系录自该书原文。在引文中“麦历四时,故 积、人口、财政、军法,使吾国士大夫考邻敌之富盛,而思所以自振拔,其 秆四”的“四”后,《补农书》原文有“节”字,“霜”后《补农书》原文有 用意故以勤矣。至称述阁龙、牛董、芙兰克林、华德之徒,讽切微至,吾曹从事学业者,其愧愤感发宜如何?”以下自“阁龙”至“华德”各条,均系吴 2]《豳风》,《诗经·国风》之一,包括《七月》《鸱鹗》等七篇。豳 汝纶序中所提到的外国人名 古都邑名,在今陕西旬邑西南,相传为周代祖先立国之地。 [2]午董,今译牛顿(1642-1727),英国物理学家,经典力学的创 3]参见《魏叔子(禧)文集》卷八《张无择文集序》:“儒者之文沉以 始人 缓,才人之文扬以急;文人之文文胜其质,学者之文质胜其文,然得其一皆 [3]芙兰克林,今译富兰克林(1706-1790),美国科学家,在研究大 足以自名。 气电方面曾作出贡献,发明避雷针。 2 ==========第13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农书》 君子谋道不谋食,系对孳孳为利者而言,非谓凡士人均不贵夫 壅音翁,培也。 谋食也。 农叟有言,禾历三时,故秆三节;麦历四时,故秆四。种稻必 志不在温饱,对立志而言,若言作用,则王道之极亦只衣帛食 使三时气足,种麦必使四时气足,则收成厚。 粟不饥不寒而已,安见温饱之不可以谋也。 垦沟揪沟揪音愁,束也,聚也 糠含碱性,粪田最宜。糠在田能使土疏,且久浸不坏 波音沦,上声,垄也。 医道中西各有所长,中言气脉,西言实验。然言气脉者理大微 早麦又有几善,垦沟揪沟便于早,早则脱水而被燥,力暇而沟 妙,常人难识,故常失之虚;言实验者专求质而气则离矣,故常失 深,沟益深则土盗厚,早则经霜而土疏,麦根深而脞壅,根益深则 其本,则二者又各有所偏矣 苗益肥,收成必倍 《西师意〈实学指针〉序》" 然能于地隙水滨种植良材百株,三十年后可得百金以外 阁龙西班牙人,光学名家 农事不理则不知稼穑之艰难,休其蚕织则不知衣服之所自。《豳 牛董英人,始论压力者。 风》P陈王业之本,《七月》八章只曲详衣食二字。《孟子》七篇言王政 芙兰克林美人,有大力电气机,能使钢针有吸铁力,并作 之要,莫先于田里树畜。 纸鸢引电之法。 儒者之文与文人之文不同。儒者之文清以纯,文人之文肆而驳。 []《西师意〈实学指针〉序》,吴汝纶撰,参见《吴挚前文集》卷一。吴汝纶(1840—1903),字挚甫,安徽硐城人。清末散文家,曾任京师大学 []此《农书》指张履祥所著《补农书下》。张履祥(1611-1674) 堂总教习。西师意,日本人,自号金城子,曾师事吴汝纶。著有《金城丛 字考夫,桐乡(今属浙江)人。居杨园村,学者称杨园先生。其论学,力主 书》三种,《实学指针》为其 版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西师意称他 耕读不容偏废,故于讲学之佘,于耕耘之事、种植之方,一一讲求,因在沈 著书“自忘其为日本人”,而“置身于清人之地以立说”(《泰东之休戚·前 氏《农书》基础上著《补农书》。参见《杨园先生全集》卷五十。以下自 言》)。吴汝纶在序中对《实学指针》一书颇称赞:“是书详记英俄德美之地 壅”起至“农事不理”各条,均系录自该书原文。在引文中“麦历四时,故 积、人口、财政、军法,使吾国士大夫考邻敌之富盛,而思所以自振拔,其 秆四”的“四”后,《补农书》原文有“节”字,“霜”后《补农书》原文有 用意故以勤矣。至称述阁龙、牛董、芙兰克林、华德之徒,讽切微至,吾曹从事学业者,其愧愤感发宜如何?”以下自“阁龙”至“华德”各条,均系吴 2]《豳风》,《诗经·国风》之一,包括《七月》《鸱鹗》等七篇。豳 汝纶序中所提到的外国人名 古都邑名,在今陕西旬邑西南,相传为周代祖先立国之地。 [2]午董,今译牛顿(1642-1727),英国物理学家,经典力学的创 3]参见《魏叔子(禧)文集》卷八《张无择文集序》:“儒者之文沉以 始人 缓,才人之文扬以急;文人之文文胜其质,学者之文质胜其文,然得其一皆 [3]芙兰克林,今译富兰克林(1706-1790),美国科学家,在研究大 足以自名。 气电方面曾作出贡献,发明避雷针。 2 ==========第13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华德英人,发明汽机,今人凡百制造实利赖之。与瓦德异李龟年唐大宝乐工。 词少而意多,字少而理多,斯为妙文矣 灌繁 美谚曰:曲乎直乎,是吾国已。 耗财损息之事,莫如营屋置衣履,故母金不可不重也。日人重 臻东 母金,箧无余帛,困无宿粮。 恨恨有二面:恨已则可,恨人则不可也。《日知录序》 郑樵字渔仲,南宋兴化军莆田人,著《通志》二百卷 王应麟字伯厚,南宋建元府人。九岁通六经,宋代著述最富者 魏鹤山名了翁,号鹤山,南宋邛州蒲江人(今福建邛州 毛泽东在一师使用过的课桌。 府)。少有神童之称。 马端临字贵与,元人。著《文献通考》。 鼓箧《礼记》入学鼓箧注:击鼓警众,乃发箧,出所治经 唐荆川名顺之,武进人。明嘉靖时人,著《左右文武儒稗》 [华德,今译瓦特(1736-1819),英国发明家,对当时已出现的原始蒸汽机作了一系列重大孜进。 杨用脩名慎,明正德时人。著作甚富。 「2]参见斯宾塞著、严复译《群学肄言·国拘》篇:“曲乎直乎,是吾国 王弇州名世贞,太仓人,嘉靖进士。 已,此美利坚之民所常常称道者也。 郑端简名晓,海盐人,嘉靖二年进土。 「3]《日知录序》为潘耒撰,参见《遂初堂文集》,又见《涵芬楼古今文 荆州〈川〉端简所讲求皆有用之学,而能见之于事实者,杨王 纱》卷十七。《日知录》为顾炎武撰。顾炎武(1 1682),字宁人,清 不足并也 初恳想家、学者。潘耒(1646-1708),字次耕,江苏吴县人,顾炎武学生。以下自“郑樵”至“魏司马朗复井田之议”各条,所有人名、概念及文 宋、元二代人尚实学,明代人才辈出,而学问远不如古 句,均系录自《日知录序》。 昆山顾宁人先生,生长世族,少负绝异之资,潜心古学,九经 [4]邛州属今四川,境辖相当于今邛崃、大邑、蒲江等县地,故福建之说有误 ]参见《礼记·学记》。“经书”,《礼记》原文为“经业”。 85 ==========第14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华德英人,发明汽机,今人凡百制造实利赖之。与瓦德异李龟年唐大宝乐工。 词少而意多,字少而理多,斯为妙文矣 灌繁 美谚曰:曲乎直乎,是吾国已。 耗财损息之事,莫如营屋置衣履,故母金不可不重也。日人重 臻东 母金,箧无余帛,困无宿粮。 恨恨有二面:恨已则可,恨人则不可也。《日知录序》 郑樵字渔仲,南宋兴化军莆田人,著《通志》二百卷 王应麟字伯厚,南宋建元府人。九岁通六经,宋代著述最富者 魏鹤山名了翁,号鹤山,南宋邛州蒲江人(今福建邛州 毛泽东在一师使用过的课桌。 府)。少有神童之称。 马端临字贵与,元人。著《文献通考》。 鼓箧《礼记》入学鼓箧注:击鼓警众,乃发箧,出所治经 唐荆川名顺之,武进人。明嘉靖时人,著《左右文武儒稗》 [华德,今译瓦特(1736-1819),英国发明家,对当时已出现的原始蒸汽机作了一系列重大孜进。 杨用脩名慎,明正德时人。著作甚富。 「2]参见斯宾塞著、严复译《群学肄言·国拘》篇:“曲乎直乎,是吾国 王弇州名世贞,太仓人,嘉靖进士。 已,此美利坚之民所常常称道者也。 郑端简名晓,海盐人,嘉靖二年进土。 「3]《日知录序》为潘耒撰,参见《遂初堂文集》,又见《涵芬楼古今文 荆州〈川〉端简所讲求皆有用之学,而能见之于事实者,杨王 纱》卷十七。《日知录》为顾炎武撰。顾炎武(1 1682),字宁人,清 不足并也 初恳想家、学者。潘耒(1646-1708),字次耕,江苏吴县人,顾炎武学生。以下自“郑樵”至“魏司马朗复井田之议”各条,所有人名、概念及文 宋、元二代人尚实学,明代人才辈出,而学问远不如古 句,均系录自《日知录序》。 昆山顾宁人先生,生长世族,少负绝异之资,潜心古学,九经 [4]邛州属今四川,境辖相当于今邛崃、大邑、蒲江等县地,故福建之说有误 ]参见《礼记·学记》。“经书”,《礼记》原文为“经业”。 85 ==========第14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诸史,咯能背诵。尤留心当世之故,实录奏报,手自钞节,绎世要 为谋略,农之为富民,财之为裕国,莫或□焉 务 讲求。当明末年,奋欲有所自树,而迄不得试,穷约以 荆文武全才,弓马擅长。 老。然忧天悯人之志,未尝少衷。事关民生国民者,必穷源溯 学问之成否以二十五岁为断 本,讨论其所以然。足迹半天下,所至交其贤豪长者,考其山川风 明请之学无用者,趋于时文也。 俗,疾苦利病,如指诸掌。 著书存者,以其实也。无用而存,以其精,韩柳杜門之诗是 魏司马朗复井田之议,至易代而后行。元虞集京东水利之策 也。不然,浩如烟海塞天地矣。 至异世而见用。2 《通典》《通考》《通志》三通,士人必读之书,典章制度礼乐 露田不种树之田也。北魏孝文诏均田,男夫十五以上受露田 兵农诸如此类,详考而详断之,甚有用之书也。 十 程子读书之法,见事先下判断,继看下文。的 元、明武官世袭。 乾嘉之代,士人趋于考据,一字一义一衣一履动累数万言而 有一时之义,如君臣奴隶之类;有万世之通义,如仁义礼智 不休。 信以及天心民意之类。阴 老子唯心派。 谈理要新,学文要古。 名士如画饼,可玩不可餐。王某一画饼也。 奏报大吏奏上谓之奏,小吏报大吏谓之报 著书亦有几等宋儒之学都是切实的,元朝亦然,确有所见, 今制度不同而理则不易,如兵农财赋古今之制异矣,而兵之 发而为理 ]“国民”,《日知录序》原文为“国命”。 [1]此处原件有缺损,仅留“歹”旁,疑为“殊”字 [2]司马朗,字伯达,河内温(今河南怀县一带)人。官至魏丞相 「21荆川,即唐顺之 簿。据《三国志·魏志》:“朗以为天下土崩之势,由秦灭五等之制,而郡国无 [3]韩,指韩愈;柳,指柳宗元;杜,指杜甫。 蒐守习战之备故作。今虽五等未可复行,可令州郡并置兵,外备四夷,内威 4]《通典》,唐杜佑撰,二百卷,记载历代典章制度之沿革,上起唐 不轨,于策为长。又以为宜复井田。往者以民各有累世之业,难中夺之,是 虞,下迄唐肃宗、代宗。《通考》,《文献通考》之简称,宋元之际马端临撰 以至今。今承大乱之后,民人分散,土业无主,旨为公田,宜及此时复之 三百四十八卷,记载上古至宋宁宗时的典章制度沿革。《通志》,南宋郑樵 议虽未施行,然州郡领兵,朗本意也。”虞集(1273-1348),字伯生,崇 撰,二百卷,系综合历代史料而成之通史 仁(今属江西)人,元代学者。官至国子祭酒。尝建言以京东沿海土地听民 5]程子,指程颐。事见《河南程氏遗书》卷十九,参见《二程集》,中 开垦,筑堤以捍海潮。事虽不成,而后来设立海口万户,即略釆其说。 华书局1981年版第258页。原文是:“先生每读史到一半,便掩卷思量,料 [3]一时之正义、万世之通义,语出王夫之《读通鉴论》卷十四,原 其成败,然后却看有不合处,又更精思,其间多有幸而成,不幸而败。今 是:“有一人之正义,有一时之大义,有古今之通义。” 见成者便以为是,败者便以为非,不知成者煞有不是,败者煞有是的。 86 87 ==========第14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诸史,咯能背诵。尤留心当世之故,实录奏报,手自钞节,绎世要 为谋略,农之为富民,财之为裕国,莫或□焉 务 讲求。当明末年,奋欲有所自树,而迄不得试,穷约以 荆文武全才,弓马擅长。 老。然忧天悯人之志,未尝少衷。事关民生国民者,必穷源溯 学问之成否以二十五岁为断 本,讨论其所以然。足迹半天下,所至交其贤豪长者,考其山川风 明请之学无用者,趋于时文也。 俗,疾苦利病,如指诸掌。 著书存者,以其实也。无用而存,以其精,韩柳杜門之诗是 魏司马朗复井田之议,至易代而后行。元虞集京东水利之策 也。不然,浩如烟海塞天地矣。 至异世而见用。2 《通典》《通考》《通志》三通,士人必读之书,典章制度礼乐 露田不种树之田也。北魏孝文诏均田,男夫十五以上受露田 兵农诸如此类,详考而详断之,甚有用之书也。 十 程子读书之法,见事先下判断,继看下文。的 元、明武官世袭。 乾嘉之代,士人趋于考据,一字一义一衣一履动累数万言而 有一时之义,如君臣奴隶之类;有万世之通义,如仁义礼智 不休。 信以及天心民意之类。阴 老子唯心派。 谈理要新,学文要古。 名士如画饼,可玩不可餐。王某一画饼也。 奏报大吏奏上谓之奏,小吏报大吏谓之报 著书亦有几等宋儒之学都是切实的,元朝亦然,确有所见, 今制度不同而理则不易,如兵农财赋古今之制异矣,而兵之 发而为理 ]“国民”,《日知录序》原文为“国命”。 [1]此处原件有缺损,仅留“歹”旁,疑为“殊”字 [2]司马朗,字伯达,河内温(今河南怀县一带)人。官至魏丞相 「21荆川,即唐顺之 簿。据《三国志·魏志》:“朗以为天下土崩之势,由秦灭五等之制,而郡国无 [3]韩,指韩愈;柳,指柳宗元;杜,指杜甫。 蒐守习战之备故作。今虽五等未可复行,可令州郡并置兵,外备四夷,内威 4]《通典》,唐杜佑撰,二百卷,记载历代典章制度之沿革,上起唐 不轨,于策为长。又以为宜复井田。往者以民各有累世之业,难中夺之,是 虞,下迄唐肃宗、代宗。《通考》,《文献通考》之简称,宋元之际马端临撰 以至今。今承大乱之后,民人分散,土业无主,旨为公田,宜及此时复之 三百四十八卷,记载上古至宋宁宗时的典章制度沿革。《通志》,南宋郑樵 议虽未施行,然州郡领兵,朗本意也。”虞集(1273-1348),字伯生,崇 撰,二百卷,系综合历代史料而成之通史 仁(今属江西)人,元代学者。官至国子祭酒。尝建言以京东沿海土地听民 5]程子,指程颐。事见《河南程氏遗书》卷十九,参见《二程集》,中 开垦,筑堤以捍海潮。事虽不成,而后来设立海口万户,即略釆其说。 华书局1981年版第258页。原文是:“先生每读史到一半,便掩卷思量,料 [3]一时之正义、万世之通义,语出王夫之《读通鉴论》卷十四,原 其成败,然后却看有不合处,又更精思,其间多有幸而成,不幸而败。今 是:“有一人之正义,有一时之大义,有古今之通义。” 见成者便以为是,败者便以为非,不知成者煞有不是,败者煞有是的。 86 87 ==========第14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上工夫亦有浅深 常识英文为 Comon sence( Common sense 郑渔著《通志》,实事而有用之书也。 人立身有一难事,即精细是也。能事事俱不忽略,则由小及大 通兼体用而言。体,材料也,事之先也;用,行也,事之 虽为圣贤不难。不然,小不谨,大事败矣。克勤小物而可法者,陶桓 后也。 公是也。忽小败大而可鉴者,恺撒是也。恺撒以不谨于先夜,明日被杀于议场。某军之将,不察于蹬,亡身及军,以至危国,可不惧 夫|不 痊 哉!敬事,克勤小物,躬行,断字积字数义,立身之本也。四 識接|世|月歡 优游不断驯至于败者有之,故曰好善而不能用,恶恶而不能去 成 语事 此郭公之所以亡也。 互主 贝 軍 不好利,早起,好读书,谦,此谓良习惯 1 |辩|問 吾 材 最佳 E []陶桓公,即陶侃(259-334),字士行,东晋庐江浔阳(今江西九 「 )人,历任荆州、广州刺史。勤慎吏职,常勉人惜分阴;造船时木头竹屑 月 都贮以备用。杨昌济《达化斋日记》(校订本)1914年11月21日所拟修身 年/考/共/忽 问题中,有“试言陶侃之勤”“陶侃与本校有何关系”等题。恺撒(前10 当|紧 前44),古罗马统帅、政治家。在其任终身独裁官时,因进行改革遭反对派的暗算。事先,恺撒已预闻有关阴谋,但他坚信自己的命运,于公元前44年月15日按原计划出席在罗马庞培议事堂举行的元老院会议。结果,在那里 毛泽东听课笔记《讲堂录》(部分) 被杀害。 2]杨昌济《达化斋日记》(校订本)1914年11月21日所拟修身问题中,有“试举不敬事之例”“试举陶侃克勤小物之例”“何谓断”“试言积字之 十二月十三日修身 义”等题 3]《春秋公羊传注疏》卷八:“郭公者何?失地之君也。”刘向《新 练达世情皆学问2。 序》卷四:“昔者齐桓公出游于野,见亡国故城郭氏之墟,问于野人曰:‘是 应世接物之道大难,吾人所当研究者也。 为何墟?’野人曰:‘是为郭氏之墟。桓公曰:‘郭氏者曷为墟?’野人日郭氏者善善而恶恶。’桓公曰:‘善善而恶恶,人之善行也,其所以为墟者何也?’野人曰:‘善善而不能行,恶恶而不能去,是以为墟也。桓公归以语管 1]郑渔伸,即郑樵 仲,管仲曰:‘其人为谁?桓公曰:‘不知也。’管仲曰:‘君亦一郭氏也。 [2]参见《红楼梦》第五回:“世事洞眀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于是公招野人而赏焉 88 ==========第14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上工夫亦有浅深 常识英文为 Comon sence( Common sense 郑渔著《通志》,实事而有用之书也。 人立身有一难事,即精细是也。能事事俱不忽略,则由小及大 通兼体用而言。体,材料也,事之先也;用,行也,事之 虽为圣贤不难。不然,小不谨,大事败矣。克勤小物而可法者,陶桓 后也。 公是也。忽小败大而可鉴者,恺撒是也。恺撒以不谨于先夜,明日被杀于议场。某军之将,不察于蹬,亡身及军,以至危国,可不惧 夫|不 痊 哉!敬事,克勤小物,躬行,断字积字数义,立身之本也。四 識接|世|月歡 优游不断驯至于败者有之,故曰好善而不能用,恶恶而不能去 成 语事 此郭公之所以亡也。 互主 贝 軍 不好利,早起,好读书,谦,此谓良习惯 1 |辩|問 吾 材 最佳 E []陶桓公,即陶侃(259-334),字士行,东晋庐江浔阳(今江西九 「 )人,历任荆州、广州刺史。勤慎吏职,常勉人惜分阴;造船时木头竹屑 月 都贮以备用。杨昌济《达化斋日记》(校订本)1914年11月21日所拟修身 年/考/共/忽 问题中,有“试言陶侃之勤”“陶侃与本校有何关系”等题。恺撒(前10 当|紧 前44),古罗马统帅、政治家。在其任终身独裁官时,因进行改革遭反对派的暗算。事先,恺撒已预闻有关阴谋,但他坚信自己的命运,于公元前44年月15日按原计划出席在罗马庞培议事堂举行的元老院会议。结果,在那里 毛泽东听课笔记《讲堂录》(部分) 被杀害。 2]杨昌济《达化斋日记》(校订本)1914年11月21日所拟修身问题中,有“试举不敬事之例”“试举陶侃克勤小物之例”“何谓断”“试言积字之 十二月十三日修身 义”等题 3]《春秋公羊传注疏》卷八:“郭公者何?失地之君也。”刘向《新 练达世情皆学问2。 序》卷四:“昔者齐桓公出游于野,见亡国故城郭氏之墟,问于野人曰:‘是 应世接物之道大难,吾人所当研究者也。 为何墟?’野人曰:‘是为郭氏之墟。桓公曰:‘郭氏者曷为墟?’野人日郭氏者善善而恶恶。’桓公曰:‘善善而恶恶,人之善行也,其所以为墟者何也?’野人曰:‘善善而不能行,恶恶而不能去,是以为墟也。桓公归以语管 1]郑渔伸,即郑樵 仲,管仲曰:‘其人为谁?桓公曰:‘不知也。’管仲曰:‘君亦一郭氏也。 [2]参见《红楼梦》第五回:“世事洞眀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于是公招野人而赏焉 88 ==========第14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夫善,积而成者也。是故万里之程,一步所积;千尺之帛, 据,惟在目前,有目前乃有终身。谅哉言矣!使为学而不重现在,则 丝所积。差一步,不能谓之万里;差一丝,不能谓之千尺。朱子学 人寿几何,日月迈矣,果谁之愆乎!盖大禹惜阴之说也。 问,铢积寸累而得之,苟为不蓄,则终身不得矣。叫 重现在有两要义一贵我,(求己)、(不责人)。二通今凹,如读史 以久制胜。即恒之谓也,到底不懈之谓也,亦即积□谓也。四 必重近世,以其与我有关也。 从前种种譬如阼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不悔之谓也,进 横尽空虚,山河大地一无可恃,而可恃惟我(贵我)。 步之谓也。 竖尽来劫,前占后今一无可据,鲽可据惟目前(通今) 哲学家之言曰,人以未来为重,或曰以现在为重,此颉德、杨朱所以背驰于东西而不相谋也。然而为学之道则不得不重现在,何 国文集 也?某氏有言曰,以往之事追悔何益,未来之事豫测何益,求其可 《浑州溪堂诗并序》 [1]参见曾囻藩《杂著·笔记二十七则》中《克勤小物》条。原文是古之成大业者,多自克勤小物而来。百丈之楼,基于平地;千丈之帛,一尺 喑音〔音〕,与痦同 之所积也;万石之钟,一铢一两之所累也 淘侃综理密微,虽竹头 壎与廛同。九壎,九州也 木屑皆储为有用之物。朱子谓为学须铢积寸累,为政者亦未有不由铢积寸累 施用不差,人用不屈 而克底于成者也 音萍,与蓣同,苹也,根浮水而生。 [2]以久制胜,参见杨昌济《论语类钞》,《杨昌济文集》第68页。 音菰,与菰〔同〕,雕胡也。 口”处原件有缺损,据前后文意,疑为“之”字 [3]此段有眉批“曾语”二字。曾,指曾国藩。语见曾国藩治六年 无我致遗教音亦,厌也。言无厌弃我也。 (1867)二月二十九日《致沅弟》信:“此时须将劾官相之案、圣眷之隆替 螟蜷蛑贼皆蝗属。螟食苗心,蝼食叶,蛑食根,贼食节。蛑 言路之弹劾一概不管。袁了凡所调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另起炉灶,重开世界,安知此两番之大败,非天之蘑炼英雄,使弟大有长进乎?谚云吃一堑长一智,吾生平长进全在受挫受辱之时。务须咬牙厉 ]大禹,即禹,姒姓。原为夏后氏部落领袖,奉舜命洽理洪水。惜玥 志,蓄其气而长其智,切不可茶然自馁也 之说见《晋书·陶侃传》:“侃常语人曰:‘大禹圣人,乃惜寸阴;至于众人 [4]颉德,亦译克特(1858-1915),英国社会学家。梁启超在《进化 当惜分阴。 论革命者颉德之学说》一文中曾介绍其重未来的观点:“颉德以为人也者 2]参见杨昌济《告学生》,《杨昌济文集》第364页 他种动物同,非竞争则不能进步。 而此进化的运动,不可不牺牲个人以 [3]本条和下条均参见杨昌济《告学生》,《杨昌济文集》第365页 利社会(即人群),不可不牺牲现在以利将来。”杨朱,战国初哲学家,魏国 4]《浑州溪堂诗并序》,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四。“浑 人,主张“贵生”“重己”,重视个人生命的保存,反对别人对自己的侵夺 原文为“郓”。《讲堂录》中自“喑”至“螟婘蛑贼”各条,均系录自该诗及 也反对侵夺别人,故孟子抨击他“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 序中正文或注中文字 91 ==========第14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夫善,积而成者也。是故万里之程,一步所积;千尺之帛, 据,惟在目前,有目前乃有终身。谅哉言矣!使为学而不重现在,则 丝所积。差一步,不能谓之万里;差一丝,不能谓之千尺。朱子学 人寿几何,日月迈矣,果谁之愆乎!盖大禹惜阴之说也。 问,铢积寸累而得之,苟为不蓄,则终身不得矣。叫 重现在有两要义一贵我,(求己)、(不责人)。二通今凹,如读史 以久制胜。即恒之谓也,到底不懈之谓也,亦即积□谓也。四 必重近世,以其与我有关也。 从前种种譬如阼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不悔之谓也,进 横尽空虚,山河大地一无可恃,而可恃惟我(贵我)。 步之谓也。 竖尽来劫,前占后今一无可据,鲽可据惟目前(通今) 哲学家之言曰,人以未来为重,或曰以现在为重,此颉德、杨朱所以背驰于东西而不相谋也。然而为学之道则不得不重现在,何 国文集 也?某氏有言曰,以往之事追悔何益,未来之事豫测何益,求其可 《浑州溪堂诗并序》 [1]参见曾囻藩《杂著·笔记二十七则》中《克勤小物》条。原文是古之成大业者,多自克勤小物而来。百丈之楼,基于平地;千丈之帛,一尺 喑音〔音〕,与痦同 之所积也;万石之钟,一铢一两之所累也 淘侃综理密微,虽竹头 壎与廛同。九壎,九州也 木屑皆储为有用之物。朱子谓为学须铢积寸累,为政者亦未有不由铢积寸累 施用不差,人用不屈 而克底于成者也 音萍,与蓣同,苹也,根浮水而生。 [2]以久制胜,参见杨昌济《论语类钞》,《杨昌济文集》第68页。 音菰,与菰〔同〕,雕胡也。 口”处原件有缺损,据前后文意,疑为“之”字 [3]此段有眉批“曾语”二字。曾,指曾国藩。语见曾国藩治六年 无我致遗教音亦,厌也。言无厌弃我也。 (1867)二月二十九日《致沅弟》信:“此时须将劾官相之案、圣眷之隆替 螟蜷蛑贼皆蝗属。螟食苗心,蝼食叶,蛑食根,贼食节。蛑 言路之弹劾一概不管。袁了凡所调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另起炉灶,重开世界,安知此两番之大败,非天之蘑炼英雄,使弟大有长进乎?谚云吃一堑长一智,吾生平长进全在受挫受辱之时。务须咬牙厉 ]大禹,即禹,姒姓。原为夏后氏部落领袖,奉舜命洽理洪水。惜玥 志,蓄其气而长其智,切不可茶然自馁也 之说见《晋书·陶侃传》:“侃常语人曰:‘大禹圣人,乃惜寸阴;至于众人 [4]颉德,亦译克特(1858-1915),英国社会学家。梁启超在《进化 当惜分阴。 论革命者颉德之学说》一文中曾介绍其重未来的观点:“颉德以为人也者 2]参见杨昌济《告学生》,《杨昌济文集》第364页 他种动物同,非竞争则不能进步。 而此进化的运动,不可不牺牲个人以 [3]本条和下条均参见杨昌济《告学生》,《杨昌济文集》第365页 利社会(即人群),不可不牺牲现在以利将来。”杨朱,战国初哲学家,魏国 4]《浑州溪堂诗并序》,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四。“浑 人,主张“贵生”“重己”,重视个人生命的保存,反对别人对自己的侵夺 原文为“郓”。《讲堂录》中自“喑”至“螟婘蛑贼”各条,均系录自该诗及 也反对侵夺别人,故孟子抨击他“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 序中正文或注中文字 91 ==========第14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或作蟊。 孔子曰:居则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猫相乳》 死者可作,吾谁与归 北平王马燧也。 言及之而不言,亦君子之所不为也。 夏之政尚忠,般之政尚敬,周之政尚文。 皆辞严义伟,制作如经,能然耸唐德于盛汉之表 夫子序帝王之书而系以秦鲁,及次列国之风,而宋鲁独称 此诗乃司马迁之文,非相如文也。 颂焉 夫不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 所贵乎道者,不以其便于人而得于己乎? 人皆以为华,杨子的不色喜 九合诸候〈侯〉九合者,谓兵车之会三,乘车之会六。 城好学,贫不能自得书,乃求为积贤写书吏,窃官书读之 泰用商君之法,人以富,国以强,诸侯不敢抗,及七君而天下 年乃无所不通。 为秦。使天下为秦者,商君也 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然不加喜戚于其心。 后代之称道者,咸羞言管商氏,何哉?庸非求其名而不责其实 善为国者,赏不僭而刑不滥。 欤 [l此为韩愈引孔子语,参见《论语·先进》[2]此为韩愈引赵文子语,参见《礼记·檀弓下》 「1]《猫相乳》,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四。以下一条“北平 [3]此为韩愈引孔子语,参见《论语·季氏》。 王,马燧也”,系该文注中文字。马燧,字洵美,汝州郏城(今河南郏县) 4这一条及下条“此诗乃司马迁之文,非相如文也”,均录自韩愈《元和 人。唐大历、建中年间,以功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享,封北平郡王 圣德诗并序》题注中语,参见《韩昌黎全集》卷一。原文是:“穆伯长曰:‘退之 [2]自此条起,至“言及之而不言,亦君子之所不为也”,凡九条,均录 《元和圣德诗》《淮西碑》《柳雅章》之类,皆辞严义伟,制作如经,能萃然耸唐 自韩愈《进士策问十三首》,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四。此条“周”之前韩 德于盛汉之表。’《笔墨间录》云:‘此序乃司马迁之文,非相如文也。 愈原文有“而”字 [5]自此条至“《传》曰”条,除另注明者外,均系录自韩愈《争臣 3]夫子,指孔子。此句《韩昌黎全集》有注:“孔安国曰:‘诸候之事 论》中原文或原注中文字,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四 而连帝王。孔子序《书》,以鲁有治戎征讨之备,秦有悔过自誓之戒,足以为 6]杨子,《争臣论》原文作阳子,指阳城(736—805),字亢宗,唐定 后世法,故录之以备王事。犹诗录商鲁之颂。’而郑康成以为,鲁得用天子礼 州北平(今河北满城北)人。曾官谏议大夫。 乐,故有颂。而商颂至孔子之时存者五篇,而夏颂已亡,故录鲁以备三颂 7]此为《韩昌黎全集》中《争臣论》原注中文字。“城”,指阳城。原 著为后王之法,此夫子取予之意也。” 为:“城好学,贫不能得书,乃求为集贤写书吏,窃官书读之,昼夜不出, 4]管,指管仲(?·前645),名夷吾,字仲,春秋时政治家,助齐桓 年乃无所不通。 公进行改革,使之成为春秋时第一个霸主。商,指商鞅。“不贵其实”,韩愈 [8]“忽然”,韩愈原文为“忽焉 原文为“不得其实 [9]语出《左传襄公二十六年》 ==========第14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或作蟊。 孔子曰:居则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猫相乳》 死者可作,吾谁与归 北平王马燧也。 言及之而不言,亦君子之所不为也。 夏之政尚忠,般之政尚敬,周之政尚文。 皆辞严义伟,制作如经,能然耸唐德于盛汉之表 夫子序帝王之书而系以秦鲁,及次列国之风,而宋鲁独称 此诗乃司马迁之文,非相如文也。 颂焉 夫不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 所贵乎道者,不以其便于人而得于己乎? 人皆以为华,杨子的不色喜 九合诸候〈侯〉九合者,谓兵车之会三,乘车之会六。 城好学,贫不能自得书,乃求为积贤写书吏,窃官书读之 泰用商君之法,人以富,国以强,诸侯不敢抗,及七君而天下 年乃无所不通。 为秦。使天下为秦者,商君也 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然不加喜戚于其心。 后代之称道者,咸羞言管商氏,何哉?庸非求其名而不责其实 善为国者,赏不僭而刑不滥。 欤 [l此为韩愈引孔子语,参见《论语·先进》[2]此为韩愈引赵文子语,参见《礼记·檀弓下》 「1]《猫相乳》,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四。以下一条“北平 [3]此为韩愈引孔子语,参见《论语·季氏》。 王,马燧也”,系该文注中文字。马燧,字洵美,汝州郏城(今河南郏县) 4这一条及下条“此诗乃司马迁之文,非相如文也”,均录自韩愈《元和 人。唐大历、建中年间,以功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享,封北平郡王 圣德诗并序》题注中语,参见《韩昌黎全集》卷一。原文是:“穆伯长曰:‘退之 [2]自此条起,至“言及之而不言,亦君子之所不为也”,凡九条,均录 《元和圣德诗》《淮西碑》《柳雅章》之类,皆辞严义伟,制作如经,能萃然耸唐 自韩愈《进士策问十三首》,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四。此条“周”之前韩 德于盛汉之表。’《笔墨间录》云:‘此序乃司马迁之文,非相如文也。 愈原文有“而”字 [5]自此条至“《传》曰”条,除另注明者外,均系录自韩愈《争臣 3]夫子,指孔子。此句《韩昌黎全集》有注:“孔安国曰:‘诸候之事 论》中原文或原注中文字,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四 而连帝王。孔子序《书》,以鲁有治戎征讨之备,秦有悔过自誓之戒,足以为 6]杨子,《争臣论》原文作阳子,指阳城(736—805),字亢宗,唐定 后世法,故录之以备王事。犹诗录商鲁之颂。’而郑康成以为,鲁得用天子礼 州北平(今河北满城北)人。曾官谏议大夫。 乐,故有颂。而商颂至孔子之时存者五篇,而夏颂已亡,故录鲁以备三颂 7]此为《韩昌黎全集》中《争臣论》原注中文字。“城”,指阳城。原 著为后王之法,此夫子取予之意也。” 为:“城好学,贫不能得书,乃求为集贤写书吏,窃官书读之,昼夜不出, 4]管,指管仲(?·前645),名夷吾,字仲,春秋时政治家,助齐桓 年乃无所不通。 公进行改革,使之成为春秋时第一个霸主。商,指商鞅。“不贵其实”,韩愈 [8]“忽然”,韩愈原文为“忽焉 原文为“不得其实 [9]语出《左传襄公二十六年》 ==========第14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孜孜仡砣砣砣,劳也。 琄琄胥谗琄琄,侧目貌。 恶得以自瑕逸乎哉! 流连荒亡从流下而忘反,谓之流;从流上而忘反,谓之连 无乃伤于德而费于辞乎? 从兽无厌,谓之荒;乐酒无厌,谓之 好尽言以招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 苛可也,苛矣富人 襄公曰:立于淫乱之间,而好尽言以招人过,怨之本也。2 招音昭,取非其招不往也。音韶,盖《徵招》《角招》四是 目见泰山,不见眉睫,其此之谓乎 也。音翘,好尽言以招人过,此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 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未得其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 思戢用光思安集其人民,以光大其国家也。 《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闻而能改之也。 文 我国东西两极端,时差四点十五分。西喀什噶尔,东乌苏里江 朴学斋藁序》图 脔与炙同。万牛脔酱,万瓮行酒。 经史百家,天人理数,章程典故,草木虫鱼,何一而非文之 帕音麦。以红帕首 材。剪裁运用,起伏开合,变化错综,何一而非文之法 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明季之失,在法不足。今人之短,在材不足 穰穰众也。 飲然不白慊。愈造深者愈自歉。 枷脰械手。 故其文词清典雅,文质相宣,矩镬有余,而精义不乏。 《孟子》经間 诚能殚精研思,穷高极远,贯天人以为学,罗古今以为资,醫若采木邓林,伐石南山,以就锤般之绳削,而千门万户,无不可营, 招”字原文旁有一“翘”字,为读音。国武子,即国佐,春秋时 齐国大夫,国归父之子 [2]襄公,指单襄公。单襄公语凡《国语·周语下》。“淫乱之间”,原文为“昏乱之国 []苛,《孟子·梁意王下》原文为“哿”。“哿矣富人”,语出《诗·小 3]《传》,指《左传》,引文见《左传·襄公二十六年》 雅·正月》。 4]自“窝”至“枷脰械手”各条,包括注中文字,均系录自韩愈《元 2]《徵招》《角招》,我国古代乐章名 和圣德诗》中原文或原注。 3]《朴学斋藁序》,清潘耒撰,参见《遂初堂集》;又见《涵芬楼古 5]参见《黄石公三略·上略》。原文“勇”为“死”。 文钞》卷十七。《朴学斋藁》为林佶撰。林佶(1660-1735),字吉人 此处之“经”字及后面“子”“集”字,系我国旧时书籍的四部分类 建侯官(今福州)人。康照进士,授内阁中书。善楷书,尝从汪琬学。本条 法,即“经、史、子、集”。本条以下自“睛琄胥谗”至“思戢用光”各条 以下至“不鄙予而枉存之”各条,均系录自《朴学斋藁序》。 包括注中某些文字,除“好尽言”条外,均系录自《孟子·梁惠王下》 「4]“淸”后《朴学斋藁序》原文有“醇”字 ==========第15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孜孜仡砣砣砣,劳也。 琄琄胥谗琄琄,侧目貌。 恶得以自瑕逸乎哉! 流连荒亡从流下而忘反,谓之流;从流上而忘反,谓之连 无乃伤于德而费于辞乎? 从兽无厌,谓之荒;乐酒无厌,谓之 好尽言以招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 苛可也,苛矣富人 襄公曰:立于淫乱之间,而好尽言以招人过,怨之本也。2 招音昭,取非其招不往也。音韶,盖《徵招》《角招》四是 目见泰山,不见眉睫,其此之谓乎 也。音翘,好尽言以招人过,此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 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未得其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 思戢用光思安集其人民,以光大其国家也。 《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闻而能改之也。 文 我国东西两极端,时差四点十五分。西喀什噶尔,东乌苏里江 朴学斋藁序》图 脔与炙同。万牛脔酱,万瓮行酒。 经史百家,天人理数,章程典故,草木虫鱼,何一而非文之 帕音麦。以红帕首 材。剪裁运用,起伏开合,变化错综,何一而非文之法 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明季之失,在法不足。今人之短,在材不足 穰穰众也。 飲然不白慊。愈造深者愈自歉。 枷脰械手。 故其文词清典雅,文质相宣,矩镬有余,而精义不乏。 《孟子》经間 诚能殚精研思,穷高极远,贯天人以为学,罗古今以为资,醫若采木邓林,伐石南山,以就锤般之绳削,而千门万户,无不可营, 招”字原文旁有一“翘”字,为读音。国武子,即国佐,春秋时 齐国大夫,国归父之子 [2]襄公,指单襄公。单襄公语凡《国语·周语下》。“淫乱之间”,原文为“昏乱之国 []苛,《孟子·梁意王下》原文为“哿”。“哿矣富人”,语出《诗·小 3]《传》,指《左传》,引文见《左传·襄公二十六年》 雅·正月》。 4]自“窝”至“枷脰械手”各条,包括注中文字,均系录自韩愈《元 2]《徵招》《角招》,我国古代乐章名 和圣德诗》中原文或原注。 3]《朴学斋藁序》,清潘耒撰,参见《遂初堂集》;又见《涵芬楼古 5]参见《黄石公三略·上略》。原文“勇”为“死”。 文钞》卷十七。《朴学斋藁》为林佶撰。林佶(1660-1735),字吉人 此处之“经”字及后面“子”“集”字,系我国旧时书籍的四部分类 建侯官(今福州)人。康照进士,授内阁中书。善楷书,尝从汪琬学。本条 法,即“经、史、子、集”。本条以下自“睛琄胥谗”至“思戢用光”各条 以下至“不鄙予而枉存之”各条,均系录自《朴学斋藁序》。 包括注中某些文字,除“好尽言”条外,均系录自《孟子·梁惠王下》 「4]“淸”后《朴学斋藁序》原文有“醇”字 ==========第15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出尚方之珍,罗水陆之品,以供易牙之烹饪,而天下之至味具焉 潨音丛,小水入大水也,潨汇相通 不鄙予而枉存之。 玄酒太莞。 魏伯子曰:大家之文,其奇处在至平,其密处在至宽,至曲折 白贲饰也,言以白为饰也 周翔断续转换者在直,其味在平淡,其腴丽姿致在朴。 脏,五行之海也,心木、肝火、脾土、肺金、肾水也 汪钝翁名琬,字苕人。吴人,顺治乙未进士。 天地交曰泰 《铭书案曰净厚宽平》净,简洁以居心;厚,真固以干事 天君泰然天君,心也 宽,优余而受物;平,坦易而行志。 螂蛆蜈蚣也,食带眼。凹 毋遗于拙,毋便于工 带蛇也,蛆食其眼 刺发魏时有句客,善用针,能剌发贯其空。 鸟憎西施威也毛墙、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乌见 射虱《列子》:飞卫学射于甘蝇,而巧过其师;纪昌者又学射 之高飞。 于飞卫,视虱如车轮,矢贯其胸而悬不绝。 鸵音亦,燕也 升音宗,布八十缕为升 猱暖猴类,善援。 矍父弥〈猕〉猴也。獲或作獲,捉也。變父摄人妇为偶,生 邓林,古代神话传说中的树林,参见《山海经·海外北经》。南山 子,故名變父 古山名,即今之终南山。《诗经·小雅节南山》:“节彼南山,维石岩岩。” 果然猴也,性义曾。 棰,传说中尧时(一说黄帝时)巧匠名。般,即公输般,亦称公输盘、鲁班。我国古代建筑工匠,春秋时鲁国人。易牙,亦作狄牙。春秋时齐桓公之 交让木也,有交让之性 幸臣。长于调味,善于逢迎,相传曾烹其子为羹以献桓公 吴询,字画溪,桐城入,著《画溪逸语》。 [2]魏伯子,即魏际瑞(1620--1677),原名祥,字善伯。魏禧之兄 尧一生大德在一个敬字,舜一生大德在一个孝字 江西宁都人。明清之际著名散文家,著作有《魏伯子文集》十卷。此处引文 浑沌氏《庄子·应帝王》:南方之帝曰鯈,北方之帝曰忽,中央 参见该集卷二《与周公书》。原文是:“愚窃以为,大家之文,其奇者在至平,其密者在至宽,其曲折周翔断续转换考在直,其味在平淡,其腴丽姿致在朴。此体识之所以为大也。” [1]参见《易经》《泰》卦《象》辞。原文是:“天地交,泰 [3]《铭书案曰净厚宽平》,魏际瑞撰,参见《魏伯子文集》卷七 [2]天君,参见《荀子·天论》:“心居中虚,以治五官,夫是之谓天 《铭》。引文中“真”字魏际瑞原文为“贞”。 君。”五官,荀子书中指耳、目、鼻、口、形。天君泰然,语出宋代范浚《香 4]句骊,亦作高句骊、高句丽、高骊、高丽。古国名,后为卫氏朝鲜 溪集》五《心箴》:“天君泰然,百体从令[3]《庄子·齐物论》有“螂蛆甘带 「5]飞卫学射于甘蝇一段见《列子·汤问》篇 [4]参见《庄子·齐物论》,“墙”《庄子》原文作“嫱 96 97 ==========第15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出尚方之珍,罗水陆之品,以供易牙之烹饪,而天下之至味具焉 潨音丛,小水入大水也,潨汇相通 不鄙予而枉存之。 玄酒太莞。 魏伯子曰:大家之文,其奇处在至平,其密处在至宽,至曲折 白贲饰也,言以白为饰也 周翔断续转换者在直,其味在平淡,其腴丽姿致在朴。 脏,五行之海也,心木、肝火、脾土、肺金、肾水也 汪钝翁名琬,字苕人。吴人,顺治乙未进士。 天地交曰泰 《铭书案曰净厚宽平》净,简洁以居心;厚,真固以干事 天君泰然天君,心也 宽,优余而受物;平,坦易而行志。 螂蛆蜈蚣也,食带眼。凹 毋遗于拙,毋便于工 带蛇也,蛆食其眼 刺发魏时有句客,善用针,能剌发贯其空。 鸟憎西施威也毛墙、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乌见 射虱《列子》:飞卫学射于甘蝇,而巧过其师;纪昌者又学射 之高飞。 于飞卫,视虱如车轮,矢贯其胸而悬不绝。 鸵音亦,燕也 升音宗,布八十缕为升 猱暖猴类,善援。 矍父弥〈猕〉猴也。獲或作獲,捉也。變父摄人妇为偶,生 邓林,古代神话传说中的树林,参见《山海经·海外北经》。南山 子,故名變父 古山名,即今之终南山。《诗经·小雅节南山》:“节彼南山,维石岩岩。” 果然猴也,性义曾。 棰,传说中尧时(一说黄帝时)巧匠名。般,即公输般,亦称公输盘、鲁班。我国古代建筑工匠,春秋时鲁国人。易牙,亦作狄牙。春秋时齐桓公之 交让木也,有交让之性 幸臣。长于调味,善于逢迎,相传曾烹其子为羹以献桓公 吴询,字画溪,桐城入,著《画溪逸语》。 [2]魏伯子,即魏际瑞(1620--1677),原名祥,字善伯。魏禧之兄 尧一生大德在一个敬字,舜一生大德在一个孝字 江西宁都人。明清之际著名散文家,著作有《魏伯子文集》十卷。此处引文 浑沌氏《庄子·应帝王》:南方之帝曰鯈,北方之帝曰忽,中央 参见该集卷二《与周公书》。原文是:“愚窃以为,大家之文,其奇者在至平,其密者在至宽,其曲折周翔断续转换考在直,其味在平淡,其腴丽姿致在朴。此体识之所以为大也。” [1]参见《易经》《泰》卦《象》辞。原文是:“天地交,泰 [3]《铭书案曰净厚宽平》,魏际瑞撰,参见《魏伯子文集》卷七 [2]天君,参见《荀子·天论》:“心居中虚,以治五官,夫是之谓天 《铭》。引文中“真”字魏际瑞原文为“贞”。 君。”五官,荀子书中指耳、目、鼻、口、形。天君泰然,语出宋代范浚《香 4]句骊,亦作高句骊、高句丽、高骊、高丽。古国名,后为卫氏朝鲜 溪集》五《心箴》:“天君泰然,百体从令[3]《庄子·齐物论》有“螂蛆甘带 「5]飞卫学射于甘蝇一段见《列子·汤问》篇 [4]参见《庄子·齐物论》,“墙”《庄子》原文作“嫱 96 97 ==========第15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之帝曰浑沌。鯈与忽相遇于浑沌之野,浑沌待之甚厚,鯈与忽谋所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 以报之 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彼独尤有,曷为凿之?日凿 小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予诵斯言,未尝不叹其义 窍,七日而浑沌死。 之当也。夫古今谋国之臣夥矣,其雍容暇豫游刃而成功者有之,其跼 经 嵴失度因而颠踬者实繁有徒,其负大舟也无力,岂非积之也不厚乎? 干戈戚扬"戚,斧。扬,钺也。 吾观合肥李氏,实类之矣。其始也平发夷捻,所至有功,则杯水芥舟 残贼贼仁者谓之贼,责义者谓之残 之谓也;及其登坛□理国交,着着失败,贻羞至于无已者何也?叫置 镒二十两也。 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孟子曰:流水之为物也,不盈科不行;君 孟子对曰:取之而燕民悦,则取之。古之人有行之者,武王是 子之志丁道也,不成章不达。浅薄者流,亦知省哉。 也。取之而燕民不悦,则勿取。古之人有行之者,文王是也 集 如水益深,如火益热,亦运而已矣。 《元和圣德诗》則 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 珪古文主字。 君子不以其所以养人者害人 子何患乎无君。 陴城上女墙。掷首陴外。 夫小大虽殊,而放于自得之场,则物任其性,事称其能,各当 少府《唐志》:少府监掌供百官仪物。出节少府 其 帕音麦,额首饰也,军容之服。以红帕首 又何厝心于其间哉。 搜原剔薮。 夫大鸟一去,半岁至天池而息;小鸟 半朝抢榆枋而止 拄音主。通作柱,支也 此比所能,则有间矣,其丁适性一也。 累累音力追切。《记》:累累乎端如贯珠。妇女累累 言鹏不知道里之远近,趣足以自胜而逝 烜威赫德,蹴躇蹈舞,掉弃兵革,私习簋盦 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合肥李氏,指李鴻章(1823-1901),字少荃,安徽合肥人。淮军首领,曾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等职。所谓“平发夷捻”,指其镇压太平军 [1]语出《诗经·大雅公刘》。自本条至“君子不以其所以养人者害人, 捻军农民起义。“登坛□理国交”,原件有一字缺损,疑为“陛”字。 子何患乎无君”各条,均系录自《孟子·梁惠王下》。 2]参见《孟子.尽八上》 2]“责”,《孟子》原文为“贼 「3]《元和圣德诗》,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一。本条以下自 3]自本条以下,至“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各条, 珪”至“耦”各条,包括某些注中文字,均系录自该诗。 均系录自《庄子·逍遥游》原文或郭庆藩《庄子集释》卷一上的原注中文字。 「4]《记》指《礼记》,此语出自《礼记…乐记》 ==========第15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之帝曰浑沌。鯈与忽相遇于浑沌之野,浑沌待之甚厚,鯈与忽谋所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 以报之 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彼独尤有,曷为凿之?日凿 小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予诵斯言,未尝不叹其义 窍,七日而浑沌死。 之当也。夫古今谋国之臣夥矣,其雍容暇豫游刃而成功者有之,其跼 经 嵴失度因而颠踬者实繁有徒,其负大舟也无力,岂非积之也不厚乎? 干戈戚扬"戚,斧。扬,钺也。 吾观合肥李氏,实类之矣。其始也平发夷捻,所至有功,则杯水芥舟 残贼贼仁者谓之贼,责义者谓之残 之谓也;及其登坛□理国交,着着失败,贻羞至于无已者何也?叫置 镒二十两也。 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孟子曰:流水之为物也,不盈科不行;君 孟子对曰:取之而燕民悦,则取之。古之人有行之者,武王是 子之志丁道也,不成章不达。浅薄者流,亦知省哉。 也。取之而燕民不悦,则勿取。古之人有行之者,文王是也 集 如水益深,如火益热,亦运而已矣。 《元和圣德诗》則 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 珪古文主字。 君子不以其所以养人者害人 子何患乎无君。 陴城上女墙。掷首陴外。 夫小大虽殊,而放于自得之场,则物任其性,事称其能,各当 少府《唐志》:少府监掌供百官仪物。出节少府 其 帕音麦,额首饰也,军容之服。以红帕首 又何厝心于其间哉。 搜原剔薮。 夫大鸟一去,半岁至天池而息;小鸟 半朝抢榆枋而止 拄音主。通作柱,支也 此比所能,则有间矣,其丁适性一也。 累累音力追切。《记》:累累乎端如贯珠。妇女累累 言鹏不知道里之远近,趣足以自胜而逝 烜威赫德,蹴躇蹈舞,掉弃兵革,私习簋盦 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合肥李氏,指李鴻章(1823-1901),字少荃,安徽合肥人。淮军首领,曾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等职。所谓“平发夷捻”,指其镇压太平军 [1]语出《诗经·大雅公刘》。自本条至“君子不以其所以养人者害人, 捻军农民起义。“登坛□理国交”,原件有一字缺损,疑为“陛”字。 子何患乎无君”各条,均系录自《孟子·梁惠王下》。 2]参见《孟子.尽八上》 2]“责”,《孟子》原文为“贼 「3]《元和圣德诗》,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一。本条以下自 3]自本条以下,至“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各条, 珪”至“耦”各条,包括某些注中文字,均系录自该诗。 均系录自《庄子·逍遥游》原文或郭庆藩《庄子集释》卷一上的原注中文字。 「4]《记》指《礼记》,此语出自《礼记…乐记》 ==========第15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耦耦谓朋类 《书黄子久画后 《改葬服议》 天下之道,未有见之不真,蓄之不厚,而可以苟为之者 缌三月服。经曰改葬缌 呜乎,天下容有习且熟于其真,而举而为之,常不得其似者 缅远也。改葬之礼缌,举下缅也 未有望而摹其似,而有所得者也。 此孝子之所以著其情,先王之所以必其时之道也 《谢安论》 殡于堂则谓之殡,瘗于野则谓之葬。 古之有为于天下者,必有以脱除天下之习,而立乎其外 若果重服,是所谓未可除而除之,不当重而更重也 德量夫君子之所恃以胜天下者,在乎气识德量之间,而不在 曰不然。易之与戚,则易固不如戚矣。虽然,未若合礼之为懿 乎干局。 也。俭之与奢,则险〈俭〉固愈于奢矣。虽然,未若合礼之为懿 于局然而干局之用,君子虽不恃以为长,而不可以之自废。 也。过犹不及,其此类之谓乎。 向客何如大人?濛曰:此客亹亹,为来逼人。 《谏臣论》 夏禹勤王,手足胼胝。文王旰食,日不暇给。今四郊多垒,宜 志不可则,求之不如无也。 思白效,而虚谈废务,浮文妨要,恐非当世所宜。 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 子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道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 「1]《书黄子久画后》,侯方域撰,参见《壮悔堂集》卷九。黄子久,即 得为善人乎? 黄公望(1269—1359),字子久,号大痴,又号一峰道人,元代杰出的山水 则是循名而阻天下以无齐善也。 画家。自上一条“则是循名而阻天下以无齐善也”至“呜乎!天下容有习熟于其真”各条,均系录自《书黄子久画后》中原 [2]《谢安沦》,侯方域撰,参见《壮悔堂集》卷七。谢安(320385),字安石,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人。东晋政治家,曾官至宰相。本条以下自“古之有为于天下者”起至“导有大有为之识”各条,除另注明出处者外,其他均录自《谢安论》。 []《改葬服议》,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四。本条以下自 3]气识,《谢安沦》原文为“器识”。 缌”至“曰不然”各条,均系录自该文。 4]参见《晋书》卷七十九《谢安传》。濛,指王濛(309-—347),字仲 [2]语岀《春秋谷梁传》庄公三年五月。 祖,太原晋阳(今山西太原南)人,系晋哀帝王皇后之父。这两句对话是谢 [3]《改葬服议》原文无 安年轻时拜会王濛之后,濛子修问其父对谢安的印象如何,及濛的答话 [4]《谏臣论》,亦作《争臣论》,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 夏禹勤王……恐非当世所宜。”“秦用商鞅,二世而亡,岂清言致 本条以下自“志不 至“子告我曰”各条,均系录自该文 患邪?”这两条均出自《晋书·谢安传》。前一条是谢安与王羲之登冶城时 [5]《谅臣论》原文为:“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 羲之讲的一段话,下一条则为谢安的答语 101 ==========第15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耦耦谓朋类 《书黄子久画后 《改葬服议》 天下之道,未有见之不真,蓄之不厚,而可以苟为之者 缌三月服。经曰改葬缌 呜乎,天下容有习且熟于其真,而举而为之,常不得其似者 缅远也。改葬之礼缌,举下缅也 未有望而摹其似,而有所得者也。 此孝子之所以著其情,先王之所以必其时之道也 《谢安论》 殡于堂则谓之殡,瘗于野则谓之葬。 古之有为于天下者,必有以脱除天下之习,而立乎其外 若果重服,是所谓未可除而除之,不当重而更重也 德量夫君子之所恃以胜天下者,在乎气识德量之间,而不在 曰不然。易之与戚,则易固不如戚矣。虽然,未若合礼之为懿 乎干局。 也。俭之与奢,则险〈俭〉固愈于奢矣。虽然,未若合礼之为懿 于局然而干局之用,君子虽不恃以为长,而不可以之自废。 也。过犹不及,其此类之谓乎。 向客何如大人?濛曰:此客亹亹,为来逼人。 《谏臣论》 夏禹勤王,手足胼胝。文王旰食,日不暇给。今四郊多垒,宜 志不可则,求之不如无也。 思白效,而虚谈废务,浮文妨要,恐非当世所宜。 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 子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道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 「1]《书黄子久画后》,侯方域撰,参见《壮悔堂集》卷九。黄子久,即 得为善人乎? 黄公望(1269—1359),字子久,号大痴,又号一峰道人,元代杰出的山水 则是循名而阻天下以无齐善也。 画家。自上一条“则是循名而阻天下以无齐善也”至“呜乎!天下容有习熟于其真”各条,均系录自《书黄子久画后》中原 [2]《谢安沦》,侯方域撰,参见《壮悔堂集》卷七。谢安(320385),字安石,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人。东晋政治家,曾官至宰相。本条以下自“古之有为于天下者”起至“导有大有为之识”各条,除另注明出处者外,其他均录自《谢安论》。 []《改葬服议》,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四。本条以下自 3]气识,《谢安沦》原文为“器识”。 缌”至“曰不然”各条,均系录自该文。 4]参见《晋书》卷七十九《谢安传》。濛,指王濛(309-—347),字仲 [2]语岀《春秋谷梁传》庄公三年五月。 祖,太原晋阳(今山西太原南)人,系晋哀帝王皇后之父。这两句对话是谢 [3]《改葬服议》原文无 安年轻时拜会王濛之后,濛子修问其父对谢安的印象如何,及濛的答话 [4]《谏臣论》,亦作《争臣论》,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 夏禹勤王……恐非当世所宜。”“秦用商鞅,二世而亡,岂清言致 本条以下自“志不 至“子告我曰”各条,均系录自该文 患邪?”这两条均出自《晋书·谢安传》。前一条是谢安与王羲之登冶城时 [5]《谅臣论》原文为:“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 羲之讲的一段话,下一条则为谢安的答语 101 ==========第15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秦用商鞅,二世而亡,岂清言致患邪? 执笾豆,骏奔走,以役于其官之长。骏,大也 岂犹夫寻常之可测者哉 其亦微矣哉 盖未有力不足以举大下之烦,气不足以练天下之苦,性情不足 其亦不可移易明矣 以扶持天下之一偏,而可以大有为者也。 盖亦不得其理矣 清冲有余,而朴练不足 此一说不可者也。抑又有大不可者焉 无以争天下之先,而经天下之远,吾以其夙习决之矣 此无其他。 不为浮誉所惑,则所以养其力者厚;不与流俗相竞,则所以制 此非近于不敬者欤!又有大不可者,其是之谓欤。 其气者重 大凡制度之改,政令之变,于其旧不什,则不可为为之于古则 又安能深沉确实开扩淬厉而以先〈天〉下为已任乎? 非训,稽之于今则非利,寻其名而求其实则失其宜,故曰议罢斋郎 导有大有为之识,而无大有为之才。安有大有为之量,而无大 而以学生荐享,亦不得其理矣。 有为之干 罍洗祭器也。 安闻诸侯有道,守在四邻,明公何须壁后置人邪? 宗彝彝,尊也。宗彝者,祭宗庙之尊,宗寻,罍洗 无者有之先也,故鸿荒以前,谓之无也,因此则鸿荒以后斯 赋 鸟赋》 有矣。 遭时者虽小善必达,不遭时者累善无所容焉 才才者,经济之谓也。才有从学问一方得者,有从阅历一方 皓天舒白日,灵景耀神州。左太冲纠 得者 众嚣嚣而杂处兮,咸叹老而嗟卑。视余心之不然兮,虑行道之 浔阳古属安庆。 犹非。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兮,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以为忧。 《省试学生代斋郎议》B 李翱。呜乎,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唐之 []导,指王导(276—339),字茂弘,琅琊临沂(今属山东)人。东晋政治家,曾官至丞相。安,指谢安。 []“为”,韩愈原文为“考”。 [2]参见,《晋书·谢安传》。晋简文帝崩后,桓温欲谋害谢安等人以篡 [2]“寻”,原文如此,疑为“彝”字之误 晋,这是谢安为挫败桓温阴谋而讲的一段话。“明公”指桓温 [3]《二鸟赋》,应为《感二鸟赋》,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 [3]《省试学生代斋郎议》,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四。题中 。以下四条均为该赋序或注中文字 议”字原件缺损,据《韩昌黎全集》补。以下自“执笾豆”至“宗彝”各 4]左太冲,即左思(约250一约305),字太冲,西晋文学家。引文出 条,均系录自该文 白《咏史》,参见《昭明文选》卷二十-,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297页。 ==========第15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秦用商鞅,二世而亡,岂清言致患邪? 执笾豆,骏奔走,以役于其官之长。骏,大也 岂犹夫寻常之可测者哉 其亦微矣哉 盖未有力不足以举大下之烦,气不足以练天下之苦,性情不足 其亦不可移易明矣 以扶持天下之一偏,而可以大有为者也。 盖亦不得其理矣 清冲有余,而朴练不足 此一说不可者也。抑又有大不可者焉 无以争天下之先,而经天下之远,吾以其夙习决之矣 此无其他。 不为浮誉所惑,则所以养其力者厚;不与流俗相竞,则所以制 此非近于不敬者欤!又有大不可者,其是之谓欤。 其气者重 大凡制度之改,政令之变,于其旧不什,则不可为为之于古则 又安能深沉确实开扩淬厉而以先〈天〉下为已任乎? 非训,稽之于今则非利,寻其名而求其实则失其宜,故曰议罢斋郎 导有大有为之识,而无大有为之才。安有大有为之量,而无大 而以学生荐享,亦不得其理矣。 有为之干 罍洗祭器也。 安闻诸侯有道,守在四邻,明公何须壁后置人邪? 宗彝彝,尊也。宗彝者,祭宗庙之尊,宗寻,罍洗 无者有之先也,故鸿荒以前,谓之无也,因此则鸿荒以后斯 赋 鸟赋》 有矣。 遭时者虽小善必达,不遭时者累善无所容焉 才才者,经济之谓也。才有从学问一方得者,有从阅历一方 皓天舒白日,灵景耀神州。左太冲纠 得者 众嚣嚣而杂处兮,咸叹老而嗟卑。视余心之不然兮,虑行道之 浔阳古属安庆。 犹非。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兮,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以为忧。 《省试学生代斋郎议》B 李翱。呜乎,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唐之 []导,指王导(276—339),字茂弘,琅琊临沂(今属山东)人。东晋政治家,曾官至丞相。安,指谢安。 []“为”,韩愈原文为“考”。 [2]参见,《晋书·谢安传》。晋简文帝崩后,桓温欲谋害谢安等人以篡 [2]“寻”,原文如此,疑为“彝”字之误 晋,这是谢安为挫败桓温阴谋而讲的一段话。“明公”指桓温 [3]《二鸟赋》,应为《感二鸟赋》,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 [3]《省试学生代斋郎议》,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四。题中 。以下四条均为该赋序或注中文字 议”字原件缺损,据《韩昌黎全集》补。以下自“执笾豆”至“宗彝”各 4]左太冲,即左思(约250一约305),字太冲,西晋文学家。引文出 条,均系录自该文 白《咏史》,参见《昭明文选》卷二十-,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297页。 ==========第15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天下岂有乱与亡哉 真婆娑乎艺术之场,休息乎篇籍之囿。班孟坚《宾戏》 虽然,公不云乎,文章之作,常发于羁旅草野。至王公贵人 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今三川周室,天下之朝市也。《史记·张 气得志满,非性能而好之,则不暇以为 仪传》 《复志赋》四 谅却步以图前兮,不浸近而愈远 其明年七月,有负薪之疾。负薪,贱者之称 是犹却步而欲求及前人,不可得也。《家语·儒行篇》凹 视韩彭之豹变,谓鸷猛致人爵。见张桓之朱绂,谓明经拾青紫 犹却行而求及前人也。《前汉·刘向传》 岂知有力者运之而趋乎。刘孝标《辨命论》 嫉贪佞之污浊兮,曰吾其既劳而后食 经术苟明,取青紫如俯拾地芥也。夏侯胜谓诸生 抱关之厄陋兮,有肆志之阳阳。伊尹之乐于畎亩兮,焉富贵之 朝驰鹜乎书林兮,夕翱翔乎艺苑。 能当。 发秘府,览书林,遥集乎文雅之囿,翱翔乎礼乐之场。《剧秦美 《闵己赋》 新》6 昔颜氏之庶几兮,在隐约而平宽。恶饮食乎陋巷兮,亦足以颐神而保年。 [1]此系《感二鸟赋》原注中引李翱《幽怀赋》文。李翱(772-841) 之观人也,必于其小焉观之,其大者容有伪焉。人能碎干金 字习之,陇西成纪(今甘肃安东)人。唐代散文家、哲学家,尝从韩愈学 之璧,不能无失声于破釜;能搏猛虎,不能无变色于蜂虿,孰知箪食 2《复志赋》,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一。以下各条均录自该 瓢饮之为哲人大事乎。苏子瞻 赋序、正文及注 [3]刘孝标,即刘峻(462—521),字孝标,平原(今属山东)人,南梁文学家。《昭明文选》卷五十四作《辨命论》,且对这句话有注:“彭,彭 [1]班孟坚,即班固(32—92),宇孟坚,扶风安陵(今陕西咸阳东 越。韩,韩信。《易》曰:‘君子豹变,其文蔚。’《礼记》曰:‘鸷虫攫搏,不 北)人。东汉史学家,撰《汉书》。《宾戏》,《昭明文选》题为《答宾戏》 程其勇者。’郑玄曰:‘鸷虫,猛兽也。’孟子曰:‘有天爵,有人爵。’《汉 艺术”,《答宾戏》原文为“术艺 书》曰:‘张禹,字子文,善说《论语》,令禹授太子,迁光禄大夫,赐关内 [2]《家语》,即《孔子家语》。“也”,《孔子家语》原文为 侯。’范晔《后汉书》曰:‘桓荣治欧阳尚书,授太子,为太子少傅,封关内 3]《前汉》,指班固所撰《汉书》,又称《前汉书》。刘向(约前77 侯。’《礼记》曰:‘诸侯佩山玄玉,而朱组绶。 前6),本名更生,字子政,沛(今江苏沛县)人,西汉经学家、目录学家 4]夏侯胜,字长公,东平(今山东汶山附近)人。西汉今文尚书学 4]《闵己赋》,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一。本条以下自“昔颜氏 大夏侯学”之开创者。语见《汉书》卷七十五。《汉书》原文“取”前有 庶几兮”至“司马苏氏之论当矣”各条,均系录自该赋正文或原注中文字。 其”字 「S]苏子瞻,即苏轼(1037-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眉山(今 [5]《剧秦美新》,扬雄作。扬雄(前53—-18),一作杨雄,字子云,西 属四川)人,北宋文学家。此处引语见《颜乐亭诗并序》,载于《苏轼诗集》 汉文学家、哲学家、语言学家。 卷十五。“必于其小焉观之”,苏轼原文为“必于小者观之 105 ==========第16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讲堂录 天下岂有乱与亡哉 真婆娑乎艺术之场,休息乎篇籍之囿。班孟坚《宾戏》 虽然,公不云乎,文章之作,常发于羁旅草野。至王公贵人 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今三川周室,天下之朝市也。《史记·张 气得志满,非性能而好之,则不暇以为 仪传》 《复志赋》四 谅却步以图前兮,不浸近而愈远 其明年七月,有负薪之疾。负薪,贱者之称 是犹却步而欲求及前人,不可得也。《家语·儒行篇》凹 视韩彭之豹变,谓鸷猛致人爵。见张桓之朱绂,谓明经拾青紫 犹却行而求及前人也。《前汉·刘向传》 岂知有力者运之而趋乎。刘孝标《辨命论》 嫉贪佞之污浊兮,曰吾其既劳而后食 经术苟明,取青紫如俯拾地芥也。夏侯胜谓诸生 抱关之厄陋兮,有肆志之阳阳。伊尹之乐于畎亩兮,焉富贵之 朝驰鹜乎书林兮,夕翱翔乎艺苑。 能当。 发秘府,览书林,遥集乎文雅之囿,翱翔乎礼乐之场。《剧秦美 《闵己赋》 新》6 昔颜氏之庶几兮,在隐约而平宽。恶饮食乎陋巷兮,亦足以颐神而保年。 [1]此系《感二鸟赋》原注中引李翱《幽怀赋》文。李翱(772-841) 之观人也,必于其小焉观之,其大者容有伪焉。人能碎干金 字习之,陇西成纪(今甘肃安东)人。唐代散文家、哲学家,尝从韩愈学 之璧,不能无失声于破釜;能搏猛虎,不能无变色于蜂虿,孰知箪食 2《复志赋》,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一。以下各条均录自该 瓢饮之为哲人大事乎。苏子瞻 赋序、正文及注 [3]刘孝标,即刘峻(462—521),字孝标,平原(今属山东)人,南梁文学家。《昭明文选》卷五十四作《辨命论》,且对这句话有注:“彭,彭 [1]班孟坚,即班固(32—92),宇孟坚,扶风安陵(今陕西咸阳东 越。韩,韩信。《易》曰:‘君子豹变,其文蔚。’《礼记》曰:‘鸷虫攫搏,不 北)人。东汉史学家,撰《汉书》。《宾戏》,《昭明文选》题为《答宾戏》 程其勇者。’郑玄曰:‘鸷虫,猛兽也。’孟子曰:‘有天爵,有人爵。’《汉 艺术”,《答宾戏》原文为“术艺 书》曰:‘张禹,字子文,善说《论语》,令禹授太子,迁光禄大夫,赐关内 [2]《家语》,即《孔子家语》。“也”,《孔子家语》原文为 侯。’范晔《后汉书》曰:‘桓荣治欧阳尚书,授太子,为太子少傅,封关内 3]《前汉》,指班固所撰《汉书》,又称《前汉书》。刘向(约前77 侯。’《礼记》曰:‘诸侯佩山玄玉,而朱组绶。 前6),本名更生,字子政,沛(今江苏沛县)人,西汉经学家、目录学家 4]夏侯胜,字长公,东平(今山东汶山附近)人。西汉今文尚书学 4]《闵己赋》,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一。本条以下自“昔颜氏 大夏侯学”之开创者。语见《汉书》卷七十五。《汉书》原文“取”前有 庶几兮”至“司马苏氏之论当矣”各条,均系录自该赋正文或原注中文字。 其”字 「S]苏子瞻,即苏轼(1037-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眉山(今 [5]《剧秦美新》,扬雄作。扬雄(前53—-18),一作杨雄,字子云,西 属四川)人,北宋文学家。此处引语见《颜乐亭诗并序》,载于《苏轼诗集》 汉文学家、哲学家、语言学家。 卷十五。“必于其小焉观之”,苏轼原文为“必于小者观之 105 ==========第16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光谓韩子以三书抵宰相求官,《与于襄阳书》,求朝夕刍水仆赁之资,又好悦人以志诏而受其金,其戚戚于贫贱如此,乌知颜子之所为 1914 乎?司马君实 可马苏氏之论当矣。虽然,退之常答李习之书日:孔子称颜子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怃,回也不改其乐。彼人者,有圣者为之依归,而又有箪食瓢饮足以不死,其不忧而乐也,岂不易哉。若仆,无所依归,无箪食瓢饮,无所取资,则饿而死,不亦难乎。梵囚,君子也。圓语出《春秋》。 [1]光,指司马光(1019—1086),字君实,陕州夏县(今属山西)涑水乡人。北宋大臣、史学家,撰《资治通鉴》。司马光语见《颜乐亭颂·序》志诏”“乎”,《颜乐亭颂·序》原文为“铭志”“哉”。“以三书抵宰相求官指韩愈于贞元十一年(795)正月二+七日《上宰相书》,二月十六日《后十 九日复上书》,三月十六《后二十九日复上书》,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宰相指赵憬、贾耽、卢迈。《与于襄阳书》,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七,书中有云:“愈今者,惟朝夕刍米仆赁之资是急,不过费阁下一朝 1914年2月,第四师范并入第一师范,毛泽东在第八班学习,直至1918 之享而足也。”于襄阳,指于頔,字允元,时任襄州刺史,充山南东道节度使。 年6月毕业。图为一师的校舍。 2《答李习之书》,即《答李翱书》,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常”,韩愈原文为“尝”,“颜子”为“颜回”,“不亦难乎”为“其不亦难乎[3]楚囚,君子也,参见《春秋左传·成公九年》。楚囚,指囚于晋国的个楚国伶人(乐官),晋侯与他对话时,他很讲礼义。范文子秋赞他:“楚君子也。言称先职,不背本也;乐操土风,不忘旧也;称大(太)子抑无私也;名其二卿,尊君也。不背窬,仁也;不忘旧,信也;无私也;尊君,敏也。仁以接事,信以守之,忠以成之,敏以行之。事虽大济。”因建议晋侯将其释放,“使合晋、楚之成 ==========第16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光谓韩子以三书抵宰相求官,《与于襄阳书》,求朝夕刍水仆赁之资,又好悦人以志诏而受其金,其戚戚于贫贱如此,乌知颜子之所为 1914 乎?司马君实 可马苏氏之论当矣。虽然,退之常答李习之书日:孔子称颜子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怃,回也不改其乐。彼人者,有圣者为之依归,而又有箪食瓢饮足以不死,其不忧而乐也,岂不易哉。若仆,无所依归,无箪食瓢饮,无所取资,则饿而死,不亦难乎。梵囚,君子也。圓语出《春秋》。 [1]光,指司马光(1019—1086),字君实,陕州夏县(今属山西)涑水乡人。北宋大臣、史学家,撰《资治通鉴》。司马光语见《颜乐亭颂·序》志诏”“乎”,《颜乐亭颂·序》原文为“铭志”“哉”。“以三书抵宰相求官指韩愈于贞元十一年(795)正月二+七日《上宰相书》,二月十六日《后十 九日复上书》,三月十六《后二十九日复上书》,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宰相指赵憬、贾耽、卢迈。《与于襄阳书》,韩愈撰,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七,书中有云:“愈今者,惟朝夕刍米仆赁之资是急,不过费阁下一朝 1914年2月,第四师范并入第一师范,毛泽东在第八班学习,直至1918 之享而足也。”于襄阳,指于頔,字允元,时任襄州刺史,充山南东道节度使。 年6月毕业。图为一师的校舍。 2《答李习之书》,即《答李翱书》,参见《韩昌黎全集》卷十常”,韩愈原文为“尝”,“颜子”为“颜回”,“不亦难乎”为“其不亦难乎[3]楚囚,君子也,参见《春秋左传·成公九年》。楚囚,指囚于晋国的个楚国伶人(乐官),晋侯与他对话时,他很讲礼义。范文子秋赞他:“楚君子也。言称先职,不背本也;乐操土风,不忘旧也;称大(太)子抑无私也;名其二卿,尊君也。不背窬,仁也;不忘旧,信也;无私也;尊君,敏也。仁以接事,信以守之,忠以成之,敏以行之。事虽大济。”因建议晋侯将其释放,“使合晋、楚之成 ==========第163页========== 五言排律·湘江漫游联句 1914年) 晚霭峰间起,(萧瑜)归人江上行田(萧瑜)云流叫千里远,(萧瑜人对一帆轻。(毛泽东)落日荒林暗,(毛泽东)寒钟古寺生间。(萧瑜」深林归倦鸟,(萧瑜) [1]1此诗见于萧瑜《我和毛泽东的一段曲折经历》(昆仑出版社1989年版)。萧瑜(1894--1976),字子升,又名旭东,湖南湘乡人,萧三的二哥。 2]霭,云气。晚霭,傍晚时的云气 归人,回家的人。江上行,指乘船而行。唐代王建《送丘为下第归 江东》:“五湖三亩宅,万里一归人 [4]云流,指云在天空中不断地随风飘动[5]荒林,人迹罕至的树林 [6l寒钟,听了令人产生寒意的钟声。古寺,古庙。生,发生。这里指敲钟发出声音 深林,茂密的树林。深林归倦鸟,即倦鸟归深林。宋代陈造《三月 初晩晴寄高缙之》诗三首其三有“森木倦鸟归”之句。晋代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中亦有“鸟倦飞而知还”之句 ==========第164页========== 五言排律·湘江漫游联句 1914年) 晚霭峰间起,(萧瑜)归人江上行田(萧瑜)云流叫千里远,(萧瑜人对一帆轻。(毛泽东)落日荒林暗,(毛泽东)寒钟古寺生间。(萧瑜」深林归倦鸟,(萧瑜) [1]1此诗见于萧瑜《我和毛泽东的一段曲折经历》(昆仑出版社1989年版)。萧瑜(1894--1976),字子升,又名旭东,湖南湘乡人,萧三的二哥。 2]霭,云气。晚霭,傍晚时的云气 归人,回家的人。江上行,指乘船而行。唐代王建《送丘为下第归 江东》:“五湖三亩宅,万里一归人 [4]云流,指云在天空中不断地随风飘动[5]荒林,人迹罕至的树林 [6l寒钟,听了令人产生寒意的钟声。古寺,古庙。生,发生。这里指敲钟发出声音 深林,茂密的树林。深林归倦鸟,即倦鸟归深林。宋代陈造《三月 初晩晴寄高缙之》诗三首其三有“森木倦鸟归”之句。晋代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中亦有“鸟倦飞而知还”之句 ==========第16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高阁倚佳人叫。(毛泽东 1915 分版科以戏窆四莽南沏1 家影【 鼻导 咽 1914年2月,湖南第四师范职员及预科学生合影。第五排左二为毛泽东 [1]阁,旧时女子的住房。高阁,犹言高楼。倚,依靠,指身体靠在物体上。隹人,美人。高阁倚住人,即隹人倚髙阁。这里指少妇倚楼昐望远行 长沙岳麓山爱晚亭,毛泽东常和同学们到这里读书游玩。 的丈夫归来 110 ==========第16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高阁倚佳人叫。(毛泽东 1915 分版科以戏窆四莽南沏1 家影【 鼻导 咽 1914年2月,湖南第四师范职员及预科学生合影。第五排左二为毛泽东 [1]阁,旧时女子的住房。高阁,犹言高楼。倚,依靠,指身体靠在物体上。隹人,美人。高阁倚住人,即隹人倚髙阁。这里指少妇倚楼昐望远行 长沙岳麓山爱晚亭,毛泽东常和同学们到这里读书游玩。 的丈夫归来 110 ==========第167页========== 给文咏昌的信 (1915年2月24日) A 些 本车 猪 新 算光中个 ⊙游封 1915年,毛泽东向表兄文咏昌归还的《盛世危言》和还书便条。 这是毛泽东写的一张还书便条。原无写作年份,据文咏昌在新中国成初期回忆,这张便条是“民四年”(即1915年)毛泽东从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回家过春节时所写。所署“正月十一日”系农历,公历为2月24日。 I13 ==========第168页========== 给文咏昌的信 (1915年2月24日) A 些 本车 猪 新 算光中个 ⊙游封 1915年,毛泽东向表兄文咏昌归还的《盛世危言》和还书便条。 这是毛泽东写的一张还书便条。原无写作年份,据文咏昌在新中国成初期回忆,这张便条是“民四年”(即1915年)毛泽东从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回家过春节时所写。所署“正月十一日”系农历,公历为2月24日。 I13 ==========第16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咏昌"先生 书十一本,内《盛世危言》失布匣,《新民丛报》國损去首叶 杨昌济记毛泽东的谈话 抱歉之至,尚希原谅 (1915年4月5日) 泽东做白 正月十一日 又国文教科〔书〕二本,信一封。 毛生泽东,言其所居之地为湘潭与湘乡连界之地,仅隔一山,而两地之语言各异。其地在高山之中,聚族而居,人多务农,易于致富,富则往湘乡买田。风俗纯朴,烟赌甚稀。渠之父先亦务农,现业 咏昌,即文咏昌(1884--1961),名胤昌,又写作润昌、运昌,湖南湘乡唐家托(今属湘潭市韶山区大坪乡)人,毛泽东的表兄。 转贩,其弟亦务农,其外家为湘乡人,亦农家也,而资质俊秀若此, [2]《盛世危言》,清末郑观应(1842-1921)著。书名及内容编排屡 殊为难得。余因以农家多出异材,引曾涤生、梁任公之例以勉之。毛 经变更,1893年始定此名岀版。该书批评顽固派的泥古不化、甘心愚陋,指 生曾务农二年,民国反正时又曾当兵半年,亦有趣味之履历也。 责洋务派学习西方技术而不从事本国政治改革,是“遗其体而求其用”“遗其精义而袭其皮毛”。主张变革以御外侮,要求设立议院,广办学校,发展工商业,实行“商战”,以抵制侵略,挽回权利。毛泽东在1936年与斯诺谈话时说,他少年时阅读此书,“非常喜欢 3]《新民丛报》半月刊,梁启超主编,1902年创刊于日本横滨。初期连载梁启超的《新民说》,广泛介绍西方资产阶级的学术与政治思想,宣传维新,抨击清廷顽固派,对当时知识界曾有较大的影响。1903年以后,因坚持立宪保皇,反对孙中山领导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受到中国同盟会机关报《民报》的批判。1907年终停刊,共出96期,有汇编本。毛泽东于1910年下半年在湘乡东山高等小学堂读书时借阅过,并在该报第4号《新民说》“论国家恳想”第3殺末批写道:“正式而成立者,立宪之国家,宪法为人民所制定,君主为人民所拥戴;不以正式而成立者,专制之国家,法令为君主所制 定,君主非人民所心悦诚服者。前者,如现今之英、E诸国;后者,如中国 毛泽东的老师杨昌济 毛泽东的妻子杨开慧。 数千年来盗窃得国之列朝也。”1936年毛泽东在与斯诺谈话时说,第一次看到《新民丛报》,从内容到文体,颇感新鲜,因此“读了又读”,并开始“崇 门本篇是杨昌济《达化斋日记》中有关毛泽东谈话的一段记载。当时 拜康有为和梁启超”。 杨昌济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是毛泽东的老师 114 ==========第17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咏昌"先生 书十一本,内《盛世危言》失布匣,《新民丛报》國损去首叶 杨昌济记毛泽东的谈话 抱歉之至,尚希原谅 (1915年4月5日) 泽东做白 正月十一日 又国文教科〔书〕二本,信一封。 毛生泽东,言其所居之地为湘潭与湘乡连界之地,仅隔一山,而两地之语言各异。其地在高山之中,聚族而居,人多务农,易于致富,富则往湘乡买田。风俗纯朴,烟赌甚稀。渠之父先亦务农,现业 咏昌,即文咏昌(1884--1961),名胤昌,又写作润昌、运昌,湖南湘乡唐家托(今属湘潭市韶山区大坪乡)人,毛泽东的表兄。 转贩,其弟亦务农,其外家为湘乡人,亦农家也,而资质俊秀若此, [2]《盛世危言》,清末郑观应(1842-1921)著。书名及内容编排屡 殊为难得。余因以农家多出异材,引曾涤生、梁任公之例以勉之。毛 经变更,1893年始定此名岀版。该书批评顽固派的泥古不化、甘心愚陋,指 生曾务农二年,民国反正时又曾当兵半年,亦有趣味之履历也。 责洋务派学习西方技术而不从事本国政治改革,是“遗其体而求其用”“遗其精义而袭其皮毛”。主张变革以御外侮,要求设立议院,广办学校,发展工商业,实行“商战”,以抵制侵略,挽回权利。毛泽东在1936年与斯诺谈话时说,他少年时阅读此书,“非常喜欢 3]《新民丛报》半月刊,梁启超主编,1902年创刊于日本横滨。初期连载梁启超的《新民说》,广泛介绍西方资产阶级的学术与政治思想,宣传维新,抨击清廷顽固派,对当时知识界曾有较大的影响。1903年以后,因坚持立宪保皇,反对孙中山领导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受到中国同盟会机关报《民报》的批判。1907年终停刊,共出96期,有汇编本。毛泽东于1910年下半年在湘乡东山高等小学堂读书时借阅过,并在该报第4号《新民说》“论国家恳想”第3殺末批写道:“正式而成立者,立宪之国家,宪法为人民所制定,君主为人民所拥戴;不以正式而成立者,专制之国家,法令为君主所制 定,君主非人民所心悦诚服者。前者,如现今之英、E诸国;后者,如中国 毛泽东的老师杨昌济 毛泽东的妻子杨开慧。 数千年来盗窃得国之列朝也。”1936年毛泽东在与斯诺谈话时说,第一次看到《新民丛报》,从内容到文体,颇感新鲜,因此“读了又读”,并开始“崇 门本篇是杨昌济《达化斋日记》中有关毛泽东谈话的一段记载。当时 拜康有为和梁启超”。 杨昌济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是毛泽东的老师 114 ==========第171页========== 悼友人易咏畦山 五占·挽易昌陶 (1915年5月) (1915年5月) 胡虏多反复,千里度龙山,腥秽待湔,独令我来何济世 去去思君深,思君君不来 生死安足论,百年会有役〈没〉,奇花初茁,特因君去尚非时 愁杀芳年友,悲叹有馀哀。衡阳雁声彻,湘滨春溜回。感物念所欢,踯躅南城隈呵城隈草萋萋,涔泪侵双题 11五古,五言古体诗的简称。每句五个字,句数不限,偶句押韵,首句可押可不押,可以换韵,不像五律那样讲究平仄对仗, [2]易昌陶,名咏畦,湖南衡山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与毛泽东同班。1915年3月病死家中,5月23日学校为他开追悼会。毛泽东在致湘生(生平不详)信中说:“同学易昌陶君病死,君工书善文,与弟甚厚,死殊可惜。校中追悼,吾挽以诗,乞为斧正 [3]去去,越去越远。汉代《别诗》四首(旧作苏武诗)其三:“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ll这是毛泽东为悼念司学易咏畦所写的挽联。易咏畦,即易昌陶,湖 [4]衡阳雁声彻,湖南衡阳有回雁峰,相传雁不过此峰。雁声响彻衡 南衡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第八班学生,于1915年3月病逝家中。由 阳,比喻思友悲叹的深切 校长张干、学监王季范、教员杨昌济发起,学校于5月23日召开了追悼会。 [5]春溜,即春水 师生共送挽诗挽联256首(副),并编印成册,题为《易君咏跬追悼录》。诗 6]踯躅南城隈,踯躅,徘徊。南城隈,南城墙弯曲处 联内容多含“悼念学友,毋忘国耻”之意。 7]涔泪,不断流下的泪 116 117 ==========第172页========== 悼友人易咏畦山 五占·挽易昌陶 (1915年5月) (1915年5月) 胡虏多反复,千里度龙山,腥秽待湔,独令我来何济世 去去思君深,思君君不来 生死安足论,百年会有役〈没〉,奇花初茁,特因君去尚非时 愁杀芳年友,悲叹有馀哀。衡阳雁声彻,湘滨春溜回。感物念所欢,踯躅南城隈呵城隈草萋萋,涔泪侵双题 11五古,五言古体诗的简称。每句五个字,句数不限,偶句押韵,首句可押可不押,可以换韵,不像五律那样讲究平仄对仗, [2]易昌陶,名咏畦,湖南衡山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与毛泽东同班。1915年3月病死家中,5月23日学校为他开追悼会。毛泽东在致湘生(生平不详)信中说:“同学易昌陶君病死,君工书善文,与弟甚厚,死殊可惜。校中追悼,吾挽以诗,乞为斧正 [3]去去,越去越远。汉代《别诗》四首(旧作苏武诗)其三:“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ll这是毛泽东为悼念司学易咏畦所写的挽联。易咏畦,即易昌陶,湖 [4]衡阳雁声彻,湖南衡阳有回雁峰,相传雁不过此峰。雁声响彻衡 南衡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第八班学生,于1915年3月病逝家中。由 阳,比喻思友悲叹的深切 校长张干、学监王季范、教员杨昌济发起,学校于5月23日召开了追悼会。 [5]春溜,即春水 师生共送挽诗挽联256首(副),并编印成册,题为《易君咏跬追悼录》。诗 6]踯躅南城隈,踯躅,徘徊。南城隈,南城墙弯曲处 联内容多含“悼念学友,毋忘国耻”之意。 7]涔泪,不断流下的泪 116 117 ==========第17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五古·挽易昌陶 采馀孤景,日落衡云西2。 后来有千日,谁与共平生 方期沆漭関游,零落匪鬥所思。 望灵荐杯酒,惨淡看铭旌 诀从今始,午夜惊鸣鸡。 惆怅中何寄,江天水一泓。 鸣鸡一声唱,汗漫东皋上冉冉望君来,握手珠眶涨关山蹇骥足,飞飚拂灵帐。我怀郁如焚,放歌倚列嶂。列嶂青且蒨,愿言试长剑 为们长些 东海有岛夷四,北山尽仇怨图 子维假 非访设 荡涤谁氏子,安得辞浮贱 怅我坛 正变 子期竟早亡,牙琴从此绝琴绝最伤情,朱华春不荣 年信进鬟迅吗珀场思3 []釆釆馀孤景,采采,丰盛貌,众多。馀,剩下。孤景,同孤影,这里指作者 子影3号说 [2]日落衡云西,衡云,衡山上的云烟。衡山在长沙之南,这里“衡” 范考到生米分 水 指长沙之西属衡山七十二峰的岳麓山 礻戈 上必踺报团 [3]沆漭,犹江洋,水深广的样子。左思《吴都赋》:“濒溶沆漭,莫测 冉干 其深,莫究共广。 9仇主 方 4]匪,同非。 比役 5]汗漫东皋上,汗漫,本义是漫无边际,这里指漫步。东皋,泛指田 均划谘 段年 野或高地 [6]关山蹇骥足,关隘山川阻碍良马的奔跑。骥足,比喻俊逸的人才 毛泽东手书《五古·挽易昌陶》。 「7]岛夷,古代指分布在我国东部沿海及附近岛屿的民族。这里借指日本 [8]北山尽仇怨,北方群山间有仇视我们的国家,这里指沙皇俄国刂]子期竟早亡,牙琴从此绝,《吕氏春秋·本味》称,伯牙弹琴,钟子期 [1]铭旌,灵柩前的旗幡 听了,完全懂得伯牙琴曲的意境。钟子期死,伯牙碎琴绝弦 生不再弹琴 「2]泓,水深的样子,这里以“水一泓”比喻深情。 1l8 119 ==========第17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五古·挽易昌陶 采馀孤景,日落衡云西2。 后来有千日,谁与共平生 方期沆漭関游,零落匪鬥所思。 望灵荐杯酒,惨淡看铭旌 诀从今始,午夜惊鸣鸡。 惆怅中何寄,江天水一泓。 鸣鸡一声唱,汗漫东皋上冉冉望君来,握手珠眶涨关山蹇骥足,飞飚拂灵帐。我怀郁如焚,放歌倚列嶂。列嶂青且蒨,愿言试长剑 为们长些 东海有岛夷四,北山尽仇怨图 子维假 非访设 荡涤谁氏子,安得辞浮贱 怅我坛 正变 子期竟早亡,牙琴从此绝琴绝最伤情,朱华春不荣 年信进鬟迅吗珀场思3 []釆釆馀孤景,采采,丰盛貌,众多。馀,剩下。孤景,同孤影,这里指作者 子影3号说 [2]日落衡云西,衡云,衡山上的云烟。衡山在长沙之南,这里“衡” 范考到生米分 水 指长沙之西属衡山七十二峰的岳麓山 礻戈 上必踺报团 [3]沆漭,犹江洋,水深广的样子。左思《吴都赋》:“濒溶沆漭,莫测 冉干 其深,莫究共广。 9仇主 方 4]匪,同非。 比役 5]汗漫东皋上,汗漫,本义是漫无边际,这里指漫步。东皋,泛指田 均划谘 段年 野或高地 [6]关山蹇骥足,关隘山川阻碍良马的奔跑。骥足,比喻俊逸的人才 毛泽东手书《五古·挽易昌陶》。 「7]岛夷,古代指分布在我国东部沿海及附近岛屿的民族。这里借指日本 [8]北山尽仇怨,北方群山间有仇视我们的国家,这里指沙皇俄国刂]子期竟早亡,牙琴从此绝,《吕氏春秋·本味》称,伯牙弹琴,钟子期 [1]铭旌,灵柩前的旗幡 听了,完全懂得伯牙琴曲的意境。钟子期死,伯牙碎琴绝弦 生不再弹琴 「2]泓,水深的样子,这里以“水一泓”比喻深情。 1l8 119 ==========第17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湘生的信 (1915年6月25日) 湘生足下 接君书,今二十五口矣,未作复者,吾夏假住处未定 也。前友人招往浏阳,继吾不欲往,寓省城又无钱,故止有回家法。学校试验今日完,吾于课程荒甚。从前拿错主意,为学无头序,而于学堂科学,尤厌其繁碎。今闻于师友,且齿已长,而识稍进。于是决定为学之道,先博而后约,先中而后西,先普通而后专门。质之吾兄,以为何如?前者已矣,今日为始。昔吾好独立蹊今乃知其非。学校分数奖励之虚荣,尤所鄙弃,今乃知其不是。尝见曾文正家书有云:吾阅性理书时,又好作文章;作文章 I]湘生,情况不详。此信无写作年份。信中所提《明耻篇》,系191 年夏刊印,而易昌陶的追悼会系1915年5月23日举行的。据此,此信当写 于1915年 2]曾文正,即曾国落(1811-1872),字涤生,湖南湘多人。清末湘军首领。道光进士。1853年初为镇压太平天国革命,以吏部侍郎身份在湖南办团练,后将团练扩编为湘军。1865年调任钦差大臣,对捻军作战,战败去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编印的《易君咏畦追悼录》,其中记录 职。与李鸿章、左宗棠创办江南制造局等军事工业。有《曾文正公全集》 毛泽东等为易咏畦撰写的挽联和挽诗。 中提到的“曾文正家书”,俱收录其中 120 ==========第17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湘生的信 (1915年6月25日) 湘生足下 接君书,今二十五口矣,未作复者,吾夏假住处未定 也。前友人招往浏阳,继吾不欲往,寓省城又无钱,故止有回家法。学校试验今日完,吾于课程荒甚。从前拿错主意,为学无头序,而于学堂科学,尤厌其繁碎。今闻于师友,且齿已长,而识稍进。于是决定为学之道,先博而后约,先中而后西,先普通而后专门。质之吾兄,以为何如?前者已矣,今日为始。昔吾好独立蹊今乃知其非。学校分数奖励之虚荣,尤所鄙弃,今乃知其不是。尝见曾文正家书有云:吾阅性理书时,又好作文章;作文章 I]湘生,情况不详。此信无写作年份。信中所提《明耻篇》,系191 年夏刊印,而易昌陶的追悼会系1915年5月23日举行的。据此,此信当写 于1915年 2]曾文正,即曾国落(1811-1872),字涤生,湖南湘多人。清末湘军首领。道光进士。1853年初为镇压太平天国革命,以吏部侍郎身份在湖南办团练,后将团练扩编为湘军。1865年调任钦差大臣,对捻军作战,战败去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编印的《易君咏畦追悼录》,其中记录 职。与李鸿章、左宗棠创办江南制造局等军事工业。有《曾文正公全集》 毛泽东等为易咏畦撰写的挽联和挽诗。 中提到的“曾文正家书”,俱收录其中 120 ==========第17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湘生的信 时,又参以他务,以致百不一成。此言岂非金玉!吾今日舍治科 陈子",有志之士,馀不多见。屠沽贾衙之中 有非常之人,盍留 学,求分数,尚有何事?别人或谓退化,吾自谓进化也。阅足下所 意焉!人非圣贤,不能孑然有所成就,亲师而外,取友为急,以为 定课程及为学之功,使愧慑无地。不知足下之意,学校与自修果 然乎?读君诗,调髙意厚,非我所能。同学易昌陶君病死,君工书 〈课〉已定否?看君欲学英文、数学,又似预备进学校。如言自修 善文,与弟甚厚,死殊可惜。校中追悼,吾挽以诗,乞为斧正。去 吾举两人闻君。其一康有为。康尝言:吾四十岁以前,学遍中国 去思君深,思君君不来;愁杀芳年友,悲叹有馀哀。衡阳雁声彻 学问;四十年〈岁〉以后,又吸收西国学问之精华。其一·梁启 湘滨春溜回;感物念所欢,踯躅南城隈。城隈草萋萋,涔泪侵双 超叫。梁囤早慧,观其自述,亦是先业词章,后治各科。盖文学为 题;采釆馀孤景,日落衡云西。方期沆漭游,岺落匪所思;永诀从 百学之原,吾前言诗赋无用,实失言也。足下有志于此乎?来日之 今始,午夜惊鸣鸡。鸣鸡一声唱,汗漫东皋上;冉冉望君来,握手 中国,艰难百倍于昔,非有奇杰不足言救济,足下幸无暴弃。同学 珠眶涨。关山蹇骥足,K飚拂灵帐;我怀郁如焚,放歌倚列嶂。列 嶂青且蒨,愿言试长剑;东海有岛夷,北山尽仇怨2。荡涤谁氏了,安得辞浮贱;子期竟早亡,牙琴从此绝。琴绝最伤情,朱华春不茉;后来有千日,谁与共平生?望灵荐杯酒,惨淡看铭旌;惆怅 []语见曾国藩咸丰七年(1857)十二月十四日《致沅弟》信。原文 中何寄,江天水一泓。郑某处书三本,信一函,今寄来。油纸三 读性理书时,则杂以诗文各集,以歧其趋。在六部时,又不甚实力讲求事。在外带兵,又不能竭力专治军事,或读书写字以乱其志意。坐是垂老 []陈子,指陈昌(1894-1930),字章甫,湖南浏阳人,新民学会会 而百无一成 员,中共党员,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与毛泽东同学。1915年毕业 2]康有为(1858-1927),一名袒诒,字广厦,号长素,又号更生 后,任长沙县五美小学教师。1917年在一师附小任教。后从事工人运动 广东南海人,故人称康南海。1895年中国在甲午战争中被日本打败后,他联 1926年任水口山铅锌矿工会主任。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继续坚持斗争。 300多名在北京参加科举考试的举人联名向光绪皇帝上“万言书”,要求 9年去上海,被派往湘西贺龙部工作,途经澧县时被捕,1930年在长沙 变法维新”,主张改君主专制制度为君主立宪制度。维新运动失败后,逃 就义 海外,组织保皇会,和孙中山所代表的革命派相对立。他的著作有《新学伪 2]岛夷,原指我国古代东南沿海一带居民,此处借指日本。北山,古 经考》《孔子改制考》《大同书》《康南海先生诗集》等 指今甘肃省西部边境,或指吉林 此处泛指东北一带。当时日本和沙俄 3]梁启超(1873-1929),字卓如,号任公,别号沧江,又号饮冰室 互相勾结,侵路满蒙;袁世凯承认日本提出的二十一条,激起全国人民的无 主人,广东新会人。戊戌维新运动的重要活动家。后逃亡日本。曾创办《清 比愤怒。 议报》《新民丛报》,鼓吹立宪保皇,与资产阶级革命派相对立。但他介绍西 3]1915年《易君咏畦追悼录》中收入的这首诗,与这封信中的诗有四 方资产阶级社会政治学说,对当时知识界有较大影响。五四运动后批判封建 字不同,一是“方期沆漭游”的 字为“沅”字,一是“飞飚拂灵帐 文化,提倡民主与科学。为文流利畅达,为学界推重。他的著作内容宏富 的“灵”字为“云”字,一是“子期竟早亡”的“期”字为“渊”字,一是 涉及范围极广,后人编为《饮冰室合集》 后来有千日”的“日”字为“里”字。 122 123 ==========第17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湘生的信 时,又参以他务,以致百不一成。此言岂非金玉!吾今日舍治科 陈子",有志之士,馀不多见。屠沽贾衙之中 有非常之人,盍留 学,求分数,尚有何事?别人或谓退化,吾自谓进化也。阅足下所 意焉!人非圣贤,不能孑然有所成就,亲师而外,取友为急,以为 定课程及为学之功,使愧慑无地。不知足下之意,学校与自修果 然乎?读君诗,调髙意厚,非我所能。同学易昌陶君病死,君工书 〈课〉已定否?看君欲学英文、数学,又似预备进学校。如言自修 善文,与弟甚厚,死殊可惜。校中追悼,吾挽以诗,乞为斧正。去 吾举两人闻君。其一康有为。康尝言:吾四十岁以前,学遍中国 去思君深,思君君不来;愁杀芳年友,悲叹有馀哀。衡阳雁声彻 学问;四十年〈岁〉以后,又吸收西国学问之精华。其一·梁启 湘滨春溜回;感物念所欢,踯躅南城隈。城隈草萋萋,涔泪侵双 超叫。梁囤早慧,观其自述,亦是先业词章,后治各科。盖文学为 题;采釆馀孤景,日落衡云西。方期沆漭游,岺落匪所思;永诀从 百学之原,吾前言诗赋无用,实失言也。足下有志于此乎?来日之 今始,午夜惊鸣鸡。鸣鸡一声唱,汗漫东皋上;冉冉望君来,握手 中国,艰难百倍于昔,非有奇杰不足言救济,足下幸无暴弃。同学 珠眶涨。关山蹇骥足,K飚拂灵帐;我怀郁如焚,放歌倚列嶂。列 嶂青且蒨,愿言试长剑;东海有岛夷,北山尽仇怨2。荡涤谁氏了,安得辞浮贱;子期竟早亡,牙琴从此绝。琴绝最伤情,朱华春不茉;后来有千日,谁与共平生?望灵荐杯酒,惨淡看铭旌;惆怅 []语见曾国藩咸丰七年(1857)十二月十四日《致沅弟》信。原文 中何寄,江天水一泓。郑某处书三本,信一函,今寄来。油纸三 读性理书时,则杂以诗文各集,以歧其趋。在六部时,又不甚实力讲求事。在外带兵,又不能竭力专治军事,或读书写字以乱其志意。坐是垂老 []陈子,指陈昌(1894-1930),字章甫,湖南浏阳人,新民学会会 而百无一成 员,中共党员,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与毛泽东同学。1915年毕业 2]康有为(1858-1927),一名袒诒,字广厦,号长素,又号更生 后,任长沙县五美小学教师。1917年在一师附小任教。后从事工人运动 广东南海人,故人称康南海。1895年中国在甲午战争中被日本打败后,他联 1926年任水口山铅锌矿工会主任。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继续坚持斗争。 300多名在北京参加科举考试的举人联名向光绪皇帝上“万言书”,要求 9年去上海,被派往湘西贺龙部工作,途经澧县时被捕,1930年在长沙 变法维新”,主张改君主专制制度为君主立宪制度。维新运动失败后,逃 就义 海外,组织保皇会,和孙中山所代表的革命派相对立。他的著作有《新学伪 2]岛夷,原指我国古代东南沿海一带居民,此处借指日本。北山,古 经考》《孔子改制考》《大同书》《康南海先生诗集》等 指今甘肃省西部边境,或指吉林 此处泛指东北一带。当时日本和沙俄 3]梁启超(1873-1929),字卓如,号任公,别号沧江,又号饮冰室 互相勾结,侵路满蒙;袁世凯承认日本提出的二十一条,激起全国人民的无 主人,广东新会人。戊戌维新运动的重要活动家。后逃亡日本。曾创办《清 比愤怒。 议报》《新民丛报》,鼓吹立宪保皇,与资产阶级革命派相对立。但他介绍西 3]1915年《易君咏畦追悼录》中收入的这首诗,与这封信中的诗有四 方资产阶级社会政治学说,对当时知识界有较大影响。五四运动后批判封建 字不同,一是“方期沆漭游”的 字为“沅”字,一是“飞飚拂灵帐 文化,提倡民主与科学。为文流利畅达,为学界推重。他的著作内容宏富 的“灵”字为“云”字,一是“子期竟早亡”的“期”字为“渊”字,一是 涉及范围极广,后人编为《饮冰室合集》 后来有千日”的“日”字为“里”字。 122 123 ==========第17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十张,钱三百,款小路远,不必汇寄。训学生词一纸,保命丸纸,可阅也。足下读书有得,望函以见告。余容后呈,敬请课安! 明耻篇》题志 又《明耻篇》一本,本校辑发,于中日交涉,颇得其概,阅之终篇,亦可得新知于万一也。 (1915年夏 泽东顿首 六月廿五日 复启者,适得高等师范信,下期设招文史两科,皆为矫近时学绝道丧之弊。其制大要与书院相似,重自习,不数上讲堂,真研占 五月七日 好处也。吴校长,即作训学生辞者,教习闻皆一时名宿。阅其招学 民国奇耻;2 通告,固自与他〔校〕不同,吾意与足下宗旨相合,可来考乎?寄 何以报仇? 上通告一纸,伏乞详容〈察〉 在我学子 []《明耻篇》,1915年夏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集资刊印。全书辑 泽东又及 有七篇文章和一个附件。文章为:(-)救国刍言;(二)中日交涉之前后状况(三)已签字之中日新约及交换照会;(四)请看日本前此计灭朝鲜之榜样;(五)日本祸我中国数十年来之回顾;(六)高丽亡囯后归并日本之惨酷情形;(七)越南亡国惨状略述。附件为:中日贸易岀入额之比较。卷首有一师教习石润山写的《感言》。书中揭露日本侵略中国、灭亡朝鲜,法国灭亡越南以及袁世凯卖国的罪行,并陈述了救国方法,力图唤起人们不忘国耻,奋起挽救民族危机。毛泽东阅读该书时,加了许多圈点和着重号,并在多处写有批语。在该书的目次第二、 四、五和附件的篇名上方,毛泽东均画了圈,并写 有“圈出五篇为最紧要者,其余不阅可也”。本篇的一和二,是毛泽东分别写在该书封面上和《感言》后的题志 [2]1915年1月,日本国政府令其驻中国公使向袁世凯提出旨在独占中国的二十一条后,5月7日,又提出最后通牒,限48小时内答复。5月9日袁世凯对日本的要求,除声明第五号一部分“容日后协商”外,其余一概加以承认。因此,中国人民将5月7日作为国耻纪念日 125 ==========第18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十张,钱三百,款小路远,不必汇寄。训学生词一纸,保命丸纸,可阅也。足下读书有得,望函以见告。余容后呈,敬请课安! 明耻篇》题志 又《明耻篇》一本,本校辑发,于中日交涉,颇得其概,阅之终篇,亦可得新知于万一也。 (1915年夏 泽东顿首 六月廿五日 复启者,适得高等师范信,下期设招文史两科,皆为矫近时学绝道丧之弊。其制大要与书院相似,重自习,不数上讲堂,真研占 五月七日 好处也。吴校长,即作训学生辞者,教习闻皆一时名宿。阅其招学 民国奇耻;2 通告,固自与他〔校〕不同,吾意与足下宗旨相合,可来考乎?寄 何以报仇? 上通告一纸,伏乞详容〈察〉 在我学子 []《明耻篇》,1915年夏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集资刊印。全书辑 泽东又及 有七篇文章和一个附件。文章为:(-)救国刍言;(二)中日交涉之前后状况(三)已签字之中日新约及交换照会;(四)请看日本前此计灭朝鲜之榜样;(五)日本祸我中国数十年来之回顾;(六)高丽亡囯后归并日本之惨酷情形;(七)越南亡国惨状略述。附件为:中日贸易岀入额之比较。卷首有一师教习石润山写的《感言》。书中揭露日本侵略中国、灭亡朝鲜,法国灭亡越南以及袁世凯卖国的罪行,并陈述了救国方法,力图唤起人们不忘国耻,奋起挽救民族危机。毛泽东阅读该书时,加了许多圈点和着重号,并在多处写有批语。在该书的目次第二、 四、五和附件的篇名上方,毛泽东均画了圈,并写 有“圈出五篇为最紧要者,其余不阅可也”。本篇的一和二,是毛泽东分别写在该书封面上和《感言》后的题志 [2]1915年1月,日本国政府令其驻中国公使向袁世凯提出旨在独占中国的二十一条后,5月7日,又提出最后通牒,限48小时内答复。5月9日袁世凯对日本的要求,除声明第五号一部分“容日后协商”外,其余一概加以承认。因此,中国人民将5月7日作为国耻纪念日 125 ==========第18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明耻篇》题志 此文为第一师范学校教习石润山先生作。先生名广权,宗庆人。当中日交涉解决之顷,举校愤激,先生尤痛慨,至辍寝忘食同学等爱集资刊印此篇,先生则为序其端而编次之,云云。《救国刍言》亦先生作。 我以园 子仇私日 l]指湖南省立第—师范学校,创建于1903年,始称湖南师范馆。同年 毛泽东在《明耻篇》上的题词。 11月,与当时尚存的长沙城南书院(创建于宋代)合并为湖南全省师范学堂。1904年改名为中路师范学堂。辛亥革命后,中路师范学堂改为湖南公立第一师范学校。1914年春,湖南公立笫四师范学校合并于第一师范学校,更名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这时,毛泽东由第四师范转入第--师范就 126 127 ==========第18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明耻篇》题志 此文为第一师范学校教习石润山先生作。先生名广权,宗庆人。当中日交涉解决之顷,举校愤激,先生尤痛慨,至辍寝忘食同学等爱集资刊印此篇,先生则为序其端而编次之,云云。《救国刍言》亦先生作。 我以园 子仇私日 l]指湖南省立第—师范学校,创建于1903年,始称湖南师范馆。同年 毛泽东在《明耻篇》上的题词。 11月,与当时尚存的长沙城南书院(创建于宋代)合并为湖南全省师范学堂。1904年改名为中路师范学堂。辛亥革命后,中路师范学堂改为湖南公立第一师范学校。1914年春,湖南公立笫四师范学校合并于第一师范学校,更名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这时,毛泽东由第四师范转入第--师范就 126 127 ==========第18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点何 友人的信 (1915年7月) 手机钻 悔之也。当今之世,黯颗塞,非有强聒四,狂澜谁鄣?齑其躬而有益于国与群,仁人君子所欲为也。又或谓搅神废日,此亦似矣。虽然,此乃所谓佞也。孟轲好辨,不得谓之佞;子贡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不得谓之佞也。谁曰搅神?谁曰废日?且吾尝闻用之而弥盛矣,锻工不藐其腕而硕其腕,鋐〈簸〉夫不纤其胫 []此信前后残缺,收信人和写作时间不明。从信中所提“子升悔于言”和子升“来书”两事及作者在信中所表现出的对收信人的态度来看,似为写给萧子升的。毛泽东与萧子升于1914年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同学,萧在1915年6月毕业离校。从信的笔迹和信中反映的有关学习的内容来看,与1915年间的其他书信相近。又,联系1915年8月3日给萧子升的信来看,此信似写于1915年/月 [2]参见《庄子·天下》:“见侮不辱,救民之斗;禁攻寝兵,救世之战以此周行天下,上说下教,虽天下不取,强聒而不舍者也。”强聒而不舍,意为人们不想听而仍然喧谈不休[3]参见《孟子·滕文公下 都子曰:‘外人皆称夫子好辩,敢问何 也?’孟子曰:‘予岂好辫哉?予不得已也 4]子贡(前520—?),春秋时卫国人,姓端木,名赐,孔子学生。“存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编印的《明耻篇》。 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参见《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129 ==========第18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点何 友人的信 (1915年7月) 手机钻 悔之也。当今之世,黯颗塞,非有强聒四,狂澜谁鄣?齑其躬而有益于国与群,仁人君子所欲为也。又或谓搅神废日,此亦似矣。虽然,此乃所谓佞也。孟轲好辨,不得谓之佞;子贡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不得谓之佞也。谁曰搅神?谁曰废日?且吾尝闻用之而弥盛矣,锻工不藐其腕而硕其腕,鋐〈簸〉夫不纤其胫 []此信前后残缺,收信人和写作时间不明。从信中所提“子升悔于言”和子升“来书”两事及作者在信中所表现出的对收信人的态度来看,似为写给萧子升的。毛泽东与萧子升于1914年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同学,萧在1915年6月毕业离校。从信的笔迹和信中反映的有关学习的内容来看,与1915年间的其他书信相近。又,联系1915年8月3日给萧子升的信来看,此信似写于1915年/月 [2]参见《庄子·天下》:“见侮不辱,救民之斗;禁攻寝兵,救世之战以此周行天下,上说下教,虽天下不取,强聒而不舍者也。”强聒而不舍,意为人们不想听而仍然喧谈不休[3]参见《孟子·滕文公下 都子曰:‘外人皆称夫子好辩,敢问何 也?’孟子曰:‘予岂好辫哉?予不得已也 4]子贡(前520—?),春秋时卫国人,姓端木,名赐,孔子学生。“存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编印的《明耻篇》。 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参见《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129 ==========第18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友人的信 而肥其胫。苏张纵横",其舌未敝也,离朱巧察,其目不眯也。凡 发者也。来书又谓获益切豗,以弟之愚谬引为足与共学适道,崇奖 此用而弥盛者,所在多有,搅神之说,不足信矣。弟近年来所有寸 过量,非所能当。嗟乎,一人之事,他人孰能尽知者哉!古来貌合 进,于书本得者少,于质疑问难得者多。苟舍谭论而专求之书,其 神非,口尧舜而心桀纣者多矣。昔樊英蜚声于 陋莫甚,虽至今昏懵如前,未可知也。且吾闻子升悔于言矣。若曰对人哓哓,退惟多失,惩前毖后,其慎言哉!然吾谓子升,不先有言,何以知失?知失则得,非言之功乎?若诚惩而毖之,子升其难知失也已。故旷日之说,亦不足信也。是故互质参观,所以张知,强聒不舍,可以振国,排搅神废日之说,所以益神而修业,言之为贵,不愈可见乎!然非欲取同于君,求君更正其谬,此弟区区之意所求降鉴者也。夫人之生所遭不齐,惟豪杰之士知殊趋而同至,不型人以合吾之轨,亦不迁己轨以合人之型,此诚至公彻理之谈也。夫古今门户之争,在政有君子小人、清流浊流之分,在学则有汉氏、宋氏、程、朱、鹿〈陆〉、王之异。政无论矣,学亦多讥,主奴出入,各植徽桓,招引朋徒,相啮轧不休。嗟乎,此何故哉?弟观杨先生之涵宏盛大,以为不可及,子升可谓能遵师训,且足以 [1]苏,指苏秦(?一前317),战国时东周洛阳(今河南洛阳)人,任齐相时约楚、燕、赵、韩、魏五囻攻秦,史称合纵。张,指张仪(?一前309)战国时魏国人,任秦相时游说各国服从秦国,瓦解齐楚联盟,史称连横,[2]汉氏、宋氏,即汉学、宋学,为清代两大学术流派。汉学重考据宋学重义理。程,指程颢、程颐兄弟;朱,指朱熹;陆,指陆九渊;王,指王守仁。程朱认为“理在心外”,且为宇宙根本;陆王则主张“心即理是宇宙之根本 3]杨先生,指杨昌济(1871-1920),字华生,又名怀中,湖南长沙人。戊戌变法时,参加湖南维新活动。1903年留学日本,研习教育学。 樊英,字季齐,东汉南阳鲁阳(今河南鲁山)人,经学家。习《京 1913年至1918年,曾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等校任教。毛泽东曾受学于 易》,兼明五经,颇有名于当时。及顺帝诏对,并无奇谋深策,谈者以为 其门下。1918年夏,应蔡元培之邀,赴北京大学任伦理学教授,直至病逝 失望 130 131 ==========第18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友人的信 而肥其胫。苏张纵横",其舌未敝也,离朱巧察,其目不眯也。凡 发者也。来书又谓获益切豗,以弟之愚谬引为足与共学适道,崇奖 此用而弥盛者,所在多有,搅神之说,不足信矣。弟近年来所有寸 过量,非所能当。嗟乎,一人之事,他人孰能尽知者哉!古来貌合 进,于书本得者少,于质疑问难得者多。苟舍谭论而专求之书,其 神非,口尧舜而心桀纣者多矣。昔樊英蜚声于 陋莫甚,虽至今昏懵如前,未可知也。且吾闻子升悔于言矣。若曰对人哓哓,退惟多失,惩前毖后,其慎言哉!然吾谓子升,不先有言,何以知失?知失则得,非言之功乎?若诚惩而毖之,子升其难知失也已。故旷日之说,亦不足信也。是故互质参观,所以张知,强聒不舍,可以振国,排搅神废日之说,所以益神而修业,言之为贵,不愈可见乎!然非欲取同于君,求君更正其谬,此弟区区之意所求降鉴者也。夫人之生所遭不齐,惟豪杰之士知殊趋而同至,不型人以合吾之轨,亦不迁己轨以合人之型,此诚至公彻理之谈也。夫古今门户之争,在政有君子小人、清流浊流之分,在学则有汉氏、宋氏、程、朱、鹿〈陆〉、王之异。政无论矣,学亦多讥,主奴出入,各植徽桓,招引朋徒,相啮轧不休。嗟乎,此何故哉?弟观杨先生之涵宏盛大,以为不可及,子升可谓能遵师训,且足以 [1]苏,指苏秦(?一前317),战国时东周洛阳(今河南洛阳)人,任齐相时约楚、燕、赵、韩、魏五囻攻秦,史称合纵。张,指张仪(?一前309)战国时魏国人,任秦相时游说各国服从秦国,瓦解齐楚联盟,史称连横,[2]汉氏、宋氏,即汉学、宋学,为清代两大学术流派。汉学重考据宋学重义理。程,指程颢、程颐兄弟;朱,指朱熹;陆,指陆九渊;王,指王守仁。程朱认为“理在心外”,且为宇宙根本;陆王则主张“心即理是宇宙之根本 3]杨先生,指杨昌济(1871-1920),字华生,又名怀中,湖南长沙人。戊戌变法时,参加湖南维新活动。1903年留学日本,研习教育学。 樊英,字季齐,东汉南阳鲁阳(今河南鲁山)人,经学家。习《京 1913年至1918年,曾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等校任教。毛泽东曾受学于 易》,兼明五经,颇有名于当时。及顺帝诏对,并无奇谋深策,谈者以为 其门下。1918年夏,应蔡元培之邀,赴北京大学任伦理学教授,直至病逝 失望 130 131 ==========第187页========== 给萧子升的 讲习,二也。如平校之地,所弗措意,亦其宜耳。然时有变迁,意 给萧子升的信 或更移,亦未可知。故得舰陈,待白决焉!平校国文主任,周十五钟,薪年二百串,夫马在外,闻方先生言,师其校者,尚多名 (1915年8月3日) 贤。有某公者,居校经十有余年,学具有根柢,故欲于国学加研究,亦尽有切磨之朋。信到即赐回音,开学在迩,聘者(校长)旅候故也。余不多及,即请教安并候 子升四足下 子璋叫仁兄之福 曩上菲笺,不知得否?通信曲折,谅不易达。今者烈曦正耀,倦读滋苫,城邑地非泉石,冲嚣豗溷,更有不堪,弟之所寓,不过 弟泽东谨肃 较他处差胜耳。迩者方先生维夏自家旋省,称该县高小国文讲席 八月三日 虚人,罗聘省垣,人方归乡消夏,又且贤者罕觏,有亦先为捷者所得。下以访弟,即以足下为对,特不审足下闲不闲也?窃思足下意在省会,不愿他往,托躬名校,陶毓宏才,一也;师友错处,可资 1此信无写作年份。信中问及萧子升“闲不闲”、是否愿意去“平校教书,说明正值萧1915年从笫一师范毕业,尚未决定去修业学校任教之际故此信当写于1915年 [2]子升,即萧子升(1894--1976),又名旭东,湖南湘乡人。湖南省立笫一师范学校第三班学生。新民学会发起人之一。1915年从一师毕业后,先后在长沙修业、楚怡学校任教。1919年赴法勤工俭学,1924年回国。曾 「1子璋,即萧子障(1896-1983),又名萧植蕃,萧 南湘 任国民党北市党务指导委员。1927年国共分裂后,曾任国民党政府农矿部 人,萧子升之弟。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第三班学生。新民学会会员。1920 政务次长等职,后长期旅居国外。1976年在巴拉圭去世 年赴法勤工俭学。192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次年赴苏学习,1924年回国。 [3]方维夏(1879-1936),湖南平江人。早年留学日本,1910年园 曾任共青团北方区委书记、共青团中央组织部部长等职。1930年以中国左翼 国,曾任湖南省立笫一师范学校教习、学监。5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 作家常驻代表名义,出席国际革命作家会议,主编《世界革命文学》中文版 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第五师党代表、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总务厅厅 并从事写作。1939年回延安。新中国成立前后从事国际交往工作和文艺 长等职。1936年在湖南桂东沙田作战时牺牲 活动。 32 ==========第188页========== 给萧子升的 讲习,二也。如平校之地,所弗措意,亦其宜耳。然时有变迁,意 给萧子升的信 或更移,亦未可知。故得舰陈,待白决焉!平校国文主任,周十五钟,薪年二百串,夫马在外,闻方先生言,师其校者,尚多名 (1915年8月3日) 贤。有某公者,居校经十有余年,学具有根柢,故欲于国学加研究,亦尽有切磨之朋。信到即赐回音,开学在迩,聘者(校长)旅候故也。余不多及,即请教安并候 子升四足下 子璋叫仁兄之福 曩上菲笺,不知得否?通信曲折,谅不易达。今者烈曦正耀,倦读滋苫,城邑地非泉石,冲嚣豗溷,更有不堪,弟之所寓,不过 弟泽东谨肃 较他处差胜耳。迩者方先生维夏自家旋省,称该县高小国文讲席 八月三日 虚人,罗聘省垣,人方归乡消夏,又且贤者罕觏,有亦先为捷者所得。下以访弟,即以足下为对,特不审足下闲不闲也?窃思足下意在省会,不愿他往,托躬名校,陶毓宏才,一也;师友错处,可资 1此信无写作年份。信中问及萧子升“闲不闲”、是否愿意去“平校教书,说明正值萧1915年从笫一师范毕业,尚未决定去修业学校任教之际故此信当写于1915年 [2]子升,即萧子升(1894--1976),又名旭东,湖南湘乡人。湖南省立笫一师范学校第三班学生。新民学会发起人之一。1915年从一师毕业后,先后在长沙修业、楚怡学校任教。1919年赴法勤工俭学,1924年回国。曾 「1子璋,即萧子障(1896-1983),又名萧植蕃,萧 南湘 任国民党北市党务指导委员。1927年国共分裂后,曾任国民党政府农矿部 人,萧子升之弟。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第三班学生。新民学会会员。1920 政务次长等职,后长期旅居国外。1976年在巴拉圭去世 年赴法勤工俭学。192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次年赴苏学习,1924年回国。 [3]方维夏(1879-1936),湖南平江人。早年留学日本,1910年园 曾任共青团北方区委书记、共青团中央组织部部长等职。1930年以中国左翼 国,曾任湖南省立笫一师范学校教习、学监。5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 作家常驻代表名义,出席国际革命作家会议,主编《世界革命文学》中文版 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第五师党代表、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总务厅厅 并从事写作。1939年回延安。新中国成立前后从事国际交往工作和文艺 长等职。1936年在湖南桂东沙田作战时牺牲 活动。 32 ==========第189页========== 给萧子升的信 废,犹食不能因噎而废也。况所言者未必愆,即愆矣,亦哲人之细 给萧子升的信 事。基督以言而磔",龙、比以言而诛,白彼视之,曾不以愆而〔废〕,鲁阳殷浩,垂誉于土林,及一缨世故,莫不应时持减。弟 (1915年8月) 夙夜危惧,愧对君子,近写日记一段,命曰自讼,子升试一观之可以悉弟痛艾之衷矣。其言曰:“客告予曰:若知夫匏爪乎?阳动土暖,茁乙布薆,缠牵成蔓,不能自伸。苟无人理,则纵横荆棘之颠,□播蓐草之内,时序洊至,间吐疏苞,若明若灭。人将指曰: 子升足下 是亦蓐草之类而已。然而秋深叶萎,牧竖过往其间,剔草疏榛,则 七日奉到来示,披读之余,距跃三百!嗟乎,非子升,畴肯以 累累之物,大者如瓮,乃是蔓之瓜也。反而观之,牡丹之在园中 道为予言者邪?非子升,畴能以道为予言者邪?厌饫嘉谟,心以开 绿萼朱葩,交生怒发,矞皇光晶,争妍斗艳。昧者将曰:是其实之 爽,然轸结者深,郁蓄者叠,磊砢抑塞,莫能自疏,对子升而发 盛大不可限也,而孰知秋至凉归,花则枯矣,实不可得。吾子观于 之,子升其许我乎?今夫人者万类之灵,发声以为 而后抟其 二物,奚取焉?应曰:牡丹先盛而后衰,匏瓜先衰而后盛,一者无 类以为群。夫言以灵而发,群以言而抟,然则言也者,顾不贵欤! 终,一者有卒,有卒是取,其匏瓜乎?客曰:虽然,吾观于子一伎 尝诵程子之箴,阅曾公之书,上溯周公四孔子之训,若曰惟口兴 粗伸,即欲献于人也,一善未达,即欲号于众也,招朋引类,耸袂 戎閃,讷言敏行,载在方册,播之千祏。今者子升以默默示我准 轩眉,无静澹之容,有浮嚣之气,姝姝自悦,曾不知耻,虽强其 则,合乎圣贤之旨,敢不拜嘉!虽然,仆则思之,天地道藏之邃 外,实干其中,名利不毁,耆欲日深,道听涂说,搅神丧日,而自 鸾,今古义蘊之奥窭,或蕃变而错综,或散乱而隐约,其为事无 以为欣。日学牡丹之所为,将无实之可望,猥用自诡曰:吾惟匏瓜 域,而人生有程,人获一珠,家藏半璧,欲不互质参观,安出博征而广识哉?夫所谓言以招愆者,此其似矣!虽然,言不能因愆而 「1]基督,即耶稣,因传教于犹太各地,为犹太教当权者所仇视,被罗马帝国驻犹太总督彼拉多钉死在十字架上。 2]龙,指关龙逢夏臣;比,指比干,商臣。相传二人均因劝谏分别被 []此信无写作时间。从信中所提萧子升决定不去“平校”任教,“学校 夏桀、商纣杀死。 展限至廿五”E开学,毛泽东准备“十五回家”省亲等情况看,此信当写于 「3]鲁阳,战国时楚之县公,即鲁阳 相传他与韩作战,挥戈使太 1915年8月3日之后、15日之前。 阳返回,参见《淮南子·览冥训》。殷浩(?—356),东晋人,识度清远,弱 2]周公,指周公旦,周文王子,武王弟。辅武王灭纣,建立周朝。 冠时有盛名。穆帝永和二年(公元346年)任扬州刺史。永和六年,任都督 3]参见《尚书·大禹谟》。原文为“惟口出好兴戎”。不是周公或孔子之言。 扬、豫、徐 青五州军事后,统军进取中原。永和八年为前秦所败,次 4]参见《论语·里仁》。原文为“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年又为姚襄所大败,被废为庶人 134 135 ==========第190页========== 给萧子升的信 废,犹食不能因噎而废也。况所言者未必愆,即愆矣,亦哲人之细 给萧子升的信 事。基督以言而磔",龙、比以言而诛,白彼视之,曾不以愆而〔废〕,鲁阳殷浩,垂誉于土林,及一缨世故,莫不应时持减。弟 (1915年8月) 夙夜危惧,愧对君子,近写日记一段,命曰自讼,子升试一观之可以悉弟痛艾之衷矣。其言曰:“客告予曰:若知夫匏爪乎?阳动土暖,茁乙布薆,缠牵成蔓,不能自伸。苟无人理,则纵横荆棘之颠,□播蓐草之内,时序洊至,间吐疏苞,若明若灭。人将指曰: 子升足下 是亦蓐草之类而已。然而秋深叶萎,牧竖过往其间,剔草疏榛,则 七日奉到来示,披读之余,距跃三百!嗟乎,非子升,畴肯以 累累之物,大者如瓮,乃是蔓之瓜也。反而观之,牡丹之在园中 道为予言者邪?非子升,畴能以道为予言者邪?厌饫嘉谟,心以开 绿萼朱葩,交生怒发,矞皇光晶,争妍斗艳。昧者将曰:是其实之 爽,然轸结者深,郁蓄者叠,磊砢抑塞,莫能自疏,对子升而发 盛大不可限也,而孰知秋至凉归,花则枯矣,实不可得。吾子观于 之,子升其许我乎?今夫人者万类之灵,发声以为 而后抟其 二物,奚取焉?应曰:牡丹先盛而后衰,匏瓜先衰而后盛,一者无 类以为群。夫言以灵而发,群以言而抟,然则言也者,顾不贵欤! 终,一者有卒,有卒是取,其匏瓜乎?客曰:虽然,吾观于子一伎 尝诵程子之箴,阅曾公之书,上溯周公四孔子之训,若曰惟口兴 粗伸,即欲献于人也,一善未达,即欲号于众也,招朋引类,耸袂 戎閃,讷言敏行,载在方册,播之千祏。今者子升以默默示我准 轩眉,无静澹之容,有浮嚣之气,姝姝自悦,曾不知耻,虽强其 则,合乎圣贤之旨,敢不拜嘉!虽然,仆则思之,天地道藏之邃 外,实干其中,名利不毁,耆欲日深,道听涂说,搅神丧日,而自 鸾,今古义蘊之奥窭,或蕃变而错综,或散乱而隐约,其为事无 以为欣。日学牡丹之所为,将无实之可望,猥用自诡曰:吾惟匏瓜 域,而人生有程,人获一珠,家藏半璧,欲不互质参观,安出博征而广识哉?夫所谓言以招愆者,此其似矣!虽然,言不能因愆而 「1]基督,即耶稣,因传教于犹太各地,为犹太教当权者所仇视,被罗马帝国驻犹太总督彼拉多钉死在十字架上。 2]龙,指关龙逢夏臣;比,指比干,商臣。相传二人均因劝谏分别被 []此信无写作时间。从信中所提萧子升决定不去“平校”任教,“学校 夏桀、商纣杀死。 展限至廿五”E开学,毛泽东准备“十五回家”省亲等情况看,此信当写于 「3]鲁阳,战国时楚之县公,即鲁阳 相传他与韩作战,挥戈使太 1915年8月3日之后、15日之前。 阳返回,参见《淮南子·览冥训》。殷浩(?—356),东晋人,识度清远,弱 2]周公,指周公旦,周文王子,武王弟。辅武王灭纣,建立周朝。 冠时有盛名。穆帝永和二年(公元346年)任扬州刺史。永和六年,任都督 3]参见《尚书·大禹谟》。原文为“惟口出好兴戎”。不是周公或孔子之言。 扬、豫、徐 青五州军事后,统军进取中原。永和八年为前秦所败,次 4]参见《论语·里仁》。原文为“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年又为姚襄所大败,被废为庶人 134 135 ==========第19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之是取也,岂不诬哉!予无以答,逡巡而退,涊然汗出,戚然气沮。”章甫家,约二周即来,讲席定在附属初小。弟已遣人赍书 给萧子升的信 往趣急来。足下长信附上矣,焜甫四函亦送去。学校展限至廿五 1915年9月6日) 弟将十五回家,一觐堂上,省诸弟。平校不就,自是正着。弟所以云者,恐修业方面未决妥也。管见尽此,其他见之子璋书中,伏维照客〈察〉。 子升学长足下 泽东顿首 仆读《中庸》凹,曰博学之。朱子补《大学》,曰: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至乎其汲。表里精粗无不到,全体大用无不明矣。其上孔子之言,谓博学于文,孟子曰博学而详说,窃以为是天经地义,学者之所宜遵循。闻黎君邵西好学,乃往询之,其言若合,而条理加详密焉,入手之法,又甚备而完。吾于黎君,感之最深,盖自有生至今,能如是道者,一焉而已。足下好学深思,闻其说未备,嘱转说述,但不能尽惟即耳。苟有一知,敢不效于左右,以答盛意,致其恳恳邪!仆问邵西,学乌 此信无写作年份。信中所提“闻黎君邵西好学,乃往洵之”之事, 是在黎锦熙1915年9月离湘赴京任事之前。又萧子升1915年6月才从一师 [1]章甫,即陈章甫 毕业。故推断此信当写于1915年 2]焜甫,即熊光楚(1886-?),湖南湘乡人。1913年冬从湖南省立 [2]《中庸》,相传为战国时子思所作,原为《礼记》中的一篇。宋程 第一师范学校毕业后,任该校图书管理员。1917年夏毕业于湖南高等师范文 颐、朱熹将此篇与《大学》《论语》《孟子》合编,统称为“四书” 史专修科。后参加新民学会和赴法勤工俭学 [3」朱子即熹(1130-1200),宋徽州婺源(今属江西)人。著名理 3]修业,指长沙修业学校。始建于1903年,当时只设中学部。1904 学家。补《大学》,指朱熹所补“释格物致知之义”一段。作者信中所引之 年接收敬业小学堂,增办小学部,1906年又开办速成师范科。1906年至 句,原文为:“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奠不因其已知之理而 1919年,徐特立在该校任校董兼教员。1919年4月至12月,毛泽东在该校 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 小学部任历史课教 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 [4]子璋,即萧子暲 [4]黎邵西,也作劭西,即黎锦熙,当时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 136 37 ==========第19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之是取也,岂不诬哉!予无以答,逡巡而退,涊然汗出,戚然气沮。”章甫家,约二周即来,讲席定在附属初小。弟已遣人赍书 给萧子升的信 往趣急来。足下长信附上矣,焜甫四函亦送去。学校展限至廿五 1915年9月6日) 弟将十五回家,一觐堂上,省诸弟。平校不就,自是正着。弟所以云者,恐修业方面未决妥也。管见尽此,其他见之子璋书中,伏维照客〈察〉。 子升学长足下 泽东顿首 仆读《中庸》凹,曰博学之。朱子补《大学》,曰: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至乎其汲。表里精粗无不到,全体大用无不明矣。其上孔子之言,谓博学于文,孟子曰博学而详说,窃以为是天经地义,学者之所宜遵循。闻黎君邵西好学,乃往询之,其言若合,而条理加详密焉,入手之法,又甚备而完。吾于黎君,感之最深,盖自有生至今,能如是道者,一焉而已。足下好学深思,闻其说未备,嘱转说述,但不能尽惟即耳。苟有一知,敢不效于左右,以答盛意,致其恳恳邪!仆问邵西,学乌 此信无写作年份。信中所提“闻黎君邵西好学,乃往洵之”之事, 是在黎锦熙1915年9月离湘赴京任事之前。又萧子升1915年6月才从一师 [1]章甫,即陈章甫 毕业。故推断此信当写于1915年 2]焜甫,即熊光楚(1886-?),湖南湘乡人。1913年冬从湖南省立 [2]《中庸》,相传为战国时子思所作,原为《礼记》中的一篇。宋程 第一师范学校毕业后,任该校图书管理员。1917年夏毕业于湖南高等师范文 颐、朱熹将此篇与《大学》《论语》《孟子》合编,统称为“四书” 史专修科。后参加新民学会和赴法勤工俭学 [3」朱子即熹(1130-1200),宋徽州婺源(今属江西)人。著名理 3]修业,指长沙修业学校。始建于1903年,当时只设中学部。1904 学家。补《大学》,指朱熹所补“释格物致知之义”一段。作者信中所引之 年接收敬业小学堂,增办小学部,1906年又开办速成师范科。1906年至 句,原文为:“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奠不因其已知之理而 1919年,徐特立在该校任校董兼教员。1919年4月至12月,毛泽东在该校 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 小学部任历史课教 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 [4]子璋,即萧子暲 [4]黎邵西,也作劭西,即黎锦熙,当时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 136 37 ==========第19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萧子升的信 乎求?学校浊败,舍之以就深山幽泉,读古坟籍,以建其础,效康 与无能焉者矣。历史者,观往迹制今宜者也,公理公例之求为急 氏、梁任公之所为,然后下山而涉其新。邵西不谓然,此先后到置 朝代之久,欲振其纲而挈其目,莫妙觅其巨夫伟人。巨夫伟人为 也。盖通为专之基,新为旧之基,若政家、事功家之学,尤贵肆应 朝代之代表,将其前后当身之迹 求之至彻,于是而观 曲当。俾士马克",通识最富者也。即今袁氏,亦富于通识者也。 代,皆此代表人之附属品矣。观中国史,当注意四裔,后观亚洲史 错此则必败,其例若王安石,欲行其意而托于古,注《周礼》 乃有根;观西洋史,当注意中西之比较,取于外乃足以资于内也。 作《字说》,其文章亦傲睨汉唐,如此可谓冇专门之学者矣,而卒以 地理者,空间之问题也,历史及百科,莫不根此。研究之法,地图 败者,尤通识,并不周知社会之故,而行不适之策也。于是翻然塞 为要;地图之用,手填最切。地理,采通识之最多者也,报章杂志 其妄想,系其心于学校,惟通识之是求也。此其具体耳,其抽象则 皆归之。报章杂志言教育,而地理有教育之篇;报章杂志言风俗 如何?下手之方则如何?于是邵西曰,国文者,具清切之艺能,述 而地理有风俗之章。政治、军事、产业、交通、宗教等等,无一不 通常之言事,曲曲写之,能尽其妙,一也。得文章之意味,观古今 在地理范围之内。今之学者多不解此,泛泛然阅报章杂志,而不知 之群籍,各审其美而靡所阂,二也。今之教者学者皆不然。长,今 其所归,此所谓无系统者也。体操、图画、音乐、手工者,技能的 之所谓通也。异,今之所谓奧也。其实,所谓长者,堆积冗复而 而美术的也,君子假之,而得为学,养生之道焉。为学奚假乎是? ,堆积冗复,不得谓之通;所谓异者,佶聱闷涩而已,佶聱闷 是须有条理有秩序,紊之则无以为条理秩序,以姱吾心而缮吾性, 涩,不得谓之奥。至于为求学之阶梯,将以观古今之群籍,亦无知 为学之道孰大焉。养生奚假乎是?古之人有行之音,陶侃、克林威尔、华盛顿叫是也。陶侃运甓习劳,克将军驱猎山林,华盛顿后园斫木。盖人之神也有止,所以瘁其神也无止,以有止御无止则殆。 [1]俾士马克,今译俾斯麦(1815-1898),普鲁士王国首相和德意志帝国宰相 圣人知之,假是以复其神,使不瘁也。犹不止此,游戏、于工、图 [2]袁氏,指袁世凯(1859—-1916),字慰庭,号容庵,河南项城人。 画、音乐,美感教育也。美感教育为现在世界达到实体世界之津梁 北洋军阀首领。1911年任内阁总理大臣,1912年3月窃取中华民国临时大统职位,在北京建立北洋军阀政杈。1915年接受日本提出的企图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要求,宣布次年改元“洪宪”,元旦登皇帝位。由于遭到全国反对,1916年3月被迫撤销帝制 I]陶侃(259—334),东晋庐江浔阳(今江西九江)人。曾为荆州刺 [3]王安石(1021—1086),字介甫,宋抚州临川(今属江西)人 史、广州刺史,封长沙郡公。克林威尔,今译克伦威尔(1599—-1658),英 宋仁宗嘉祐三年(1058年)上书,主张变法。为宣传改革,曾著《三经新 格兰军人和政治家。1653年起任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护国公。华盛顿 义》(其中有《周官新义》)、《字说》(今不存)等书。所作散文,雄健峭 (1732-1799),美国将军、政治家、首任总统。下面所说“陶侃运甓习 拔,为唐宋八大家之一。 劳,克将军驱猎山林,华盛顿后园斫木”,都是说他们不论地位主目牛无全 [4]《周礼》原名《周官》,或称《周官经》,儒家经典 工,总不忘习劳励志 138 ==========第19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萧子升的信 乎求?学校浊败,舍之以就深山幽泉,读古坟籍,以建其础,效康 与无能焉者矣。历史者,观往迹制今宜者也,公理公例之求为急 氏、梁任公之所为,然后下山而涉其新。邵西不谓然,此先后到置 朝代之久,欲振其纲而挈其目,莫妙觅其巨夫伟人。巨夫伟人为 也。盖通为专之基,新为旧之基,若政家、事功家之学,尤贵肆应 朝代之代表,将其前后当身之迹 求之至彻,于是而观 曲当。俾士马克",通识最富者也。即今袁氏,亦富于通识者也。 代,皆此代表人之附属品矣。观中国史,当注意四裔,后观亚洲史 错此则必败,其例若王安石,欲行其意而托于古,注《周礼》 乃有根;观西洋史,当注意中西之比较,取于外乃足以资于内也。 作《字说》,其文章亦傲睨汉唐,如此可谓冇专门之学者矣,而卒以 地理者,空间之问题也,历史及百科,莫不根此。研究之法,地图 败者,尤通识,并不周知社会之故,而行不适之策也。于是翻然塞 为要;地图之用,手填最切。地理,采通识之最多者也,报章杂志 其妄想,系其心于学校,惟通识之是求也。此其具体耳,其抽象则 皆归之。报章杂志言教育,而地理有教育之篇;报章杂志言风俗 如何?下手之方则如何?于是邵西曰,国文者,具清切之艺能,述 而地理有风俗之章。政治、军事、产业、交通、宗教等等,无一不 通常之言事,曲曲写之,能尽其妙,一也。得文章之意味,观古今 在地理范围之内。今之学者多不解此,泛泛然阅报章杂志,而不知 之群籍,各审其美而靡所阂,二也。今之教者学者皆不然。长,今 其所归,此所谓无系统者也。体操、图画、音乐、手工者,技能的 之所谓通也。异,今之所谓奧也。其实,所谓长者,堆积冗复而 而美术的也,君子假之,而得为学,养生之道焉。为学奚假乎是? ,堆积冗复,不得谓之通;所谓异者,佶聱闷涩而已,佶聱闷 是须有条理有秩序,紊之则无以为条理秩序,以姱吾心而缮吾性, 涩,不得谓之奥。至于为求学之阶梯,将以观古今之群籍,亦无知 为学之道孰大焉。养生奚假乎是?古之人有行之音,陶侃、克林威尔、华盛顿叫是也。陶侃运甓习劳,克将军驱猎山林,华盛顿后园斫木。盖人之神也有止,所以瘁其神也无止,以有止御无止则殆。 [1]俾士马克,今译俾斯麦(1815-1898),普鲁士王国首相和德意志帝国宰相 圣人知之,假是以复其神,使不瘁也。犹不止此,游戏、于工、图 [2]袁氏,指袁世凯(1859—-1916),字慰庭,号容庵,河南项城人。 画、音乐,美感教育也。美感教育为现在世界达到实体世界之津梁 北洋军阀首领。1911年任内阁总理大臣,1912年3月窃取中华民国临时大统职位,在北京建立北洋军阀政杈。1915年接受日本提出的企图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要求,宣布次年改元“洪宪”,元旦登皇帝位。由于遭到全国反对,1916年3月被迫撤销帝制 I]陶侃(259—334),东晋庐江浔阳(今江西九江)人。曾为荆州刺 [3]王安石(1021—1086),字介甫,宋抚州临川(今属江西)人 史、广州刺史,封长沙郡公。克林威尔,今译克伦威尔(1599—-1658),英 宋仁宗嘉祐三年(1058年)上书,主张变法。为宣传改革,曾著《三经新 格兰军人和政治家。1653年起任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护国公。华盛顿 义》(其中有《周官新义》)、《字说》(今不存)等书。所作散文,雄健峭 (1732-1799),美国将军、政治家、首任总统。下面所说“陶侃运甓习 拔,为唐宋八大家之一。 劳,克将军驱猎山林,华盛顿后园斫木”,都是说他们不论地位主目牛无全 [4]《周礼》原名《周官》,或称《周官经》,儒家经典 工,总不忘习劳励志 138 ==========第19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萧子升的信 见蔡氏民国元年教育方针",故诸科在学校为不可阙。邵西所言各 穷年竭智,莫殚几何,不向若而叹也!有为人之学,有为国人之 科下手方法及其用如此。于是又介仆读《群学肄言·缮性篇》凹, 学,有为世界人之学。为人之学者,父了夫妇昆弟之道,布帛菽粟 因取其书遍观之竞,乃抚卷叹曰,为学之道在是矣!盖是书名《群 之宜也。为国人之学者,明其国历史、地理、政教、艺俗之学也 学肆〈肄〉言》,其实不限于群学,作百科之肄言观可也。其旨以谓 为世界人之学者,世界观、国际学也。顾为人国人之学易,为吾国 为学之难三:其一在物,其一在心,其一心物相对。在物者曰物 人之学难。历史半万载,地方七千里,政教若是其繁邃,人情风俗 蔽,在心者曰情瞀智绞,心物相对者曰学被、国拘、流梏、政惑、 若是其广复,将恶乎求之?吾而为日本,土疆三岛耳,吾而为德 教辟。是三难者,将欲祛之,则必缂性。缮性在学,学有三科,日 伊,历史才半纪,土地敌吾二广省耳,如之何不易!然则何苦而 玄间著。玄科者,名、数二学属之;间科者,物理学、化学属之 为中华民?顾吾人所最急者,国学常识也。昔人有言,欲通一经 著科者,博物学属之。三科习,而后三难祛。心习姱,性灵缮,丁 早通群经。今欲通国学,亦早通其常识耳。首贵择书,其书必能孕 是乃可言学,络之以心理生理,关于群学者大也。吾谓此岂惟学 群籍而抱万有。干振则枝披,将麾则卒舞。如是之书,曾氏“杂 也,德即寓乎其中矣。于此有人焉,不蔽于物,瞀于情,绥于智 钞”其庶几焉。是书上白隆古,下迄清代,尽抡四部精要。为之 而乂无学、国拘、流梏、政惑、教辟诸弊,其人之为君子,尚待 之法,如《吕刑》一篇出自《书》,吾读此篇而及于《书》,乃加 哉!近每与人言及为学,即介以此书,以其所言者切也。足下有 详究焉出于《书》者若干篇,吾遂及于《书》全体矣。他经亦然 暇,可览观焉章甫近阅此书。以上所陈,凡分三者:初论专通之先 《伯夷列传》篇出于《史记》,吾读此篇而及于《史记》,加详 后,次言诸科之研法,次述“群肄”一书之可珍。然尚有其要者 究焉出于《史记》者若干篇,吾遂及于《史记》之全体矣。他史亦 国学是也。足下所深注意,仆所以言之在后者,夫亦郑重之意云 然。出于“子”者,白“子”至他“子”。出于“集”者,自 尔。国学则亦广矣,其义甚深,四部之篇,上下半万载之纪述 集”至他“集”。于是而国学常识罗于胸中矣。此其大略也。为学最忌一陋字,行此庶几或免。仆观曾文正为学,四者为之科。曰义 1蔡氏,指蔡元培(1868-1940),字鹤卿,号子民,浙江绍兴人,」 近代教育家。“民国元年教育方针”,指1912年蔡任南京临时政府教育总长时所发表的《对于教育方针之意见 [1]德伊,今译德意志。 [2]《群学肄言》系严复将英国社会学家、哲学家斯宾塞所著《社会学 [2]曾氏“杂钞”,指曾国藩所纂的《经史百家杂钞》。 原理》摘译成中文岀版时所取名。《缮性篇》是其中的一篇。 [3]《吕刑》,《尚书》中的一篇。周穆王时有关刑罪的文告,因吕侯的 [3]四部之篇,三国魏荀勖分书籍为甲部(六艺,小学)、乙部(诸子兵 请命而颁,故名 书,术学)、丙部(史汜及其他记载)、丁部(诗赋图赞)四部;至晋李充重 4]《伯夷列传》,《史记》中的一篇。记述武王灭商后,伯夷、叔齐兄 分四部,定为经、史、子、集。随唐以后经籍艺文分类,多用四部为序。也 弟二人不食周粟,饿死首阳山之事。 作群书的通称。 5]《史记》,西汉司马迁撰,共130篇,为我国第一部纪传体史书 40 141 ==========第19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萧子升的信 见蔡氏民国元年教育方针",故诸科在学校为不可阙。邵西所言各 穷年竭智,莫殚几何,不向若而叹也!有为人之学,有为国人之 科下手方法及其用如此。于是又介仆读《群学肄言·缮性篇》凹, 学,有为世界人之学。为人之学者,父了夫妇昆弟之道,布帛菽粟 因取其书遍观之竞,乃抚卷叹曰,为学之道在是矣!盖是书名《群 之宜也。为国人之学者,明其国历史、地理、政教、艺俗之学也 学肆〈肄〉言》,其实不限于群学,作百科之肄言观可也。其旨以谓 为世界人之学者,世界观、国际学也。顾为人国人之学易,为吾国 为学之难三:其一在物,其一在心,其一心物相对。在物者曰物 人之学难。历史半万载,地方七千里,政教若是其繁邃,人情风俗 蔽,在心者曰情瞀智绞,心物相对者曰学被、国拘、流梏、政惑、 若是其广复,将恶乎求之?吾而为日本,土疆三岛耳,吾而为德 教辟。是三难者,将欲祛之,则必缂性。缮性在学,学有三科,日 伊,历史才半纪,土地敌吾二广省耳,如之何不易!然则何苦而 玄间著。玄科者,名、数二学属之;间科者,物理学、化学属之 为中华民?顾吾人所最急者,国学常识也。昔人有言,欲通一经 著科者,博物学属之。三科习,而后三难祛。心习姱,性灵缮,丁 早通群经。今欲通国学,亦早通其常识耳。首贵择书,其书必能孕 是乃可言学,络之以心理生理,关于群学者大也。吾谓此岂惟学 群籍而抱万有。干振则枝披,将麾则卒舞。如是之书,曾氏“杂 也,德即寓乎其中矣。于此有人焉,不蔽于物,瞀于情,绥于智 钞”其庶几焉。是书上白隆古,下迄清代,尽抡四部精要。为之 而乂无学、国拘、流梏、政惑、教辟诸弊,其人之为君子,尚待 之法,如《吕刑》一篇出自《书》,吾读此篇而及于《书》,乃加 哉!近每与人言及为学,即介以此书,以其所言者切也。足下有 详究焉出于《书》者若干篇,吾遂及于《书》全体矣。他经亦然 暇,可览观焉章甫近阅此书。以上所陈,凡分三者:初论专通之先 《伯夷列传》篇出于《史记》,吾读此篇而及于《史记》,加详 后,次言诸科之研法,次述“群肄”一书之可珍。然尚有其要者 究焉出于《史记》者若干篇,吾遂及于《史记》之全体矣。他史亦 国学是也。足下所深注意,仆所以言之在后者,夫亦郑重之意云 然。出于“子”者,白“子”至他“子”。出于“集”者,自 尔。国学则亦广矣,其义甚深,四部之篇,上下半万载之纪述 集”至他“集”。于是而国学常识罗于胸中矣。此其大略也。为学最忌一陋字,行此庶几或免。仆观曾文正为学,四者为之科。曰义 1蔡氏,指蔡元培(1868-1940),字鹤卿,号子民,浙江绍兴人,」 近代教育家。“民国元年教育方针”,指1912年蔡任南京临时政府教育总长时所发表的《对于教育方针之意见 [1]德伊,今译德意志。 [2]《群学肄言》系严复将英国社会学家、哲学家斯宾塞所著《社会学 [2]曾氏“杂钞”,指曾国藩所纂的《经史百家杂钞》。 原理》摘译成中文岀版时所取名。《缮性篇》是其中的一篇。 [3]《吕刑》,《尚书》中的一篇。周穆王时有关刑罪的文告,因吕侯的 [3]四部之篇,三国魏荀勖分书籍为甲部(六艺,小学)、乙部(诸子兵 请命而颁,故名 书,术学)、丙部(史汜及其他记载)、丁部(诗赋图赞)四部;至晋李充重 4]《伯夷列传》,《史记》中的一篇。记述武王灭商后,伯夷、叔齐兄 分四部,定为经、史、子、集。随唐以后经籍艺文分类,多用四部为序。也 弟二人不食周粟,饿死首阳山之事。 作群书的通称。 5]《史记》,西汉司马迁撰,共130篇,为我国第一部纪传体史书 40 141 ==========第19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理,何一二书为主谓《论语》《近思录》,何若干书辅之。曰考据亦然;曰词章曰经济亦然。与黎氏所云略合。惟黎则 此则四 给萧子升的信 宗。黎以一书为主,此所主者,不止一书也。国学者,统道与文也。姚氏“类纂”畸于文,曾书则二者兼之,所以可贵也。其法曰 (1915年9月27日) 演绎法”,察其曲以知其全者也,执其微以会其通者也。又曰“中心统辖法”,守其中而得大者也,施于内而遍于外者也。各科皆可行之,不独此科也。吾闻之甚有警焉!试一观当世诸老先生,若举人、翰林、秀才之属,于其专门之业,不可谓不精,若夫所谓常 口口□下 识,求公例公理,绳束古今为一贯,则能者不其寡哉!斯宾塞尔 接书,得悉教务殷繁,七日作书,改为十日,甚口口意。前书 云,专攻之之〈学),每多暗于通宗,岂不然哉!所陈词冗意单,掇 初九发,今十九,适十日矣。又得来书,宜答雅意。吾人立言,当 粗漏精,既承盛指,不敢不告,赐之是正,不胜祷幸 以身心之修养、学问之研求为主,辅之政事时务,不贵文而贵质,彩必遗弃,惟取其神。易言之,每为一书,必有益处,言必载物,不然,与庸众人何异?此日如金,甚可爱惜!仆自克之力甚薄,欲 泽东顿首 借外界以为策励,故求友之心甚热。如足下,诚能策励我者也。□ 九月六日 无他长处,惟守“善与人同”“取人为善”二语,故已有得,未尝敢不告于人;人有善,虽千里吾求之。前望足下上希古人,乃本心也。近以友不博则见不广,少年学问寡成,壮岁事功难立,乃发内宣,所以效嘤鸣而求友声,至今数日,应者尚寡。兹附上一纸,贵 ]此信无写作年月。信中所提“乃发内宣(即《征友启事》) 至 今数日”和“秋凉腹疾”等事,与1915年11月9日致黎锦熙信中所提“夏 l]《论语》,孔子言行的记录,为儒家经典之一。《近思录》为南宋朱 假后,乃作一启事,张之各校”等语对照,此信当写于1915年下半年开学之 熹、吕祖謙合撰,共14卷。辑录北宋周敦颐、程颐、程颢和张载的言论 初。信末落款日期“十九”,当为农历8月19日,即公历9月27 622条 [2]1915年秋,毛泽东发出“征友启事”,署名二十八画生(毛泽东三 [2]姚氏“类纂”,指淸姚鼐编辑的《古文辞类纂》。 字的繁体共二十八画),意欲结交对学问、时政感兴趣,能耐艰苦,有决心, [3]斯宾塞尔,今泽斯宾塞(1820-1903),英国哲学家、社会学家 直至能为国牺牲的朋友。“启事”最后引用《诗·小雅·伐木》中“嘤其鸣矣 早期的进化论者。强调用科学方法研究社会现象。著《综合哲学》10卷,对 求其友声”句。“启事”寄发长沙部分学校,并在信封上注有“请张贴在大家 生物学、心理学、人类学、社会学的发展影响甚大。 看得见的地方”等字句。应征者有李立三、罗章龙等五六人 ==========第19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理,何一二书为主谓《论语》《近思录》,何若干书辅之。曰考据亦然;曰词章曰经济亦然。与黎氏所云略合。惟黎则 此则四 给萧子升的信 宗。黎以一书为主,此所主者,不止一书也。国学者,统道与文也。姚氏“类纂”畸于文,曾书则二者兼之,所以可贵也。其法曰 (1915年9月27日) 演绎法”,察其曲以知其全者也,执其微以会其通者也。又曰“中心统辖法”,守其中而得大者也,施于内而遍于外者也。各科皆可行之,不独此科也。吾闻之甚有警焉!试一观当世诸老先生,若举人、翰林、秀才之属,于其专门之业,不可谓不精,若夫所谓常 口口□下 识,求公例公理,绳束古今为一贯,则能者不其寡哉!斯宾塞尔 接书,得悉教务殷繁,七日作书,改为十日,甚口口意。前书 云,专攻之之〈学),每多暗于通宗,岂不然哉!所陈词冗意单,掇 初九发,今十九,适十日矣。又得来书,宜答雅意。吾人立言,当 粗漏精,既承盛指,不敢不告,赐之是正,不胜祷幸 以身心之修养、学问之研求为主,辅之政事时务,不贵文而贵质,彩必遗弃,惟取其神。易言之,每为一书,必有益处,言必载物,不然,与庸众人何异?此日如金,甚可爱惜!仆自克之力甚薄,欲 泽东顿首 借外界以为策励,故求友之心甚热。如足下,诚能策励我者也。□ 九月六日 无他长处,惟守“善与人同”“取人为善”二语,故已有得,未尝敢不告于人;人有善,虽千里吾求之。前望足下上希古人,乃本心也。近以友不博则见不广,少年学问寡成,壮岁事功难立,乃发内宣,所以效嘤鸣而求友声,至今数日,应者尚寡。兹附上一纸,贵 ]此信无写作年月。信中所提“乃发内宣(即《征友启事》) 至 今数日”和“秋凉腹疾”等事,与1915年11月9日致黎锦熙信中所提“夏 l]《论语》,孔子言行的记录,为儒家经典之一。《近思录》为南宋朱 假后,乃作一启事,张之各校”等语对照,此信当写于1915年下半年开学之 熹、吕祖謙合撰,共14卷。辑录北宋周敦颐、程颐、程颢和张载的言论 初。信末落款日期“十九”,当为农历8月19日,即公历9月27 622条 [2]1915年秋,毛泽东发出“征友启事”,署名二十八画生(毛泽东三 [2]姚氏“类纂”,指淸姚鼐编辑的《古文辞类纂》。 字的繁体共二十八画),意欲结交对学问、时政感兴趣,能耐艰苦,有决心, [3]斯宾塞尔,今泽斯宾塞(1820-1903),英国哲学家、社会学家 直至能为国牺牲的朋友。“启事”最后引用《诗·小雅·伐木》中“嘤其鸣矣 早期的进化论者。强调用科学方法研究社会现象。著《综合哲学》10卷,对 求其友声”句。“启事”寄发长沙部分学校,并在信封上注有“请张贴在大家 生物学、心理学、人类学、社会学的发展影响甚大。 看得见的地方”等字句。应征者有李立三、罗章龙等五六人 ==========第19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校有贤者,可为介绍。馀见赞問书中。秋凉腹疾,剧一二日,近小愈矣。身休万宜防,重病肘始识健时乐也 征友启事 东上 915年9月) 十九 十八画生者,长沙布衣学了也。但有能耐艰苦劳顿,不惜己身而为国家者,修远求索,上下而欲觅同道者,皆吾之所求也。故曰:愿嘤鸣以求友,敢步将伯之呼。 敬启者二十八画生 ]赞周,即陈赞周(1892-1921),又名绍休,湖南浏阳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时的同学,新民学会会员,1920年5月赴法国勤工俭学,次年在巴黎病故。 144 145 ==========第20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校有贤者,可为介绍。馀见赞問书中。秋凉腹疾,剧一二日,近小愈矣。身休万宜防,重病肘始识健时乐也 征友启事 东上 915年9月) 十九 十八画生者,长沙布衣学了也。但有能耐艰苦劳顿,不惜己身而为国家者,修远求索,上下而欲觅同道者,皆吾之所求也。故曰:愿嘤鸣以求友,敢步将伯之呼。 敬启者二十八画生 ]赞周,即陈赞周(1892-1921),又名绍休,湖南浏阳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时的同学,新民学会会员,1920年5月赴法国勤工俭学,次年在巴黎病故。 144 145 ==========第201页========== 给黎锦熙的信 久居,至今不见征轺之返;又闻将有所为,于此久居不去。窃大惑不可 给黎锦熙的信 解,故不敢不言,望察焉,急归无。弟在学校,依兄所教言,孳孳不敢叛,然性不好束缚,终见此非读书之地,意志不自由,程度太低,俦佀 (1915年11月9日) 太恶,有用之身,宝贵之时日,逐渐催落,以衰以逝,心中实大悲伤。昔朱子谓:“不能使船者嫌溪曲。”弟诚不能为古人所为宜为其所讥,然亦有“幽谷乔木”四之训。如此等学校者,直下下之幽谷也。必欲弃去,就良图,立远志,渴望兄归,一商筹之。生 西2仁兄足下 平不见良师友,得吾兄恨晚,甚愿日日趋前请教。两年以来,求友 前月从熊君传来足下一书,教诲良多。兹有欲为足下言者 之心甚炽,夏假后,乃作一启事,张之各校,应者亦五六人。近 方今恶声日高,正义蒙塞,士人丁此大厄,正当龙潜不见,以待有 日心事稍快惟此耳。岁将晏,气候日寒,起居注意,道路珍摄。不 为,不可急图进取。如足下之事,乃至崇之业。然彼方以术愚人, 复 今反进以智人之术,其可合邪?收揽名士政策,日起日巧,有白欲用天下之志者,乃反为人所用欤!元凯臣舜,服善也;扬刘臣 润之弟毛泽东顿首 莽,附势也。辨大今之为舜欤抑莽欤者,则所以自处眀矣!北京如冶炉, 十一月九日 所过必化。弟闻人言,辄用心悸。来书言速归讲学,并言北京臭腐,不可 ]此信无写作年份。1915年“夏假后”毛泽东曾作“征友启事”,信中述及此事,据此当写于1915年 [2]邵西,即黎锦煕(1890-1978),湖南湘潭人,语言学家。1914年至1915年上半年,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与杨昌济、徐特立创办宏文图书社编译所,教学之余从事著述。1915年9月赴北京,后在北京师范大学长期从事教学工作。新中国成立后历任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委员、九三学社中央常务委员等职。[3]熊君,指熊光楚。 「朱子,即朱熹。语见《朱子语类》卷八。原文为:“人多言为事所 4]元凯臣舜,参见《史记·五帝本纪》:“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世得其 夺,有妨讲学,此为‘不能使船者嫌溪曲’者也。遇富贵,就富贵上做功 利,谓之‘八恺’。高辛氏有才子八人,世谓之‘八元’。此十六族者,世济其 夫,遇贫贱,就贫贱上做功夫。兵法一言甚佳,‘因其势而利导之’也 美,不陨其名。至于尧,尧未能举。舜举八恺,使主后土,以揆百事,莫不时 [2]语意参见《诗·小雅·伐木》。原文为:“出自幽谷,迁于乔木。 序。举八元,使布五教于四方,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内平外成 「3]指1915年夏假后,毛泽东发“征友启事”一事。 146 147 ==========第202页========== 给黎锦熙的信 久居,至今不见征轺之返;又闻将有所为,于此久居不去。窃大惑不可 给黎锦熙的信 解,故不敢不言,望察焉,急归无。弟在学校,依兄所教言,孳孳不敢叛,然性不好束缚,终见此非读书之地,意志不自由,程度太低,俦佀 (1915年11月9日) 太恶,有用之身,宝贵之时日,逐渐催落,以衰以逝,心中实大悲伤。昔朱子谓:“不能使船者嫌溪曲。”弟诚不能为古人所为宜为其所讥,然亦有“幽谷乔木”四之训。如此等学校者,直下下之幽谷也。必欲弃去,就良图,立远志,渴望兄归,一商筹之。生 西2仁兄足下 平不见良师友,得吾兄恨晚,甚愿日日趋前请教。两年以来,求友 前月从熊君传来足下一书,教诲良多。兹有欲为足下言者 之心甚炽,夏假后,乃作一启事,张之各校,应者亦五六人。近 方今恶声日高,正义蒙塞,士人丁此大厄,正当龙潜不见,以待有 日心事稍快惟此耳。岁将晏,气候日寒,起居注意,道路珍摄。不 为,不可急图进取。如足下之事,乃至崇之业。然彼方以术愚人, 复 今反进以智人之术,其可合邪?收揽名士政策,日起日巧,有白欲用天下之志者,乃反为人所用欤!元凯臣舜,服善也;扬刘臣 润之弟毛泽东顿首 莽,附势也。辨大今之为舜欤抑莽欤者,则所以自处眀矣!北京如冶炉, 十一月九日 所过必化。弟闻人言,辄用心悸。来书言速归讲学,并言北京臭腐,不可 ]此信无写作年份。1915年“夏假后”毛泽东曾作“征友启事”,信中述及此事,据此当写于1915年 [2]邵西,即黎锦煕(1890-1978),湖南湘潭人,语言学家。1914年至1915年上半年,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与杨昌济、徐特立创办宏文图书社编译所,教学之余从事著述。1915年9月赴北京,后在北京师范大学长期从事教学工作。新中国成立后历任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委员、九三学社中央常务委员等职。[3]熊君,指熊光楚。 「朱子,即朱熹。语见《朱子语类》卷八。原文为:“人多言为事所 4]元凯臣舜,参见《史记·五帝本纪》:“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世得其 夺,有妨讲学,此为‘不能使船者嫌溪曲’者也。遇富贵,就富贵上做功 利,谓之‘八恺’。高辛氏有才子八人,世谓之‘八元’。此十六族者,世济其 夫,遇贫贱,就贫贱上做功夫。兵法一言甚佳,‘因其势而利导之’也 美,不陨其名。至于尧,尧未能举。舜举八恺,使主后土,以揆百事,莫不时 [2]语意参见《诗·小雅·伐木》。原文为:“出自幽谷,迁于乔木。 序。举八元,使布五教于四方,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内平外成 「3]指1915年夏假后,毛泽东发“征友启事”一事。 146 147 ==========第203页========== 给黎锦熙的信 久居,至今不见征轺之返;又闻将有所为,于此久居不去。窃大惑不可 给黎锦熙的信 解,故不敢不言,望察焉,急归尢心也。弟在学校,依冗所教言,孳孳不敢叛,然性不好束缚,终见此非读书之地,意志不自由,程度太低,俦侣 (1915年11月9日) 太恶,有用之身,宝贵之时日,逐渐催落,以衰以逝,心中实大悲伤。昔朱子谓:“不能使船者嫌溪曲。”四弟诚不能为古人所为宜为其所讥,然亦有“幽谷乔木”四之训。如此等学校者,直下下之幽谷也。必欲弃去,就良图,立远志,渴望兄归,一商筹之。生 邵西仁兄足下 平不见良师友,得吾兄恨晚,甚愿日日趋前请教。两年以来,求友 前月从熊君固传来足下一书,教诲良多。兹有欲为足下言者 之心甚炽,夏假后,乃作一启事,张之各校,应者亦五六人。近 方今恶声日高,正义蒙塞,士人丁此大厄,正当龙潜不见,以待有 日心事稍快惟此耳。岁将妟,气候日寒,起居注意,道路珍摄。不 为,不可急图进取。如足下之事,乃至崇之业。然彼方以术愚人, 复 今反进以智人之术,其可合邪?收揽名士政策,日起日巧,有自欲用天下之志者,乃反为人所用欤!元凯臣舜,服善也;扬刘臣 润之弟毛泽东顿首 莽,附势也。辨夫今之为舜欤抑莽欤者,则所以自处眀矣!北京如冾炉 十一月九日 所过必化。弟闻人言,辄用心悸。来书言速归讲学,并言北京臭腐,不可 [1]此信无写作年份。1915年“夏假后”毛泽东曾作“征友启事”,信中述及此事,据此当写于1915年 [2]邵西,即黎锦熙(1890-1978),湖南湘潭人,语言学家。1914年至1915年上半年,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与杨昌济、徐特立创办宏文图书社编译所,教学之余从事著述。1915年9月赴北京,后在北京师范大学长期从事教学工作。新中国成立后历任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委员、九三学社中央常务委员等职。3]熊君,指熊光楚。 []朱子,即朱熹。语见《朱子语类》卷八。原文为:“人多言为事所 4]元凯臣舜,参见《史记·五帝本纪》:“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世得其 夺,有妨讲学,此为‘不能使船者嫌溪曲’者也。遇富贵,就富贵上做功 利,谓之‘八岂’。高辛氏有才子八人,世谓之‘八元’。此十六族者,世济其 夫,贫贱,就贫贱上做功夫。兵法一言甚佳,‘因其势而利导之’也。 美,不陨其名。至于尧,尧未能举。舜举八恺,使主后土,以揆百事,莫不时 [2]语意参见《诗小雅·伐木》。原文为:“出自幽谷,迁于乔木。 序。举八元,使布五教于四方,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内平外成 [3]指1915年夏假后,毛泽东发“征友启事”一事 146 ==========第204页========== 给黎锦熙的信 久居,至今不见征轺之返;又闻将有所为,于此久居不去。窃大惑不可 给黎锦熙的信 解,故不敢不言,望察焉,急归尢心也。弟在学校,依冗所教言,孳孳不敢叛,然性不好束缚,终见此非读书之地,意志不自由,程度太低,俦侣 (1915年11月9日) 太恶,有用之身,宝贵之时日,逐渐催落,以衰以逝,心中实大悲伤。昔朱子谓:“不能使船者嫌溪曲。”四弟诚不能为古人所为宜为其所讥,然亦有“幽谷乔木”四之训。如此等学校者,直下下之幽谷也。必欲弃去,就良图,立远志,渴望兄归,一商筹之。生 邵西仁兄足下 平不见良师友,得吾兄恨晚,甚愿日日趋前请教。两年以来,求友 前月从熊君固传来足下一书,教诲良多。兹有欲为足下言者 之心甚炽,夏假后,乃作一启事,张之各校,应者亦五六人。近 方今恶声日高,正义蒙塞,士人丁此大厄,正当龙潜不见,以待有 日心事稍快惟此耳。岁将妟,气候日寒,起居注意,道路珍摄。不 为,不可急图进取。如足下之事,乃至崇之业。然彼方以术愚人, 复 今反进以智人之术,其可合邪?收揽名士政策,日起日巧,有自欲用天下之志者,乃反为人所用欤!元凯臣舜,服善也;扬刘臣 润之弟毛泽东顿首 莽,附势也。辨夫今之为舜欤抑莽欤者,则所以自处眀矣!北京如冾炉 十一月九日 所过必化。弟闻人言,辄用心悸。来书言速归讲学,并言北京臭腐,不可 [1]此信无写作年份。1915年“夏假后”毛泽东曾作“征友启事”,信中述及此事,据此当写于1915年 [2]邵西,即黎锦熙(1890-1978),湖南湘潭人,语言学家。1914年至1915年上半年,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与杨昌济、徐特立创办宏文图书社编译所,教学之余从事著述。1915年9月赴北京,后在北京师范大学长期从事教学工作。新中国成立后历任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委员、九三学社中央常务委员等职。3]熊君,指熊光楚。 []朱子,即朱熹。语见《朱子语类》卷八。原文为:“人多言为事所 4]元凯臣舜,参见《史记·五帝本纪》:“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世得其 夺,有妨讲学,此为‘不能使船者嫌溪曲’者也。遇富贵,就富贵上做功 利,谓之‘八岂’。高辛氏有才子八人,世谓之‘八元’。此十六族者,世济其 夫,贫贱,就贫贱上做功夫。兵法一言甚佳,‘因其势而利导之’也。 美,不陨其名。至于尧,尧未能举。舜举八恺,使主后土,以揆百事,莫不时 [2]语意参见《诗小雅·伐木》。原文为:“出自幽谷,迁于乔木。 序。举八元,使布五教于四方,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内平外成 [3]指1915年夏假后,毛泽东发“征友启事”一事 146 ==========第205页========== 毛泽东全集第…卷 给萧子升的信 n顼元自被图考询 (1915年冬) 友织方显危度再为 用 年起x 为 我龙照名话下 r外城 老土生 子升学长执事 葡 日昨会面遽卒,欲谈未畅。思借《君宪救国论》叫一阅,兄处 点 有左 既无此,以后随意觅之可也。所谓五段课程,实用功至浅,前以劝 形艺 陈君课余宜以学文,遂随及之。言先于行,良滋惭愧。晨读英文午前八时至午后三时上讲堂,四时至晚饭国文,明灯至熄灯温习各 生名了2⑤ 门功课,熄灯后以一时运动。所谓五段者如此。近校中印发汤康梁三先生书文,封面当签署“汤康梁三先生之时局痛言”十 名2D由似生含 不指名特方先 字,仰吾兄翰赐书为幸,长以此信笺之长减半寸为限,大小真草 的飞务 巨当组松逃《分 正 急乙累 [1]《君宪救国论》,为杨度所撰。分亠中下三篇。上篇述君宪救国的理 忆 周正E 由,中篇记当时总统制的缺点,下篇批评清末假立宪和民国成立后的民主 允)2 也2老长 宪。袁世凯赞赏此文,亲题“旷代逸才”四字,制成匾额,赠与杨度,并嘱 浑轻百表E手;速些全子是大多务强 段芝贵将此文秘密付印,广事传播,为复辟帝制制造舆论 九 友鸸 有地救 2]汤康梁,指汤化龙、康有为、梁启超。汤化龙(18/4-1918),字 张 济武,湖北蕲水(今浠水)人。袁世凯篡夺大总统位后,历任临时参议院副 修 数如3和不衣校批至 议长、众议院议长、教育总长兼学术委员长等职。旋辞职密赴上海,有讨袁护国言论。康有为,辛亥革命后,发表反对共和与保存国粹言论,并组织孔 毛泽东致黎锦熙信的手稿。 教会自任会长,为复辟帝制制造舆论,但在袁世凯复辟帝制时,又有表示不满的言论。梁启超,辛亥革命后,组织进步党,反对“二次革命”,拥护袁世凯上台,出任北京政府司法总长。当1915年袁世凯复辟帝制时,又发表《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反对变更共和国体,并策动蔡锷组织护国军反袁 149 ==========第206页========== 毛泽东全集第…卷 给萧子升的信 n顼元自被图考询 (1915年冬) 友织方显危度再为 用 年起x 为 我龙照名话下 r外城 老土生 子升学长执事 葡 日昨会面遽卒,欲谈未畅。思借《君宪救国论》叫一阅,兄处 点 有左 既无此,以后随意觅之可也。所谓五段课程,实用功至浅,前以劝 形艺 陈君课余宜以学文,遂随及之。言先于行,良滋惭愧。晨读英文午前八时至午后三时上讲堂,四时至晚饭国文,明灯至熄灯温习各 生名了2⑤ 门功课,熄灯后以一时运动。所谓五段者如此。近校中印发汤康梁三先生书文,封面当签署“汤康梁三先生之时局痛言”十 名2D由似生含 不指名特方先 字,仰吾兄翰赐书为幸,长以此信笺之长减半寸为限,大小真草 的飞务 巨当组松逃《分 正 急乙累 [1]《君宪救国论》,为杨度所撰。分亠中下三篇。上篇述君宪救国的理 忆 周正E 由,中篇记当时总统制的缺点,下篇批评清末假立宪和民国成立后的民主 允)2 也2老长 宪。袁世凯赞赏此文,亲题“旷代逸才”四字,制成匾额,赠与杨度,并嘱 浑轻百表E手;速些全子是大多务强 段芝贵将此文秘密付印,广事传播,为复辟帝制制造舆论 九 友鸸 有地救 2]汤康梁,指汤化龙、康有为、梁启超。汤化龙(18/4-1918),字 张 济武,湖北蕲水(今浠水)人。袁世凯篡夺大总统位后,历任临时参议院副 修 数如3和不衣校批至 议长、众议院议长、教育总长兼学术委员长等职。旋辞职密赴上海,有讨袁护国言论。康有为,辛亥革命后,发表反对共和与保存国粹言论,并组织孔 毛泽东致黎锦熙信的手稿。 教会自任会长,为复辟帝制制造舆论,但在袁世凯复辟帝制时,又有表示不满的言论。梁启超,辛亥革命后,组织进步党,反对“二次革命”,拥护袁世凯上台,出任北京政府司法总长。当1915年袁世凯复辟帝制时,又发表《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反对变更共和国体,并策动蔡锷组织护国军反袁 149 ==========第20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随兄为之。须此甚急,可否明天上午赐来?不 五律·登云麓宫联句2 弟泽东白 (1915年) 十二日 共泛朱张渡圆, 层冰涨橘汀 乌啼枫径寂 木落翠微冥。 「1]云麓宫,在岳麓山右顶峰上,道家称为“洞真虚福地”,清康熙《岳麓志》载:旧有官殿夂废。乾隆年闾构殿五间,其后为三清殿,冶铁为瓦,立石为柱。咸丰二年(1852)毀,同治二年(1863)修复。这首诗见于罗章龙《庄斋汗漫游话(三)》(《湘江文艺》1980年第二期)[2]联句,旧时作诗方式之一。两人或多人共作一诗,相联成篇[3]泛,漂浮。这里指泛舟,即乘船游玩。共泛,一起乘船游玩。朱张渡,朱,朱熹;张,张栻。南宋著名理学家。二人在岳麓书院讲学,从者千余人,时有“潇湘洙泗”之称。后人因以二人之姓命名渡口。朱张渡在长沙南门外 [4层冰,一层又一层的冰,意思是说,天气很冷,冰结得很厚。涨充满,布满。汀,洲,水边的平地。橘汀,即橘子洲。 [5]枫径,枫林中的小路。寂,寂静。乌啼枫径寂,南朝梁代王籍《入若邪溪》诗中有“鸟鸣山更幽”之句 [6木落,树叶凋零,元代周权《湘中》诗中有“木落湘山幽”之句翠微,青翠的山气。陈子昂《薛大夫山亭宴序》:“披翠微而列坐,左对青山;俯盘石而开襟,右临澄水。”冥,昏暗,幽深。 150 151 ==========第20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随兄为之。须此甚急,可否明天上午赐来?不 五律·登云麓宫联句2 弟泽东白 (1915年) 十二日 共泛朱张渡圆, 层冰涨橘汀 乌啼枫径寂 木落翠微冥。 「1]云麓宫,在岳麓山右顶峰上,道家称为“洞真虚福地”,清康熙《岳麓志》载:旧有官殿夂废。乾隆年闾构殿五间,其后为三清殿,冶铁为瓦,立石为柱。咸丰二年(1852)毀,同治二年(1863)修复。这首诗见于罗章龙《庄斋汗漫游话(三)》(《湘江文艺》1980年第二期)[2]联句,旧时作诗方式之一。两人或多人共作一诗,相联成篇[3]泛,漂浮。这里指泛舟,即乘船游玩。共泛,一起乘船游玩。朱张渡,朱,朱熹;张,张栻。南宋著名理学家。二人在岳麓书院讲学,从者千余人,时有“潇湘洙泗”之称。后人因以二人之姓命名渡口。朱张渡在长沙南门外 [4层冰,一层又一层的冰,意思是说,天气很冷,冰结得很厚。涨充满,布满。汀,洲,水边的平地。橘汀,即橘子洲。 [5]枫径,枫林中的小路。寂,寂静。乌啼枫径寂,南朝梁代王籍《入若邪溪》诗中有“鸟鸣山更幽”之句 [6木落,树叶凋零,元代周权《湘中》诗中有“木落湘山幽”之句翠微,青翠的山气。陈子昂《薛大夫山亭宴序》:“披翠微而列坐,左对青山;俯盘石而开襟,右临澄水。”冥,昏暗,幽深。 150 151 ==========第20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攀险呼俦侣 盘空识健翎 杂言诗·游泳启事 赫曦联韵在 (1915年 千载德犹馨叫。 铁路之旁 水面汪洋; 深浅合度兮 生命无妨 凡我同志兮 携手同行; 晚餐之后兮, 游泳一场 I]攀险,指登山。呼,呼唤。俦侣,伴侣 [2]盘,回旋。翎,鸟的羽毛,此代指飞鸟。健翎,矫健的鸟,指鹰之 说经款之了 类。盘空识健翎,即识盘空健翎。这句既是写登云麓宫所见,又是以此自喻,[3]赫曦,即赫曦台,岳麓书院附属建筑之-。联韵,即联句。联韵在,指宋代朱熹和张栻作的登岳麓山赫曦台联句至今犹存 [4]千载,千年。德,德业。指朱熹、张栻两位学者和诗人的道德章。馨,散布很远的香气。德犹馨,品德和名誉很好。唐代刘禹锡《陋室 毛泽东小时候游泳的地方 铭》:“唯吾德馨。152 153 ==========第21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攀险呼俦侣 盘空识健翎 杂言诗·游泳启事 赫曦联韵在 (1915年 千载德犹馨叫。 铁路之旁 水面汪洋; 深浅合度兮 生命无妨 凡我同志兮 携手同行; 晚餐之后兮, 游泳一场 I]攀险,指登山。呼,呼唤。俦侣,伴侣 [2]盘,回旋。翎,鸟的羽毛,此代指飞鸟。健翎,矫健的鸟,指鹰之 说经款之了 类。盘空识健翎,即识盘空健翎。这句既是写登云麓宫所见,又是以此自喻,[3]赫曦,即赫曦台,岳麓书院附属建筑之-。联韵,即联句。联韵在,指宋代朱熹和张栻作的登岳麓山赫曦台联句至今犹存 [4]千载,千年。德,德业。指朱熹、张栻两位学者和诗人的道德章。馨,散布很远的香气。德犹馨,品德和名誉很好。唐代刘禹锡《陋室 毛泽东小时候游泳的地方 铭》:“唯吾德馨。152 153 ==========第211页========== 治学联 贺廖廷暶、皮述莲同学新婚联 (1915年) (1915年) 贵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跟 月梅香清友 最无益,只怕一日曝十日寒闻 春风桃灼佳人 [1]这副对联系改明代胡居仁所作而成,胡的原联为:“荀有恒,何必三更眠五更起;最无益,莫过一日曝十日寒。” ]恒,恒心。《论语·子路》:“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 [廖廷璇,湖南沅江人,毛泽东在湖南第一师范读书时的同班同学, [3]更,旧时一夜分成五更,每更大约两小时。三更,约夜11时至次日 毕业后任湖南沅江县教育科督学,1919年3月病逝 晨1时。五更,约晨3时至5时 [2]梅香,梅花芬芳的气味。清友,纯洁之友。 [4]曝,晒。一日曝十日寒,语出《孟子·告子上》:“虽有天下易生之物 [3]灼,明亮。桃灼,桃花盛开,十分鲜明。语出《诗·周南·桃夭 也,一日曝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比喻时而勤奋,时而懈怠,没有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意思是说,桃树茂盛,花朵鲜艳,女子出嫁,年时俱当。以此比喻,祝贺新婚幸福美满。隹人,美女。 154 155 ==========第212页========== 治学联 贺廖廷暶、皮述莲同学新婚联 (1915年) (1915年) 贵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跟 月梅香清友 最无益,只怕一日曝十日寒闻 春风桃灼佳人 [1]这副对联系改明代胡居仁所作而成,胡的原联为:“荀有恒,何必三更眠五更起;最无益,莫过一日曝十日寒。” ]恒,恒心。《论语·子路》:“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 [廖廷璇,湖南沅江人,毛泽东在湖南第一师范读书时的同班同学, [3]更,旧时一夜分成五更,每更大约两小时。三更,约夜11时至次日 毕业后任湖南沅江县教育科督学,1919年3月病逝 晨1时。五更,约晨3时至5时 [2]梅香,梅花芬芳的气味。清友,纯洁之友。 [4]曝,晒。一日曝十日寒,语出《孟子·告子上》:“虽有天下易生之物 [3]灼,明亮。桃灼,桃花盛开,十分鲜明。语出《诗·周南·桃夭 也,一日曝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比喻时而勤奋,时而懈怠,没有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意思是说,桃树茂盛,花朵鲜艳,女子出嫁,年时俱当。以此比喻,祝贺新婚幸福美满。隹人,美女。 154 155 ==========第213页========== 赠毛泽建联 1916 (1915年 绳锯木断; 水滴石穿。 l]毛泽建(1905-1928),湖南湘潭人,又名达湘。毛泽建与毛泽东共曾祖父,是毛泽东的堂妹。因毛泽东的母亲文七妹未生女儿,1912年毛泽建过继到毛泽东家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同学录》 156 ==========第214页========== 赠毛泽建联 1916 (1915年 绳锯木断; 水滴石穿。 l]毛泽建(1905-1928),湖南湘潭人,又名达湘。毛泽建与毛泽东共曾祖父,是毛泽东的堂妹。因毛泽东的母亲文七妹未生女儿,1912年毛泽建过继到毛泽东家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同学录》 156 ==========第215页========== 给萧子升的信 (1916年1月28日 子升仁兄大人执事 日来思念殊甚,想迁易新地,必多惬意。自徐先生去,无 《甲寅》杂志可阅,特请吾兄以自己名义给暇向徐借《甲寅》第十 期第十二期两本。弟准下星期日下午前来拜晤。即颂教安。不 弟泽东叩 月二十八日 [1]此信无写作年份。从信中所提想“向徐借《甲寅》第 期第十二 期”--事看,当写于1916年 [2]似指徐遂良,1915年秋在一师任教育学教员 [3]《甲寅》杂志,1914年5月创刊于日本东京,月刊,章士钊主编共出10期。1915年10月停刊,第11、12期并未出版。毛泽东当时尚不知道这一情况 15 ==========第216页========== 给萧子升的信 (1916年1月28日 子升仁兄大人执事 日来思念殊甚,想迁易新地,必多惬意。自徐先生去,无 《甲寅》杂志可阅,特请吾兄以自己名义给暇向徐借《甲寅》第十 期第十二期两本。弟准下星期日下午前来拜晤。即颂教安。不 弟泽东叩 月二十八日 [1]此信无写作年份。从信中所提想“向徐借《甲寅》第 期第十二 期”--事看,当写于1916年 [2]似指徐遂良,1915年秋在一师任教育学教员 [3]《甲寅》杂志,1914年5月创刊于日本东京,月刊,章士钊主编共出10期。1915年10月停刊,第11、12期并未出版。毛泽东当时尚不知道这一情况 15 ==========第217页========== 给萧子升的信 给萧子升的信 1916年2月19日) (1916年2月29日) 子升学长惠鉴 右经之类十三种,史之类十六种,子之类二十二种,集之类二十 承上月三十日赐示,昨日始收到,敬悉一是。《甲寅》杂志第十 六种,合七十有七种。据现在眼光观之,以为中国应读之书止乎 第十二两卷,欲阅甚殷,仍欲请兄剩暇向徐先生一借。星期日上 此。苟有志于学问,此实为必读而不可缺。然读之非十年莫完,购 午可否出城一游?如借得,即请携来;如无,则须借之杨先生凹 囊之非二百金莫办。昨承告以赠书,大不敢 则赠而不读,读而 若是日天晴,可同往否?相违咫尺数日,情若千里三秋。肃此, 无得,有负盛心;一则吾兄经济未裕,不可徒耗。前言即赠以 敬颂 串为限,今思之,即此亦请无赠。惟此种根本问题,不可以不研 学安。不一。 究。故书之以质左右,冀教其所未明,而削其所不当,则幸甚也。 此上 弟泽东上言 升兄左右 月十九日 弟泽东再拜月二十九日下午 []1此信无写作年份。信的内容与作者1916年年初两次致萧子升的信相近,均为购书、借书之事。据此推断此信可能写于1916年 []子升,即萧子升。 文看,此处前面似应有开列的经、史、子、集77种书目,但现 [2]杨先生,似指杨昌济,此时杨已从长沙城内迂至岳麓山下居 存手稿缺 160 ==========第218页========== 给萧子升的信 给萧子升的信 1916年2月19日) (1916年2月29日) 子升学长惠鉴 右经之类十三种,史之类十六种,子之类二十二种,集之类二十 承上月三十日赐示,昨日始收到,敬悉一是。《甲寅》杂志第十 六种,合七十有七种。据现在眼光观之,以为中国应读之书止乎 第十二两卷,欲阅甚殷,仍欲请兄剩暇向徐先生一借。星期日上 此。苟有志于学问,此实为必读而不可缺。然读之非十年莫完,购 午可否出城一游?如借得,即请携来;如无,则须借之杨先生凹 囊之非二百金莫办。昨承告以赠书,大不敢 则赠而不读,读而 若是日天晴,可同往否?相违咫尺数日,情若千里三秋。肃此, 无得,有负盛心;一则吾兄经济未裕,不可徒耗。前言即赠以 敬颂 串为限,今思之,即此亦请无赠。惟此种根本问题,不可以不研 学安。不一。 究。故书之以质左右,冀教其所未明,而削其所不当,则幸甚也。 此上 弟泽东上言 升兄左右 月十九日 弟泽东再拜月二十九日下午 []1此信无写作年份。信的内容与作者1916年年初两次致萧子升的信相近,均为购书、借书之事。据此推断此信可能写于1916年 []子升,即萧子升。 文看,此处前面似应有开列的经、史、子、集77种书目,但现 [2]杨先生,似指杨昌济,此时杨已从长沙城内迂至岳麓山下居 存手稿缺 160 ==========第219页========== 挽吴竹圃联 给萧子升的信 (1916年5月) (1916年6月24日) 吴夫子四英气可穿虹,夭阙早知,胡不向边场战死 子升仁兄如握 贾长沙胜俦堪慰梦,永生何乐,须思道大肿方深! 话别之后,滞于雨,不得归;又以萑苻不靖四,烽火四起,益不敢冒险行也。五六日来,阅报读书,亦云有所事事。然病母在庐,倚望为劳,游子何心,能不伤感!重以校中放假,同学相携归去,余子碌碌,无可与语。早起晚宿,三饭相叠,平居一日憎长,今如瞬息,寂历之景,对之惨然。独有军士相邻,洸洸之众,来自岭峤,鸟言兽顾,不可近接,亦既知之矣。心目所遇,既多可悲,遽闻鸞篥一声,刁斗再发,余音激壮,若斗若击,中夜听之,不觉泣下。更可恶者,秋霖作虐,盈沟滥浍,碍人行步,不然,亦走来握手谭话矣。明日开霁,决行返舍。前托时惠德言,愿勿食信,并望爱护身体,拳拳一腔,不能毕宣 泽东再拜 「1l吴竹圃(1896-1916),湖南汨罗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 自第一师范学校廿四日 学校的挚友。1916年4月一病不起,不久病逝 2]夫子,古代对男子的敬称。《孟子·梁惠王上》:“愿夫子辅吾志。 [此信无写作年月,从信中所说“萑苻不靖,烽火四起”“病母在庐”和 [3]天阙,夭折,早死之意。 校中放假”等情况以及与随后数函的联系来看,此信当写于1916年6月 4]贾长沙,即贾谊。胜俦,高明的伴侣 [2]萑苻不靖,萑苻,泽名。参见《左传·昭公十二年》:“郑国多盗,取 ]肿,即痈,一种皮肤和皮下组织化脓性炎症。《周礼·天官·疡医》 人于萑苻之泽。”旧时常指起事农民或盗贼聚众出没之处。此处指当时驻湘各 疡医掌肿疡。”郑玄注:“肿疡,痈而上生创者。”大肿方深:意为病入膏肓。 军发生的战事 163 ==========第220页========== 挽吴竹圃联 给萧子升的信 (1916年5月) (1916年6月24日) 吴夫子四英气可穿虹,夭阙早知,胡不向边场战死 子升仁兄如握 贾长沙胜俦堪慰梦,永生何乐,须思道大肿方深! 话别之后,滞于雨,不得归;又以萑苻不靖四,烽火四起,益不敢冒险行也。五六日来,阅报读书,亦云有所事事。然病母在庐,倚望为劳,游子何心,能不伤感!重以校中放假,同学相携归去,余子碌碌,无可与语。早起晚宿,三饭相叠,平居一日憎长,今如瞬息,寂历之景,对之惨然。独有军士相邻,洸洸之众,来自岭峤,鸟言兽顾,不可近接,亦既知之矣。心目所遇,既多可悲,遽闻鸞篥一声,刁斗再发,余音激壮,若斗若击,中夜听之,不觉泣下。更可恶者,秋霖作虐,盈沟滥浍,碍人行步,不然,亦走来握手谭话矣。明日开霁,决行返舍。前托时惠德言,愿勿食信,并望爱护身体,拳拳一腔,不能毕宣 泽东再拜 「1l吴竹圃(1896-1916),湖南汨罗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 自第一师范学校廿四日 学校的挚友。1916年4月一病不起,不久病逝 2]夫子,古代对男子的敬称。《孟子·梁惠王上》:“愿夫子辅吾志。 [此信无写作年月,从信中所说“萑苻不靖,烽火四起”“病母在庐”和 [3]天阙,夭折,早死之意。 校中放假”等情况以及与随后数函的联系来看,此信当写于1916年6月 4]贾长沙,即贾谊。胜俦,高明的伴侣 [2]萑苻不靖,萑苻,泽名。参见《左传·昭公十二年》:“郑国多盗,取 ]肿,即痈,一种皮肤和皮下组织化脓性炎症。《周礼·天官·疡医》 人于萑苻之泽。”旧时常指起事农民或盗贼聚众出没之处。此处指当时驻湘各 疡医掌肿疡。”郑玄注:“肿疡,痈而上生创者。”大肿方深:意为病入膏肓。 军发生的战事 163 ==========第221页========== 给萧子升的信 通不通之间焉。一路景色,弥望青碧,池水清涟,田苗秀蔚,日隐 给萧子升的信 烟斜之际,清露下洒,暖气上蒸,岚采舒发,云霞掩映,极目遐迩,有如画图。今夕书此,明日发邮,在涂〈途〉两日,二十九前 (1916年6月26日) 后当达左右,欲以取一笑为快,少慰关垂也。 泽白 二十六口 升兄赐鉴 今朝九钟抵岸,行七十里,宿银田市2。主人与予有故,颇安适焉。四肢之怨虽深,而灵台之乐殊甚。洗尘振衣,捉管为书,回想昨霄今早,情景宛在,感念奚如!中途寡所见闻,然略可得而述。近城之处,驻有桂军,招摇道涂〈途〉,侧目而樸睨,与诸无赖集博通衢大街,逻卒熟视不敢问。证以校内所见,信乎两粵睹〈赌〉风之重也。七里铺、姜车一带,有所谓护国军二股:一苏鸣鹄所部,约千二百人;一赵某所部,数略同。联手成群,猬居饭店,吃饭不偿值,无不怨之。细询其人,殊觉可怜,盖盼望给资遣散而不得者也。其官长亦居饭铺,榜其门曰某官,所张檄告,介乎 信无写作年月。与毛泽东1916年6月24日给萧子升的信中所说 明日开霁,决行返舍”等语联系起来看,当写于同年同月。 [2]银田市,应为银田寺,镇名,离韶山冲约30里,原属湘潭县,现属湘潭市韶山 3]桂军,泛指广西军阀部队,这里指陆荣廷于1916年宣布反袁独立后所组成的军队 4]姜车,应为姜畲,镇名,原属湘潭县,现属湘濫市湘江区。 5]护国军,原为蔡锷1915年12月在云南策动讨伐袁世凯时组织的军队的称谓,后各省讨袁军队也多用此名称。 164 165 ==========第222页========== 给萧子升的信 通不通之间焉。一路景色,弥望青碧,池水清涟,田苗秀蔚,日隐 给萧子升的信 烟斜之际,清露下洒,暖气上蒸,岚采舒发,云霞掩映,极目遐迩,有如画图。今夕书此,明日发邮,在涂〈途〉两日,二十九前 (1916年6月26日) 后当达左右,欲以取一笑为快,少慰关垂也。 泽白 二十六口 升兄赐鉴 今朝九钟抵岸,行七十里,宿银田市2。主人与予有故,颇安适焉。四肢之怨虽深,而灵台之乐殊甚。洗尘振衣,捉管为书,回想昨霄今早,情景宛在,感念奚如!中途寡所见闻,然略可得而述。近城之处,驻有桂军,招摇道涂〈途〉,侧目而樸睨,与诸无赖集博通衢大街,逻卒熟视不敢问。证以校内所见,信乎两粵睹〈赌〉风之重也。七里铺、姜车一带,有所谓护国军二股:一苏鸣鹄所部,约千二百人;一赵某所部,数略同。联手成群,猬居饭店,吃饭不偿值,无不怨之。细询其人,殊觉可怜,盖盼望给资遣散而不得者也。其官长亦居饭铺,榜其门曰某官,所张檄告,介乎 信无写作年月。与毛泽东1916年6月24日给萧子升的信中所说 明日开霁,决行返舍”等语联系起来看,当写于同年同月。 [2]银田市,应为银田寺,镇名,离韶山冲约30里,原属湘潭县,现属湘潭市韶山 3]桂军,泛指广西军阀部队,这里指陆荣廷于1916年宣布反袁独立后所组成的军队 4]姜车,应为姜畲,镇名,原属湘潭县,现属湘濫市湘江区。 5]护国军,原为蔡锷1915年12月在云南策动讨伐袁世凯时组织的军队的称谓,后各省讨袁军队也多用此名称。 164 165 ==========第223页========== 给萧子升的信 役之后,学生多逃,下谕不可辍课,请款即发,此岂巽懦蹙踮者 给萧了升的信 所克办哉!筹画独立,尤具苦心,先授意望云亭,使之独立,然后计退北军,调归所部,联络黔桂,一旦响应。袁氏不幸早死矣 (1916年7月18日) 使战事延长,则四川与湘省独立之功,不在云贵首义之下,岂特地有所必取,城有所必攻,南北成败之枢纽在是焉耳。党人憎之,憎其媚袁也,然汤曷尝媚袁哉?汤之见猜于袁,非一日矣。初不准其扩兵,继派曹锟以监之,继又派沈金鉴以掣其权。其杀人万数千 升兄足 也,亦政策之不得已耳。彼江宁冯氏之杀人,比此谁多少?其击 十二日在湘潭发一函,不知到否?兹又七日矣,心有所触, 吴江,荡江阴,如刈草芥耳。谓其制造民意,逢迎袁恶,污浼善类 敬为吾兄述之,亦前约也。湖南问题,弟向持汤督吲不可去,其被 似矣。然云、贵、广西诸省,曷尝无此等事哉!图远者必有所待 逐也,颇为冤之,今现象益紊矣。何以云其冤也?汤在此三年,以 成大者必有所忍,护国之目的,不如此不足以达之,以此为罪,非 严刑峻法为治,一洗从前鸱张暴戾之气,而镇静辑睦之,秩序整 知大计者也(杀人、污善二事,在严格的伦理学则当别论)。此次出 肃,几复承平之旧。其治军也,严而有纪,虽袁氏門厄之,而能暗扩张,及于独立,数在万五干以外,用能内固省城,外御岳鄂,旁顾各县,而属之镇守使者不与焉,非甚明干,能至是乎?任张树 「1]矿警一役,指1916年5月14日湖南矿警督办郭人漳,率矿警二营 勋警察长,长沙一埠,道不拾遗,鸡犬无惊,市政之饬,冠于各 进驻长沙几处街巷,意欲推翻汤芗铭,自任都督之事 省,询之武汉来者,皆言不及湖南百一也。南北军兴,湘为斗场, [2]望云亭(1854-1919),湖北宜昌人。1915年8月任湖南零陵镇守使,屡次电劝袁世凯称帝。及至1916年5月17日,宣布郴州、永州独立,自 省城波浪迭兴,当春夏之交,危险万状,而能镇定不挠。矿警一 称护国军湘南总司令;又通咆宜章、桂阳、资兴、汝城各县,脱离北京政府。 曹锟(1862—1938),字仲珊,天津(今天津市)人。北洋军阀直 1湘潭发一函,指1916年7月12日毛泽东由家返校途经湘潭县城时 系首领,天津武备学堂毕业,清末为袁世凯所辖京畿陆军第三镇统制。辛 向萧子升所寄之信 革命后,任北洋军第三师师长,驻岳阳。护国战争爆发后,该师进入戒备状 2]汤督,指汤芗铭(1886-1975),字铸新,湖北蕲水(今浠水县) 以图震慑南方 人,汤化龙之弟。时任湖南都督,积极支持袁世凯复辟帝制。1916年5月29 4]沈金鉴(1866-1926),字叔詹,浙江昊兴人。1915年9月至 日,被迫宣布湖南独立。7月4日晚,从长沙仓皇逃走 1916年6月,任湖南巡按使 3]袁氏,即袁世凯 「5]江宁,即今南京。冯氏,指冯国璋(1857-1919),字华甫,直隶 4]张树勋,字竹桥,湖南宁乡人。1914年10月至1916年7月任湖南 河间人。1913年“二次革命 率军攻占南京,被袁世凯任命为江苏都 省警察厅厅长,后任河南省警务处处长 督。后为北洋军阔直系首领。 ==========第224页========== 给萧子升的信 役之后,学生多逃,下谕不可辍课,请款即发,此岂巽懦蹙踮者 给萧了升的信 所克办哉!筹画独立,尤具苦心,先授意望云亭,使之独立,然后计退北军,调归所部,联络黔桂,一旦响应。袁氏不幸早死矣 (1916年7月18日) 使战事延长,则四川与湘省独立之功,不在云贵首义之下,岂特地有所必取,城有所必攻,南北成败之枢纽在是焉耳。党人憎之,憎其媚袁也,然汤曷尝媚袁哉?汤之见猜于袁,非一日矣。初不准其扩兵,继派曹锟以监之,继又派沈金鉴以掣其权。其杀人万数千 升兄足 也,亦政策之不得已耳。彼江宁冯氏之杀人,比此谁多少?其击 十二日在湘潭发一函,不知到否?兹又七日矣,心有所触, 吴江,荡江阴,如刈草芥耳。谓其制造民意,逢迎袁恶,污浼善类 敬为吾兄述之,亦前约也。湖南问题,弟向持汤督吲不可去,其被 似矣。然云、贵、广西诸省,曷尝无此等事哉!图远者必有所待 逐也,颇为冤之,今现象益紊矣。何以云其冤也?汤在此三年,以 成大者必有所忍,护国之目的,不如此不足以达之,以此为罪,非 严刑峻法为治,一洗从前鸱张暴戾之气,而镇静辑睦之,秩序整 知大计者也(杀人、污善二事,在严格的伦理学则当别论)。此次出 肃,几复承平之旧。其治军也,严而有纪,虽袁氏門厄之,而能暗扩张,及于独立,数在万五干以外,用能内固省城,外御岳鄂,旁顾各县,而属之镇守使者不与焉,非甚明干,能至是乎?任张树 「1]矿警一役,指1916年5月14日湖南矿警督办郭人漳,率矿警二营 勋警察长,长沙一埠,道不拾遗,鸡犬无惊,市政之饬,冠于各 进驻长沙几处街巷,意欲推翻汤芗铭,自任都督之事 省,询之武汉来者,皆言不及湖南百一也。南北军兴,湘为斗场, [2]望云亭(1854-1919),湖北宜昌人。1915年8月任湖南零陵镇守使,屡次电劝袁世凯称帝。及至1916年5月17日,宣布郴州、永州独立,自 省城波浪迭兴,当春夏之交,危险万状,而能镇定不挠。矿警一 称护国军湘南总司令;又通咆宜章、桂阳、资兴、汝城各县,脱离北京政府。 曹锟(1862—1938),字仲珊,天津(今天津市)人。北洋军阀直 1湘潭发一函,指1916年7月12日毛泽东由家返校途经湘潭县城时 系首领,天津武备学堂毕业,清末为袁世凯所辖京畿陆军第三镇统制。辛 向萧子升所寄之信 革命后,任北洋军第三师师长,驻岳阳。护国战争爆发后,该师进入戒备状 2]汤督,指汤芗铭(1886-1975),字铸新,湖北蕲水(今浠水县) 以图震慑南方 人,汤化龙之弟。时任湖南都督,积极支持袁世凯复辟帝制。1916年5月29 4]沈金鉴(1866-1926),字叔詹,浙江昊兴人。1915年9月至 日,被迫宣布湖南独立。7月4日晚,从长沙仓皇逃走 1916年6月,任湖南巡按使 3]袁氏,即袁世凯 「5]江宁,即今南京。冯氏,指冯国璋(1857-1919),字华甫,直隶 4]张树勋,字竹桥,湖南宁乡人。1914年10月至1916年7月任湖南 河间人。1913年“二次革命 率军攻占南京,被袁世凯任命为江苏都 省警察厅厅长,后任河南省警务处处长 督。后为北洋军阔直系首领。 ==========第22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萧子升的信 逃,前书论其愚,正唯其愚,故不得谓之诈。其汉口通电",多系 在距城某地大战两昼夜之久,设无刘公出而维持,早已焦烂不可 实事,有兵万余而不战,惧糜烂也;有财而不取,惧遗患也(湘人 收拾矣。民政府、民政厅同时并立,各自发号,各自施令,怪不可 宣布罪状,谓其卷款数百万,恐未必然)。要之,汤可告无罪于天 闻。七月初七,乱徒捣巡警署,警卒逃散,枪械劫去。十余年惨淡 下,可告无罪于湘人,其去湘也,湘之大不幸也。何以云现象益紊 经营之成绩,一旦荡然无存。筹备十余日矣,尚复不能站岗。赌徒 也?汤之招致桂军,好意也,而桂军叛之,此非必陆荣廷之意 猬起,淫风火炽,商埠警权,几为外人所得,秩序之坏极矣!汤既 追汤至于湘阴,劫其饷械,连同省中所掠,捆载而归,报纸所称 去,暴徒弹冠相庆,憾前之被压也,四捕调查,捕则杀之。十七日 文明车队,班师凯旋”者也。即如弟校,寸草皆为拾去,小学有湘 追悼杨德邻,缚六人欲杀之以为祭,有阻得免。呜乎,此法兰西 军残械,以八人守之,彼乃尽取去,又缚八人者而欲杀之。故去桂 恐怖时代之现象也。士生其间,慎哉立身。弟在湘潭,逡巡不敢来 军,人人以为如去虎也。程潜醉心权利,统兵来省,声势赫然 省,得友报始至,诚畏之也。各属劫长官拒知事之声,纷然起矣 既与曾继梧为仇,又与陶忠恂作敌。唐蟒、龙璋之徒,乘之以兴, 宁乡知事丁象益,鄂人而汤委者也。有易孔昭盜首谢文彬所委,谢 咸欲哜都督一脔以为快,各自招兵以张其势力。程、陶纵其部下, 死易遂下狱。兹易得龙璋委任,乃煽其佘党公电逐丁而代之。都督今数易矣,又有易人之说。当独立时,认汤为督,旋逐去之,欢迎 [1]汉口通电,指1916年7月 汤芗铭在汉口发出的通电。电中说明 陆荣廷。陆未至,而曾代。及程潜至,又不得不下台,遂公举浏阳 “离湘宗旨”“意在退兵弭变”,并自称“有兵不战”“有财不取”,以掩人称 军官,参议员、省议员、公民团及各绅商,通电列名者数十百人 汤屠户”诸端劣迹 也,旋忽相惊以伯有。陈宦来,北军数万至岳州,又开会议,又 2]罪状,指《护国军湖南总司令程潜布告汤芗铭罪状》。其中罗列“汤芗铭在湘十大罪恶 、吞没巨款,紊乱财政;二、惨杀无辜,力长元恶; 蕃植游探,流毒社会;四、纵恃北军,蹂躏人民;五、摧残教育,毒戮 1]刘公,指刘人照(1844-1919),字艮生,自署藯庐,湖南浏阳 林;六、酷用毒刑,绝灭人道;七、滥用私人,秽乱吏治; 盗卖矿 人,曾任广西道台。后设立湖南中路师范学堂,又仨法政学堂总办。辛亥革命 产,次第卷逃;九、出入警跸,阻绝交通;十、援结败类,败坏风俗 后,任湖南民政司司长。曾电促王芝祥策动陆荣廷宣告广西独立。1915年投入 [3]陆荣廷(1859--1928),字干卿,广西武鸣人。清末曾任广西提督 反袁(世凯)驱汤(芗铭)运动。次年7月6日,被湖南各界联合会议推举为临时 等职。辛亥广西独立,被推为副都督,旋任都督。护国战争期间,于1916年 都督,19日北京政府任命暂代湖南督军,25日又任命兼代湖南省省长。 3月15日宣布广西独立,任都督兼广西护国军总司令,曾派军进入湖南 [2]杨德邻(1870—1913),字性恂,也作杏生,湖南长沙县人。曾任 1916年7月6日,北京政府曾一度任命陈宦为湖南督军兼署省长,未到任 国民党湖南支部政务研究会会长、谭延闿都督府财政司司长。因坚决主张反 前,由陆暂兼任,两人均未到任。 袁,1913年10月13日被湖南查办使汤芗铭杀害 [4]程潜(1882—1968),字颂云,湖南醴陵人。同盟会会员。191 [3]陈宦(1876-1939),字二庵,也作二安,湖北安陆人。1912年任 年任湖南军事厅厅长。“二次革命”失败后,亡命日本。1916年春任湖南招 北京政府参谋部次长,为袁世凯所宠信。1915年2月,督理四川军务,率北洋 抚使,自滇入湘,被举为护国军湖南总司令。此时率部进驻长沙 军三旅入川。次年5月 因西南各省先后讨袁,被迫宣布独 168 169 ==========第22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萧子升的信 逃,前书论其愚,正唯其愚,故不得谓之诈。其汉口通电",多系 在距城某地大战两昼夜之久,设无刘公出而维持,早已焦烂不可 实事,有兵万余而不战,惧糜烂也;有财而不取,惧遗患也(湘人 收拾矣。民政府、民政厅同时并立,各自发号,各自施令,怪不可 宣布罪状,谓其卷款数百万,恐未必然)。要之,汤可告无罪于天 闻。七月初七,乱徒捣巡警署,警卒逃散,枪械劫去。十余年惨淡 下,可告无罪于湘人,其去湘也,湘之大不幸也。何以云现象益紊 经营之成绩,一旦荡然无存。筹备十余日矣,尚复不能站岗。赌徒 也?汤之招致桂军,好意也,而桂军叛之,此非必陆荣廷之意 猬起,淫风火炽,商埠警权,几为外人所得,秩序之坏极矣!汤既 追汤至于湘阴,劫其饷械,连同省中所掠,捆载而归,报纸所称 去,暴徒弹冠相庆,憾前之被压也,四捕调查,捕则杀之。十七日 文明车队,班师凯旋”者也。即如弟校,寸草皆为拾去,小学有湘 追悼杨德邻,缚六人欲杀之以为祭,有阻得免。呜乎,此法兰西 军残械,以八人守之,彼乃尽取去,又缚八人者而欲杀之。故去桂 恐怖时代之现象也。士生其间,慎哉立身。弟在湘潭,逡巡不敢来 军,人人以为如去虎也。程潜醉心权利,统兵来省,声势赫然 省,得友报始至,诚畏之也。各属劫长官拒知事之声,纷然起矣 既与曾继梧为仇,又与陶忠恂作敌。唐蟒、龙璋之徒,乘之以兴, 宁乡知事丁象益,鄂人而汤委者也。有易孔昭盜首谢文彬所委,谢 咸欲哜都督一脔以为快,各自招兵以张其势力。程、陶纵其部下, 死易遂下狱。兹易得龙璋委任,乃煽其佘党公电逐丁而代之。都督今数易矣,又有易人之说。当独立时,认汤为督,旋逐去之,欢迎 [1]汉口通电,指1916年7月 汤芗铭在汉口发出的通电。电中说明 陆荣廷。陆未至,而曾代。及程潜至,又不得不下台,遂公举浏阳 “离湘宗旨”“意在退兵弭变”,并自称“有兵不战”“有财不取”,以掩人称 军官,参议员、省议员、公民团及各绅商,通电列名者数十百人 汤屠户”诸端劣迹 也,旋忽相惊以伯有。陈宦来,北军数万至岳州,又开会议,又 2]罪状,指《护国军湖南总司令程潜布告汤芗铭罪状》。其中罗列“汤芗铭在湘十大罪恶 、吞没巨款,紊乱财政;二、惨杀无辜,力长元恶; 蕃植游探,流毒社会;四、纵恃北军,蹂躏人民;五、摧残教育,毒戮 1]刘公,指刘人照(1844-1919),字艮生,自署藯庐,湖南浏阳 林;六、酷用毒刑,绝灭人道;七、滥用私人,秽乱吏治; 盗卖矿 人,曾任广西道台。后设立湖南中路师范学堂,又仨法政学堂总办。辛亥革命 产,次第卷逃;九、出入警跸,阻绝交通;十、援结败类,败坏风俗 后,任湖南民政司司长。曾电促王芝祥策动陆荣廷宣告广西独立。1915年投入 [3]陆荣廷(1859--1928),字干卿,广西武鸣人。清末曾任广西提督 反袁(世凯)驱汤(芗铭)运动。次年7月6日,被湖南各界联合会议推举为临时 等职。辛亥广西独立,被推为副都督,旋任都督。护国战争期间,于1916年 都督,19日北京政府任命暂代湖南督军,25日又任命兼代湖南省省长。 3月15日宣布广西独立,任都督兼广西护国军总司令,曾派军进入湖南 [2]杨德邻(1870—1913),字性恂,也作杏生,湖南长沙县人。曾任 1916年7月6日,北京政府曾一度任命陈宦为湖南督军兼署省长,未到任 国民党湖南支部政务研究会会长、谭延闿都督府财政司司长。因坚决主张反 前,由陆暂兼任,两人均未到任。 袁,1913年10月13日被湖南查办使汤芗铭杀害 [4]程潜(1882—1968),字颂云,湖南醴陵人。同盟会会员。191 [3]陈宦(1876-1939),字二庵,也作二安,湖北安陆人。1912年任 年任湖南军事厅厅长。“二次革命”失败后,亡命日本。1916年春任湖南招 北京政府参谋部次长,为袁世凯所宠信。1915年2月,督理四川军务,率北洋 抚使,自滇入湘,被举为护国军湖南总司令。此时率部进驻长沙 军三旅入川。次年5月 因西南各省先后讨袁,被迫宣布独 168 169 ==========第22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迎阽荣廷,久之无事,则又公举黄克强。怪哉湘事,真莫名其妙矣!由此观之,湘省之祸,比之辛亥为烈也。兄乡居,谅欲闻其 给萧子升的信 详。是非自有公论,弟于他事多恕,独于湘局实愤愤不能平于心。 1916年7月25日) 恐招过。不可令他人见,阅后摧烧之,幸甚。余容后续,鹄企箴规。即颂署安。不 弟泽东敬白 七月十八 升兄足下 十二日由湘潭发一函,十八日由校发一函,皆详述时事,不知 有遗落否?盼复不至,曷胜延企。国局自上月三十日约法、国会 内阁三大问题解决后,南方相继取消独立,撤除军务院,渐趋统此由于南部诸英之深明口义,□段氏之中枢斡运,黎公的之至诚感人,其力尤多。各省虽尚有不服命令者,如山西之拒沈铭昌,福建之拒胡瑞霖间,广东之攻龙济光,四川陈周之争,湖南之 111916年袁世凯死后,黎元洪接任大总统职,宣布恢复民国元年临时约法,重新召集国会,裁参议院,改政事堂为国务院,以段祺瑞为内阁总理。南方的军务院于7月15日宣布撤销 [2]此处和下处空缺字,疑为“大”字和“及”字 [3]段氏,指段祺瑞(1865—1936),字芝泉,安徽合肥人,北洋军阀 [1]黄克强(1879—1916),原名轸,字廑午,也作庆午,后改名兴 皖系首领。1912—1916年历任北京政府陆军总长、参谋总长、国务总理。 号克强,湖南善化(今长沙县)人。1903年在长沙发起组织华兴会,被举为 袁世凯死后,以国务总理统治北京政府 会长。1905年任中国同盟会执行部庶务,居协理地位。1911年武昌起义 [4丨黎公,指黎元洪(1864-1928),字宋卿,湖北黄陂人,1914年 后,被推为中华民国军政府战时总司令,旋被各省代表公举为副元帅,代行 袁世凯解散国会,篡改约法,设参政院时,黎被任为院(议)长。袁死后 大元帅职权。南京临时政府成立,任陆军总长兼总参谋长。南北和议后,任 黎由副总统接任大总统 南京留守 革命”时就任江苏讨袁军总司令。败后再次亡命日本,坚持 [5]沈铭昌(1870-1919),字冕士,浙江绍兴人。历任河南豫东观察 反袁。袁世凯死后,黄兴回到上海。1916年7月下旬,被湖南军政各界通电 使、山西省省长、内务次长、财政次长、山东省省长。 公推为湖南督军,黄无意于此,乃荐谭延闿以自代。同年10月31日病故 [6]胡瑞霖(1864-1943),字子笏,湖北江陵人。当时被任命为福建省省长。 ==========第22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迎阽荣廷,久之无事,则又公举黄克强。怪哉湘事,真莫名其妙矣!由此观之,湘省之祸,比之辛亥为烈也。兄乡居,谅欲闻其 给萧子升的信 详。是非自有公论,弟于他事多恕,独于湘局实愤愤不能平于心。 1916年7月25日) 恐招过。不可令他人见,阅后摧烧之,幸甚。余容后续,鹄企箴规。即颂署安。不 弟泽东敬白 七月十八 升兄足下 十二日由湘潭发一函,十八日由校发一函,皆详述时事,不知 有遗落否?盼复不至,曷胜延企。国局自上月三十日约法、国会 内阁三大问题解决后,南方相继取消独立,撤除军务院,渐趋统此由于南部诸英之深明口义,□段氏之中枢斡运,黎公的之至诚感人,其力尤多。各省虽尚有不服命令者,如山西之拒沈铭昌,福建之拒胡瑞霖间,广东之攻龙济光,四川陈周之争,湖南之 111916年袁世凯死后,黎元洪接任大总统职,宣布恢复民国元年临时约法,重新召集国会,裁参议院,改政事堂为国务院,以段祺瑞为内阁总理。南方的军务院于7月15日宣布撤销 [2]此处和下处空缺字,疑为“大”字和“及”字 [3]段氏,指段祺瑞(1865—1936),字芝泉,安徽合肥人,北洋军阀 [1]黄克强(1879—1916),原名轸,字廑午,也作庆午,后改名兴 皖系首领。1912—1916年历任北京政府陆军总长、参谋总长、国务总理。 号克强,湖南善化(今长沙县)人。1903年在长沙发起组织华兴会,被举为 袁世凯死后,以国务总理统治北京政府 会长。1905年任中国同盟会执行部庶务,居协理地位。1911年武昌起义 [4丨黎公,指黎元洪(1864-1928),字宋卿,湖北黄陂人,1914年 后,被推为中华民国军政府战时总司令,旋被各省代表公举为副元帅,代行 袁世凯解散国会,篡改约法,设参政院时,黎被任为院(议)长。袁死后 大元帅职权。南京临时政府成立,任陆军总长兼总参谋长。南北和议后,任 黎由副总统接任大总统 南京留守 革命”时就任江苏讨袁军总司令。败后再次亡命日本,坚持 [5]沈铭昌(1870-1919),字冕士,浙江绍兴人。历任河南豫东观察 反袁。袁世凯死后,黄兴回到上海。1916年7月下旬,被湖南军政各界通电 使、山西省省长、内务次长、财政次长、山东省省长。 公推为湖南督军,黄无意于此,乃荐谭延闿以自代。同年10月31日病故 [6]胡瑞霖(1864-1943),字子笏,湖北江陵人。当时被任命为福建省省长。 ==========第22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萧子升的信 逐汤芗铭。除湖南之动出无理外,其余或缘帝制关系,或因势不得 〈锷〉亦已赴任,惟粤之龙、李皆去,此与川局相同,为愚虑所 已,有可原焉。中央举措,究可佩服,任任可澄为滇省长,戴勘 不及 为黔省长,罗佩金吲为桂省长,蔡谔〈锷〉幽督蜀,陆荣廷督粤。调 湖南问题始终不赞成,既略详前书,兹又有可述者焉。一般暴 去陈宦、周骏、李烈钧,李加以中将勋二位,可谓善于调处者 徒无故将汤逐去,都督已经两易,刘已真除代理,应如何服从中 矣。前书言湘人取们罗主义,举刘以便其私,不幸言中矣。蔡谔 我央,静候简人。乃又公举黄克强叫,欲独出风头,行分治制。故举 龙璋为民政长,终以舆论攻击,悬之空中,令人笑其滑稽。近乃迫唆议会重举之,以请于中央。然黄请之既久,请龙亦已数日矣,并 l]任可澄(1878-1945),字志清,贵州安顺人。曾创办贵州优级师范学堂、法政学堂。护国战争期间,任云南都督府右参赞。时被北京政府任 不见中央命令,吾意必难应允。此种自推长官风气,极不可开。本 为云南省省长。 省人作本省官,其害甚大。在湖南尤有特别情形,前车不远,即在 [2]戴勘,应为戴戡(1880—1917),字循若,贵州贵定人。唐继尧督 辛亥。今兹目前之祸,又显而易见,倾侧、构陷、钻营之风大竞 黔时,任都督府参赞、贵州巡按使。1915年任参政院参政。同年冬赴昆明, 民政厅日出知事一批或数批,本不应更而更之。湘潭知事张其钜, 任护国军第一军右翼总司令,率部入川。袁世凯死后,任四川军务会办、四川省省长。1916年7月6日由黎元洪任命为贵州省省长 到任未逾月,称贤能,今易人矣。榷运局已易三人,初一人以运动 [3]罗佩金(1878-1922),字镕轩,云南澄江人,同盟会会员 人,旋他人又运动得委而代之,兹中央又委一人至。造币厂则更四 1909年从日木士官学校毕业归国,先在南宁龙济光部任随菅学堂总办,后赴 人,尚未定,皆数日间事。弟校校长委彭政枢,学生大愤,欲拒之 昆呖,历任新军第十九镇随营学堂监督及七十四标标统等职。武昌起义后 而未能。刘、吴长者,而所为如此,皆暴徒之过。刘与谭组安书 与蔡锷等光复昆明,旋任南征总统官、军政部长、南防军总司令。1915年年 “度日如年”,盖实语也。此略举一二,余可概见,几何不如俗人 底参加护国运动,任第一军总参谋长。旋任广西省省长。1920年出仨迤南巡阅使。后被唐继尧杀害 所云“打开脑壳”乎!前书言暴徒乘机报复,有所谓“国事同难 「4]蔡锷(1882-1916),原名艮寅,字松坡,湖南邵阳人,早年入湖 会”者最横行,捕杀人不辨黑白。军人政客,气焰万丈,稍有帝制 南时务学堂,师事梁启超、谭嗣同等。戊戌政变后赴日本留学。后在江西湖南军事学堂任教职,又任广西新军总参谋官兼总教练官、陆军小学堂总办 [1黄克强,即黄兴,1916年7月底,刘人熙暂代湖南督军时,湖南军 等职。1911年与革命党人在昆明发动新军响应武昌起义,任云南军都督。 政各界通电公举黄兴为湖南督军。 1915年12月25日与李烈钧、唐继尧等发动护国战争,任护国军第一军总司 [2]谭组安,即谭延闿(1880—-1930),字组庵,号畏三,湖南茶陵 令,举兵入川。袁世凯死后,被任命为四川都督兼民政长,不久去世。 人。1909年任湖南谘议局议长,为湖南立宪派首脑人物。1911年参加各省 l5」据当时北京政府授勋条例,有大勋位、勋一位、勋二位等勋位等级 谘议局联合会第二次会议,任主席,并与汤化龙等发起成立“宪友会”;10 [6]们罗主义,今译门罗主义,指美国总统门罗于1823年提出的对外政 月22日长沙起义后任军政府参议院院长、民政部长;正罰都督焦达峰、陈作 策。宣称“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任何欧洲列强不得千涉西半球的事务。 新被害后,任都督。 年加入国民党,任湖南支部长。1916年8月北京 [7]刘,指刘人熙 政府委为湖南省省长兼督军。 172 173 ==========第23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萧子升的信 逐汤芗铭。除湖南之动出无理外,其余或缘帝制关系,或因势不得 〈锷〉亦已赴任,惟粤之龙、李皆去,此与川局相同,为愚虑所 已,有可原焉。中央举措,究可佩服,任任可澄为滇省长,戴勘 不及 为黔省长,罗佩金吲为桂省长,蔡谔〈锷〉幽督蜀,陆荣廷督粤。调 湖南问题始终不赞成,既略详前书,兹又有可述者焉。一般暴 去陈宦、周骏、李烈钧,李加以中将勋二位,可谓善于调处者 徒无故将汤逐去,都督已经两易,刘已真除代理,应如何服从中 矣。前书言湘人取们罗主义,举刘以便其私,不幸言中矣。蔡谔 我央,静候简人。乃又公举黄克强叫,欲独出风头,行分治制。故举 龙璋为民政长,终以舆论攻击,悬之空中,令人笑其滑稽。近乃迫唆议会重举之,以请于中央。然黄请之既久,请龙亦已数日矣,并 l]任可澄(1878-1945),字志清,贵州安顺人。曾创办贵州优级师范学堂、法政学堂。护国战争期间,任云南都督府右参赞。时被北京政府任 不见中央命令,吾意必难应允。此种自推长官风气,极不可开。本 为云南省省长。 省人作本省官,其害甚大。在湖南尤有特别情形,前车不远,即在 [2]戴勘,应为戴戡(1880—1917),字循若,贵州贵定人。唐继尧督 辛亥。今兹目前之祸,又显而易见,倾侧、构陷、钻营之风大竞 黔时,任都督府参赞、贵州巡按使。1915年任参政院参政。同年冬赴昆明, 民政厅日出知事一批或数批,本不应更而更之。湘潭知事张其钜, 任护国军第一军右翼总司令,率部入川。袁世凯死后,任四川军务会办、四川省省长。1916年7月6日由黎元洪任命为贵州省省长 到任未逾月,称贤能,今易人矣。榷运局已易三人,初一人以运动 [3]罗佩金(1878-1922),字镕轩,云南澄江人,同盟会会员 人,旋他人又运动得委而代之,兹中央又委一人至。造币厂则更四 1909年从日木士官学校毕业归国,先在南宁龙济光部任随菅学堂总办,后赴 人,尚未定,皆数日间事。弟校校长委彭政枢,学生大愤,欲拒之 昆呖,历任新军第十九镇随营学堂监督及七十四标标统等职。武昌起义后 而未能。刘、吴长者,而所为如此,皆暴徒之过。刘与谭组安书 与蔡锷等光复昆明,旋任南征总统官、军政部长、南防军总司令。1915年年 “度日如年”,盖实语也。此略举一二,余可概见,几何不如俗人 底参加护国运动,任第一军总参谋长。旋任广西省省长。1920年出仨迤南巡阅使。后被唐继尧杀害 所云“打开脑壳”乎!前书言暴徒乘机报复,有所谓“国事同难 「4]蔡锷(1882-1916),原名艮寅,字松坡,湖南邵阳人,早年入湖 会”者最横行,捕杀人不辨黑白。军人政客,气焰万丈,稍有帝制 南时务学堂,师事梁启超、谭嗣同等。戊戌政变后赴日本留学。后在江西湖南军事学堂任教职,又任广西新军总参谋官兼总教练官、陆军小学堂总办 [1黄克强,即黄兴,1916年7月底,刘人熙暂代湖南督军时,湖南军 等职。1911年与革命党人在昆明发动新军响应武昌起义,任云南军都督。 政各界通电公举黄兴为湖南督军。 1915年12月25日与李烈钧、唐继尧等发动护国战争,任护国军第一军总司 [2]谭组安,即谭延闿(1880—-1930),字组庵,号畏三,湖南茶陵 令,举兵入川。袁世凯死后,被任命为四川都督兼民政长,不久去世。 人。1909年任湖南谘议局议长,为湖南立宪派首脑人物。1911年参加各省 l5」据当时北京政府授勋条例,有大勋位、勋一位、勋二位等勋位等级 谘议局联合会第二次会议,任主席,并与汤化龙等发起成立“宪友会”;10 [6]们罗主义,今译门罗主义,指美国总统门罗于1823年提出的对外政 月22日长沙起义后任军政府参议院院长、民政部长;正罰都督焦达峰、陈作 策。宣称“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任何欧洲列强不得千涉西半球的事务。 新被害后,任都督。 年加入国民党,任湖南支部长。1916年8月北京 [7]刘,指刘人熙 政府委为湖南省省长兼督军。 172 173 ==========第23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萧子升的信 嫌疑者,即斥去之。施文尧竟枪毙矣。弟昔曾与暲兄书,言杀机 凯,而八人者则其次也。此次惩办,武人未及,如段芝贵、倪嗣 起,报复未已,法兰西之祸,最为可惧,不谓此次竟演此恶周。又 冲、吴炳湘等,皆不与于罪人之数,舆论非之,即八人者,闻亦 湘之独立,至昨日始取消,盖事事称怪焉。 多逃矣 前言附和帝制者,不可穷惩,虽然,其诸罪魁祸首,为塞后 近日朝野有动色相告者一事,曰“日俄协约”四。此约业已成 患、励廉耻起见,又何可不治,庶几震竦天下之耳目,而扫绝风霾 立,两国各尊重在满藜之权利外,俄让长春滨江间铁路及松花江航 腥秽之气。故拿办八人令叫下,人心奇快。阅报至此,为之惊骇 权,而日助俄以枪械弹药战争之物。今所明布者犹轻,其重且要 此衮衮诸公,昔日势焰熏灼,炙手可热,而今乃有此下场!夫历 者,密之不令人见也。驻日公使有急报归国,《大公报》登之,足下 史,无用之物也。居数千年治化之下,前代成败盛衰之迹岂少,应 可观焉。大隈阁有动摇之说,然无论何人执政,其对我政策不 如何善择,自立白处?王荞、曹操、司马懿、拿破仑、梅特涅吲之 易。思之思之,日人诚我国劲敌!感以纵横万里而屈于三岛,民数 徒,奈何皆不足为前车之鉴?史而有用,不至于是。故最愚者袁世 号四万万而对此三千万者为之奴,满蒙去而北边动,胡马骎骎入中 原,况山东已失,开济之路已为攫去,则入河南矣。二十年内,非 []1916年7月14日大总统黎元洪下令惩办洪宪帝制祸首杨度、孙毓 战不足以图存,而国人犹沉酣未觉,注意东事少。愚意吾侪无他 筠、顾螯、梁士诒、夏寿田、朱启龄、周自齐、薛大可等八人。但以后均无 事可做,欲完自身以保子孙,止有磨励以待日本。吾之内情,彼尽 结果 [2]王莽(前45-23),字巨君,汉元城人,平帝时为大司马。屡次捐地 段芝贵(1868-1925),字香岩,安徽合肥人。辛亥革命时,被袁 献钱,收揽民心;树立党羽,笼络儒生。平帝死,立孺子婴为帝,自称摄皇 世凱委为武卫右军右翼翼长,旋护理湖广总督,次年被任为驻京总司令官 帝,三年即真,改国号日新。纷事改革,法令苛细,连年征战,劳役频繁 继任洪卫军总司令、察哈尔都统。1913年任陆军第一军军长。1914年改任 民不聊生,各地农民纷纷起义。地皇四年九月,绿林军攻陷长安,王莽被 湖北都督,又督理东三省军务兼奉天巡按使。1915年9月,拥袁称帝。后任 杀。曹操(155—220),字孟德,汉沛国谯郡(今安徽亳县)人。灵帝中平 京畿警备总司令、陆军总长。1920年直皖战争中任皖系前敌总司令,失败后 元年,以骑都尉参加镇压黄卬起义,迁济南相。后起兵讨董卓,建安元年迎 逃匿天津。倪嗣冲(1868—1924),字丹忱,安徽阜阳人。北洋军阀皖系首 献帝至许都,先后击灭袁术、袁绍、刘表等,统一黄河流域。位至丞相、大 领之一。辛亥革命时,任河南布政使帮办军务。1913年任安徽都督,后改安 将军,封魏王。子丕代汉称帝,追尊操为太祖武帝 懿(178-251) 徽巡按使。支持袁世凯称帝,后拥护段祺瑞。1917年为“督军团”倡乱的祸 字仲达,三国魏温(今河南温县西)人。为曹操父子重用。曹丕时,任大将 首,支持段褀瑞武力统一全国,派兵入湖南。1920年皖系战败后被解职。吴炳 军。曹芳即位,他以太傅与丞相曹爽同辅政。嘉平元年,杀曹爽,自为丞 湘(1874—-1930),字镜潭,安徽合肥人。曾任京师警察厅总监,积极鼓吹袁 相,独揽国政。至其孙司马炎,代魏称帝,建立晋朝,追谥懿为宣帝。拿破 世凯复辟帝制 仑,指拿破仑·波拿巴(1769—1821),法国资产阶级政治家和军事家,法 [2]日俄协约,指1916年7月日俄再订关于分掠满蒙权益的协约。 兰西第一帝国和百日王朝皇帝。梅特涅(1773-1859),奥地利帝国外交大 [3]大隈阁,指日本大隈重信于1914年再任首相时第二次组织的内阁 臣和首相。1848年维也纳三月革命时被驱逐,亡命英国 该内阁曾胁迫中国北京政府接受旨在吞并中国的 条 174 175 ==========第23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萧子升的信 嫌疑者,即斥去之。施文尧竟枪毙矣。弟昔曾与暲兄书,言杀机 凯,而八人者则其次也。此次惩办,武人未及,如段芝贵、倪嗣 起,报复未已,法兰西之祸,最为可惧,不谓此次竟演此恶周。又 冲、吴炳湘等,皆不与于罪人之数,舆论非之,即八人者,闻亦 湘之独立,至昨日始取消,盖事事称怪焉。 多逃矣 前言附和帝制者,不可穷惩,虽然,其诸罪魁祸首,为塞后 近日朝野有动色相告者一事,曰“日俄协约”四。此约业已成 患、励廉耻起见,又何可不治,庶几震竦天下之耳目,而扫绝风霾 立,两国各尊重在满藜之权利外,俄让长春滨江间铁路及松花江航 腥秽之气。故拿办八人令叫下,人心奇快。阅报至此,为之惊骇 权,而日助俄以枪械弹药战争之物。今所明布者犹轻,其重且要 此衮衮诸公,昔日势焰熏灼,炙手可热,而今乃有此下场!夫历 者,密之不令人见也。驻日公使有急报归国,《大公报》登之,足下 史,无用之物也。居数千年治化之下,前代成败盛衰之迹岂少,应 可观焉。大隈阁有动摇之说,然无论何人执政,其对我政策不 如何善择,自立白处?王荞、曹操、司马懿、拿破仑、梅特涅吲之 易。思之思之,日人诚我国劲敌!感以纵横万里而屈于三岛,民数 徒,奈何皆不足为前车之鉴?史而有用,不至于是。故最愚者袁世 号四万万而对此三千万者为之奴,满蒙去而北边动,胡马骎骎入中 原,况山东已失,开济之路已为攫去,则入河南矣。二十年内,非 []1916年7月14日大总统黎元洪下令惩办洪宪帝制祸首杨度、孙毓 战不足以图存,而国人犹沉酣未觉,注意东事少。愚意吾侪无他 筠、顾螯、梁士诒、夏寿田、朱启龄、周自齐、薛大可等八人。但以后均无 事可做,欲完自身以保子孙,止有磨励以待日本。吾之内情,彼尽 结果 [2]王莽(前45-23),字巨君,汉元城人,平帝时为大司马。屡次捐地 段芝贵(1868-1925),字香岩,安徽合肥人。辛亥革命时,被袁 献钱,收揽民心;树立党羽,笼络儒生。平帝死,立孺子婴为帝,自称摄皇 世凱委为武卫右军右翼翼长,旋护理湖广总督,次年被任为驻京总司令官 帝,三年即真,改国号日新。纷事改革,法令苛细,连年征战,劳役频繁 继任洪卫军总司令、察哈尔都统。1913年任陆军第一军军长。1914年改任 民不聊生,各地农民纷纷起义。地皇四年九月,绿林军攻陷长安,王莽被 湖北都督,又督理东三省军务兼奉天巡按使。1915年9月,拥袁称帝。后任 杀。曹操(155—220),字孟德,汉沛国谯郡(今安徽亳县)人。灵帝中平 京畿警备总司令、陆军总长。1920年直皖战争中任皖系前敌总司令,失败后 元年,以骑都尉参加镇压黄卬起义,迁济南相。后起兵讨董卓,建安元年迎 逃匿天津。倪嗣冲(1868—1924),字丹忱,安徽阜阳人。北洋军阀皖系首 献帝至许都,先后击灭袁术、袁绍、刘表等,统一黄河流域。位至丞相、大 领之一。辛亥革命时,任河南布政使帮办军务。1913年任安徽都督,后改安 将军,封魏王。子丕代汉称帝,追尊操为太祖武帝 懿(178-251) 徽巡按使。支持袁世凯称帝,后拥护段祺瑞。1917年为“督军团”倡乱的祸 字仲达,三国魏温(今河南温县西)人。为曹操父子重用。曹丕时,任大将 首,支持段褀瑞武力统一全国,派兵入湖南。1920年皖系战败后被解职。吴炳 军。曹芳即位,他以太傅与丞相曹爽同辅政。嘉平元年,杀曹爽,自为丞 湘(1874—-1930),字镜潭,安徽合肥人。曾任京师警察厅总监,积极鼓吹袁 相,独揽国政。至其孙司马炎,代魏称帝,建立晋朝,追谥懿为宣帝。拿破 世凯复辟帝制 仑,指拿破仑·波拿巴(1769—1821),法国资产阶级政治家和军事家,法 [2]日俄协约,指1916年7月日俄再订关于分掠满蒙权益的协约。 兰西第一帝国和百日王朝皇帝。梅特涅(1773-1859),奥地利帝国外交大 [3]大隈阁,指日本大隈重信于1914年再任首相时第二次组织的内阁 臣和首相。1848年维也纳三月革命时被驱逐,亡命英国 该内阁曾胁迫中国北京政府接受旨在吞并中国的 条 174 175 ==========第23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萧子升的信 知之,而吾人有不知者;彼之内状,吾人寡有知者焉。吾愿足下看 尔逊坐收渔人之利。犹忆其往某处演说,怨家刺之,血流肠溃,犹 书报,注意东事,祈共勉之,谓可乎 从容演说毕乃就医,未尝不叹其勇且壮!闻其春秋盛,雄奇迈往之 西方似无大烈之战,据经济家从经济上观察,战事不能再延 气未衰。愚意此刻非彼用武之时,欧洲非彼用武之地。彼之时,乃 年。现在德、奥始终未败,鞑旦海峡始终未破,塞、比、门三国 6;十年以后;其地,则太平洋耳。日美战争之说,传之已久。十年之 已亡,自去冬罗马尼亚加入后,同盟国声威更振,协约方面则屡思 后,中国兴会稽之师,彼则仗同袍之义,吾攻其陆,彼攻其海 耸动葡萄牙、希腊,然至今未动云 既服三岛,东西两共和国亲和接近,欢然为经济食货之献酬,斯亦 墨乱2未已,美以兵力干涉,喧传已久,然未见实行,反有墨 千载之大业已。今之退让,殆亦有见于此乎! 乱徒侵入美南部,恣杀民人之事。威尔逊任期已满,正在选举 湘城报纸近无虑七八家,《大公报》四殊有精神,以仄于篇幅, 中。候补者威尔逊、许士、罗士福。有举威者,芝加高则举许 不能多载新闻。《湖南公报》纯系抄录,然新闻为多。近日海上诸 许,大理院长,主和平与威同。美人忌罗氏雄杰,罗亦自知不胜 名流演说,如孙中山之地方自治等,长哉万言,殊可益智,《湖南公 乃宣告让许。吾意美人既不慝加入欧战,又扩张兵备之事,舆论尚 报》载之,而《大公报》不见。又如《时报》著名访员之通函 未成熟,故此次非威即许,政策既不变,则威不妨联仼。至罗当民国元年与塔虎脱竞争,由共和党裂为进步党,以此使民主党之威 「]公元前494年,越王勾践为吴王夫差所败,勾践卧薪尝胆,刻苦图强,经过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于前473年兴师攻灭吴国。会稽为越国 塞、比、门三国,指塞尔维亚、比利时、门的内哥罗(即“黑山 建都之地,“兴会稽之师”,即指吴越交战的这段历史,后常以此喻兴兵报仇雪耻 2]1913年墨西哥韦尔塔发动政变,推翻马特洛政府,捕杀马特洛,自 《大公报》,指湖南《大公报》,由刘人熙、贝允昕主办,李抱 任总统。美国以韦尔塔亲英,拒予承认。1914年,以卡兰沙为领袖的自由党 龙兼公、张平子等曾先后担任主编。该报于1915年9月1日创刊,1927年 推翻韦尔塔政府,由卡兰沙继任总统。1916年3月,由波兴将军统率之美国 月2日被查封,1929年5月21日复刊;日本占领长沙时,于1944年6月16 干涉军入侵墨西哥,但因墨西哥人民坚决抵抗,干涉军于1917年2月撤退。 日停刊;抗日战争胜利后,于1945年10月1日复刊,最后于1947年12月 [3]威尔逊(1856-1924),美国民主党人,1913-1921年任美国 31日停 总统。 3]《湖南公报》,1912年4月创刊于长沙。最初由共和党党员贝允昕 [4]许士,即查尔斯伊万斯·休斯,曾任纽约州州长,当时任最高法院 任主编,李抱一、黎锦熙、张平子等任编辑。1913年转为进步党机关报。刘 碚审法官。罗士福,即西奥多·罗斯福(1858-1919),美国共和党人。 腴深、黎锦煕曾任总经理和总编辑。袁世凯窃国后,该报拥护袁世凯、汤芗 1899—-1900年任纽约州州长,1901年当选副总统,同年麦金莱总统被刺死 铭。1916年袁死后停刊 后,继任总统。 [4]《时报》,清末资产阶级改良派狄葆贤(楚青)创办。由康有为、梁 [5]塔虎脱,今译塔夫脱(1857-1930),美国共和党人。1901-1904 启超等人支持和资助,1904年6月13日发刊于上海。1921年由黄伯惠接 年任菲律宾总督,1904—1908年任美国陆军部长,1909—1913年任总统。 办,1939年9月1日停刊 177 ==========第23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萧子升的信 知之,而吾人有不知者;彼之内状,吾人寡有知者焉。吾愿足下看 尔逊坐收渔人之利。犹忆其往某处演说,怨家刺之,血流肠溃,犹 书报,注意东事,祈共勉之,谓可乎 从容演说毕乃就医,未尝不叹其勇且壮!闻其春秋盛,雄奇迈往之 西方似无大烈之战,据经济家从经济上观察,战事不能再延 气未衰。愚意此刻非彼用武之时,欧洲非彼用武之地。彼之时,乃 年。现在德、奥始终未败,鞑旦海峡始终未破,塞、比、门三国 6;十年以后;其地,则太平洋耳。日美战争之说,传之已久。十年之 已亡,自去冬罗马尼亚加入后,同盟国声威更振,协约方面则屡思 后,中国兴会稽之师,彼则仗同袍之义,吾攻其陆,彼攻其海 耸动葡萄牙、希腊,然至今未动云 既服三岛,东西两共和国亲和接近,欢然为经济食货之献酬,斯亦 墨乱2未已,美以兵力干涉,喧传已久,然未见实行,反有墨 千载之大业已。今之退让,殆亦有见于此乎! 乱徒侵入美南部,恣杀民人之事。威尔逊任期已满,正在选举 湘城报纸近无虑七八家,《大公报》四殊有精神,以仄于篇幅, 中。候补者威尔逊、许士、罗士福。有举威者,芝加高则举许 不能多载新闻。《湖南公报》纯系抄录,然新闻为多。近日海上诸 许,大理院长,主和平与威同。美人忌罗氏雄杰,罗亦自知不胜 名流演说,如孙中山之地方自治等,长哉万言,殊可益智,《湖南公 乃宣告让许。吾意美人既不慝加入欧战,又扩张兵备之事,舆论尚 报》载之,而《大公报》不见。又如《时报》著名访员之通函 未成熟,故此次非威即许,政策既不变,则威不妨联仼。至罗当民国元年与塔虎脱竞争,由共和党裂为进步党,以此使民主党之威 「]公元前494年,越王勾践为吴王夫差所败,勾践卧薪尝胆,刻苦图强,经过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于前473年兴师攻灭吴国。会稽为越国 塞、比、门三国,指塞尔维亚、比利时、门的内哥罗(即“黑山 建都之地,“兴会稽之师”,即指吴越交战的这段历史,后常以此喻兴兵报仇雪耻 2]1913年墨西哥韦尔塔发动政变,推翻马特洛政府,捕杀马特洛,自 《大公报》,指湖南《大公报》,由刘人熙、贝允昕主办,李抱 任总统。美国以韦尔塔亲英,拒予承认。1914年,以卡兰沙为领袖的自由党 龙兼公、张平子等曾先后担任主编。该报于1915年9月1日创刊,1927年 推翻韦尔塔政府,由卡兰沙继任总统。1916年3月,由波兴将军统率之美国 月2日被查封,1929年5月21日复刊;日本占领长沙时,于1944年6月16 干涉军入侵墨西哥,但因墨西哥人民坚决抵抗,干涉军于1917年2月撤退。 日停刊;抗日战争胜利后,于1945年10月1日复刊,最后于1947年12月 [3]威尔逊(1856-1924),美国民主党人,1913-1921年任美国 31日停 总统。 3]《湖南公报》,1912年4月创刊于长沙。最初由共和党党员贝允昕 [4]许士,即查尔斯伊万斯·休斯,曾任纽约州州长,当时任最高法院 任主编,李抱一、黎锦熙、张平子等任编辑。1913年转为进步党机关报。刘 碚审法官。罗士福,即西奥多·罗斯福(1858-1919),美国共和党人。 腴深、黎锦煕曾任总经理和总编辑。袁世凯窃国后,该报拥护袁世凯、汤芗 1899—-1900年任纽约州州长,1901年当选副总统,同年麦金莱总统被刺死 铭。1916年袁死后停刊 后,继任总统。 [4]《时报》,清末资产阶级改良派狄葆贤(楚青)创办。由康有为、梁 [5]塔虎脱,今译塔夫脱(1857-1930),美国共和党人。1901-1904 启超等人支持和资助,1904年6月13日发刊于上海。1921年由黄伯惠接 年任菲律宾总督,1904—1908年任美国陆军部长,1909—1913年任总统。 办,1939年9月1日停刊 177 ==========第23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该报亦向不录,为叫惜也。此数日载有大坛宪法草案原稿,此可摘下,而议会之议事录,亦可注意焉。 给黎锦熙的信 书此既竟,接足下及暲兄大示,始知前两书均未达览,承寄银 (1916年12月9日) 市信四,亦未奉到。盖初九日在家动身,正冗言旋不久,尚在途中耳。在校颇有奋发踔励〈厉〉之概,从早至晚,读书不休,人数稀少,天气亦佳,惟甚畏开学上课。暲兄在原地教学甚普。望时惠箴规,借益愚陋。现在兵已退去,前所以能住,升兄知之也。余意不 邵西仁兄大人阁下 尽,敬颂 去冬曾上一函,所言多不是,得书解责,中心服之。前之所 日绥。 言,诚自知其不当。袁氏笼络名士,如王、梁、章、樊诸人P,均 堕其术中。以此联想及兄。其实兄尚非今之所谓名士也。事务之 弟泽东白 官,固不同乘权借势之选,而兄之所处,不过编书,犹是书生事 七月二十五日火 业,并事务官而无之,于进退之义何有?此弟之甚妄言也。辱 教:学宜自造,不必因人;心情求全而去偏。此诸义者,皆书诸绅矣。又嘱以常常通信,心中无所见,有之矣,又以为不足质诸左右,增笔墨栽〈裁〉答之劳。今夏阅报,见兄“以国语易国文 [1邵西,即黎锦煕「2]袁氏,指袁世凯 梁、章、樊,据黎锦煕回忆及有关史实,系 王闿运、梁启超、章炳麟、樊增祥。王闿运(1833-1916),字壬秋,湖南湘潭人。近代学者,杨度之师。曾受袁世凯招揽,任清史馆馆长。章炳麟(1869—1936),号太炎,浙江余杭人,中国近代民主革命家、思想家。辛 「1]天坛宪法草案,原名《中华民国宪法草案》,因在北京天坛祈年殿起 亥革命后,曾任南京临时政府总统府枢密顾问。拥护袁世凯,1912年冬被任 草而得名。1913年草案制成,主要规定政府组织采用内阁制,以限制总统权 命为东北筹边使。1913年宋教仁被刺后被囚,袁死后获释。樊增祥 力。当时临时大总统袁世凯攫取大权,阴谋称帝,以武力解散国会,草案即 (1846—-1931),字嘉父,号云门,湖北恩施人。清末曾任江宁布政使、护 祓废弃。 理两江总督,袁世凯设立参政院时任参政 [2]银市信,指投寄湘潭县银田寺转毛泽东的信 [3]1915年9月,黎锦熙任北京政府教育部教科书编纂处主抟人。 178 179 ==========第23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该报亦向不录,为叫惜也。此数日载有大坛宪法草案原稿,此可摘下,而议会之议事录,亦可注意焉。 给黎锦熙的信 书此既竟,接足下及暲兄大示,始知前两书均未达览,承寄银 (1916年12月9日) 市信四,亦未奉到。盖初九日在家动身,正冗言旋不久,尚在途中耳。在校颇有奋发踔励〈厉〉之概,从早至晚,读书不休,人数稀少,天气亦佳,惟甚畏开学上课。暲兄在原地教学甚普。望时惠箴规,借益愚陋。现在兵已退去,前所以能住,升兄知之也。余意不 邵西仁兄大人阁下 尽,敬颂 去冬曾上一函,所言多不是,得书解责,中心服之。前之所 日绥。 言,诚自知其不当。袁氏笼络名士,如王、梁、章、樊诸人P,均 堕其术中。以此联想及兄。其实兄尚非今之所谓名士也。事务之 弟泽东白 官,固不同乘权借势之选,而兄之所处,不过编书,犹是书生事 七月二十五日火 业,并事务官而无之,于进退之义何有?此弟之甚妄言也。辱 教:学宜自造,不必因人;心情求全而去偏。此诸义者,皆书诸绅矣。又嘱以常常通信,心中无所见,有之矣,又以为不足质诸左右,增笔墨栽〈裁〉答之劳。今夏阅报,见兄“以国语易国文 [1邵西,即黎锦煕「2]袁氏,指袁世凯 梁、章、樊,据黎锦煕回忆及有关史实,系 王闿运、梁启超、章炳麟、樊增祥。王闿运(1833-1916),字壬秋,湖南湘潭人。近代学者,杨度之师。曾受袁世凯招揽,任清史馆馆长。章炳麟(1869—1936),号太炎,浙江余杭人,中国近代民主革命家、思想家。辛 「1]天坛宪法草案,原名《中华民国宪法草案》,因在北京天坛祈年殿起 亥革命后,曾任南京临时政府总统府枢密顾问。拥护袁世凯,1912年冬被任 草而得名。1913年草案制成,主要规定政府组织采用内阁制,以限制总统权 命为东北筹边使。1913年宋教仁被刺后被囚,袁死后获释。樊增祥 力。当时临时大总统袁世凯攫取大权,阴谋称帝,以武力解散国会,草案即 (1846—-1931),字嘉父,号云门,湖北恩施人。清末曾任江宁布政使、护 祓废弃。 理两江总督,袁世凯设立参政院时任参政 [2]银市信,指投寄湘潭县银田寺转毛泽东的信 [3]1915年9月,黎锦熙任北京政府教育部教科书编纂处主抟人。 178 179 ==========第23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黎锦熙的信 文叫,私意不尽谓然,拟发所见,以资商榷。又念于此道并无研 矣。然苟身之不全,则先已不足自乐于心,本实先拨矣。反观世 究,一隅之见,自以为是者,未必果是,为此而止。今乃有进者 事,何者可欣?观卢升之集,而知其痛心之极矣。昔者圣人之自 古称三达德,智、仁与勇并举。今之教育学者以为可配德智体之 其生也,鱼馁肉败不食,《乡党》一篇载之详矣叫。孟子曰:知命者 言。诚以德智所寄,不外于身;智仁体也,非勇无以为用。且观 不立夫岩之下四。有身而不能自强,可以自强而故暴弃之,此食馁 自来不永寿者,未必其数之本短也,或亦其身体之弱然尔。颜子 败而立岩墙也,可惜孰甚焉!兄之德智美矣,惟身体健康一层,不 则早天矣;贾生,王佐之才,死之年才三十三耳;王勃、卢照邻 免少缺。弟意宜勤加运动之功。弟身亦不强,近以运动之故,受益 或早死,或坐废。此皆有甚高之德与智,一旦身不存,德智则随之 颇多。闻之至弱之人,可以进于至强。东西大休育家,若罗斯福, 而隳矣!夫人之一生,所乐所事,夫曰实现。世界之外有本体,血 若孙棠,若嘉纳吲,皆以至弱之身,而得至强之效。弟始闻体魄 肉虽死,心灵不死,不在寿命之长短,而在成功之多寡。此其言固 精神不能并完,且官骸肌络及时而定,不复再可改易,今乃知其不然。心身可以并完也,而官骸亦无时不可改易也。愚意如 不知 合兄之心否?余不多言,敬请 []1916年秋,黎锦熙等人发动“国语运动”,主张把小学国文(文言文)改为国语(白话文),并发表《论教育之根本问题》。“以国语易国文 教安 即指这篇文章。 [2]三达德,参见《礼记·中庸》:“天下之达道五,所以行之者 小弟泽东谨上 君臣也,父子也,夫好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五者,天下之达道也。 十二月九日 知、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 [3]颜子,即颜渊(前521一前490),名回,字子渊,春秋末鲁国人孔子学生。好学有德,但身体很弱,29岁白头,31岁即去世 [4]贾玍,指贾谊(前200—前168),西汉洛阳人,政论家、文学家 []参见《论语·乡党》:“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馇而愒,鱼馁而肉败 文帝时召为博士,颇受赏识,升为太中大夫。敢于提出改革建议,为大臣周 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 勃、灌婴等所排挤,贬为长沙王太傅。后转为梁怀王太傅。梁怀王坠马死 不食。肉虽多,不使胜食气。唯酒无量,不及乱。沽酒市脯不食,不撤姜 深感未尽太傅之贵,忧惧哭泣,岁余而死,年32 食,不多食。” [5]王勃(648—675),字子安,唐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人,文学 [2]参见《孟子·尽心》,原文为:“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 家。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以文词齐名,称“初唐四杰”。曾任沛王府修 [3]罗斯福,指西奥多·罗斯福,曾任美匡总统。其人好胜,体格强健, 撰,虢州参军。所写《滕王阁序》,脍炙人口。后往交趾探父,因渡海溺水 喜爰运动。卸总统任后,曾到非洲东部探验。孙棠,据日本《体育大辞典》 受惊而死,时方28岁。卢照邻(约635一约689),即卢升之,号幽忧子 載: Sando是德国铁路哑铃操的普及者,常作巡回表演。嘉纳(1860 唐幽州范阳(今河北涿县) 文学家,曾任新都尉。后为风痹症所苦,投 1938),日本东京大学教授,讲道馆馆长。曾将日本“柔术”改良为“柔 颍水而死。后人辑有《幽忧子集》 道”,后曾任国际奧林匹克委员会委员 181 ==========第23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黎锦熙的信 文叫,私意不尽谓然,拟发所见,以资商榷。又念于此道并无研 矣。然苟身之不全,则先已不足自乐于心,本实先拨矣。反观世 究,一隅之见,自以为是者,未必果是,为此而止。今乃有进者 事,何者可欣?观卢升之集,而知其痛心之极矣。昔者圣人之自 古称三达德,智、仁与勇并举。今之教育学者以为可配德智体之 其生也,鱼馁肉败不食,《乡党》一篇载之详矣叫。孟子曰:知命者 言。诚以德智所寄,不外于身;智仁体也,非勇无以为用。且观 不立夫岩之下四。有身而不能自强,可以自强而故暴弃之,此食馁 自来不永寿者,未必其数之本短也,或亦其身体之弱然尔。颜子 败而立岩墙也,可惜孰甚焉!兄之德智美矣,惟身体健康一层,不 则早天矣;贾生,王佐之才,死之年才三十三耳;王勃、卢照邻 免少缺。弟意宜勤加运动之功。弟身亦不强,近以运动之故,受益 或早死,或坐废。此皆有甚高之德与智,一旦身不存,德智则随之 颇多。闻之至弱之人,可以进于至强。东西大休育家,若罗斯福, 而隳矣!夫人之一生,所乐所事,夫曰实现。世界之外有本体,血 若孙棠,若嘉纳吲,皆以至弱之身,而得至强之效。弟始闻体魄 肉虽死,心灵不死,不在寿命之长短,而在成功之多寡。此其言固 精神不能并完,且官骸肌络及时而定,不复再可改易,今乃知其不然。心身可以并完也,而官骸亦无时不可改易也。愚意如 不知 合兄之心否?余不多言,敬请 []1916年秋,黎锦熙等人发动“国语运动”,主张把小学国文(文言文)改为国语(白话文),并发表《论教育之根本问题》。“以国语易国文 教安 即指这篇文章。 [2]三达德,参见《礼记·中庸》:“天下之达道五,所以行之者 小弟泽东谨上 君臣也,父子也,夫好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五者,天下之达道也。 十二月九日 知、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 [3]颜子,即颜渊(前521一前490),名回,字子渊,春秋末鲁国人孔子学生。好学有德,但身体很弱,29岁白头,31岁即去世 [4]贾玍,指贾谊(前200—前168),西汉洛阳人,政论家、文学家 []参见《论语·乡党》:“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馇而愒,鱼馁而肉败 文帝时召为博士,颇受赏识,升为太中大夫。敢于提出改革建议,为大臣周 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 勃、灌婴等所排挤,贬为长沙王太傅。后转为梁怀王太傅。梁怀王坠马死 不食。肉虽多,不使胜食气。唯酒无量,不及乱。沽酒市脯不食,不撤姜 深感未尽太傅之贵,忧惧哭泣,岁余而死,年32 食,不多食。” [5]王勃(648—675),字子安,唐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人,文学 [2]参见《孟子·尽心》,原文为:“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 家。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以文词齐名,称“初唐四杰”。曾任沛王府修 [3]罗斯福,指西奥多·罗斯福,曾任美匡总统。其人好胜,体格强健, 撰,虢州参军。所写《滕王阁序》,脍炙人口。后往交趾探父,因渡海溺水 喜爰运动。卸总统任后,曾到非洲东部探验。孙棠,据日本《体育大辞典》 受惊而死,时方28岁。卢照邻(约635一约689),即卢升之,号幽忧子 載: Sando是德国铁路哑铃操的普及者,常作巡回表演。嘉纳(1860 唐幽州范阳(今河北涿县) 文学家,曾任新都尉。后为风痹症所苦,投 1938),日本东京大学教授,讲道馆馆长。曾将日本“柔术”改良为“柔 颍水而死。后人辑有《幽忧子集》 道”,后曾任国际奧林匹克委员会委员 181 ==========第239页========== 资料图片 怎样看待别人 (1916年)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部分材,一种是组织材,前者多而后 H购 者少。但每个人都有长处,我们就应该鼓励、发展、运用他们的长处。不管那长处是很少的,有限的,我们看人首先就应该看他的长处 是毛泽东和同学的谈话。毛泽东后来在领导革命时期也说过:无 《日出韶山》(油画 论跛子、哑子、瞎子对革命都有用处。他对组织部工人谈话说:对一个同志首先要看他的相同处—他革命,他信仰马克思列宁主义……然后看他的同处—有缺点,思想意识上有毛病182 183 ==========第240页========== 资料图片 怎样看待别人 (1916年)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部分材,一种是组织材,前者多而后 H购 者少。但每个人都有长处,我们就应该鼓励、发展、运用他们的长处。不管那长处是很少的,有限的,我们看人首先就应该看他的长处 是毛泽东和同学的谈话。毛泽东后来在领导革命时期也说过:无 《日出韶山》(油画 论跛子、哑子、瞎子对革命都有用处。他对组织部工人谈话说:对一个同志首先要看他的相同处—他革命,他信仰马克思列宁主义……然后看他的同处—有缺点,思想意识上有毛病182 183 ==========第241页========== 毛泽东全集 1917 LA MEUNESSE 喜原 《风华正茂》(油画) 《新青年》(第三卷第二号 184 ==========第242页========== 毛泽东全集 1917 LA MEUNESSE 喜原 《风华正茂》(油画) 《新青年》(第三卷第二号 184 ==========第243页========== 给白浪滔天的信 917年春) 白浪滔天先生阁下 久钦高谊,觌面无缘,远道闻风,令人兴起。先生之于黄公生以精神助之,死以涕泪吊之,今将葬矣,波涛万里,又复临穴送棺。高谊贯于日月,精诚动乎鬼神,此天下所希闻,古今所未有也。植蕃、泽东,湘之学生,尝读诗书,颇立志气。今者愿一望见丰采,聆取宏教。惟先生实赐容接,幸甚,幸甚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萧植蕃毛泽东上 1]这封信是毛泽东和萧植蕃(即萧三)在白浪滔天来长沙参加黄兴葬礼期间写的。白浪滔天(1871-1922)即宫崎寅藏,也作白浪庵滔天,本熊本县人。早年受日本自由民权思漸熏陶,积极支持和帮助孙中山领导的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参加兴中会,与黄兴等交往甚密。在穷困潦倒之际,拒绝 赤坂警察署长的贿诱,保护孙中山、黄兴和同盟会的机密 1916年10月,黄兴在上海病逝后,灵柩归葬溯南。次年?月,白浪滔天由本来长沙参加黄兴葬礼,4月离开长沙回国 2]萧植蕃,时任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教 18 ==========第244页========== 给白浪滔天的信 917年春) 白浪滔天先生阁下 久钦高谊,觌面无缘,远道闻风,令人兴起。先生之于黄公生以精神助之,死以涕泪吊之,今将葬矣,波涛万里,又复临穴送棺。高谊贯于日月,精诚动乎鬼神,此天下所希闻,古今所未有也。植蕃、泽东,湘之学生,尝读诗书,颇立志气。今者愿一望见丰采,聆取宏教。惟先生实赐容接,幸甚,幸甚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萧植蕃毛泽东上 1]这封信是毛泽东和萧植蕃(即萧三)在白浪滔天来长沙参加黄兴葬礼期间写的。白浪滔天(1871-1922)即宫崎寅藏,也作白浪庵滔天,本熊本县人。早年受日本自由民权思漸熏陶,积极支持和帮助孙中山领导的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参加兴中会,与黄兴等交往甚密。在穷困潦倒之际,拒绝 赤坂警察署长的贿诱,保护孙中山、黄兴和同盟会的机密 1916年10月,黄兴在上海病逝后,灵柩归葬溯南。次年?月,白浪滔天由本来长沙参加黄兴葬礼,4月离开长沙回国 2]萧植蕃,时任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教 18 ==========第245页========== 体育之研究 体育之研究 第一释体育 (1917年4月1日) 自有生民以来,智识有愚暗,无不知自卫其生者。是故西山之薇,饥极必食,井上之李,不容不咽,巢木以为居,皮兽以为衣,盖发乎天能,不知所以然也,然而未精也。有圣人者出,于是乎有礼,饮食起居皆有节度。故“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天天如 国力恭〈芥〉弱,武风不振,民族之体质日趋轻细,此甚可忧 也 食馇而偈,鱼馁而肉败,不食”;“射于矍相之圃,盖观 之现象也。提倡之者不得其本,久而无效,长是不改,弱且加甚。 者如墙堵焉”。人体之组成与群动无不同,而群动不能及人之 夫命中致远,外部之事,结果之事也;体力充实,内部之事,原因 寿,所以制其生者无节度也。人则以节度制其生,愈降于后而愈 之事也。体不坚实,则见兵而畏之,何有于命中,何有于致远?坚 明,于是乎有体育。体育者,养生之道也。东西之所明者不一:庄 实在于锻炼,锻炼在于自觉。今之提倡者非不设种种之方法,然而 子效法于庖丁,仲尼取资于射御;现今文明诸国,德为最盛,其 无效者,外力不足以动其心,不知何为体育之真义。体育果有如何 公斗剑之风播于全国;日本则有武士道,近且因吾国之绪余,造成柔 之价值,效果云何,著手何处,皆茫乎如在雾中,其无效亦宜。欲图体育之有效,非动其主观,促其对于体育之自觉不可。苟自党矣,则体育之条目可不言而自知,命中政〈致〉远之效亦当不求而 ]西山之薇,参见《史记·伯夷列传》。伯夷、叔齐兄弟二人,不愿继 自至矣。不佞深感体育之要,伤提倡者之不得其当,知海内同志同 承孤竹君王位,逃到首阳山隐姓埋名。周武王起兵讨伐殷纣王,兄弟二人不以为然,曾拦马劝阻。周武王得天下后,伯夷、叔齐以吃周朝粮食为耻,在 此病而相怜者必多,不自惭赧,贡其愚见,以资商榷。所言并非皆 西山下采食野薇,后饿死。 口实行,尚多空言理想之处,不敢为欺。倘辱不遗,赐之教诲,所 [2]井上之李,参见《孟子·滕文公下》。陈仲子,战国时人。他以哥哥 虚心百拜者也。 做大官为不义,不愿在其家生活,便同妻子逃到楚国,织麻鞋为生。有次,他三天没有吃饭,看见井上有被虫吃了过半的李子,忍不住爬过去吃了[3]参见《论语·述而》。 []本文署名“二十八画生”,即毛泽东三字繁体共二十八画。1958年 4]参见《论语·乡党》。 3月人民体育出版社曾以同一署名将此文印成单行本,内部发行。1979年 5]参见《礼记·射义》。原文为“孔子射于矍相之圜,盖观者如堵墙”。 月,《新体育》第八期再次发表,同年12月,人民体育出版社又出单行本 矍相在山东曲阜城内阙里以西 署名均改为毛泽东,同时作了校勘,加了新式标点和注释,并附有白话 [6]指孔子以射箭和驾车为养生之道。孔子把礼、乐、射、御、书、数 释文。 技艺作为教育内容,射与御属于体育 188 189 ==========第246页========== 体育之研究 体育之研究 第一释体育 (1917年4月1日) 自有生民以来,智识有愚暗,无不知自卫其生者。是故西山之薇,饥极必食,井上之李,不容不咽,巢木以为居,皮兽以为衣,盖发乎天能,不知所以然也,然而未精也。有圣人者出,于是乎有礼,饮食起居皆有节度。故“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天天如 国力恭〈芥〉弱,武风不振,民族之体质日趋轻细,此甚可忧 也 食馇而偈,鱼馁而肉败,不食”;“射于矍相之圃,盖观 之现象也。提倡之者不得其本,久而无效,长是不改,弱且加甚。 者如墙堵焉”。人体之组成与群动无不同,而群动不能及人之 夫命中致远,外部之事,结果之事也;体力充实,内部之事,原因 寿,所以制其生者无节度也。人则以节度制其生,愈降于后而愈 之事也。体不坚实,则见兵而畏之,何有于命中,何有于致远?坚 明,于是乎有体育。体育者,养生之道也。东西之所明者不一:庄 实在于锻炼,锻炼在于自觉。今之提倡者非不设种种之方法,然而 子效法于庖丁,仲尼取资于射御;现今文明诸国,德为最盛,其 无效者,外力不足以动其心,不知何为体育之真义。体育果有如何 公斗剑之风播于全国;日本则有武士道,近且因吾国之绪余,造成柔 之价值,效果云何,著手何处,皆茫乎如在雾中,其无效亦宜。欲图体育之有效,非动其主观,促其对于体育之自觉不可。苟自党矣,则体育之条目可不言而自知,命中政〈致〉远之效亦当不求而 ]西山之薇,参见《史记·伯夷列传》。伯夷、叔齐兄弟二人,不愿继 自至矣。不佞深感体育之要,伤提倡者之不得其当,知海内同志同 承孤竹君王位,逃到首阳山隐姓埋名。周武王起兵讨伐殷纣王,兄弟二人不以为然,曾拦马劝阻。周武王得天下后,伯夷、叔齐以吃周朝粮食为耻,在 此病而相怜者必多,不自惭赧,贡其愚见,以资商榷。所言并非皆 西山下采食野薇,后饿死。 口实行,尚多空言理想之处,不敢为欺。倘辱不遗,赐之教诲,所 [2]井上之李,参见《孟子·滕文公下》。陈仲子,战国时人。他以哥哥 虚心百拜者也。 做大官为不义,不愿在其家生活,便同妻子逃到楚国,织麻鞋为生。有次,他三天没有吃饭,看见井上有被虫吃了过半的李子,忍不住爬过去吃了[3]参见《论语·述而》。 []本文署名“二十八画生”,即毛泽东三字繁体共二十八画。1958年 4]参见《论语·乡党》。 3月人民体育出版社曾以同一署名将此文印成单行本,内部发行。1979年 5]参见《礼记·射义》。原文为“孔子射于矍相之圜,盖观者如堵墙”。 月,《新体育》第八期再次发表,同年12月,人民体育出版社又出单行本 矍相在山东曲阜城内阙里以西 署名均改为毛泽东,同时作了校勘,加了新式标点和注释,并附有白话 [6]指孔子以射箭和驾车为养生之道。孔子把礼、乐、射、御、书、数 释文。 技艺作为教育内容,射与御属于体育 188 189 ==========第24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体育之研究 术,觥觥乎可观已。而考其內容,皆先精究生理,详于官体之构 育于吾人实占第一之位置,体强壮而后学问道德之进修勇而收效 造,脉络之运行,何方发达为早,何部较有偏缺,其体育即准此为 远。于吾人硏究之中,宜视为重要之部。“学有本末,事有终始,知 程序,抑其过而救其所不及。故其结论,在使身体平均发达。由此 所先后,则近道矣。”此之谓也。 言之,体育者,人类自养其生之道,使身体平均发达,而有规则次序之可言者也 第三前此体育之弊及吾人自处之道 第二体育在吾人之位置 三育并重,然昔之为学者详德智而略于体。及其弊也,偻身俯首,纤纤素手,登山则气迫,步〈涉〉水则足痉。故有颜子而短 体育一道、配德育与智育,而德智皆寄于体,无体是无德智 命,有贾生而早天,王勃、卢照邻,或幼伤,或坐废。此皆有甚 也。顾知之者或寡矣,或以为重在智识,或曰道德也。夫知识则诚 高之德与智也,一旦身不存,德智则从之而隳矣。惟北方之强,任 可贵矣,人之所以异于动物者此耳。顾徒知识之何载乎?道德亦诚 金革死而不厌;燕赵多悲歌慷慨之士;烈士武臣,多出凉州阿。清 可贵矣,所以立群道平人己者此耳。顾徒道德之何寓乎?体者,为 之初世,颜习斋、李刚主文而兼武。习斋远跋千里之外,学击剑 知识之载而为道德之寓者也,其载知识也如车,其寓道德也如舍 术于塞北,与勇士角而胜焉。故其言曰:“文武缺一岂道乎?”顾炎 体者,载知识之车而寓道德之舍也。儿童及年人〈入〉小学,小学 武的,南人也,好居于北,不喜乘船而喜乘马。此数占人者,皆可 时,宜专注重于身体之发育,而知识之增进、道德之养成次之宜以养护为主,而以教授训练为辅。今盖多不知之,故儿童缘读书 ]颜子,即颜渊,孔子的学生。 而得疾病或至天殇者有之矣。中学及中学以上宜三育并重,今人则 [2]贾生,即贾谊,西汉政论家、文学家。 多偏于智。中学之年,身体之发育尚未完成,乃今培之者少而倾之 「3]王勃,唐代文学家。卢照邻,唐代文学家 者多,发育不将有中止之势乎?吾国学制,课程密如牛毛,虽成年 [4]参见《韩昌黎全集》卷二十《送董邵南序》。原文为:“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燕赵均为战国时国名,其疆域大体相当于今河北省和山 之人,顽强之身,犹莫能举,况未成年者乎?况弱者乎?观其意, 西省 教者若特设此繁重之课以困学生,蹂躏其身而残贼其生,有不受者 5]凉州,明洪武为凉州卫。清雍正二年(1724)改为府,其辖境相当 则罚之。智力过人者,则令加读某种某种之书,甘言以话之,厚赏 于今甘肃武威、永昌、民勤、天祝、古浪、永登等县地。1913年已废」 以诱之。嗟乎,此所谓贼夫人之子欤!学者亦若恶此生之永年,必 [6]顾炎武(1613—1682),字宁人,江苏昆山人,明末清初思想家 学者。少年时参加“复社”反宦官权贵的斗争。清兵南下,与人起兵反清复 欲摧折之,以身为殉而不悔。何其梦梦如是也!人独患无身耳,他 明,失败后周游四方,心存光复。后埋头读书著述,讲经世致用,有民主思 复何患?求所以善其身者,他事亦随之矣。善其身无过于体育。体 想,为清初学术大师之一。 190 ==========第24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体育之研究 术,觥觥乎可观已。而考其內容,皆先精究生理,详于官体之构 育于吾人实占第一之位置,体强壮而后学问道德之进修勇而收效 造,脉络之运行,何方发达为早,何部较有偏缺,其体育即准此为 远。于吾人硏究之中,宜视为重要之部。“学有本末,事有终始,知 程序,抑其过而救其所不及。故其结论,在使身体平均发达。由此 所先后,则近道矣。”此之谓也。 言之,体育者,人类自养其生之道,使身体平均发达,而有规则次序之可言者也 第三前此体育之弊及吾人自处之道 第二体育在吾人之位置 三育并重,然昔之为学者详德智而略于体。及其弊也,偻身俯首,纤纤素手,登山则气迫,步〈涉〉水则足痉。故有颜子而短 体育一道、配德育与智育,而德智皆寄于体,无体是无德智 命,有贾生而早天,王勃、卢照邻,或幼伤,或坐废。此皆有甚 也。顾知之者或寡矣,或以为重在智识,或曰道德也。夫知识则诚 高之德与智也,一旦身不存,德智则从之而隳矣。惟北方之强,任 可贵矣,人之所以异于动物者此耳。顾徒知识之何载乎?道德亦诚 金革死而不厌;燕赵多悲歌慷慨之士;烈士武臣,多出凉州阿。清 可贵矣,所以立群道平人己者此耳。顾徒道德之何寓乎?体者,为 之初世,颜习斋、李刚主文而兼武。习斋远跋千里之外,学击剑 知识之载而为道德之寓者也,其载知识也如车,其寓道德也如舍 术于塞北,与勇士角而胜焉。故其言曰:“文武缺一岂道乎?”顾炎 体者,载知识之车而寓道德之舍也。儿童及年人〈入〉小学,小学 武的,南人也,好居于北,不喜乘船而喜乘马。此数占人者,皆可 时,宜专注重于身体之发育,而知识之增进、道德之养成次之宜以养护为主,而以教授训练为辅。今盖多不知之,故儿童缘读书 ]颜子,即颜渊,孔子的学生。 而得疾病或至天殇者有之矣。中学及中学以上宜三育并重,今人则 [2]贾生,即贾谊,西汉政论家、文学家。 多偏于智。中学之年,身体之发育尚未完成,乃今培之者少而倾之 「3]王勃,唐代文学家。卢照邻,唐代文学家 者多,发育不将有中止之势乎?吾国学制,课程密如牛毛,虽成年 [4]参见《韩昌黎全集》卷二十《送董邵南序》。原文为:“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燕赵均为战国时国名,其疆域大体相当于今河北省和山 之人,顽强之身,犹莫能举,况未成年者乎?况弱者乎?观其意, 西省 教者若特设此繁重之课以困学生,蹂躏其身而残贼其生,有不受者 5]凉州,明洪武为凉州卫。清雍正二年(1724)改为府,其辖境相当 则罚之。智力过人者,则令加读某种某种之书,甘言以话之,厚赏 于今甘肃武威、永昌、民勤、天祝、古浪、永登等县地。1913年已废」 以诱之。嗟乎,此所谓贼夫人之子欤!学者亦若恶此生之永年,必 [6]顾炎武(1613—1682),字宁人,江苏昆山人,明末清初思想家 学者。少年时参加“复社”反宦官权贵的斗争。清兵南下,与人起兵反清复 欲摧折之,以身为殉而不悔。何其梦梦如是也!人独患无身耳,他 明,失败后周游四方,心存光复。后埋头读书著述,讲经世致用,有民主思 复何患?求所以善其身者,他事亦随之矣。善其身无过于体育。体 想,为清初学术大师之一。 190 ==========第24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体育之研究 师者也。 也,亦静而已。老子“无动为大”,释氏务求寂静,静坐之 学校既起,釆各国之成法,风习稍稍改矣。然办学之人犹未脱 法,为朱陆之徒者咸尊之。近有因是子者,言静坐法,自诩其法 陈旧一流,囿于所习,不能骤变,或少注意及之,亦惟是外面铺 之神,而鄙运动者之自损其体。是或一道,然予未敢效之也。愚拙 张,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故愚观现今之体育,率多有形式而无实 之见,天地盖惟有动而已 质。非不有体操课程也,非不有体操教员也,然而受体操之益者 动之属于人类而有规则之可言者,曰体育。前既言之,体育之 少,非徒无益,又有害焉。教者发令,学者强应,身顺而心违,精 效则强筋骨也。愚昔尝闻,人之官骸肌络及时而定,不复再可改 神受无量之痛苦,精神苦而身亦苦矣,盖一体操之终,未有不貌瘁 易,大抵二十五岁以后即一成无变,今乃知其不然。人之身盖日日 神伤者也。饮食不求洁,无机之物,微生之菌入于体中,化为疾 变易者:新陈代谢之作用不绝行于各部组织之间,目不明可以明 病;室内光线不足,则目力受害不小;桌椅长短不合,削趾适屦 耳不聪可以聪,虽六七十之人犹有改易官骸之效,事盖有必至者。 则躯干受亏;其余类此者尚多,不能尽也。 又闻弱者难以转而力强,今亦知其非是。盖生而强者滥用其强,不 然则为吾侪学者之计如之何?学校之设备,教师之教训,乃 戒于种种嗜欲,以渐戕〈戕〉贼其身,自谓天生好身手,得此已 的客观的也,吾人盖尚有内的主观的。夫内断于心,百体从令,祸福 足,尚待锻炼?故至强者或终转为至弱。至于弱者,则恒自闵其身 无不自己求之者,我欲仁斯仁至,况于体育乎。苟自之不振,虽使外 ,之不全,而惧其生之不永,兢业自持:于消极方面则深戒嗜欲,不 的客观的尽善尽美,亦犹之乎不能受益也。故讲体育必自自动始 敢使有损失;于积极方面则勤自锻炼,增益其所不能。久之遂变而为强矣。故生而强者不必自喜也,生而弱者不必自悲也。吾生而弱 第四体育之效 乎,或者天之诱我以至于强,未可知也。东西著称之体育家,若美之罗斯福,德之孙棠,日本之嘉纳,皆以至弱之身,而得至强之 人者,动物也,则动尚矣。人者,有理性的动物也,则动必有 效。又尝闻之:精神身体不能并完,用思想之人每歉于体,而体魄 道。然何贵乎此动邪?何贵乎此有道之动邪?动以营生也,此浅言 蛮健者多缺于思。其说亦谬。此盖指薄志弱行之人,非所以概乎君 之也;动以卫国也,此大言之也,皆非本义。动也者,盖养乎吾 :子也。孔子七十二而死,未闻其身体不健;释迦往来传道,死年 生,乐乎吾心而已。朱子主敬,陆子主静。静,静也;敬,非动 []陆子,即陆九渊(1139-1193),字子静,号存斋,抚州金溪(今 1]老子,姓李名耳,字聃,周朝人,著《道德经》。 属江西) 南宋哲学家、教育家。官至奉议郎知荆门军。其学受程颢影响 2]释氏,指佛教创始者释迦牟尼。 较大,与兄九韶、九齡并称“三陆子之学”。提出“心即理”学说,认为“学 [3]因是子,名蒋维乔,习静坐数十年,著有《因是子静坐法》。 苟知本,六经皆我注脚”。其学说后由明王守仁继承发展,成为陆王学派。 [4]释迦,即释迦牟尼,佛教创始者。 192 193 ==========第25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体育之研究 师者也。 也,亦静而已。老子“无动为大”,释氏务求寂静,静坐之 学校既起,釆各国之成法,风习稍稍改矣。然办学之人犹未脱 法,为朱陆之徒者咸尊之。近有因是子者,言静坐法,自诩其法 陈旧一流,囿于所习,不能骤变,或少注意及之,亦惟是外面铺 之神,而鄙运动者之自损其体。是或一道,然予未敢效之也。愚拙 张,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故愚观现今之体育,率多有形式而无实 之见,天地盖惟有动而已 质。非不有体操课程也,非不有体操教员也,然而受体操之益者 动之属于人类而有规则之可言者,曰体育。前既言之,体育之 少,非徒无益,又有害焉。教者发令,学者强应,身顺而心违,精 效则强筋骨也。愚昔尝闻,人之官骸肌络及时而定,不复再可改 神受无量之痛苦,精神苦而身亦苦矣,盖一体操之终,未有不貌瘁 易,大抵二十五岁以后即一成无变,今乃知其不然。人之身盖日日 神伤者也。饮食不求洁,无机之物,微生之菌入于体中,化为疾 变易者:新陈代谢之作用不绝行于各部组织之间,目不明可以明 病;室内光线不足,则目力受害不小;桌椅长短不合,削趾适屦 耳不聪可以聪,虽六七十之人犹有改易官骸之效,事盖有必至者。 则躯干受亏;其余类此者尚多,不能尽也。 又闻弱者难以转而力强,今亦知其非是。盖生而强者滥用其强,不 然则为吾侪学者之计如之何?学校之设备,教师之教训,乃 戒于种种嗜欲,以渐戕〈戕〉贼其身,自谓天生好身手,得此已 的客观的也,吾人盖尚有内的主观的。夫内断于心,百体从令,祸福 足,尚待锻炼?故至强者或终转为至弱。至于弱者,则恒自闵其身 无不自己求之者,我欲仁斯仁至,况于体育乎。苟自之不振,虽使外 ,之不全,而惧其生之不永,兢业自持:于消极方面则深戒嗜欲,不 的客观的尽善尽美,亦犹之乎不能受益也。故讲体育必自自动始 敢使有损失;于积极方面则勤自锻炼,增益其所不能。久之遂变而为强矣。故生而强者不必自喜也,生而弱者不必自悲也。吾生而弱 第四体育之效 乎,或者天之诱我以至于强,未可知也。东西著称之体育家,若美之罗斯福,德之孙棠,日本之嘉纳,皆以至弱之身,而得至强之 人者,动物也,则动尚矣。人者,有理性的动物也,则动必有 效。又尝闻之:精神身体不能并完,用思想之人每歉于体,而体魄 道。然何贵乎此动邪?何贵乎此有道之动邪?动以营生也,此浅言 蛮健者多缺于思。其说亦谬。此盖指薄志弱行之人,非所以概乎君 之也;动以卫国也,此大言之也,皆非本义。动也者,盖养乎吾 :子也。孔子七十二而死,未闻其身体不健;释迦往来传道,死年 生,乐乎吾心而已。朱子主敬,陆子主静。静,静也;敬,非动 []陆子,即陆九渊(1139-1193),字子静,号存斋,抚州金溪(今 1]老子,姓李名耳,字聃,周朝人,著《道德经》。 属江西) 南宋哲学家、教育家。官至奉议郎知荆门军。其学受程颢影响 2]释氏,指佛教创始者释迦牟尼。 较大,与兄九韶、九齡并称“三陆子之学”。提出“心即理”学说,认为“学 [3]因是子,名蒋维乔,习静坐数十年,著有《因是子静坐法》。 苟知本,六经皆我注脚”。其学说后由明王守仁继承发展,成为陆王学派。 [4]释迦,即释迦牟尼,佛教创始者。 192 193 ==========第25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体育之研究 亦高;邪苏不幸以冤死;至于摩诃末,左持经典,右执利剑,征 出于心,心存乎体。常观罢弱之人往往为感情所役,而无力以自 压一世,此皆古之所谓圣人,而最大之思想家也。今之伍秩庸先生 拔;五官不全及肢体有缺者多困于一偏之情,而理性不足以救之 七十有余岁矣,自谓可至百余岁,彼亦用思想之人也;王湘绮死年 故身体健全,感情斯正,可谓不易之理。以例言之:吾人遇某种不 七十佘,而康健镘〈矍〉铄。为是说者其何以解邪?总之,勤体育 快之事,受其剌〈刺〉激,心神震荡,难于制止,苟加以严急之 则强筋骨,强筋骨则体质可变,弱可转强,身心可以并完。此盖非天 动,立可汰去陈旧之观念,而复使脑筋清明,效盖可立而待也 命而全乎人力也 非第调感情也,又足以强意志。体育之大效盖尤在此矣。大体 非第强筋骨也,又足以增知识。近人有言曰:文明其精神,野 育之主冒,武勇也。武勇之目,若猛烈,若不畏,若敢为,若耐 蛮其体魄。此言是也。欲文眀其精神,先自野蛮其体魄;苟野蛮其 久,旨意志之事。取例明之,如冷水浴足以练习猛烈与不畏,又足 体魄矣,则文明之精神随之。夫知识之事,认识世间之事物而判断 以练习敢为。凡各种之运动持续不改,皆有练习耐久之益,若长讵 其理也,于此有须于体者焉。直观则赖乎耳目,思索则赖乎脑筋, 〈距〉离之赛跑,于耐久之练习尤著。夫力拔山气盖世田,猛烈而 耳目脑筋之谓体,体全而知识之事以全,故可谓间接从体育以得知 已;不斩楼兰誓不还,不畏而已;化家为国,敢为而已;八年于 识。今世百科之学,无论学校独修,总须力能胜任。力能胜任者, 外,三过其门而不入,耐久而已。要皆可于日常体育之小基之 体之强者也;不能胜任者,其弱者也。强弱分,而所仼之区域以 意志也者,固人生事业之先驱也 殊矣。 肢体纤小者举止轻浮,肤理缓弛者心意柔钝,身体之影响于心 非第增知识也,又足以调感情。感情之于人,其力极大。古人 理也如是。体育之效,至于强筋骨,因而增知识,因而调感情,因 以理性制之,故曰“主人翁常惺惺否”,又曰“以理制心”。然理性 而强意志。筋骨者,吾人之身;知识,感情,意志者,吾人之心。 身心皆适,是谓俱泰。故夫体育非他,养乎吾生、乐乎吾心而 「]邓苏,即耶稣,基督教所信奉的救世主,称为基督。传教于犹太各地。后因改革犹太教,被钗死于十字架上。[2]摩诃末,指伊新兰教的创始者穆罕默德。 [3]伍秩庸,即伍廷芳(1842-1922),字文爵,广东新会人。早年留 l]参见《史记》卷七《项羽本纪》。原文为“力拔山兮气盖世 学国外。历任驻美国、秘鲁、墨西哥、古巴笔国公使。辛亥革命后,任外 [2]楼兰,是汉时西域的鄯善国,其国王与匈奴统治者勾结,多次截杀 交、司法等部部长。 汉朝使者,屡犯汉境。傅介子(?一前65),西汉北地(今甘肃庆阳西北) [4]王湘绮,即王闿运(1833-1916),字壬秋,湖南湘潭人。近代学 人。他自请往击楼兰,说不斩楼兰王誓不回来,后来果然带了楼兰王的首级 者、文学家。曾讲学于四川、湖南、江西等地,清末授翰林院检讨,加侍讲 回到汉朝 衔,辛亥革命后任清史馆馆长。经学治《诗》《礼》《春秋》,宗法公羊。诗文 3]相传夏禹一心治水,在外八年,手足都生了老茧,三次路过自已家 在形式上主要模拟汉魏六朝,为晚淸拟古派所推崇 门都顾不得进去 194 195 ==========第25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体育之研究 亦高;邪苏不幸以冤死;至于摩诃末,左持经典,右执利剑,征 出于心,心存乎体。常观罢弱之人往往为感情所役,而无力以自 压一世,此皆古之所谓圣人,而最大之思想家也。今之伍秩庸先生 拔;五官不全及肢体有缺者多困于一偏之情,而理性不足以救之 七十有余岁矣,自谓可至百余岁,彼亦用思想之人也;王湘绮死年 故身体健全,感情斯正,可谓不易之理。以例言之:吾人遇某种不 七十佘,而康健镘〈矍〉铄。为是说者其何以解邪?总之,勤体育 快之事,受其剌〈刺〉激,心神震荡,难于制止,苟加以严急之 则强筋骨,强筋骨则体质可变,弱可转强,身心可以并完。此盖非天 动,立可汰去陈旧之观念,而复使脑筋清明,效盖可立而待也 命而全乎人力也 非第调感情也,又足以强意志。体育之大效盖尤在此矣。大体 非第强筋骨也,又足以增知识。近人有言曰:文明其精神,野 育之主冒,武勇也。武勇之目,若猛烈,若不畏,若敢为,若耐 蛮其体魄。此言是也。欲文眀其精神,先自野蛮其体魄;苟野蛮其 久,旨意志之事。取例明之,如冷水浴足以练习猛烈与不畏,又足 体魄矣,则文明之精神随之。夫知识之事,认识世间之事物而判断 以练习敢为。凡各种之运动持续不改,皆有练习耐久之益,若长讵 其理也,于此有须于体者焉。直观则赖乎耳目,思索则赖乎脑筋, 〈距〉离之赛跑,于耐久之练习尤著。夫力拔山气盖世田,猛烈而 耳目脑筋之谓体,体全而知识之事以全,故可谓间接从体育以得知 已;不斩楼兰誓不还,不畏而已;化家为国,敢为而已;八年于 识。今世百科之学,无论学校独修,总须力能胜任。力能胜任者, 外,三过其门而不入,耐久而已。要皆可于日常体育之小基之 体之强者也;不能胜任者,其弱者也。强弱分,而所仼之区域以 意志也者,固人生事业之先驱也 殊矣。 肢体纤小者举止轻浮,肤理缓弛者心意柔钝,身体之影响于心 非第增知识也,又足以调感情。感情之于人,其力极大。古人 理也如是。体育之效,至于强筋骨,因而增知识,因而调感情,因 以理性制之,故曰“主人翁常惺惺否”,又曰“以理制心”。然理性 而强意志。筋骨者,吾人之身;知识,感情,意志者,吾人之心。 身心皆适,是谓俱泰。故夫体育非他,养乎吾生、乐乎吾心而 「]邓苏,即耶稣,基督教所信奉的救世主,称为基督。传教于犹太各地。后因改革犹太教,被钗死于十字架上。[2]摩诃末,指伊新兰教的创始者穆罕默德。 [3]伍秩庸,即伍廷芳(1842-1922),字文爵,广东新会人。早年留 l]参见《史记》卷七《项羽本纪》。原文为“力拔山兮气盖世 学国外。历任驻美国、秘鲁、墨西哥、古巴笔国公使。辛亥革命后,任外 [2]楼兰,是汉时西域的鄯善国,其国王与匈奴统治者勾结,多次截杀 交、司法等部部长。 汉朝使者,屡犯汉境。傅介子(?一前65),西汉北地(今甘肃庆阳西北) [4]王湘绮,即王闿运(1833-1916),字壬秋,湖南湘潭人。近代学 人。他自请往击楼兰,说不斩楼兰王誓不回来,后来果然带了楼兰王的首级 者、文学家。曾讲学于四川、湖南、江西等地,清末授翰林院检讨,加侍讲 回到汉朝 衔,辛亥革命后任清史馆馆长。经学治《诗》《礼》《春秋》,宗法公羊。诗文 3]相传夏禹一心治水,在外八年,手足都生了老茧,三次路过自已家 在形式上主要模拟汉魏六朝,为晚淸拟古派所推崇 门都顾不得进去 194 195 ==========第253页========== 毛泽东全集第…-卷 体育之研 第五不好运动之原因 四属于主观,改之在己;第二与第三属于客观,改之在人。君子求在人老听之可矣 运动为体育之最要者。今之学者多不好运动,其原因盖有四焉:一则无自觉心也。一事之见于行为也,必先动其喜为此事之 第六运动之方法贵少 情,尤必先有对于此事明白周详知其所以然之智。明白周详知所以然者,即自觉心也。人多不知运动对于自己有如何之关系,或知其 愚自伤体弱,因欲研究卫生之术。顾古人言者亦不少矣,近今 大略,亦未至于亲切严密之度,无以发其智,因无以动其情。夫能 学校有体操,坊间有书册,冥心务泛,终难得益。盖此事不重言 研究各种科学孜孜不倦者,以其关系于己者切也,今日不为,他日 谈,重在实行,苟能实行,得一道半法已足。曾文正行临睡洗 将无以谋生,而运动则无此自觉。此其咎由于自己不能深省者半 脚、食后千步之法,得益不少。有老者年八十犹康健,问之,日 而教师不知所以开之亦占其半也。一则积习难返也。我国历来重 吾惟不饱食耳。”今之体操,诸法樊陈,更仆尽之,宁止数十百 文,羞齿短后,动有“好汉不当兵”之语。虽知运动当行之理与各 种?巢林止于一枝,饮河止于满腹,吾人惟此身耳,惟此官骸藏脏 国运动致强之效,然旧观念之力尚强,其于新观念之运动盖犹在迎 络耳,虽百其法,不外欲使血脉流通。夫法之致其效者 法之 拒参半之列,故不好运动,亦无怪其然。一则提倡不力也。此又有 效然,百法之效亦然,则余之九十九法可废也。目不两视而明,耳 两种:其一,今之所称教育家多不谙体育。自己不知体育,徒耳其 不两听而聪,筋骨之锻炼而百其方法,是扰之也,欲其有效,未见 名,亦从而体育之,所以出之也不诚,所以行之也无术,遂减学者 其能有效矣。夫应诸方之用,与锻一己之身者不同。浪桥所以适于 研究之心。夫荡子而言自立,沉湎而言节饮,固无人信之矣。其 航海,持竿所以适于逾髙,游戏宜乎小学,兵式宜乎中学以上,此 次,教体操者多无学识,语言鄙俚,闻者塞耳,所知惟此一技,又 镟:应诸方之用者也。运动筋骸使血脉流通,此锻一已之身者也。应诸 未必精,日日相见者,惟此机械之动作而已。夫徒有形式而无精意 产方之用者其法宜多,锻一已之身者其法宜少。近之学者多误此意,故 以贯注之者,其事不可一日存,而今之体操实如是。一则学者以运 其失有二:一则好运动者以多为善,几欲一人之身,百般俱备,其至 动为可羞也。以愚所考察,此实为不运动之大原因矣。夫衣裳檐 无一益身者;一则不好运动者见人之技艺多,吾所知者少,则绝弃之 儋、行止于于、赡视舒徐而夷犹者,美好之态,而社会之所尚也。 而不为。其宜多者不必普,务广而荒,又何贵乎?少者不必不善,虽 忽尔张臂露足,伸肢屈体,此何为者邪?宁非大可怪者邪?故有深 手一足之屈伸,苟以为常,亦有益焉。明乎此,而后体育始有进步 知身体不可不运动,且甚思实行,竟不能实行者;有群行群止能运 可言矣 动,单独行动则不能者;有燕居私室能运动,稠人广众则不能者。言敝之,害羞之一念为之耳。四者皆不好运动之原因。第一与第 1]曾文正,即曾国藩 197 ==========第254页========== 毛泽东全集第…-卷 体育之研 第五不好运动之原因 四属于主观,改之在己;第二与第三属于客观,改之在人。君子求在人老听之可矣 运动为体育之最要者。今之学者多不好运动,其原因盖有四焉:一则无自觉心也。一事之见于行为也,必先动其喜为此事之 第六运动之方法贵少 情,尤必先有对于此事明白周详知其所以然之智。明白周详知所以然者,即自觉心也。人多不知运动对于自己有如何之关系,或知其 愚自伤体弱,因欲研究卫生之术。顾古人言者亦不少矣,近今 大略,亦未至于亲切严密之度,无以发其智,因无以动其情。夫能 学校有体操,坊间有书册,冥心务泛,终难得益。盖此事不重言 研究各种科学孜孜不倦者,以其关系于己者切也,今日不为,他日 谈,重在实行,苟能实行,得一道半法已足。曾文正行临睡洗 将无以谋生,而运动则无此自觉。此其咎由于自己不能深省者半 脚、食后千步之法,得益不少。有老者年八十犹康健,问之,日 而教师不知所以开之亦占其半也。一则积习难返也。我国历来重 吾惟不饱食耳。”今之体操,诸法樊陈,更仆尽之,宁止数十百 文,羞齿短后,动有“好汉不当兵”之语。虽知运动当行之理与各 种?巢林止于一枝,饮河止于满腹,吾人惟此身耳,惟此官骸藏脏 国运动致强之效,然旧观念之力尚强,其于新观念之运动盖犹在迎 络耳,虽百其法,不外欲使血脉流通。夫法之致其效者 法之 拒参半之列,故不好运动,亦无怪其然。一则提倡不力也。此又有 效然,百法之效亦然,则余之九十九法可废也。目不两视而明,耳 两种:其一,今之所称教育家多不谙体育。自己不知体育,徒耳其 不两听而聪,筋骨之锻炼而百其方法,是扰之也,欲其有效,未见 名,亦从而体育之,所以出之也不诚,所以行之也无术,遂减学者 其能有效矣。夫应诸方之用,与锻一己之身者不同。浪桥所以适于 研究之心。夫荡子而言自立,沉湎而言节饮,固无人信之矣。其 航海,持竿所以适于逾髙,游戏宜乎小学,兵式宜乎中学以上,此 次,教体操者多无学识,语言鄙俚,闻者塞耳,所知惟此一技,又 镟:应诸方之用者也。运动筋骸使血脉流通,此锻一已之身者也。应诸 未必精,日日相见者,惟此机械之动作而已。夫徒有形式而无精意 产方之用者其法宜多,锻一已之身者其法宜少。近之学者多误此意,故 以贯注之者,其事不可一日存,而今之体操实如是。一则学者以运 其失有二:一则好运动者以多为善,几欲一人之身,百般俱备,其至 动为可羞也。以愚所考察,此实为不运动之大原因矣。夫衣裳檐 无一益身者;一则不好运动者见人之技艺多,吾所知者少,则绝弃之 儋、行止于于、赡视舒徐而夷犹者,美好之态,而社会之所尚也。 而不为。其宜多者不必普,务广而荒,又何贵乎?少者不必不善,虽 忽尔张臂露足,伸肢屈体,此何为者邪?宁非大可怪者邪?故有深 手一足之屈伸,苟以为常,亦有益焉。明乎此,而后体育始有进步 知身体不可不运动,且甚思实行,竟不能实行者;有群行群止能运 可言矣 动,单独行动则不能者;有燕居私室能运动,稠人广众则不能者。言敝之,害羞之一念为之耳。四者皆不好运动之原因。第一与第 1]曾文正,即曾国藩 197 ==========第25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体育之研究 饭,穿衣则想著穿衣。注全力于运动之时者,亦若是则已耳 第七运动应注意之项 文明柔顺",君子之容,虽然,非所以语于运动也。运动宜蛮拙。骑突枪鸣,十荡十决,喑呜颓山岳,叱咤变风云,力拔项王 凡事皆宜有恒,运动亦然。有两人于此,其于运动也,一人时 之山,勇贯由基之札,其道盖存乎蛮拙,而无与于纤巧之事。运 作时辍,一人到底不懈,则效不效必有分矣。运动而有恒,第一能 动之进取宜蛮,蛮则气力雄,筋骨劲。运动之方法宜拙,拙则资守 生兴味。凡静者不能自动,必有所以动之者,动之无过于兴味。凡 实,练习易。二者在初行运动之人为尤要 科学皆宜引起多方之兴味,而于运动尤然。人静处则甚逸,发动则 运运〈动〉所宜注意者三:有恒,一也;注全力,二也;蛮 甚劳,人恒好逸而恶劳,使无物焉以促之,则不足以移其势而变其 拙,三也。他所当注意者尚多,举其要者如此。 好恶之心。而此兴味之起,由于日日运动不辍。最好于才起临睡行两次运动,裸体最善,次则薄衣,多衣甚碍事。日以为常,使此运 第八运动一得之商榷 动之观念相连而不绝,今日之运动承乎阼日之运动,而又引起明日之运动。每次不必久,三十分钟已足。如此自生一种之兴味焉。第 愚既粗涉各种运动,以其皆系外铄而无当于 心得,乃提 能生快乐。运动既久,成效大著,发生自己价值之念。以之为学 挈各种运动之长,自成一种运动,得此运动之益颇为不少。凡分六 则胜任愉快,以之修德则日起有功,心中无限快乐,亦缘有恒而得 段:手部也,足部也,躯干部也,头部也,打击运动也,调和运动 也。快乐与兴味有辨:兴味者运动之始,快乐者运动之终;兴味生 也。段之中有节,凡二十有七节。以其为六段,因名之日“六段运 于进行,快乐生于结果。二者白异。 动”。兹述于后,世之君子,幸教正焉。 有恒矣,而不用心,亦难有效。走马观花,虽日日观,犹无观 手部运动,坐势。 也。心在鸣〈鸿〉鹄",虽与俱学,勿若之矣。故运动有注全力之 握拳向前屈伸,左右参,三次(左右参者,左动右息,右动 道焉。运动之时,心在运动,闲思杂虑,一切屏去,运心于血脉如何流通,筋肉如何张弛,关节如何反复,呼吸如何出入,而运作按 []古人称赞周文王“外文明而内柔顺 节,屈伸进退,皆一一踏实。朱了论主一无适,谓吃饭则想著吃 [2]十荡十决,指项羽在垓下(今安徽灵壁县)被刘邦重重包围,只剩 十骑,他十次冲入汉兵阵地,都突破缺口,冲了出来的故事。 [参见《孟子·告子上》。原文是:“今夫弈之为数,小数也。不专心致 [3]由基,即养由基。一作养游基,春秋时代楚国大夫,是个百发百中 志,则不得也。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使弈秋诲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 :的射箭能手。楚共王十六年(前575)鄢陵(今河南鄢陵西北)之战,战前 志,惟弈秋之为听;-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 他和潘党试射,一发穿七层甲叶。战时晋将魏锜射肀楚王的眼晴,楚王叫他 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为是其智弗若与?日:非然也。 回射,他一箭射死魏锜,并连射连中,阻止了晋军追击 ==========第25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体育之研究 饭,穿衣则想著穿衣。注全力于运动之时者,亦若是则已耳 第七运动应注意之项 文明柔顺",君子之容,虽然,非所以语于运动也。运动宜蛮拙。骑突枪鸣,十荡十决,喑呜颓山岳,叱咤变风云,力拔项王 凡事皆宜有恒,运动亦然。有两人于此,其于运动也,一人时 之山,勇贯由基之札,其道盖存乎蛮拙,而无与于纤巧之事。运 作时辍,一人到底不懈,则效不效必有分矣。运动而有恒,第一能 动之进取宜蛮,蛮则气力雄,筋骨劲。运动之方法宜拙,拙则资守 生兴味。凡静者不能自动,必有所以动之者,动之无过于兴味。凡 实,练习易。二者在初行运动之人为尤要 科学皆宜引起多方之兴味,而于运动尤然。人静处则甚逸,发动则 运运〈动〉所宜注意者三:有恒,一也;注全力,二也;蛮 甚劳,人恒好逸而恶劳,使无物焉以促之,则不足以移其势而变其 拙,三也。他所当注意者尚多,举其要者如此。 好恶之心。而此兴味之起,由于日日运动不辍。最好于才起临睡行两次运动,裸体最善,次则薄衣,多衣甚碍事。日以为常,使此运 第八运动一得之商榷 动之观念相连而不绝,今日之运动承乎阼日之运动,而又引起明日之运动。每次不必久,三十分钟已足。如此自生一种之兴味焉。第 愚既粗涉各种运动,以其皆系外铄而无当于 心得,乃提 能生快乐。运动既久,成效大著,发生自己价值之念。以之为学 挈各种运动之长,自成一种运动,得此运动之益颇为不少。凡分六 则胜任愉快,以之修德则日起有功,心中无限快乐,亦缘有恒而得 段:手部也,足部也,躯干部也,头部也,打击运动也,调和运动 也。快乐与兴味有辨:兴味者运动之始,快乐者运动之终;兴味生 也。段之中有节,凡二十有七节。以其为六段,因名之日“六段运 于进行,快乐生于结果。二者白异。 动”。兹述于后,世之君子,幸教正焉。 有恒矣,而不用心,亦难有效。走马观花,虽日日观,犹无观 手部运动,坐势。 也。心在鸣〈鸿〉鹄",虽与俱学,勿若之矣。故运动有注全力之 握拳向前屈伸,左右参,三次(左右参者,左动右息,右动 道焉。运动之时,心在运动,闲思杂虑,一切屏去,运心于血脉如何流通,筋肉如何张弛,关节如何反复,呼吸如何出入,而运作按 []古人称赞周文王“外文明而内柔顺 节,屈伸进退,皆一一踏实。朱了论主一无适,谓吃饭则想著吃 [2]十荡十决,指项羽在垓下(今安徽灵壁县)被刘邦重重包围,只剩 十骑,他十次冲入汉兵阵地,都突破缺口,冲了出来的故事。 [参见《孟子·告子上》。原文是:“今夫弈之为数,小数也。不专心致 [3]由基,即养由基。一作养游基,春秋时代楚国大夫,是个百发百中 志,则不得也。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使弈秋诲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 :的射箭能手。楚共王十六年(前575)鄢陵(今河南鄢陵西北)之战,战前 志,惟弈秋之为听;-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 他和潘党试射,一发穿七层甲叶。战时晋将魏锜射肀楚王的眼晴,楚王叫他 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为是其智弗若与?日:非然也。 回射,他一箭射死魏锜,并连射连中,阻止了晋军追击 ==========第25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体育之研究 左息,相参互也)。 4.自由运动。头大体位置不动,用意使皮肤及下颚运动,五次。 2.握拳屈肘前侧后半圆形运动,左右参,三次 五、打击运动,不定势(打击运动者,以拳遍击身体各处,使 3.握拳向前面下方屈伸,右左并,三次(左右并者,并动不相 血液奔注,筋肉坚实,为此运动之主) 参互) 1.手部。右手击左手,左手击右手 手仰向外拿,左右参,三次 (1)前膊。上面、下面、左面、右面。 5.手覆向外拿,左右参,三次 (2)后膊。上面、下面、左面、右面。 6.仲指屈肘前剌〈刺〉,左右参,三次。 2.肩部。 、足部运动,坐势。 3.胸部 1.手握拳左右垂。足就原位一前屈,一后斜伸,左右参,三次。 4.胁部 2.手握拳前平。足一侧伸,一前屈。伸者可易位,屈者惟趾 5.背部。 立,臀跟相接,左右参,三次 6.腹部。 3.手握拳左右垂。足支一揭,左右参,三次 臀部 4.手握拳左右垂。足一支一前踢,左右参,三次。 8.腿部。上腿、下腿 5.手握拳左右垂。足一前屈,一后伸。屈者在原位,伸者易 六、调和运动,不定势 位,两足略在直线上,左右参,三次 跳舞,十余次 6.手释拳。仝身一起一蹲,蹲时臀跟略接,三次。 2.深呼吸,三次 躯于部运动,立势 身向前后屈,三次(手握拳,下同)。 2.手一上伸,一下垂。绷张左右胸肋,左右各一次。 3.于一侧垂,一前斜垂。绷张左右背肋,左右各一次 4.足丁字势。手左右横荡,扭捩腰胁,左右各-次。 四、头部运动,坐势头前后屈,三次 2.头左右转,三次。 3.用手按摩额部、颊部、鼻部、唇部、喉部、耳部、后颈部。 200 ==========第25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体育之研究 左息,相参互也)。 4.自由运动。头大体位置不动,用意使皮肤及下颚运动,五次。 2.握拳屈肘前侧后半圆形运动,左右参,三次 五、打击运动,不定势(打击运动者,以拳遍击身体各处,使 3.握拳向前面下方屈伸,右左并,三次(左右并者,并动不相 血液奔注,筋肉坚实,为此运动之主) 参互) 1.手部。右手击左手,左手击右手 手仰向外拿,左右参,三次 (1)前膊。上面、下面、左面、右面。 5.手覆向外拿,左右参,三次 (2)后膊。上面、下面、左面、右面。 6.仲指屈肘前剌〈刺〉,左右参,三次。 2.肩部。 、足部运动,坐势。 3.胸部 1.手握拳左右垂。足就原位一前屈,一后斜伸,左右参,三次。 4.胁部 2.手握拳前平。足一侧伸,一前屈。伸者可易位,屈者惟趾 5.背部。 立,臀跟相接,左右参,三次 6.腹部。 3.手握拳左右垂。足支一揭,左右参,三次 臀部 4.手握拳左右垂。足一支一前踢,左右参,三次。 8.腿部。上腿、下腿 5.手握拳左右垂。足一前屈,一后伸。屈者在原位,伸者易 六、调和运动,不定势 位,两足略在直线上,左右参,三次 跳舞,十余次 6.手释拳。仝身一起一蹲,蹲时臀跟略接,三次。 2.深呼吸,三次 躯于部运动,立势 身向前后屈,三次(手握拳,下同)。 2.手一上伸,一下垂。绷张左右胸肋,左右各一次。 3.于一侧垂,一前斜垂。绷张左右背肋,左右各一次 4.足丁字势。手左右横荡,扭捩腰胁,左右各-次。 四、头部运动,坐势头前后屈,三次 2.头左右转,三次。 3.用手按摩额部、颊部、鼻部、唇部、喉部、耳部、后颈部。 200 ==========第25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赠王熙联 而度·鴦自 赧故居 不肉圉在是改。颤 1917年夏) 勇 敌同夏 生 励第欺回置其 此而獲不於甚。武 何 政心於道。获 爱君东阁能延客叫 澧不致外 别后西湖赋予谁。 能9知 狐不并菸 %生 辽鍊。赛此 義?鍛 至覜鍊 着凳今之提 佞有篮观 深於。如覺 育之 内部之事原 是已至°果并之不 不 者著和疆 录手不冬 何之面 得 [1]王熙(1895-1966),湖南宁乡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 知乏乎而吴是 校的同班同学 我後f以厦海如無不 2]东阁,古代为宰相款待宾客的地方,这里泛指款待宾客之所。延客,邀请、引进客人、贤人。爱君东阁能延客,宋代苏轼有“寄君东阁闲烝栗”之句3]西湖,指西洞庭湖,即毛泽东当时游学的西洞庭湖地区。赋,写 毛泽东在《新青年》上发表的《体育之研究》。 作,朗诵 203 ==========第26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赠王熙联 而度·鴦自 赧故居 不肉圉在是改。颤 1917年夏) 勇 敌同夏 生 励第欺回置其 此而獲不於甚。武 何 政心於道。获 爱君东阁能延客叫 澧不致外 别后西湖赋予谁。 能9知 狐不并菸 %生 辽鍊。赛此 義?鍛 至覜鍊 着凳今之提 佞有篮观 深於。如覺 育之 内部之事原 是已至°果并之不 不 者著和疆 录手不冬 何之面 得 [1]王熙(1895-1966),湖南宁乡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 知乏乎而吴是 校的同班同学 我後f以厦海如無不 2]东阁,古代为宰相款待宾客的地方,这里泛指款待宾客之所。延客,邀请、引进客人、贤人。爱君东阁能延客,宋代苏轼有“寄君东阁闲烝栗”之句3]西湖,指西洞庭湖,即毛泽东当时游学的西洞庭湖地区。赋,写 毛泽东在《新青年》上发表的《体育之研究》。 作,朗诵 203 ==========第26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一切人一》序 (1917年夏) 年了寶起篇年氯在 君既订此本成,名之曰《一切入一》,命予有以书其端。予维庄 !實警:囂: 生有言:吾生也有涯,而智也无涯。今世学问之涂愈益加辟,文化魏,日益进步,人事日益蕃衍,势有不可究诘者。惟文化进矣,人之知 慧亦随而进,则所以究诘之者,仍自有道也。顾究诘也同,而有获 54等霉 有不获,则积不积之故也。今夫百丈之台,其始则一石耳,由是而 嚣露; 二石焉,由是而三石四石,以至于万石焉。学问亦然。今日记 1影 事,明日悟一理,积久而成学。高以下基,洪由纤起,在乎人之求 露 :之而已。等积矣,又有大小偏全之别,庇千山之材而为一台,汇百 1"E 家之说而成一学,取精用宏,根茂实盛,此与夫执一先生之言而姝 TIIIHW illiTAI Iil 蒜姝自悦者,区以别矣。虽然,台积而高,学积而博,可以为至矣 而未也。有台而不坚,有学而不精,无以异乎无台与学也。学如何精,视乎积之道而已矣。积之之道,在有条理。吾国古学之弊,在 1917年6月,一师举办人物互选活动,毛泽东得票最多。图为人物互选当选名次表。 于混杂而无章,分类则以经、史、子、集,政教合一,玄著不分此所以累数千年而无进也。若夫西洋则不然,其于一学,有所谓纯 正者焉,有所谓应用者焉,又有所谓说眀者焉,有所谓规范者焉,界万有之学而立为科。于一科之中,复剖分为界、为门、为纲、为属、为种,秩乎若瀑布之悬岩而振也。今而有志于学,不遵斯道 []本文是毛泽东为萧子升自订的读书札记本《一切入一》写的序言 204 205 ==========第26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一切人一》序 (1917年夏) 年了寶起篇年氯在 君既订此本成,名之曰《一切入一》,命予有以书其端。予维庄 !實警:囂: 生有言:吾生也有涯,而智也无涯。今世学问之涂愈益加辟,文化魏,日益进步,人事日益蕃衍,势有不可究诘者。惟文化进矣,人之知 慧亦随而进,则所以究诘之者,仍自有道也。顾究诘也同,而有获 54等霉 有不获,则积不积之故也。今夫百丈之台,其始则一石耳,由是而 嚣露; 二石焉,由是而三石四石,以至于万石焉。学问亦然。今日记 1影 事,明日悟一理,积久而成学。高以下基,洪由纤起,在乎人之求 露 :之而已。等积矣,又有大小偏全之别,庇千山之材而为一台,汇百 1"E 家之说而成一学,取精用宏,根茂实盛,此与夫执一先生之言而姝 TIIIHW illiTAI Iil 蒜姝自悦者,区以别矣。虽然,台积而高,学积而博,可以为至矣 而未也。有台而不坚,有学而不精,无以异乎无台与学也。学如何精,视乎积之道而已矣。积之之道,在有条理。吾国古学之弊,在 1917年6月,一师举办人物互选活动,毛泽东得票最多。图为人物互选当选名次表。 于混杂而无章,分类则以经、史、子、集,政教合一,玄著不分此所以累数千年而无进也。若夫西洋则不然,其于一学,有所谓纯 正者焉,有所谓应用者焉,又有所谓说眀者焉,有所谓规范者焉,界万有之学而立为科。于一科之中,复剖分为界、为门、为纲、为属、为种,秩乎若瀑布之悬岩而振也。今而有志于学,不遵斯道 []本文是毛泽东为萧子升自订的读书札记本《一切入一》写的序言 204 205 ==========第26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焉,固未可以〈蕲〉其精矣。虽然,犹未也。博与精,非且暮所能成就,必也有恒乎?口,日行不怕千万里。将适千里,及门而复,虽砣砣决不可及,恒不恒之分也。君之为此本也,意果存乎是,而欲尽其力以致之欤!此本之将以为积,审矣。搜罗万有,以博其心胸,抑又无疑。惟是札□兼收,小大毕聚,虽美于目,而未必可悦于心,则宜有以条理之,挈其瑰宝,而绝其淄磷焉。又持之以久远,不中涂而辍。诚若是,则固百丈之台之基矣,而予又奚疑! 民国六年夏同学弟毛泽东 1917年暑假,毛泽东和萧子升徒步考察了长沙等五县,历时一个多月行程近千里。图为以此为背景创作的油画 [1]原件此字残缺,左边为“石”,疑为砭 206 207 ==========第26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焉,固未可以〈蕲〉其精矣。虽然,犹未也。博与精,非且暮所能成就,必也有恒乎?口,日行不怕千万里。将适千里,及门而复,虽砣砣决不可及,恒不恒之分也。君之为此本也,意果存乎是,而欲尽其力以致之欤!此本之将以为积,审矣。搜罗万有,以博其心胸,抑又无疑。惟是札□兼收,小大毕聚,虽美于目,而未必可悦于心,则宜有以条理之,挈其瑰宝,而绝其淄磷焉。又持之以久远,不中涂而辍。诚若是,则固百丈之台之基矣,而予又奚疑! 民国六年夏同学弟毛泽东 1917年暑假,毛泽东和萧子升徒步考察了长沙等五县,历时一个多月行程近千里。图为以此为背景创作的油画 [1]原件此字残缺,左边为“石”,疑为砭 206 207 ==========第26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和夏默安应对联叮 (1917年夏) ↓敦沈令 即ⅸ彭妁 几 13 没高A n↓神十願陆期月月一∴角寻的礁行 写 绿杨枝上鸟声声,春到也,春去也?(夏默安 3 辛何尔 八彰 青草池中蛙句句,为公乎,为私乎?(毛泽东) 八E E让 ↑+意÷、民黏月具 人 身心六 每 易欲 号性二钅A产影曰有 求人 []1917年暑假,毛泽东邀在长沙楚怡小学教书的老同学萧瑜一同游 剡Y衮 学,进行农村调查。一天,毛泽东去拜访安化县劝学所所长夏默安,夏时年 伤 64岁,夏默安听说来访者是年轻的学生,认为学问不见得高深,故回避不 是 书是 见。毛泽东并不在意,接着第二次、第三次登门拜访虚心求教。夏默安因而 子1 改变态度,决定要试探一下毛泽东的才学深浅,于是开门相见,不讲不问马上挥笔写了上联置于青案上。毛泽东看到后,稍有所思,立刻应声对出了 比 包 意 下联。夏默安看了自感有愧,连声称赞,并以礼相待,请毛泽东在家吃饭住宿。毛泽东还看了夏默安著的几本书。临别时,夏默安送了八块银元给毛泽东作旅费。夏默安(1853 8),湖南省安化县羊角塘人,早年毕业于清 代两湖学院,任安化县劝学所所长。学识渊博,专治经史之学,有《中华六 罗学瓒的日记片段,记载了毛泽东、蔡和森等人游学时的情形。 族同胞考说》《默庵诗存》《安化诗钞》等行世 209 ==========第26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和夏默安应对联叮 (1917年夏) ↓敦沈令 即ⅸ彭妁 几 13 没高A n↓神十願陆期月月一∴角寻的礁行 写 绿杨枝上鸟声声,春到也,春去也?(夏默安 3 辛何尔 八彰 青草池中蛙句句,为公乎,为私乎?(毛泽东) 八E E让 ↑+意÷、民黏月具 人 身心六 每 易欲 号性二钅A产影曰有 求人 []1917年暑假,毛泽东邀在长沙楚怡小学教书的老同学萧瑜一同游 剡Y衮 学,进行农村调查。一天,毛泽东去拜访安化县劝学所所长夏默安,夏时年 伤 64岁,夏默安听说来访者是年轻的学生,认为学问不见得高深,故回避不 是 书是 见。毛泽东并不在意,接着第二次、第三次登门拜访虚心求教。夏默安因而 子1 改变态度,决定要试探一下毛泽东的才学深浅,于是开门相见,不讲不问马上挥笔写了上联置于青案上。毛泽东看到后,稍有所思,立刻应声对出了 比 包 意 下联。夏默安看了自感有愧,连声称赞,并以礼相待,请毛泽东在家吃饭住宿。毛泽东还看了夏默安著的几本书。临别时,夏默安送了八块银元给毛泽东作旅费。夏默安(1853 8),湖南省安化县羊角塘人,早年毕业于清 代两湖学院,任安化县劝学所所长。学识渊博,专治经史之学,有《中华六 罗学瓒的日记片段,记载了毛泽东、蔡和森等人游学时的情形。 族同胞考说》《默庵诗存》《安化诗钞》等行世 209 ==========第267页========== 给黎锦熙的信 之见治其偏而不足者,猥曰吾有以治天下之全邪!此无他,无内省 给黎锦熙的信 之明,无外观之识而已矣。己之木领何在,此应自知也。以欂栌之材,欲为栋梁之任,其胸中茫然无有,徒欲学古代奸雄意气之为 (1917年8月23日) 以手腕智计为牢笼一世之具,此如秋潦无源,浮萍无根,如何育 久?今之论人者,称袁世凯、孙文、康有为而三。孙、袁吾不论,独康似略有本源矣。然细观之,其本源究不能指其实在何处 邵西叫先生阁下: 徒为华言炫听,并无一干竖立、枝叶扶疏之妙。愚意所谓本源者 省城一面,几回欲通音问,懒惰未果。近日以来,颇多杂 倡学而已矣。惟学如基础,今人无学,故基础不厚,时惧倾圮。愚 思,四无亲人,莫可与语。弟自得阁下,如婴儿之得慈母。盖举世 于近人,独服曾文正,观其收拾洪杨一役四,完满无缺。使以今人 昏昏,皆是斫我心灵,丧我志气,无一可与商量学问,言天下国家 易其位,其能如彼之完满乎?天下亦大矣,社会之组织极复杂,而 之大计,成全道德,适当于立身处世之道。自恸幼年失学,而又日 又有数千年之历史,民智污塞,开通为难。欲动天下者,当动天下 愁父师。人谁不思上进?当其求涂不得,歧路彷徨,其苦有不可胜 之心,而不徒在显见之迹。动其心者,当具有大本大源。日变 言者,盖人当幼少全苦境也。今年暑假回家一省,来城略住,漫游 法,俱从枝节入手,如议会、宪法、总统、内阁、军事、实业、教 宁乡、安化、益阳、沅冮诸县,稍为变动空气,锻炼筋骨。昨十 育,一切皆枝节也。枝节亦不可少,惟此等枝节,必有本源。本源 六日回省,二十日入校,二十二日开学,明日开讲。乘暇作此信, 未得,则此等枝节为赘疣,为不贯气,为支离灭裂,幸则与本源略 将胸中所见,陈求指答,幸垂察焉。 近,不幸则背道而驰。夫以与本源背道而驰者而以之为临民制治之 今之天下纷纷,就一面言,本为变革应有事情;就他面言,今 具,几何不谬种流传,陷一世一国于败亡哉?而岂有毫未之富强幸 之纷纷,毋亦诸人本身本领之不足,无术以救天下之难,徒以肤末 福可言哉?夫本源者,宇宙之真理。天下之生民,各为宇宙体,即宇宙之真理,各具于人人之心中,虽有偏全之不同,而总有 1]邵西,即黎锦熙 几分之存在。今吾以大本大源为号召,天下之心其有不动者乎?天 2]黎锦熙于1917年4月16日自北京回到长沙,4月23日其《日记》中载:“上午到社(宏文社——编者注)晤毛润之,谈学。”5月 黎离长 赴京 ]孙文,即孙中山。 3]1917年7月、8月间,毛泽东同萧子升用“游学”形式进行社会考 [2]曾文正,即曾国藩。洪,指太平天国创建者、领袖洪秀全(1814 察,从长沙动身,到了宁乡、安化、益阳、沅江等县,了解群众生活状况和 864),广东花县人;杨,指杨秀清(约1820-1856),广西桂平人,太 社会风俗人情。到沅江后遇洞庭湖涨水,道路被淹,便乘船返回长沙。历时 夭国创建者之一。收拾洪杨一役,指曾国藩从1852年开始,在湖南帮办团 月余,行程近千里 练,编组湘军,于1864年率领湘军攻陷天京,使太平天国革命失败一事 210 211 ==========第268页========== 给黎锦熙的信 之见治其偏而不足者,猥曰吾有以治天下之全邪!此无他,无内省 给黎锦熙的信 之明,无外观之识而已矣。己之木领何在,此应自知也。以欂栌之材,欲为栋梁之任,其胸中茫然无有,徒欲学古代奸雄意气之为 (1917年8月23日) 以手腕智计为牢笼一世之具,此如秋潦无源,浮萍无根,如何育 久?今之论人者,称袁世凯、孙文、康有为而三。孙、袁吾不论,独康似略有本源矣。然细观之,其本源究不能指其实在何处 邵西叫先生阁下: 徒为华言炫听,并无一干竖立、枝叶扶疏之妙。愚意所谓本源者 省城一面,几回欲通音问,懒惰未果。近日以来,颇多杂 倡学而已矣。惟学如基础,今人无学,故基础不厚,时惧倾圮。愚 思,四无亲人,莫可与语。弟自得阁下,如婴儿之得慈母。盖举世 于近人,独服曾文正,观其收拾洪杨一役四,完满无缺。使以今人 昏昏,皆是斫我心灵,丧我志气,无一可与商量学问,言天下国家 易其位,其能如彼之完满乎?天下亦大矣,社会之组织极复杂,而 之大计,成全道德,适当于立身处世之道。自恸幼年失学,而又日 又有数千年之历史,民智污塞,开通为难。欲动天下者,当动天下 愁父师。人谁不思上进?当其求涂不得,歧路彷徨,其苦有不可胜 之心,而不徒在显见之迹。动其心者,当具有大本大源。日变 言者,盖人当幼少全苦境也。今年暑假回家一省,来城略住,漫游 法,俱从枝节入手,如议会、宪法、总统、内阁、军事、实业、教 宁乡、安化、益阳、沅冮诸县,稍为变动空气,锻炼筋骨。昨十 育,一切皆枝节也。枝节亦不可少,惟此等枝节,必有本源。本源 六日回省,二十日入校,二十二日开学,明日开讲。乘暇作此信, 未得,则此等枝节为赘疣,为不贯气,为支离灭裂,幸则与本源略 将胸中所见,陈求指答,幸垂察焉。 近,不幸则背道而驰。夫以与本源背道而驰者而以之为临民制治之 今之天下纷纷,就一面言,本为变革应有事情;就他面言,今 具,几何不谬种流传,陷一世一国于败亡哉?而岂有毫未之富强幸 之纷纷,毋亦诸人本身本领之不足,无术以救天下之难,徒以肤末 福可言哉?夫本源者,宇宙之真理。天下之生民,各为宇宙体,即宇宙之真理,各具于人人之心中,虽有偏全之不同,而总有 1]邵西,即黎锦熙 几分之存在。今吾以大本大源为号召,天下之心其有不动者乎?天 2]黎锦熙于1917年4月16日自北京回到长沙,4月23日其《日记》中载:“上午到社(宏文社——编者注)晤毛润之,谈学。”5月 黎离长 赴京 ]孙文,即孙中山。 3]1917年7月、8月间,毛泽东同萧子升用“游学”形式进行社会考 [2]曾文正,即曾国藩。洪,指太平天国创建者、领袖洪秀全(1814 察,从长沙动身,到了宁乡、安化、益阳、沅江等县,了解群众生活状况和 864),广东花县人;杨,指杨秀清(约1820-1856),广西桂平人,太 社会风俗人情。到沅江后遇洞庭湖涨水,道路被淹,便乘船返回长沙。历时 夭国创建者之一。收拾洪杨一役,指曾国藩从1852年开始,在湖南帮办团 月余,行程近千里 练,编组湘军,于1864年率领湘军攻陷天京,使太平天国革命失败一事 210 211 ==========第26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黎锦熙的信 下之心皆动,天下之事有不能为者乎?天下之事可为,国家有不富 之为有才,不知此亦妄也。彼其有所议论,皆其心中之臆见,未尝 强幸福者乎?然今之天下则纷纷矣!推其原因,一在如前之所云 有当于宇宙事理之真。彼既未曾略用研究工夫,真理从何而来?故 无内省之明,一则不知天下应以何道而后能动,乃无外观之识也 某公常自谓:“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挑战”,来日之我与今日之我 故愚以为,当今之世,宜有大气量人,从哲学、伦理学入手,改造 挑战与否,亦未可知。盖研究月进,前之臆见自见其妄也。顾既腾 哲学,改造伦理学,根本上变换全国之思想。此如大纛一张,万夫 密之以为口说,世方以为贤者之言,奉而行矣,今乃知其为妄,宁不 走集;雷电一震,阴噎皆开,则沛乎不可御矣 误尽天下!弟亦颇有蹈此弊倾向,今后宜戒,只将全幅工夫,向大 自昔无知识,近顷略阅书报,将中外事态略为比较,觉吾国人 本大源处探讨。探讨既得,自然足以解释一·切,而枝叶扶疏,不宜 积弊甚深,思想太旧,道德太坏。夫思想主人之心,道德范人之 妄论短长,占去日力。阁下以为何如? 行,二者不洁,遍地皆污。盖二者之势力,无在不为所弥漫也。思 圣人,既得大本者『者」也;贤人,略得大本者也;愚人,不 想道德必真必实。吾国思想与道德,可以伪而不真、虚而不实之两 得大本者也。圣人通达天地,明贯过去现在未来,洞悉三界现象 括之,五干年流传到今,种根甚深,结蒂甚固,非有大力不易摧 如孔子之“百世可知”,孟子之“圣人复起,不易吾 孔孟 陷廓清。怀中先生言,日本某君以东方思想均不切于实际生活。诚 对答弟子之问,曾不能难,愚者或震之为神奇,不知并无谬巧,惟 哉其言!吾意即西方思想亦未必尽是,几多之部分,亦应与东方思 在得一大本而已。执此以对付百纷,驾驭动静,举不能逃,而何谬 想同时改造也 巧哉?(惟宗教家见众人以为神奇,则自神奇之,如耶苏、摩哈默 今人动教子弟宜立志,又曰某君有志,愚意此最不通。志者,吾有见夫宇宙之真理,照此以定吾人心之所之之谓也。今人所谓立志,如有志为军事家,有志为教育家,乃见前辈之行事及近人之施 1]某公,指梁启超,1903年10月,梁在《新民丛报》第38、39号所 为,羨其成功,盲从以为己志,乃出于一种模仿性。真欲立志,不 载之《政治学大家伯伦知理之学说》文中说:“若夫理论,则吾生平最惯与舆 能如是容易,必先研究哲学、伦理学,以其所得真理,奉以为己身 论挑战,且不惮以今日之我与昔日之我挑战者也。”以后,梁又在《清代学术概论》《中国历史研究法补编》中说过“今我与昨我挑战”的话 言动之准,立之为前途之鹄,再择其合于此鹄之事,尽力为之,以 [2]佛教称欲界、色界、无色界为三界。下为欲界,中为色界,上为无 为达到之方,始谓之有志也。如此之志,方为真志,而非盲从之 色界。这是由佛教善恶报应和禅定修行理论概括而来的。 志。其始所谓立志,只可谓之有求善之倾向,或求真求美之倾向, [3]参见《论语·为政》。原文为:子张间:“十世可知也?”子日:“殷因 不过一种之冲动耳,非真正之志也。虽然,此志也容易立哉?+年 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 未得真理,即十年无志;终身未得,即终身无志。此又学之所以贵 百世,可知也 圣人复起,不易吾言”,参见《孟子·公孙丑》。原文为:“圣人复 乎幼也。今人学为文,即好议论,能推断是非,下笔千言,世即誉 起,必从吾言矣 212 213 ==========第27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黎锦熙的信 下之心皆动,天下之事有不能为者乎?天下之事可为,国家有不富 之为有才,不知此亦妄也。彼其有所议论,皆其心中之臆见,未尝 强幸福者乎?然今之天下则纷纷矣!推其原因,一在如前之所云 有当于宇宙事理之真。彼既未曾略用研究工夫,真理从何而来?故 无内省之明,一则不知天下应以何道而后能动,乃无外观之识也 某公常自谓:“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挑战”,来日之我与今日之我 故愚以为,当今之世,宜有大气量人,从哲学、伦理学入手,改造 挑战与否,亦未可知。盖研究月进,前之臆见自见其妄也。顾既腾 哲学,改造伦理学,根本上变换全国之思想。此如大纛一张,万夫 密之以为口说,世方以为贤者之言,奉而行矣,今乃知其为妄,宁不 走集;雷电一震,阴噎皆开,则沛乎不可御矣 误尽天下!弟亦颇有蹈此弊倾向,今后宜戒,只将全幅工夫,向大 自昔无知识,近顷略阅书报,将中外事态略为比较,觉吾国人 本大源处探讨。探讨既得,自然足以解释一·切,而枝叶扶疏,不宜 积弊甚深,思想太旧,道德太坏。夫思想主人之心,道德范人之 妄论短长,占去日力。阁下以为何如? 行,二者不洁,遍地皆污。盖二者之势力,无在不为所弥漫也。思 圣人,既得大本者『者」也;贤人,略得大本者也;愚人,不 想道德必真必实。吾国思想与道德,可以伪而不真、虚而不实之两 得大本者也。圣人通达天地,明贯过去现在未来,洞悉三界现象 括之,五干年流传到今,种根甚深,结蒂甚固,非有大力不易摧 如孔子之“百世可知”,孟子之“圣人复起,不易吾 孔孟 陷廓清。怀中先生言,日本某君以东方思想均不切于实际生活。诚 对答弟子之问,曾不能难,愚者或震之为神奇,不知并无谬巧,惟 哉其言!吾意即西方思想亦未必尽是,几多之部分,亦应与东方思 在得一大本而已。执此以对付百纷,驾驭动静,举不能逃,而何谬 想同时改造也 巧哉?(惟宗教家见众人以为神奇,则自神奇之,如耶苏、摩哈默 今人动教子弟宜立志,又曰某君有志,愚意此最不通。志者,吾有见夫宇宙之真理,照此以定吾人心之所之之谓也。今人所谓立志,如有志为军事家,有志为教育家,乃见前辈之行事及近人之施 1]某公,指梁启超,1903年10月,梁在《新民丛报》第38、39号所 为,羨其成功,盲从以为己志,乃出于一种模仿性。真欲立志,不 载之《政治学大家伯伦知理之学说》文中说:“若夫理论,则吾生平最惯与舆 能如是容易,必先研究哲学、伦理学,以其所得真理,奉以为己身 论挑战,且不惮以今日之我与昔日之我挑战者也。”以后,梁又在《清代学术概论》《中国历史研究法补编》中说过“今我与昨我挑战”的话 言动之准,立之为前途之鹄,再择其合于此鹄之事,尽力为之,以 [2]佛教称欲界、色界、无色界为三界。下为欲界,中为色界,上为无 为达到之方,始谓之有志也。如此之志,方为真志,而非盲从之 色界。这是由佛教善恶报应和禅定修行理论概括而来的。 志。其始所谓立志,只可谓之有求善之倾向,或求真求美之倾向, [3]参见《论语·为政》。原文为:子张间:“十世可知也?”子日:“殷因 不过一种之冲动耳,非真正之志也。虽然,此志也容易立哉?+年 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 未得真理,即十年无志;终身未得,即终身无志。此又学之所以贵 百世,可知也 圣人复起,不易吾言”,参见《孟子·公孙丑》。原文为:“圣人复 乎幼也。今人学为文,即好议论,能推断是非,下笔千言,世即誉 起,必从吾言矣 212 213 ==========第27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黎锦熙的 德、释迦牟尼。) 治、法律、礼仪制度,及多余之农、工、商业,皆可废而不用。无 欲人人依自己真正主张以行,不肓从他人是非,非普及哲学不 如小人太多,世上经营,遂以多数为标准,而牺牲君子一部分以从 可。吾见今之人,为强有力者所利用,滔滔皆是,全失却其主观性 之,此小人累君子也,然小人者,可悯者也,君子如但顾自己,则 灵,颎倒之,播弄之,如商货,如土木,不亦大可哀哉!人人有哲 可离群索居,古之人有行之者,巢、许是也。若以慈悲为心,则 学见解,自然人己平,争端息,真理流行,群妄退匿。 此小人者,吾同胞也,吾宇宙之一体也。吾等独去,则彼将益即于 某君语弟:人何以愚者多而智者少哉?老朽者聪明已蔽,语之 沉沦,自宜为一援手,开其智而蓄其德,与之共跻于圣域。彼时天 以真理而不能听,促之而不能动,是亦固然不足怪。惟少年亦多不 下皆为圣贤,而无凡愚,可尽毁一切世法,呼太和之气而吸清海之 顾道理之人,只欲冥行,即如上哲学讲堂,只昏昏欲睡,不能入 波。孔子知此义,故立太平世为鹄,而不废据乱、升平二世。大 耳。死生亦大矣,此问题都不求解释,只顾目前稊米尘埃之争,则 同者,吾人之鹄也。立德、立功、立言以尽力于斯世者,吾人存慈 甚矣人之不智!弟谓此种人,大都可悯。彼其不顾道理者,干百年 悲之心以救小人也。 恶社会所陶铸而然,非彼所能自主也,且亦大可怜矣。终日在彼等 弟对于学校甚多不满之处,他日当为书与阁下详论之。现届毕 心中作战者,有数事焉:生死一也,义利一也,毁誉乂一也。愚者 业不远,毕业之后,自思读书为上,教书、办事为下。自揣固未尝 当前,则只曰于彼乎,于此乎?歧路徘徊,而无一确实之标准,以 立志,对于宇宙,对于人生,对于国家,对于教育,作何主张,均 为判断之主。此如墙上草,风来两边倒,其倒于恶,固偶然之事 茫乎未定,如何教书、办事?强而为之,定惟徒费日力,抑且太觉 倒于善,亦偶然之事。一种笼统之社会制裁,则对于善者鼓吹之 糊涂,以糊涂为因,必得糊涂之果,为此而惧。弟久思组织私塾, 对于恶者裁抑之。一切之人,被驱于此制裁之下,则相率为善不为 采古讲学与今学校二者之长,暂只以三年为期,课程则以略通国学 恶,如今之守节、育婴、修桥、补路,乃至孝、友、睦、雍、任 大要为准。过此即须出洋求学,乃求西学大要,归仍返于私塾生 血种种之德,无非盲目的动作。此种事实固佳,而要其制裁与被制 活,以几其深。怀此理想者,四年于兹矣。今距一年之后,即须实 裁两面之心理,则固尽为盲目的也,不知有宇宙之大本大源也。吾人欲使此愚人而归于智,非普及哲学不可。 ]巢,指巢父。许,指许由,又作许繇。均为古代隐士。相传巢父因 人累君子,君子当存慈悲之心以救小人,政治、法律、宗 巢居树上而得名。帝尧要让位给他,不受。尧又要让位给许由,巢父又劝许 教、礼仪制度,及多余之农、工、商业,终日经营忙碌,非为君 由隐居。许遂逃至箕山下,农耕而食。尧改请他做九州长官,他却到颎水边 设也,为小人设也。君子已有高尚之智德,如世但有君子,则政 洗耳,表示不愿听。 [2]从据乱世进至升平世,再进至太平世,这是儒家公羊学派的历史进 ]摩哈默德,今译穆罕默德(约5/0--632),生于麦加,伊斯兰教创 化观。近代康有为把公羊三世说与《礼记·礼运》中的大同、小康思想结合起 始人。 来,进一步论证了这种鸟托邦的历史进化观 215 ==========第27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黎锦熙的 德、释迦牟尼。) 治、法律、礼仪制度,及多余之农、工、商业,皆可废而不用。无 欲人人依自己真正主张以行,不肓从他人是非,非普及哲学不 如小人太多,世上经营,遂以多数为标准,而牺牲君子一部分以从 可。吾见今之人,为强有力者所利用,滔滔皆是,全失却其主观性 之,此小人累君子也,然小人者,可悯者也,君子如但顾自己,则 灵,颎倒之,播弄之,如商货,如土木,不亦大可哀哉!人人有哲 可离群索居,古之人有行之者,巢、许是也。若以慈悲为心,则 学见解,自然人己平,争端息,真理流行,群妄退匿。 此小人者,吾同胞也,吾宇宙之一体也。吾等独去,则彼将益即于 某君语弟:人何以愚者多而智者少哉?老朽者聪明已蔽,语之 沉沦,自宜为一援手,开其智而蓄其德,与之共跻于圣域。彼时天 以真理而不能听,促之而不能动,是亦固然不足怪。惟少年亦多不 下皆为圣贤,而无凡愚,可尽毁一切世法,呼太和之气而吸清海之 顾道理之人,只欲冥行,即如上哲学讲堂,只昏昏欲睡,不能入 波。孔子知此义,故立太平世为鹄,而不废据乱、升平二世。大 耳。死生亦大矣,此问题都不求解释,只顾目前稊米尘埃之争,则 同者,吾人之鹄也。立德、立功、立言以尽力于斯世者,吾人存慈 甚矣人之不智!弟谓此种人,大都可悯。彼其不顾道理者,干百年 悲之心以救小人也。 恶社会所陶铸而然,非彼所能自主也,且亦大可怜矣。终日在彼等 弟对于学校甚多不满之处,他日当为书与阁下详论之。现届毕 心中作战者,有数事焉:生死一也,义利一也,毁誉乂一也。愚者 业不远,毕业之后,自思读书为上,教书、办事为下。自揣固未尝 当前,则只曰于彼乎,于此乎?歧路徘徊,而无一确实之标准,以 立志,对于宇宙,对于人生,对于国家,对于教育,作何主张,均 为判断之主。此如墙上草,风来两边倒,其倒于恶,固偶然之事 茫乎未定,如何教书、办事?强而为之,定惟徒费日力,抑且太觉 倒于善,亦偶然之事。一种笼统之社会制裁,则对于善者鼓吹之 糊涂,以糊涂为因,必得糊涂之果,为此而惧。弟久思组织私塾, 对于恶者裁抑之。一切之人,被驱于此制裁之下,则相率为善不为 采古讲学与今学校二者之长,暂只以三年为期,课程则以略通国学 恶,如今之守节、育婴、修桥、补路,乃至孝、友、睦、雍、任 大要为准。过此即须出洋求学,乃求西学大要,归仍返于私塾生 血种种之德,无非盲目的动作。此种事实固佳,而要其制裁与被制 活,以几其深。怀此理想者,四年于兹矣。今距一年之后,即须实 裁两面之心理,则固尽为盲目的也,不知有宇宙之大本大源也。吾人欲使此愚人而归于智,非普及哲学不可。 ]巢,指巢父。许,指许由,又作许繇。均为古代隐士。相传巢父因 人累君子,君子当存慈悲之心以救小人,政治、法律、宗 巢居树上而得名。帝尧要让位给他,不受。尧又要让位给许由,巢父又劝许 教、礼仪制度,及多余之农、工、商业,终日经营忙碌,非为君 由隐居。许遂逃至箕山下,农耕而食。尧改请他做九州长官,他却到颎水边 设也,为小人设也。君子已有高尚之智德,如世但有君子,则政 洗耳,表示不愿听。 [2]从据乱世进至升平世,再进至太平世,这是儒家公羊学派的历史进 ]摩哈默德,今译穆罕默德(约5/0--632),生于麦加,伊斯兰教创 化观。近代康有为把公羊三世说与《礼记·礼运》中的大同、小康思想结合起 始人。 来,进一步论证了这种鸟托邦的历史进化观 215 ==========第27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黎锦熙的信 行,而基础未立,所忧盖有三事:一日人,有师有友,方不孤陋寡闻;二曰地,须交通而避烦嚣;三曰财,家薄必不能任,既不教书,阙少一分收入,又须费用,增加一分支出,三者惟此为难。然拟学颜子之箪瓢与范公之画粥,冀可勉强支持也。阁下于此,不知赞否若何?又阁下于自己进修之筹画,愿示规模,作我楷法深言长,聊欲尽意,不觉其琐。 乡弟泽东谨上 八月二+三日 排E到 毛泽东致黎锦熙信的手稿 「颜子,即颜渊,名回,孔子弟子。颜子之箪瓢,语出《论语·雍也》,原文为:“子曰:贤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2]范公,指范仲淹(989-1052),字希文,北宋苏州吴县(今属江苏)人。《范文正公集》卷七《上张左丞书》自述少家贫,在僧寺里读书,经常煮粥一小锅,待凝结后用刀划成四块,早晚冬取两块,外加一点咸菜,即为一天饮食。《宋史·范仲淹传》也记述 食不给,至以廉粥继之,人不 能堪,仲淹不苦也。 16 ==========第27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黎锦熙的信 行,而基础未立,所忧盖有三事:一日人,有师有友,方不孤陋寡闻;二曰地,须交通而避烦嚣;三曰财,家薄必不能任,既不教书,阙少一分收入,又须费用,增加一分支出,三者惟此为难。然拟学颜子之箪瓢与范公之画粥,冀可勉强支持也。阁下于此,不知赞否若何?又阁下于自己进修之筹画,愿示规模,作我楷法深言长,聊欲尽意,不觉其琐。 乡弟泽东谨上 八月二+三日 排E到 毛泽东致黎锦熙信的手稿 「颜子,即颜渊,名回,孔子弟子。颜子之箪瓢,语出《论语·雍也》,原文为:“子曰:贤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2]范公,指范仲淹(989-1052),字希文,北宋苏州吴县(今属江苏)人。《范文正公集》卷七《上张左丞书》自述少家贫,在僧寺里读书,经常煮粥一小锅,待凝结后用刀划成四块,早晚冬取两块,外加一点咸菜,即为一天饮食。《宋史·范仲淹传》也记述 食不给,至以廉粥继之,人不 能堪,仲淹不苦也。 16 ==========第275页========== 国文教授案 (一)高材生制伞之料,或用布,或用纸。布价贵且不口便风 国文教授案 雨,故常用之伞,宜以纸制之。 (二)低能生井栏之料,或用木,或用石。 (1917年9月) 4.补助教授未及之知识(一)提倡俭德(用布不用绸)(二)奖用国货(中国布) (三)补说毛织物(羊毛、牛毛、猪毛)。 教材:第四册第十课《衣服》(复习) 5.名数加减 复习 (一)白布八尺,青布九尺,共布几尺 1.读 行、齐 (二)方墨九条,圆墨七条,共墨若干? 2.文法:(原文:制衣之料,或用绸,或用布。绸价贵,且不 )纸十六张,用去七张,余若干? 能常洗,故常服之衣,宜以布制之。) 四)学生十八人,□囗九人,尚有几人 (一)区分段落首三句,提出衣料有绸、布二种,为一段;中 五)十五里路,口口七里,余几里? 句,单承绸说有贵与不能常洗之二样坏处,反振下文,为一段末二句,转出衣宜布制,乃全文结收,为一段 (二)变更顺序制衣之料,或用布,或用绸。绸不能常洗,且价贵。(下略) (三)增减字句制衣之料,或绸或布。绸价多贵,且难常冼故常服宜以布制之。 3.做选例 「11本篇是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教学实习时写的教案。原件标题后还有“(国文科二年级 样。无写作时间。据一师同学 李端纶1917年9月22日对这次实习所写的评语“毛君态度、教法、言语均臻完善,惜其立地未能适当耳”来看,此教案当写于1917年9月22日稍前。 219 ==========第276页========== 国文教授案 (一)高材生制伞之料,或用布,或用纸。布价贵且不口便风 国文教授案 雨,故常用之伞,宜以纸制之。 (二)低能生井栏之料,或用木,或用石。 (1917年9月) 4.补助教授未及之知识(一)提倡俭德(用布不用绸)(二)奖用国货(中国布) (三)补说毛织物(羊毛、牛毛、猪毛)。 教材:第四册第十课《衣服》(复习) 5.名数加减 复习 (一)白布八尺,青布九尺,共布几尺 1.读 行、齐 (二)方墨九条,圆墨七条,共墨若干? 2.文法:(原文:制衣之料,或用绸,或用布。绸价贵,且不 )纸十六张,用去七张,余若干? 能常洗,故常服之衣,宜以布制之。) 四)学生十八人,□囗九人,尚有几人 (一)区分段落首三句,提出衣料有绸、布二种,为一段;中 五)十五里路,口口七里,余几里? 句,单承绸说有贵与不能常洗之二样坏处,反振下文,为一段末二句,转出衣宜布制,乃全文结收,为一段 (二)变更顺序制衣之料,或用布,或用绸。绸不能常洗,且价贵。(下略) (三)增减字句制衣之料,或绸或布。绸价多贵,且难常冼故常服宜以布制之。 3.做选例 「11本篇是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教学实习时写的教案。原件标题后还有“(国文科二年级 样。无写作时间。据一师同学 李端纶1917年9月22日对这次实习所写的评语“毛君态度、教法、言语均臻完善,惜其立地未能适当耳”来看,此教案当写于1917年9月22日稍前。 219 ==========第277页========== 张昆弟记毛泽东的两次谈话 自由。浴后,行十四里至目的地下,时日将西下矣。遂由山之背缘 张昆弟记毛泽东的两次谈话 石砌而上,湘水清临其下,高峰秀挹其上,昭山其名也。山上有寺,名昭山寺,寺有和尚三四人。余辈〔告〕以来意,时晚,欲在 (1917年9月) 该寺借宿。和尚初有不肯意,余辈遂有作露宿于丛树中之意。和尚后允借宿,露宿暂止。晚饭后,三人同由山之正面下,就湘冮浴。浴后,盘沙对语,凉风暖解,水波助语,不知乐从何来也。久之由原路上,时行时语,不见山之倒立矣。和尚待于前门,星光照 下,树色苍浓,隐隐生气勃发焉。不久进寺,和尚带余辈至一客房,指旷床为宿处,并借余辈小被一块。房外有小楼一间,余辈至 今日星期,约与蔡和森、毛润芝、彭则厚作一二时之旅行。早 小楼纳凉,南风乱欥,三人语笑称善者久之。谈语颇久,甚相得 饭后,彭君过河邀蔡君同至渔湾市会伴,余与毛君先到渔湾市。稍 也,毛君云,西人物质文明极盛,遂为衣食住三者所拘,徒供肉欲 久,彭君一人来,蔡君以值今日移居不果行。此议发自蔡君,余诺 之发达已耳。若人生仅此衣食住三者而已足,是人生太无价值。又 并商之彭毛二君也。事之难合,诚莫能料。三人遂沿铁道行 ,吾辈必想_最容易之方法,以解经济问题,而后求遂吾人理想 天气炎热,率风大温稍解。走十余里休息于铁路旁茶店,饮茶解 之世界主义。又云,人之心力与体力合行一事,事未有难成者。余 渴,稍坐又行。过十余里,经大托铺,前行六里息饭店,并在此午 甚然其言。且人心能力说,余久信仰,故余有以谭嗣同《仁学》可 饭。饭每大碗五十文,菜每碗二十文,三人共吃饭五大碗,小菜五 炼心力之说,友鼎丞亦然之。彭君以清夜之感,久有为僧之志,且 碗。饭后稍息,拟就该店后大塘浴,以水浅不及股止,遂至店拿行 数年后邀余辈同至该邑名山读书,余与毛君亦有此志,毛君之志 具前行。未及三里寻一清且深之港坝,三人同浴,余以不善水甚不 攤较余尤坚。余当时亦有感云,风吹树扰声天籁,欲报无从悟弃形 但未出以相示。夜深始睡。 l]本文是毛泽东的好友张昆弟的两则日记。其中记述了1917年9月间毛泽东夜宿昭山寺和在蔡和森家中的两次谈话。张昆弟(1894-1932),号芝圃,湖南益阳板溪(今属桃江县)人,湖南省立笫一师范学校学生,新民 十七日补 学会会员。1919年赴法勤工俭学,1921年冬回国,1922年加入中国共产 (九月十六日) 党,参加领导过京汉铁路工人大罢工。1928年出席中国共产党在莫斯科召开的“六大”,并列席共产国际“六大”。1931年,以中央工运特派员身份到湘鄂西苏区,曾任红五军团政治部主任、湘鄂西省总工会党团书记。1932年牺牲于洪湖地区 220 221 ==========第278页========== 张昆弟记毛泽东的两次谈话 自由。浴后,行十四里至目的地下,时日将西下矣。遂由山之背缘 张昆弟记毛泽东的两次谈话 石砌而上,湘水清临其下,高峰秀挹其上,昭山其名也。山上有寺,名昭山寺,寺有和尚三四人。余辈〔告〕以来意,时晚,欲在 (1917年9月) 该寺借宿。和尚初有不肯意,余辈遂有作露宿于丛树中之意。和尚后允借宿,露宿暂止。晚饭后,三人同由山之正面下,就湘冮浴。浴后,盘沙对语,凉风暖解,水波助语,不知乐从何来也。久之由原路上,时行时语,不见山之倒立矣。和尚待于前门,星光照 下,树色苍浓,隐隐生气勃发焉。不久进寺,和尚带余辈至一客房,指旷床为宿处,并借余辈小被一块。房外有小楼一间,余辈至 今日星期,约与蔡和森、毛润芝、彭则厚作一二时之旅行。早 小楼纳凉,南风乱欥,三人语笑称善者久之。谈语颇久,甚相得 饭后,彭君过河邀蔡君同至渔湾市会伴,余与毛君先到渔湾市。稍 也,毛君云,西人物质文明极盛,遂为衣食住三者所拘,徒供肉欲 久,彭君一人来,蔡君以值今日移居不果行。此议发自蔡君,余诺 之发达已耳。若人生仅此衣食住三者而已足,是人生太无价值。又 并商之彭毛二君也。事之难合,诚莫能料。三人遂沿铁道行 ,吾辈必想_最容易之方法,以解经济问题,而后求遂吾人理想 天气炎热,率风大温稍解。走十余里休息于铁路旁茶店,饮茶解 之世界主义。又云,人之心力与体力合行一事,事未有难成者。余 渴,稍坐又行。过十余里,经大托铺,前行六里息饭店,并在此午 甚然其言。且人心能力说,余久信仰,故余有以谭嗣同《仁学》可 饭。饭每大碗五十文,菜每碗二十文,三人共吃饭五大碗,小菜五 炼心力之说,友鼎丞亦然之。彭君以清夜之感,久有为僧之志,且 碗。饭后稍息,拟就该店后大塘浴,以水浅不及股止,遂至店拿行 数年后邀余辈同至该邑名山读书,余与毛君亦有此志,毛君之志 具前行。未及三里寻一清且深之港坝,三人同浴,余以不善水甚不 攤较余尤坚。余当时亦有感云,风吹树扰声天籁,欲报无从悟弃形 但未出以相示。夜深始睡。 l]本文是毛泽东的好友张昆弟的两则日记。其中记述了1917年9月间毛泽东夜宿昭山寺和在蔡和森家中的两次谈话。张昆弟(1894-1932),号芝圃,湖南益阳板溪(今属桃江县)人,湖南省立笫一师范学校学生,新民 十七日补 学会会员。1919年赴法勤工俭学,1921年冬回国,1922年加入中国共产 (九月十六日) 党,参加领导过京汉铁路工人大罢工。1928年出席中国共产党在莫斯科召开的“六大”,并列席共产国际“六大”。1931年,以中央工运特派员身份到湘鄂西苏区,曾任红五军团政治部主任、湘鄂西省总工会党团书记。1932年牺牲于洪湖地区 220 221 ==========第27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夜学招学广告 (1917年10月30日) 昨日下午与毛君润芝游泳。游泳后至麓山蔡和森君居。时将黄昏,遂宿于此。夜谈颇久。毛君润芝云,现在国民性惰,虚伪相崇,奴隶性成,思想狭隘,安得国人有大哲学革命家,大伦理革命家,如俄之托尔斯泰叫其人,以洗涤国民之旧思想,开发其新思 列位大家来听我说句白话。列位最不便益的是甚么,大家晓得 想。余甚然其言。中国人沉郁同塞,陋不自知,入主出奴,普成习 吗?就是俗语说的,讲了写不得,写了认不得,有数算不得。都是 性。安得有俄之托尔斯泰其人者,冲决一切现象之冈罗,发展其理 个人,照这样看起来,岂不是同木石一样!所以大家要求点知识 想之世界。行之以身,著之以书,以真理为归,真理所在,毫不旁 写得几个字,认得几个字,算得几笔数,方才是便益的。虽然如 顾。前之谭制同,今之陈独秀,其人者,魄力颇雄大,诚非今日俗 :此,列位做工的人,又要劳动,又无人教授,如何能到这样,真是 学所可比拟。又毛君主张将唐宋以后之文集诗集,焚诸一炉。又主 不易得的事。现今有个最好的法子,就是我们第一师范办了一个夜 张家族革命,师生革命。革命非兵戎相见之谓,乃除旧布新之谓。 学。今年上半年学生很多,列位中想有听过来的。这个夜学专为列 今日早起,同蔡毛二君由蔡君居侧上岳麓,沿山脊而行,至书院后下山,凉山〈风〉大发,空气清爽。空气浴,大风浴,胸襟洞 是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友会的招学广告。学友会,原名技能 澈,旷然有远俗之慨。归时十一句钟矣。 会,1913年由一师校长发起成立,1915年改称学友会。该会“专为补助学 由麓山归,作家书-封。下午送信晋城,托胡桔带归。 校教育而设”,“以砥砺道德,研究教育,增进学识,养成职业,锻炼身体联络感情为宗旨”。毛泽东从1915年11月起担任学友会文牍多届,1917年 (九月二十三日) 10月学友会改选,改任总务兼教育研究部部长(在此以前,总务和教育研究部部长均由教员担任)。夜学附属于学友会,由教育研究部具体负责,开办于1917年2月,10月由毛泽东主持。据《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志》记载1917年10月30日,夜学着手印刷白话招学广告,并以学友会名义致函校友文博古,函称“敬启者,敝会发起夜学,原欲灌输常识于社会,以尽师范天职。尊处工人极多,想不乏热心求学之人,兹特付上白话广告四张,望先生广为劝导,俾早来报名”。据当年夜学职员周世剑国忆,1917年秋天,毛泽 东被选为第一师范学友会总务兼教育研究部部长后,便接办夜学,并用白话 1]托尔斯泰,指列夫·托尔斯泰 文写出这篇招学广告。本文标题和标点为编者所加 223 ==========第28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夜学招学广告 (1917年10月30日) 昨日下午与毛君润芝游泳。游泳后至麓山蔡和森君居。时将黄昏,遂宿于此。夜谈颇久。毛君润芝云,现在国民性惰,虚伪相崇,奴隶性成,思想狭隘,安得国人有大哲学革命家,大伦理革命家,如俄之托尔斯泰叫其人,以洗涤国民之旧思想,开发其新思 列位大家来听我说句白话。列位最不便益的是甚么,大家晓得 想。余甚然其言。中国人沉郁同塞,陋不自知,入主出奴,普成习 吗?就是俗语说的,讲了写不得,写了认不得,有数算不得。都是 性。安得有俄之托尔斯泰其人者,冲决一切现象之冈罗,发展其理 个人,照这样看起来,岂不是同木石一样!所以大家要求点知识 想之世界。行之以身,著之以书,以真理为归,真理所在,毫不旁 写得几个字,认得几个字,算得几笔数,方才是便益的。虽然如 顾。前之谭制同,今之陈独秀,其人者,魄力颇雄大,诚非今日俗 :此,列位做工的人,又要劳动,又无人教授,如何能到这样,真是 学所可比拟。又毛君主张将唐宋以后之文集诗集,焚诸一炉。又主 不易得的事。现今有个最好的法子,就是我们第一师范办了一个夜 张家族革命,师生革命。革命非兵戎相见之谓,乃除旧布新之谓。 学。今年上半年学生很多,列位中想有听过来的。这个夜学专为列 今日早起,同蔡毛二君由蔡君居侧上岳麓,沿山脊而行,至书院后下山,凉山〈风〉大发,空气清爽。空气浴,大风浴,胸襟洞 是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友会的招学广告。学友会,原名技能 澈,旷然有远俗之慨。归时十一句钟矣。 会,1913年由一师校长发起成立,1915年改称学友会。该会“专为补助学 由麓山归,作家书-封。下午送信晋城,托胡桔带归。 校教育而设”,“以砥砺道德,研究教育,增进学识,养成职业,锻炼身体联络感情为宗旨”。毛泽东从1915年11月起担任学友会文牍多届,1917年 (九月二十三日) 10月学友会改选,改任总务兼教育研究部部长(在此以前,总务和教育研究部部长均由教员担任)。夜学附属于学友会,由教育研究部具体负责,开办于1917年2月,10月由毛泽东主持。据《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志》记载1917年10月30日,夜学着手印刷白话招学广告,并以学友会名义致函校友文博古,函称“敬启者,敝会发起夜学,原欲灌输常识于社会,以尽师范天职。尊处工人极多,想不乏热心求学之人,兹特付上白话广告四张,望先生广为劝导,俾早来报名”。据当年夜学职员周世剑国忆,1917年秋天,毛泽 东被选为第一师范学友会总务兼教育研究部部长后,便接办夜学,并用白话 1]托尔斯泰,指列夫·托尔斯泰 文写出这篇招学广告。本文标题和标点为编者所加 223 ==========第28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位工人设的,从礼拜一起至礼拜五上,每夜上课两点钟。教的是写信、算帐,都是列位自己时刻要用的。讲义归我们发给,并不要钱。夜间上课乂于列位工作并无妨碍。若是要来求学的,就赶快于礼拜内到师范的号厉报名。列位大家想想,我们为甚么要如此做?无非是念列位工人的苦楚,想列位个个写得、算得。列位何不早来报个名,大家来听听讲?有说时势不好,恐怕犯了戒严的命令,此事我们可以担保,上学以后,每人发听讲牌一块,遇有军警查间,说是师范夜学学生就无妨了。若有为难之处,我替你做保,此层只管放心的。快快来报名,莫再担搁! 太工人夜鸟 尔 替 塊了得甚炕並锅不刘 西戒列烂:赶不的1夜易比是沁位靠的何如於髅寫位今的衍器個 怀做保曆只放心的快快來報名莫再堵有軍查問說是師範夜學生就無妨了若有奔之不早來要如北做然]是念列位工入的苦楚算帳要餞夜間上叉於列位工作並無妨碍若是來求學的位工人敌的慫施拜一起至拜五止每夜上裸學今年上年得的現分有 簪命不一夜借工年事倣笈 巷 看 活吾 此事我們可以拚保上學以後每人登牌 的 名大家來张有說 的 學生很列位 房 名 对 大 位 是列位自己時刻要用的講襞歸我們發給想有水的個夜好的法子是我們第一師範辨了的人又要劳助叉轹人授如何到搽滨是 不 石 所 是 不好恐怕犯 便大 篇不得寫了不得有致算不得位大來我脫句白話列位最不便從的是甚大 發余早做間算人上現工假這是大 個想 金家 工人夜校旧址。 的要 得們 求 然點 毛泽东写的夜学招学广告 2 2 ==========第28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位工人设的,从礼拜一起至礼拜五上,每夜上课两点钟。教的是写信、算帐,都是列位自己时刻要用的。讲义归我们发给,并不要钱。夜间上课乂于列位工作并无妨碍。若是要来求学的,就赶快于礼拜内到师范的号厉报名。列位大家想想,我们为甚么要如此做?无非是念列位工人的苦楚,想列位个个写得、算得。列位何不早来报个名,大家来听听讲?有说时势不好,恐怕犯了戒严的命令,此事我们可以担保,上学以后,每人发听讲牌一块,遇有军警查间,说是师范夜学学生就无妨了。若有为难之处,我替你做保,此层只管放心的。快快来报名,莫再担搁! 太工人夜鸟 尔 替 塊了得甚炕並锅不刘 西戒列烂:赶不的1夜易比是沁位靠的何如於髅寫位今的衍器個 怀做保曆只放心的快快來報名莫再堵有軍查問說是師範夜學生就無妨了若有奔之不早來要如北做然]是念列位工入的苦楚算帳要餞夜間上叉於列位工作並無妨碍若是來求學的位工人敌的慫施拜一起至拜五止每夜上裸學今年上年得的現分有 簪命不一夜借工年事倣笈 巷 看 活吾 此事我們可以拚保上學以後每人登牌 的 名大家來张有說 的 學生很列位 房 名 对 大 位 是列位自己時刻要用的講襞歸我們發給想有水的個夜好的法子是我們第一師範辨了的人又要劳助叉轹人授如何到搽滨是 不 石 所 是 不好恐怕犯 便大 篇不得寫了不得有致算不得位大來我脫句白話列位最不便從的是甚大 發余早做間算人上現工假這是大 個想 金家 工人夜校旧址。 的要 得們 求 然點 毛泽东写的夜学招学广告 2 2 ==========第28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夜学日志首卷 (1917年11月) 本校夜学上期已办半年,任事者为师范高小两部教职员,而周先生渭航四实主任其事。学生分为甲乙两壢,每班每周上课两夜,初甚踊跃,人数达六七十,后则逐渐减少。其原因盖有 生本系各处粗工,素少恒性,夜郁一舍,其心不耐;二因工人雇役来去不常,学生多各地来省求工之人,辞工他去,夜学即辍;三则任事者为两部职教员,日中事繁,夜上精力或有口口,间因风两雨〉作辍,不免有失信用之处。据周先生报告如此,亦口为一种之研究资料矣。课分常识、算术、国文三门,均用讲义,用油印印成小叶,课课为断,盖因学生新旧参人也。本期学友会改选,定有数种计画,夜学即为计画之一。创议之初,咸以师范本以教育为天职。我国现状,社会之中坚实为大多数失学之国民,此辈阻碍政令 11夜学日志是1917年冬毛泽东主持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友会附设夜学工作时建立的。日志由职员轮流记载,主要记录夜学教学和管理情况 《夜读》(油画) 在保存下来的日志首卷不全,只有1917年11月5日至26日的日志。收入 本篇的是毛泽东写的首卷前言和14日以前的E志。14日以后的日志,记有 泽东讲授历史课等憤况,但为他人所写,本书未予收录。 周澴航,即周震鹃。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同学录中写为周渭舫 湖南宁乡人。当时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1917年上学期担任夜学任 226 ==========第28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夜学日志首卷 (1917年11月) 本校夜学上期已办半年,任事者为师范高小两部教职员,而周先生渭航四实主任其事。学生分为甲乙两壢,每班每周上课两夜,初甚踊跃,人数达六七十,后则逐渐减少。其原因盖有 生本系各处粗工,素少恒性,夜郁一舍,其心不耐;二因工人雇役来去不常,学生多各地来省求工之人,辞工他去,夜学即辍;三则任事者为两部职教员,日中事繁,夜上精力或有口口,间因风两雨〉作辍,不免有失信用之处。据周先生报告如此,亦口为一种之研究资料矣。课分常识、算术、国文三门,均用讲义,用油印印成小叶,课课为断,盖因学生新旧参人也。本期学友会改选,定有数种计画,夜学即为计画之一。创议之初,咸以师范本以教育为天职。我国现状,社会之中坚实为大多数失学之国民,此辈阻碍政令 11夜学日志是1917年冬毛泽东主持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友会附设夜学工作时建立的。日志由职员轮流记载,主要记录夜学教学和管理情况 《夜读》(油画) 在保存下来的日志首卷不全,只有1917年11月5日至26日的日志。收入 本篇的是毛泽东写的首卷前言和14日以前的E志。14日以后的日志,记有 泽东讲授历史课等憤况,但为他人所写,本书未予收录。 周澴航,即周震鹃。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同学录中写为周渭舫 湖南宁乡人。当时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1917年上学期担任夜学任 226 ==========第28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夜学日志首卷 之推行、自治之组织、风俗之改良、教育之普及,其力甚大。此时 友会独办一校,连日著手组织。 固应以学校教育为急,造成新国民及有开拓能力之人材。而欲达此 十一月五日 目的,不可不去为此目的之阻碍。此创设夜学之意,一也。复次, 夜学报名达百零二人。先是已出两次广告,第一次除张贴通衢 〈欧〉美号称教育普及,而夜学与露天学校、半日学校、林间学 外,并函托警察分发,令国民学校学生带归劝告,久之无效;第 校等不废;褓姆有院,聋盲有院,残废有院,精神病者有院,于无 次除印刷分贴外,另书大张张贴显处,亦无结果,报名者并前次九 可教育之中,求其一线之可教者,而不忍恝置也。草木鸟兽,同兹 人而已。其故,盖社会不悉学校内容,虽有广告,疑不敢即入 生类,犹宜护惜,而况人乎?小人原不小了,他本不是恶人,偶因 也。仅仅张贴,无人注意,彼等不注意于此,犹之吾人不注意官府 天禀之不齐,境遇之不同至于失学,正仁人之所宜矜惜,而无可自 布告也。令警察分发,其已否奉行已属疑问;即分发矣,人民视瞥 诿者。此创设夜学之意,又一也。复次,吾等所学名曰教育,而在 察俨然官吏,久已望而畏之,更何能信?二也。并未遍散,彼等未 四年级者,大都理论完毕,进于实习,设此夜学可为吾等实习之 能手受而目击之,三也。至十月三日吗,乃用白话自写自发,发时 场,与工业之设工场,商校之设商市,农校之设农场相等。此创设 加以口说,大受彼等之欢迎,争相诘问,咸曰“读夜书去!”铜元局 夜学之意,又一也。更有进者,则现时学校大弊,在与社会打成两 带,铁道两旁至洪恩寺一带,左自大椿桥,右至社坛岭、天鹅 橛,犹鸿沟之分东西。一入学校,俯视社会犹如登天;社会之于学 塘,共发去六百张,并张贴通衢极密,故不及三日,报名即达此数 校,亦视为一种神圣不可捉摸之物。相隔相疑,乃成三弊:一为学 晚上,合国民高小本校职教员及三四两级同学十余人开会,商 生不能得职业于社会,学生近之,社会远之,学生亲之,社会离 议进行办法 之,永无联结契合之日。一则社会不遣子弟入学校,学校之不善 十一月六日 亦为一因,而社会不悉学校内容,则为最大因。学校之人与社会之 出牌布告学生云:诸位报了名,人数已齐,便须上 定阴 人,自来不通情愫,不相告语,虽有良校,彼何由知乎?一则烧校 历九月二十五日晚上七点钟,在师范下首国民学校内头次上学,各 阻款之事由此起也。除去三弊,疏通隔阂,社会与学校团结一气 带笔墨砚池,齐到为要 社会之人视学生如耳目,依其指导而得繁荣发展之益;学生视社会 十一月七日 之人如手足,凭其辅佐而得实施所志之益。久之,社会之人皆学校 晚上开会磋商进行办法。学生报名又增二十余人 毕业之人,学校之局部为一时之小学校,社会之全体实为永久之大 十一月八日 校。此则千百年后改良进步之成绩,而为吾等创设夜学之意,又 晚上教员十二人开教务会议。 也。此议既定,商之校中职教员先生,无不赞成,即以上期夜学归学友会办理。因两校同立,恐学生与经费两有难处,于是遂归学 1]据1918年9月刊印的《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志》记载,应为10月30日。 228 229 ==========第28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夜学日志首卷 之推行、自治之组织、风俗之改良、教育之普及,其力甚大。此时 友会独办一校,连日著手组织。 固应以学校教育为急,造成新国民及有开拓能力之人材。而欲达此 十一月五日 目的,不可不去为此目的之阻碍。此创设夜学之意,一也。复次, 夜学报名达百零二人。先是已出两次广告,第一次除张贴通衢 〈欧〉美号称教育普及,而夜学与露天学校、半日学校、林间学 外,并函托警察分发,令国民学校学生带归劝告,久之无效;第 校等不废;褓姆有院,聋盲有院,残废有院,精神病者有院,于无 次除印刷分贴外,另书大张张贴显处,亦无结果,报名者并前次九 可教育之中,求其一线之可教者,而不忍恝置也。草木鸟兽,同兹 人而已。其故,盖社会不悉学校内容,虽有广告,疑不敢即入 生类,犹宜护惜,而况人乎?小人原不小了,他本不是恶人,偶因 也。仅仅张贴,无人注意,彼等不注意于此,犹之吾人不注意官府 天禀之不齐,境遇之不同至于失学,正仁人之所宜矜惜,而无可自 布告也。令警察分发,其已否奉行已属疑问;即分发矣,人民视瞥 诿者。此创设夜学之意,又一也。复次,吾等所学名曰教育,而在 察俨然官吏,久已望而畏之,更何能信?二也。并未遍散,彼等未 四年级者,大都理论完毕,进于实习,设此夜学可为吾等实习之 能手受而目击之,三也。至十月三日吗,乃用白话自写自发,发时 场,与工业之设工场,商校之设商市,农校之设农场相等。此创设 加以口说,大受彼等之欢迎,争相诘问,咸曰“读夜书去!”铜元局 夜学之意,又一也。更有进者,则现时学校大弊,在与社会打成两 带,铁道两旁至洪恩寺一带,左自大椿桥,右至社坛岭、天鹅 橛,犹鸿沟之分东西。一入学校,俯视社会犹如登天;社会之于学 塘,共发去六百张,并张贴通衢极密,故不及三日,报名即达此数 校,亦视为一种神圣不可捉摸之物。相隔相疑,乃成三弊:一为学 晚上,合国民高小本校职教员及三四两级同学十余人开会,商 生不能得职业于社会,学生近之,社会远之,学生亲之,社会离 议进行办法 之,永无联结契合之日。一则社会不遣子弟入学校,学校之不善 十一月六日 亦为一因,而社会不悉学校内容,则为最大因。学校之人与社会之 出牌布告学生云:诸位报了名,人数已齐,便须上 定阴 人,自来不通情愫,不相告语,虽有良校,彼何由知乎?一则烧校 历九月二十五日晚上七点钟,在师范下首国民学校内头次上学,各 阻款之事由此起也。除去三弊,疏通隔阂,社会与学校团结一气 带笔墨砚池,齐到为要 社会之人视学生如耳目,依其指导而得繁荣发展之益;学生视社会 十一月七日 之人如手足,凭其辅佐而得实施所志之益。久之,社会之人皆学校 晚上开会磋商进行办法。学生报名又增二十余人 毕业之人,学校之局部为一时之小学校,社会之全体实为永久之大 十一月八日 校。此则千百年后改良进步之成绩,而为吾等创设夜学之意,又 晚上教员十二人开教务会议。 也。此议既定,商之校中职教员先生,无不赞成,即以上期夜学归学友会办理。因两校同立,恐学生与经费两有难处,于是遂归学 1]据1918年9月刊印的《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志》记载,应为10月30日。 228 229 ==========第28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夜学日志首卷 连日开会,议决事之事甚多,其要如左 四、教员每班国文一人,算术一人,常识三人。 每班每周三夜,每夜二时,共六时。分配国文、算术、常 五、常识每人担任一门,再于一定期间配分细目。如历史 识三科,国文三时,算术一时半,常识一时半。常识每夜于国文算 在首三月教授,计有十二次,可救十二事之类。 术完毕教授三十分。其时间表如左 常识为与以普通之知识及精神之安慰。如历史,教以历代 之大势及近年关系最巨之事迹,所以粗养其历史的观念及爱国心。 时班 火水木 金土 (彼等从前从传说及演剧,亦得有许多零碎之事迹,惟无系统的观念 月甲国国地 甲国 及爱国心耳。) 点半 乙国国地 算算 七、常识注重内容,讲义宜少,每次以一叶为合,凡图表等皆 算算 得印刷 历 理理 半点 八、常识注重精神,与国文、算术之近于技能者相别,故作为 (常)(常)(常)(常)(常)(常) 余兴,每晚以半点钟,用演讲之形式教授之。 二、国文算术,编纂讲义,其取材,一从两等小学教本节取 九、常识各闩,内容多而时间少,宜择其重要及与夜学学生有 二从杂字课本节取 密接关系者。 常识之分类及时间(从阴历十月一日起至明年六月三十日 十、国文内容,分认字、写字(发纸)、短文、便条、信札 止,共九月)如左 等项 历史 十一、算术,先期尽教珠算,人后稍加笔算。 地理 首三月 十二、教授,大部取注入式,间采启发式。 理科 十三、讲义,由教授其课之两人商酌共编 修身 十四、一种讲义之格式,一律由教者规定。 卫生 中三月 十五、各种讲乂,均须存留底稿,底稿之本一律 实业 十六、讲义,归教者自负付印、保管之责,随时与缮写、印刷 政法 商酌 经济 末三月 十七、所领参考书归领者保存。 教育 月九日 是日为夜学开学之期。阼日下午,印刷通告六百张,遍发各 “如左”即“如下”,原文为自右至左竖排。下同。 230 231 ==========第28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夜学日志首卷 连日开会,议决事之事甚多,其要如左 四、教员每班国文一人,算术一人,常识三人。 每班每周三夜,每夜二时,共六时。分配国文、算术、常 五、常识每人担任一门,再于一定期间配分细目。如历史 识三科,国文三时,算术一时半,常识一时半。常识每夜于国文算 在首三月教授,计有十二次,可救十二事之类。 术完毕教授三十分。其时间表如左 常识为与以普通之知识及精神之安慰。如历史,教以历代 之大势及近年关系最巨之事迹,所以粗养其历史的观念及爱国心。 时班 火水木 金土 (彼等从前从传说及演剧,亦得有许多零碎之事迹,惟无系统的观念 月甲国国地 甲国 及爱国心耳。) 点半 乙国国地 算算 七、常识注重内容,讲义宜少,每次以一叶为合,凡图表等皆 算算 得印刷 历 理理 半点 八、常识注重精神,与国文、算术之近于技能者相别,故作为 (常)(常)(常)(常)(常)(常) 余兴,每晚以半点钟,用演讲之形式教授之。 二、国文算术,编纂讲义,其取材,一从两等小学教本节取 九、常识各闩,内容多而时间少,宜择其重要及与夜学学生有 二从杂字课本节取 密接关系者。 常识之分类及时间(从阴历十月一日起至明年六月三十日 十、国文内容,分认字、写字(发纸)、短文、便条、信札 止,共九月)如左 等项 历史 十一、算术,先期尽教珠算,人后稍加笔算。 地理 首三月 十二、教授,大部取注入式,间采启发式。 理科 十三、讲义,由教授其课之两人商酌共编 修身 十四、一种讲义之格式,一律由教者规定。 卫生 中三月 十五、各种讲乂,均须存留底稿,底稿之本一律 实业 十六、讲义,归教者自负付印、保管之责,随时与缮写、印刷 政法 商酌 经济 末三月 十七、所领参考书归领者保存。 教育 月九日 是日为夜学开学之期。阼日下午,印刷通告六百张,遍发各 “如左”即“如下”,原文为自右至左竖排。下同。 230 231 ==========第28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夜学日志首卷 处,将夜学全体职教员组织齐全,其姓名如左 开学之程序如左 教员 夜学职教员于晚餐后,齐集国民学校。 甲班国文邹彝鼎星期 签到。 叶兆桢星期五 试验学生分为甲乙两班,试验之标准如左 乙班国文彭踪亮星期 (一)书街名五个 唐富言星期六 (二)写住所及职业 甲班算术罗宗翰 (三)写姓名 乙班算术方蔚 四、教职员演说。 甲班历史毛泽东 五、发听讲券及规则。 乙班历史单传世 六、退 甲班地理萧学湘 同时派定司事如左 乙班地理刘岱崑 签到张超李端纶 甲班理科张超 试验邹彝鼎叶兆桢 乙班理科周名第 彭踪亮唐富言 管理 分班毛泽东单传世 星期一日张昆弟邓贤佑 填券田士清杨绍秉 星期二日周世钊曾以鲁 点半,将黑,夜学教职员陆续至国民学校,学生逐渐报到 星期三日李端纶萧珍元 戀:齐即试验。将试验之事书于黑板,各给纸一方,有清楚不误全行写 星期四日孙慕韩贺梯 出者,有略写街名二三个及姓名住所者,有姓名不能写好者。随到 星期五日刘澹郭毅钦 齐试,多人巡行监察,缴卷者,导入礼堂静坐。约一时完毕。将卷 星期六日李声澜黄乾生 誓评定甲乙,分为两班,计甲班四十四人,乙班四十一人,券上填注 与 田士清杨绍秉 甲乙字样。毕,整队向国旗、孔圣行三鞠礼,职教、学生相向互行 印屁 曾正邦廖衡 鞠躬礼。师范学监主任、代理学友会会长方维夏先生致训词,大体勉励学生向学,举朱买臣、李密为例。次,夜学主任周渭航先生 []1918年9月刊印的《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志》人物表中写为刘代昆 致训词,说明本校全体内容。两先生均介绍夜学各职教员,谓均系 [2]邹彝鼎等28名夜学教员当时均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的学生232 233 ==========第29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夜学日志首卷 处,将夜学全体职教员组织齐全,其姓名如左 开学之程序如左 教员 夜学职教员于晚餐后,齐集国民学校。 甲班国文邹彝鼎星期 签到。 叶兆桢星期五 试验学生分为甲乙两班,试验之标准如左 乙班国文彭踪亮星期 (一)书街名五个 唐富言星期六 (二)写住所及职业 甲班算术罗宗翰 (三)写姓名 乙班算术方蔚 四、教职员演说。 甲班历史毛泽东 五、发听讲券及规则。 乙班历史单传世 六、退 甲班地理萧学湘 同时派定司事如左 乙班地理刘岱崑 签到张超李端纶 甲班理科张超 试验邹彝鼎叶兆桢 乙班理科周名第 彭踪亮唐富言 管理 分班毛泽东单传世 星期一日张昆弟邓贤佑 填券田士清杨绍秉 星期二日周世钊曾以鲁 点半,将黑,夜学教职员陆续至国民学校,学生逐渐报到 星期三日李端纶萧珍元 戀:齐即试验。将试验之事书于黑板,各给纸一方,有清楚不误全行写 星期四日孙慕韩贺梯 出者,有略写街名二三个及姓名住所者,有姓名不能写好者。随到 星期五日刘澹郭毅钦 齐试,多人巡行监察,缴卷者,导入礼堂静坐。约一时完毕。将卷 星期六日李声澜黄乾生 誓评定甲乙,分为两班,计甲班四十四人,乙班四十一人,券上填注 与 田士清杨绍秉 甲乙字样。毕,整队向国旗、孔圣行三鞠礼,职教、学生相向互行 印屁 曾正邦廖衡 鞠躬礼。师范学监主任、代理学友会会长方维夏先生致训词,大体勉励学生向学,举朱买臣、李密为例。次,夜学主任周渭航先生 []1918年9月刊印的《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志》人物表中写为刘代昆 致训词,说明本校全体内容。两先生均介绍夜学各职教员,谓均系 [2]邹彝鼎等28名夜学教员当时均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的学生232 233 ==========第29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夜学日志首卷 能写、能算、能作,尽心宗教各位, 。次,唱名发甲班听讲 购来参考书十二种。其目如左 券,立于左边一排(始系向前横立);次,发乙班听讲券,立于右边 五言鉴珠玑幼学童子尺牍指明算法中西日用杂字便 排。分班既定。次,取上课说明书分发。次,毛泽东将上课说明 用杂字启蒙杂字包举杂字四言杂字六言杂字捷径须知 书逐条解释。事毕,从寳整队而岀。此次报到,既极踊跃,而秩序 又,前日在学校图书室领来参考书如左 又甚为整齐,出于意料之外。此次学生中,十三四岁小儿竟占十分 高初两等国文教科书及教授法六十本。 之数,有在初小读过一年及二年者。夫儿童夫学如此其多,使无 高小算术教科「算』书及教授法十三本 此夜学稍从补救,将永以废学矣。其中年失学者,前日截止报名 高小历史教科书及教授法。 后,尚有无数要求补报者。以碍于名数不能许,而彼等固如嗷嗷之 高小地理教科书及教授法 待哺也 高小理科教科书及教授法 录上课说明书于此:今夜开了学,分了班,你们就是这夜学的 晚上点名后,管理十二人在学友会事务室会议,公决事件如左 学生了。再过两大,到下礼拜一日(即历九月二十八日)使要上 教室设灯四盏,头门设灯一盏,三门设灯一盏。 课。今将各事说明于左 本校派定工役一名,司送茶水灯油等事。国民部派定工役 夜学分为甲乙两班。 名,应随时呼唤 甲班上课,在礼拜一、礼拜三、礼拜五(即阴历九月二十八 教员与管理员齐同赴夜学上课,以免学生久待 日、三十口,十月初二日,以下照推)。 四、管理取严格主义,以坚学生信仰。 乙班上课,在礼拜二、礼拜四、礼拜六(即九月二}九日,十萋禁五、讲义归管理发给,另备名册一本,记其次数。月初一日、初三口,以下照推)。 六、学生雨具,令拂干,置于讲堂椅下自为照料。 每夜上课两点钟,七点钟起,九点钟止 七、学生大小解,天晴另就街侧〈厕〉所 、功课分国文、算术、常识三门。 八、看钟摇铃,属于管理。 四、讲义及抄本由本校发给。 九、每日事毕,即告于次日管理,移交名册。 五、上课须带笔墨。 月十一日 六、每次上课,衣服听便,不必求好。 昨日,出牌通告:未到学生准今晚补试,并将前夕分定之甲乙 七、每人发听讲券一张 两班榜示。 八、本校已函请警察保护,来往只管放 晚上七时补试。计前夕报名未到者四十四人,今晚到十人 十…月十日 十一月十二日 234 ==========第29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夜学日志首卷 能写、能算、能作,尽心宗教各位, 。次,唱名发甲班听讲 购来参考书十二种。其目如左 券,立于左边一排(始系向前横立);次,发乙班听讲券,立于右边 五言鉴珠玑幼学童子尺牍指明算法中西日用杂字便 排。分班既定。次,取上课说明书分发。次,毛泽东将上课说明 用杂字启蒙杂字包举杂字四言杂字六言杂字捷径须知 书逐条解释。事毕,从寳整队而岀。此次报到,既极踊跃,而秩序 又,前日在学校图书室领来参考书如左 又甚为整齐,出于意料之外。此次学生中,十三四岁小儿竟占十分 高初两等国文教科书及教授法六十本。 之数,有在初小读过一年及二年者。夫儿童夫学如此其多,使无 高小算术教科「算』书及教授法十三本 此夜学稍从补救,将永以废学矣。其中年失学者,前日截止报名 高小历史教科书及教授法。 后,尚有无数要求补报者。以碍于名数不能许,而彼等固如嗷嗷之 高小地理教科书及教授法 待哺也 高小理科教科书及教授法 录上课说明书于此:今夜开了学,分了班,你们就是这夜学的 晚上点名后,管理十二人在学友会事务室会议,公决事件如左 学生了。再过两大,到下礼拜一日(即历九月二十八日)使要上 教室设灯四盏,头门设灯一盏,三门设灯一盏。 课。今将各事说明于左 本校派定工役一名,司送茶水灯油等事。国民部派定工役 夜学分为甲乙两班。 名,应随时呼唤 甲班上课,在礼拜一、礼拜三、礼拜五(即阴历九月二十八 教员与管理员齐同赴夜学上课,以免学生久待 日、三十口,十月初二日,以下照推)。 四、管理取严格主义,以坚学生信仰。 乙班上课,在礼拜二、礼拜四、礼拜六(即九月二}九日,十萋禁五、讲义归管理发给,另备名册一本,记其次数。月初一日、初三口,以下照推)。 六、学生雨具,令拂干,置于讲堂椅下自为照料。 每夜上课两点钟,七点钟起,九点钟止 七、学生大小解,天晴另就街侧〈厕〉所 、功课分国文、算术、常识三门。 八、看钟摇铃,属于管理。 四、讲义及抄本由本校发给。 九、每日事毕,即告于次日管理,移交名册。 五、上课须带笔墨。 月十一日 六、每次上课,衣服听便,不必求好。 昨日,出牌通告:未到学生准今晚补试,并将前夕分定之甲乙 七、每人发听讲券一张 两班榜示。 八、本校已函请警察保护,来往只管放 晚上七时补试。计前夕报名未到者四十四人,今晚到十人 十…月十日 十一月十二日 234 ==========第29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夜学日志首卷 甲班上课,到者囗囗□□缺课□□叫。国文邹彝鼎出席,授第 席。国文第一课《承宫》,后附谚语。地理与甲班同。管理者周世 课《贮蓄》。未附授杂字四句。初,详为解释难字及意乂。次,范 钊、曾以鲁。 读,齐读。人后,发习字纸,每人两张,以一张打格子。一点半 省城特别戒严,步哨及于社坛岭,报告学生提早上课;一面由 毕,摇铃休息十分钟。地理常识,萧学湘出席,授五洲大势,发图 学校行文省署,邀求保护,并报告各种规则,如甲班 表各一张,因内容颇多,延长时间约半点钟。管理为张昆弟、邓 乙班学生程席〈度〉颇低,国文多不深璀〈懂〉。 贤佑 甲班学生昨夕放学,有在铁道旁喧呼者,警察以此为言,特申 在休息之后点名(学生初时陆续投到,故在此时点名)。 告乙班生。 上下课,呼立正敬礼,先时略为指示。 月十四日 邹、萧上课时,以其姓名介绍于学生(由毛泽东)。 甲班上课。算术罗宗翰出席,教以算之种类、加法大略及亚 课毕,由毛泽东报告:不可喧扰;宜每次上课,三次不到者, 〈阿〉拉伯字码。历史常识毛泽东出席,教历朝大势及上古事迹。学 开缺另补;解于赴外边厕所;兩时雨具,自置椅下看管;今次有未 生有四人未带算盘,从小学暂借。为戒严早半时下课。管理者李端 带笔墨者,下次宜都带来;习字纸带归书好,下次带来,评定甲乙 纶、萧珍元 己分等事。 实验三日矣,觉国文似太多、太深。太多,宜减其分量;太 教授两点余钟,学生听之颇能娓娓不倦。 深,宜改用通俗语(介乎白话与文言之间)。常识分量亦嫌太多(指 教室洋油灯四盏,有二盏不明,灯在四角,中间颇暗,应添 文字),宜少用文字,其讲义宜用白话,简单几句标明。初,不发 盏 给,单用精神演讲;将终,取讲义略读一遍足矣。本日历史,即改 同学有数参观 用此法,觉活泼得多。 学生休息时饮茶 本日算术,却觉过浅,学生学过归除者,令其举手,有十九人 教地理时,先令改正课本错字,于黑板绘图,并示以地球仪 之多。此则宜逐渐加深。 讲义先未断句,教时令学生自断(教者口唱)。 今晚,每人发算术练习纸一张。 此次地理讲义不善,字嫌小,又不明白 说理宜深,语言、文字出之以浅(主任周先生意见)。 十一月十三日 乙班上课,到者四十人。国文彭踪亮出席。地理常识刘岱崑出 1]此两处原件空缺。236 237 ==========第29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夜学日志首卷 甲班上课,到者囗囗□□缺课□□叫。国文邹彝鼎出席,授第 席。国文第一课《承宫》,后附谚语。地理与甲班同。管理者周世 课《贮蓄》。未附授杂字四句。初,详为解释难字及意乂。次,范 钊、曾以鲁。 读,齐读。人后,发习字纸,每人两张,以一张打格子。一点半 省城特别戒严,步哨及于社坛岭,报告学生提早上课;一面由 毕,摇铃休息十分钟。地理常识,萧学湘出席,授五洲大势,发图 学校行文省署,邀求保护,并报告各种规则,如甲班 表各一张,因内容颇多,延长时间约半点钟。管理为张昆弟、邓 乙班学生程席〈度〉颇低,国文多不深璀〈懂〉。 贤佑 甲班学生昨夕放学,有在铁道旁喧呼者,警察以此为言,特申 在休息之后点名(学生初时陆续投到,故在此时点名)。 告乙班生。 上下课,呼立正敬礼,先时略为指示。 月十四日 邹、萧上课时,以其姓名介绍于学生(由毛泽东)。 甲班上课。算术罗宗翰出席,教以算之种类、加法大略及亚 课毕,由毛泽东报告:不可喧扰;宜每次上课,三次不到者, 〈阿〉拉伯字码。历史常识毛泽东出席,教历朝大势及上古事迹。学 开缺另补;解于赴外边厕所;兩时雨具,自置椅下看管;今次有未 生有四人未带算盘,从小学暂借。为戒严早半时下课。管理者李端 带笔墨者,下次宜都带来;习字纸带归书好,下次带来,评定甲乙 纶、萧珍元 己分等事。 实验三日矣,觉国文似太多、太深。太多,宜减其分量;太 教授两点余钟,学生听之颇能娓娓不倦。 深,宜改用通俗语(介乎白话与文言之间)。常识分量亦嫌太多(指 教室洋油灯四盏,有二盏不明,灯在四角,中间颇暗,应添 文字),宜少用文字,其讲义宜用白话,简单几句标明。初,不发 盏 给,单用精神演讲;将终,取讲义略读一遍足矣。本日历史,即改 同学有数参观 用此法,觉活泼得多。 学生休息时饮茶 本日算术,却觉过浅,学生学过归除者,令其举手,有十九人 教地理时,先令改正课本错字,于黑板绘图,并示以地球仪 之多。此则宜逐渐加深。 讲义先未断句,教时令学生自断(教者口唱)。 今晚,每人发算术练习纸一张。 此次地理讲义不善,字嫌小,又不明白 说理宜深,语言、文字出之以浅(主任周先生意见)。 十一月十三日 乙班上课,到者四十人。国文彭踪亮出席。地理常识刘岱崑出 1]此两处原件空缺。236 237 ==========第29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坐不摆之去之 今 粉的 札次生班 晚 漾变语月 就}命以要訊 之婚 酰狸天客步之 用憾表度 以 砜,洪翰 惟等闆山 套是2签料设 川念及斯 度劇 应↓所署其 調及神之慰如史 花给 毛泽东填写的《夜学日志》(部分 誌日學夜 老有 1917年11月,毛泽东率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课外志愿军缴获部分北洋军阀败兵枪支。图为缴枪的地址——长沙南门外金盆镇。 毛泽东为工人夜学日志封面的题字 238 239 ==========第29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坐不摆之去之 今 粉的 札次生班 晚 漾变语月 就}命以要訊 之婚 酰狸天客步之 用憾表度 以 砜,洪翰 惟等闆山 套是2签料设 川念及斯 度劇 应↓所署其 調及神之慰如史 花给 毛泽东填写的《夜学日志》(部分 誌日學夜 老有 1917年11月,毛泽东率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课外志愿军缴获部分北洋军阀败兵枪支。图为缴枪的地址——长沙南门外金盆镇。 毛泽东为工人夜学日志封面的题字 238 239 ==========第297页========== 七律·游学即景 七绝·赠刘翰林"联句 (1917年) (1917年) 骤雨东风过远湾 翻山渡水之名郡,(毛泽东) 滂然遥接石龙关。 竹杖草履谒学尊。(萧瑜) 野渡苍松横古木, 途见白云如晶海,(萧瑜) 断桥流水动连环。 沾衣晨露浸饿身。(毛泽东 客行此去遵何路,坐眺长亭意转闲。 [1]翰林,官名。刘翰林,姓名不详,时已告老还乡 2]之,往,到。郡,我圉古代划分的行政区域名。名郡,有名的城邑。这里指刘翰林所在的宁乡县。 3]竹杖,竹子所制的手杖。草履,草鞋。竹杖草履,形容贫苦学生的 []游学即景,这首诗见于萧三《毛泽东同志的青少年时代和初期革命 样子。谒,请见,进见,一般用于下对上,幼对长,或用作谦词。学尊,对 活动》。1983年9月6日解放日报社出版的《报刊文摘》登载《毛泽东早期的 刘翰林的敬称。 几首旧体诗词》一文,加以介绍。 [4]晶海,水晶般的海洋,形容白云纯洁无边。白云如晶海,指山上洁 2]骤雨,急雨 餐白的云飘拂在如水晶般海洋似的广阔的天空中。这里是赞誉刘翰林隐居在高 3]滂,大水涌流。滂然,急雨倾泻貌。石龙关,当指石龙山,在湖南 山云海,操行高洁脱俗。 湘潭县西100里,接衡山、湘乡两县界。山顶有石,昂如龙首,故名 [S]沾衣晨露浸饿身,即晨露沾衣浸餓身,早晨的露水浸湿了衣服和饥 4]原诗此处缺稿 饿的身躯。这里写他们求学的艰辛,含有向刘翰林求助的意思。 241 ==========第298页========== 七律·游学即景 七绝·赠刘翰林"联句 (1917年) (1917年) 骤雨东风过远湾 翻山渡水之名郡,(毛泽东) 滂然遥接石龙关。 竹杖草履谒学尊。(萧瑜) 野渡苍松横古木, 途见白云如晶海,(萧瑜) 断桥流水动连环。 沾衣晨露浸饿身。(毛泽东 客行此去遵何路,坐眺长亭意转闲。 [1]翰林,官名。刘翰林,姓名不详,时已告老还乡 2]之,往,到。郡,我圉古代划分的行政区域名。名郡,有名的城邑。这里指刘翰林所在的宁乡县。 3]竹杖,竹子所制的手杖。草履,草鞋。竹杖草履,形容贫苦学生的 []游学即景,这首诗见于萧三《毛泽东同志的青少年时代和初期革命 样子。谒,请见,进见,一般用于下对上,幼对长,或用作谦词。学尊,对 活动》。1983年9月6日解放日报社出版的《报刊文摘》登载《毛泽东早期的 刘翰林的敬称。 几首旧体诗词》一文,加以介绍。 [4]晶海,水晶般的海洋,形容白云纯洁无边。白云如晶海,指山上洁 2]骤雨,急雨 餐白的云飘拂在如水晶般海洋似的广阔的天空中。这里是赞誉刘翰林隐居在高 3]滂,大水涌流。滂然,急雨倾泻貌。石龙关,当指石龙山,在湖南 山云海,操行高洁脱俗。 湘潭县西100里,接衡山、湘乡两县界。山顶有石,昂如龙首,故名 [S]沾衣晨露浸饿身,即晨露沾衣浸餓身,早晨的露水浸湿了衣服和饥 4]原诗此处缺稿 饿的身躯。这里写他们求学的艰辛,含有向刘翰林求助的意思。 241 ==========第299页========== 五言诗·玉潭即景联句 四言诗·露宿 (1917年 (1917年) 云封狮固楼, 沙滩为床 桥锁玉潭舟。 石头当枕。 蓝天为帐 月光为灯。 「]玉潭,即玉潭河,在湖南宁乡城郊。即景,眼前景物,后因称以眼前景物为题材的诗为即景诗。 [2]云封,指云气遮蔽。狮固,即狮固山,是宁乡县东北3里的一座小山。 [1]露宿,是毛泽东青年时坚持奉行的一种锻炼体魄的方法。1917年夏 [3]桥,指宁乡县城郊玉潭河上的一座小桥。桥锁玉潭舟,意思是说 天毛泽东和萧子升徙步考察长沙五县。这是毛泽东在考察过程中露宿野外时 玉潭河中,许多船停泊在桥边,像是被桥锁住一样 吟成的诗。 242 243 ==========第300页========== 五言诗·玉潭即景联句 四言诗·露宿 (1917年 (1917年) 云封狮固楼, 沙滩为床 桥锁玉潭舟。 石头当枕。 蓝天为帐 月光为灯。 「]玉潭,即玉潭河,在湖南宁乡城郊。即景,眼前景物,后因称以眼前景物为题材的诗为即景诗。 [2]云封,指云气遮蔽。狮固,即狮固山,是宁乡县东北3里的一座小山。 [1]露宿,是毛泽东青年时坚持奉行的一种锻炼体魄的方法。1917年夏 [3]桥,指宁乡县城郊玉潭河上的一座小桥。桥锁玉潭舟,意思是说 天毛泽东和萧子升徙步考察长沙五县。这是毛泽东在考察过程中露宿野外时 玉潭河中,许多船停泊在桥边,像是被桥锁住一样 吟成的诗。 242 243 ==========第301页========== 四言诗·题安化北宝塔壁 七古游泳 (1917年) (1917年 洢水拖蓝, 自信人生二百年 紫云凹反照; 会当水击三千里 铜钟滴水 梅岭寒泉 l]」安化北宝塔,建于明清时期,高7层,雄踞山头,巍然壮观,因建在环绕县城的洢水之北,故称北宝塔。这首诗四句指安化四景:每逢雨后洢水特别清沏;紫云山有巨石如镜,阳光可反射照到县城;劝学所的铜壶滴漏计时器,滴水有声;梅子岭下有泉水,清爽可口 洢水,发源于湖南省安化县西錾字岩,东南流经安化县南折流向,后注于资水。洢水拖蓝,唐代白居易《忆江南》词有“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汇南”句[3]紫云,指安化县城附近的紫云山 [4]铜钟滴水,又名铜壶滴漏、铜壶刻漏,是我国古代一种汁时的仪器。唐代温庭筠《鸡鸣埭歌》:“铜壶漏断梦初 马尘高人未知。” []七古,七言古诗的简称。 [5]梅岭,指安化县城附近的梅子岭。寒,这里是清凉之意 [2]会当,定当。水击,即击水,拍打着水,这里指游泳 244 245 ==========第302页========== 四言诗·题安化北宝塔壁 七古游泳 (1917年) (1917年 洢水拖蓝, 自信人生二百年 紫云凹反照; 会当水击三千里 铜钟滴水 梅岭寒泉 l]」安化北宝塔,建于明清时期,高7层,雄踞山头,巍然壮观,因建在环绕县城的洢水之北,故称北宝塔。这首诗四句指安化四景:每逢雨后洢水特别清沏;紫云山有巨石如镜,阳光可反射照到县城;劝学所的铜壶滴漏计时器,滴水有声;梅子岭下有泉水,清爽可口 洢水,发源于湖南省安化县西錾字岩,东南流经安化县南折流向,后注于资水。洢水拖蓝,唐代白居易《忆江南》词有“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汇南”句[3]紫云,指安化县城附近的紫云山 [4]铜钟滴水,又名铜壶滴漏、铜壶刻漏,是我国古代一种汁时的仪器。唐代温庭筠《鸡鸣埭歌》:“铜壶漏断梦初 马尘高人未知。” []七古,七言古诗的简称。 [5]梅岭,指安化县城附近的梅子岭。寒,这里是清凉之意 [2]会当,定当。水击,即击水,拍打着水,这里指游泳 244 245 ==========第30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五律赠周世钊 (1917年) 侯季多肝胆 刘卢自辛苦。 [1]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时,毛泽东曾写过一首五律赠给周世 毛泽东手书《七古·游泳》 钊。这是周世钊生前回忆其中的一联,其余的都忘了 246 247 ==========第30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五律赠周世钊 (1917年) 侯季多肝胆 刘卢自辛苦。 [1]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时,毛泽东曾写过一首五律赠给周世 毛泽东手书《七古·游泳》 钊。这是周世钊生前回忆其中的一联,其余的都忘了 246 247 ==========第305页========== 四言诗奋斗 题湖南省立第一师范病故同学 1917年 追悼会联 (1917年) 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 为何死了七个同学? 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只因不习十分间操2 [111917年,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有7名同学先后病逝。进步师生对学校不重视体育课程,连每天上午10分钟的课间操也不能保证极为不满。在学友会主持的追悼大会上,毛泽东撰写并贴出了这副挽联,意在唤起师生记取读死书、死读书、读书死的沉痛教训。[2]十分闫操,指10分钟的课间体操。 248 ==========第306页========== 四言诗奋斗 题湖南省立第一师范病故同学 1917年 追悼会联 (1917年) 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 为何死了七个同学? 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只因不习十分间操2 [111917年,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有7名同学先后病逝。进步师生对学校不重视体育课程,连每天上午10分钟的课间操也不能保证极为不满。在学友会主持的追悼大会上,毛泽东撰写并贴出了这副挽联,意在唤起师生记取读死书、死读书、读书死的沉痛教训。[2]十分闫操,指10分钟的课间体操。 248 ==========第307页========== 挽某同茡联 心之力 (1917年) 1917年) 与其苟且偷生,生无足道則; 宇宙即我心,我心即宇宙。细微至发梢,宏大至天地。世界、 非为奋斗而死,死有余哀 宇宙乃至万物皆为思维心力所驱使。博古观今,尤知人类之所以为世间万物之灵长,实为天地间心力最致力于进化者也。夫中华悠悠古国,人文始祖,之所以为万国文明正义道德之始作俑者,实为尘世诸国中最致力于人类自身与天地万物间精神相互养塑者也。盖神州中华,之所以为地球文明之发祥渊源,实为诸人种之最致力于人与社会与天地间公德、良知依存共和之道者也。古中华先贤道法自然,文武兼备,运筹天下,何等的挥洒白如,何等的英杰伟伦。然天妒英杰,愚昧丛生,国人于邪魔强盜阴险心力渗透、攻击治下渐渐失忆,泱泱中华众生却败于甘愿自卑沉沦、散弱 有德者心力难济,无德者霸拥民众所赋世权以为私势,神器私用,贪腐国贼举家富贵,万众民脂民膏皆被劫掠。则国力日衰,国力衰则国家民族之心力衰竭,内可诱发天灾兵祸,朝代更迭,官 []1917年,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时,某一位同学逝 僚、商贾、农工、学者尽难免沉沦;外可诱引强盜来犯,到头来 世,毛泽东写了这副挽联。某同学,不详。 看,国贼、汉奸、军民、学生均家破人亡。近年甲午海战,八国联 I2]苟且偷生,得过且过,贪图眼前安逸,勉勉强强地活着。宋代王令 军…不平等诸般条约引狼入室,资敌来犯,实为召唤、鼓励诸多 《与杜子长书》:“令贫无资,身术从礼,有责不致易。受寒饿死,惧辱先人 蛮夷强盗分食华夏之举。与蛮夷通商者使洋货泛滥,居高居奇,国 后,故苟且偷生。 [3]生无足道,活着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人尽被盘剥,泱泱中华竟无力生产民众生活诸品。多年来世界强盗 [4]死有余哀,即使死了,还有不尽的哀伤。 251 ==========第308页========== 挽某同茡联 心之力 (1917年) 1917年) 与其苟且偷生,生无足道則; 宇宙即我心,我心即宇宙。细微至发梢,宏大至天地。世界、 非为奋斗而死,死有余哀 宇宙乃至万物皆为思维心力所驱使。博古观今,尤知人类之所以为世间万物之灵长,实为天地间心力最致力于进化者也。夫中华悠悠古国,人文始祖,之所以为万国文明正义道德之始作俑者,实为尘世诸国中最致力于人类自身与天地万物间精神相互养塑者也。盖神州中华,之所以为地球文明之发祥渊源,实为诸人种之最致力于人与社会与天地间公德、良知依存共和之道者也。古中华先贤道法自然,文武兼备,运筹天下,何等的挥洒白如,何等的英杰伟伦。然天妒英杰,愚昧丛生,国人于邪魔强盜阴险心力渗透、攻击治下渐渐失忆,泱泱中华众生却败于甘愿自卑沉沦、散弱 有德者心力难济,无德者霸拥民众所赋世权以为私势,神器私用,贪腐国贼举家富贵,万众民脂民膏皆被劫掠。则国力日衰,国力衰则国家民族之心力衰竭,内可诱发天灾兵祸,朝代更迭,官 []1917年,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时,某一位同学逝 僚、商贾、农工、学者尽难免沉沦;外可诱引强盜来犯,到头来 世,毛泽东写了这副挽联。某同学,不详。 看,国贼、汉奸、军民、学生均家破人亡。近年甲午海战,八国联 I2]苟且偷生,得过且过,贪图眼前安逸,勉勉强强地活着。宋代王令 军…不平等诸般条约引狼入室,资敌来犯,实为召唤、鼓励诸多 《与杜子长书》:“令贫无资,身术从礼,有责不致易。受寒饿死,惧辱先人 蛮夷强盗分食华夏之举。与蛮夷通商者使洋货泛滥,居高居奇,国 后,故苟且偷生。 [3]生无足道,活着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人尽被盘剥,泱泱中华竟无力生产民众生活诸品。多年来世界强盗 [4]死有余哀,即使死了,还有不尽的哀伤。 251 ==========第30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力 在中国多有斩获,故恶敌觊觎长存、亡我之心不死。太多国耻未 自中国开埠以来,封建、洋务祸国殃民,究其缘由,而教会 雪,蛮夷、豺狼、凶魔纷沓而至,国民皆因腐败汉奸、军阀、买办 资本家、君主、卖国贼四者,同为天下恶魔强盗者也。 所欠洋人无尽之亡国债务而自危。国债深陷,物价飞涨,民众食宿 四贼之中,尤以执掌政权之官僚最为紧要!盖国之神圣重器以 艰难,灾厄连连,何日可止?今满凊鞑虏虽败,可恨国、政、经济 民为先,决不可助长恶私贪欲窃为己用!国之中枢如有愚昧肤浅肖 均被愚昧独夫、洋奴把持,国民心力沉疴羸弱,蛮夷恶敌肆意分 之徒窃而居之,则外魔必侵,国民必衰亡。 割、奁并华夏,万民为奴,国资殆尽。 自满清鞑虏洋务运动之后,贪墨腐败家族皆以盗取、盘剥民脂 若欲救民治国,虽百废待兴,惟有自强国民心力之道乃首要谋 民膏逃逸海外为家族享乐之诡计。假以时日,神州中华亿民之血 划,然民众思维心力变新、强健者是为首要之捷径! 肉、骨髓乃至福祉将被尽数剥夺转送西方魔盜!国人如寒冬之时又 心力变新、强健者首应破除封建、官僚之愚昧邪道,惩洽卖 堕深渊,农业落后之国民众必将沦落为亡国之奴。今无人于海内查 国、汉奸、洋买办之洋奴愚众,明戒不乂浮财绝善终。以国家民族 处、冶罪,于海外统计、堵截,故国贼趋之若骛。吾辈倘若不能惩 之新生心力志向缔造世界仁德勇武文明之新学,新学为思想理论之 戒,又与国贼、禽兽何异? 基石、栋梁,新学不兴,御敌难成 千古圣人,教化为根。我辈恰逢此乱象当前之世,人皆逐物欲 中华古国之敌皆为西方邪恶之魔盜与汉奸,万勿混淆 而迷心,循末节而忘真,醉娱乐轻国志,谋小私绝大利,认蛮夷做 力主洋务借鉴“师夷之长以制夷”之道,尽知“非我族类其 乃父,拜魔盜为师尊,毁文明于无耻。你我何必苟且偷生,熟视无 必异,非我族者其性必恶”之祖训。留学列强之同胞须警惕邪魔强 睹?有志者呼吸难畅,应以天下为己任。 盜对我正义灵魂之误导、侵扰,则各类洋奴、汉奸将无处安身,中 今愚者忘本堕渊,竟争先自掘其坟,却不思危亡之计。苟活于 华栋梁亦生自主自强之睿智。开设抗御蛮夷强盜杀戮预防国策,弘 当下,遗失神圣之使命,忘却民族之重任;背离于真理,违逆人本 扬神州民众自强富国雄军壮志,恤农商并滋养工业。为抗击西方蛮 之慧根,蔑毁先民之道德;醉心于享乐,不知当世之惊变,甘当媚 夷列强剿灭中华神圣传承之奸计,执履行万国大同目标之正义道德 外之洋奴;沉迷于自我,罔顾危机之四伏,轻信魔盗之谗言!故西 教化优靖之使命 方强盗可肆意侵杀、奴役中华。 夫闻“三军可夺其帅,匹夫不可夺其志”。志者,心力者也。民 普看当今,世界格局风云激荡,人类文明之前途扑朔渺茫,天 之志首推举国民众个性之天然强健,则国家栋梁层出不穷。数百年 下苍生之幸福岌岌可危。虽有科技带来物质之充足,仍难满人欲之 外侮内斗中民众个性屡被君主官僚残害之重弊,举国凡有压抑个 巨壑,各派皆为私利而竞相奔走,人人皆被牵入滚滚洪流。强盗流 人、违背国民个性者,罪莫大焉!故我国三纲所在必去,愚民愚治 氓制定裁决世界法律,邪恶魔鬼公然成为人间领袖,万国不思兴道 尽除,方有优塑民众强盛希冀。 义之师,竟全然拜魔盗为导师,此星球之一草一木万物生灵涂炭 252 253 ==========第31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力 在中国多有斩获,故恶敌觊觎长存、亡我之心不死。太多国耻未 自中国开埠以来,封建、洋务祸国殃民,究其缘由,而教会 雪,蛮夷、豺狼、凶魔纷沓而至,国民皆因腐败汉奸、军阀、买办 资本家、君主、卖国贼四者,同为天下恶魔强盗者也。 所欠洋人无尽之亡国债务而自危。国债深陷,物价飞涨,民众食宿 四贼之中,尤以执掌政权之官僚最为紧要!盖国之神圣重器以 艰难,灾厄连连,何日可止?今满凊鞑虏虽败,可恨国、政、经济 民为先,决不可助长恶私贪欲窃为己用!国之中枢如有愚昧肤浅肖 均被愚昧独夫、洋奴把持,国民心力沉疴羸弱,蛮夷恶敌肆意分 之徒窃而居之,则外魔必侵,国民必衰亡。 割、奁并华夏,万民为奴,国资殆尽。 自满清鞑虏洋务运动之后,贪墨腐败家族皆以盗取、盘剥民脂 若欲救民治国,虽百废待兴,惟有自强国民心力之道乃首要谋 民膏逃逸海外为家族享乐之诡计。假以时日,神州中华亿民之血 划,然民众思维心力变新、强健者是为首要之捷径! 肉、骨髓乃至福祉将被尽数剥夺转送西方魔盜!国人如寒冬之时又 心力变新、强健者首应破除封建、官僚之愚昧邪道,惩洽卖 堕深渊,农业落后之国民众必将沦落为亡国之奴。今无人于海内查 国、汉奸、洋买办之洋奴愚众,明戒不乂浮财绝善终。以国家民族 处、冶罪,于海外统计、堵截,故国贼趋之若骛。吾辈倘若不能惩 之新生心力志向缔造世界仁德勇武文明之新学,新学为思想理论之 戒,又与国贼、禽兽何异? 基石、栋梁,新学不兴,御敌难成 千古圣人,教化为根。我辈恰逢此乱象当前之世,人皆逐物欲 中华古国之敌皆为西方邪恶之魔盜与汉奸,万勿混淆 而迷心,循末节而忘真,醉娱乐轻国志,谋小私绝大利,认蛮夷做 力主洋务借鉴“师夷之长以制夷”之道,尽知“非我族类其 乃父,拜魔盜为师尊,毁文明于无耻。你我何必苟且偷生,熟视无 必异,非我族者其性必恶”之祖训。留学列强之同胞须警惕邪魔强 睹?有志者呼吸难畅,应以天下为己任。 盜对我正义灵魂之误导、侵扰,则各类洋奴、汉奸将无处安身,中 今愚者忘本堕渊,竟争先自掘其坟,却不思危亡之计。苟活于 华栋梁亦生自主自强之睿智。开设抗御蛮夷强盜杀戮预防国策,弘 当下,遗失神圣之使命,忘却民族之重任;背离于真理,违逆人本 扬神州民众自强富国雄军壮志,恤农商并滋养工业。为抗击西方蛮 之慧根,蔑毁先民之道德;醉心于享乐,不知当世之惊变,甘当媚 夷列强剿灭中华神圣传承之奸计,执履行万国大同目标之正义道德 外之洋奴;沉迷于自我,罔顾危机之四伏,轻信魔盗之谗言!故西 教化优靖之使命 方强盗可肆意侵杀、奴役中华。 夫闻“三军可夺其帅,匹夫不可夺其志”。志者,心力者也。民 普看当今,世界格局风云激荡,人类文明之前途扑朔渺茫,天 之志首推举国民众个性之天然强健,则国家栋梁层出不穷。数百年 下苍生之幸福岌岌可危。虽有科技带来物质之充足,仍难满人欲之 外侮内斗中民众个性屡被君主官僚残害之重弊,举国凡有压抑个 巨壑,各派皆为私利而竞相奔走,人人皆被牵入滚滚洪流。强盗流 人、违背国民个性者,罪莫大焉!故我国三纲所在必去,愚民愚治 氓制定裁决世界法律,邪恶魔鬼公然成为人间领袖,万国不思兴道 尽除,方有优塑民众强盛希冀。 义之师,竟全然拜魔盗为导师,此星球之一草一木万物生灵涂炭 252 253 ==========第311页========== 毛泽东全集第 力 灭绝之期不远矣。 内则可染污、可牵引、可顺受、可违逆。修之以正则可造化众生 虽有智者、勇者愿做中流之砥柱,却犹如闹市之人语,瀑下之 修之以邪则能涂炭生灵。心之伟力如斯,国士者不可不察。 鱼鸣。请问周边,还有几人执著于真理?还有几人探求于本源? 大凡英雄豪杰之行其自己也,确立伟志,发其动力,奋发踔 句开心就好,便甘愿随波逐流;一句事不关已,便通行四海愚夫 厉,摧陷廓清,一往无前。其强大如大风之发于长合,如好色者朱 句莫谈国是,便据民权为私器。孰不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试问 之性欲发动而寻其情人,决无有能阻回之者,亦决不可有阻者。尚 为天地立心何以立?为生民立命何以立?为往圣继绝学何以继?为 阻回之,则势力消失矣。吾尝观古来勇将之在战阵,有万夫莫当之 万世开太平何以开?若我辈之人此心已无,则中华即将亡亦!中华 概,发横之人,其力至猛,皆由其一无顾忌,其动力为直线之进 亡则人类必亡亦! 行,无阻回无消失,所以至刚而至强也。众生心性本同,豪杰之精 天之力莫大于日,地之力莫大于电,人之力莫大于心。阳气发 神与圣贤之精神亦然。 处,金石亦透,精神一到,何事不成?改朝换代,为民谋福,惩治 故当世青年之责任,在承前启后继古圣百家之所长,开放胸怀 贪墨汉奸,又有何难!苟其公忠体国,百折不回,虽布衣下士,未 融东西文明之精粹,精研奇巧技器胜列强之产业,与时俱进应当世 始无转移世运之能也。有志之士可不勉哉!人生于天地之间,形而 时局之变幻,解放思想创一代精神之文明。破教派之桎梏,汇科学 下者曰真心实性。血肉者物质之所成,心性者先天地之所生。故而 之精华,树强国之楷模。正本清源,布真理于天下!愿与志同道 有唯物唯心之论说。人活于世间,血肉乃器具,心性为主使,神志 合,追求济世、救世真理者携手共进,发此弘愿,世世不辍,贡献 为天道。血肉现生灭之相,心性存不变之质,一切有灵生命皆与此 身心,护持正义道德。 理不悖。盖古今所有文明之真相,皆发于心性而成于物质。德政 故吾辈任重而道远,若能立此大心,聚爱成行,则此荧荧之光 文学、艺术、器物乃至个人所作所为均为愿、欲、情等驱使所生 必点通天之亮,星星之火必成燎原之势,翻天覆地,扭转乾坤。戒 故个人有何心性即外表为其生活,团体有何心性即外表为其事 :海内贪腐之国贼,惩海外汉奸之子嗣;养万民农林之福祉,兴大国 业,国家有何心性即外表为其文明,众生有何心性即外表为其业力 工业之格局;开仁武世界之先河,灭魔盗国际之基石;创中华新纪 果报。故心为形成世间器物之原力,佛曰: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 之强国,造国民千秋之福祉;兴神州万代之盛世,开全球永久之太 种法灭。西方强盜宗教亦有旧约主神虐民之邪暴,后有耶稣新约爱 平!也未为不可 民之改良。神魔心性之变幻如此,故世人多为耶稣所迷。耶稣明之故说忏悔,懂耻而不恶;孔子明之故说修心,知止而不怠;释迦明之故说三乘,明心而不愚;老子明之故说无为,清静而不私。心为万力之本,由内向外则可生善、可生恶、可创造、可破坏,由外向 254 255 ==========第312页========== 毛泽东全集第 力 灭绝之期不远矣。 内则可染污、可牵引、可顺受、可违逆。修之以正则可造化众生 虽有智者、勇者愿做中流之砥柱,却犹如闹市之人语,瀑下之 修之以邪则能涂炭生灵。心之伟力如斯,国士者不可不察。 鱼鸣。请问周边,还有几人执著于真理?还有几人探求于本源? 大凡英雄豪杰之行其自己也,确立伟志,发其动力,奋发踔 句开心就好,便甘愿随波逐流;一句事不关已,便通行四海愚夫 厉,摧陷廓清,一往无前。其强大如大风之发于长合,如好色者朱 句莫谈国是,便据民权为私器。孰不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试问 之性欲发动而寻其情人,决无有能阻回之者,亦决不可有阻者。尚 为天地立心何以立?为生民立命何以立?为往圣继绝学何以继?为 阻回之,则势力消失矣。吾尝观古来勇将之在战阵,有万夫莫当之 万世开太平何以开?若我辈之人此心已无,则中华即将亡亦!中华 概,发横之人,其力至猛,皆由其一无顾忌,其动力为直线之进 亡则人类必亡亦! 行,无阻回无消失,所以至刚而至强也。众生心性本同,豪杰之精 天之力莫大于日,地之力莫大于电,人之力莫大于心。阳气发 神与圣贤之精神亦然。 处,金石亦透,精神一到,何事不成?改朝换代,为民谋福,惩治 故当世青年之责任,在承前启后继古圣百家之所长,开放胸怀 贪墨汉奸,又有何难!苟其公忠体国,百折不回,虽布衣下士,未 融东西文明之精粹,精研奇巧技器胜列强之产业,与时俱进应当世 始无转移世运之能也。有志之士可不勉哉!人生于天地之间,形而 时局之变幻,解放思想创一代精神之文明。破教派之桎梏,汇科学 下者曰真心实性。血肉者物质之所成,心性者先天地之所生。故而 之精华,树强国之楷模。正本清源,布真理于天下!愿与志同道 有唯物唯心之论说。人活于世间,血肉乃器具,心性为主使,神志 合,追求济世、救世真理者携手共进,发此弘愿,世世不辍,贡献 为天道。血肉现生灭之相,心性存不变之质,一切有灵生命皆与此 身心,护持正义道德。 理不悖。盖古今所有文明之真相,皆发于心性而成于物质。德政 故吾辈任重而道远,若能立此大心,聚爱成行,则此荧荧之光 文学、艺术、器物乃至个人所作所为均为愿、欲、情等驱使所生 必点通天之亮,星星之火必成燎原之势,翻天覆地,扭转乾坤。戒 故个人有何心性即外表为其生活,团体有何心性即外表为其事 :海内贪腐之国贼,惩海外汉奸之子嗣;养万民农林之福祉,兴大国 业,国家有何心性即外表为其文明,众生有何心性即外表为其业力 工业之格局;开仁武世界之先河,灭魔盗国际之基石;创中华新纪 果报。故心为形成世间器物之原力,佛曰: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 之强国,造国民千秋之福祉;兴神州万代之盛世,开全球永久之太 种法灭。西方强盜宗教亦有旧约主神虐民之邪暴,后有耶稣新约爱 平!也未为不可 民之改良。神魔心性之变幻如此,故世人多为耶稣所迷。耶稣明之故说忏悔,懂耻而不恶;孔子明之故说修心,知止而不怠;释迦明之故说三乘,明心而不愚;老子明之故说无为,清静而不私。心为万力之本,由内向外则可生善、可生恶、可创造、可破坏,由外向 254 255 ==========第313页========== 《伦理学原理》批注 (二)科学统系中伦理学之位置。科学有 伦理学原理》批注 别:一主理论者,二主实践者。前者谓之学,后者谓之术;前者属于知识而已,后者又示人利用 1917年至1918年 其能力以举措事物,而适合于人生之正鹄者也。 此言伦理学 由是观之,伦理学之属于术,无疑矣。盖伦 属于术。 理学者,所以示人之生活必如何而后能适合于人生之正鹄者也。故伦理学者,位于诸术之上,而 序论 广言之,直可以包含诸术。何则?凡所谓术者皆人所资以达其完全之生活者也,自商工业以至 (一)伦理学之概念 教育政治,何一不然。故虽谓诸术皆隶属于伦理学,而悉为伦理学之一部,殆无不可也 1]《伦理学原理》,为德国哲学家、伦理学家泡尔生(1846-1908)的主要代表作《伦理学体系》的一部分。泡尔生出生于施勒新维兰根荷恩 此言术与学 凡术皆以学为基,盖应用学理以解释其所实 1871年毕业于柏林大学,4年后任柏林大学教授。其哲学观点是二元论,伦 之关系。 践之条目者也。而伦理学之所基,则为人类学及 理思想的特点是调和直觉与经验、动机与效果、义务和欲望。1900年,日本 理学。盖伦理学之鵠,在豫定人类性质及人生 学者蟹江义丸将《伦理学体系》的《序论》和第二篇《伦理学原理》译成日 规则之知识,而用以解释人类全体及各人之生活 文,冠以《伦理学原理》之名出版,《序论》仍用原名,《伦理学原理》改称《本论》。1910年蔡元培将日译本译成中文,由商务印书馆出版。杨昌济在湖 及行为,如何则有助于人性之发展,如何则反益 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讲授修身课时,曾将此书作为教材。毛泽东在听课和阗 其障碍。此其关系,得以他术比例而明之。 读该书的过程中,作了大量批注。这些批注的内容,有的是提要,有的是表 医术者本人身之知识,而用以发展人身之生活, 示赞成或否定的态度,而大量的则是结合书中有关论述发挥自已的见解。此 使达于康强。伧理学者,本人性全部之知识,而 书后来被毛泽东在一师初期的同学杨韶华借去,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初 尤注重于其关乎精神关乎社会之两部,用以发展 期才归还毛泽东。《伦理学原理》批注原文未注明写作时间。据《湖南省立第师范学校志》记载,讲授《伦理学原理》的时间是1917年下半年至1918 人类种种之生活,使达于完全。故伦理学者,可 年上半年,故推测批注也大致写于这段时间。毛泽东读《伦理学原理》时 谓之完全之卫生术。不惟医术,即其他教育政治 不仅写有大量批注,而且画了圈点等多种符号。批注散见于原书各页上下左 诸术,亦可视为伦理学之一部分,或视为辅助之 右的空白处及行间,为了排版和阅读方便,收入本集时,将批注按顺序排在每页的左侧,同时将批注涉及的《伦理学原理》的原译文,排在每页的右侧,以便对照阅读研究 256 257 ==========第314页========== 《伦理学原理》批注 (二)科学统系中伦理学之位置。科学有 伦理学原理》批注 别:一主理论者,二主实践者。前者谓之学,后者谓之术;前者属于知识而已,后者又示人利用 1917年至1918年 其能力以举措事物,而适合于人生之正鹄者也。 此言伦理学 由是观之,伦理学之属于术,无疑矣。盖伦 属于术。 理学者,所以示人之生活必如何而后能适合于人生之正鹄者也。故伦理学者,位于诸术之上,而 序论 广言之,直可以包含诸术。何则?凡所谓术者皆人所资以达其完全之生活者也,自商工业以至 (一)伦理学之概念 教育政治,何一不然。故虽谓诸术皆隶属于伦理学,而悉为伦理学之一部,殆无不可也 1]《伦理学原理》,为德国哲学家、伦理学家泡尔生(1846-1908)的主要代表作《伦理学体系》的一部分。泡尔生出生于施勒新维兰根荷恩 此言术与学 凡术皆以学为基,盖应用学理以解释其所实 1871年毕业于柏林大学,4年后任柏林大学教授。其哲学观点是二元论,伦 之关系。 践之条目者也。而伦理学之所基,则为人类学及 理思想的特点是调和直觉与经验、动机与效果、义务和欲望。1900年,日本 理学。盖伦理学之鵠,在豫定人类性质及人生 学者蟹江义丸将《伦理学体系》的《序论》和第二篇《伦理学原理》译成日 规则之知识,而用以解释人类全体及各人之生活 文,冠以《伦理学原理》之名出版,《序论》仍用原名,《伦理学原理》改称《本论》。1910年蔡元培将日译本译成中文,由商务印书馆出版。杨昌济在湖 及行为,如何则有助于人性之发展,如何则反益 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讲授修身课时,曾将此书作为教材。毛泽东在听课和阗 其障碍。此其关系,得以他术比例而明之。 读该书的过程中,作了大量批注。这些批注的内容,有的是提要,有的是表 医术者本人身之知识,而用以发展人身之生活, 示赞成或否定的态度,而大量的则是结合书中有关论述发挥自已的见解。此 使达于康强。伧理学者,本人性全部之知识,而 书后来被毛泽东在一师初期的同学杨韶华借去,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初 尤注重于其关乎精神关乎社会之两部,用以发展 期才归还毛泽东。《伦理学原理》批注原文未注明写作时间。据《湖南省立第师范学校志》记载,讲授《伦理学原理》的时间是1917年下半年至1918 人类种种之生活,使达于完全。故伦理学者,可 年上半年,故推测批注也大致写于这段时间。毛泽东读《伦理学原理》时 谓之完全之卫生术。不惟医术,即其他教育政治 不仅写有大量批注,而且画了圈点等多种符号。批注散见于原书各页上下左 诸术,亦可视为伦理学之一部分,或视为辅助之 右的空白处及行间,为了排版和阅读方便,收入本集时,将批注按顺序排在每页的左侧,同时将批注涉及的《伦理学原理》的原译文,排在每页的右侧,以便对照阅读研究 256 257 ==========第31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术焉。创设伦理学之雅里士多德勒",其见解亦 揭以为普通之法式,因果律是也。其所揭之法 若是也。 式,所以可据者,由其非以论理之法,结合于豫 此言术不得 术与学之区别如此,而不得以术为独立之新 想之定义,而实诉合于观察所得之因果也 为新科学 科学。何则?科学所以研究事物之性质,而事物 此言研究伦 伦理学之研究法,不类数学,而类于理化 之变化,由人力所生者,不得径视为性质之一部 理学由经验 学,余之所不疑也。盖伦理学者,非由概念而演 也。惟科学之书,亦时得附记其应用之术。如著 绎之以为定义,实由经验而确指其事实之关联 物理学者,于蒸气理论后,附记气机之作用。此 者 [第4页] 以技术为学说之余论,固甚当也。 此举直觉论 持直觉论者,以伦理学为无关于经验之知 言学皆起 使人类之本体,属于学理之一方面,则吾人 者之说 识,以为设道德之条目者,不可以恃经验,且亦 于实践问题,故研究学理而已足。而其实不然,所谓本体者,乃 孟轲之义无待乎经验焉。伦理学中之命令,出于人类之良 皆范于伦理学。属于实践之方面也。凡实践问题,其发生常在 内,王守仁之心心,是即天命之性,本具有立法决事之能力者 学理问题之前,而尤为重要。所谓科学者,率 即理,似均为直也。且为之说曰,凡人屏除一切经验,而尚有善 由求实践问题之解释而后起。 然则谓一切 觉论 恶之观念者,事实也。何者为利,何者为害,诚 哲学之原因及归宿,悉隶于伦理学焉可也。[第 待经验而后知。而何者为善,何者为恶,则于未 3页 经验之前,固已知之。是故人之实际行事,与其 此言吾人之 (四)伦理学之研究法。吾人之知识,可别 行事时各种因果关联之观念,决不能于其直觉之 知识有二种。 为二种:一曰得之于经验者,二曰得之于直觉 殊未必然。知识,有所增损焉 者。直觉之知识,可以数学为模型。盖先立单 此言道德起 直觉论者之说如此,然核之于实际,则人类 演绎法归元,而演绎之以为种种之公例,以论理证明之 于道德哲学之非以判别善恶之故,而有待于道徳哲学。所谓道 纳法。 据思想中之原理,而指示其必然之因果者也。经 先,故道德哲学德者,夙已先道德哲学而发见,苟其初无所谓道 验之知识,则反是。若物理学,若化学,必先观 []直觉论是西方伦理学中的一派观点,认为对于原始的道德范畴( 察事物之状态,求得其自然相应之规律,而后敢 善、价值、义务等),无法用理性或经验观察证明它的存在,而只能通过,体验、直觉意识到它。《孟子·告子》篇记载,孟子反对告子关于“仁,内 1]雅里士多德勒,今译亚里士多德(前384—前322)。古希腊哲学 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的观点,认为仁义礼智“非外铄我也 家。最早采用“伦理学”一词来表示关于德行的学说,并把它看作与关于世 我固有之也”。王守仁则认为“心即理”“理也者,心之条理也”。(《书渚 界的“纯粹理论”知识不同的“实践哲学”。 阳卷》) 258 259 ==========第31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术焉。创设伦理学之雅里士多德勒",其见解亦 揭以为普通之法式,因果律是也。其所揭之法 若是也。 式,所以可据者,由其非以论理之法,结合于豫 此言术不得 术与学之区别如此,而不得以术为独立之新 想之定义,而实诉合于观察所得之因果也 为新科学 科学。何则?科学所以研究事物之性质,而事物 此言研究伦 伦理学之研究法,不类数学,而类于理化 之变化,由人力所生者,不得径视为性质之一部 理学由经验 学,余之所不疑也。盖伦理学者,非由概念而演 也。惟科学之书,亦时得附记其应用之术。如著 绎之以为定义,实由经验而确指其事实之关联 物理学者,于蒸气理论后,附记气机之作用。此 者 [第4页] 以技术为学说之余论,固甚当也。 此举直觉论 持直觉论者,以伦理学为无关于经验之知 言学皆起 使人类之本体,属于学理之一方面,则吾人 者之说 识,以为设道德之条目者,不可以恃经验,且亦 于实践问题,故研究学理而已足。而其实不然,所谓本体者,乃 孟轲之义无待乎经验焉。伦理学中之命令,出于人类之良 皆范于伦理学。属于实践之方面也。凡实践问题,其发生常在 内,王守仁之心心,是即天命之性,本具有立法决事之能力者 学理问题之前,而尤为重要。所谓科学者,率 即理,似均为直也。且为之说曰,凡人屏除一切经验,而尚有善 由求实践问题之解释而后起。 然则谓一切 觉论 恶之观念者,事实也。何者为利,何者为害,诚 哲学之原因及归宿,悉隶于伦理学焉可也。[第 待经验而后知。而何者为善,何者为恶,则于未 3页 经验之前,固已知之。是故人之实际行事,与其 此言吾人之 (四)伦理学之研究法。吾人之知识,可别 行事时各种因果关联之观念,决不能于其直觉之 知识有二种。 为二种:一曰得之于经验者,二曰得之于直觉 殊未必然。知识,有所增损焉 者。直觉之知识,可以数学为模型。盖先立单 此言道德起 直觉论者之说如此,然核之于实际,则人类 演绎法归元,而演绎之以为种种之公例,以论理证明之 于道德哲学之非以判别善恶之故,而有待于道徳哲学。所谓道 纳法。 据思想中之原理,而指示其必然之因果者也。经 先,故道德哲学德者,夙已先道德哲学而发见,苟其初无所谓道 验之知识,则反是。若物理学,若化学,必先观 []直觉论是西方伦理学中的一派观点,认为对于原始的道德范畴( 察事物之状态,求得其自然相应之规律,而后敢 善、价值、义务等),无法用理性或经验观察证明它的存在,而只能通过,体验、直觉意识到它。《孟子·告子》篇记载,孟子反对告子关于“仁,内 1]雅里士多德勒,今译亚里士多德(前384—前322)。古希腊哲学 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的观点,认为仁义礼智“非外铄我也 家。最早采用“伦理学”一词来表示关于德行的学说,并把它看作与关于世 我固有之也”。王守仁则认为“心即理”“理也者,心之条理也”。(《书渚 界的“纯粹理论”知识不同的“实践哲学”。 阳卷》) 258 259 ==========第31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成,成于经德,则决不能有道德哲学。以道德哲学,必以现 此等处吾不盗窃,毋欺诬,皆良心中无上之命令,有不必叩 验,下更畅发之。在之积极道德管理吾人之生涯及意志者,为其思 认为良心,认为其原因之何在,而自不能不遵者。与饥而求食 善恶生于利考之对象而后能建设也。吾人内有其心,诚若有 人欲自卫其生寒而求衣,无以异也。[第6页 害,利害生于快何事当行何事不当行之命令,于是命之曰良 而出于利害之 苦,快苦生于生 [第5页 观念者。 死,生死生于成 此言道德哲 然则所谓道德哲学者,将不过缀集良心中各 毁,成毁生于吸 学之本职 种积极或消极之命令,而不能谓之为科学乎。 拒,呀生于小大, 曰:否,否,不然。凡自然道德,常萌芽其真 小大生于有无,有 理,以寓于俚谚之中。例如杖莫如信叫之类是 无生于心理。 也。夫杖莫如信之言,非命令也,而其中确含真 此二段言道 吾人不待道徳哲学之发明,而始能判别善 理。若解析而言之,曰汝必守信。汝知杖之可 德起于道德哲学恶,犹之不待卫生术之发明,而始能摄养身体 恃,而不知信之可恃乃过之乎,则真理显矣。本 之前。 也。当医术未作以前,饥者求食,寒者求衣,业 此等自然道德所含之真理而发挥之,以论定各种 已足以自存。使有询以何故食能疗饥衣能疗寒 行为之得失,是则道德哲学之本职也。[第7页] 者,其人必大诧异。如询今之小学生徒以欺诈窃 科学之起原。盗何故不可为也,彼以为此等人人能解之事,曾 道德哲学,既因自然道德以为基,则亦 何足深求云尔。取自昔人不屑深求之事,以为问 从而扩充之,一行为也。既示其可否矣,而又为 题而研究之,由是科学作焉。 之规定其行止之界域,如指示欺诈之不可为,而 道德哲学亦然,当其未发见也,固已有不思 又指示以不能不用欺诈之事是也。且自然道德 社会之构成而得之道德,为众所公认。盖社会之生活,如身 于事物错综之际,恒不免多歧,必其人谙练有 由良能。 体然,亦有由良能之指导,而无俟乎科学者。此 以上论伦理素,而判决始能屡中。道德哲学,为规定一切谙 其良能,即所以综合各种生活而构成社会者也。且道德之规则,亦若有不可思议之命令,临于吾 []杖奠如信,据《左传·襄公八年》记载,楚子囊伐郑,讨其侵蔡。子 人意识之上,与卫生规则无异。例如毋杀人,毋 等欲从楚,子展(即公孙舍之)等欲待晋。子展曰 所以事大,信言也。 国无信,兵乱日至,亡无日矣 ·舍之闻之,杖莫如信,完守以老楚 [1]良能,参见《孟子·尽心上》:“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 杖信以待晋,不亦可乎 260 261 ==========第31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成,成于经德,则决不能有道德哲学。以道德哲学,必以现 此等处吾不盗窃,毋欺诬,皆良心中无上之命令,有不必叩 验,下更畅发之。在之积极道德管理吾人之生涯及意志者,为其思 认为良心,认为其原因之何在,而自不能不遵者。与饥而求食 善恶生于利考之对象而后能建设也。吾人内有其心,诚若有 人欲自卫其生寒而求衣,无以异也。[第6页 害,利害生于快何事当行何事不当行之命令,于是命之曰良 而出于利害之 苦,快苦生于生 [第5页 观念者。 死,生死生于成 此言道德哲 然则所谓道德哲学者,将不过缀集良心中各 毁,成毁生于吸 学之本职 种积极或消极之命令,而不能谓之为科学乎。 拒,呀生于小大, 曰:否,否,不然。凡自然道德,常萌芽其真 小大生于有无,有 理,以寓于俚谚之中。例如杖莫如信叫之类是 无生于心理。 也。夫杖莫如信之言,非命令也,而其中确含真 此二段言道 吾人不待道徳哲学之发明,而始能判别善 理。若解析而言之,曰汝必守信。汝知杖之可 德起于道德哲学恶,犹之不待卫生术之发明,而始能摄养身体 恃,而不知信之可恃乃过之乎,则真理显矣。本 之前。 也。当医术未作以前,饥者求食,寒者求衣,业 此等自然道德所含之真理而发挥之,以论定各种 已足以自存。使有询以何故食能疗饥衣能疗寒 行为之得失,是则道德哲学之本职也。[第7页] 者,其人必大诧异。如询今之小学生徒以欺诈窃 科学之起原。盗何故不可为也,彼以为此等人人能解之事,曾 道德哲学,既因自然道德以为基,则亦 何足深求云尔。取自昔人不屑深求之事,以为问 从而扩充之,一行为也。既示其可否矣,而又为 题而研究之,由是科学作焉。 之规定其行止之界域,如指示欺诈之不可为,而 道德哲学亦然,当其未发见也,固已有不思 又指示以不能不用欺诈之事是也。且自然道德 社会之构成而得之道德,为众所公认。盖社会之生活,如身 于事物错综之际,恒不免多歧,必其人谙练有 由良能。 体然,亦有由良能之指导,而无俟乎科学者。此 以上论伦理素,而判决始能屡中。道德哲学,为规定一切谙 其良能,即所以综合各种生活而构成社会者也。且道德之规则,亦若有不可思议之命令,临于吾 []杖奠如信,据《左传·襄公八年》记载,楚子囊伐郑,讨其侵蔡。子 人意识之上,与卫生规则无异。例如毋杀人,毋 等欲从楚,子展(即公孙舍之)等欲待晋。子展曰 所以事大,信言也。 国无信,兵乱日至,亡无日矣 ·舍之闻之,杖莫如信,完守以老楚 [1]良能,参见《孟子·尽心上》:“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 杖信以待晋,不亦可乎 260 261 ==========第31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学之研究法系经练之法则,于是临事者虽亦不能不本谙练以为判 人,由于人类有志有同一确定之方向而已。人类之能力,及其生 验的,非直觉的。决,而较之自然道德,则津涯较著矣 同一意向。 活之规则,互相类似,故常有一种程度,可以互 以下另提出 谙练之规则,德论及义务论之职分也。凡德 不能以科学相忖度。如同一程度之下等动物,其欲望互相类 问题。 论及义务论之条目,无不指正鹄而综因果,即所 之法论证至善理似也,而研究是等意向者,属于自然史。自然史 谓欲达某某正鹄者,不可不有某某动作是也。然 想 之职分,在即人类全体所以实现其至善之理想 此正鹄与吾人知识之关系果如何乎?伦理学者何 者,而发见其普通之法式。方伦理学者之为此也 自而得此具足生活之意识乎?又何以证明至善规 悻乃遂无异于治生物学。盖其职分,不在于施命 则之必无谬误乎 令于人类之意向,惟发见之而已。果能发见人类 此二段言正 及此等问题,而持论不能无稍异。盖吾人 普通之意向,则其间偶有一二与众人意向大五 鹄叫与知识无所以决定至善之性质者,非悟性之职分,而实意 者,势不得不视为变例 [第7~9页 关,而独关系于志之职分也。吾人常若有具足生活之理想,涌现感情与意志 目前,而又无思无虑,直认为无尚之正鹄。此等 此言自然律 (五)道徳律与自然律之比较。吾人见自然 理想,虽明现于意识之域,然必非得之于悟性, 有广狭二义 界各种现象,常循有定之规则而变化,于是立 而实出于吾人本体之映象也。有人于此,其思想 通普之法式以表之,是为自然律。自然律有广狭 与我大异,我欲匡其谬误,而论理之法则,事变 二义。以狭义言之,有是因必有是果,物无可以 之经验,俱不足以动之,乃表我无尚之理想,以 自遁者。 以广义言之,其法式虽足以范围万 动其感情,而其人或翻然自悟。当此之时,其所 物,而亦不保其无一二端之出入。…[第10页] 以核定理想之价值者,不在其人之悟性,而全由 此言道德亦 由是观之,道德律者,亦未尝不可谓之自然 意志之力也。盖悟性者,所以核真伪而非所以别 广义之白然律。律。盖伦理学之法式,大抵即人类生活之状态 善恶也。 而表明其有何等行为,则常有何等影响者也。例 此言至善理 至善理想之所以为最溥博最正当者,势不能 如欺诬足以破信用,信用破则社会之交际将受其 想之决定于人以科学之法则论证之,所可得论证者,恃人类意 障害,是犹酒精之搅乱神经也。又如怠惰之习足以蒙理性而弱意志,此亦循生理学之公例,以 []正鹄,语出《中庸》第十四章:“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 施于心理学者。故曰道德律者,亦广义之自然律 鹄,反求诸其身。’”朱熹注释:“画布曰正,栖皮曰鹄,皆侯之中,射之的 也。或疑道德律所以明其当然,而非如自然律之 也。”故正鹄即目的之意。262 263 ==========第32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学之研究法系经练之法则,于是临事者虽亦不能不本谙练以为判 人,由于人类有志有同一确定之方向而已。人类之能力,及其生 验的,非直觉的。决,而较之自然道德,则津涯较著矣 同一意向。 活之规则,互相类似,故常有一种程度,可以互 以下另提出 谙练之规则,德论及义务论之职分也。凡德 不能以科学相忖度。如同一程度之下等动物,其欲望互相类 问题。 论及义务论之条目,无不指正鹄而综因果,即所 之法论证至善理似也,而研究是等意向者,属于自然史。自然史 谓欲达某某正鹄者,不可不有某某动作是也。然 想 之职分,在即人类全体所以实现其至善之理想 此正鹄与吾人知识之关系果如何乎?伦理学者何 者,而发见其普通之法式。方伦理学者之为此也 自而得此具足生活之意识乎?又何以证明至善规 悻乃遂无异于治生物学。盖其职分,不在于施命 则之必无谬误乎 令于人类之意向,惟发见之而已。果能发见人类 此二段言正 及此等问题,而持论不能无稍异。盖吾人 普通之意向,则其间偶有一二与众人意向大五 鹄叫与知识无所以决定至善之性质者,非悟性之职分,而实意 者,势不得不视为变例 [第7~9页 关,而独关系于志之职分也。吾人常若有具足生活之理想,涌现感情与意志 目前,而又无思无虑,直认为无尚之正鹄。此等 此言自然律 (五)道徳律与自然律之比较。吾人见自然 理想,虽明现于意识之域,然必非得之于悟性, 有广狭二义 界各种现象,常循有定之规则而变化,于是立 而实出于吾人本体之映象也。有人于此,其思想 通普之法式以表之,是为自然律。自然律有广狭 与我大异,我欲匡其谬误,而论理之法则,事变 二义。以狭义言之,有是因必有是果,物无可以 之经验,俱不足以动之,乃表我无尚之理想,以 自遁者。 以广义言之,其法式虽足以范围万 动其感情,而其人或翻然自悟。当此之时,其所 物,而亦不保其无一二端之出入。…[第10页] 以核定理想之价值者,不在其人之悟性,而全由 此言道德亦 由是观之,道德律者,亦未尝不可谓之自然 意志之力也。盖悟性者,所以核真伪而非所以别 广义之白然律。律。盖伦理学之法式,大抵即人类生活之状态 善恶也。 而表明其有何等行为,则常有何等影响者也。例 此言至善理 至善理想之所以为最溥博最正当者,势不能 如欺诬足以破信用,信用破则社会之交际将受其 想之决定于人以科学之法则论证之,所可得论证者,恃人类意 障害,是犹酒精之搅乱神经也。又如怠惰之习足以蒙理性而弱意志,此亦循生理学之公例,以 []正鹄,语出《中庸》第十四章:“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 施于心理学者。故曰道德律者,亦广义之自然律 鹄,反求诸其身。’”朱熹注释:“画布曰正,栖皮曰鹄,皆侯之中,射之的 也。或疑道德律所以明其当然,而非如自然律之 也。”故正鹄即目的之意。262 263 ==========第32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明其必然。然如勿欺诬之律,虽不免有一二变 不能不准诸常用者,及名人著作之受多数人信从 例,而究不失为普通之正式也。或又以道德律与 者,以为可取之形式。于是此形式遂为标准,而 法律有密切之关系,而自然律不然为疑。然道德 文典遂为标准之科学。吾人于言语文章之正误 律固关于法律,且纯正之法律,或不过道德律之 得标准文典以判定之,其间又有一大关系,则所 部分,而要不足以绝道德律与自然律之关系 以需此形式之正鹄是也。盖言语之正鹄,在使人 此当字疑必也。盖法律亦所以明其当然者,其间亦不免有 了解。不合文典之言语,人不能了解 不得不 字之误。 二变例。…「第10~11页] 以为谬误而拌斥之。 道德非命令 道德哲学亦然。常人每以道德哲学之职分 此言道德律 惟道德律亦若是,不徒明其当然,而且明其 的而为叙述的。在以生活之规则命令吾人,而以人类学历史学之 亦如自然律之明必然者也。……道德律之以因果律为基本,正与 证据核之,则道德哲学之职分,初不在施如何行 其必然。 医术法学相同。苟因之与果,一人或一社会之动 动如何判断之命令于吾人,实不过举实际之生 作与生涯,并无适合于自然律之关键,则道德律 活,而取其最普通之形式以叙述之耳。……[第 亦无由而存立。故道德律者非人所自造,亦非由 12~13页] 神意及良心之无端而制定,实人类自有固结乎生涯而适合于自然律之一性质,藉道德律以表彰之 只能以形式 六)具足之概念。前者,吾言道德之正鹄 耳。…[第11~12页 说明至善。 在至善,而至善即具足之生活。夫具足生活者何耶?盖谓人类之体魄及精神,其势力皆发展至高 此言文典 道德律之所以为范畴也,以文典比例之而可 而无所歉然之谓也。此其实质之条目,当别论 亦系明其必然。知。文典者,普通之人所认为明其当然者也。然 之,而兹先言其形式之关系 兹所欲明者, 吾人试研究言语之历史,则知所谓文典者,非创 即自形式以外别无可以说明至善之法是也 设语法以示人,特表示言语所具之规则云 [第13~14页] 尔 故文典家欲叙述实际之言语,而得其普 通之规则,不能不合种种之形式而有所取舍。又 具足生活非 盖人人为同状之具足生活,势所不能。苟有 雷同,故伦理学一民族焉,其间人人果有同一之具足生活,则意 [1]文典,指官方颁布的词书,裾1903年《京师大学堂译书馆章程》 只能立形式,而味索然。且其民族中之各人,性质同,生涯同, 文典以品汇中外音名,合通中外词意,集思广益,勒成宫书为宗旨 265 ==========第32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明其必然。然如勿欺诬之律,虽不免有一二变 不能不准诸常用者,及名人著作之受多数人信从 例,而究不失为普通之正式也。或又以道德律与 者,以为可取之形式。于是此形式遂为标准,而 法律有密切之关系,而自然律不然为疑。然道德 文典遂为标准之科学。吾人于言语文章之正误 律固关于法律,且纯正之法律,或不过道德律之 得标准文典以判定之,其间又有一大关系,则所 部分,而要不足以绝道德律与自然律之关系 以需此形式之正鹄是也。盖言语之正鹄,在使人 此当字疑必也。盖法律亦所以明其当然者,其间亦不免有 了解。不合文典之言语,人不能了解 不得不 字之误。 二变例。…「第10~11页] 以为谬误而拌斥之。 道德非命令 道德哲学亦然。常人每以道德哲学之职分 此言道德律 惟道德律亦若是,不徒明其当然,而且明其 的而为叙述的。在以生活之规则命令吾人,而以人类学历史学之 亦如自然律之明必然者也。……道德律之以因果律为基本,正与 证据核之,则道德哲学之职分,初不在施如何行 其必然。 医术法学相同。苟因之与果,一人或一社会之动 动如何判断之命令于吾人,实不过举实际之生 作与生涯,并无适合于自然律之关键,则道德律 活,而取其最普通之形式以叙述之耳。……[第 亦无由而存立。故道德律者非人所自造,亦非由 12~13页] 神意及良心之无端而制定,实人类自有固结乎生涯而适合于自然律之一性质,藉道德律以表彰之 只能以形式 六)具足之概念。前者,吾言道德之正鹄 耳。…[第11~12页 说明至善。 在至善,而至善即具足之生活。夫具足生活者何耶?盖谓人类之体魄及精神,其势力皆发展至高 此言文典 道德律之所以为范畴也,以文典比例之而可 而无所歉然之谓也。此其实质之条目,当别论 亦系明其必然。知。文典者,普通之人所认为明其当然者也。然 之,而兹先言其形式之关系 兹所欲明者, 吾人试研究言语之历史,则知所谓文典者,非创 即自形式以外别无可以说明至善之法是也 设语法以示人,特表示言语所具之规则云 [第13~14页] 尔 故文典家欲叙述实际之言语,而得其普 通之规则,不能不合种种之形式而有所取舍。又 具足生活非 盖人人为同状之具足生活,势所不能。苟有 雷同,故伦理学一民族焉,其间人人果有同一之具足生活,则意 [1]文典,指官方颁布的词书,裾1903年《京师大学堂译书馆章程》 只能立形式,而味索然。且其民族中之各人,性质同,生涯同, 文典以品汇中外音名,合通中外词意,集思广益,勒成宫书为宗旨 265 ==========第32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不能立一实质之而仅仅以某甲某乙为分别,亦复成何民族耶。故 以广义言自有其特殊之道德。如英国人与非洲人,各道其 格以示后 所谓人类具足之生活者,乃合各人各种之具足生 之,人类无普通所道而德其所德,彼其生活之状态现已不同,而 发达个性。活以成之,而非取其雷同者也。由是而欲明具足 之道德 道德亦随之以不同,固不可诬之事实也。惟其不 至不同即至生活之实质,势不得不由人类之观念,而悉举其 同也,为当然乎,为必然乎,又不可以不辨。据 同,至不统一即观念中所必不可缺之形式以充之。自一人而家 康德之意昔贤之说,如康徳辈,皆以为道徳之本义,即在 至统 族,而民族,各各因其若何之资性而发展其若何 见 人类理性,必有其普通无异之实质。苟道德可以 之生活,皆当罗举而无遗,此则历史哲学家之以 吾国先儒之因地而异,则将男之与女,美术家之与商人,亦 建设为鹄者之职分也。然吾人即仅取历史中过去 说亦然四 将因其体性及职业之不同而各异其道德耶?答之 人物之生活,及种种民族之生活,而条举之以构 曰,道德之因人而异也,诚然,然不必以此而有 成人类之观念,已不易能,况欲构成未来之历史 妨于具足生活之理想也。夫人类生活之状态,既 与人类之新状态乎。[第14页] 各各不同,则其所以为生活之规则者,自不能不异 [第15页] 普通法则 鐾之美学,欲举绘画、雕塑、诗歌、音乐等 具足生活所必一切现象,与其将来应有之事,悉以美术之观念 以狭义 虽然,此以广义言之也,若以狭义言之,则 不可缺之条件)。罗举之,世岂有能之者?盖美之实现,天才之事 之,人类亦有普虽谓人类本有普通之道德,亦未尝不可。盖人类 也。美学者取过去天才之所创造,而循迹以考 通之道德,惟直之本质及其生活法则之基本,既已同一,则所以 之,其职分在泛论美术中必不可缺之条件。即此 接应用时,须为发展其康健之生活者,其纲纪自不得不同。故卫 端,在美学者虽不能列举美术现象以贻将来, 之消息 生术得设普通规则以示人,如饮食之种类及定 而能使美术家得豫知必不可缺之条件而免于谬误。伦理学亦然,虽不能胪举将来具足生活之内 []康德(1724-1804),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的创始人。他认为道 德上的善恶和行为的是非标准是超经验的,人作为理性的存在者运用理性所 容,而立普通法则以指明具足生活所必不可缺之 规定的道德法则是普遍适用的。即如批注旁原译文所说:“以为道德之本义 条件,则亦使吾人各得以其特别之生活,准于所 即在人类理性,必有其普通无异之实质。”康德企图确立普遍有效的道德形 指示之条件,而免于违戾焉。 式,为一切道德和善恶立法 (七)伦理学之普通形弌。人类初无所谓普 [2]先儒,指儒家先贤。孔子认为“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即认为人初生时,本性上并无多大差别。孟子认为人初生就具有“仁义之心”,毛泽东 通之道德也,各民族所持以为普通之模范者 时认为,孔孟的这种人性论与“康德之意见”是一样的。 266 267 ==========第32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不能立一实质之而仅仅以某甲某乙为分别,亦复成何民族耶。故 以广义言自有其特殊之道德。如英国人与非洲人,各道其 格以示后 所谓人类具足之生活者,乃合各人各种之具足生 之,人类无普通所道而德其所德,彼其生活之状态现已不同,而 发达个性。活以成之,而非取其雷同者也。由是而欲明具足 之道德 道德亦随之以不同,固不可诬之事实也。惟其不 至不同即至生活之实质,势不得不由人类之观念,而悉举其 同也,为当然乎,为必然乎,又不可以不辨。据 同,至不统一即观念中所必不可缺之形式以充之。自一人而家 康德之意昔贤之说,如康徳辈,皆以为道徳之本义,即在 至统 族,而民族,各各因其若何之资性而发展其若何 见 人类理性,必有其普通无异之实质。苟道德可以 之生活,皆当罗举而无遗,此则历史哲学家之以 吾国先儒之因地而异,则将男之与女,美术家之与商人,亦 建设为鹄者之职分也。然吾人即仅取历史中过去 说亦然四 将因其体性及职业之不同而各异其道德耶?答之 人物之生活,及种种民族之生活,而条举之以构 曰,道德之因人而异也,诚然,然不必以此而有 成人类之观念,已不易能,况欲构成未来之历史 妨于具足生活之理想也。夫人类生活之状态,既 与人类之新状态乎。[第14页] 各各不同,则其所以为生活之规则者,自不能不异 [第15页] 普通法则 鐾之美学,欲举绘画、雕塑、诗歌、音乐等 具足生活所必一切现象,与其将来应有之事,悉以美术之观念 以狭义 虽然,此以广义言之也,若以狭义言之,则 不可缺之条件)。罗举之,世岂有能之者?盖美之实现,天才之事 之,人类亦有普虽谓人类本有普通之道德,亦未尝不可。盖人类 也。美学者取过去天才之所创造,而循迹以考 通之道德,惟直之本质及其生活法则之基本,既已同一,则所以 之,其职分在泛论美术中必不可缺之条件。即此 接应用时,须为发展其康健之生活者,其纲纪自不得不同。故卫 端,在美学者虽不能列举美术现象以贻将来, 之消息 生术得设普通规则以示人,如饮食之种类及定 而能使美术家得豫知必不可缺之条件而免于谬误。伦理学亦然,虽不能胪举将来具足生活之内 []康德(1724-1804),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的创始人。他认为道 德上的善恶和行为的是非标准是超经验的,人作为理性的存在者运用理性所 容,而立普通法则以指明具足生活所必不可缺之 规定的道德法则是普遍适用的。即如批注旁原译文所说:“以为道德之本义 条件,则亦使吾人各得以其特别之生活,准于所 即在人类理性,必有其普通无异之实质。”康德企图确立普遍有效的道德形 指示之条件,而免于违戾焉。 式,为一切道德和善恶立法 (七)伦理学之普通形弌。人类初无所谓普 [2]先儒,指儒家先贤。孔子认为“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即认为人初生时,本性上并无多大差别。孟子认为人初生就具有“仁义之心”,毛泽东 通之道德也,各民族所持以为普通之模范者 时认为,孔孟的这种人性论与“康德之意见”是一样的。 266 267 ==========第32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量,动静之节度,恒可为吾人所遵守。道德亦 而在彼为无益为非要者,盖常有之。其在实际之 然,如思患而豫防,如幼稚之教育,如夫妇有别 理知之决断亦然。同一行为也,或在此人则可,而在彼 之制,如同类相残之禁,皆普通之规则也。有悖 者 人则不可。若欲合无数之人而同其行为,世所不 之者,其害立见。如杀人奸通盗窃诈伪之所以为 能有也。……吾人所见各人有大同之动作者,徒 恶,正直慈祥诚信之所以为善,亦其义也。由此 观其表耳,苟求其内情,则无一不具特性。夫内 等普通规则,而制为训诫,以直接应用于庶事 切论 情者,人之本质也,其有特性也,正其所以为具 则必因其人资禀之异同,与夫平日生活状态之异 足,而不得谓之缺陷。自伦理之本意,以渐消 同,而为之消息。……[第16页] 失,而接近于法律之范围,乃始有整齐画一之动 道德与时代 由是观之,则夫时代既异,而道德亦不能不 作焉。 俱异,而仍不失随之以异,不特其理至明,而其证亦至确也。惟 此言各人必 凡训诫道德之人,于各人之特性,宜视普通 其为道德。 道德何以必随时代而不同,既已随时代而不同 须训诫道德之性为尤重。盖特性者,人之资禀及性癖所托,而 而又何以仍无失其为道德,此则虽圣哲犹难 人,而训诫之人普通法则未有顾及性癖者也。夫人者,各持其特 此并不难言之。夫常人之情,于古人已事,与今之道德不相 重视各人之特别之资禀,以应外界之事物,各本其特别之性 下即言之矣。 容者,往往直斥为悖谬。读中世史,见基督教徒 性。 质,以与其在社会之地位相习,则常欲求有特别 之仇异教也,常捕异教徒及巫觋之属而榜掠之, 此所以不要之道德,而于他人之判断,与其良心之源于最高 甚者杀之焚之,则无不极口诋淇者。夫淫刑以 妄议论人。 道德之观察者,皆有格格不相入之势,此其至易 逞,诚蛮野矣。然在蛮野之时代,用蛮野之刑 见者。夫然,而康德之严格主义,最足以矫其 法,未为不可。且驱蛮野而进文明,或亦不可无 康德之主义。枉。康德之主义,务使感官之意志,隶属于普通 此作用。向使无往昔酷虐之刑法,则中世都市, 法则,此诚各人实现最高道德之肇端也。夫实现 或未必能跻于今日复杂生活之社会也 [第 最高道德之事,得以基督教典之言形容之,盖不 17页 谓之法则辶解释,而谓之适应也。然道德非以适 道德因社会 更进而论之,则虽一民族中之各社会、各 应命人,观上文而可知。道德者,特指示普通法 而异,因人而异。人,亦不免各有其特别之道徳。既有各种资性、 则而已。若本此法则而用以适应于特别之事,则 各种生活状态,则必有各种摄卫身体之卫生术, 各人之良心及知识所职也。然各人亦不免有待于 而亦有各种摄卫精神之道德。或在此为益为要, 教育家 指导,故必有训诫道德之人,犹之吾人之于卫生 268 ==========第32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量,动静之节度,恒可为吾人所遵守。道德亦 而在彼为无益为非要者,盖常有之。其在实际之 然,如思患而豫防,如幼稚之教育,如夫妇有别 理知之决断亦然。同一行为也,或在此人则可,而在彼 之制,如同类相残之禁,皆普通之规则也。有悖 者 人则不可。若欲合无数之人而同其行为,世所不 之者,其害立见。如杀人奸通盗窃诈伪之所以为 能有也。……吾人所见各人有大同之动作者,徒 恶,正直慈祥诚信之所以为善,亦其义也。由此 观其表耳,苟求其内情,则无一不具特性。夫内 等普通规则,而制为训诫,以直接应用于庶事 切论 情者,人之本质也,其有特性也,正其所以为具 则必因其人资禀之异同,与夫平日生活状态之异 足,而不得谓之缺陷。自伦理之本意,以渐消 同,而为之消息。……[第16页] 失,而接近于法律之范围,乃始有整齐画一之动 道德与时代 由是观之,则夫时代既异,而道德亦不能不 作焉。 俱异,而仍不失随之以异,不特其理至明,而其证亦至确也。惟 此言各人必 凡训诫道德之人,于各人之特性,宜视普通 其为道德。 道德何以必随时代而不同,既已随时代而不同 须训诫道德之性为尤重。盖特性者,人之资禀及性癖所托,而 而又何以仍无失其为道德,此则虽圣哲犹难 人,而训诫之人普通法则未有顾及性癖者也。夫人者,各持其特 此并不难言之。夫常人之情,于古人已事,与今之道德不相 重视各人之特别之资禀,以应外界之事物,各本其特别之性 下即言之矣。 容者,往往直斥为悖谬。读中世史,见基督教徒 性。 质,以与其在社会之地位相习,则常欲求有特别 之仇异教也,常捕异教徒及巫觋之属而榜掠之, 此所以不要之道德,而于他人之判断,与其良心之源于最高 甚者杀之焚之,则无不极口诋淇者。夫淫刑以 妄议论人。 道德之观察者,皆有格格不相入之势,此其至易 逞,诚蛮野矣。然在蛮野之时代,用蛮野之刑 见者。夫然,而康德之严格主义,最足以矫其 法,未为不可。且驱蛮野而进文明,或亦不可无 康德之主义。枉。康德之主义,务使感官之意志,隶属于普通 此作用。向使无往昔酷虐之刑法,则中世都市, 法则,此诚各人实现最高道德之肇端也。夫实现 或未必能跻于今日复杂生活之社会也 [第 最高道德之事,得以基督教典之言形容之,盖不 17页 谓之法则辶解释,而谓之适应也。然道德非以适 道德因社会 更进而论之,则虽一民族中之各社会、各 应命人,观上文而可知。道德者,特指示普通法 而异,因人而异。人,亦不免各有其特别之道徳。既有各种资性、 则而已。若本此法则而用以适应于特别之事,则 各种生活状态,则必有各种摄卫身体之卫生术, 各人之良心及知识所职也。然各人亦不免有待于 而亦有各种摄卫精神之道德。或在此为益为要, 教育家 指导,故必有训诫道德之人,犹之吾人之于卫生 268 ==========第32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术,亦不免有需于医生也。……第17~18页] 子、为神圣,亦犹美学之不能使人为大诗人,及 此言道德哲 然更端而观之,则道徳哲学之规则,实有不 雕塑绘画音乐诸名工也 学施行之限度。能普及之征。盖所谓人类普通之道德,属于理性 知识有助于 然伦理学者,决不可以此而沮丧其意气。伦 之实现者,虽人人可以想象之,而卒未能有实行 解意志 理学最要之职分,在贻人以关于行为之知识,即 之者也。道德哲学家之感觉及思想,不能蝉蜕于 所谓何等之行为,必与其外界之事物及方向有何 其民族其时代之外,而反不免为其所规定。其故 等关系,且于小己及社会之生活状态,有何等影 有二:一则自其幼稚之时,取民族之理想以渐构 「 响者也。夫人之知识,本皆有裨于其行为,夫伦 为自己之理想者;二则彼其善恶之观念,终不能 理学之知识,何独不然。 人苟于怠惰、忿 不受时代之制限。此为十八世纪之合理论者所未 怒、轻率、猜忌、诈伪诸恶德,知其足以为生活 见及,故皆不免于误谬,即康德亦然。及十九世 之障碍,又于慎重、恭敬、节制、正直、亲睦诸 纪,为历史学时代,则未有置信于人类普通之道 吉德,知其足以裨生活之发展,安能无加损于其 德者矣。是故道德哲学最适之范围,常被限于起 意志耶。夫意志固不能全决于知识,彼其资性 此道德之文化,而不能超越乎其外。其道德家之 教育、习惯,及外界之成例,若毁誉,皆有左右 明此界限与否,非所问也。道德哲学之职分,惟 意志之力。然知识之有助于意志,则亦未有能反 在为同一文化之同胞,指示其最宜之生活法式 对之者也。 以共进于康宁幸福之域而已矣。 伦理学示人 伦理学之所以有裨于躬行,在能使吾人于人 生正鹄之所在,生正鵠之所在,不惟口说而实心领之也。不知康 伦理学之正 (八)伦理学之所以为实践科学。问者曰, 有裨于躬行。 强之益者,虽有医师日说以卫生之术而无效。不 鹄在实践,非在伦理学者,将不惟以其处置实践之方法,而又大 知道义之乐者,虽有道德哲学家日聒以伦理之 讲求。 有影响于实践之方面,故号为实践科学耶?曰 要,亦必无功。然使其一旦解悟,洞见人生正鹄 然。伦理原始之本义,固如是。雅里士多德勒 之所在,则安知其不翻然悔改,遂去恶而从善 曰,伦理学之正鹄,在实践,而非在讲求 耶 [第19~21页 盖道德者,非概念所能构,而理性之所 道德哲学在 难者或又曰:道德哲学者,非特无益于躬 此谓空 断也。道德之不可由教学而成,犹天才之不可由 开放之时代尤要。行,而反贻之以危险。何则?人之由道德也,循 无益。 教学而得。故道德哲学之不能使人为高士、为君 良心及习惯之势力,而笃信之、服从之耳。必探 0 ==========第32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术,亦不免有需于医生也。……第17~18页] 子、为神圣,亦犹美学之不能使人为大诗人,及 此言道德哲 然更端而观之,则道徳哲学之规则,实有不 雕塑绘画音乐诸名工也 学施行之限度。能普及之征。盖所谓人类普通之道德,属于理性 知识有助于 然伦理学者,决不可以此而沮丧其意气。伦 之实现者,虽人人可以想象之,而卒未能有实行 解意志 理学最要之职分,在贻人以关于行为之知识,即 之者也。道德哲学家之感觉及思想,不能蝉蜕于 所谓何等之行为,必与其外界之事物及方向有何 其民族其时代之外,而反不免为其所规定。其故 等关系,且于小己及社会之生活状态,有何等影 有二:一则自其幼稚之时,取民族之理想以渐构 「 响者也。夫人之知识,本皆有裨于其行为,夫伦 为自己之理想者;二则彼其善恶之观念,终不能 理学之知识,何独不然。 人苟于怠惰、忿 不受时代之制限。此为十八世纪之合理论者所未 怒、轻率、猜忌、诈伪诸恶德,知其足以为生活 见及,故皆不免于误谬,即康德亦然。及十九世 之障碍,又于慎重、恭敬、节制、正直、亲睦诸 纪,为历史学时代,则未有置信于人类普通之道 吉德,知其足以裨生活之发展,安能无加损于其 德者矣。是故道德哲学最适之范围,常被限于起 意志耶。夫意志固不能全决于知识,彼其资性 此道德之文化,而不能超越乎其外。其道德家之 教育、习惯,及外界之成例,若毁誉,皆有左右 明此界限与否,非所问也。道德哲学之职分,惟 意志之力。然知识之有助于意志,则亦未有能反 在为同一文化之同胞,指示其最宜之生活法式 对之者也。 以共进于康宁幸福之域而已矣。 伦理学示人 伦理学之所以有裨于躬行,在能使吾人于人 生正鹄之所在,生正鵠之所在,不惟口说而实心领之也。不知康 伦理学之正 (八)伦理学之所以为实践科学。问者曰, 有裨于躬行。 强之益者,虽有医师日说以卫生之术而无效。不 鹄在实践,非在伦理学者,将不惟以其处置实践之方法,而又大 知道义之乐者,虽有道德哲学家日聒以伦理之 讲求。 有影响于实践之方面,故号为实践科学耶?曰 要,亦必无功。然使其一旦解悟,洞见人生正鹄 然。伦理原始之本义,固如是。雅里士多德勒 之所在,则安知其不翻然悔改,遂去恶而从善 曰,伦理学之正鹄,在实践,而非在讲求 耶 [第19~21页 盖道德者,非概念所能构,而理性之所 道德哲学在 难者或又曰:道德哲学者,非特无益于躬 此谓空 断也。道德之不可由教学而成,犹天才之不可由 开放之时代尤要。行,而反贻之以危险。何则?人之由道德也,循 无益。 教学而得。故道德哲学之不能使人为高士、为君 良心及习惯之势力,而笃信之、服从之耳。必探 0 ==========第32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究其原本及意义及价值,则信仰之力杀矣。余 之思想及生活法式,为以盲导盲,必欲以其独立 曰:是又不然,凡探究之为,非生于哲学,而实 之意见,别辟世界。此实彼等自由之权利也。自 为哲学所由生也。人之情虽欲避探究而不可得 由思想、自由生活,本人生第一之权利,而亦第 如遇一行事、一判断,而欲辨其得失是非,势不 之义务也。盖精神界最贵之特权,固未有尚于 能不探究其原理。道徳哲学者,循此探究之趋 自立者也,而自立之精神,在其思想之自由,而 吾国二千年向,而为之阐明其原理云尔。不宁惟是,阐明此 不倚于豫定之见。伦理学之问题,则所以使陷于 来之学者,皆可等原理,在今日尤为当务之急。近今社会心理 怀疑派之人,得于生活之正鹄及职分,得一自由 谓之学而不思。 日趋革新,几欲举往昔所持之天命主义而悉扫 探究之基础而已矣。[第21~22页 此吾国今时之。此其趋向,征之各种事物而无不然。如尼之现象。 采叫 Nietzsche之说,欲尽革青年时代之见解;社 本论导 会主义,欲悉改囯家及社会之旧习,此其最铮铮 关乎纯理学及心理学者 者矣。当今之时,无论其为思想、为道德、为生活之法式,一切舍旧而谋新。至于宗教之权,与 此以感情属 (七)精神生活,亦有两方面,意志及知识 夫古昔之传说,人人视为弁髦。此由受太过之压 于意志 是也。意志之动,为冲动、为感情。知识之动, 制,忽反动而为怀疑派,其主观之思想,遂溃裂 为感觉、为知觉、为思惟。 而四出。实往昔学而不思之学派,及有信仰而无诘难之教会,所激而成之,是为开放时代之特 (十)意志之进化有三级:一日无意识之冲 征。昔之开放时代,尚已,而今乃复见。其始袭 人莫不以自动,二曰感官之欲望,三曰理性之意志。而其意 于少年,今则渐波及于普通人民。彼等厌忌往昔 存为鹄 向,则通三级而以小已及种族之保存及进步为鹄者也。 (十一)意志原始之形式,即无意识之冲动 ]尼采(1844-1900),德国哲学家,唯意志论者。青年时代受叔本 此快不快之 由无意识之冲动,而现于意识中,则为有意 华“生活意志”的影响,把人看作一个消极被动、无所作为的实体,对人生 根原 识之冲动。吾人若增进其生活之动作,而有以餍 采取一种悲观、遁世的态度。成熟时期的尼采,则将叔本华的“生活意志 其冲动,则快感随之;若障碍其动作,而逆其冲 改迨成“权力意志”,强调要“提高生命”“积极行动”。青年时代的尼釆爱好音乐,赞赏音乐家瓦格纳,成熟时期的尼釆则不满于瓦格纳颂扬基督教道 动,则不快之感随之。[第24页] 德,斥其为“老朽狂妄的浪漫者”,并与之绝交,放弃了对音乐的爱好 ==========第33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究其原本及意义及价值,则信仰之力杀矣。余 之思想及生活法式,为以盲导盲,必欲以其独立 曰:是又不然,凡探究之为,非生于哲学,而实 之意见,别辟世界。此实彼等自由之权利也。自 为哲学所由生也。人之情虽欲避探究而不可得 由思想、自由生活,本人生第一之权利,而亦第 如遇一行事、一判断,而欲辨其得失是非,势不 之义务也。盖精神界最贵之特权,固未有尚于 能不探究其原理。道徳哲学者,循此探究之趋 自立者也,而自立之精神,在其思想之自由,而 吾国二千年向,而为之阐明其原理云尔。不宁惟是,阐明此 不倚于豫定之见。伦理学之问题,则所以使陷于 来之学者,皆可等原理,在今日尤为当务之急。近今社会心理 怀疑派之人,得于生活之正鹄及职分,得一自由 谓之学而不思。 日趋革新,几欲举往昔所持之天命主义而悉扫 探究之基础而已矣。[第21~22页 此吾国今时之。此其趋向,征之各种事物而无不然。如尼之现象。 采叫 Nietzsche之说,欲尽革青年时代之见解;社 本论导 会主义,欲悉改囯家及社会之旧习,此其最铮铮 关乎纯理学及心理学者 者矣。当今之时,无论其为思想、为道德、为生活之法式,一切舍旧而谋新。至于宗教之权,与 此以感情属 (七)精神生活,亦有两方面,意志及知识 夫古昔之传说,人人视为弁髦。此由受太过之压 于意志 是也。意志之动,为冲动、为感情。知识之动, 制,忽反动而为怀疑派,其主观之思想,遂溃裂 为感觉、为知觉、为思惟。 而四出。实往昔学而不思之学派,及有信仰而无诘难之教会,所激而成之,是为开放时代之特 (十)意志之进化有三级:一日无意识之冲 征。昔之开放时代,尚已,而今乃复见。其始袭 人莫不以自动,二曰感官之欲望,三曰理性之意志。而其意 于少年,今则渐波及于普通人民。彼等厌忌往昔 存为鹄 向,则通三级而以小已及种族之保存及进步为鹄者也。 (十一)意志原始之形式,即无意识之冲动 ]尼采(1844-1900),德国哲学家,唯意志论者。青年时代受叔本 此快不快之 由无意识之冲动,而现于意识中,则为有意 华“生活意志”的影响,把人看作一个消极被动、无所作为的实体,对人生 根原 识之冲动。吾人若增进其生活之动作,而有以餍 采取一种悲观、遁世的态度。成熟时期的尼采,则将叔本华的“生活意志 其冲动,则快感随之;若障碍其动作,而逆其冲 改迨成“权力意志”,强调要“提高生命”“积极行动”。青年时代的尼釆爱好音乐,赞赏音乐家瓦格纳,成熟时期的尼釆则不满于瓦格纳颂扬基督教道 动,则不快之感随之。[第24页] 德,斥其为“老朽狂妄的浪漫者”,并与之绝交,放弃了对音乐的爱好 ==========第33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载散马利亚" Samariter人之慈悲,其于被盗之旅 论善恶之 第一章善恶正鹄论 人,不但不能救助,而反误害其生命,然而无损 区别 与形式论之见解 于道德之价值也。又有诽谤人者,或反以彰被诽谤者之懿行,而自丧其信用。其效果可为至良,而诽谤之为恶德,不以是而变也 善恶之见解之别。伦理学之思想,何 此一节乃反 余答之曰,事诚如是,然此不足以难正鹄论 善恶 自生乎?曰:生于两问题。其一曰,道德价值之 复辩驳此一语。之考察法也。正鹄论所以判定特别行为之善恶 区别以何为标差别,其究竟之基本何在乎?其二曰,人生究竟 者,不在其事实之效果,而在其行为之性质有可 准 说只论之正鹄何谓乎?此两问题者,常诱掖富于思想之 以生何等效果之倾向也。诽谤之性质,含有可以 动机,一说兼论人,而使就伦理学之涂径者也。前之一问题,由 毁人信用及名誉之效果,即偶有效果相反,如上 效果。 于道德界判断之职能而出,后之一问题,则由执 文所述者,此自有特别原因。如闻者之良心及慎 意及行为而起也。[第26页 重,及具有洞悉人情世故之知识,而决非诽谤之 所谓伧理学开山柏拉图及雅里士多德勒 性质所固有,是即雅里士多德勒所谓诽谤者善果 此二氏"之之世界观,常得因正鹄之名而联想之。盖二氏之 之偶因而非其真因也。故道德者,不在其事实之 世界观。 见解,以为一切实在,一切人类之在宇宙,各有 果效,而在其行为之性质所应有之果效也。[第 其职分,是即其伦理学中根本之直觉。而伦理学 28~29页] 目的。 之种种问题,要不外阐明此等职分,与夫由是而 著者重在客 (三)主观形式之判断,与客观质料之判 方法。 生之生活状态及生活动作也。[第27~28页] 此节意义已 (二)正鹄论见解之意义及权利。世人普通 观质料之判断。断。反对者或尚进而难余曰,事实决不如是,道 德之判断,关乎意向,而不关乎行事。行事之动 略见上节。 见解,多近于形式论,以为行为之善恶,不在 机善,则其意向之善可知也。盖其意向,苟发生 其效果,而在其原本之性质。其在道德界价值 于义务之意识,则内容及效果,皆可不问,如康 区别,亦观其意向,而不论其影响。如福音书所 德所谓自一切善意外,别无所谓善者,是也[第30页 ]二氏,指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柏拉图(前427—前347),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多德,古希腊哲学家、科学家,柏拉图的学生。曾跟随柏拉图学习20年,晚年创立了自已的学园 「]散马利亚,今译撒马利亚,古代勒斯坦城名,以色列王国的首都 274 275 ==========第33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载散马利亚" Samariter人之慈悲,其于被盗之旅 论善恶之 第一章善恶正鹄论 人,不但不能救助,而反误害其生命,然而无损 区别 与形式论之见解 于道德之价值也。又有诽谤人者,或反以彰被诽谤者之懿行,而自丧其信用。其效果可为至良,而诽谤之为恶德,不以是而变也 善恶之见解之别。伦理学之思想,何 此一节乃反 余答之曰,事诚如是,然此不足以难正鹄论 善恶 自生乎?曰:生于两问题。其一曰,道德价值之 复辩驳此一语。之考察法也。正鹄论所以判定特别行为之善恶 区别以何为标差别,其究竟之基本何在乎?其二曰,人生究竟 者,不在其事实之效果,而在其行为之性质有可 准 说只论之正鹄何谓乎?此两问题者,常诱掖富于思想之 以生何等效果之倾向也。诽谤之性质,含有可以 动机,一说兼论人,而使就伦理学之涂径者也。前之一问题,由 毁人信用及名誉之效果,即偶有效果相反,如上 效果。 于道德界判断之职能而出,后之一问题,则由执 文所述者,此自有特别原因。如闻者之良心及慎 意及行为而起也。[第26页 重,及具有洞悉人情世故之知识,而决非诽谤之 所谓伧理学开山柏拉图及雅里士多德勒 性质所固有,是即雅里士多德勒所谓诽谤者善果 此二氏"之之世界观,常得因正鹄之名而联想之。盖二氏之 之偶因而非其真因也。故道德者,不在其事实之 世界观。 见解,以为一切实在,一切人类之在宇宙,各有 果效,而在其行为之性质所应有之果效也。[第 其职分,是即其伦理学中根本之直觉。而伦理学 28~29页] 目的。 之种种问题,要不外阐明此等职分,与夫由是而 著者重在客 (三)主观形式之判断,与客观质料之判 方法。 生之生活状态及生活动作也。[第27~28页] 此节意义已 (二)正鹄论见解之意义及权利。世人普通 观质料之判断。断。反对者或尚进而难余曰,事实决不如是,道 德之判断,关乎意向,而不关乎行事。行事之动 略见上节。 见解,多近于形式论,以为行为之善恶,不在 机善,则其意向之善可知也。盖其意向,苟发生 其效果,而在其原本之性质。其在道德界价值 于义务之意识,则内容及效果,皆可不问,如康 区别,亦观其意向,而不论其影响。如福音书所 德所谓自一切善意外,别无所谓善者,是也[第30页 ]二氏,指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柏拉图(前427—前347),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多德,古希腊哲学家、科学家,柏拉图的学生。曾跟随柏拉图学习20年,晚年创立了自已的学园 「]散马利亚,今译撒马利亚,古代勒斯坦城名,以色列王国的首都 274 275 ==========第33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段发挥此 要而言之,即主观形式之判定,亦不能不归 牙,其略吕宋等地,皆由此派教徒之力,其言行 二句 宿于正鹄论。盖行为之从良心而守义务者,谓之 颇有可斥者,今已废而不行)教徒所谓正鹄神圣 前段言客观善,是主观形式论之中坚也。然何以从良心者为 作用之言乎。行为之价值,既视其效果,则夫各 质料之判断有正善乎?在人或以此为无谓之问题,而余谓不然 种之行为,不皆视其效果以为价值乎?余答之 鹄论之基础,此盖所以答此问题者,即从于良心之行为,乃客观 曰,耶粹登教徒之道徳,所谓正鹄能神圣其作用 段又言主观形式方面之所谓善也。何则?良心之倾向,在规定吾 者,本有二解。其一曰,正鹄既善,则无论为何 之判断亦必归宿人之行为,使吾人及其外界之安宁,皆赖此而有 等作用以达之,其作用无不为善也。果尔,则虽 于正鹄论 保持增进之效者也。人之性癖,虽不能无殊别, 不正非义之事,无一不可以为善耶。 而良心则一民族中人人有同度之状,故行为之被规定于良心者,有适合普通规则之性质。不宁惟 语意之矛盾。凡杀人欺诈等语,不惟指 是,吾人良心之内容,悉由所属民族之积极道 此特称命题称客观中有意杀人、有意欺诈之事实,而并含有 徳,偕教育、事例、清议以输入之者。而普通道 并非谓凡杀人摈斥之意。故所谓杀人为恶者,分析之评判也 德之内容,亦不外乎一民族或全文明社会之道德 为恶 此其评判,又可以应用于法律、道德所不认为恶 法律而已。据人类学家所考察之结论,凡所谓道 之杀人者也。而欲为纯粹之评判,则必于其杀人 德者,各人交际之良能,所以使其行为能维持小 之语意中,去其摈斥之意,而专以客观中有意杀 己及社会之生活者也。是故良心者,吾人以自己 人之事实,为评判之对象。如是,则其中之可以 最深之生趣,及其所附属社会之生趣,规定吾 为善者自见 第36~38页] 人行为之原理云尔。吾当于第五章详言之。[第 (六)略论利己主义。自道德哲学一方面观 35页] 察之,亦可以补前说所未具。如曰意志所归宿之 此节言非在 (四)正鹄与作用之关系。余将进而论至善 正鹄何耶,是亦不外乎小己及其他人类之安宁 至正当时正鹄之内容,先举反对派数说而答辩之,如下 云尔。 到底不可神圣 难者曰,正鹄论势力宗之原理,非即耶粹登 亦有反对此说者,谓意志之性质,以小已之 手段 Yesui(此为中世天主教之一派,盛行于西班 安宁为鹄,而非以普及之安宁为鹄。其言曰,人皆自求其愉快若利益耳,其有无损益于他人之安殆非所顾也。由是意见而组成学说,是谓利 [1]耶粹登,此处英文 Result应为 Jesuit,即耶稣会。276 277 ==========第33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段发挥此 要而言之,即主观形式之判定,亦不能不归 牙,其略吕宋等地,皆由此派教徒之力,其言行 二句 宿于正鹄论。盖行为之从良心而守义务者,谓之 颇有可斥者,今已废而不行)教徒所谓正鹄神圣 前段言客观善,是主观形式论之中坚也。然何以从良心者为 作用之言乎。行为之价值,既视其效果,则夫各 质料之判断有正善乎?在人或以此为无谓之问题,而余谓不然 种之行为,不皆视其效果以为价值乎?余答之 鹄论之基础,此盖所以答此问题者,即从于良心之行为,乃客观 曰,耶粹登教徒之道徳,所谓正鹄能神圣其作用 段又言主观形式方面之所谓善也。何则?良心之倾向,在规定吾 者,本有二解。其一曰,正鹄既善,则无论为何 之判断亦必归宿人之行为,使吾人及其外界之安宁,皆赖此而有 等作用以达之,其作用无不为善也。果尔,则虽 于正鹄论 保持增进之效者也。人之性癖,虽不能无殊别, 不正非义之事,无一不可以为善耶。 而良心则一民族中人人有同度之状,故行为之被规定于良心者,有适合普通规则之性质。不宁惟 语意之矛盾。凡杀人欺诈等语,不惟指 是,吾人良心之内容,悉由所属民族之积极道 此特称命题称客观中有意杀人、有意欺诈之事实,而并含有 徳,偕教育、事例、清议以输入之者。而普通道 并非谓凡杀人摈斥之意。故所谓杀人为恶者,分析之评判也 德之内容,亦不外乎一民族或全文明社会之道德 为恶 此其评判,又可以应用于法律、道德所不认为恶 法律而已。据人类学家所考察之结论,凡所谓道 之杀人者也。而欲为纯粹之评判,则必于其杀人 德者,各人交际之良能,所以使其行为能维持小 之语意中,去其摈斥之意,而专以客观中有意杀 己及社会之生活者也。是故良心者,吾人以自己 人之事实,为评判之对象。如是,则其中之可以 最深之生趣,及其所附属社会之生趣,规定吾 为善者自见 第36~38页] 人行为之原理云尔。吾当于第五章详言之。[第 (六)略论利己主义。自道德哲学一方面观 35页] 察之,亦可以补前说所未具。如曰意志所归宿之 此节言非在 (四)正鹄与作用之关系。余将进而论至善 正鹄何耶,是亦不外乎小己及其他人类之安宁 至正当时正鹄之内容,先举反对派数说而答辩之,如下 云尔。 到底不可神圣 难者曰,正鹄论势力宗之原理,非即耶粹登 亦有反对此说者,谓意志之性质,以小已之 手段 Yesui(此为中世天主教之一派,盛行于西班 安宁为鹄,而非以普及之安宁为鹄。其言曰,人皆自求其愉快若利益耳,其有无损益于他人之安殆非所顾也。由是意见而组成学说,是谓利 [1]耶粹登,此处英文 Result应为 Jesuit,即耶稣会。276 277 ==========第33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霍布士之己主义,亦谓之一人之功利主义。霍布士Hobs 从他而起点者 者,于近世哲学之初纪,代表此说者也。其言 也,世无绝然与 曰,凡动物实际之意志,皆以自存为鹄,此自然 我无关而我贸然 山面 律也。故有利于动物自体之实际者,善也;其利 利之者也。果如 于其他之实际者,要亦间接自保之作用,是间接 其说,则“个人 之善云尔。 之人格”“自 此说终觉说 余以为是说也,苟欲以事实证明之,恒不免 律”“自由”诸 楼A 不完满。盖人有牵强附会。利己心之冲动,以自保为鹄,诚人生 义亦说不去。盖 我性,我固万事所不可少者。人亦未尝无偏重利己而无暇顾他人 诸义固亦高尚之利己而精神之利 毛泽东写在《伦理学原理》(泡尔生著)上的 万念之中心也,之休戚者,然无论何人,有但知一身之利害,而 批注(部分) 故人恒以利我为不知有他人之利害者乎?人恒有视其亲戚朋友之 己也。吾人苟放 主,其有利他利害,若躬受之者。且吾人关切社会利害之情 大眼光,而曰人 者,固因与我为固有显而易见者,如于卖国自利之人,无不愤激 类一大我也,而 同类有关系而利异常,是足以见其事与吾人之良知,固绝不相容 日生类一大我也 器籍 之耳,故谓不可者矣。吾故曰,人之意志,以小己及他人之安 而日宇宙一大我 即至要至类秦g值魏 不利他可也。 为鹄,而安宁之属于小己者与属于他人者,其间 也,亦何必讳 他由我而起点错综最甚,无论何事,殆未有不两两相关者。故 自利哉?亦何自 么 总时花 也,利他与我有所谓博爱家者,乃偏重利他主义之人,而所谓自 利之非佳哉? 桑邕袭 关系也。谓毫无利派者,亦不过偏重利己主义之人耳。[第44页]己意纯以利他为 在这一段译 心不可也,世无 文中“以小己及他人之安宁为 ]霾布士,今译霍布斯(1588-1679),英国哲学家。他认为人类永 鹄”一句旁批 毛泽东写在《伦理学原理》(泡尔生著)上的 恒不变的本性是“自我保存”,人们出于利己心,在自然状态下进行着一切 批注(部分 终以小已为先。 反对一切人的斗争,而道德只是人类理性为了结東像狼群一样的争斗而提出的和平条件 278 279 ==========第33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霍布士之己主义,亦谓之一人之功利主义。霍布士Hobs 从他而起点者 者,于近世哲学之初纪,代表此说者也。其言 也,世无绝然与 曰,凡动物实际之意志,皆以自存为鹄,此自然 我无关而我贸然 山面 律也。故有利于动物自体之实际者,善也;其利 利之者也。果如 于其他之实际者,要亦间接自保之作用,是间接 其说,则“个人 之善云尔。 之人格”“自 此说终觉说 余以为是说也,苟欲以事实证明之,恒不免 律”“自由”诸 楼A 不完满。盖人有牵强附会。利己心之冲动,以自保为鹄,诚人生 义亦说不去。盖 我性,我固万事所不可少者。人亦未尝无偏重利己而无暇顾他人 诸义固亦高尚之利己而精神之利 毛泽东写在《伦理学原理》(泡尔生著)上的 万念之中心也,之休戚者,然无论何人,有但知一身之利害,而 批注(部分) 故人恒以利我为不知有他人之利害者乎?人恒有视其亲戚朋友之 己也。吾人苟放 主,其有利他利害,若躬受之者。且吾人关切社会利害之情 大眼光,而曰人 者,固因与我为固有显而易见者,如于卖国自利之人,无不愤激 类一大我也,而 同类有关系而利异常,是足以见其事与吾人之良知,固绝不相容 日生类一大我也 器籍 之耳,故谓不可者矣。吾故曰,人之意志,以小己及他人之安 而日宇宙一大我 即至要至类秦g值魏 不利他可也。 为鹄,而安宁之属于小己者与属于他人者,其间 也,亦何必讳 他由我而起点错综最甚,无论何事,殆未有不两两相关者。故 自利哉?亦何自 么 总时花 也,利他与我有所谓博爱家者,乃偏重利他主义之人,而所谓自 利之非佳哉? 桑邕袭 关系也。谓毫无利派者,亦不过偏重利己主义之人耳。[第44页]己意纯以利他为 在这一段译 心不可也,世无 文中“以小己及他人之安宁为 ]霾布士,今译霍布斯(1588-1679),英国哲学家。他认为人类永 鹄”一句旁批 毛泽东写在《伦理学原理》(泡尔生著)上的 恒不变的本性是“自我保存”,人们出于利己心,在自然状态下进行着一切 批注(部分 终以小已为先。 反对一切人的斗争,而道德只是人类理性为了结東像狼群一样的争斗而提出的和平条件 278 279 ==========第33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名而行利己之实 吾人意识之中,小己之刺激与社会之刺激 者,则大伪也 利己之感情与利他之感情,常杂然而并存。故人 由利己而放开之 者,非能离群而索居者也,必列于全社会之 至于利人类之大 体,而后可以生存,此生物学界昭著之事实也。 己,利生类之大 生物学界客观之事例,发现于心理学之主观界, 利宇宙之大 而为意志及感情之构造。不观动物乎,其自存之 己,系由小真而 此事实诚冲动,固已与保存种族之冲动并存矣。[第45页 大真,人类智力 然,然不可言并 进步可得达到 当言先后。动物 也。人己并举则 固以自存之冲动 次序不明,易致 为先,以保存种 假利他之名而行 族之冲动为后 利己之实,无由 动物在其幼时无 而达到最大之利 所谓保存种族之 口也。予思吾儒 冲动也。嗟乎 家之说,乃是以 吾于此有深感 利己主义为基 焉,即世借利他 础,如“天地之 之名而行其利己 3:道造端乎夫妇 之实者之多是 之言,“先修身 也。真者,善 也;伪者,恶 也,实行利己主 义者,念虽小犹 真也,借利他之 [1]参见《礼记·中庸》:“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天地。 ==========第33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名而行利己之实 吾人意识之中,小己之刺激与社会之刺激 者,则大伪也 利己之感情与利他之感情,常杂然而并存。故人 由利己而放开之 者,非能离群而索居者也,必列于全社会之 至于利人类之大 体,而后可以生存,此生物学界昭著之事实也。 己,利生类之大 生物学界客观之事例,发现于心理学之主观界, 利宇宙之大 而为意志及感情之构造。不观动物乎,其自存之 己,系由小真而 此事实诚冲动,固已与保存种族之冲动并存矣。[第45页 大真,人类智力 然,然不可言并 进步可得达到 当言先后。动物 也。人己并举则 固以自存之冲动 次序不明,易致 为先,以保存种 假利他之名而行 族之冲动为后 利己之实,无由 动物在其幼时无 而达到最大之利 所谓保存种族之 口也。予思吾儒 冲动也。嗟乎 家之说,乃是以 吾于此有深感 利己主义为基 焉,即世借利他 础,如“天地之 之名而行其利己 3:道造端乎夫妇 之实者之多是 之言,“先修身 也。真者,善 也;伪者,恶 也,实行利己主 义者,念虽小犹 真也,借利他之 [1]参见《礼记·中庸》:“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天地。 ==========第33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而后平大 志之正鹄,可谓之小己与社会公共之安宁,亦可 先亲亲而后仁 谓之社会安宁中所赅之小己安宁也。夫世界诚亦 民爱物”2可以 诚然,诚然。有全无利他感情之人,于旁人之利害,熟视无 见 除疯病者决睹,甚且有以他人之苦痛为乐者,然不足以摇动 兼爱之说 无有此等人。 吾说。是犹人类有理性有言语之公理,决不以世 非利他主义也, 未必不爱其界偶有颠狂之人,而遂为之摇动也。人之无利他 言兼爱则有我在 妻与其父母。狮感情者,为伦理学之畸人,亦犹颠狂之人。在医 内,以爱我者血普 虎犹有之,何况学及人类学为畸人云尔 爱大下>人云耳 以我立说, 人乎 乃有起点,有本 所谓善意,固亦存于自然秩序以内矣 位,人我并称,无 惟厌世派如叔本华之流,则以善意为超乎自然 起点,失却本位 耳。叔本华尝曰,自然之人类,如必不得已,小 动物进化而为人类,则保存种族之冲动,益 己之生存与世界之生存,不可得兼,则必以自保 如此说正足以强大。凡人无不自认为全社会之一体,无不自 排 为第一义,而世界之灭亡,有所不顾。夫危机所 证明自利主义。认为属于家族若社会若国民者也,故人恒以社会 迫,急不暇择,或不免有作此妄念之人 之正鹄为小己之正鹄。诚知小己之利害,与社会 然使世界果灭,而吾身果独有乎?则将不堪 之利害,互相错综,而无由界别也,由是吾人意 此仍是推己其无聊,鲜不转悔其取舍之误,而求速死者。斯及人 时即利己主义之人,亦知离群索居之不堪矣。凡 []参见《大学》:“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 离群索居诚人之欲为可惊异可恐怖可欣羡之事者,无不有 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 欲正其心者 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 哉不堪,然社会待于他人。不惟有待于他人,且亦知无论何 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 为个〔人〕而人,未有全漠然于他人之利害,而徒能拂人之 而后天下平。 设,非个人为社性者也。[第45~46页] 「21参见《孟子·尽心上》:“孟子曰:‘君子之于物也,爱之而弗仁;于 会而设也 民也,仁之而弗亲。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 此所谓互 「3]兼爱之说,战国初期思想家墨子(约前468—前376)的政治主张《墨子·兼爱上》:“若使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已身,犹有不孝者乎 助,然互助之底 282 283 ==========第34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而后平大 志之正鹄,可谓之小己与社会公共之安宁,亦可 先亲亲而后仁 谓之社会安宁中所赅之小己安宁也。夫世界诚亦 民爱物”2可以 诚然,诚然。有全无利他感情之人,于旁人之利害,熟视无 见 除疯病者决睹,甚且有以他人之苦痛为乐者,然不足以摇动 兼爱之说 无有此等人。 吾说。是犹人类有理性有言语之公理,决不以世 非利他主义也, 未必不爱其界偶有颠狂之人,而遂为之摇动也。人之无利他 言兼爱则有我在 妻与其父母。狮感情者,为伦理学之畸人,亦犹颠狂之人。在医 内,以爱我者血普 虎犹有之,何况学及人类学为畸人云尔 爱大下>人云耳 以我立说, 人乎 乃有起点,有本 所谓善意,固亦存于自然秩序以内矣 位,人我并称,无 惟厌世派如叔本华之流,则以善意为超乎自然 起点,失却本位 耳。叔本华尝曰,自然之人类,如必不得已,小 动物进化而为人类,则保存种族之冲动,益 己之生存与世界之生存,不可得兼,则必以自保 如此说正足以强大。凡人无不自认为全社会之一体,无不自 排 为第一义,而世界之灭亡,有所不顾。夫危机所 证明自利主义。认为属于家族若社会若国民者也,故人恒以社会 迫,急不暇择,或不免有作此妄念之人 之正鹄为小己之正鹄。诚知小己之利害,与社会 然使世界果灭,而吾身果独有乎?则将不堪 之利害,互相错综,而无由界别也,由是吾人意 此仍是推己其无聊,鲜不转悔其取舍之误,而求速死者。斯及人 时即利己主义之人,亦知离群索居之不堪矣。凡 []参见《大学》:“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 离群索居诚人之欲为可惊异可恐怖可欣羡之事者,无不有 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 欲正其心者 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 哉不堪,然社会待于他人。不惟有待于他人,且亦知无论何 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 为个〔人〕而人,未有全漠然于他人之利害,而徒能拂人之 而后天下平。 设,非个人为社性者也。[第45~46页] 「21参见《孟子·尽心上》:“孟子曰:‘君子之于物也,爱之而弗仁;于 会而设也 民也,仁之而弗亲。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 此所谓互 「3]兼爱之说,战国初期思想家墨子(约前468—前376)的政治主张《墨子·兼爱上》:“若使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已身,犹有不孝者乎 助,然互助之底 282 283 ==========第34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所以成己也 之之价值。利精 此所谓同 精」神在利情与 情,然同情者由 意,如吾所亲爱 我而起也。 之人吾情不能忘 叔本华之 ,吾意欲救之 说,吾亦不谓 则奋吾之力以救 然。此有二点 至剧激之 点,自然之人 时,宁可使自己 类有利己而已, 死,不可使亲爱 又小已与世界之 豪之人死。如此 生存不可得兼, 吾情始浃,吾意 则必自保。予谓 始畅。占今之孝 不然。人类固以 子烈妇忠臣侠 利己性为主,然 友,殉情者,爱 国者,爱世界 非有此而已也 者,爱主义者 又有推以利人之 皆所以利自己 性,此仍是 精神也。一点 性,利人乃所以 道德之价值,必 自利也。自利之 以他人之利害为 主要在利自己之 其行为之动机, 精神,肉体无利 吾不以为然。道德非必待人而 叔木华(1788-1860),德国哲学家,唯意志论者。其伦理思想是 有,待人而有者 非理性主义和悲观主义的,认为人是自私和卑贱的,利已的生存意志在相互 客观之道德律 争斗,生命即是战争。人要摆脱痛苦和罪恶,只有遁世绝欲,弃绝意志,达到佛之“涅槃”状态,才能最后解脱。 独立所有者主观 284 285 ==========第34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所以成己也 之之价值。利精 此所谓同 精」神在利情与 情,然同情者由 意,如吾所亲爱 我而起也。 之人吾情不能忘 叔本华之 ,吾意欲救之 说,吾亦不谓 则奋吾之力以救 然。此有二点 至剧激之 点,自然之人 时,宁可使自己 类有利己而已, 死,不可使亲爱 又小已与世界之 豪之人死。如此 生存不可得兼, 吾情始浃,吾意 则必自保。予谓 始畅。占今之孝 不然。人类固以 子烈妇忠臣侠 利己性为主,然 友,殉情者,爱 国者,爱世界 非有此而已也 者,爱主义者 又有推以利人之 皆所以利自己 性,此仍是 精神也。一点 性,利人乃所以 道德之价值,必 自利也。自利之 以他人之利害为 主要在利自己之 其行为之动机, 精神,肉体无利 吾不以为然。道德非必待人而 叔木华(1788-1860),德国哲学家,唯意志论者。其伦理思想是 有,待人而有者 非理性主义和悲观主义的,认为人是自私和卑贱的,利已的生存意志在相互 客观之道德律 争斗,生命即是战争。人要摆脱痛苦和罪恶,只有遁世绝欲,弃绝意志,达到佛之“涅槃”状态,才能最后解脱。 独立所有者主观 284 285 ==========第34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道德律也。吾 此为最狭隘矣。惟世人之所谓利己主义,则非指此义。彼盖 人欲自尽其性 之利己主义,谓见他人之不幸而不为之悲,见他人之利福而不 自完其心,自有 天下无如此之为之乐者耳。抽象派伦理学者,以自然意志之自 最可宝贵之道德 事实也。 相冲突,为义务实行之特质。又以屏除自己快 律。世界固有人 叔本华之主感,为道德价值之条目,往往见奖励他人幸福 有物,然皆因我 义其如此乎?抽者,恒有自己之快感随之,因而挟疑于其间,要 而有,我眼一闭 象派伦理学者所为彼等回护其学说之谬见,而于事实之解释无 固不见物也,故 疑之说,未免与关也。 客观之道德律亦 真际不合。义务 系主观之道德律。 之实行,何至必 且即使世界止有 以自然意志之自 我一人,亦不能 相冲突为特质 因无损于人而不 以冲突为特质是 尽吾之性、完吾 以作伪为特质 之心,仍必尽之 也。又以屏除自 完之。此等处非 已快感为道德价 以为人也,乃以 值之条目,世岂 为己也 有〕如此之道 德乎?快感既已 自一方面言之,利己感情,为人生所不能 有矣,又安得而 免,虽所谓全无利己主义之人,而所以利他者 屏除之?此乃极 即为知有利己之证。盖使人去苦而就乐,则己亦 端之利他主义之 因而踌躇满志焉。如曰不然,则将瞢然于他人之 言。抽象派伦理 苦乐,而无以为其意志之对象。盖我之意志,非 学者举而疑之 由我之感情不能动,而我又不能代表他人之感情 与叔本华所谓必 而有所感动。然则小己者,确为事物之中 为利他始有道德 286 287 ==========第34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道德律也。吾 此为最狭隘矣。惟世人之所谓利己主义,则非指此义。彼盖 人欲自尽其性 之利己主义,谓见他人之不幸而不为之悲,见他人之利福而不 自完其心,自有 天下无如此之为之乐者耳。抽象派伦理学者,以自然意志之自 最可宝贵之道德 事实也。 相冲突,为义务实行之特质。又以屏除自己快 律。世界固有人 叔本华之主感,为道德价值之条目,往往见奖励他人幸福 有物,然皆因我 义其如此乎?抽者,恒有自己之快感随之,因而挟疑于其间,要 而有,我眼一闭 象派伦理学者所为彼等回护其学说之谬见,而于事实之解释无 固不见物也,故 疑之说,未免与关也。 客观之道德律亦 真际不合。义务 系主观之道德律。 之实行,何至必 且即使世界止有 以自然意志之自 我一人,亦不能 相冲突为特质 因无损于人而不 以冲突为特质是 尽吾之性、完吾 以作伪为特质 之心,仍必尽之 也。又以屏除自 完之。此等处非 已快感为道德价 以为人也,乃以 值之条目,世岂 为己也 有〕如此之道 德乎?快感既已 自一方面言之,利己感情,为人生所不能 有矣,又安得而 免,虽所谓全无利己主义之人,而所以利他者 屏除之?此乃极 即为知有利己之证。盖使人去苦而就乐,则己亦 端之利他主义之 因而踌躇满志焉。如曰不然,则将瞢然于他人之 言。抽象派伦理 苦乐,而无以为其意志之对象。盖我之意志,非 学者举而疑之 由我之感情不能动,而我又不能代表他人之感情 与叔本华所谓必 而有所感动。然则小己者,确为事物之中 为利他始有道德 286 287 ==========第34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价值者,同为 的,可谓之精神位崇高,名誉发扬,则己之职分固有所未尽焉 不知真正利己主 之个人主义。个此其所以与罗马民族之名俱不朽于千载者也。 义者也 人有无上之价值百般之价值依个 虽然,吾人苟不以纯粹之利已主义,为功利 人而存,使无个 正鹄论,自论之中坚,则亦未有所谓矛盾者。原列格路始为 人(或个体)则 昔学者恒称为功迦太基人所虏,及两国媾和而释之,及其归罗马 无宇宙,故谓个 利论,以其较量也,痛陈和议之非计,使罗马人背盟宣战,而已 人之价值大于宇 行为之效果也。则束身赴迦太基,从容就死。此其事,在正鹄论 宙之价值可也 之伦理学,优足以阐明之,无异于形式论之伦理 故凡有压抑个 此即其行为学也。列格路之就义,确有高尚伟大之正鹄,盖 人、违背个性 性质中所含之既欲以舍身为国之义,模范其国人,而又欲以罗 者,罪莫大焉。 效果。 马人高尚伟大之品性,昭示于敌国也。如谓仅恃 故吾国之三纲叫 欲求某种效区区盟约不渝之意识,而能成此伟举,则余所未 在所必去,而教 果,必行含有某敢信也。 会、资本家、君 种效果之行为, 主、国家四者 故杀身成仁之 同为天下之恶魔 事,正鹄论之伦 也。或曰个人依 理学亦尊贵之也 团体而存,与团 此语甚精。 体之因个人而存 且一切杀身成仁之事,亦皆含有保存小已之 其事相等,盖互 观此语始知义,即所以保存其观念中之小己者也。彼列格路 相依存不可偏重 泡氏亦以个人主何尝不以生活为鹄,惟其所鹄者,非形质界之生义为基础,此个活而精神界之生活耳。其效力国家,无论和战, 纲,指我国封建社会中,根据亠下、尊卑之序严格加以界定的三 种伦理关系。汉代的《白虎通义》 纲者,何谓也?谓君臣、父子、夫 人主义乃为精神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固以为非使罗马民族 妇也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288 289 ==========第34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价值者,同为 的,可谓之精神位崇高,名誉发扬,则己之职分固有所未尽焉 不知真正利己主 之个人主义。个此其所以与罗马民族之名俱不朽于千载者也。 义者也 人有无上之价值百般之价值依个 虽然,吾人苟不以纯粹之利已主义,为功利 人而存,使无个 正鹄论,自论之中坚,则亦未有所谓矛盾者。原列格路始为 人(或个体)则 昔学者恒称为功迦太基人所虏,及两国媾和而释之,及其归罗马 无宇宙,故谓个 利论,以其较量也,痛陈和议之非计,使罗马人背盟宣战,而已 人之价值大于宇 行为之效果也。则束身赴迦太基,从容就死。此其事,在正鹄论 宙之价值可也 之伦理学,优足以阐明之,无异于形式论之伦理 故凡有压抑个 此即其行为学也。列格路之就义,确有高尚伟大之正鹄,盖 人、违背个性 性质中所含之既欲以舍身为国之义,模范其国人,而又欲以罗 者,罪莫大焉。 效果。 马人高尚伟大之品性,昭示于敌国也。如谓仅恃 故吾国之三纲叫 欲求某种效区区盟约不渝之意识,而能成此伟举,则余所未 在所必去,而教 果,必行含有某敢信也。 会、资本家、君 种效果之行为, 主、国家四者 故杀身成仁之 同为天下之恶魔 事,正鹄论之伦 也。或曰个人依 理学亦尊贵之也 团体而存,与团 此语甚精。 体之因个人而存 且一切杀身成仁之事,亦皆含有保存小已之 其事相等,盖互 观此语始知义,即所以保存其观念中之小己者也。彼列格路 相依存不可偏重 泡氏亦以个人主何尝不以生活为鹄,惟其所鹄者,非形质界之生义为基础,此个活而精神界之生活耳。其效力国家,无论和战, 纲,指我国封建社会中,根据亠下、尊卑之序严格加以界定的三 种伦理关系。汉代的《白虎通义》 纲者,何谓也?谓君臣、父子、夫 人主义乃为精神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固以为非使罗马民族 妇也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288 289 ==========第34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 也。是不然。事 (七)结论。凡人之动作苟自客观界言 固先有个人而后 数语乃泡能增进人我之幸福,而有达于具足生活之倾向 有团体,个人离 尔生主义之真自主观界言之,又有自尽其义务之意识,则道德 团体固不能独 面目。 界之所谓善也,反之则为邪恶。仅缺客观界之特 存,然团体无意 质者谓之恶,而并缺主观界之特质者谓之邪。 思,其有意思仍 然在人类,则所谓善恶者,即以其客观界特 系集合个人之意 此处又使予质之有无为断,德与不德,亦由是而得以善恶种 思也。个人有叛 怀疑。 种之方面阐明之。盖人类生活之条目,既有种 团体之事,团体 固应主观客种,则其与之相当之意志力,必随之而复杂。德 无叛个人之事 观皆满足而后谓与不德之复杂,亦如之 以团体无意思 之善也。 也。且团体者仍 是故善之概念,乃豫想各事物中,有一可以 个人,乃大个人 此关系点三为善之关系点而得之。人之恒言,于物品以适用 也。人一身乃集 字最为重要。 者为善,于人则以能尽其职分者为善。例如善 许多小个体而 商、善吏、善父、善友云云者,谓其能尽商吏若 成,社会乃集许 父友之职分云尔。道德界亦然,所谓善者,即某 多个人而成,国 事适当之谓,所谓善人,则能尽人类职分之人 家乃集许多社会 非某事之本谓。此皆即其关系之一点而言之也。是故以某事 而成。当其散则 体有超然之善,为善,并非域于某事,乃以其为全社会具足生活 多,及其成则 乃因其与生活之一方面而善之。惟各种之行为,各种之道德, 故个人、衬会、国 有关系故云善。各种之人,皆各有其善之关系点,合此诸点而成 家皆个人也,宇宙 于此,吾又为职分,能尽其职分而后谓之善人焉 亦一个人也。故谓 有所感焉。某事 世无团体,只有 某物之善与不 人,亦无不可。 善,乃人所随意 ==========第34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 也。是不然。事 (七)结论。凡人之动作苟自客观界言 固先有个人而后 数语乃泡能增进人我之幸福,而有达于具足生活之倾向 有团体,个人离 尔生主义之真自主观界言之,又有自尽其义务之意识,则道德 团体固不能独 面目。 界之所谓善也,反之则为邪恶。仅缺客观界之特 存,然团体无意 质者谓之恶,而并缺主观界之特质者谓之邪。 思,其有意思仍 然在人类,则所谓善恶者,即以其客观界特 系集合个人之意 此处又使予质之有无为断,德与不德,亦由是而得以善恶种 思也。个人有叛 怀疑。 种之方面阐明之。盖人类生活之条目,既有种 团体之事,团体 固应主观客种,则其与之相当之意志力,必随之而复杂。德 无叛个人之事 观皆满足而后谓与不德之复杂,亦如之 以团体无意思 之善也。 也。且团体者仍 是故善之概念,乃豫想各事物中,有一可以 个人,乃大个人 此关系点三为善之关系点而得之。人之恒言,于物品以适用 也。人一身乃集 字最为重要。 者为善,于人则以能尽其职分者为善。例如善 许多小个体而 商、善吏、善父、善友云云者,谓其能尽商吏若 成,社会乃集许 父友之职分云尔。道德界亦然,所谓善者,即某 多个人而成,国 事适当之谓,所谓善人,则能尽人类职分之人 家乃集许多社会 非某事之本谓。此皆即其关系之一点而言之也。是故以某事 而成。当其散则 体有超然之善,为善,并非域于某事,乃以其为全社会具足生活 多,及其成则 乃因其与生活之一方面而善之。惟各种之行为,各种之道德, 故个人、衬会、国 有关系故云善。各种之人,皆各有其善之关系点,合此诸点而成 家皆个人也,宇宙 于此,吾又为职分,能尽其职分而后谓之善人焉 亦一个人也。故谓 有所感焉。某事 世无团体,只有 某物之善与不 人,亦无不可。 善,乃人所随意 ==========第34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呼加,视其与人 此义极精,会之具足生活所不可缺者乎 类生活「生之关 可谓伦理学一大 系如何而定也,并 发明。 非指其本体之实 此处不免有 惟是吾人之动作,非必有此正鹄之关系于意 然则某事某物某 奖励盲目道徳之识中,而始有道德之价值。如前文所述,老妇畏 为之本体,未 弊。现今之人所忌盗窃之事,彼徒以其背于基督第七戒耳,非有 必恶者,人以其 为善事,如修桥他理想也。然其事实,则诉合善意。惟哲学家 与生活有损坏之 补路之类,无非洞悉人类生活之规则,财产制度之重要者,亦 关系,而以恶呼 盲目的道德也,无以过之。要之彼之所为,非由知识而由其良 之,岂不兔杜乎! 道德之实行,固能,然其于道徳之价值,固不以是而贬也。[第 又有当附论者。人类之在道德界,各为全道 赖感情与意志,44~50页] 徳界之一体,则即各为至善之一部分。苟与不相 而其前必于此将 关系之正鹄相对而言之,则至善之一部分,亦即 实行之道德,有 各人。 我之正鹄也。惟德亦然。凡德各为善人之一方 :明判然之意识 面,故与不相关系之正鹄相对而言 亦不但 而后此行为乃为 各 为外部之作用,而又为至善之一部分,即又为 自动的。若盲目 种正鹄。是故道德之行为,既已实行,则亦不但 之道德,固毫无 为具此作用,而又可谓之达此正鹄矣。试以工艺 价值也 品及诗歌证之。其中各部分,且为作用,且为正 前段发明且 正鹄。 鹄。道德之各部分亦然,故无可专指为外部之作 为作用、且为正 用者。然自最终之正鹄而言之,则工艺品也,诗 鹄之精神,足使 歌也,道德也,皆在其全体,而各部之价值,则 人类之人生观意 由其与全体之关系而得之者。如吾人读诗歌而知 义为之一变。何 其一节之重要者,以其为全篇所不可缺是也。然 则?从前之人, 则德与义务之所以重要,岂非以其于小己及全社 莫不以为事未至 292 293 ==========第35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呼加,视其与人 此义极精,会之具足生活所不可缺者乎 类生活「生之关 可谓伦理学一大 系如何而定也,并 发明。 非指其本体之实 此处不免有 惟是吾人之动作,非必有此正鹄之关系于意 然则某事某物某 奖励盲目道徳之识中,而始有道德之价值。如前文所述,老妇畏 为之本体,未 弊。现今之人所忌盗窃之事,彼徒以其背于基督第七戒耳,非有 必恶者,人以其 为善事,如修桥他理想也。然其事实,则诉合善意。惟哲学家 与生活有损坏之 补路之类,无非洞悉人类生活之规则,财产制度之重要者,亦 关系,而以恶呼 盲目的道德也,无以过之。要之彼之所为,非由知识而由其良 之,岂不兔杜乎! 道德之实行,固能,然其于道徳之价值,固不以是而贬也。[第 又有当附论者。人类之在道德界,各为全道 赖感情与意志,44~50页] 徳界之一体,则即各为至善之一部分。苟与不相 而其前必于此将 关系之正鹄相对而言之,则至善之一部分,亦即 实行之道德,有 各人。 我之正鹄也。惟德亦然。凡德各为善人之一方 :明判然之意识 面,故与不相关系之正鹄相对而言 亦不但 而后此行为乃为 各 为外部之作用,而又为至善之一部分,即又为 自动的。若盲目 种正鹄。是故道德之行为,既已实行,则亦不但 之道德,固毫无 为具此作用,而又可谓之达此正鹄矣。试以工艺 价值也 品及诗歌证之。其中各部分,且为作用,且为正 前段发明且 正鹄。 鹄。道德之各部分亦然,故无可专指为外部之作 为作用、且为正 用者。然自最终之正鹄而言之,则工艺品也,诗 鹄之精神,足使 歌也,道德也,皆在其全体,而各部之价值,则 人类之人生观意 由其与全体之关系而得之者。如吾人读诗歌而知 义为之一变。何 其一节之重要者,以其为全篇所不可缺是也。然 则?从前之人, 则德与义务之所以重要,岂非以其于小己及全社 莫不以为事未至 292 293 ==========第35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最终之目的,即 脱然而出之反射 为无甚价值。因 运动,乃所谓良 之在未达目的之 能也 前毫无生意,视 论正鹄者 第二章至善快乐论 其所行之一·段路 何 若废物焉。今知 与势力论之见解 且为作用、且为正鹄,则无往不乐。有一日之生活 此二种见解之对峙,自昔已然。通希腊全部 即有一日之价值 哲学之中,无不见有对峙之历史。前者有基勒奈 使人不畏死,上寿 此处述学派 Kyrene派叫及伊壁鸠鲁 Epikuros派四,后者有拍 百年亦可也,即死 甚明白。 〈柏〉拉图及雅里士多德勒之学风,及包含斯多噶 Stoker派。至近世而对峙之迹又显,一则 上所论乃高 为经验论之心理学派門,一则为十七、十八两世 智之人之道德, 虽然若普通之 ]基勒奈派,又称昔勒尼学派,克兰尼学派。公元前4至公元前3世 人,则多以良能 纪苏格拉底的弟子亚里斯提卜在北非昔勒尼创立的一个哲学伦理学派,主张 行事亦足以完满 快乐主义伦理原则 [2]伊壁鸠鲁派,为希腊晚期一种哲学派别,伊壁鸠鲁(前341一—-前 其生活也。此良 270)创立的哲学伦理学派,是古希腊快乐主义最重要的代表,认为哲学的目 能乃祖先以来多 的在于使人过快乐的生活 代相传之经验, [3]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的幸福不在肉体感性上的满足,而在精 其始固有意识存 神的理性上的充实 乎其间,及其行 14]斯多噶派,又译廊下学派或斯多亚学派,公元前4世纪由塞浦路斯 之以已久,成为 岛的芝诺创始于雅典的一个哲学伦理学派,主张禁欲主义。 会之习惯,在 5]经验论之心理学派,指17、18世纪涪根、洛克、爱尔维修等经验主义哲学家及其学说。他们否定天赋的道德观念和道德原则,认为道德观念和 个人之脑筋中成 道德原则产生于经验和习惯,强调幸福就是人感受到的最大快乐,善德在于 为一种不假思索 追求快乐和幸福,而恶德在于损人和害己。 294 ==========第35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最终之目的,即 脱然而出之反射 为无甚价值。因 运动,乃所谓良 之在未达目的之 能也 前毫无生意,视 论正鹄者 第二章至善快乐论 其所行之一·段路 何 若废物焉。今知 与势力论之见解 且为作用、且为正鹄,则无往不乐。有一日之生活 此二种见解之对峙,自昔已然。通希腊全部 即有一日之价值 哲学之中,无不见有对峙之历史。前者有基勒奈 使人不畏死,上寿 此处述学派 Kyrene派叫及伊壁鸠鲁 Epikuros派四,后者有拍 百年亦可也,即死 甚明白。 〈柏〉拉图及雅里士多德勒之学风,及包含斯多噶 Stoker派。至近世而对峙之迹又显,一则 上所论乃高 为经验论之心理学派門,一则为十七、十八两世 智之人之道德, 虽然若普通之 ]基勒奈派,又称昔勒尼学派,克兰尼学派。公元前4至公元前3世 人,则多以良能 纪苏格拉底的弟子亚里斯提卜在北非昔勒尼创立的一个哲学伦理学派,主张 行事亦足以完满 快乐主义伦理原则 [2]伊壁鸠鲁派,为希腊晚期一种哲学派别,伊壁鸠鲁(前341一—-前 其生活也。此良 270)创立的哲学伦理学派,是古希腊快乐主义最重要的代表,认为哲学的目 能乃祖先以来多 的在于使人过快乐的生活 代相传之经验, [3]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的幸福不在肉体感性上的满足,而在精 其始固有意识存 神的理性上的充实 乎其间,及其行 14]斯多噶派,又译廊下学派或斯多亚学派,公元前4世纪由塞浦路斯 之以已久,成为 岛的芝诺创始于雅典的一个哲学伦理学派,主张禁欲主义。 会之习惯,在 5]经验论之心理学派,指17、18世纪涪根、洛克、爱尔维修等经验主义哲学家及其学说。他们否定天赋的道德观念和道德原则,认为道德观念和 个人之脑筋中成 道德原则产生于经验和习惯,强调幸福就是人感受到的最大快乐,善德在于 为一种不假思索 追求快乐和幸福,而恶德在于损人和害己。 294 ==========第35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纪之合理论及祖述康徳之德意志哲学凹也。前 论者何由而证明快乐之为至善乎?余揣其 者所谓至善,在主观中快感之发生,而其快感何 意,不外乎由人之天性言之,确见快乐为可贵之 自而发生,则非其所计。后者所谓至善,则在 事实云尔。果如其说,则是伦理学者,不在立法 人及全社会之客观状态,而不及计快感之有无 家之地位,而仅有说明自然界之职分也。且人之 但以为按之事实,主观中必有满足之念随之 天性自喜快乐,而非即以为至善,今乃谓不可不 此言甚切 欲稔核快乐论之见解,有不可不注意者,即 快乐论者以以是为至善,是何理耶?凡快乐论者之论证法 有无价值人为之吾等之疑问,在快乐论之见解,果为真理与否 切事物为求快大率类是。彼等皆谓一切人类,一切生物,均常 事也,是否真理而不在其有无价值是也。学者证快乐论之不合真 去苦之作用 求快乐,凡求快去苦之事,即为人生最大之愿 天然之事也。学理,动以无价值为言久矣。而斯多噶哲学之格 望,而其余一切事物,则不过人生求快去苦之作 者固当于天然本言则又并快乐论及无神论为一谈而排斥之,是 用而已。[第51~52页] 质中求真理,皆非坚确之证明也。学说之无价值,恒以其非真其有无价值抑理故。若欲证其非真理,而以无价值为言,是颠 格代 Goethe(德之大诗家。笃信穆勒 其次也 倒之论也。况快乐主义之代表者,非无君子其 之说,谓凡人实行一事时,必以最大量之快感为 人。伊壁鸠鲁一生纯洁而无疵,边沁門及穆勒叫 准)之赋诗也,慕少艾也,游历也,研究自然科 皆终身砣砣发见其实践之观察者也。 学及历史也,其皆以为得最大快感之作用乎?此其不合于条理也明矣。格代之性质中,自有一种 []合理论,今一般通称为唯理论或理性主义。代表人物是笛卡尔、斯 之冲动及能力,借以促其发展及实行焉。此等冲 宾诺莎等人,认为人的道德观念和道德法则来源于先天的理性,强调人的理 此段直破快动能力,直与植物萌芽中所包含者相同,方其发 性动机是一切善恶的标准。 乐论之见解之非展而实行焉,自必有快感随之,然决非素有此等 [2]祖述康德之德意志哲学,指18世纪至19世纪上半叶的德国资产 真理。 快感之正鹄,独存于写象之中,而其余一切事 级哲学,以康德为创始人,黑格尔为集大威者,费尔巴哈为最后代表,其中还包括费希特、谢林等,通称德国古典哲学。它是对康德哲学的思想体系 物,皆为其手段焉。盖冲动及其实行之欲望,皆 进行批判继承的结果。 在快乐写象未现以前,而快乐之写象必非先于发 [3]边沁(1748-1832),英国伦理学家、法学家。在伦理学上继承和 起快感之冲动而存立也。世间放肆怠慢之徒,非 改造洛克、爱尔维修等人的思想,全面地提出了功利主义的伦理学体系[4穆勒(1806-1873),英国哲学家、逻辑学家、经济学家。在伦理学上维护和发挥边沁的功利主义学说,并第一次运用了“功利主义”这一名称 [1]格代,今译歌德(1749-1832),德国诗人、剧作家、思想家。 296 297 ==========第35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纪之合理论及祖述康徳之德意志哲学凹也。前 论者何由而证明快乐之为至善乎?余揣其 者所谓至善,在主观中快感之发生,而其快感何 意,不外乎由人之天性言之,确见快乐为可贵之 自而发生,则非其所计。后者所谓至善,则在 事实云尔。果如其说,则是伦理学者,不在立法 人及全社会之客观状态,而不及计快感之有无 家之地位,而仅有说明自然界之职分也。且人之 但以为按之事实,主观中必有满足之念随之 天性自喜快乐,而非即以为至善,今乃谓不可不 此言甚切 欲稔核快乐论之见解,有不可不注意者,即 快乐论者以以是为至善,是何理耶?凡快乐论者之论证法 有无价值人为之吾等之疑问,在快乐论之见解,果为真理与否 切事物为求快大率类是。彼等皆谓一切人类,一切生物,均常 事也,是否真理而不在其有无价值是也。学者证快乐论之不合真 去苦之作用 求快乐,凡求快去苦之事,即为人生最大之愿 天然之事也。学理,动以无价值为言久矣。而斯多噶哲学之格 望,而其余一切事物,则不过人生求快去苦之作 者固当于天然本言则又并快乐论及无神论为一谈而排斥之,是 用而已。[第51~52页] 质中求真理,皆非坚确之证明也。学说之无价值,恒以其非真其有无价值抑理故。若欲证其非真理,而以无价值为言,是颠 格代 Goethe(德之大诗家。笃信穆勒 其次也 倒之论也。况快乐主义之代表者,非无君子其 之说,谓凡人实行一事时,必以最大量之快感为 人。伊壁鸠鲁一生纯洁而无疵,边沁門及穆勒叫 准)之赋诗也,慕少艾也,游历也,研究自然科 皆终身砣砣发见其实践之观察者也。 学及历史也,其皆以为得最大快感之作用乎?此其不合于条理也明矣。格代之性质中,自有一种 []合理论,今一般通称为唯理论或理性主义。代表人物是笛卡尔、斯 之冲动及能力,借以促其发展及实行焉。此等冲 宾诺莎等人,认为人的道德观念和道德法则来源于先天的理性,强调人的理 此段直破快动能力,直与植物萌芽中所包含者相同,方其发 性动机是一切善恶的标准。 乐论之见解之非展而实行焉,自必有快感随之,然决非素有此等 [2]祖述康德之德意志哲学,指18世纪至19世纪上半叶的德国资产 真理。 快感之正鹄,独存于写象之中,而其余一切事 级哲学,以康德为创始人,黑格尔为集大威者,费尔巴哈为最后代表,其中还包括费希特、谢林等,通称德国古典哲学。它是对康德哲学的思想体系 物,皆为其手段焉。盖冲动及其实行之欲望,皆 进行批判继承的结果。 在快乐写象未现以前,而快乐之写象必非先于发 [3]边沁(1748-1832),英国伦理学家、法学家。在伦理学上继承和 起快感之冲动而存立也。世间放肆怠慢之徒,非 改造洛克、爱尔维修等人的思想,全面地提出了功利主义的伦理学体系[4穆勒(1806-1873),英国哲学家、逻辑学家、经济学家。在伦理学上维护和发挥边沁的功利主义学说,并第一次运用了“功利主义”这一名称 [1]格代,今译歌德(1749-1832),德国诗人、剧作家、思想家。 296 297 ==========第35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无先感于普通快乐之欲望,而后索其发生快乐之 力之口实,此论也,名誉也,其现于意识也,虽若为最后之鹄 手段者。而康强之人,不如是也 大奇。 然不过借以为诱导知力之口实耳。而意志之正 此与太公钓 有一英人临水而钓鱼,一德人过之 鹄,实帷快乐。彼夫慕少艾者,因事外出,而往 渭之事仿佛。曰,是水无鱼,奚钓为?英人从容答曰,余之 此事实不往不知不觉,抵其所慕者之家,则大自诧,乃知 钓,非欲鱼也,欲快乐耳。此英人者,诚超乎观 多见 前之因事外出者,其冲动之作用,所以防理性之 念连合之涂,以快乐为鹄,而仅以鱼若钓为作用 障碍而饵之者耳。洵如是也,将快乐者,譬如意 者矣。然其所谓欲快乐而不欲鱼者,果人人同此 志中所慕之人,而意志则转借他事以欺理性乎。 感情乎?余以为无论何人,闻此英人之言,盖未 反对吾说者,欲证明此说之不谬,则必吾人 有不哑然失笑者,优足以证其所见之不同矣。 切事实,皆不达于所借为口实之鹄,而适达 此谓先有某余观之,人之意志及欲望,决非以快乐为鹄,而 诚不然。 其素所欲望之鹄。如慕少艾者之借口于他事,而 事实之观念,后尝鹄于其事实、苦行为、若状态之变化。盖事实 不知不觉,觅其所慕之人焉,是也。余以事实证 乃发生向之之之写象,虽尝有见于欲望之前者,而快乐之写 人不能达到之,而大不然。人之意志,恒达其所借口之鹊而 欲望 象,则必不在意识之中,且由欲望而发生者,亦 根本之欲望,亦止,不能达于根本之欲望也。贪者虽积资巨万 写象即观未有先于事实之写象者也。[第52~54页 可谓之人不能达而其所豫期之快乐,渺不可得。热中者虽显贵,到根本之理想。而患失之苦,或甚于患得。色欲者,传播种姓之 于是快乐论者,稍变其说曰,快乐者,非写 人只能达到借以饵也,当其满足,则欢乐竭而哀情多,此非其彰 象界之鹄,而事实界之鹄也。事实之鹄,虽不现 达于理想之事,明较著者耶。 客观事实不于意识,而其为鹄也如故。如机械之有锤,非外 及事达到,理想 过借以为诱导智观者所见,而其力足以动机械也。饮食也,富贵 又高一层。故理想终不能达到 1]太公,指吕尚,姜姓,字子牙,俗称姜太公,相传周初在渭水钓 疆惟事能达到也。 鱼,用直钩而不设饵。明人叶良表《分金记·强徒夺节》中说:“自古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雅里士多德勒盖已于数千年前说明快乐 2]写象,为当时翻译用语,有“反映”“印象”“观念”等义。杨昌济 及意志之关系矣。曰快乐,非正鹄也,现象也。 所译《西洋伦理学史》中有“此精神写自然界种种变化之象,恰如镜然”“观 知道或晓得。当意志遂行之时,而随以一适当之现象,是为快 念(写象作用)”等说法。《伦理学原理》原译文中“事实之写象”“快乐之 乐。故快乐者,意志达其正鹄之记号云耳。吾人 写象”中的“写象”,即有“观念”之意,故毛泽东说“写象即观念298 299 ==========第35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无先感于普通快乐之欲望,而后索其发生快乐之 力之口实,此论也,名誉也,其现于意识也,虽若为最后之鹄 手段者。而康强之人,不如是也 大奇。 然不过借以为诱导知力之口实耳。而意志之正 此与太公钓 有一英人临水而钓鱼,一德人过之 鹄,实帷快乐。彼夫慕少艾者,因事外出,而往 渭之事仿佛。曰,是水无鱼,奚钓为?英人从容答曰,余之 此事实不往不知不觉,抵其所慕者之家,则大自诧,乃知 钓,非欲鱼也,欲快乐耳。此英人者,诚超乎观 多见 前之因事外出者,其冲动之作用,所以防理性之 念连合之涂,以快乐为鹄,而仅以鱼若钓为作用 障碍而饵之者耳。洵如是也,将快乐者,譬如意 者矣。然其所谓欲快乐而不欲鱼者,果人人同此 志中所慕之人,而意志则转借他事以欺理性乎。 感情乎?余以为无论何人,闻此英人之言,盖未 反对吾说者,欲证明此说之不谬,则必吾人 有不哑然失笑者,优足以证其所见之不同矣。 切事实,皆不达于所借为口实之鹄,而适达 此谓先有某余观之,人之意志及欲望,决非以快乐为鹄,而 诚不然。 其素所欲望之鹄。如慕少艾者之借口于他事,而 事实之观念,后尝鹄于其事实、苦行为、若状态之变化。盖事实 不知不觉,觅其所慕之人焉,是也。余以事实证 乃发生向之之之写象,虽尝有见于欲望之前者,而快乐之写 人不能达到之,而大不然。人之意志,恒达其所借口之鹊而 欲望 象,则必不在意识之中,且由欲望而发生者,亦 根本之欲望,亦止,不能达于根本之欲望也。贪者虽积资巨万 写象即观未有先于事实之写象者也。[第52~54页 可谓之人不能达而其所豫期之快乐,渺不可得。热中者虽显贵,到根本之理想。而患失之苦,或甚于患得。色欲者,传播种姓之 于是快乐论者,稍变其说曰,快乐者,非写 人只能达到借以饵也,当其满足,则欢乐竭而哀情多,此非其彰 象界之鹄,而事实界之鹄也。事实之鹄,虽不现 达于理想之事,明较著者耶。 客观事实不于意识,而其为鹄也如故。如机械之有锤,非外 及事达到,理想 过借以为诱导智观者所见,而其力足以动机械也。饮食也,富贵 又高一层。故理想终不能达到 1]太公,指吕尚,姜姓,字子牙,俗称姜太公,相传周初在渭水钓 疆惟事能达到也。 鱼,用直钩而不设饵。明人叶良表《分金记·强徒夺节》中说:“自古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雅里士多德勒盖已于数千年前说明快乐 2]写象,为当时翻译用语,有“反映”“印象”“观念”等义。杨昌济 及意志之关系矣。曰快乐,非正鹄也,现象也。 所译《西洋伦理学史》中有“此精神写自然界种种变化之象,恰如镜然”“观 知道或晓得。当意志遂行之时,而随以一适当之现象,是为快 念(写象作用)”等说法。《伦理学原理》原译文中“事实之写象”“快乐之 乐。故快乐者,意志达其正鹄之记号云耳。吾人 写象”中的“写象”,即有“观念”之意,故毛泽东说“写象即观念298 299 ==========第35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记号二 所以认识意志之满足者,由快乐。而快乐论者, 冲动而不满有何等苦痛乎?冲动与满足之间,有一物障碍 确,犹言报一信乃即以此认识为善,犹曰有价值者不在事物,而 足,于是乎痛苦焉,则苦痛之感生。否则何所谓苦痛,其希望满 于意志,曰业已在其所有之价值;得满足者非在动力,而在其所 生。谓冲动由痛足之冲动,乃适以奋其愉快耳。 达到正鹄也。 有之满足,岂非同义而异语耶 苦而生是倒果为瘭:因矣 取消极形式 快乐论者,亦或取消极之形式以为言曰,驱 此段为此 故余不信动作原因于感情之说,无论其为快 之快乐论者,谓生物而使为正当之勤动者,非吾人写象之快乐, 排 篇之结论 乐,为苦痛也。自行为之本义言之,冲动及意志 驱人类而动作而在吾人所感之苦痛,即不满足之感是也。故吾 为第一义,感情为第二义。感情中之快乐,为意 者,皆由于不满人之勤动,以去苦痛为鹄 志达其正鹄时所生之现象,而苦痛者,意志不能 意,亦似有一面 达正鹄时所生之现象。是生物学家之定论,而余 之理由。 所将论述者也。[第54~57页] 余以为循此形式,亦足证快乐主义之不合于 二)论人之冲动有以苦痛之动作为鹄者。 事实也。吾人果知有以苦痛若不满意为行为之动 举凡苦痛之原因,如一切危难,一切抵 机者,如伤病则就医,闲局无事则求娱乐、希劳 此缘吾人有抗,一切失策,悉得而远避之,则所谓努力也, 动,是也。然一切行为之动机,皆如是耶?借曰 好变化、好奇之竞争也、冒险心也、战争之冲动也、喜胜而恶败 驱人类而动作者皆由于不满意,则夫格代之赋 。人不能有俄也,皆由是而消灭。此自然之理也。然而吾人果 此等实非以诗,都来 Tuner之作画,其皆由于不满意耶?又 顷不变化者 得此无障碍之满足,无抵抗之成功,则必深厌 痛苦为动机 如儿童之嬉戏,亦由于苦痛耶?余以为不然。意 之,如常胜之游戏焉。夫弈者苟知每局必胜,见 此两说 志之冲动,本无所谓苦痛也,冲动而不满足,于 无乐乎对局。猎者苟知每射必获,则无乐乎从 说为逆态确是乎苦痛生。人之由冲动而活动也,往往在苦痛 禽。彼初无觊觎利益之希望,而以弈猎为消遣 定,一说为顺态未发之前。农夫之耕也,不待饥渴,彼见旭日之 者,正以其或胜或负,或得或否,不能预必耳, 确定。 光,呼吸清晨之空气,则不觉负耜而赴田,此果 否则兴味索然矣。人之生活亦然…[第58页 [1]都来,今译丢勒(1471—1528),文艺复兴时期德国著名的油画 (三)以生物学之公例正快乐论之见解。 家、版画家、雕塑家、建筑家。此处英文Ture为Dⅰrer之误 300 301 ==========第35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记号二 所以认识意志之满足者,由快乐。而快乐论者, 冲动而不满有何等苦痛乎?冲动与满足之间,有一物障碍 确,犹言报一信乃即以此认识为善,犹曰有价值者不在事物,而 足,于是乎痛苦焉,则苦痛之感生。否则何所谓苦痛,其希望满 于意志,曰业已在其所有之价值;得满足者非在动力,而在其所 生。谓冲动由痛足之冲动,乃适以奋其愉快耳。 达到正鹄也。 有之满足,岂非同义而异语耶 苦而生是倒果为瘭:因矣 取消极形式 快乐论者,亦或取消极之形式以为言曰,驱 此段为此 故余不信动作原因于感情之说,无论其为快 之快乐论者,谓生物而使为正当之勤动者,非吾人写象之快乐, 排 篇之结论 乐,为苦痛也。自行为之本义言之,冲动及意志 驱人类而动作而在吾人所感之苦痛,即不满足之感是也。故吾 为第一义,感情为第二义。感情中之快乐,为意 者,皆由于不满人之勤动,以去苦痛为鹄 志达其正鹄时所生之现象,而苦痛者,意志不能 意,亦似有一面 达正鹄时所生之现象。是生物学家之定论,而余 之理由。 所将论述者也。[第54~57页] 余以为循此形式,亦足证快乐主义之不合于 二)论人之冲动有以苦痛之动作为鹄者。 事实也。吾人果知有以苦痛若不满意为行为之动 举凡苦痛之原因,如一切危难,一切抵 机者,如伤病则就医,闲局无事则求娱乐、希劳 此缘吾人有抗,一切失策,悉得而远避之,则所谓努力也, 动,是也。然一切行为之动机,皆如是耶?借曰 好变化、好奇之竞争也、冒险心也、战争之冲动也、喜胜而恶败 驱人类而动作者皆由于不满意,则夫格代之赋 。人不能有俄也,皆由是而消灭。此自然之理也。然而吾人果 此等实非以诗,都来 Tuner之作画,其皆由于不满意耶?又 顷不变化者 得此无障碍之满足,无抵抗之成功,则必深厌 痛苦为动机 如儿童之嬉戏,亦由于苦痛耶?余以为不然。意 之,如常胜之游戏焉。夫弈者苟知每局必胜,见 此两说 志之冲动,本无所谓苦痛也,冲动而不满足,于 无乐乎对局。猎者苟知每射必获,则无乐乎从 说为逆态确是乎苦痛生。人之由冲动而活动也,往往在苦痛 禽。彼初无觊觎利益之希望,而以弈猎为消遣 定,一说为顺态未发之前。农夫之耕也,不待饥渴,彼见旭日之 者,正以其或胜或负,或得或否,不能预必耳, 确定。 光,呼吸清晨之空气,则不觉负耜而赴田,此果 否则兴味索然矣。人之生活亦然…[第58页 [1]都来,今译丢勒(1471—1528),文艺复兴时期德国著名的油画 (三)以生物学之公例正快乐论之见解。 家、版画家、雕塑家、建筑家。此处英文Ture为Dⅰrer之误 300 301 ==========第35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此为确论。 生物学者曰,快乐者,所以诱导吾人 且又有一种事实,自生物学界观之,有决不 犹苦痛之警告吾人也。吾人由苦痛而知生活之所 如持快乐论能持快乐主义以解释之者。即吾人之冲动既已餍 以被损,即由快乐而知生活之所以裨益,一则戒 者之说,则快乐足,则快乐亦随而止是也。醉饱以后,更进酒 吾人以退避,而一则导吾人以进取。二者谓之认 断无有终止之时。食,则有苦而无乐,惟其有刺激口舌之力,故苦 识善恶之原型可也。 痛为之稍杀。牝牡之欲亦然,间有以生殖机关 意志若冲 意志若冲动,有不含情智之分子者。鸡雏出 为纵欲之具者,障碍疾痛,随之而起,若犹不 动,有不含情智卵,即能啄粒,非必苦于饥而快于食。其所由发 觉悟,则鲜有不丧其机能而失其生命者。[第 之分子者。 动者,殆如岩石下坠,水晶凝结,植物生长,悉 62~64页] 由自然力之所规定。生殖机能之冲动亦然,在下 (五)至善之积极义。余既排斥快乐论之 等动物,初无所谓苦乐之感也。及生活之进化, 说,乃即至善而规定其积极之义。盖余之意见 而感情亦随而发展。自高等动物以至于人,殆无 以为吾人之正鹄,苟以最普通之形式表明之,则 不含有特别之感情者。此其感情,即因其生活动 在使吾人之生活机能为天资之基本者,动作于轨 作之或有障碍,或有裨益,而生苦痛若快乐之现 物之中而已。各种动物,无不欲营其适于天性之 象,是也。 动作。盖现其天性于冲动,而因以规定其实行 此总言,以 精神之生活,以渐进化,则又由感情而生智 焉。惟人亦然。人也者,恒欲尽其精神之能力 下分言之。 力,智力之职分,在即感情所营之动作而更完美 此等皆所谓以营夫原本至性发挥历史之生活。是故游戏也 之,使意志知美恶之别,而有所取去是也 客观之生活内学问也,劳力也,货殖也,占有也,享受也,建 生物学者亦 是故生物学者,不以快乐为人生专 正 容 设也,创作也,皆人之所欲也。又如恋爱也,畏 如此主张 鹄,而以之与苦痛对待,同为向导意志之作用 敬也,服从也,王治也,战争也,克捷也,诗歌 意志者,借快感向导之力,营一种机能以促生活 此段可谓发也,梦寐也,思惟也,研究也,亦皆人之所欲 快感为渐达之进步。是则快感也者,渐达至善之征候云尔。 挥尽致。 也。凡其所欲,无非循生活自然进化之秩序而与 至善之征候,而而持快乐论者,乃即以征候为正鹄。试叩以苦痛 俱进者。人莫不欲有人伦之经验,是故有兄弟 持快乐论者,乃之职何在,则未有不穷于置对者,快乐与苦痛, 则欲与之为兄弟,有朋友则欲与之为朋友,有同 以征候为正鹄。有不可离之关系,苦痛为避害之向导,其理甚 僚则欲与之为同僚,在公民之间则欲与之为公 明,然则快乐又宁非进取之向导耶。 民,遇仇敌则欲与之为仇敌。对于所爱,则欲为 303 ==========第36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此为确论。 生物学者曰,快乐者,所以诱导吾人 且又有一种事实,自生物学界观之,有决不 犹苦痛之警告吾人也。吾人由苦痛而知生活之所 如持快乐论能持快乐主义以解释之者。即吾人之冲动既已餍 以被损,即由快乐而知生活之所以裨益,一则戒 者之说,则快乐足,则快乐亦随而止是也。醉饱以后,更进酒 吾人以退避,而一则导吾人以进取。二者谓之认 断无有终止之时。食,则有苦而无乐,惟其有刺激口舌之力,故苦 识善恶之原型可也。 痛为之稍杀。牝牡之欲亦然,间有以生殖机关 意志若冲 意志若冲动,有不含情智之分子者。鸡雏出 为纵欲之具者,障碍疾痛,随之而起,若犹不 动,有不含情智卵,即能啄粒,非必苦于饥而快于食。其所由发 觉悟,则鲜有不丧其机能而失其生命者。[第 之分子者。 动者,殆如岩石下坠,水晶凝结,植物生长,悉 62~64页] 由自然力之所规定。生殖机能之冲动亦然,在下 (五)至善之积极义。余既排斥快乐论之 等动物,初无所谓苦乐之感也。及生活之进化, 说,乃即至善而规定其积极之义。盖余之意见 而感情亦随而发展。自高等动物以至于人,殆无 以为吾人之正鹄,苟以最普通之形式表明之,则 不含有特别之感情者。此其感情,即因其生活动 在使吾人之生活机能为天资之基本者,动作于轨 作之或有障碍,或有裨益,而生苦痛若快乐之现 物之中而已。各种动物,无不欲营其适于天性之 象,是也。 动作。盖现其天性于冲动,而因以规定其实行 此总言,以 精神之生活,以渐进化,则又由感情而生智 焉。惟人亦然。人也者,恒欲尽其精神之能力 下分言之。 力,智力之职分,在即感情所营之动作而更完美 此等皆所谓以营夫原本至性发挥历史之生活。是故游戏也 之,使意志知美恶之别,而有所取去是也 客观之生活内学问也,劳力也,货殖也,占有也,享受也,建 生物学者亦 是故生物学者,不以快乐为人生专 正 容 设也,创作也,皆人之所欲也。又如恋爱也,畏 如此主张 鹄,而以之与苦痛对待,同为向导意志之作用 敬也,服从也,王治也,战争也,克捷也,诗歌 意志者,借快感向导之力,营一种机能以促生活 此段可谓发也,梦寐也,思惟也,研究也,亦皆人之所欲 快感为渐达之进步。是则快感也者,渐达至善之征候云尔。 挥尽致。 也。凡其所欲,无非循生活自然进化之秩序而与 至善之征候,而而持快乐论者,乃即以征候为正鹄。试叩以苦痛 俱进者。人莫不欲有人伦之经验,是故有兄弟 持快乐论者,乃之职何在,则未有不穷于置对者,快乐与苦痛, 则欲与之为兄弟,有朋友则欲与之为朋友,有同 以征候为正鹄。有不可离之关系,苦痛为避害之向导,其理甚 僚则欲与之为同僚,在公民之间则欲与之为公 明,然则快乐又宁非进取之向导耶。 民,遇仇敌则欲与之为仇敌。对于所爱,则欲为 303 ==========第36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情人。对于妻、子,则欲为良夫、为慈父。务欲 段之意 类诚亦万殊。希腊人与罗马人,斯巴达人与雅典 切经验之,以维持其生活之内容,而又欲字育 简单之处。人,各异其理想。男子与女子,军人与学者,农 子女以继述之。苟其所经验者,事事合于轨范 起原之处。民与渔人,亦各异其理想。而即其模型之原本言 而有以证其为正直之人,则始达人生之正鹄,没 予谓人类只 ,则要归一致。如人类虽形貌万殊,而自解剖 世而无憾矣。而究其所以为生活之内容者,乃无 有精神之生学生物学之模型观之,则无害为一致也。自精神 不得自国民生活之历史。故吾人又得谓人间 活,无肉体之之生活以渐发展,而理想亦以渐分化,随理想之生活。试观精分化而本之以实现者,亦益因人而殊。于是惫识 意志,在以其人之标榜,表彰国民之生活,而又 神时时有变中表彰理想之直觉,各异其明昧之度,抵抗魔障 有以维持之发展之也。[第65~66页 化,肉体则万奋追理想之能力,亦各异其强弱之度。然而人类年无变化可以无不有理想,且无不本其理想以为完成其本质发 人类之异于他生物者,惟能由动物自存 知也 展其生活之动作,则无论何人,必不能不承认其 之冲动,进而为观念自存之冲动而已。盖人类以 予谓理想之事实也。 下之动物,其所以为意志者,惟恃无意识之冲 本体亦有深浅 动,以规定其行为,而人类则能意识之。其正钨 精神发展 之生活,必如何表彰,如何实行,而后成生活内 理想分化 梁任公有将容之模范,恒结为理想,而现于其心目之间。于 观念造成文 国民益进化,则能采其过去之历史,以 来观念与现在主是务实现其理想,本之以求完成其本质,发展其义之文凹,即此生活之动作,而定其价值焉。夫此等理想,在人 A明诚然,诚然。构成理想。而实则全世界文明历史之生活,乃皆观念之所管辖也。彼其完成本质、发展生活之动作之模型,既已发现,则自能制其故见,动其新 []梁任公,即梁启超,著有《进化论革命者颉德之学说》,该文详细介 思,而终实现于动作。试观十五世纪博爱主义之 绍了19世纪达尔文进化论的积极鼓吹者颉德的观点:“进化之义,在造出未来,其过去及现在,不过一过渡之方便法门耳 彼尝言曰:‘人群之进 新理想 运动,非由于当时之生活理想乎?宗教改革田, 化,实由现在之利益与过去之制度相争,而后胜于前之结果也。又曰:“国界必当尽破,世界必为大同。’此皆其理想之涉于未来者也。虽然,彼其所根 [1]宗教改革,是16世纪欧洲新兴资产阶级通过宗教改革表现出来的反 据者,仍在现在,彼盖欲以现在国家思想扩之于人类统一之全社会,未足寞 封建运动。1517年德国人马丁·路德发表《九十五条论纲》,对罗马教皇为首 称为未来主义也。其在德国,有所谓唯物论者,有所谓国家主义者,有所谓 的天主教会发动猛烈冲击。后来这个运动发展成为以路德为代表的温和派和 保守党者,有所谓社会党者,要之悉皆以现在主义为基础而 以加尔文为代表的激进派 304 305 ==========第36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情人。对于妻、子,则欲为良夫、为慈父。务欲 段之意 类诚亦万殊。希腊人与罗马人,斯巴达人与雅典 切经验之,以维持其生活之内容,而又欲字育 简单之处。人,各异其理想。男子与女子,军人与学者,农 子女以继述之。苟其所经验者,事事合于轨范 起原之处。民与渔人,亦各异其理想。而即其模型之原本言 而有以证其为正直之人,则始达人生之正鹄,没 予谓人类只 ,则要归一致。如人类虽形貌万殊,而自解剖 世而无憾矣。而究其所以为生活之内容者,乃无 有精神之生学生物学之模型观之,则无害为一致也。自精神 不得自国民生活之历史。故吾人又得谓人间 活,无肉体之之生活以渐发展,而理想亦以渐分化,随理想之生活。试观精分化而本之以实现者,亦益因人而殊。于是惫识 意志,在以其人之标榜,表彰国民之生活,而又 神时时有变中表彰理想之直觉,各异其明昧之度,抵抗魔障 有以维持之发展之也。[第65~66页 化,肉体则万奋追理想之能力,亦各异其强弱之度。然而人类年无变化可以无不有理想,且无不本其理想以为完成其本质发 人类之异于他生物者,惟能由动物自存 知也 展其生活之动作,则无论何人,必不能不承认其 之冲动,进而为观念自存之冲动而已。盖人类以 予谓理想之事实也。 下之动物,其所以为意志者,惟恃无意识之冲 本体亦有深浅 动,以规定其行为,而人类则能意识之。其正钨 精神发展 之生活,必如何表彰,如何实行,而后成生活内 理想分化 梁任公有将容之模范,恒结为理想,而现于其心目之间。于 观念造成文 国民益进化,则能采其过去之历史,以 来观念与现在主是务实现其理想,本之以求完成其本质,发展其义之文凹,即此生活之动作,而定其价值焉。夫此等理想,在人 A明诚然,诚然。构成理想。而实则全世界文明历史之生活,乃皆观念之所管辖也。彼其完成本质、发展生活之动作之模型,既已发现,则自能制其故见,动其新 []梁任公,即梁启超,著有《进化论革命者颉德之学说》,该文详细介 思,而终实现于动作。试观十五世纪博爱主义之 绍了19世纪达尔文进化论的积极鼓吹者颉德的观点:“进化之义,在造出未来,其过去及现在,不过一过渡之方便法门耳 彼尝言曰:‘人群之进 新理想 运动,非由于当时之生活理想乎?宗教改革田, 化,实由现在之利益与过去之制度相争,而后胜于前之结果也。又曰:“国界必当尽破,世界必为大同。’此皆其理想之涉于未来者也。虽然,彼其所根 [1]宗教改革,是16世纪欧洲新兴资产阶级通过宗教改革表现出来的反 据者,仍在现在,彼盖欲以现在国家思想扩之于人类统一之全社会,未足寞 封建运动。1517年德国人马丁·路德发表《九十五条论纲》,对罗马教皇为首 称为未来主义也。其在德国,有所谓唯物论者,有所谓国家主义者,有所谓 的天主教会发动猛烈冲击。后来这个运动发展成为以路德为代表的温和派和 保守党者,有所谓社会党者,要之悉皆以现在主义为基础而 以加尔文为代表的激进派 304 305 ==========第36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 生活理想。非由于信仰基督教及构成新生活之理想乎? 于客观之正鹄。凡历史科学家之说亦然,彼诚知 是等事实,其所由贯彻历史之大业,与夫激动各 标准快乐之希望,决不可达也。惟哲学家,则有 人之意志,而使之一呼众应者,则皆人类新理想 抱此希望者。然以吾所知,能达其希望者,盖无 之势力为之也 人焉 必如此以说 于是吾人实现理想之鹄,常非杂以有所觊觎 十三家九 六)历史之论据。凡余所论人类意志究竟 明历史之生活,之观念者,其理至易明矣。国民有自由若势力若名 种中 正鹄,与夫行为价值究竟之标准,皆非余一人 始近真理,始有誉之理想,而务实现之,必非杂以希图快乐若幸福 之私言也。昔希腊之道德哲学家,夫既已发挥 价值 之见。虽其理想实现之时,未尝无满足之感,而此 不惟此也,凡道德哲学,自快乐论外,殆无 等满足,果否为人类全体之最大快乐,固非其所计 天性 不合于此说者。柏拉图及雅里士多德勒之言曰, 即前 。国民之有理想也,决不暇计其价值,为自由则 至善者,本质状态及生活动作之适合于观念者 争自由,为势力、为名誉则争势力、争名誉,其 也。人类之幸福,在执持人类一切之道德而实习 于幸福有几何之得失,非所计也。国民欲实现其 。斯多噶哲学家亦曰,合于自然之生活,在以 理想,则直前勇往,举各人之利益生命以为牺 切实体为意志之鹄。故吾人究竟之鹄,在合于 牲,而各人亦愿牺牲其利益生命而无悔。即使各 理性之生活。而吾人营合于理性之生活,则即吾 人未必无吝于牺牲之见,而既为国民之一分子, 人之所以求安宁也。……[第66~69页 则必欲以身殉之。且也历史之判断,亦如历史之 (七)详论至善之积极义。论者或难曰,若 意志然。以此义标准,凡国民未有以快乐价值为 即善良之是,则陷于循环论法之弊。前者不尝言道德之所 标准,而自判断其过去之历史者,惟置其本质之 行为 以有价值,由其有裨于生活之发展乎?然则道德 观念于历史之人物及事变,而据之以定其价值 []泡尔生在《伦理学原理》“(六)历史之论据”一节,为了论证关于 如吾人尚论胖立大王叫 Friedrich den grossen及其 人类意志究竟之正鹄”与“行为价值之标准”的观点,列举了西方哲学史上 战事,决不以当时国民所得之苦乐如何为标准而 题:13个哲学家或学派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相似或相同的观点。在介绍过程中,他 断之,惟视其所得之名誉品位等诸内容,果否近 将这13个学者或学派分成9组,即:希腊道德哲学家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斯多噶派哲学家;托马斯·阿奎那;霍布斯、斯宾诺莎;舍夫茨别利、莱布尼 Ⅱ]腓立大王,即典里德里希二世,又译腓特烈大帝,普鲁士国王 茨;康德;黑格尔、诗来尔马哈〔亦译修拉玛希、施莱尔马赫);达尔 (1740—-1786)。在位期间,为维护封建农奴制统治,数度发动侵略戒争。 翰·穆勒。故毛泽东在批注中概括为“十三家九和”。 ==========第36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 生活理想。非由于信仰基督教及构成新生活之理想乎? 于客观之正鹄。凡历史科学家之说亦然,彼诚知 是等事实,其所由贯彻历史之大业,与夫激动各 标准快乐之希望,决不可达也。惟哲学家,则有 人之意志,而使之一呼众应者,则皆人类新理想 抱此希望者。然以吾所知,能达其希望者,盖无 之势力为之也 人焉 必如此以说 于是吾人实现理想之鹄,常非杂以有所觊觎 十三家九 六)历史之论据。凡余所论人类意志究竟 明历史之生活,之观念者,其理至易明矣。国民有自由若势力若名 种中 正鹄,与夫行为价值究竟之标准,皆非余一人 始近真理,始有誉之理想,而务实现之,必非杂以希图快乐若幸福 之私言也。昔希腊之道德哲学家,夫既已发挥 价值 之见。虽其理想实现之时,未尝无满足之感,而此 不惟此也,凡道德哲学,自快乐论外,殆无 等满足,果否为人类全体之最大快乐,固非其所计 天性 不合于此说者。柏拉图及雅里士多德勒之言曰, 即前 。国民之有理想也,决不暇计其价值,为自由则 至善者,本质状态及生活动作之适合于观念者 争自由,为势力、为名誉则争势力、争名誉,其 也。人类之幸福,在执持人类一切之道德而实习 于幸福有几何之得失,非所计也。国民欲实现其 。斯多噶哲学家亦曰,合于自然之生活,在以 理想,则直前勇往,举各人之利益生命以为牺 切实体为意志之鹄。故吾人究竟之鹄,在合于 牲,而各人亦愿牺牲其利益生命而无悔。即使各 理性之生活。而吾人营合于理性之生活,则即吾 人未必无吝于牺牲之见,而既为国民之一分子, 人之所以求安宁也。……[第66~69页 则必欲以身殉之。且也历史之判断,亦如历史之 (七)详论至善之积极义。论者或难曰,若 意志然。以此义标准,凡国民未有以快乐价值为 即善良之是,则陷于循环论法之弊。前者不尝言道德之所 标准,而自判断其过去之历史者,惟置其本质之 行为 以有价值,由其有裨于生活之发展乎?然则道德 观念于历史之人物及事变,而据之以定其价值 []泡尔生在《伦理学原理》“(六)历史之论据”一节,为了论证关于 如吾人尚论胖立大王叫 Friedrich den grossen及其 人类意志究竟之正鹄”与“行为价值之标准”的观点,列举了西方哲学史上 战事,决不以当时国民所得之苦乐如何为标准而 题:13个哲学家或学派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相似或相同的观点。在介绍过程中,他 断之,惟视其所得之名誉品位等诸内容,果否近 将这13个学者或学派分成9组,即:希腊道德哲学家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斯多噶派哲学家;托马斯·阿奎那;霍布斯、斯宾诺莎;舍夫茨别利、莱布尼 Ⅱ]腓立大王,即典里德里希二世,又译腓特烈大帝,普鲁士国王 茨;康德;黑格尔、诗来尔马哈〔亦译修拉玛希、施莱尔马赫);达尔 (1740—-1786)。在位期间,为维护封建农奴制统治,数度发动侵略戒争。 翰·穆勒。故毛泽东在批注中概括为“十三家九和”。 ==========第36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实行,不过一种作用,而今胡又以此为究竟之 轻之别。剧有各出,于其全剧之中心点,有远近 正鹄也 之别。道德生活之各机能,于其正鹄,亦有中边 凡积极道德 答曰,然。余既已言之矣,凡有机体,其各 位置之别,或疏于正鹄而切于作用,或疏于作用 且为作用,且为部分,常为作用,而又同时即为其正鹄。以其为 而密于正鹄也 [第72页 正鹄 全体之一部也,如脏腑官骸,皆所以维持身体生活之机关,而同时即为身体之一部。身体者,非 此一段述进 凡后出之生物,必优于古代者,此天演学 能外各种维持之机关而成立,此等机关之全体 化论,精切详家、历史学家所几经考察而得此相同之结论者 即所以构成身体。故此等机关之活动,本为其维 明。 也。最下级之动物,对于外界,务求食而避害, 持生活之作用,而又同时即以此等机关之活动为 以自全其生活之动作而已。以渐进化,而生殖之 其生活也。……吾人精神界之道德生活,本有机 机能具,于是种族之爱情生。感官之感觉,进而 体也,其各种势力,各种机能,且为作用,且为 为高级之智力,于是交际之生活,与知识之生 正鹄。故各部之内容,皆各自有其无上之价值 活,始有基础。至于人类而交际及知识之生活发 然使其绝关系于全体,则无足道矣。 消极之 展最高焉。其发展也,为吾人本于记忆历史之能 极道德对道徳,若不诈不盗不淫,以其对待于真理财产婚 力而直接知之者,即进化史中一部分之内容,所 于圆满生活为姻诸善之作用,而始有价值,其本体无所谓善 谓人道史者也。人道之历史生活,所恃以为主要 间接 也。若乃守真理、保权利、持家族秩序,是等积 之内容者,一则吾人之所认识益广、益深,而益 消极道德之极之道德,则皆为圆满生活之一作用,而同时即 见其实际;一则吾人之交际益溥博,益密切也 本体无所谓善。为其内容之一部。是以各种德行之实行,若研究 而是二者之所由达,则在发展其理性及交际 学问,若兴殖财产,若社会秩序,若家族生活, 道德。以理性认识事物,而示意志,以达其正 若子女教育,皆为生活之一作用,而同时于其内 鹄之方向。以交际之道德,营家族国家社会之 容亦为重要之部分也。[第71~72页 交际,而后人生之本质所以为历史之实际者始可完焉 人有贤愚 吾人更进而论之,一切之道德及动力,固既 是故人类之生活,能发展此等最高之能力, 因之而有贵贱,为作用,又为正鹄,而于此二者之间,乃不能无 而使其下级之能力从属之,则人格益高。否则, 殆亦即此理 分量之差。生物之各机关,于其全体,关系有重 动植物之机能,感官之冲动,无意识之情欲,得 308 ==========第36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实行,不过一种作用,而今胡又以此为究竟之 轻之别。剧有各出,于其全剧之中心点,有远近 正鹄也 之别。道德生活之各机能,于其正鹄,亦有中边 凡积极道德 答曰,然。余既已言之矣,凡有机体,其各 位置之别,或疏于正鹄而切于作用,或疏于作用 且为作用,且为部分,常为作用,而又同时即为其正鹄。以其为 而密于正鹄也 [第72页 正鹄 全体之一部也,如脏腑官骸,皆所以维持身体生活之机关,而同时即为身体之一部。身体者,非 此一段述进 凡后出之生物,必优于古代者,此天演学 能外各种维持之机关而成立,此等机关之全体 化论,精切详家、历史学家所几经考察而得此相同之结论者 即所以构成身体。故此等机关之活动,本为其维 明。 也。最下级之动物,对于外界,务求食而避害, 持生活之作用,而又同时即以此等机关之活动为 以自全其生活之动作而已。以渐进化,而生殖之 其生活也。……吾人精神界之道德生活,本有机 机能具,于是种族之爱情生。感官之感觉,进而 体也,其各种势力,各种机能,且为作用,且为 为高级之智力,于是交际之生活,与知识之生 正鹄。故各部之内容,皆各自有其无上之价值 活,始有基础。至于人类而交际及知识之生活发 然使其绝关系于全体,则无足道矣。 消极之 展最高焉。其发展也,为吾人本于记忆历史之能 极道德对道徳,若不诈不盗不淫,以其对待于真理财产婚 力而直接知之者,即进化史中一部分之内容,所 于圆满生活为姻诸善之作用,而始有价值,其本体无所谓善 谓人道史者也。人道之历史生活,所恃以为主要 间接 也。若乃守真理、保权利、持家族秩序,是等积 之内容者,一则吾人之所认识益广、益深,而益 消极道德之极之道德,则皆为圆满生活之一作用,而同时即 见其实际;一则吾人之交际益溥博,益密切也 本体无所谓善。为其内容之一部。是以各种德行之实行,若研究 而是二者之所由达,则在发展其理性及交际 学问,若兴殖财产,若社会秩序,若家族生活, 道德。以理性认识事物,而示意志,以达其正 若子女教育,皆为生活之一作用,而同时于其内 鹄之方向。以交际之道德,营家族国家社会之 容亦为重要之部分也。[第71~72页 交际,而后人生之本质所以为历史之实际者始可完焉 人有贤愚 吾人更进而论之,一切之道德及动力,固既 是故人类之生活,能发展此等最高之能力, 因之而有贵贱,为作用,又为正鹄,而于此二者之间,乃不能无 而使其下级之能力从属之,则人格益高。否则, 殆亦即此理 分量之差。生物之各机关,于其全体,关系有重 动植物之机能,感官之冲动,无意识之情欲,得 308 ==========第36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占势力,犹是卑劣之生活而已。所谓圆满之生活 其狭义道徳之价值,而惟关于其对于国家之义务 者,吾人精神之能力,发展至高,以之思惟,以 者也。虽然,是说也,愿读者毋以惟心论视之 之创作,以之行动,无不达于圆满之度之谓也 [第73~74页] 以人类历史中之境遇观之,交际之道德,于生活中实为重要之部分,所以平和人生之境遇而使之 吾人更由国民而进于更高之境遇,则为世界 互相维持者也。故人有恒言曰:真与善,圆满生 之一分子,而有所谓人道。人道者,仁之观念 活之两方面也。虽然,读者毋以是而谓余之所见 所借以为具体之表示,而吾人经验界考察至善之 此言感官方与惟心论同,盖余固非以感官之一方面(即动物 效果,以此为终点者也。圆满之人道,若以基督 面,仍不可忽。机能之一方面)为可忽者。孩提之童,喜直觉 教之语代表之,则地上之天国是也,是谓至善, 与宋儒异处。嗜游戏,亦不失为生活之一部分。且如饮食也 虽然,亦至是谓人类究竟之正鹄。而于是国民道德,亦对之 快乐也,亦圆满生活中之所应有,特不可以是占 人道而止,抑尚而为作用。然其作用,亦仍为正鹄之一部分,可 生活全部之势力而已。 有所谓物道乎?知也。各国民之品格,皆以此正鹄为其最高之标 由是余更得以一人之生活而论其为正鹄为作 不然何以解于杀准,由其仁之观念发展之程度,而第其品格之高 用之两方面。吾人之圆满生活,吾人之正也 物之不仁也 下焉。凡国民及进化之阶级,虽未有全无价值 而自吾人为国家或文明社会之一分子观之,则又 者,而其社会,其政治,其精神,其道德,其美 然则正鹄作不过一作用。柏拉图曰:国家者,大人也。然则 术,其宗教,凡是等生活之发展,去仁之观念之 用无定位,到处一国之机能,犹之一人之机能,而国民与一人之 中心点,不能无远近之差,则国民品格优劣之差 皆正鹄,到处皆关系,犹之正鹄与作用之关系,惟其作用仍为正 视之矣。 作用。 鹄之一部。盖全体者,固积各部而成立者也,于是吾人又得一评定人格之新标准:人之尽其国民 仁之观念,吾人尚不能以具体者表彰之,仅 之义务也益多,则所以供国民精神界、历史界 于精神界、历史界生活普遍之概念,想象其轮廓 生活者,若学问、若道德、若美术,皆益大。而 人类究竟之而已。一切人类学历史界之研究,虽足供吾人以 其历史界之价值,遂亦随之而益大。是则不关于 目的到底如何 资料,而吾人尚不能有所构成 神之理想之 还是不知道。 人类史,吾人虽能见其断章而比较之,而此种种 []宋儒,即宋代理学家。他们一般都主张“存天理,灭人欲”,即用道 断章,各有何等作用,非了于其全体之组织,不 德伦理规范来限禁感官方面的欲望 311 ==========第36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占势力,犹是卑劣之生活而已。所谓圆满之生活 其狭义道徳之价值,而惟关于其对于国家之义务 者,吾人精神之能力,发展至高,以之思惟,以 者也。虽然,是说也,愿读者毋以惟心论视之 之创作,以之行动,无不达于圆满之度之谓也 [第73~74页] 以人类历史中之境遇观之,交际之道德,于生活中实为重要之部分,所以平和人生之境遇而使之 吾人更由国民而进于更高之境遇,则为世界 互相维持者也。故人有恒言曰:真与善,圆满生 之一分子,而有所谓人道。人道者,仁之观念 活之两方面也。虽然,读者毋以是而谓余之所见 所借以为具体之表示,而吾人经验界考察至善之 此言感官方与惟心论同,盖余固非以感官之一方面(即动物 效果,以此为终点者也。圆满之人道,若以基督 面,仍不可忽。机能之一方面)为可忽者。孩提之童,喜直觉 教之语代表之,则地上之天国是也,是谓至善, 与宋儒异处。嗜游戏,亦不失为生活之一部分。且如饮食也 虽然,亦至是谓人类究竟之正鹄。而于是国民道德,亦对之 快乐也,亦圆满生活中之所应有,特不可以是占 人道而止,抑尚而为作用。然其作用,亦仍为正鹄之一部分,可 生活全部之势力而已。 有所谓物道乎?知也。各国民之品格,皆以此正鹄为其最高之标 由是余更得以一人之生活而论其为正鹄为作 不然何以解于杀准,由其仁之观念发展之程度,而第其品格之高 用之两方面。吾人之圆满生活,吾人之正也 物之不仁也 下焉。凡国民及进化之阶级,虽未有全无价值 而自吾人为国家或文明社会之一分子观之,则又 者,而其社会,其政治,其精神,其道德,其美 然则正鹄作不过一作用。柏拉图曰:国家者,大人也。然则 术,其宗教,凡是等生活之发展,去仁之观念之 用无定位,到处一国之机能,犹之一人之机能,而国民与一人之 中心点,不能无远近之差,则国民品格优劣之差 皆正鹄,到处皆关系,犹之正鹄与作用之关系,惟其作用仍为正 视之矣。 作用。 鹄之一部。盖全体者,固积各部而成立者也,于是吾人又得一评定人格之新标准:人之尽其国民 仁之观念,吾人尚不能以具体者表彰之,仅 之义务也益多,则所以供国民精神界、历史界 于精神界、历史界生活普遍之概念,想象其轮廓 生活者,若学问、若道德、若美术,皆益大。而 人类究竟之而已。一切人类学历史界之研究,虽足供吾人以 其历史界之价值,遂亦随之而益大。是则不关于 目的到底如何 资料,而吾人尚不能有所构成 神之理想之 还是不知道。 人类史,吾人虽能见其断章而比较之,而此种种 []宋儒,即宋代理学家。他们一般都主张“存天理,灭人欲”,即用道 断章,各有何等作用,非了于其全体之组织,不 德伦理规范来限禁感官方面的欲望 311 ==========第36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能知之,而吾人终不能为全体组织之观念 之也 「第75~76页] 诚然,诚然。人固以发展 然而人类生活,尚不过一切实际事物之全生 身之勇力为其 活之一部,一切实际事物之全生活,吾人仅能 最终之目的者也。 说明 为形式之概念,而不能以直觉者表彰之,而惟 (三)道德界厌世观之证明 豢猛兽者 托之于譬喻,是谓不可思议。是谓神。……[第 必以铁槛间隔之。人类亦然,以恐怖之铁,制为 76页] 刑法之槛,始得阻其互相侵袭之行为。彼等苟 此情诚有脱刑法之羁绊,则俄焉互相攻击。彼等所自诩为 第三章厌世主义 。七年长沙兵道德者,苟揭之于光明界,其种类皆同。其好交溃时,有此现际也,由于夸炫。其有同情也,由于自爱。其重 (一)厌世主义之理论。 象也 名誉也,由于恐怖。其守平和也,由于怯懦。其勉慈善也,由于迷信。间有少数之人类,奸恶之 此数句可证 特质,超于愚钝者,必其意志较强,知识较多, (二)感觉界厌世观之证明 凡有强 人类以惊奇为大之情欲者,营求而得之,其快乐不过少量而 故不为法律所制限,若猛兽之出柙然,蹂躏他人,无所不至。彼多数之怯懦顽固偏狭者,羊 贵。惊奇者,人已。惟其初淡焉漠焉,而忽于意外得之,乃始有 耳,少数之狞猛狡诈者,狼耳,狐耳。轶此二种 类之生涯也。 至纯至切之快乐。试观之于儿童,其情欲大者其 之范围,而有智德者,仅矣。自然之创造天才 满足也小,吾人所常见也。[第81页] 也,一世纪中,殆不过二三次。其创造贤者也亦然。[第85页] 此却不然。 凡老人有还童之希望者颇多。彼夫成年 成人亦有想复为者,恒不欲复为童子。童子不欲复为婴儿,而老童子者,成年人人乃反之。得毋餍平和之境遇,而又已休养其跋 [1]指1918年3月25日广州护法军谭浩明率桂军与北洋军阀吴佩孚 固有其种种之变涉世路之勇力故耶。[第84页 张敬尧作战,兵溃逃出长沙一事。据《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志》记载:其时,“南军已返,北军未至,省垣恐慌,湖南银行及大商店被劫,造币厂被 化,而童子时之 焚。旋城中秩序大乱,拟联合他校组织学生保安队巡逻于市,适北军至,乃 变化则无,故思 312 313 ==========第37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能知之,而吾人终不能为全体组织之观念 之也 「第75~76页] 诚然,诚然。人固以发展 然而人类生活,尚不过一切实际事物之全生 身之勇力为其 活之一部,一切实际事物之全生活,吾人仅能 最终之目的者也。 说明 为形式之概念,而不能以直觉者表彰之,而惟 (三)道德界厌世观之证明 豢猛兽者 托之于譬喻,是谓不可思议。是谓神。……[第 必以铁槛间隔之。人类亦然,以恐怖之铁,制为 76页] 刑法之槛,始得阻其互相侵袭之行为。彼等苟 此情诚有脱刑法之羁绊,则俄焉互相攻击。彼等所自诩为 第三章厌世主义 。七年长沙兵道德者,苟揭之于光明界,其种类皆同。其好交溃时,有此现际也,由于夸炫。其有同情也,由于自爱。其重 (一)厌世主义之理论。 象也 名誉也,由于恐怖。其守平和也,由于怯懦。其勉慈善也,由于迷信。间有少数之人类,奸恶之 此数句可证 特质,超于愚钝者,必其意志较强,知识较多, (二)感觉界厌世观之证明 凡有强 人类以惊奇为大之情欲者,营求而得之,其快乐不过少量而 故不为法律所制限,若猛兽之出柙然,蹂躏他人,无所不至。彼多数之怯懦顽固偏狭者,羊 贵。惊奇者,人已。惟其初淡焉漠焉,而忽于意外得之,乃始有 耳,少数之狞猛狡诈者,狼耳,狐耳。轶此二种 类之生涯也。 至纯至切之快乐。试观之于儿童,其情欲大者其 之范围,而有智德者,仅矣。自然之创造天才 满足也小,吾人所常见也。[第81页] 也,一世纪中,殆不过二三次。其创造贤者也亦然。[第85页] 此却不然。 凡老人有还童之希望者颇多。彼夫成年 成人亦有想复为者,恒不欲复为童子。童子不欲复为婴儿,而老童子者,成年人人乃反之。得毋餍平和之境遇,而又已休养其跋 [1]指1918年3月25日广州护法军谭浩明率桂军与北洋军阀吴佩孚 固有其种种之变涉世路之勇力故耶。[第84页 张敬尧作战,兵溃逃出长沙一事。据《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志》记载:其时,“南军已返,北军未至,省垣恐慌,湖南银行及大商店被劫,造币厂被 化,而童子时之 焚。旋城中秩序大乱,拟联合他校组织学生保安队巡逻于市,适北军至,乃 变化则无,故思 312 313 ==========第37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意之人,而告以此为希有之遭遇,则彼将益增其 表里违反之风尚,于今为烈。然则及何 苦痛。苟语以此等运命,为人人所不能免,则彼 时而始无此风尚乎,及何时而使人一观背面之状 苦痛顿减,皆其例也。…[第93页」 态,无待改良之计划乎?虽然,及何时而能解吾人此等之迷惑,则至可疑也。今日者,诋淇人 (四)历史哲学界厌世观之证明。……诗人 类,暴露人类丑恶之方面,为文学界风尚之题 希西亚若叫 Hesiodos尝历记世界之年代,谓始于 目。讦发人类之虚伪粗野,为诗文之任务。此岂 黄金时代,而终于铁时代,又自叹不幸而生于铁 人心倾向真理之情状耶?吾人所不敢信也。吾人 此类是古非时代焉。此等思想,可以生理学说明之。老人之 泡氏乃持理于热望真理以外,又有一冲动焉,以见是等黑暗 今之思想,不气质,恒于过去之时代为乐天观,而不属意于现 想主义者。 之生活为愉快,是仅足以养空谈若侮辱而已。彼 独我国,西洋在。盖彼无能力以赴现在之事物,又不求其原因 艺术新派,所揭为写实主义者,果健全者耶,果 亦有之 于己,而归咎于时代,于是常忆其少年时代之赫 有欢迎之价值耶,吾不能无疑。虚伪固非,吾人 耀矣。盖老人者,有维持历史之力,使少年因彼 对于实在之状况,固不能掩目而不睹 第 而得过去之知识,若历史之光明者也。凡少年于 91页] 特别荣誉之倾向,与其家世名德之倾向,常有关系。而德育之机关,与凭借历史之倾向,亦同一 尔虞我诈 世人苟去其互相恐怖之念,则不特以爱 作用也。凡人以特别原因而不满意于现在者,恒 助于人为喜,且以不待干请而能助人为喜,此至 好称述过去之所长以耻之。[第95页 确之事实也。且人苟施而不望报,则当夫受者以诫挚之意,现为感谢之容,而益觉其愉快 约而言之,由文明进步,而苦痛之种类及强 [第92页] 度,固随之以增。然快乐亦然。是以历史派之乐天主义者,谓历史之进步,确增幸福。而其厌世 且吾人关于人生及人类之邪恶,尤常欲构为普通结论,以为镇静慰籍之资。例如为妻女所给 []希西亚若,今译黑希奥多斯·赫西俄德,公元前850年左右古希腊民 洞悉人性者,常欲为女子难养之说。著述而不为世所重 间诗人,著有《工作与时日》《神统记》等赞美希腊诸神的诗歌。此处所称黄 之 者,常欲为世人不辨黑白之说。且如吾人遇一失 金时代、铁时代,参见斯威布著、楚图南译《希腊的神话和传说》中《人类的世纪》一章 314 ==========第37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意之人,而告以此为希有之遭遇,则彼将益增其 表里违反之风尚,于今为烈。然则及何 苦痛。苟语以此等运命,为人人所不能免,则彼 时而始无此风尚乎,及何时而使人一观背面之状 苦痛顿减,皆其例也。…[第93页」 态,无待改良之计划乎?虽然,及何时而能解吾人此等之迷惑,则至可疑也。今日者,诋淇人 (四)历史哲学界厌世观之证明。……诗人 类,暴露人类丑恶之方面,为文学界风尚之题 希西亚若叫 Hesiodos尝历记世界之年代,谓始于 目。讦发人类之虚伪粗野,为诗文之任务。此岂 黄金时代,而终于铁时代,又自叹不幸而生于铁 人心倾向真理之情状耶?吾人所不敢信也。吾人 此类是古非时代焉。此等思想,可以生理学说明之。老人之 泡氏乃持理于热望真理以外,又有一冲动焉,以见是等黑暗 今之思想,不气质,恒于过去之时代为乐天观,而不属意于现 想主义者。 之生活为愉快,是仅足以养空谈若侮辱而已。彼 独我国,西洋在。盖彼无能力以赴现在之事物,又不求其原因 艺术新派,所揭为写实主义者,果健全者耶,果 亦有之 于己,而归咎于时代,于是常忆其少年时代之赫 有欢迎之价值耶,吾不能无疑。虚伪固非,吾人 耀矣。盖老人者,有维持历史之力,使少年因彼 对于实在之状况,固不能掩目而不睹 第 而得过去之知识,若历史之光明者也。凡少年于 91页] 特别荣誉之倾向,与其家世名德之倾向,常有关系。而德育之机关,与凭借历史之倾向,亦同一 尔虞我诈 世人苟去其互相恐怖之念,则不特以爱 作用也。凡人以特别原因而不满意于现在者,恒 助于人为喜,且以不待干请而能助人为喜,此至 好称述过去之所长以耻之。[第95页 确之事实也。且人苟施而不望报,则当夫受者以诫挚之意,现为感谢之容,而益觉其愉快 约而言之,由文明进步,而苦痛之种类及强 [第92页] 度,固随之以增。然快乐亦然。是以历史派之乐天主义者,谓历史之进步,确增幸福。而其厌世 且吾人关于人生及人类之邪恶,尤常欲构为普通结论,以为镇静慰籍之资。例如为妻女所给 []希西亚若,今译黑希奥多斯·赫西俄德,公元前850年左右古希腊民 洞悉人性者,常欲为女子难养之说。著述而不为世所重 间诗人,著有《工作与时日》《神统记》等赞美希腊诸神的诗歌。此处所称黄 之 者,常欲为世人不辨黑白之说。且如吾人遇一失 金时代、铁时代,参见斯威布著、楚图南译《希腊的神话和传说》中《人类的世纪》一章 314 ==========第37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主义者,则又谓确增苦痛也。吾人于此两说,皆 其奔猛。风回三仙境,正不如居此实际世界之为宜也。至若特别 调和说。 无以证明之。盖在理论,虽皆能自圆其说,而在 峡,因有巫山为之抵抗,则其及于吾人之效果,亦与普通抵抗无 实际,则无可为证凭者。吾人惟得一最确之结 隔,而风力益增异。洪水者,示堤防之法,火灾者,启建筑进化 论,则所谓文明进步,则感受性增进,而苦痛快 其怒号。 机。虽亦有特别之人,或于特别之抵抗,特见 乐皆益自强大而已。[第99页] 为有害而无益者,然能利用之,则亦未尝不可以转祸而为福。他日追忆前事,将恍然于不幸之 五)道德界历史之厌世观…惟具特别人 遇,未必非福也。祸害之来,或以自力胜之,或 格者,始可确然为善恶之区别矣。一方面,为神 以他人之助而胜之,则不惟不为吾害,而转为美 圣之爱,致身之忠,对于真理及正义之热诚。而 利,事后思之,其乐无量。此其况味,人亦孰不 方面,为非常之败坏。虽然,即此两方面而对 经验之哉。 善多于恶。比之,善多于恶,恶之为变例,为对比于善而显 由是而知自具之害,若所谓身体及精神之弱 著之之作用,盖不容疑,而其事殆将与世界终古 点者,其效果亦然。使有人焉,其体魄至强,其 [102页 角胜外界之力至大至久,迥绝恒蹊。又若有人焉,具绝人之智力,识别事物,从无迟疑谬误 第四章害及恶 此不然,盖则其所得,乃与前所谓居仙境者无异。盖人类势人类之势力增力之增,与外界抵抗之减,其效本同,充其量加,外界之抵抗必至于仙境而后已。谷物之有价值,以其力耕而 世界一切之事业及文明,固无不起于抵 亦增加,有大势得之,若不劳而获,则价值尽失。人之能力,亦 抗决胜也。使田自生谷,圃自生蔬,则无所谓稼 力者,又有大抵犹是也。吾人具此官体,适宜于此世界之生活 穑树艺;使气候适应于身体,则无所谓建筑;使 抗在前也。大抵故种种生活,与吾人之意志感情无不相应。居超 河出潼关 切什器,天造地设,则无所谓工艺。如是,则 抗对于有大势力越人世之境者,固宜别有超越人类之官能。而吾 囚有太华抵与方士所谓仙境者无异矣。夫吾等所居之世界 者,其必要乃亦人之官能,固适合于吾人之职分矣。且使吾人仅 抗,而水力益增所以异于仙境者,正以有各种抵抗,因而有与此 如普通抵抗之对此官能,而又益以疾病或聋愦废疾之属,益有以 抵抗相应之动作。故吾侪今日之资性,与其居于 于普通人。如西弱吾人之性质及势力,而其效果,乃亦与外界意大陆新地之对于外之害相等。…吾人虽不能举种种疾病,而悉 [1]太华,即西岳华山,在陕西渭南县东南 317 ==========第37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主义者,则又谓确增苦痛也。吾人于此两说,皆 其奔猛。风回三仙境,正不如居此实际世界之为宜也。至若特别 调和说。 无以证明之。盖在理论,虽皆能自圆其说,而在 峡,因有巫山为之抵抗,则其及于吾人之效果,亦与普通抵抗无 实际,则无可为证凭者。吾人惟得一最确之结 隔,而风力益增异。洪水者,示堤防之法,火灾者,启建筑进化 论,则所谓文明进步,则感受性增进,而苦痛快 其怒号。 机。虽亦有特别之人,或于特别之抵抗,特见 乐皆益自强大而已。[第99页] 为有害而无益者,然能利用之,则亦未尝不可以转祸而为福。他日追忆前事,将恍然于不幸之 五)道德界历史之厌世观…惟具特别人 遇,未必非福也。祸害之来,或以自力胜之,或 格者,始可确然为善恶之区别矣。一方面,为神 以他人之助而胜之,则不惟不为吾害,而转为美 圣之爱,致身之忠,对于真理及正义之热诚。而 利,事后思之,其乐无量。此其况味,人亦孰不 方面,为非常之败坏。虽然,即此两方面而对 经验之哉。 善多于恶。比之,善多于恶,恶之为变例,为对比于善而显 由是而知自具之害,若所谓身体及精神之弱 著之之作用,盖不容疑,而其事殆将与世界终古 点者,其效果亦然。使有人焉,其体魄至强,其 [102页 角胜外界之力至大至久,迥绝恒蹊。又若有人焉,具绝人之智力,识别事物,从无迟疑谬误 第四章害及恶 此不然,盖则其所得,乃与前所谓居仙境者无异。盖人类势人类之势力增力之增,与外界抵抗之减,其效本同,充其量加,外界之抵抗必至于仙境而后已。谷物之有价值,以其力耕而 世界一切之事业及文明,固无不起于抵 亦增加,有大势得之,若不劳而获,则价值尽失。人之能力,亦 抗决胜也。使田自生谷,圃自生蔬,则无所谓稼 力者,又有大抵犹是也。吾人具此官体,适宜于此世界之生活 穑树艺;使气候适应于身体,则无所谓建筑;使 抗在前也。大抵故种种生活,与吾人之意志感情无不相应。居超 河出潼关 切什器,天造地设,则无所谓工艺。如是,则 抗对于有大势力越人世之境者,固宜别有超越人类之官能。而吾 囚有太华抵与方士所谓仙境者无异矣。夫吾等所居之世界 者,其必要乃亦人之官能,固适合于吾人之职分矣。且使吾人仅 抗,而水力益增所以异于仙境者,正以有各种抵抗,因而有与此 如普通抵抗之对此官能,而又益以疾病或聋愦废疾之属,益有以 抵抗相应之动作。故吾侪今日之资性,与其居于 于普通人。如西弱吾人之性质及势力,而其效果,乃亦与外界意大陆新地之对于外之害相等。…吾人虽不能举种种疾病,而悉 [1]太华,即西岳华山,在陕西渭南县东南 317 ==========第37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科仑布川,洪水胪举其效力,然吾人自具之害,苟能利用之,亦 损人以利己,如贪欲、不正、恶意等之渊源,是 之对于禹,欧未尝不可以转害而为益,则固己较然可睹矣。由 也。苟肉欲我欲,一切消灭,则世界因无所谓 各邦群起而围是观之,害者不特为现实者,而且为必有者矣。 私德。 恶,而亦将无所谓善。慎重、忍耐、刚毅诸美 巴黎之对于拿破 而后知圣人德,必有与之抵抗之肉欲存焉。使人类无苦痛之 仑之战胜是也。 者“生而知之”恐怖,则无所谓刚毅,无快乐之刺戟,则无所谓 鸩之能翔于空中也,以有空气之抵抗,而彼 不虑而中,不节制。故恶朕不存,则美德亦无自而起也。无待 至真之理,乃以为苟无空气,则其翔也更自由。此康德所以 思而得,从容乎恶而为善者,意者其惟神之德乎?然而非吾人 至澈之言。 讽人,使知悟性之动,必须经验实事者也。人」 中道”凹之不可之所可思议矣。人类交际之德,亦必有感宫自然 意思,不可无对象之抵抗,亦然。无抵抗则无动 信也 之我欲,与相对待。苟无我欲,则正直仁爱之 力,无障碍则无幸福。纯粹之幸福,为纯粹之真 德,亦无自而生。盖一切美德,无不含有克已之 理然,有之者其惟神乎。在人类,则享幸福者 圣人者,抵原质者也。 当有障碍若损害,犹之识真理者必当有蒙昧若谬 抗极大之恶而成 误也。 者也。 前言模型之 不宁惟是,即外界实现之恶,亦为玉成美德 肉欲关乎个 余以为恶者,亦人类历史生活所不可少之原 恶,此言现恶。之一要质。验美德之扩充,由其与实现之恶相 人,我欲及于交质也。何以言之?凡恶之原型有二:曰肉欲,曰 人世一切竞,违反正义之事,使见者受者,勃然增权利之思 际;肉欲关私我欲。肉欲者,感官之冲动,或为理性及道德之 事,皆由差别比想。诈伪狡猾,所以表真挚笃实之价值,而残忍谿 我欲关公德。力所不能制,而暴露其弱点,如放荡、怠惰、轻 较而现,佛言泯刻,则又为慈祥宽大之反影也。[第105~108页] 率、怯懦,及一切不节制之类,是也。我欲者, 差别,不知其 ]科仑布,今译哥伦布(1451-1506),意大利航海家。1492年在西班牙国王支持下,乘船从巴罗斯港岀航,横渡大西洋,到达巴哈马群岛和 [1]生而知之,语出《论语.季氏》:“生而知之者上也。 古巴、海地笑岛。后三次西航,到达牙买加、波多黎各诸岛及中美、南美大 [2]不虑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语出《礼记·中庸》:“诚者,不虑 陆沿岸地带。史称“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 2]禹,姒姓,原为夏后氏部落首领,相传奉舜命洽理洪水 [3]泯差别,佛教术语。讲的是一种佛教修养,要求“舍离差别之见 3]1814年3月31日,由英、奥、普、俄等欧洲国家结成的反法联盟 并全然离差别见之平等”,从而超越世俗的自私或利己,达到圆满的修行 军攻入巴黎,迫使拿破仑退位。 境界 ==========第37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科仑布川,洪水胪举其效力,然吾人自具之害,苟能利用之,亦 损人以利己,如贪欲、不正、恶意等之渊源,是 之对于禹,欧未尝不可以转害而为益,则固己较然可睹矣。由 也。苟肉欲我欲,一切消灭,则世界因无所谓 各邦群起而围是观之,害者不特为现实者,而且为必有者矣。 私德。 恶,而亦将无所谓善。慎重、忍耐、刚毅诸美 巴黎之对于拿破 而后知圣人德,必有与之抵抗之肉欲存焉。使人类无苦痛之 仑之战胜是也。 者“生而知之”恐怖,则无所谓刚毅,无快乐之刺戟,则无所谓 鸩之能翔于空中也,以有空气之抵抗,而彼 不虑而中,不节制。故恶朕不存,则美德亦无自而起也。无待 至真之理,乃以为苟无空气,则其翔也更自由。此康德所以 思而得,从容乎恶而为善者,意者其惟神之德乎?然而非吾人 至澈之言。 讽人,使知悟性之动,必须经验实事者也。人」 中道”凹之不可之所可思议矣。人类交际之德,亦必有感宫自然 意思,不可无对象之抵抗,亦然。无抵抗则无动 信也 之我欲,与相对待。苟无我欲,则正直仁爱之 力,无障碍则无幸福。纯粹之幸福,为纯粹之真 德,亦无自而生。盖一切美德,无不含有克已之 理然,有之者其惟神乎。在人类,则享幸福者 圣人者,抵原质者也。 当有障碍若损害,犹之识真理者必当有蒙昧若谬 抗极大之恶而成 误也。 者也。 前言模型之 不宁惟是,即外界实现之恶,亦为玉成美德 肉欲关乎个 余以为恶者,亦人类历史生活所不可少之原 恶,此言现恶。之一要质。验美德之扩充,由其与实现之恶相 人,我欲及于交质也。何以言之?凡恶之原型有二:曰肉欲,曰 人世一切竞,违反正义之事,使见者受者,勃然增权利之思 际;肉欲关私我欲。肉欲者,感官之冲动,或为理性及道德之 事,皆由差别比想。诈伪狡猾,所以表真挚笃实之价值,而残忍谿 我欲关公德。力所不能制,而暴露其弱点,如放荡、怠惰、轻 较而现,佛言泯刻,则又为慈祥宽大之反影也。[第105~108页] 率、怯懦,及一切不节制之类,是也。我欲者, 差别,不知其 ]科仑布,今译哥伦布(1451-1506),意大利航海家。1492年在西班牙国王支持下,乘船从巴罗斯港岀航,横渡大西洋,到达巴哈马群岛和 [1]生而知之,语出《论语.季氏》:“生而知之者上也。 古巴、海地笑岛。后三次西航,到达牙买加、波多黎各诸岛及中美、南美大 [2]不虑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语出《礼记·中庸》:“诚者,不虑 陆沿岸地带。史称“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 2]禹,姒姓,原为夏后氏部落首领,相传奉舜命洽理洪水 [3]泯差别,佛教术语。讲的是一种佛教修养,要求“舍离差别之见 3]1814年3月31日,由英、奥、普、俄等欧洲国家结成的反法联盟 并全然离差别见之平等”,从而超越世俗的自私或利己,达到圆满的修行 军攻入巴黎,迫使拿破仑退位。 境界 ==========第37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于道德界善恶问 安,非人生之所之消失,而圆满之国家,亦不可见矣。宗教者, 题如何处之? 堪,而不得不于亦不外善恶相竞之形式,使诸恶不作,人类悉为 然则不平 是故吾人苟于古今历史中,删除其一切罪 平安之境又生出神圣,则宗教亦随之而灭焉。「第109~110页 等、不白由、大恶,则同时一切善行与罪恶抵抗之迹,亦为之湮 波澜来。然大同 战争亦当与天地没。而人类中最高最大之现象,所谓道德界伟人 亦岂人生之所堪 终古,永不能者,亦无由而见之矣。 乎?吾知一入大 绝,世岂有纯粹 同之境,亦必生 之平等自由博爱 出许出〈多〉竞 者乎?有之,其 争抵抗之波澜 惟仙境,然则唱 来,而不能安处 大同之说凹者, 于大同之境矣 非谬误之理 是故老庄绝圣弃 想乎? :智、老死不相往 人现处于不 不惟此也,历史界生活之内容,亦且因之而 来田之社会,徒 大同时代,而想消失。盖历史生活之形式,不外乎善恶相竞之 为理想之社会而 望大同,亦犹人力,与时扩充而已。邻国无侵略之谋,则何事军 。陶渊明桃花 处于困难之吋,备,国民无不轨之行,则焉用法令。军备法令 源之境遇凹,徒 而想望平安。然国家之所以与外交内政之阻力相竞争者也。使 为理想之境遇而 长久之平安,毫切阻力悉去,内而人民,外而国际,无不以正 已。即此又可证 无抵抗纯粹之平直、平和、慈祥、乐易之道相接,则战争、外 明人类理想之实 交、裁判、警察、行政界一切进取之气象,悉为 [1]大同之说,儒家所宣扬的一种社会理想。语出《礼记·礼运》:“大道 ]老,指老子;庄,指庄子。语出《老子》第十九章:“绝圣弃智,民 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 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窃无有。”第八十章:“邻国相 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普有所养,男有分,女 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甚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已;是故 [2]陶渊明(365-42 名潜,东晋诗人。桃花源是在其名作《桃 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花源记》中所描绘的一个与世隔绝的太平境界。 320 321 ==========第37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于道德界善恶问 安,非人生之所之消失,而圆满之国家,亦不可见矣。宗教者, 题如何处之? 堪,而不得不于亦不外善恶相竞之形式,使诸恶不作,人类悉为 然则不平 是故吾人苟于古今历史中,删除其一切罪 平安之境又生出神圣,则宗教亦随之而灭焉。「第109~110页 等、不白由、大恶,则同时一切善行与罪恶抵抗之迹,亦为之湮 波澜来。然大同 战争亦当与天地没。而人类中最高最大之现象,所谓道德界伟人 亦岂人生之所堪 终古,永不能者,亦无由而见之矣。 乎?吾知一入大 绝,世岂有纯粹 同之境,亦必生 之平等自由博爱 出许出〈多〉竞 者乎?有之,其 争抵抗之波澜 惟仙境,然则唱 来,而不能安处 大同之说凹者, 于大同之境矣 非谬误之理 是故老庄绝圣弃 想乎? :智、老死不相往 人现处于不 不惟此也,历史界生活之内容,亦且因之而 来田之社会,徒 大同时代,而想消失。盖历史生活之形式,不外乎善恶相竞之 为理想之社会而 望大同,亦犹人力,与时扩充而已。邻国无侵略之谋,则何事军 。陶渊明桃花 处于困难之吋,备,国民无不轨之行,则焉用法令。军备法令 源之境遇凹,徒 而想望平安。然国家之所以与外交内政之阻力相竞争者也。使 为理想之境遇而 长久之平安,毫切阻力悉去,内而人民,外而国际,无不以正 已。即此又可证 无抵抗纯粹之平直、平和、慈祥、乐易之道相接,则战争、外 明人类理想之实 交、裁判、警察、行政界一切进取之气象,悉为 [1]大同之说,儒家所宣扬的一种社会理想。语出《礼记·礼运》:“大道 ]老,指老子;庄,指庄子。语出《老子》第十九章:“绝圣弃智,民 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 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窃无有。”第八十章:“邻国相 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普有所养,男有分,女 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甚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已;是故 [2]陶渊明(365-42 名潜,东晋诗人。桃花源是在其名作《桃 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花源记》中所描绘的一个与世隔绝的太平境界。 320 321 ==========第37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在性少,而谬误 人才辈出,令人 性多也 喜读。至若承平 是故治乱迭 之代,则殊厌弃 乘,平和与战伐 之。非好乱也, 相寻者,自然之 安逸宁静之境 例也。伊古以 不能长处,非人 来,一治即有 生之所堪,而变 乱,吾人恒厌乱 化倏忽,乃人性 而望治,殊不知 之所喜也。 乱亦历史生活之 吾尝梦想人 过程,自亦有 智平等,人类皆 实际生活之价值。 为圣人,则一切 吾人揽〈览〉史 法治均可弃去 时,恒赞叹战国 今亦知其决无此 之时,刘、项相 境矣 争凹之时,汉武 恶之不可免也如是,然则恶亦为正轨乎,其 与匈奴竞争之 恶也者,善亦与善有相等之价值乎?余以为不然。恶之为 时,三国竞争之 之次等者也,非恶,非自有存立之价值若权利,特对待于善而存 时,事态百变 其性质本恶也。立,以为实现诸善之作用云耳。善之与恶,犹明惟其为次等,故之与暗,画一不设阴影,则无以发光彩,然其本 1]战国,指春秋后魏、赵、韩、齐、秦、楚、燕七国争雄之际。作为时代名称始于《战国策·序》。而起止时间说法不一,现一般把公元前475年 不能与善并有同意,固在光彩而不在阴影也,犹古人所言烘云托 至前221年定为战国时代 之价值,然不月也。诗人亦然,不描写庸恶陋劣之迹,则无以 [2]刘项相争,指我国历史上秦末刘邦和项羽在公元前207年至前202 能谓无价值。在见俊伟美善,然其本意,固在俊伟美善,特借庸 年起义灭秦后,争夺全国统治权的战争。 一时候有觉其毫恶陋劣诸象以显之耳。无论生活界历史界,凡善 [3]指公元前133年至前119年,汉武帝刘彻不断派兵抗击匈奴进扰 无价值者,不仅皆独立自存,而恶则附属之以为刺戟抵抗之作 平定北方边疆的战争 322 323 ==========第38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在性少,而谬误 人才辈出,令人 性多也 喜读。至若承平 是故治乱迭 之代,则殊厌弃 乘,平和与战伐 之。非好乱也, 相寻者,自然之 安逸宁静之境 例也。伊古以 不能长处,非人 来,一治即有 生之所堪,而变 乱,吾人恒厌乱 化倏忽,乃人性 而望治,殊不知 之所喜也。 乱亦历史生活之 吾尝梦想人 过程,自亦有 智平等,人类皆 实际生活之价值。 为圣人,则一切 吾人揽〈览〉史 法治均可弃去 时,恒赞叹战国 今亦知其决无此 之时,刘、项相 境矣 争凹之时,汉武 恶之不可免也如是,然则恶亦为正轨乎,其 与匈奴竞争之 恶也者,善亦与善有相等之价值乎?余以为不然。恶之为 时,三国竞争之 之次等者也,非恶,非自有存立之价值若权利,特对待于善而存 时,事态百变 其性质本恶也。立,以为实现诸善之作用云耳。善之与恶,犹明惟其为次等,故之与暗,画一不设阴影,则无以发光彩,然其本 1]战国,指春秋后魏、赵、韩、齐、秦、楚、燕七国争雄之际。作为时代名称始于《战国策·序》。而起止时间说法不一,现一般把公元前475年 不能与善并有同意,固在光彩而不在阴影也,犹古人所言烘云托 至前221年定为战国时代 之价值,然不月也。诗人亦然,不描写庸恶陋劣之迹,则无以 [2]刘项相争,指我国历史上秦末刘邦和项羽在公元前207年至前202 能谓无价值。在见俊伟美善,然其本意,固在俊伟美善,特借庸 年起义灭秦后,争夺全国统治权的战争。 一时候有觉其毫恶陋劣诸象以显之耳。无论生活界历史界,凡善 [3]指公元前133年至前119年,汉武帝刘彻不断派兵抗击匈奴进扰 无价值者,不仅皆独立自存,而恶则附属之以为刺戟抵抗之作 平定北方边疆的战争 322 323 ==========第38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无价值,且有大用。故恶者,消极者也,无自具之价值。其为实 有何不好 害者,此乃就其现之事,则由对待于善而然。彼本具自相矛盾之 方披拉图斯" pilatus之罪耶稣也,曰汝不见 时候言,就比例性质,故无组成之力。康德曰,恶者与其矛盾破 罪汝赦汝者在汝目前乎!其意气之壮如此。当是 于他物而言,非坏之性质,不能须臾离者也。然则世界无积极之 吾意不应以时,彼之目中,固仅有一僭称犹太王之一狂人 其本质之果无价不德明矣 此立说。吾重在其死生存亡,与罗马帝国曾何关影响。然自今观 值也 当时为善为恶之之,则不特主客易位,而披拉图斯与其他俗僧凡 不徳之无规则,如误谬然。凡真理皆有尽 證事实而已,以其吏之事迹,悉皆湮灭,其所流传后世者,仅此磔 之统系,而误谬则无之。耶比克脱 Epiktet(亦 事实论为善者死狂人之事迹。盖德人叙耶稣惨死者,不能不及 作 Epictetus,斯多噶派哲学家,生于六○年卒于 善,为恶者恶。披拉图斯之名,故耶稣遗馨千载,则彼亦随之而 吾友邹泮一二○年)曰,误谬者,无正鹄者也。目前之事 为善而历史流传遗臭。其所以千载不朽者,非其荣誉,特使后人 清因此等现象实,善人或蒙困厄,恶人或被尊荣,而历史则有 其善名,为恶而知当时裁判教案之人,不足为定谳云尔。[第 而发悲观之论公论焉。仁人义士之生涯,虽极至艰难辛楚,无 :历史流传其恶109~111 (即此三句所言地自容,而功徳既立,千载不朽。其同时庸恶之 名,皆不应顾。 之事N) 流,虽穷极豪侈,而没世则名不彰焉。此历史之 吾人评论历史 此却有一疑所以垂训者也。观耶稣之事,其理最明。盖历史 说某也善,某也 问:吾人要此历之迹,足以动吾人高尚之心坚定之志者,诚未有 恶,系指其人善 史之名做甚,彼如耶稣被磔之甚者焉 恶之事实,离去 恶人得受恶名又 事实无善恶也。是故思留名于千载者妄也,欣羨 []耶比克脱,一译爱匹克忒多,希腊斯多噶派哲学家。教人安于命 他人之留名者亦 不要做人力所不及的事。 妄也。 邹泮清,即邹蕴真(1894-1985),又名半耕、泮芹,湖南汉寿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第八班学生,新民学会会员。曾任修业学校等处 [披拉图斯,今译彼拉多,一译比拉多,全名是本丢·彼拉多,罗马帝 教员,湖南通俗教育馆编辑员。新中国建立后任中央文史硏究馆馆员 国驻犹太、撒马利亚、以土米亚总督(26-36年在任)。据《新约全书》 [3]“即此三句所言之事”批于原译文“善人或蒙困厄,恶人或被尊 载,他曾对被捕的耶稣说:“你岂不知我有权柄释放你,也有权柄把你钉十字 荣,而历史则有公论焉”之旁 架吗?”后以僭称“犹太人的王”的罪名,将耶稣钉死于十字架上。 324 325 ==========第38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无价值,且有大用。故恶者,消极者也,无自具之价值。其为实 有何不好 害者,此乃就其现之事,则由对待于善而然。彼本具自相矛盾之 方披拉图斯" pilatus之罪耶稣也,曰汝不见 时候言,就比例性质,故无组成之力。康德曰,恶者与其矛盾破 罪汝赦汝者在汝目前乎!其意气之壮如此。当是 于他物而言,非坏之性质,不能须臾离者也。然则世界无积极之 吾意不应以时,彼之目中,固仅有一僭称犹太王之一狂人 其本质之果无价不德明矣 此立说。吾重在其死生存亡,与罗马帝国曾何关影响。然自今观 值也 当时为善为恶之之,则不特主客易位,而披拉图斯与其他俗僧凡 不徳之无规则,如误谬然。凡真理皆有尽 證事实而已,以其吏之事迹,悉皆湮灭,其所流传后世者,仅此磔 之统系,而误谬则无之。耶比克脱 Epiktet(亦 事实论为善者死狂人之事迹。盖德人叙耶稣惨死者,不能不及 作 Epictetus,斯多噶派哲学家,生于六○年卒于 善,为恶者恶。披拉图斯之名,故耶稣遗馨千载,则彼亦随之而 吾友邹泮一二○年)曰,误谬者,无正鹄者也。目前之事 为善而历史流传遗臭。其所以千载不朽者,非其荣誉,特使后人 清因此等现象实,善人或蒙困厄,恶人或被尊荣,而历史则有 其善名,为恶而知当时裁判教案之人,不足为定谳云尔。[第 而发悲观之论公论焉。仁人义士之生涯,虽极至艰难辛楚,无 :历史流传其恶109~111 (即此三句所言地自容,而功徳既立,千载不朽。其同时庸恶之 名,皆不应顾。 之事N) 流,虽穷极豪侈,而没世则名不彰焉。此历史之 吾人评论历史 此却有一疑所以垂训者也。观耶稣之事,其理最明。盖历史 说某也善,某也 问:吾人要此历之迹,足以动吾人高尚之心坚定之志者,诚未有 恶,系指其人善 史之名做甚,彼如耶稣被磔之甚者焉 恶之事实,离去 恶人得受恶名又 事实无善恶也。是故思留名于千载者妄也,欣羨 []耶比克脱,一译爱匹克忒多,希腊斯多噶派哲学家。教人安于命 他人之留名者亦 不要做人力所不及的事。 妄也。 邹泮清,即邹蕴真(1894-1985),又名半耕、泮芹,湖南汉寿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第八班学生,新民学会会员。曾任修业学校等处 [披拉图斯,今译彼拉多,一译比拉多,全名是本丢·彼拉多,罗马帝 教员,湖南通俗教育馆编辑员。新中国建立后任中央文史硏究馆馆员 国驻犹太、撒马利亚、以土米亚总督(26-36年在任)。据《新约全书》 [3]“即此三句所言之事”批于原译文“善人或蒙困厄,恶人或被尊 载,他曾对被捕的耶稣说:“你岂不知我有权柄释放你,也有权柄把你钉十字 荣,而历史则有公论焉”之旁 架吗?”后以僭称“犹太人的王”的罪名,将耶稣钉死于十字架上。 324 325 ==========第38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随地皆有攻击之制压之之责任也。盖世界之有害 昔奥古斯丁叫 Augustinus尝本雅里士多德勒 恶,所以供吾人攻击制压之鹄的。苟吾人见其为 言,以驳波斯教徒 Manichaer曰,恶者无自 此处吾又有必有而遂认容之,则大误矣。疾病之不能振起医 具之性质,特因善之缺陷及消失而名之为恶耳。 不然之意见。疾术,及练习忍耐悲爱之情者,困穷之不能动心忍 此说与吾斯宾那莎及拉比尼都,亦以为圆满及实现者 病之能振起医性者,诈伪之不为真理战胜者,恶意之不为善 大合 神而已。善与恶之区别,本于吾人不完全之考察 术,能练习忍耐屈服者,是皆实际之害恶。吾人不可不尽力攻击 吾人之所谓法耳,其在统一事实之神,则一切皆为必有,皆 悲爱之情者,困之而制压之,岂有坐视其蔓延者乎。[第11 恶,仅写象非为圆满焉。夫吾人不能离我而考察事物,而吾人 难之能动心忍性112页 本体 于一切事物,既知其为写象,而非本体矣。且吾 者,诈伪之为真 人知恶者非与善有同等之价值,而其对待于善 理战胜者,恶意 也,亦非有积极之势力。然则世界虽善恶互见, 之为善心屈服 而不得谓世界之无价值,固已明矣 者,岂即非害恶 乎?天下于此等 三)余之见解非寂静主义。世或以余之论 害恶之外,岂尚 害恶也,谓有不可免之性质,因疑为寂静主义 有“不能……不 者,是大不然。余之见解,非谓害恶既不可免,吾人当安坐而认容之。谓既有害恶,则吾人随时 害恶乎?有之亦 是“尚未能 []奥古斯丁,即奧古斯丁·奥略里(354-430),罗马时代基督教神学 尚未为 家、哲学家,教父学的主要代表,曾任北美的希波主教。其思想是早期经院 耳,岂有“不能 哲学和罗马教会理论的主要来源。著有《天城》《忏悔录》等书。 不为 2」波斯教,亦称摩尼教,伊朗古代宗教之一。3世纪由摩尼创立,3至15世纪在亚、非、欧很多地区流行 者也乎?其“尚 [3]斯宾那莎,今译斯宾诺莎(1632--1677),荷兰唯物主义哲学家 未能……尚未为 近代理性主义伦理学的主要代表 与“已能 4]拉比尼都,今译莱布尼茨(1646-1716),德国自然科学家、数学 已为 家、哲学家 326 327 ==========第38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随地皆有攻击之制压之之责任也。盖世界之有害 昔奥古斯丁叫 Augustinus尝本雅里士多德勒 恶,所以供吾人攻击制压之鹄的。苟吾人见其为 言,以驳波斯教徒 Manichaer曰,恶者无自 此处吾又有必有而遂认容之,则大误矣。疾病之不能振起医 具之性质,特因善之缺陷及消失而名之为恶耳。 不然之意见。疾术,及练习忍耐悲爱之情者,困穷之不能动心忍 此说与吾斯宾那莎及拉比尼都,亦以为圆满及实现者 病之能振起医性者,诈伪之不为真理战胜者,恶意之不为善 大合 神而已。善与恶之区别,本于吾人不完全之考察 术,能练习忍耐屈服者,是皆实际之害恶。吾人不可不尽力攻击 吾人之所谓法耳,其在统一事实之神,则一切皆为必有,皆 悲爱之情者,困之而制压之,岂有坐视其蔓延者乎。[第11 恶,仅写象非为圆满焉。夫吾人不能离我而考察事物,而吾人 难之能动心忍性112页 本体 于一切事物,既知其为写象,而非本体矣。且吾 者,诈伪之为真 人知恶者非与善有同等之价值,而其对待于善 理战胜者,恶意 也,亦非有积极之势力。然则世界虽善恶互见, 之为善心屈服 而不得谓世界之无价值,固已明矣 者,岂即非害恶 乎?天下于此等 三)余之见解非寂静主义。世或以余之论 害恶之外,岂尚 害恶也,谓有不可免之性质,因疑为寂静主义 有“不能……不 者,是大不然。余之见解,非谓害恶既不可免,吾人当安坐而认容之。谓既有害恶,则吾人随时 害恶乎?有之亦 是“尚未能 []奥古斯丁,即奧古斯丁·奥略里(354-430),罗马时代基督教神学 尚未为 家、哲学家,教父学的主要代表,曾任北美的希波主教。其思想是早期经院 耳,岂有“不能 哲学和罗马教会理论的主要来源。著有《天城》《忏悔录》等书。 不为 2」波斯教,亦称摩尼教,伊朗古代宗教之一。3世纪由摩尼创立,3至15世纪在亚、非、欧很多地区流行 者也乎?其“尚 [3]斯宾那莎,今译斯宾诺莎(1632--1677),荷兰唯物主义哲学家 未能……尚未为 近代理性主义伦理学的主要代表 与“已能 4]拉比尼都,今译莱布尼茨(1646-1716),德国自然科学家、数学 已为 家、哲学家 326 327 ==========第38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者,其性质相 不问收获,哉。清静无为,而坐待害恶之迫压者,不特不能 等,皆害恶也 只问耕耘。 制压之,而且为之屈服,不勇敢,不活泼,是即 其所以不可少 吾人所以欲沮丧衰弱之源也。苟自强不息,则不惟自感其能 皆因能佐吾人之 除去害恶,以其力之可恃,而且时时觉害恶之屈陷于我也,此其 抵抗奋斗也,故 为具足生活之敌为满足也何如。夫岂以去一害恶又有一害恶随 无论何种害恶 也。故吾人为遂之,而遂为之短气哉。未来之害恶,关系于未来 皆在攻击、压制 行具足生活而除之人类,非我所敢与知,而除去目前之害恶,则 之列,不徒不能 去害恶,非为害吾人之职分也。[第112~113页] 不为者耳(按此 恶而除去害恶 段细玩之,当是 也。吾人自欲遂 文白不清之咎, 行具足生活也, 泡氏之意未必 害恶之为多为 即如此也)。 ,除得尽除不 或难曰,害恶既为世界所必有,则世界未 尽,吾岂知之哉 毁,害恶终无由而灭。吾人虽努力攻击之制压 诗人之写善人也,虽处困厄凄怆之境,曾不 亦徒劳耳 愤怨其反对者,而从容就死,如科迭利亚 余答曰,吾人之与害恶竞争也,其动机之所由,不在战胜以后满志之写象,而在于受此害恶之压迫。人明知达一需要,除一障碍,则必又有新需要一新障碍随之,然曾不足以杀其奋进之 ]曾国藩在辛亥(1851)七月日记中曾说:“坐右为联以自箴云:不为圣贤,便为禽兽;莫问收获,但问耕耘 力。盖无论何等事状,必有一必得之效果,即以 [2]科迭利亚,今译考狄利娅,是莎士比亚悲剧《李尔王》中的人物 正攻邪,以善攻恶之实际,是也。吾人最重之职 年迈的李尔王拟将国土平分给三个女儿时,因三女考狄利娅讲了心里话十分 分,不在满足人类之幸福,而在自营其正当之生 生气,便把国土平分给长女与次女,而不给考狄利娅。长女和次女得到土地 活。此其正鹄,随时随事,皆可以达之。格代 之后便凶相毕露,残酷地迫害李尔,致使李尔发疯出走。嫁给法国国王的考狄利娅得知这一情况后,便出兵攻打两个姐姐和姐夫,并将父亲找回。这时 曰,有能力者,直道而行,不问其效果如何,谅 李尔对自己的错误十分后悔 328 329 ==========第38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者,其性质相 不问收获,哉。清静无为,而坐待害恶之迫压者,不特不能 等,皆害恶也 只问耕耘。 制压之,而且为之屈服,不勇敢,不活泼,是即 其所以不可少 吾人所以欲沮丧衰弱之源也。苟自强不息,则不惟自感其能 皆因能佐吾人之 除去害恶,以其力之可恃,而且时时觉害恶之屈陷于我也,此其 抵抗奋斗也,故 为具足生活之敌为满足也何如。夫岂以去一害恶又有一害恶随 无论何种害恶 也。故吾人为遂之,而遂为之短气哉。未来之害恶,关系于未来 皆在攻击、压制 行具足生活而除之人类,非我所敢与知,而除去目前之害恶,则 之列,不徒不能 去害恶,非为害吾人之职分也。[第112~113页] 不为者耳(按此 恶而除去害恶 段细玩之,当是 也。吾人自欲遂 文白不清之咎, 行具足生活也, 泡氏之意未必 害恶之为多为 即如此也)。 ,除得尽除不 或难曰,害恶既为世界所必有,则世界未 尽,吾岂知之哉 毁,害恶终无由而灭。吾人虽努力攻击之制压 诗人之写善人也,虽处困厄凄怆之境,曾不 亦徒劳耳 愤怨其反对者,而从容就死,如科迭利亚 余答曰,吾人之与害恶竞争也,其动机之所由,不在战胜以后满志之写象,而在于受此害恶之压迫。人明知达一需要,除一障碍,则必又有新需要一新障碍随之,然曾不足以杀其奋进之 ]曾国藩在辛亥(1851)七月日记中曾说:“坐右为联以自箴云:不为圣贤,便为禽兽;莫问收获,但问耕耘 力。盖无论何等事状,必有一必得之效果,即以 [2]科迭利亚,今译考狄利娅,是莎士比亚悲剧《李尔王》中的人物 正攻邪,以善攻恶之实际,是也。吾人最重之职 年迈的李尔王拟将国土平分给三个女儿时,因三女考狄利娅讲了心里话十分 分,不在满足人类之幸福,而在自营其正当之生 生气,便把国土平分给长女与次女,而不给考狄利娅。长女和次女得到土地 活。此其正鹄,随时随事,皆可以达之。格代 之后便凶相毕露,残酷地迫害李尔,致使李尔发疯出走。嫁给法国国王的考狄利娅得知这一情况后,便出兵攻打两个姐姐和姐夫,并将父亲找回。这时 曰,有能力者,直道而行,不问其效果如何,谅 李尔对自己的错误十分后悔 328 329 ==========第38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Cordelia、特西摩柰" Desdemona是也。然彼等卒 循环。 其能力若内容也。自生理学及心理学观之,各种 有至坚强之能以善胜恶,恶之势力,不足以破坏其内蕴之平 萎缩 动作,皆有循环之倾向,故思想行为,恒有一定 力者,其此内蕴和,而适足攻错之,以成其完全之品格。过此以 之形式,然又有一相等之原则焉。即循环之动 之平和欤? 往,恶之为物,不期灭而自灭矣。[第113页] 作,恒不免积渐萎缩其作用,而终抵于麻痹境。意志及悟性,变动不止,积久则亦渐失其应 (四)论生死。夫人之所视为大害者,曰 变之弹力。人之老也,虽日接外界之事物,而不 死,无论其为一人,为国民,为全世界之人类, 能受其新影响,亦无自而利用之,茫茫然若隔世 殆皆视为不免于死者 之人。及其既衰而死,则并非外力侵袭之咎,而 虽然,是谬见也。人之有死,不特自外界观 其本体固不能不如是矣。在生者视之,以为彼既 有不可免之势,即自内界察之,亦实有不可 即随之而俱尽其生活之职分矣,虽死无憾。即死者之自视 免之鹄焉。格代曰,死者,自然界所以得多许生 死亦何憾焉 也,亦然。然则生者死者,皆以死为自然之规则 活之善策也。夫自然界欲营历史之生活,计诚无 人类者,自焉,何害之有。盖死者之所欲为,夫既已经验之 善于有死者。无时代之变易,则无历史,不死之 然物之一也,受矣,其所为者,固已显于世界矣。其所为尽力之 惟土石不人类,其将营所谓非历史之生活乎。此其内容 自然法则之支子孙,若国民,若真,若善,若美,则固不随之 死,然则人类非吾人所能想象焉。且也,既无所谓死,恐亦将 配,有生必有而俱死也,曾何憾焉。[第114~115页 将欲营土石之无所谓生。人类无亲子之关系,则凡深邃之道德生活乎? 心,如慈孝亲爱,恐亦将无自而付畀。是故人类 排 死,即自然物有 成必有毁之法 既欲营历史之生活,则死之不足恶,固亦明矣。 则。凡自然法则 且也,人类之生活,本非有无限之性质,盖限于 者,有必然性。 人亦有成就其 []特西摩奈,今译苔丝狄蒙娜,是莎士比亚悲剧《奧赛罗》中的人 必然之愿望。设 物。奥赛罗英勇善战,爱上罗马元老院一位元老的女儿苔丝狄蒙娜。元老以 有本必然者而忽 们户不当为由反对这门来,但丝软蒙真诚地热恋着奥赛罗,并出家不必然,吾人固 庭,私下与奥赛罗结婚。后来,奧赛罗听信遼言,以为妻子对他不忠 甚不愿也。且吾 之下将苔丝狄蒙娜掐死。当奧赛罗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痛不欲生,自杀 人之死,未死 身 330 ==========第38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Cordelia、特西摩柰" Desdemona是也。然彼等卒 循环。 其能力若内容也。自生理学及心理学观之,各种 有至坚强之能以善胜恶,恶之势力,不足以破坏其内蕴之平 萎缩 动作,皆有循环之倾向,故思想行为,恒有一定 力者,其此内蕴和,而适足攻错之,以成其完全之品格。过此以 之形式,然又有一相等之原则焉。即循环之动 之平和欤? 往,恶之为物,不期灭而自灭矣。[第113页] 作,恒不免积渐萎缩其作用,而终抵于麻痹境。意志及悟性,变动不止,积久则亦渐失其应 (四)论生死。夫人之所视为大害者,曰 变之弹力。人之老也,虽日接外界之事物,而不 死,无论其为一人,为国民,为全世界之人类, 能受其新影响,亦无自而利用之,茫茫然若隔世 殆皆视为不免于死者 之人。及其既衰而死,则并非外力侵袭之咎,而 虽然,是谬见也。人之有死,不特自外界观 其本体固不能不如是矣。在生者视之,以为彼既 有不可免之势,即自内界察之,亦实有不可 即随之而俱尽其生活之职分矣,虽死无憾。即死者之自视 免之鹄焉。格代曰,死者,自然界所以得多许生 死亦何憾焉 也,亦然。然则生者死者,皆以死为自然之规则 活之善策也。夫自然界欲营历史之生活,计诚无 人类者,自焉,何害之有。盖死者之所欲为,夫既已经验之 善于有死者。无时代之变易,则无历史,不死之 然物之一也,受矣,其所为者,固已显于世界矣。其所为尽力之 惟土石不人类,其将营所谓非历史之生活乎。此其内容 自然法则之支子孙,若国民,若真,若善,若美,则固不随之 死,然则人类非吾人所能想象焉。且也,既无所谓死,恐亦将 配,有生必有而俱死也,曾何憾焉。[第114~115页 将欲营土石之无所谓生。人类无亲子之关系,则凡深邃之道德生活乎? 心,如慈孝亲爱,恐亦将无自而付畀。是故人类 排 死,即自然物有 成必有毁之法 既欲营历史之生活,则死之不足恶,固亦明矣。 则。凡自然法则 且也,人类之生活,本非有无限之性质,盖限于 者,有必然性。 人亦有成就其 []特西摩奈,今译苔丝狄蒙娜,是莎士比亚悲剧《奧赛罗》中的人 必然之愿望。设 物。奥赛罗英勇善战,爱上罗马元老院一位元老的女儿苔丝狄蒙娜。元老以 有本必然者而忽 们户不当为由反对这门来,但丝软蒙真诚地热恋着奥赛罗,并出家不必然,吾人固 庭,私下与奥赛罗结婚。后来,奧赛罗听信遼言,以为妻子对他不忠 甚不愿也。且吾 之下将苔丝狄蒙娜掐死。当奧赛罗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痛不欲生,自杀 人之死,未死 身 330 ==========第38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也,解散而已。 世界而到别种世 凡自然物不灭 界去经验。人生 吾人固不灭也。 不死,长住于此 不仅死为未死, 老旧之世界,无 且生亦系未生 论无时代之变易 团聚而已矣。由 则无历史之生 精神与物质之团 活,其内容非吾 聚而为人,及其 人所能想象,即 衰老而遂解散 曰能之,永远经 之,有何可惧 验一种之生活, 哉。且散非一散 有何意味乎!倘 而不复聚者,散 以为死乃痛苦之 于此而聚于彼。 事乎?是殊不 设使天下只有散 然。吾人未有死 而不复聚,则吾 之经验,如何知 人目击日日有聚 其有痛苦?且吾 之现象从何而来 以理推之,以为 (此非指投胎)? 死之事未必痛苦 宇宙间非仅有人 也。盖生与死为 生一世界,人生 两大界,两界之 以外之世界,必 中间由生而递嬗 尚有各种焉。吾 至死,其事当必 人于此人生之世 至渐,其距当必 界已种种经验 至微。老人安然 之,正应脱离此 寿终,在一种自 332 ==========第39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也,解散而已。 世界而到别种世 凡自然物不灭 界去经验。人生 吾人固不灭也。 不死,长住于此 不仅死为未死, 老旧之世界,无 且生亦系未生 论无时代之变易 团聚而已矣。由 则无历史之生 精神与物质之团 活,其内容非吾 聚而为人,及其 人所能想象,即 衰老而遂解散 曰能之,永远经 之,有何可惧 验一种之生活, 哉。且散非一散 有何意味乎!倘 而不复聚者,散 以为死乃痛苦之 于此而聚于彼。 事乎?是殊不 设使天下只有散 然。吾人未有死 而不复聚,则吾 之经验,如何知 人目击日日有聚 其有痛苦?且吾 之现象从何而来 以理推之,以为 (此非指投胎)? 死之事未必痛苦 宇宙间非仅有人 也。盖生与死为 生一世界,人生 两大界,两界之 以外之世界,必 中间由生而递嬗 尚有各种焉。吾 至死,其事当必 人于此人生之世 至渐,其距当必 界已种种经验 至微。老人安然 之,正应脱离此 寿终,在一种自 332 ==========第39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然状态之中,其 之乎?死也者 事当必如此,然 亦吾有生以来 则有何痛苦哉? 未尝经验之奇事 吾尝推人之所以 也,何独不之好 甚畏死者,非以 乎?无论其无痛 其痛苦乃以其变 苦,即有痛苦 化之剧大也。人 此痛苦诚亦奇 由生之界忽然而 境,虽前途黑暗 入死之界,其变 不可知,此黑暗 化可谓绝巨,然 不可知之世界 苟其变化之后 不诚又一奇境 尚可知其归宿之 或者乃惧其变化 何似,则亦不至 之巨,吾则以为 起甚大之畏惧 甚可贵,于人生 今乃死后之事毫 世界之内,向何 不可知,宇宙茫 处寻此奇伟之巨 茫,税驾何所 变,于人生之世 此真足以动人生 界所不能遇者, 之悲痛者也。虽 乃以一死遇之, 然,吾之意不如 岂不重可贵乎 此焉。人类者生 大风卷海,波澜 而有好奇之 继纵横,登舟者引 何独于此而不 以为,况生死之 然?吾人不常遇 大波澜何独不知 各种之奇事而好 引以为乎! 334 335 ==========第39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然状态之中,其 之乎?死也者 事当必如此,然 亦吾有生以来 则有何痛苦哉? 未尝经验之奇事 吾尝推人之所以 也,何独不之好 甚畏死者,非以 乎?无论其无痛 其痛苦乃以其变 苦,即有痛苦 化之剧大也。人 此痛苦诚亦奇 由生之界忽然而 境,虽前途黑暗 入死之界,其变 不可知,此黑暗 化可谓绝巨,然 不可知之世界 苟其变化之后 不诚又一奇境 尚可知其归宿之 或者乃惧其变化 何似,则亦不至 之巨,吾则以为 起甚大之畏惧 甚可贵,于人生 今乃死后之事毫 世界之内,向何 不可知,宇宙茫 处寻此奇伟之巨 茫,税驾何所 变,于人生之世 此真足以动人生 界所不能遇者, 之悲痛者也。虽 乃以一死遇之, 然,吾之意不如 岂不重可贵乎 此焉。人类者生 大风卷海,波澜 而有好奇之 继纵横,登舟者引 何独于此而不 以为,况生死之 然?吾人不常遇 大波澜何独不知 各种之奇事而好 引以为乎! 334 335 ==========第39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指具足之 若乃中年早逝,未得尽其职分,或生无几时而 生活。 夭折,则事殊前例,几不可解。又或疾疫蔓延,无 人死而功业足以利后世,则其人之生涯,犹 吾于此等处论贤愚老少,死亡相继,则虽贤人君子,亦不免因 存于子孙国民之中,虽谓之不死可也。若乃国民 以自然现象解释而惶惑。盖此等特别之事,诚未易以理论证明其正 有时而灭亡,世界有时而殄灭,则奈何?时则人 之,以自然现象鹄。当此之时,惟有感人力之微弱,悼天道之难 生价值之基,不且一切为之破坏耶?夫国民生活 成毁之法则解释知,而益增其敬慕上帝之念而已。惟早逝之人,为 之阶级,不能免于循环,与一人无异,而仅有大 之。凡自然界无生者所恋悼,恒倍于寻常。希腊人常以青年士女 小之别,此不可易之论也。征之历史,国民皆不 无故而成者,无之早世为非不幸,梭伦 Solon之言可证也。且以 中华民国正免有老衰萎缩之时,若思惟行为一定之习惯,若 无故而毁者。人他方面观之,则皆天死之不专属于老人,而其他 处此地位。 历史沿袭之思想,若构造,若权利,与时俱增。 类无无故而生者,少壮者,乐易者,勤奋者,亦或不免。此等生活 吾于此处之于是传说足以阻革新之气,而过去足以压制现 无无故而死者,界普通之秩序,亦稍稍有可以理论,证明其正鹄 解释,亦如上在,对待新时代之能力,积渐销磨,而此历史界 其死既有故,则者。如希腊贤人布里奈 Brien之训毗亚斯凹Bias 文。一人生死之之有机体,卒不免于殄灭。当是时也,各人又安 其故即所以解释曰,汝平日所以自完者,当使汝虽旦夕而死,亦 言,本精神不有能力,用以生殖传衍,本旧文明之元素,以构 之点也。其未达无遗憾,与寿至百年无异焉。此稍稍足以解释之 灭、物质不灭为新历史之实质耶?人类全体亦然。虽非历史所能 具足生活之正鹄矣。吾人之寿天,不能自知,虽速死而无遗憾,虽 基础(精神物质证明,而以此论推之,知其不免于绝灭。征之物 因有此故,因有老寿而不失其毅力,吾人所当务也。无问寿夭,而 非绝对相离之二理学,恒星及太阳系统,皆当历生长老死之阶 此故而未达具足悉已为之准备,则虽死而何憾耶。(按:此与吾孔 物,其实即一物级。其生也,自他星体而分离,由是发展焉,成 生活之正鹄,曾子朝闻道夕死可矣之意正相吻合。 也,二者乃共存熟焉,经无量数之生活,而乃老衰焉,萎缩焉 何憾焉? 者也)。世上各若地球,若人类,亦莫不然种现象只有变 「1]梭伦(约前630—约前560),古雅典政治家、诗人,为古希腊“七贤”之一。前594年任雅典执政官,实行政治改革 化,并无生火成 [2] Brien为 Prieae,今译普里安,古希腊地名。毗亚斯,今译拜阿 毁也,生死也皆 斯,古希腊“七贤”之一。“布里奈之毗亚斯”,意即普里安这个地方的拜阿 变化也。既无生 斯,“训”字疑为衍文。 灭,而只有变 [3]括号中话系蔡元培在原译文中的按语。“朝闻道,夕死可矣”,参见 化,且必有变 《论语·里仁》。 336 337 ==========第39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指具足之 若乃中年早逝,未得尽其职分,或生无几时而 生活。 夭折,则事殊前例,几不可解。又或疾疫蔓延,无 人死而功业足以利后世,则其人之生涯,犹 吾于此等处论贤愚老少,死亡相继,则虽贤人君子,亦不免因 存于子孙国民之中,虽谓之不死可也。若乃国民 以自然现象解释而惶惑。盖此等特别之事,诚未易以理论证明其正 有时而灭亡,世界有时而殄灭,则奈何?时则人 之,以自然现象鹄。当此之时,惟有感人力之微弱,悼天道之难 生价值之基,不且一切为之破坏耶?夫国民生活 成毁之法则解释知,而益增其敬慕上帝之念而已。惟早逝之人,为 之阶级,不能免于循环,与一人无异,而仅有大 之。凡自然界无生者所恋悼,恒倍于寻常。希腊人常以青年士女 小之别,此不可易之论也。征之历史,国民皆不 无故而成者,无之早世为非不幸,梭伦 Solon之言可证也。且以 中华民国正免有老衰萎缩之时,若思惟行为一定之习惯,若 无故而毁者。人他方面观之,则皆天死之不专属于老人,而其他 处此地位。 历史沿袭之思想,若构造,若权利,与时俱增。 类无无故而生者,少壮者,乐易者,勤奋者,亦或不免。此等生活 吾于此处之于是传说足以阻革新之气,而过去足以压制现 无无故而死者,界普通之秩序,亦稍稍有可以理论,证明其正鹄 解释,亦如上在,对待新时代之能力,积渐销磨,而此历史界 其死既有故,则者。如希腊贤人布里奈 Brien之训毗亚斯凹Bias 文。一人生死之之有机体,卒不免于殄灭。当是时也,各人又安 其故即所以解释曰,汝平日所以自完者,当使汝虽旦夕而死,亦 言,本精神不有能力,用以生殖传衍,本旧文明之元素,以构 之点也。其未达无遗憾,与寿至百年无异焉。此稍稍足以解释之 灭、物质不灭为新历史之实质耶?人类全体亦然。虽非历史所能 具足生活之正鹄矣。吾人之寿天,不能自知,虽速死而无遗憾,虽 基础(精神物质证明,而以此论推之,知其不免于绝灭。征之物 因有此故,因有老寿而不失其毅力,吾人所当务也。无问寿夭,而 非绝对相离之二理学,恒星及太阳系统,皆当历生长老死之阶 此故而未达具足悉已为之准备,则虽死而何憾耶。(按:此与吾孔 物,其实即一物级。其生也,自他星体而分离,由是发展焉,成 生活之正鹄,曾子朝闻道夕死可矣之意正相吻合。 也,二者乃共存熟焉,经无量数之生活,而乃老衰焉,萎缩焉 何憾焉? 者也)。世上各若地球,若人类,亦莫不然种现象只有变 「1]梭伦(约前630—约前560),古雅典政治家、诗人,为古希腊“七贤”之一。前594年任雅典执政官,实行政治改革 化,并无生火成 [2] Brien为 Prieae,今译普里安,古希腊地名。毗亚斯,今译拜阿 毁也,生死也皆 斯,古希腊“七贤”之一。“布里奈之毗亚斯”,意即普里安这个地方的拜阿 变化也。既无生 斯,“训”字疑为衍文。 灭,而只有变 [3]括号中话系蔡元培在原译文中的按语。“朝闻道,夕死可矣”,参见 化,且必有变 《论语·里仁》。 336 337 ==========第39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化,则成于此必 今乃知不然。改 毁于彼,毁于彼 建政体,变化民 者必成于此,成 质,改良社会 非生,毁非灭 是亦日耳曼而变 也。生于此者, 为德意志也,无 必死于彼,死于 忧也。惟改变之 彼者,必生于 事如何进行,乃 此,生非生,死 是问题。吾意必 非灭也。国家有 须再造之,使其 灭亡,乃国家现 如物质之由毁而 象之变化,土地 成,如孩儿之从 未火亡,人民未 母腹胎生也。国 灭亡也。国家有 家如此,民族亦 变化,乃国家日 然,人类亦然 新之机,社会进 各世纪中,各民 化所必要也。今 族起各种之大革 之德意志即从前 命,时时涤旧, 之日耳曼",土 染而新之,皆生 地犹是也,人民 死成毁之大变化 犹是也。吾尝虑 也。宇宙之毁也 吾中国之将亡, 亦然。宇宙之毁 []日耳曼为约公元前5世纪赶居住在欧洲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三德兰 决不终毁也,其 半岛、波罗的海和北海南岸的一些部落的总称。公元1世纪左右,逐步形成 毁于此者必成于 东、西、北三支,北支日耳曼人同克尔特人及当地居民结合,形成近代瑞 彼无疑也。吾人 典、挪威、丹麦、德意志、奧地利等民族的先民。故批注中有“今之德意志 甚盼望其毁,盖 即从前之日耳曼”之说 338 339 ==========第39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化,则成于此必 今乃知不然。改 毁于彼,毁于彼 建政体,变化民 者必成于此,成 质,改良社会 非生,毁非灭 是亦日耳曼而变 也。生于此者, 为德意志也,无 必死于彼,死于 忧也。惟改变之 彼者,必生于 事如何进行,乃 此,生非生,死 是问题。吾意必 非灭也。国家有 须再造之,使其 灭亡,乃国家现 如物质之由毁而 象之变化,土地 成,如孩儿之从 未火亡,人民未 母腹胎生也。国 灭亡也。国家有 家如此,民族亦 变化,乃国家日 然,人类亦然 新之机,社会进 各世纪中,各民 化所必要也。今 族起各种之大革 之德意志即从前 命,时时涤旧, 之日耳曼",土 染而新之,皆生 地犹是也,人民 死成毁之大变化 犹是也。吾尝虑 也。宇宙之毁也 吾中国之将亡, 亦然。宇宙之毁 []日耳曼为约公元前5世纪赶居住在欧洲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三德兰 决不终毁也,其 半岛、波罗的海和北海南岸的一些部落的总称。公元1世纪左右,逐步形成 毁于此者必成于 东、西、北三支,北支日耳曼人同克尔特人及当地居民结合,形成近代瑞 彼无疑也。吾人 典、挪威、丹麦、德意志、奧地利等民族的先民。故批注中有“今之德意志 甚盼望其毁,盖 即从前之日耳曼”之说 338 339 ==========第39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 毁旧宇宙而得新 过去之生活非现 宇宙,岂不愈于 实耶? 旧宇宙耶 吾于伦理学 上有二主张。 人类之不免于殄灭也如是,然则人类之生 曰个人主义, 活,又有何等价值耶?余以为不然。花之开,数 切之生活动作所 日耳,歌舞,数时耳,而价值自若。凡内容有限 以成全个人, 者,其现实亦不能无限。人也,国民也,人类 切之道德所以成 也,其生活皆然,其本质之内容本有限,其发达 全个人,表同情 虽然无常而安得而无限。凡事物有限者皆无常,亘永劫而不 于他人,为他人 有常,此有限之内失其现实性者,惟无限之实体而已。然而人类之 谋幸福,非以为 容终不能灭也。不免于灭亡,其一切价值,并不因之而消失。否 人,乃以为己。 则人类何为而勤动,何为而困苦,何为而竞争 吾有此种爱人之 耶 死者,不过生活连续之截止,而不能影 即须完成 响于过去之生活。使谓过去者必无价值,而现在 之,如不完成 者始为现实,吾人与夫吾人之生活,必在现在吾 是于具足生活有 人之意识中者,始有现实之性质乎?然而现在 缺,即是未达正 者,一点耳,非有广狭也。吾人之生活,成立于 鹄。释迦墨翟吲 时间之有去包有过去及未来之时间之经历,而不能成立于现 皆所以达其个人 来,今人强分之在之一点也。使以吾人过去之生活为与非现实同 之正鹄也。一日 耳,实则一片义,则是谓一切生活,无有含现实之性质者也 现实主义。以时 也。然则吾人之岂其然乎。[第5~117页] 间论,止见过 生活在此一片之 去、未来,本不 时间,处处皆现 实,而岂有所谓 [1]释迦,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简称[2]墨翟,即墨子 340 341 ==========第39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 毁旧宇宙而得新 过去之生活非现 宇宙,岂不愈于 实耶? 旧宇宙耶 吾于伦理学 上有二主张。 人类之不免于殄灭也如是,然则人类之生 曰个人主义, 活,又有何等价值耶?余以为不然。花之开,数 切之生活动作所 日耳,歌舞,数时耳,而价值自若。凡内容有限 以成全个人, 者,其现实亦不能无限。人也,国民也,人类 切之道德所以成 也,其生活皆然,其本质之内容本有限,其发达 全个人,表同情 虽然无常而安得而无限。凡事物有限者皆无常,亘永劫而不 于他人,为他人 有常,此有限之内失其现实性者,惟无限之实体而已。然而人类之 谋幸福,非以为 容终不能灭也。不免于灭亡,其一切价值,并不因之而消失。否 人,乃以为己。 则人类何为而勤动,何为而困苦,何为而竞争 吾有此种爱人之 耶 死者,不过生活连续之截止,而不能影 即须完成 响于过去之生活。使谓过去者必无价值,而现在 之,如不完成 者始为现实,吾人与夫吾人之生活,必在现在吾 是于具足生活有 人之意识中者,始有现实之性质乎?然而现在 缺,即是未达正 者,一点耳,非有广狭也。吾人之生活,成立于 鹄。释迦墨翟吲 时间之有去包有过去及未来之时间之经历,而不能成立于现 皆所以达其个人 来,今人强分之在之一点也。使以吾人过去之生活为与非现实同 之正鹄也。一日 耳,实则一片义,则是谓一切生活,无有含现实之性质者也 现实主义。以时 也。然则吾人之岂其然乎。[第5~117页] 间论,止见过 生活在此一片之 去、未来,本不 时间,处处皆现 实,而岂有所谓 [1]释迦,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简称[2]墨翟,即墨子 340 341 ==========第39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见有现在。实现 之一身,使吾内 非此之谓,乃指 而思维、外而行 之一生所团结 事,皆达正鹄。 之精神、物质在 吾死之后,置吾 宇宙中之经历 之身于历史之中 吾人务须致力于 使后人见之,皆 现实者。如一种 知吾确然有以自 行为,此客观妥 后人因吾之 当之实事,所当 完满如此,亦自 尽力遂行;一种 吾以芳名,然 思想,此主观妥 而非吾之所喜 当之实事,所当 悦,以其属之后 尽力实现。吾只 来,非吾躬与之 对于吾主观客观 现实也。历史前 之现实者负责 之事亦然。吾取 非吾主观客观之 历史以其足以资 现实者,吾概不 吾发展现实之具 负责焉。既往吾 足生活也。或谓 不知,未来吾不 吾人负有生殖之 知,以与吾个人 责任,吾亦不 之现实无关也 信,我自欲生殖 或谓人在历史中 也,我具足生活 负有继往开来之 中有此一片段之 责者,吾不信 生活,我自欲遂 行也,向谁负责 也。吾惟发展 342 343 ==========第40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见有现在。实现 之一身,使吾内 非此之谓,乃指 而思维、外而行 之一生所团结 事,皆达正鹄。 之精神、物质在 吾死之后,置吾 宇宙中之经历 之身于历史之中 吾人务须致力于 使后人见之,皆 现实者。如一种 知吾确然有以自 行为,此客观妥 后人因吾之 当之实事,所当 完满如此,亦自 尽力遂行;一种 吾以芳名,然 思想,此主观妥 而非吾之所喜 当之实事,所当 悦,以其属之后 尽力实现。吾只 来,非吾躬与之 对于吾主观客观 现实也。历史前 之现实者负责 之事亦然。吾取 非吾主观客观之 历史以其足以资 现实者,吾概不 吾发展现实之具 负责焉。既往吾 足生活也。或谓 不知,未来吾不 吾人负有生殖之 知,以与吾个人 责任,吾亦不 之现实无关也 信,我自欲生殖 或谓人在历史中 也,我具足生活 负有继往开来之 中有此一片段之 责者,吾不信 生活,我自欲遂 行也,向谁负责 也。吾惟发展 342 343 ==========第40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任?必依此二主 义,乃可谓之真 第五章义务及良心 自由,乃可谓之真自完。泡尔生 (一)义务感情之起原 谓人死而功业足 即良心 夫执意之实体,何以有当为之感情乎?义务 以利后世,其生 即义务感情。之感情,与自然之性癖相矛盾者,果何自来乎? 涯犹存于子孙国民之中,谓之不 种境界。将别由超绝自然界而入于执意之实体之统系中 死可也。此只可 乎?持宗教见解者,则曰,良心者,神之声也 为客观方面事实 即本体 虽然,其意善矣,而无裨于说明。盖伦理学之不 之描写,而决不 得以神为原因,犹物理学也。自然律及道德律之 可存于其人主观 即下文。 基本,诚在超绝界。而吾人欲为经验界事实之说 之中。吾人并非 明,则不得立基于超绝界,而仍当以经验界为范 建功业以遗后 围,且余固已得之于经验界矣。 世,此功业自有 一结事例 达尔文著《人种原始论》田,不尝于其第四 足以利后世之性 义务感情。章言之乎,彼尝证明兽类感情之发展,与人相 质存于其中云 自然冲动。似。曰,有母犬卧抚其雏,见主人出猎,欲从 尔。吾之不灭 良心发见。 ,既而恋其雏,不克从。及见主人猎而归,观 也,亦吾木有此 天性。 帖尾乞怜,若甚愧者,盖悔其不忠于主人也。家 不灭之性质具于 第二天性。畜亦有二种冲动:(一)本之自然者,(二)得之 吾之身中云尔 于训练及习惯者,不免日徬徨于两冲动之间。达 此二主义,泡尔 生氏亦有之,但 「1达尔文(1809 82),英国博物学家,进化论的奠基人。1859 未十分明言耳 年出版《物种起源》,提出以自然选择为基础的进化学说。《人种原始论》全称应为《人的起源和性的选择》,出版于1871年。该书提出了关于人类起源于类人猿祖先的思想。此处所述母犬故事见该书第四章《人类与较低诸动物之精神能力比较——续前》。 345 ==========第40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任?必依此二主 义,乃可谓之真 第五章义务及良心 自由,乃可谓之真自完。泡尔生 (一)义务感情之起原 谓人死而功业足 即良心 夫执意之实体,何以有当为之感情乎?义务 以利后世,其生 即义务感情。之感情,与自然之性癖相矛盾者,果何自来乎? 涯犹存于子孙国民之中,谓之不 种境界。将别由超绝自然界而入于执意之实体之统系中 死可也。此只可 乎?持宗教见解者,则曰,良心者,神之声也 为客观方面事实 即本体 虽然,其意善矣,而无裨于说明。盖伦理学之不 之描写,而决不 得以神为原因,犹物理学也。自然律及道德律之 可存于其人主观 即下文。 基本,诚在超绝界。而吾人欲为经验界事实之说 之中。吾人并非 明,则不得立基于超绝界,而仍当以经验界为范 建功业以遗后 围,且余固已得之于经验界矣。 世,此功业自有 一结事例 达尔文著《人种原始论》田,不尝于其第四 足以利后世之性 义务感情。章言之乎,彼尝证明兽类感情之发展,与人相 质存于其中云 自然冲动。似。曰,有母犬卧抚其雏,见主人出猎,欲从 尔。吾之不灭 良心发见。 ,既而恋其雏,不克从。及见主人猎而归,观 也,亦吾木有此 天性。 帖尾乞怜,若甚愧者,盖悔其不忠于主人也。家 不灭之性质具于 第二天性。畜亦有二种冲动:(一)本之自然者,(二)得之 吾之身中云尔 于训练及习惯者,不免日徬徨于两冲动之间。达 此二主义,泡尔 生氏亦有之,但 「1达尔文(1809 82),英国博物学家,进化论的奠基人。1859 未十分明言耳 年出版《物种起源》,提出以自然选择为基础的进化学说。《人种原始论》全称应为《人的起源和性的选择》,出版于1871年。该书提出了关于人类起源于类人猿祖先的思想。此处所述母犬故事见该书第四章《人类与较低诸动物之精神能力比较——续前》。 345 ==========第40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尔文以为是义务感情之本式也,其发生之端 及发展,自然界 由决意之本于教育若习惯者,与其自然冲动相冲 未必有此物。自 突。于是时也,内界有一种感情,迫以弃自然冲 然界无此物,故 义务感情为动而从其本于教育习惯之决意,是即原始之义务 非实在的也。然 甲乙两方之裁感情也。吾人虽亦能反对其本于教育习惯之决 而冲动虽为自然 判官 意,然不免因妄徇自然冲动之故,而动其忧苦惭 乃不能善吾人之 名词 愧之情,是为良心不安之本式。良心之不安,亦 生存发达;义务 犹言自强得谓之由交际,若技术之本能,本永永运动,故 之感情虽不自然 不息 对于目前至强之自然冲动之压制而反动也。此等 乃确能善吾人之 我疑惑自然感情之发展,在人类尤为强大。盖人类之记忆过 生存发达,又何 冲动未必指真,义去,较之兽类,益久而益确,则其本乎教育习惯 说?予以为此乃 务感情,未必非以决定其意志,而与目前之自然冲动相反对者 吾人不善体合环 伪。盖义务感情得其力自益强矣。[第118~121页] 象,不著运用生 之于训练及习惯, 存发达之道故也。 乃后天的、人为 盖冲动既为自然 的,白然冲动发生 未有不能善生存 于自然,乃先天 发达者。自然者,真也,实在也。 的、非人为的。发 真与实在而尚不 生于自然者,自然 能善生存发达 界本有此物確实在 乎?且吾人之生 的也。得之于人为 存发达则竟赖是 者,由经验之所获 矣,食欲所以普 取,由概念之所构 生存,性欲所以 造,所以体合环 善发达,皆根于 象,赖以善其生存 自然之冲动。盖 346 347 ==========第40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尔文以为是义务感情之本式也,其发生之端 及发展,自然界 由决意之本于教育若习惯者,与其自然冲动相冲 未必有此物。自 突。于是时也,内界有一种感情,迫以弃自然冲 然界无此物,故 义务感情为动而从其本于教育习惯之决意,是即原始之义务 非实在的也。然 甲乙两方之裁感情也。吾人虽亦能反对其本于教育习惯之决 而冲动虽为自然 判官 意,然不免因妄徇自然冲动之故,而动其忧苦惭 乃不能善吾人之 名词 愧之情,是为良心不安之本式。良心之不安,亦 生存发达;义务 犹言自强得谓之由交际,若技术之本能,本永永运动,故 之感情虽不自然 不息 对于目前至强之自然冲动之压制而反动也。此等 乃确能善吾人之 我疑惑自然感情之发展,在人类尤为强大。盖人类之记忆过 生存发达,又何 冲动未必指真,义去,较之兽类,益久而益确,则其本乎教育习惯 说?予以为此乃 务感情,未必非以决定其意志,而与目前之自然冲动相反对者 吾人不善体合环 伪。盖义务感情得其力自益强矣。[第118~121页] 象,不著运用生 之于训练及习惯, 存发达之道故也。 乃后天的、人为 盖冲动既为自然 的,白然冲动发生 未有不能善生存 于自然,乃先天 发达者。自然者,真也,实在也。 的、非人为的。发 真与实在而尚不 生于自然者,自然 能善生存发达 界本有此物確实在 乎?且吾人之生 的也。得之于人为 存发达则竟赖是 者,由经验之所获 矣,食欲所以普 取,由概念之所构 生存,性欲所以 造,所以体合环 善发达,皆根于 象,赖以善其生存 自然之冲动。盖 346 347 ==========第40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意志本原于冲动 与冲动相冲突, 意志中之良心何 而亦能善其生存 独不然。良心既 发达,未可知也 亦本原于冲 要之,二者原为一 〔动],在理本应 物,吾人各种之动 与冲动一致。今 作,固处处须冲 所以有时不一致 动,处处系冲动之 者,以吾人从知 所驱,良心之明, 识与经验之所 亦承认之。吾 得,此世界巾变 人之良心未有不 化万殊,生存其 以食欲性欲之事为 中至为不易,在 然者也。惟在种 种时候及场 时候及场所,乃有 所,如实依冲动 谏止冲动之举,如 命,则不免有 过度之食欲,过度 危及生存发达之事。以渐制为训练及习惯,加本 而已,并非反对 原于冲动之良 也。其节制亦所 ,以特殊之形 以完成冲动之本职 状,遂有与冲动 也。故良心与冲动 相冲突之事,此 理应致,丿 或因吾人对于此 的而突的。自 住世之事,不得 后天之训练习惯, 其法。或本可不 好种过正,乃有不 348 34 ==========第40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意志本原于冲动 与冲动相冲突, 意志中之良心何 而亦能善其生存 独不然。良心既 发达,未可知也 亦本原于冲 要之,二者原为一 〔动],在理本应 物,吾人各种之动 与冲动一致。今 作,固处处须冲 所以有时不一致 动,处处系冲动之 者,以吾人从知 所驱,良心之明, 识与经验之所 亦承认之。吾 得,此世界巾变 人之良心未有不 化万殊,生存其 以食欲性欲之事为 中至为不易,在 然者也。惟在种 种时候及场 时候及场所,乃有 所,如实依冲动 谏止冲动之举,如 命,则不免有 过度之食欲,过度 危及生存发达之事。以渐制为训练及习惯,加本 而已,并非反对 原于冲动之良 也。其节制亦所 ,以特殊之形 以完成冲动之本职 状,遂有与冲动 也。故良心与冲动 相冲突之事,此 理应致,丿 或因吾人对于此 的而突的。自 住世之事,不得 后天之训练习惯, 其法。或本可不 好种过正,乃有不 348 34 ==========第40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循自然与冲动反对 与此立意全然前之问题,而论合于义务之善,与合乎性癖而增 之事,致使良 相同 人安宁幸福之善,其关系如何 第122页 之本来与冲动同原,同为真的 凡财产义务之意识,皆在制限之条,如 自然的、实在 毋偷盗、毋诈欺、毋贪、毋吝,是也。言语之意 的『者』,变而 此与吾前所识为义务也亦然,毋多言、毋躁、毋诈,是也 为伪的、人为 论相合 由是观之,义务者,冲动之制限也。有义务必先 的、非实在的 有冲动,无冲动则亦无所谓义务。溯义务之源, 此则矫枉过正之 乃属于消极者,其曰毋如是云云,乃由冲动之轶 咎也 出其畛域,而人始意识其有制限之义务也。其为 良心所命于 难者曰,如是,则于人类之义务,何以有特 积极之式,则不曰汝当云云,而当为吾欲云云。 义当务之事 别之权威者,尚未之说明也。命以当为之权威, 及其自然冲动之有所歉而义务生焉,乃易吾欲云 以下说义务非由自然冲动之生活而发生,而良心之反动,与 云,而为汝当云云耳。[第124~125页] 所以有特别之歉于自然冲动之感情,又不同原。然则所谓义务权威 者,其对于自己意志之权威,又何能发生于自动 此所以有社 吾人苟即国民全体而考察之,则可以涣然而 冲动之统系中乎。[第120页] 会胜于个人之说。无疑。盖国民全体之性癖,恒与义务一致也,国 其他种种习惯,恐亦有基于本能,与此相类 民常欲代表道徳律。道德律者,非由外铄我,而 者,如杀伤掠夺,自昔著为厉禁。此等习惯,恐 国民自己之意志之表彰耳。惟在各人,则偶有性 亦起原于兽畜合群之本能也。人类成立国家,由 癖义务冲突之时,或当为而不欲为,或不当为而 于权威与服从之关系,而亦于兽群中萌芽之矣。 欲为。于是意识之中,常觉道德律之自外来而制 由是观之,义务者,不起于一人内界之意志,而 限其意志焉者。然以普通之意志推之,则终以赞 此处吾有疑实由外界以无上之权威胁成之,明矣。 第 成道徳律之命令者为多,且见他人之违道德律 义 121页 者,恒以行为言语若思想抑止之,而无所踌躇也。[第125页] 前所论 (二)义务与性癖之关系。吾由是得返之于 350 351 ==========第40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循自然与冲动反对 与此立意全然前之问题,而论合于义务之善,与合乎性癖而增 之事,致使良 相同 人安宁幸福之善,其关系如何 第122页 之本来与冲动同原,同为真的 凡财产义务之意识,皆在制限之条,如 自然的、实在 毋偷盗、毋诈欺、毋贪、毋吝,是也。言语之意 的『者』,变而 此与吾前所识为义务也亦然,毋多言、毋躁、毋诈,是也 为伪的、人为 论相合 由是观之,义务者,冲动之制限也。有义务必先 的、非实在的 有冲动,无冲动则亦无所谓义务。溯义务之源, 此则矫枉过正之 乃属于消极者,其曰毋如是云云,乃由冲动之轶 咎也 出其畛域,而人始意识其有制限之义务也。其为 良心所命于 难者曰,如是,则于人类之义务,何以有特 积极之式,则不曰汝当云云,而当为吾欲云云。 义当务之事 别之权威者,尚未之说明也。命以当为之权威, 及其自然冲动之有所歉而义务生焉,乃易吾欲云 以下说义务非由自然冲动之生活而发生,而良心之反动,与 云,而为汝当云云耳。[第124~125页] 所以有特别之歉于自然冲动之感情,又不同原。然则所谓义务权威 者,其对于自己意志之权威,又何能发生于自动 此所以有社 吾人苟即国民全体而考察之,则可以涣然而 冲动之统系中乎。[第120页] 会胜于个人之说。无疑。盖国民全体之性癖,恒与义务一致也,国 其他种种习惯,恐亦有基于本能,与此相类 民常欲代表道徳律。道德律者,非由外铄我,而 者,如杀伤掠夺,自昔著为厉禁。此等习惯,恐 国民自己之意志之表彰耳。惟在各人,则偶有性 亦起原于兽畜合群之本能也。人类成立国家,由 癖义务冲突之时,或当为而不欲为,或不当为而 于权威与服从之关系,而亦于兽群中萌芽之矣。 欲为。于是意识之中,常觉道德律之自外来而制 由是观之,义务者,不起于一人内界之意志,而 限其意志焉者。然以普通之意志推之,则终以赞 此处吾有疑实由外界以无上之权威胁成之,明矣。 第 成道徳律之命令者为多,且见他人之违道德律 义 121页 者,恒以行为言语若思想抑止之,而无所踌躇也。[第125页] 前所论 (二)义务与性癖之关系。吾由是得返之于 350 351 ==========第40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三)评康德之见解。本康德之见解,则道 行为之机会,则吾人无自而评定其人之品格 徳之基本,即在性癖与义务感情之冲突。彼以为 其实无须冲定品格之合于道德与否,必在义务与性癖冲突之 人之行为能有道德之价值者,必其一循义务感 突,性癖与义务时焉。[第125~126页 情,而不假性癖之力,或且反对现在之性癖焉。 本为一物,而自 因性癖而仁慈者,无所谓道徳 康德之 有等差次第及时 曰,有人于此,无乐生之感情,虽有济困扶危之 候场所之分别, 力,而恻隐之心则无之,然彼尚以扶济为义务而 有此分别则足以 力行之,是为道德,人之于己也亦然,保其生 评定其人之品 吾谓此等乂命,增其幸福,循性癖而行之,无所谓道德也。 格矣。 务感情,只可于及其不幸而坠至困大厄之中,以速死为幸,乃尚 吾国宋儒之 康德之视义务意识也过重,而其徒非希的田 无意识界求之,以义务之故,而勉保其生命,乃为真道徳焉。盖 说与康德同。 Fichte尤甚。然吾人之行为,不必皆由于义务之 只可于死界求之。康德之意,以为人类者,必于其意志中悉屏性癖 意志,则确为事实,而亦不得谓之过失。至欲使 诚然 冲动之属,而粹然余义务之感情,乃娢可以评定 决定意志之动机,一本于道德律,而因以制御 此则有之,其价值。然使人类仅以义务之故而行善,则枯寂 切自然之冲动,则非特吾人所不能,而亦可以不 仍止对于道徳等无味,殆若傀儡。此其说之不衷于理,所不待 此等皆强分必也。自昔道德哲学者,恒欲以一切意志之动 差次第之关系耳。言。而康德之说,要亦有可采者。盖义务与性癖 白然意志与义务作,悉受指导于义务写象者,始为圆满。斯宾那 之冲突,虽非通例,本义务以抑制感情,虽不必 感情截然对立之莎谓贤者专以理性之命令决定其意志,而不使其 为道德价值之正则,然而道德之性格,要待义务 故,不知其为—冲动有几微影响于行为,即边沁及穆勒之所谓贤 此处吾尚有与性癖冲突之时机,而始能表彰之。有一富人,疑 拾十金于道,而返诸遗金者,吾人不能以是而遽 「1]非希的,今译费希特(1762-1814),德国唯心主义哲学家。批判康德哲学中的唯物主义丙素,否定“自在之物”的存在,认为唯一的实在是 定为正直之人,以区区十金,无加损于富人之财 自我 产也。使有贫者,道拾十金,虽以得之为利,而 [2]我国宋代理学家主张“存天理灭人欲”,所谓“天理”,不过是人 独以义务感情之故,卒返诸其主,则吾人得以是 中的一种固有的先验的理性。康德,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家,认为道德原 而断其为正直,或且许之为善人矣。是故其人之 则是先验的,它来自人的意志自身,与社会生活和外部事物毫无关系,人 性癖与义务不冲突,其意志无本义务而抑性癖以 然会遵守这些道德律令,而遵守道德律令就是尽义务,并提 义务而尽 义务”的公式。 352 353 ==========第41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三)评康德之见解。本康德之见解,则道 行为之机会,则吾人无自而评定其人之品格 徳之基本,即在性癖与义务感情之冲突。彼以为 其实无须冲定品格之合于道德与否,必在义务与性癖冲突之 人之行为能有道德之价值者,必其一循义务感 突,性癖与义务时焉。[第125~126页 情,而不假性癖之力,或且反对现在之性癖焉。 本为一物,而自 因性癖而仁慈者,无所谓道徳 康德之 有等差次第及时 曰,有人于此,无乐生之感情,虽有济困扶危之 候场所之分别, 力,而恻隐之心则无之,然彼尚以扶济为义务而 有此分别则足以 力行之,是为道德,人之于己也亦然,保其生 评定其人之品 吾谓此等乂命,增其幸福,循性癖而行之,无所谓道德也。 格矣。 务感情,只可于及其不幸而坠至困大厄之中,以速死为幸,乃尚 吾国宋儒之 康德之视义务意识也过重,而其徒非希的田 无意识界求之,以义务之故,而勉保其生命,乃为真道徳焉。盖 说与康德同。 Fichte尤甚。然吾人之行为,不必皆由于义务之 只可于死界求之。康德之意,以为人类者,必于其意志中悉屏性癖 意志,则确为事实,而亦不得谓之过失。至欲使 诚然 冲动之属,而粹然余义务之感情,乃娢可以评定 决定意志之动机,一本于道德律,而因以制御 此则有之,其价值。然使人类仅以义务之故而行善,则枯寂 切自然之冲动,则非特吾人所不能,而亦可以不 仍止对于道徳等无味,殆若傀儡。此其说之不衷于理,所不待 此等皆强分必也。自昔道德哲学者,恒欲以一切意志之动 差次第之关系耳。言。而康德之说,要亦有可采者。盖义务与性癖 白然意志与义务作,悉受指导于义务写象者,始为圆满。斯宾那 之冲突,虽非通例,本义务以抑制感情,虽不必 感情截然对立之莎谓贤者专以理性之命令决定其意志,而不使其 为道德价值之正则,然而道德之性格,要待义务 故,不知其为—冲动有几微影响于行为,即边沁及穆勒之所谓贤 此处吾尚有与性癖冲突之时机,而始能表彰之。有一富人,疑 拾十金于道,而返诸遗金者,吾人不能以是而遽 「1]非希的,今译费希特(1762-1814),德国唯心主义哲学家。批判康德哲学中的唯物主义丙素,否定“自在之物”的存在,认为唯一的实在是 定为正直之人,以区区十金,无加损于富人之财 自我 产也。使有贫者,道拾十金,虽以得之为利,而 [2]我国宋代理学家主张“存天理灭人欲”,所谓“天理”,不过是人 独以义务感情之故,卒返诸其主,则吾人得以是 中的一种固有的先验的理性。康德,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家,认为道德原 而断其为正直,或且许之为善人矣。是故其人之 则是先验的,它来自人的意志自身,与社会生活和外部事物毫无关系,人 性癖与义务不冲突,其意志无本义务而抑性癖以 然会遵守这些道德律令,而遵守道德律令就是尽义务,并提 义务而尽 义务”的公式。 352 353 ==========第41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也,但有等差次者,亦与之大同小异,盖皆以斯多噶派及伊壁鸠 无创作之力。精 第及时候场所之鲁派为模范者焉。自实际言之,则理性若义务之 神不灭,物质不 分别耳 写象,不必若是其重要。盖理性若义务之写象 灭,即精神不生 此即吾节制所以整理冲动,而不能代任其责。冲动之于生 物质不生,既不 之意。 活,犹悬锤之于机械,决非理性所能代。何则? 灭何有生乎,但 旨哉言乎!理性者,无运动力者也 有变化而已。吾人之心灵限于观 吾极主此说。 最圆满之道德,亦由天纵者以其本能实 念,观念限于现 美学未成立现之,而伦理不与焉。美学也,伦理学也,皆无 象,现象限于实 以前,早已有创造之力,其职分在防沮美及道德之溢出于畛 体。吾人之心灵 美。伦理学未成域。故为制限者,而非发生者。美及道德之实 有变化而已,安 立以前,早已人现,初不待美学伦理学规则之人其意识中,或为 能丝毫之创作哉。 人有道德,人人其注意之中心点,不宁惟是,人苟以美学伦理学 平心论之,人类所以有道德之价值者,决不 皆得其正鹄矣。之规则入其意识,或为其注意之中心点,则 在深思义务,而意识其行为之为动机。盖勉强而 种种著述皆不过转为实现其美与道德之障碍。人之作书,泥于字 行之,与安而行之者,固未可同年而语也。传康 钩画其实际之情书之规则,则反易致误,此人之所稔知也。决正 德者,其所述果确耶否耶?康德之为人,果以义 状,叙述其自然字学之疑问者,莫如执笔即书之为当,决道德界 务为其行为之动机耶?非余所能知也。虽然,余 之条理。无论何之疑问者,亦以节拟议而促实行为寡过焉 豪杰之土发敢自明,决不以此等叙事为可贵。盖义务感情 种之书,皆是述 展其所得于天之虽可为去恶之作用,而大人君子,决非能以义务 而不作。吾人之 本性,伸张其本感情实现之者,大抵由活泼之地感情之冲动而陶 心灵本之自然 I性中至伟至大之铸焉第13195 其范同有限,安 力,因以成其为 能有一毫之创 豪杰焉。本性以 作!即宇宙亦终 外之一切外铄之 古在同状之中, 事,如制裁束缚 354 355 ==========第41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也,但有等差次者,亦与之大同小异,盖皆以斯多噶派及伊壁鸠 无创作之力。精 第及时候场所之鲁派为模范者焉。自实际言之,则理性若义务之 神不灭,物质不 分别耳 写象,不必若是其重要。盖理性若义务之写象 灭,即精神不生 此即吾节制所以整理冲动,而不能代任其责。冲动之于生 物质不生,既不 之意。 活,犹悬锤之于机械,决非理性所能代。何则? 灭何有生乎,但 旨哉言乎!理性者,无运动力者也 有变化而已。吾人之心灵限于观 吾极主此说。 最圆满之道德,亦由天纵者以其本能实 念,观念限于现 美学未成立现之,而伦理不与焉。美学也,伦理学也,皆无 象,现象限于实 以前,早已有创造之力,其职分在防沮美及道德之溢出于畛 体。吾人之心灵 美。伦理学未成域。故为制限者,而非发生者。美及道德之实 有变化而已,安 立以前,早已人现,初不待美学伦理学规则之人其意识中,或为 能丝毫之创作哉。 人有道德,人人其注意之中心点,不宁惟是,人苟以美学伦理学 平心论之,人类所以有道德之价值者,决不 皆得其正鹄矣。之规则入其意识,或为其注意之中心点,则 在深思义务,而意识其行为之为动机。盖勉强而 种种著述皆不过转为实现其美与道德之障碍。人之作书,泥于字 行之,与安而行之者,固未可同年而语也。传康 钩画其实际之情书之规则,则反易致误,此人之所稔知也。决正 德者,其所述果确耶否耶?康德之为人,果以义 状,叙述其自然字学之疑问者,莫如执笔即书之为当,决道德界 务为其行为之动机耶?非余所能知也。虽然,余 之条理。无论何之疑问者,亦以节拟议而促实行为寡过焉 豪杰之土发敢自明,决不以此等叙事为可贵。盖义务感情 种之书,皆是述 展其所得于天之虽可为去恶之作用,而大人君子,决非能以义务 而不作。吾人之 本性,伸张其本感情实现之者,大抵由活泼之地感情之冲动而陶 心灵本之自然 I性中至伟至大之铸焉第13195 其范同有限,安 力,因以成其为 能有一毫之创 豪杰焉。本性以 作!即宇宙亦终 外之一切外铄之 古在同状之中, 事,如制裁束缚 354 355 ==========第41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类,彼者以其 如大风之发于长 本性中至大之动 谷,如好色者之 力以排除之。此 性欲发动而寻其 种之动力,乃至 情人,决无有能 坚至真之实体 阻回之者,亦决 为成全其人格之 不可有阻回者 源,即此书所谓 苟阻回之,则势 自然之冲动,所 力消失矣。吾尝 谓性癖也。彼但 观古来勇将之在 计此动力发出之 战阵,有万夫莫 适宜与否,得当 当之概,发横之 与否。适宜也 人,其力至猛。 得当也,则保持 谚所谓一人舍 ,否则,变更 死,百人难当 之,以迁于适宜 者,皆由其一无 与得当焉。此纯 顾忌,其动力为 出其自计,决非 直线之进行,无 服从外来之道德 阻回无消失,所 律,与夫所谓义 以至刚而至强 务感情也。大凡 也。豪杰之精神 英雄豪杰之行其 与圣贤之精神亦 自己也,发其动 然。泡尔生所谓 力,奋发踔厉 大人君子非能以 摧陷〔廓〕清, 义务感情实现, 往无前,其强 由活泼之地感情 356 7 ==========第41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类,彼者以其 如大风之发于长 本性中至大之动 谷,如好色者之 力以排除之。此 性欲发动而寻其 种之动力,乃至 情人,决无有能 坚至真之实体 阻回之者,亦决 为成全其人格之 不可有阻回者 源,即此书所谓 苟阻回之,则势 自然之冲动,所 力消失矣。吾尝 谓性癖也。彼但 观古来勇将之在 计此动力发出之 战阵,有万夫莫 适宜与否,得当 当之概,发横之 与否。适宜也 人,其力至猛。 得当也,则保持 谚所谓一人舍 ,否则,变更 死,百人难当 之,以迁于适宜 者,皆由其一无 与得当焉。此纯 顾忌,其动力为 出其自计,决非 直线之进行,无 服从外来之道德 阻回无消失,所 律,与夫所谓义 以至刚而至强 务感情也。大凡 也。豪杰之精神 英雄豪杰之行其 与圣贤之精神亦 自己也,发其动 然。泡尔生所谓 力,奋发踔厉 大人君子非能以 摧陷〔廓〕清, 义务感情实现, 往无前,其强 由活泼之地感情 356 7 ==========第41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诸冲动而陶铸 乃由种种之经验已含有褒赏之义,是也 [第129~130页 之,岂不然哉, 而来者也。由 岂不然哉 人而论,从幼少 (按:吾之 之时,即童而习 意与孟子所论浩 之,似为构成于 然之气及大丈夫 先天者。从历史 两章之意,大 观之,则纯成乎 略相同。) 经验,而非所谓 四)论先天直觉论道德哲学之谬误。 先天直觉也 余以为以事实言之,道德律者,诚无论何 盖所谓不可思议之命令若条禁,见于各 人,可以不求其原因与理解,而直认之为真理。 人之意识而为道德者,其所以存在,所以正当 盖其内容,不外乎风俗习惯之由积极消极二形式 证明之而已。皆于客观界有其基本,即其能维持各人及社会之 表彰者。而风俗习惯,即存于全社会各人之意识 安宁,是也。道德哲学之职分,在证明其基本 中。人之所以知风俗习惯者,由其有种种特别判 犹法律哲学之职分,在即法律之内容及形式,而 断,足以褒贬人我种种之行为者,每遇特别事 证明其基本。……[第130页 故,直判断之而不疑,此由于练习者也。人之所 此即谓人类 余以为正当而悠久之利益,诚所难知,然谓 以知道徳界普通形式者亦然,自幼少之时,而已 最后之大鹄的。义务之命令,尽人易知,则不合于事实。行为之 镌其印象。叔本华谓人常不忆其学而知之之真 其知也,亦中,固有人人知其义务者,然不得谓凡事皆然 此种言语在理,而误以为天赋,谅哉言也。且一切指示行为 系经验而知之。凡事理稍稍复杂者,其义务所在,往往不易知 其起原确已合于之言语,其意义中,率已含有道德界是非之判 [第130页] 客观界之事实,断,如诈伪贪鄙,已含有摈斥之意;公平节俭 有一政治家,偶于其所属政党之一意见,不能 浩然之气,语出《孟子·公孙丑上》:“敢问夫子恶乎长?日:我知 赞成,而其党方草一宣言书,以彰其党之伟绩,使 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大丈夫,语出《孟子·滕文公下》:“居天下之广 彼签名。彼从而签之耶,是自欺也;拒之而不签 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 耶,将失其在政界之动力,而大为前途之障碍 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359 ==========第41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诸冲动而陶铸 乃由种种之经验已含有褒赏之义,是也 [第129~130页 之,岂不然哉, 而来者也。由 岂不然哉 人而论,从幼少 (按:吾之 之时,即童而习 意与孟子所论浩 之,似为构成于 然之气及大丈夫 先天者。从历史 两章之意,大 观之,则纯成乎 略相同。) 经验,而非所谓 四)论先天直觉论道德哲学之谬误。 先天直觉也 余以为以事实言之,道德律者,诚无论何 盖所谓不可思议之命令若条禁,见于各 人,可以不求其原因与理解,而直认之为真理。 人之意识而为道德者,其所以存在,所以正当 盖其内容,不外乎风俗习惯之由积极消极二形式 证明之而已。皆于客观界有其基本,即其能维持各人及社会之 表彰者。而风俗习惯,即存于全社会各人之意识 安宁,是也。道德哲学之职分,在证明其基本 中。人之所以知风俗习惯者,由其有种种特别判 犹法律哲学之职分,在即法律之内容及形式,而 断,足以褒贬人我种种之行为者,每遇特别事 证明其基本。……[第130页 故,直判断之而不疑,此由于练习者也。人之所 此即谓人类 余以为正当而悠久之利益,诚所难知,然谓 以知道徳界普通形式者亦然,自幼少之时,而已 最后之大鹄的。义务之命令,尽人易知,则不合于事实。行为之 镌其印象。叔本华谓人常不忆其学而知之之真 其知也,亦中,固有人人知其义务者,然不得谓凡事皆然 此种言语在理,而误以为天赋,谅哉言也。且一切指示行为 系经验而知之。凡事理稍稍复杂者,其义务所在,往往不易知 其起原确已合于之言语,其意义中,率已含有道德界是非之判 [第130页] 客观界之事实,断,如诈伪贪鄙,已含有摈斥之意;公平节俭 有一政治家,偶于其所属政党之一意见,不能 浩然之气,语出《孟子·公孙丑上》:“敢问夫子恶乎长?日:我知 赞成,而其党方草一宣言书,以彰其党之伟绩,使 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大丈夫,语出《孟子·滕文公下》:“居天下之广 彼签名。彼从而签之耶,是自欺也;拒之而不签 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 耶,将失其在政界之动力,而大为前途之障碍 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359 ==========第41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不必信,彼将何以处之,是亦非康德之定律所能断者也 实际之判断,吾人盖时见之,而直觉论伦理学 行不必果,惟义以吾意言之,则彼先当自问此事之关系果何如 不能有以解说之,此亦其学说未纯之一证也 所在 耶?如无重大之关系,则屈意而殉党议,未为不 [第133~134页」 可,否则将不能共事也。苟其事而关系重大,则与其瞻狗党见,毋宁离党而自申其见之为正焉 请举其例。军人之第一义务,曰服从,谓于 难者曰,如是,则将使道德为之无定,而疑 其职务为绝对之服从者,是也。军人以服从为义 义百出,莫可究诘矣。曰,道德者,非吾人能使 务,即近世国家所赖以存立者。其义务之重如 确论。 之无定,而彼本无定,且亦无时而定者也。道德 此,故稍违之,则置重典焉。然间亦有破此义务 者,非可恃简单之机械作用,本于先天能力,如 而良心不之咎清议不之责者。如约克york将军 所谓实践之理性及所谓良心者一瞬而得之,又非 于韬落铿 Tauroggen宫之会议(事在〔-〕千八 举种种特别之机会,而得以普通之规则包摄之者 百十二年十二月三十日,普将军york及俄将军 也。[第132~133页] Diebitsch会议于饿之 Tauroggen宫而结中立条 康德全部学说之中枢,即在以道德律为至普 约,时拿破仑一世方被窘于俄而归),本一己观 通至正当之性。其性为绝对者,为合于论理者 察政界形势之见解,公然背国王之命,破军人服 崇尚个性,而所谓合法性及道德性则亦与之一致。正鹄论之 从之义,而与敌国结平和之约。此其行为尚合于 固泡尔生之好主道德哲学则反是。其所谓道德律乃与卫生术之本 义务而为道徳律所许可耶?以康德之律绳之,必 张也。 生理学以为法则者相类,盖皆取经验之规则者 不然。在将军亦固知背王命而行,于国为不祥 也。然则道德律之不能无变例,与一切经验规则 且一启其端,他日即欲以普通之律绳检普国之军 何异。凡一种行为,其于为之者及受之者之生 人,而或且无效焉 活,或益或损,诚常有其惯例。然人事至为复 将军再四踌躇,而后决然行之。盖将军之所 杂,同此行为,而忽生反对惯例之效果者,时亦不免。于是虽破道德律之形式,而未为不道德 [1]约克(1759-1830),普鲁士将军。1812年率普军参加对俄 且或必如是而始为真道德也。求之实际之行为 征,同年12月30日私下与俄军缔结韬落铿(亦译塔罗洛根)条约,相约中立,断绝普鲁士与法国的关系。1821年升元帅。俄将军 Diebitsch,中文 [!]语见《孟子·离娄下》:“孟子曰:‘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 译为提比奇·萨巴尔干斯基(1785-1831),1820年曾任亚历山大一世近卫 惟义所在 武宫,后升元帅。 360 361 ==========第41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不必信,彼将何以处之,是亦非康德之定律所能断者也 实际之判断,吾人盖时见之,而直觉论伦理学 行不必果,惟义以吾意言之,则彼先当自问此事之关系果何如 不能有以解说之,此亦其学说未纯之一证也 所在 耶?如无重大之关系,则屈意而殉党议,未为不 [第133~134页」 可,否则将不能共事也。苟其事而关系重大,则与其瞻狗党见,毋宁离党而自申其见之为正焉 请举其例。军人之第一义务,曰服从,谓于 难者曰,如是,则将使道德为之无定,而疑 其职务为绝对之服从者,是也。军人以服从为义 义百出,莫可究诘矣。曰,道德者,非吾人能使 务,即近世国家所赖以存立者。其义务之重如 确论。 之无定,而彼本无定,且亦无时而定者也。道德 此,故稍违之,则置重典焉。然间亦有破此义务 者,非可恃简单之机械作用,本于先天能力,如 而良心不之咎清议不之责者。如约克york将军 所谓实践之理性及所谓良心者一瞬而得之,又非 于韬落铿 Tauroggen宫之会议(事在〔-〕千八 举种种特别之机会,而得以普通之规则包摄之者 百十二年十二月三十日,普将军york及俄将军 也。[第132~133页] Diebitsch会议于饿之 Tauroggen宫而结中立条 康德全部学说之中枢,即在以道德律为至普 约,时拿破仑一世方被窘于俄而归),本一己观 通至正当之性。其性为绝对者,为合于论理者 察政界形势之见解,公然背国王之命,破军人服 崇尚个性,而所谓合法性及道德性则亦与之一致。正鹄论之 从之义,而与敌国结平和之约。此其行为尚合于 固泡尔生之好主道德哲学则反是。其所谓道德律乃与卫生术之本 义务而为道徳律所许可耶?以康德之律绳之,必 张也。 生理学以为法则者相类,盖皆取经验之规则者 不然。在将军亦固知背王命而行,于国为不祥 也。然则道德律之不能无变例,与一切经验规则 且一启其端,他日即欲以普通之律绳检普国之军 何异。凡一种行为,其于为之者及受之者之生 人,而或且无效焉 活,或益或损,诚常有其惯例。然人事至为复 将军再四踌躇,而后决然行之。盖将军之所 杂,同此行为,而忽生反对惯例之效果者,时亦不免。于是虽破道德律之形式,而未为不道德 [1]约克(1759-1830),普鲁士将军。1812年率普军参加对俄 且或必如是而始为真道德也。求之实际之行为 征,同年12月30日私下与俄军缔结韬落铿(亦译塔罗洛根)条约,相约中立,断绝普鲁士与法国的关系。1821年升元帅。俄将军 Diebitsch,中文 [!]语见《孟子·离娄下》:“孟子曰:‘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 译为提比奇·萨巴尔干斯基(1785-1831),1820年曾任亚历山大一世近卫 惟义所在 武宫,后升元帅。 360 361 ==========第41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理学原理》批注 踌躇者,曰,吾背命而弃服从之义务,极其流 不可不存。此其义,谓规则之重要,超于各种特 弊,可以亡吾国也。而其后乃决然行之者,则 别之正鹄也。然法律实为国民而存,且欲借以保 克林威尔之曰,吾不违王命而行之,则吾国且速亡也。卒之 存之,而非以破坏之。道德律之于人生也亦然 解散国会亦将军之所为,乃为與论所认可。普王盖尝欲责之 亦所以保存其生活,而非以破坏之也。故使从道 然 矣,而旋以为是。以及今日,历史家无不以兹事 德律而反有破坏生活之效果,则吾人宁弃形式而 此革命之事为有功于国者。且其事甚不利于法人,而法之历 取内容,合作用而趋正鹄矣。[第134~135页] 所以不可非之也。史家,亦无以难之。是则官吏反道德之成例,违 国家之命令,专断政策以救国家之危急,而为與 (五)良心。吾前者论为风俗习惯之意识, 论所公认者也。凡事状类此者,皆不能以普通之 盖即风俗习惯之存于各人意识中者也。而所谓良 规则决定之。使仅仅持普通规则而已,则军人 心之权威,则在监临人类全体,抑制其反对道德 者,不可不服从,虽值何等事势,决不能违其服 良心之起法律之意志,而因以为道德法律之保障。其于人 从之义务,而专断政策者也。然而国家当存亡危 原,此言良心之也,始则为父母师保之权威,以风俗习惯中种种 急之际,非反经行权,不足以救亡而图存,则不 起原及良心之权客观界之道徳输之儿童者也。进而为社会之权 能不破普通之规则而行之。夫所谓普通之幸福为 威之起原。 威,其范围较大,以名誉诽议,表彰各人行为之 最高之规则云者,固一切规则中神圣不可侵犯之 判断者也。进而为法吏之权威……。良心之内 条件也,军人苟有误犯此条件者,则政府虽以死 容,随民族而异,种种民族,有种种本质状态 罪蔽之亦宜 有种种生活条件,因而酿成种种风俗习惯。良心 道德律亦循此条件而规定者,故亦不能无变 内容之不同视之,惟其形式则一致,不外乎以高 例。盖道德律为人类而存,非人类为道德律而存 等意志之意识,自各人内界,抑止其不合道德之 也。法家之古谚曰,世界可灭,而正义不可不 意志。且恒以此高等意志,为超绝人间而本于神 惟义所在。存。康德派之道德哲学亦曰,生命可坏,而规则 之势力焉。 「11克林威尔,今译克伦威尔(1599-1658),17世纪英国资产阶级革 主良心原于神意之说者,不惟以历史学心理 命领袖,独立派首领。曾率“铁骑军”击败王党军队,处死英王,成立共和 良心原于神学之解说为不完全,而且更以为危险,谓是直侵 国。1653年为维护新贵族和中产阶级利益,解散国会,自任“护国主”,实 意说之理由。 军事独裁,镇压代表小资产阶级利益的平均派和代表贫民利益的掘地派 犯良心之神圣而杀其效力焉。即以历史学心理学 362 36 ==========第42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理学原理》批注 踌躇者,曰,吾背命而弃服从之义务,极其流 不可不存。此其义,谓规则之重要,超于各种特 弊,可以亡吾国也。而其后乃决然行之者,则 别之正鹄也。然法律实为国民而存,且欲借以保 克林威尔之曰,吾不违王命而行之,则吾国且速亡也。卒之 存之,而非以破坏之。道德律之于人生也亦然 解散国会亦将军之所为,乃为與论所认可。普王盖尝欲责之 亦所以保存其生活,而非以破坏之也。故使从道 然 矣,而旋以为是。以及今日,历史家无不以兹事 德律而反有破坏生活之效果,则吾人宁弃形式而 此革命之事为有功于国者。且其事甚不利于法人,而法之历 取内容,合作用而趋正鹄矣。[第134~135页] 所以不可非之也。史家,亦无以难之。是则官吏反道德之成例,违 国家之命令,专断政策以救国家之危急,而为與 (五)良心。吾前者论为风俗习惯之意识, 论所公认者也。凡事状类此者,皆不能以普通之 盖即风俗习惯之存于各人意识中者也。而所谓良 规则决定之。使仅仅持普通规则而已,则军人 心之权威,则在监临人类全体,抑制其反对道德 者,不可不服从,虽值何等事势,决不能违其服 良心之起法律之意志,而因以为道德法律之保障。其于人 从之义务,而专断政策者也。然而国家当存亡危 原,此言良心之也,始则为父母师保之权威,以风俗习惯中种种 急之际,非反经行权,不足以救亡而图存,则不 起原及良心之权客观界之道徳输之儿童者也。进而为社会之权 能不破普通之规则而行之。夫所谓普通之幸福为 威之起原。 威,其范围较大,以名誉诽议,表彰各人行为之 最高之规则云者,固一切规则中神圣不可侵犯之 判断者也。进而为法吏之权威……。良心之内 条件也,军人苟有误犯此条件者,则政府虽以死 容,随民族而异,种种民族,有种种本质状态 罪蔽之亦宜 有种种生活条件,因而酿成种种风俗习惯。良心 道德律亦循此条件而规定者,故亦不能无变 内容之不同视之,惟其形式则一致,不外乎以高 例。盖道德律为人类而存,非人类为道德律而存 等意志之意识,自各人内界,抑止其不合道德之 也。法家之古谚曰,世界可灭,而正义不可不 意志。且恒以此高等意志,为超绝人间而本于神 惟义所在。存。康德派之道德哲学亦曰,生命可坏,而规则 之势力焉。 「11克林威尔,今译克伦威尔(1599-1658),17世纪英国资产阶级革 主良心原于神意之说者,不惟以历史学心理 命领袖,独立派首领。曾率“铁骑军”击败王党军队,处死英王,成立共和 良心原于神学之解说为不完全,而且更以为危险,谓是直侵 国。1653年为维护新贵族和中产阶级利益,解散国会,自任“护国主”,实 意说之理由。 军事独裁,镇压代表小资产阶级利益的平均派和代表贫民利益的掘地派 犯良心之神圣而杀其效力焉。即以历史学心理学 362 36 ==========第42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说明良心之学者,亦往往信以为然。来PRe 识,知之而后信知也。虽大哲学家,未尝以道德哲学指导其日用 (所著良心之起原于一八八五年出板〈版〉 之。虽有迷信之行常,而为之指导者,冲动也,感情也,道德 氏研究良心之起原,而论以历史学心理学研究 人,此乃吾人称也,良心也,好善恶恶之情也。化学至进步矣, 之效果,曰,由是良心之命令,失坠其神圣,凡 其人过甚之言,而人之味官嗅官,不因之而为具物。日常饮食 知良心起于人为之说者,皆将违其命令而靦然无 彼未有自认为迷所以别甘苦芳臭者,仍恃味官嗅宫之作用,且其 愧焉。 信者也。彼白谓精审,亦有为化学试验所不能及者。调和饮食 泡尔生此说 虽然,余以为不然。良心命令之责任,固非 知之已稔,故信人皆承数十百年遗传之知识,而不必专依化学。 诚哉其然。然谓恃人类学学说中伦理学之结论,若心理学之定 之也坚,吾人乃化学之职分,在解说而不在发明,用以为改良饮 知识毫无影响于义,所能使之破坏者也。吾人即确信伦理学之结 指其坚信之状食之指南,诚非无补,然欲废普通之嗜欲、遗传 人心则非,知识论,谓良心者所以表彰国民渐得之经验,即道德 态,而字之曰迷之知识,而一切本化学之理,以律饮食,则失之 固大有影响于人足以维持人生,而不道德则足以破坏之,而良心 信也。夫知者信愚矣。世有欲屏除良心若风俗习惯之力,而专以 者也。人心循之正当性质,并不因是而消失。然则吾人以国民 之先,有一种之道德哲学律行为者,何以异是。[第135~138页] 感情冲动及良心之遗传知识为强证,而谓良心即道德之自然秩 知识,即建为 而动作者半,循序,由客观而反省,岂遂以此解说,而破坏道德 种之信仰,既建 新得之知识而动秩序之正当性质乎?且至于心理学说,无论其对 种信仰,即发 作者亦半,人类于风俗习惯者如何,而亦不必有何等阻力。凡人 为一种之行为。 之有进步、有革精神之作用,受之于遗传若教育者,虽一旦证知 知也,信也,行 命、有改过之精其为谬误,为无理,而其势力并不即为之消灭 也,为吾人精神 神,则全为依靠邃于科学者,或不能脱迷信之习,持无鬼论者 活动之三步骤。 新知之指导而活或冥行而恐怖如常人。然则此等固非写象及感情 凡知识必建为信 动者也。 中谬误无理之原质,而实为其重要之原质矣。使 仰,当其知识之 夫所谓信仰人人无所谓道徳及良心,而一切云为,皆决之于 时,即心以为 者,必先之以知计较及顾虑,则国民殆不可以一日存,此尽人所 此以为然之 状态,即信仰 [来氏,今译保尔·瑞(1849—1901),德国哲学家,主要著作有《心理观察》《道德意识的起源》等 也。吾人既由道 365 ==========第42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说明良心之学者,亦往往信以为然。来PRe 识,知之而后信知也。虽大哲学家,未尝以道德哲学指导其日用 (所著良心之起原于一八八五年出板〈版〉 之。虽有迷信之行常,而为之指导者,冲动也,感情也,道德 氏研究良心之起原,而论以历史学心理学研究 人,此乃吾人称也,良心也,好善恶恶之情也。化学至进步矣, 之效果,曰,由是良心之命令,失坠其神圣,凡 其人过甚之言,而人之味官嗅官,不因之而为具物。日常饮食 知良心起于人为之说者,皆将违其命令而靦然无 彼未有自认为迷所以别甘苦芳臭者,仍恃味官嗅宫之作用,且其 愧焉。 信者也。彼白谓精审,亦有为化学试验所不能及者。调和饮食 泡尔生此说 虽然,余以为不然。良心命令之责任,固非 知之已稔,故信人皆承数十百年遗传之知识,而不必专依化学。 诚哉其然。然谓恃人类学学说中伦理学之结论,若心理学之定 之也坚,吾人乃化学之职分,在解说而不在发明,用以为改良饮 知识毫无影响于义,所能使之破坏者也。吾人即确信伦理学之结 指其坚信之状食之指南,诚非无补,然欲废普通之嗜欲、遗传 人心则非,知识论,谓良心者所以表彰国民渐得之经验,即道德 态,而字之曰迷之知识,而一切本化学之理,以律饮食,则失之 固大有影响于人足以维持人生,而不道德则足以破坏之,而良心 信也。夫知者信愚矣。世有欲屏除良心若风俗习惯之力,而专以 者也。人心循之正当性质,并不因是而消失。然则吾人以国民 之先,有一种之道德哲学律行为者,何以异是。[第135~138页] 感情冲动及良心之遗传知识为强证,而谓良心即道德之自然秩 知识,即建为 而动作者半,循序,由客观而反省,岂遂以此解说,而破坏道德 种之信仰,既建 新得之知识而动秩序之正当性质乎?且至于心理学说,无论其对 种信仰,即发 作者亦半,人类于风俗习惯者如何,而亦不必有何等阻力。凡人 为一种之行为。 之有进步、有革精神之作用,受之于遗传若教育者,虽一旦证知 知也,信也,行 命、有改过之精其为谬误,为无理,而其势力并不即为之消灭 也,为吾人精神 神,则全为依靠邃于科学者,或不能脱迷信之习,持无鬼论者 活动之三步骤。 新知之指导而活或冥行而恐怖如常人。然则此等固非写象及感情 凡知识必建为信 动者也。 中谬误无理之原质,而实为其重要之原质矣。使 仰,当其知识之 夫所谓信仰人人无所谓道徳及良心,而一切云为,皆决之于 时,即心以为 者,必先之以知计较及顾虑,则国民殆不可以一日存,此尽人所 此以为然之 状态,即信仰 [来氏,今译保尔·瑞(1849—1901),德国哲学家,主要著作有《心理观察》《道德意识的起源》等 也。吾人既由道 365 ==========第42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德哲学而知良心 体,由一大本体界,岂真若骈枝然,徒于其表面有偶然之关系, 之内容,则其对 分为无量数发而与神之本质固无与耶。 于良心之服从也 显。人类者与本 必更勇。否则 体有直接关系 既知不信,必陷 而为其一部分, 于矛盾,必彷徨 人类之意识,亦 而无适。由此以 即与本体之意识 观,虑因论〈伦〉 相贯通,本体或 理学及心理学既 名之曰神 明,必破道德秩 或人之说 论者又难曰,良心之起原,既如经验论之 序之正当性质固 必以道德律为出说,终不免使人类有法律以外何所不为之思想。 非,即跑尔牛之以 于神之命令,而盖其初以道德律而出于神之命令也,今若以神 人虽明论〈伦〉理 后能实行而不唾之有无为可疑,又或决神之为乌有,则举其所谓 学心理学,而仍 弃,此奴隶之心命令而唾弃之,非自然之势乎?余答曰,然,是 不依之以行,仍依 理也。服从神何诚自然之势,而决非真理也。道徳律即如经验论 其固有之冲动及感 不服从己,己即之说,决非偶然断定之制度,而实以宇宙之性质 情及良心,亦非 神也,神以外及人类之性质为其根本也。其所谓良心,即道德 至当之论也。 尚有所谓神乎?生涯在客观界适合自然之性,而反射于各人之意 诚然,诚然。 论者难曰,子言诚善,其如失不可思议之制 吾研究良心之起识中者。其于保存生活既有最大之价值,岂以研 发显凹即本裁何。余曰,不然。以余观之,人类殆必无以道 原而知之,此问究其起原之故,而顿失其价值。譬如古人,以人 体,本体即发趼及神圣之感觉为不出神意之一日。此等感觉, 題已得于已矣,之言语为本之神授,今已知其说之无据,而言语 显,合无量数发苟非有至深至久之基本,在宇宙性质中者,岂能 即当举其所得于之价值,曷尝为之消失耶。[第138~139页 显而为一大本无端而发现于人类之意识中耶。且人类之于世 已者而服从之。切时空内百般 ]发显,表现、显现、现象之意,为当时一些学者在哲学、伦理学上常用的翻译用语。 [1]神,原文如此,疑为“己”字 366 367 ==========第42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德哲学而知良心 体,由一大本体界,岂真若骈枝然,徒于其表面有偶然之关系, 之内容,则其对 分为无量数发而与神之本质固无与耶。 于良心之服从也 显。人类者与本 必更勇。否则 体有直接关系 既知不信,必陷 而为其一部分, 于矛盾,必彷徨 人类之意识,亦 而无适。由此以 即与本体之意识 观,虑因论〈伦〉 相贯通,本体或 理学及心理学既 名之曰神 明,必破道德秩 或人之说 论者又难曰,良心之起原,既如经验论之 序之正当性质固 必以道德律为出说,终不免使人类有法律以外何所不为之思想。 非,即跑尔牛之以 于神之命令,而盖其初以道德律而出于神之命令也,今若以神 人虽明论〈伦〉理 后能实行而不唾之有无为可疑,又或决神之为乌有,则举其所谓 学心理学,而仍 弃,此奴隶之心命令而唾弃之,非自然之势乎?余答曰,然,是 不依之以行,仍依 理也。服从神何诚自然之势,而决非真理也。道徳律即如经验论 其固有之冲动及感 不服从己,己即之说,决非偶然断定之制度,而实以宇宙之性质 情及良心,亦非 神也,神以外及人类之性质为其根本也。其所谓良心,即道德 至当之论也。 尚有所谓神乎?生涯在客观界适合自然之性,而反射于各人之意 诚然,诚然。 论者难曰,子言诚善,其如失不可思议之制 吾研究良心之起识中者。其于保存生活既有最大之价值,岂以研 发显凹即本裁何。余曰,不然。以余观之,人类殆必无以道 原而知之,此问究其起原之故,而顿失其价值。譬如古人,以人 体,本体即发趼及神圣之感觉为不出神意之一日。此等感觉, 題已得于已矣,之言语为本之神授,今已知其说之无据,而言语 显,合无量数发苟非有至深至久之基本,在宇宙性质中者,岂能 即当举其所得于之价值,曷尝为之消失耶。[第138~139页 显而为一大本无端而发现于人类之意识中耶。且人类之于世 已者而服从之。切时空内百般 ]发显,表现、显现、现象之意,为当时一些学者在哲学、伦理学上常用的翻译用语。 [1]神,原文如此,疑为“己”字 366 367 ==========第42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事物,其应服 即成宇宙,而各 从,价值无有过 我又以我而存 于此所得于已者 苟无我何有各我 之大。 哉。是故,宇宙 吾人一生之 间可尊者惟我 活动服从自我之 也,可畏者惟我 活动而已,宇宙 也,可服从者惟 间各物之活动, 我也。我以外无 各物服从自我之 可尊,有之亦由 活动而已。吾从 我推之;我以外 前固主无我 无叮畏,有之亦由 论",以为只有 我推之;我以外无 宇宙而无我。今 可服从,有之亦 知其不然。盖我 由我推之也。 即宇宙也。各除 此说甚然 盖进化论者,以一切人事,尽循自然之 去我,即无宇 切人事悉白势而发展之,假定为其研究历史之起点也。彼福 宙。各我集合 然也。 禄特尔凹之流,辟除谬误之学说,而并其所说明之本题,亦斥为妄诞而无价值,则其说之不能成 [l]“无我”原为佛教名词,认为世界上没有物质性的实在自体(即 立,乃与神学家同。进化论者,确信普通存在之 我”)的存在。其说又分两种:一为人无我,是说人身不外是色、受、想 机关,必本于先天,而为关系于保存生活必不可 、识“五蕴”结合而成,没有常恒自在的主体;一为法无我,认为宇宙间切事物,都由种种因缘和合而生,不断变迁,无常恒坚实的自体。我国近 无之机能。故以说明此等机能与人生之发展,有 现代一些学者在分析中国古代思想史时,往往把古代某些思想家强调重视 何等意识,侮科学之职分也。[第139页] “大我”、牺牲“小我”的思想也称为“无我论”。例如杨昌济发表于1903年《游学译编》第八册上的《达化斋日记》中说:“曰为己,又日无我,何也?宇宙内事,皆吾性分内事,为已者为此也;无以小害大,无以贱害贵,无我 l]福禄特尔(1694-1778),法国哲学家、文学家。反对专制主义, 者无此也 鼓吹立宪政治,主张理性解放,政治自由 369 ==========第42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事物,其应服 即成宇宙,而各 从,价值无有过 我又以我而存 于此所得于已者 苟无我何有各我 之大。 哉。是故,宇宙 吾人一生之 间可尊者惟我 活动服从自我之 也,可畏者惟我 活动而已,宇宙 也,可服从者惟 间各物之活动, 我也。我以外无 各物服从自我之 可尊,有之亦由 活动而已。吾从 我推之;我以外 前固主无我 无叮畏,有之亦由 论",以为只有 我推之;我以外无 宇宙而无我。今 可服从,有之亦 知其不然。盖我 由我推之也。 即宇宙也。各除 此说甚然 盖进化论者,以一切人事,尽循自然之 去我,即无宇 切人事悉白势而发展之,假定为其研究历史之起点也。彼福 宙。各我集合 然也。 禄特尔凹之流,辟除谬误之学说,而并其所说明之本题,亦斥为妄诞而无价值,则其说之不能成 [l]“无我”原为佛教名词,认为世界上没有物质性的实在自体(即 立,乃与神学家同。进化论者,确信普通存在之 我”)的存在。其说又分两种:一为人无我,是说人身不外是色、受、想 机关,必本于先天,而为关系于保存生活必不可 、识“五蕴”结合而成,没有常恒自在的主体;一为法无我,认为宇宙间切事物,都由种种因缘和合而生,不断变迁,无常恒坚实的自体。我国近 无之机能。故以说明此等机能与人生之发展,有 现代一些学者在分析中国古代思想史时,往往把古代某些思想家强调重视 何等意识,侮科学之职分也。[第139页] “大我”、牺牲“小我”的思想也称为“无我论”。例如杨昌济发表于1903年《游学译编》第八册上的《达化斋日记》中说:“曰为己,又日无我,何也?宇宙内事,皆吾性分内事,为已者为此也;无以小害大,无以贱害贵,无我 l]福禄特尔(1694-1778),法国哲学家、文学家。反对专制主义, 者无此也 鼓吹立宪政治,主张理性解放,政治自由 369 ==========第42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六)良心之分化。 占今诸杀身成仁道德,至为高尚。其神之观念,较之当时国民之之豪杰之心事。神之观念,至为高尚。见夫国民之所谓正直,乃 皆可鄙可悲,而不足行之以自媵,遂与其徒,轶 此段言精神 自精神界历史界之生活,益益发展,而此等 出国民规行之外,破安息日叫之禁,废断食之 之分化最佳。 理想,遂益益现为特性者,为各体者。一切历史 制,而易之以互相亲爱之新命令,守旧者大惧 之发展,皆分化之作用也。学者之所假定,人类 务保守其畴昔之规则,则遂与基督鏖战而杀之 由原人分化,而为种种之人种及民族,遂各有其 然基督虽备尝艰苦,以身为牺,而其道卒占胜 种种之风俗习惯,以示其精神之特性。及其进化 算,由其笃信建立慈爱新国为天命之说也。彼盖 益深,则各人之精神,亦由国民精神之本质而分 对于后世之渴望神国真理正直而欲得之者,感精 化矣。民族之文化较低者,一族之民,种类大 神气魄亲爱自由之不足者,热心绍述其事业被 同,各人之写象、思想、判断、习惯、行为,凡 磔被焚而不悔者,各示以至高之模范焉。[第 精神生活之内容,殆无不同者。及其更进化,而 142页 生活内容,益丰饶而驳杂。各人构造之差别益大,人之有各自研究事物之思想者,以其不慊于 凡有强大之天才者,可以为暴君,即可以为 国民之宗教神话中所谓普通生活之思想也,而哲 圣贤。格代所著之否斯脱 Faust小说凹,形容精神 学即由是起。一切哲学之原始,皆由各人之思 界由极恶而至极善之变化者也。其于第一篇,言 想,与国民普通之思想相睽。而各人之判断,与 否斯脱之为人,蔑视国民之信仰风俗,而惟以纵 风俗习惯之关系不固,则各人趋特别之方面,而 肆其大欲为的。………其第二篇,叙此穷凶极恶之 形成为特别之生涯。自由之生涯日扩其范围,则 成然 人,转而为克己慕义之事,而其所以实现此观念 羁束之生涯日缩其区域。各人之生活与他人之生 诚然 者,尚若有所未副。盖以第一篇之否斯脱,而奋 活,益为不失其特别人格之关系,如亲子夫妇 自救拔,则惟有趋至高尚之鹄的,而为大悒郁、 然,而与图式之法则,益多龃龉,于是特别之则益发达焉。[第140~141页] []安息日,犹太教每周一天之“圣日”。该日停止工作,不举火做饭,专事敬拜上帝。“基督破安息日之禁,废断食之制”事见《新约全书·马可福音》第二章 此真能抽出 基督之宗教道德,较之当时国民之宗教 2]《否斯脱》,今译《浮士德》,德国歌德著,应为诗剧而非小说 370 ==========第42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六)良心之分化。 占今诸杀身成仁道德,至为高尚。其神之观念,较之当时国民之之豪杰之心事。神之观念,至为高尚。见夫国民之所谓正直,乃 皆可鄙可悲,而不足行之以自媵,遂与其徒,轶 此段言精神 自精神界历史界之生活,益益发展,而此等 出国民规行之外,破安息日叫之禁,废断食之 之分化最佳。 理想,遂益益现为特性者,为各体者。一切历史 制,而易之以互相亲爱之新命令,守旧者大惧 之发展,皆分化之作用也。学者之所假定,人类 务保守其畴昔之规则,则遂与基督鏖战而杀之 由原人分化,而为种种之人种及民族,遂各有其 然基督虽备尝艰苦,以身为牺,而其道卒占胜 种种之风俗习惯,以示其精神之特性。及其进化 算,由其笃信建立慈爱新国为天命之说也。彼盖 益深,则各人之精神,亦由国民精神之本质而分 对于后世之渴望神国真理正直而欲得之者,感精 化矣。民族之文化较低者,一族之民,种类大 神气魄亲爱自由之不足者,热心绍述其事业被 同,各人之写象、思想、判断、习惯、行为,凡 磔被焚而不悔者,各示以至高之模范焉。[第 精神生活之内容,殆无不同者。及其更进化,而 142页 生活内容,益丰饶而驳杂。各人构造之差别益大,人之有各自研究事物之思想者,以其不慊于 凡有强大之天才者,可以为暴君,即可以为 国民之宗教神话中所谓普通生活之思想也,而哲 圣贤。格代所著之否斯脱 Faust小说凹,形容精神 学即由是起。一切哲学之原始,皆由各人之思 界由极恶而至极善之变化者也。其于第一篇,言 想,与国民普通之思想相睽。而各人之判断,与 否斯脱之为人,蔑视国民之信仰风俗,而惟以纵 风俗习惯之关系不固,则各人趋特别之方面,而 肆其大欲为的。………其第二篇,叙此穷凶极恶之 形成为特别之生涯。自由之生涯日扩其范围,则 成然 人,转而为克己慕义之事,而其所以实现此观念 羁束之生涯日缩其区域。各人之生活与他人之生 诚然 者,尚若有所未副。盖以第一篇之否斯脱,而奋 活,益为不失其特别人格之关系,如亲子夫妇 自救拔,则惟有趋至高尚之鹄的,而为大悒郁、 然,而与图式之法则,益多龃龉,于是特别之则益发达焉。[第140~141页] []安息日,犹太教每周一天之“圣日”。该日停止工作,不举火做饭,专事敬拜上帝。“基督破安息日之禁,废断食之制”事见《新约全书·马可福音》第二章 此真能抽出 基督之宗教道德,较之当时国民之宗教 2]《否斯脱》,今译《浮士德》,德国歌德著,应为诗剧而非小说 370 ==========第42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大竟争而已,以暮年至巨之防水工程当之,尚为 者,吾皆有行之 不类。以格代之天才,而所叙乃止于此,则以大 义务。此义务为 悒郁、大竞争者,为格代生平之所未经验,故以 吾精神中自然发 其远轶于主观范围之故,而不敢纵写之也 生者,偿债、践 约,及勿偷盗 大恶与大善之两模范,其外界之舍风俗习惯 勿诈伪,虽系与 而不顾,虽若相同,而其内界之关系于风俗习惯 他人关系之事 袁世凯 若国民者,乃大异。暴君之所以为暴君,蔑视风 而亦系吾欲如此 俗习惯而破坏之,徒以自肆其情欲,将以专有乐 者也。所谓对于 利而擅握政权也。…[第143页 自己之义务者 不外一语,即充 此节不甚当。 (八)义务语意之范围。关于义务观念者, 分发达自己身体 尚有一二疑问。如有功之行为何谓耶?人类得为 及精神之能力而 义务以上之事耶?义务所许可之行为何谓耶?义 。至济人之急 务所不命令亦不禁止之行为,将无所谓善,亦无 成人之美与夫履 所谓恶果有对于己之义务耶?凡此等疑问,关于 危蹈险舍身以拯 事实者少,而关于词义者多。区别其词义之广 人,亦并不在义 狭,而昭然若发蒙矣 务以上,盖吾欲 吾则以为,吾 义务观念,以最狭之义言之,则吾人对于他 如此,方足以安 人惟有对于自己人主张之权利,而定其当为及不为,如偿债、践 吾之心。设见人 之义务,无对于约,及勿偷盗、勿诈伪,是也。至其济人之急 之危难而不救, 他人之义务也。成人之美,则在义务以上,以其出于自由之意 虽亦可以委为无 凡吾思想所及者,志,初非如前者之有所谓责任也。以此义言之 罪,而吾心究果 吾皆有实行之义则无所谓对于自己之义务矣 [第146页 以此见难不救为 务,即凡吾所知 当然乎?不以为 373 ==========第43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大竟争而已,以暮年至巨之防水工程当之,尚为 者,吾皆有行之 不类。以格代之天才,而所叙乃止于此,则以大 义务。此义务为 悒郁、大竞争者,为格代生平之所未经验,故以 吾精神中自然发 其远轶于主观范围之故,而不敢纵写之也 生者,偿债、践 约,及勿偷盗 大恶与大善之两模范,其外界之舍风俗习惯 勿诈伪,虽系与 而不顾,虽若相同,而其内界之关系于风俗习惯 他人关系之事 袁世凯 若国民者,乃大异。暴君之所以为暴君,蔑视风 而亦系吾欲如此 俗习惯而破坏之,徒以自肆其情欲,将以专有乐 者也。所谓对于 利而擅握政权也。…[第143页 自己之义务者 不外一语,即充 此节不甚当。 (八)义务语意之范围。关于义务观念者, 分发达自己身体 尚有一二疑问。如有功之行为何谓耶?人类得为 及精神之能力而 义务以上之事耶?义务所许可之行为何谓耶?义 。至济人之急 务所不命令亦不禁止之行为,将无所谓善,亦无 成人之美与夫履 所谓恶果有对于己之义务耶?凡此等疑问,关于 危蹈险舍身以拯 事实者少,而关于词义者多。区别其词义之广 人,亦并不在义 狭,而昭然若发蒙矣 务以上,盖吾欲 吾则以为,吾 义务观念,以最狭之义言之,则吾人对于他 如此,方足以安 人惟有对于自己人主张之权利,而定其当为及不为,如偿债、践 吾之心。设见人 之义务,无对于约,及勿偷盗、勿诈伪,是也。至其济人之急 之危难而不救, 他人之义务也。成人之美,则在义务以上,以其出于自由之意 虽亦可以委为无 凡吾思想所及者,志,初非如前者之有所谓责任也。以此义言之 罪,而吾心究果 吾皆有实行之义则无所谓对于自己之义务矣 [第146页 以此见难不救为 务,即凡吾所知 当然乎?不以为 373 ==========第43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当然,则是吾有 可以不为,是谓 救之之义务也 圣贤豪杰之身 救人危难之事 能力发达最高, 即所以慰安吾心, 而普通人不必如 而充分发展吾人 是也,岂为合于 精神之能力也。 论理之言哉! 以最广之义言之,则行为之被许容者、与有 为之则为有 以义务之广义言之,则凡与风俗习惯及道德 功者,皆无自而区别。如基督教徒之责其子弟 功,即宜以为之律一致之生活及行为,皆谓之义务。如有人揖我 曰,汝当完全其道徳,如在天之父然,彼等决不 为义务,安有不而问途,而吾不之告,是即违义务者。盖义务观 能轶此要求以上。是以神之前无所谓功绩,履行 为之亦无损于乂念中,固有亲爱同胞之命令也。若乃履危蹈险, 切命令者,亦曰余尽义务而已。而人类终不能 务之理。既认为舍身以拯人,则在义务以上,为之则为有功,不 抵清净无垢之域,虽在圣人,亦且曰余不过无功 圣贤豪杰之所为之亦无损于义务。盖圣贤豪杰之所为也,以此 之仆隶焉。[第146~147页] 为,即当认为普广义言之,吾人得有对于自己之义务,发达自己 此所谓义务 通人之所为,圣之能力是也。人若以疏忽之故而弱其身体,又或 直是法律,法律 贤豪杰之所以以懈怠放荡之故而伤其精神之能力,是亦违义务 则止于禁人为 称,乃其精神及者。然义务之责人,乃有一程度,所行者在此程 恶,而不强人为 身体之能力发达度以上,即为有功。于是义务许可行为之概念, 善,岂道德上至 最高之谓。此精亦可定。虽有当务之职分,与尽其职分之能力 要紧之义务而可 神及身体之能力而偷安而不之为,非义务所禁也。又如人虽别有 如此哉?义务 发达最高,乃人当购之物品,而以佚乐之故,耗其金钱,此亦非 者,对己者也, 人应以为期向者义务所禁也。要之在寻常德行之范围中,小有出 对己之义务无有 也。谓圣贤豪杰入,固为义务所许容焉 在一程度中止之 独可为舍身拯人 理。吾人须以实 之事,而普通人 践至善为义务 374 375 ==========第43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当然,则是吾有 可以不为,是谓 救之之义务也 圣贤豪杰之身 救人危难之事 能力发达最高, 即所以慰安吾心, 而普通人不必如 而充分发展吾人 是也,岂为合于 精神之能力也。 论理之言哉! 以最广之义言之,则行为之被许容者、与有 为之则为有 以义务之广义言之,则凡与风俗习惯及道德 功者,皆无自而区别。如基督教徒之责其子弟 功,即宜以为之律一致之生活及行为,皆谓之义务。如有人揖我 曰,汝当完全其道徳,如在天之父然,彼等决不 为义务,安有不而问途,而吾不之告,是即违义务者。盖义务观 能轶此要求以上。是以神之前无所谓功绩,履行 为之亦无损于乂念中,固有亲爱同胞之命令也。若乃履危蹈险, 切命令者,亦曰余尽义务而已。而人类终不能 务之理。既认为舍身以拯人,则在义务以上,为之则为有功,不 抵清净无垢之域,虽在圣人,亦且曰余不过无功 圣贤豪杰之所为之亦无损于义务。盖圣贤豪杰之所为也,以此 之仆隶焉。[第146~147页] 为,即当认为普广义言之,吾人得有对于自己之义务,发达自己 此所谓义务 通人之所为,圣之能力是也。人若以疏忽之故而弱其身体,又或 直是法律,法律 贤豪杰之所以以懈怠放荡之故而伤其精神之能力,是亦违义务 则止于禁人为 称,乃其精神及者。然义务之责人,乃有一程度,所行者在此程 恶,而不强人为 身体之能力发达度以上,即为有功。于是义务许可行为之概念, 善,岂道德上至 最高之谓。此精亦可定。虽有当务之职分,与尽其职分之能力 要紧之义务而可 神及身体之能力而偷安而不之为,非义务所禁也。又如人虽别有 如此哉?义务 发达最高,乃人当购之物品,而以佚乐之故,耗其金钱,此亦非 者,对己者也, 人应以为期向者义务所禁也。要之在寻常德行之范围中,小有出 对己之义务无有 也。谓圣贤豪杰入,固为义务所许容焉 在一程度中止之 独可为舍身拯人 理。吾人须以实 之事,而普通人 践至善为义务 374 375 ==========第43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即以发达吾人身心之能力至于极 第六章利己主义及利他主义 高为义务也,即以实践具足之生 )利己主义与利他主义非截然相冲突 活为义务也。有当务之职分与尽 然则兼此二者 其职分之能力 者乃所以遂其生 盖吾人之行为,皆由我之意志及感情之 而偷安而不之 活,则仍是利己发动而决定,初未有以他人之意志及感情决定之 为,即为义务之 主义也,以利他者也。虽然,是说也,仍不足以调和利已利他之 听禁。人别有当 而达到遂其生活两种感情也。盖如彼之说,则所谓利己之意志发 购之物品,而耗 之目的,不过易动,乃遂不能无直接利己与间接利已之区别,而 其金钱于逸乐, 其手段而已。持间接利己者,犹是利他之意志发动也。是故吾人 即为义务之所 粹然之利他主义得决言之曰,无利他之意志冲动,则人生亦无自 禁。何也?怠于 者,其毫无根而成立,犹之无利己之意志冲动也。小而一人 当务之职分、缺 据,所不待言。大而社会,非兼此二者,殆不足以遂其生活焉 于当购之物 持粹然之利己主粹然之利他主义,与粹然之利己主义,皆谬误之 即对于具足生活有缺陷也。义务 义者,亦但为理道德原理也,悉本于谬误之人类学。彼等皆以古 者,非仅有不为 论,在此多数个昔理论之各人主义为前提,以为人者,各以绝对 云云之意义,而 体杂然活动之世之独立而生存,其与他人交际者,偶然耳。而人 又有要为云云之 界中,决不能实与人之交际,非利己则利他。持利他论者曰:利 意义,非仅有消 现。虽不能实现,他之行为,道德也,其他或无善无恶,或为恶 极之意义,而又 虽无此事实,而其利己者反之,曰,凡一人与他人之关系,皆求遂 有积极之意义也 意则仍在是;人类其己之利益而已。边心〈沁〉于所著立法原理生活之本意,仍卷端,记一种直觉,即此二主义之基本也。其言在发达其个体口,社会者,由各人集合而成之想象因体,各人也。为达此目者,其会员也。此等直觉,自十八世纪之季,德 376 ==========第43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即以发达吾人身心之能力至于极 第六章利己主义及利他主义 高为义务也,即以实践具足之生 )利己主义与利他主义非截然相冲突 活为义务也。有当务之职分与尽 然则兼此二者 其职分之能力 者乃所以遂其生 盖吾人之行为,皆由我之意志及感情之 而偷安而不之 活,则仍是利己发动而决定,初未有以他人之意志及感情决定之 为,即为义务之 主义也,以利他者也。虽然,是说也,仍不足以调和利已利他之 听禁。人别有当 而达到遂其生活两种感情也。盖如彼之说,则所谓利己之意志发 购之物品,而耗 之目的,不过易动,乃遂不能无直接利己与间接利已之区别,而 其金钱于逸乐, 其手段而已。持间接利己者,犹是利他之意志发动也。是故吾人 即为义务之所 粹然之利他主义得决言之曰,无利他之意志冲动,则人生亦无自 禁。何也?怠于 者,其毫无根而成立,犹之无利己之意志冲动也。小而一人 当务之职分、缺 据,所不待言。大而社会,非兼此二者,殆不足以遂其生活焉 于当购之物 持粹然之利己主粹然之利他主义,与粹然之利己主义,皆谬误之 即对于具足生活有缺陷也。义务 义者,亦但为理道德原理也,悉本于谬误之人类学。彼等皆以古 者,非仅有不为 论,在此多数个昔理论之各人主义为前提,以为人者,各以绝对 云云之意义,而 体杂然活动之世之独立而生存,其与他人交际者,偶然耳。而人 又有要为云云之 界中,决不能实与人之交际,非利己则利他。持利他论者曰:利 意义,非仅有消 现。虽不能实现,他之行为,道德也,其他或无善无恶,或为恶 极之意义,而又 虽无此事实,而其利己者反之,曰,凡一人与他人之关系,皆求遂 有积极之意义也 意则仍在是;人类其己之利益而已。边心〈沁〉于所著立法原理生活之本意,仍卷端,记一种直觉,即此二主义之基本也。其言在发达其个体口,社会者,由各人集合而成之想象因体,各人也。为达此目者,其会员也。此等直觉,自十八世纪之季,德 376 ==========第43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的,乃求手段之人已皆唾弃之。盖国民非想象之团体,而各人亦 民之生活,若政 奚择?择纯然利非想象之会员。国民者,实际连合而生存,其与 治,若言语,皆 己之手段乎?初各人之关系,犹躯干之于四支〈肢〉。四支 人类进化以后之 民及人之初生实〈肢〉由躯干发生,其有生命也,由于躯体之有 事,起原之时固 择此手段,久之生命也。各人由国民而发生,其有生命,有动作 不如是也。且此 障碍甚多,乃舍也,亦由于国民之有生命也。各人为国民之一员 等后天之事, 此纯然利己而而动作,其所言,则国语也,其所抱,则国民之 各人互相联合所 〔择〕人己兼利思想也,其所感所欲,则国民之感情及欲望也 作,以便利各 之手段,于是而而国民之所以存立,则亦由各人生殖及教育之作 人。先有各入而 人各遂其生矣。用,此各人与社会之关系之在于客观界者也。及 后有国民,非各 是故,吾人有时其现于各人之主观界,若意志,若感情,则遂不 人由国民而发生 兼利他之手段复有自他之区别,此吾人所亲历也。惟道德哲学 也。国民之生命 者,仍以达到自者不承认之,而乃有粹然之利已主义与粹然之 即各人之总生命, 利之目的也 他主义,各不相容,要亦违于事实之谬见而已 乃合各〔人之生 征之实际,凡人皆未有单纯主义之行为,而其行 命而成,非各人之 为之动机及效果,常徘徊于利已利他二者之间, 生命由国民之生命 而其畛域亦稍稍泯灭矣。[第149~151页] 所派生也。至国 国民实际连 家社会之组织既 合而生存固也 成,各人住于其 至谓各人由国民 中,不可离解。 而发生,各人之 徒观其现在之状 有生命由于国民 况,遂不免有国 之有生命,犹躯 民大,各人小 干之于四肢然 国民重,各人轻 予以为不然。国 之势。细研之, 379 ==========第43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的,乃求手段之人已皆唾弃之。盖国民非想象之团体,而各人亦 民之生活,若政 奚择?择纯然利非想象之会员。国民者,实际连合而生存,其与 治,若言语,皆 己之手段乎?初各人之关系,犹躯干之于四支〈肢〉。四支 人类进化以后之 民及人之初生实〈肢〉由躯干发生,其有生命也,由于躯体之有 事,起原之时固 择此手段,久之生命也。各人由国民而发生,其有生命,有动作 不如是也。且此 障碍甚多,乃舍也,亦由于国民之有生命也。各人为国民之一员 等后天之事, 此纯然利己而而动作,其所言,则国语也,其所抱,则国民之 各人互相联合所 〔择〕人己兼利思想也,其所感所欲,则国民之感情及欲望也 作,以便利各 之手段,于是而而国民之所以存立,则亦由各人生殖及教育之作 人。先有各入而 人各遂其生矣。用,此各人与社会之关系之在于客观界者也。及 后有国民,非各 是故,吾人有时其现于各人之主观界,若意志,若感情,则遂不 人由国民而发生 兼利他之手段复有自他之区别,此吾人所亲历也。惟道德哲学 也。国民之生命 者,仍以达到自者不承认之,而乃有粹然之利已主义与粹然之 即各人之总生命, 利之目的也 他主义,各不相容,要亦违于事实之谬见而已 乃合各〔人之生 征之实际,凡人皆未有单纯主义之行为,而其行 命而成,非各人之 为之动机及效果,常徘徊于利已利他二者之间, 生命由国民之生命 而其畛域亦稍稍泯灭矣。[第149~151页] 所派生也。至国 国民实际连 家社会之组织既 合而生存固也 成,各人住于其 至谓各人由国民 中,不可离解。 而发生,各人之 徒观其现在之状 有生命由于国民 况,遂不免有国 之有生命,犹躯 民大,各人小 干之于四肢然 国民重,各人轻 予以为不然。国 之势。细研之, 379 ==========第43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 实不如此。泡 时破坯也。祉之先,必反射于己。而以傲慢猜忌狡狯狞恶之行 生住于国家主义 为,贻苦痛于人者,其苦痛之反射也亦然。由是观 弥固之德国,故 之,对人之义务与对己之义务,决非截然分立者 有此论也。 身之安宁,与家族社会国家,互相错综。能自尽 (二)以行为之效果核之。 其义务者,即以增社会之安宁,而为社会尽义务者,亦即以增自己之安宁焉。[第153页 于是吾人得断言之曰,人之品性行为,有裨 真理在此 于一己之康健者,即有裨于社会之进步,有碍于 (三)以行为之动机核 己之康健者,即亦有关于社会之退化,即斯宾 人之意向,或关于性质,或关于生活, 那莎所谓吾人当以利己者利人是也。而转而求 其因已多。而临时事状,又包有直接间接之请 则凡裨益社会之公徳,实行之者必足以增 求、怂恿、谏止、赏誉、诽讥之属,则尤复杂 己之安宁,而违背之者亦适足为一己之障碍,盖 矣。为农夫者,耕耘获积,穷年而不倦,由于利 无疑矣。[第152页 己之动机耶,抑由于利他之动机耶?此无谓之问也。使吾辈问农夫曰,汝之勤于田园也,为己 …觊不义之财者,常足杀其正直营业之性 乎,为人乎?彼将以问者为妄诞,否则将答曰, 偷盜之不质。然恃诈伪以自存,则无论何时,皆濒危险 不如是,则田园将芜也。曰,田园何以不可芜? 可为者,最大也。由正当之职业而获利,足以自增幸福,若由 则曰,是农夫之耻也。彼其所以治其家者亦然 者为人格方面偷盗而得之,则不足重。如曰不然,则虽仅仅为 自伦理学者考察之,则知农夫之勤于田园以益井 之关系。其次一次之偷盗,又能不浪费而保存之者,何以人人 事实本无区里,教其子弟以助国家,悉出于彼之所自愿。彼 则为幸福方面仍目为不义之财耶。全社会之是非褒贬,恒关系 别,惟概念有区又务增进其生计界之动力,使必举彼之行为而区 之关系。偷盜于各人一切之行为,人即一时幸遁之,而积久则 别,以为便利言别之,若者为己,若者为人,则竟有所不能。要 为暗昧之行终有受其裁判之一日。古今以秘密之行为而得幸 语记忆计也。道之种种行为,均为己而亦为人,合有意识及无意 径,为卑劣之福之效果者,未之有也。人皆知谨慎公正温良为 德之本质,本一识之鹄的为总量而决定之者也。凡举各种行为而 手段,为之,对人之义务,然此即自求多福之道。人尝能推己 人因其适用之方别之曰,若者为己,若者为家族,若者为社会 于其人格之尊及人,使亲戚朋友,皆得平和福祉,则其平和福 面,而有公私、是与计快乐之数量者同,皆伦理学家误以概念 380 38 ==========第43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 实不如此。泡 时破坯也。祉之先,必反射于己。而以傲慢猜忌狡狯狞恶之行 生住于国家主义 为,贻苦痛于人者,其苦痛之反射也亦然。由是观 弥固之德国,故 之,对人之义务与对己之义务,决非截然分立者 有此论也。 身之安宁,与家族社会国家,互相错综。能自尽 (二)以行为之效果核之。 其义务者,即以增社会之安宁,而为社会尽义务者,亦即以增自己之安宁焉。[第153页 于是吾人得断言之曰,人之品性行为,有裨 真理在此 于一己之康健者,即有裨于社会之进步,有碍于 (三)以行为之动机核 己之康健者,即亦有关于社会之退化,即斯宾 人之意向,或关于性质,或关于生活, 那莎所谓吾人当以利己者利人是也。而转而求 其因已多。而临时事状,又包有直接间接之请 则凡裨益社会之公徳,实行之者必足以增 求、怂恿、谏止、赏誉、诽讥之属,则尤复杂 己之安宁,而违背之者亦适足为一己之障碍,盖 矣。为农夫者,耕耘获积,穷年而不倦,由于利 无疑矣。[第152页 己之动机耶,抑由于利他之动机耶?此无谓之问也。使吾辈问农夫曰,汝之勤于田园也,为己 …觊不义之财者,常足杀其正直营业之性 乎,为人乎?彼将以问者为妄诞,否则将答曰, 偷盜之不质。然恃诈伪以自存,则无论何时,皆濒危险 不如是,则田园将芜也。曰,田园何以不可芜? 可为者,最大也。由正当之职业而获利,足以自增幸福,若由 则曰,是农夫之耻也。彼其所以治其家者亦然 者为人格方面偷盗而得之,则不足重。如曰不然,则虽仅仅为 自伦理学者考察之,则知农夫之勤于田园以益井 之关系。其次一次之偷盗,又能不浪费而保存之者,何以人人 事实本无区里,教其子弟以助国家,悉出于彼之所自愿。彼 则为幸福方面仍目为不义之财耶。全社会之是非褒贬,恒关系 别,惟概念有区又务增进其生计界之动力,使必举彼之行为而区 之关系。偷盜于各人一切之行为,人即一时幸遁之,而积久则 别,以为便利言别之,若者为己,若者为人,则竟有所不能。要 为暗昧之行终有受其裁判之一日。古今以秘密之行为而得幸 语记忆计也。道之种种行为,均为己而亦为人,合有意识及无意 径,为卑劣之福之效果者,未之有也。人皆知谨慎公正温良为 德之本质,本一识之鹄的为总量而决定之者也。凡举各种行为而 手段,为之,对人之义务,然此即自求多福之道。人尝能推己 人因其适用之方别之曰,若者为己,若者为家族,若者为社会 于其人格之尊及人,使亲戚朋友,皆得平和福祉,则其平和福 面,而有公私、是与计快乐之数量者同,皆伦理学家误以概念 380 38 ==========第43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大小乃至善恶之区别为事实之区别者也。[第153~154页 有言语,有思 分。不仅道德为 虑,无差别即不 然,凡宇宙一切 能有之—吾人 之差別,皆不过 所为事实之区 其发显之方面不 别,固非尽当 同,与吾人观察 矣,而概念之区 及适应之方面有 别不当更多。所 异而已,其本质 以然者,以其断 个形状也 语系徒观于适应 如阴阳、上下 方面之外观状态 大小、高卑、彼 而下之,如公德、 此、人 好 私德之类是也。 恶、正反、洁 此种错误,吾人 美丑、明 不可不知之 暗、胜负之类皆 差别之所以 是。吾人各种之 生,生于有界 精神生活即以此 载限。为界域生活 差别相叫构成 之人类,其思想 之,无此差别相 有限,其能力有 即不能构成历史 限,其活动有限 生活。进化者 对于客观界,遂 差别陈迭之状况 以其思想能力 也,有差别而后 活动所及之域 而种种划分之 1差别相,佛教术语。《大乘义章三本》曰:“诸法体状,谓之为相 于是差别之世界 差别相,即有高下深浅分别的相状。 382 ==========第44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大小乃至善恶之区别为事实之区别者也。[第153~154页 有言语,有思 分。不仅道德为 虑,无差别即不 然,凡宇宙一切 能有之—吾人 之差別,皆不过 所为事实之区 其发显之方面不 别,固非尽当 同,与吾人观察 矣,而概念之区 及适应之方面有 别不当更多。所 异而已,其本质 以然者,以其断 个形状也 语系徒观于适应 如阴阳、上下 方面之外观状态 大小、高卑、彼 而下之,如公德、 此、人 好 私德之类是也。 恶、正反、洁 此种错误,吾人 美丑、明 不可不知之 暗、胜负之类皆 差别之所以 是。吾人各种之 生,生于有界 精神生活即以此 载限。为界域生活 差别相叫构成 之人类,其思想 之,无此差别相 有限,其能力有 即不能构成历史 限,其活动有限 生活。进化者 对于客观界,遂 差别陈迭之状况 以其思想能力 也,有差别而后 活动所及之域 而种种划分之 1差别相,佛教术语。《大乘义章三本》曰:“诸法体状,谓之为相 于是差别之世界 差别相,即有高下深浅分别的相状。 382 ==========第44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成矣。 之时,前不见古 此节议论透 人,后不见来 彻之至。人类之 者,振笔疾书 目的在实现自我 知有著书,而不 而已。实现自我 知有他事,知有 者,即充分发达 白我,而不知有 吾人身体及精神 他人,必如此, 之能力至于最高 而后其书大真 之谓。达此目的 诚,而非虚伪。 之方法在活动 其余各种之事亦 活动之所凭借 然。技术家之为 在于国家社会种 技术,虽系为生 种之组织,人类 活起见,而当 之结合。故所谓 奏技之时,必无 为他人而著书, 为人之念存于其 诚皮相之词。吾 中。庄子曰 人之种种活动 癯瘘丈人承 如著书之事,乃 蝉,惟吾蝉翼之 借此以表彰自我 知。”凹凡天下事 之能力也。著书 所以成,所以成而有价值者以此 l实现自我 是当时从西方传入的“自我实现主义”的一个主要观 即一片浑忘人 点。“自我实现主义”的主要代表是荚国哲学家格林(1836-1882)。杨昌济在《各种伦理主义之略述及穊评》中介绍这种主义时说:“充实自我具有发 []语见《庄子·达生》:“仲尼逅楚,出于林中,见疴偻者承蜩,犹掇之 达的可能性,谓之实现自我。以实现自我为吾人行为之最高目的,谓之自我 也。仲尼 子巧乎,有道邪?’曰:‘我有道也 吾处身也,若厥株 实现主义 枸;吾执臂也,若槁木之枝。虽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唯蜩翼之知。’” 384 385 ==========第44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成矣。 之时,前不见古 此节议论透 人,后不见来 彻之至。人类之 者,振笔疾书 目的在实现自我 知有著书,而不 而已。实现自我 知有他事,知有 者,即充分发达 白我,而不知有 吾人身体及精神 他人,必如此, 之能力至于最高 而后其书大真 之谓。达此目的 诚,而非虚伪。 之方法在活动 其余各种之事亦 活动之所凭借 然。技术家之为 在于国家社会种 技术,虽系为生 种之组织,人类 活起见,而当 之结合。故所谓 奏技之时,必无 为他人而著书, 为人之念存于其 诚皮相之词。吾 中。庄子曰 人之种种活动 癯瘘丈人承 如著书之事,乃 蝉,惟吾蝉翼之 借此以表彰自我 知。”凹凡天下事 之能力也。著书 所以成,所以成而有价值者以此 l实现自我 是当时从西方传入的“自我实现主义”的一个主要观 即一片浑忘人 点。“自我实现主义”的主要代表是荚国哲学家格林(1836-1882)。杨昌济在《各种伦理主义之略述及穊评》中介绍这种主义时说:“充实自我具有发 []语见《庄子·达生》:“仲尼逅楚,出于林中,见疴偻者承蜩,犹掇之 达的可能性,谓之实现自我。以实现自我为吾人行为之最高目的,谓之自我 也。仲尼 子巧乎,有道邪?’曰:‘我有道也 吾处身也,若厥株 实现主义 枸;吾执臂也,若槁木之枝。虽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唯蜩翼之知。’” 384 385 ==========第44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已差别,惟注事 秘密。而公之于世,未有以利人为鹄的者。彼之 际事物之真诚 著作,如诗人之行吟,美术家之奏技,自实现其精神界之秘妙而已。夫使世界有我而无他,则 天下事之所 其在学者及美术家、政治家,何如乎?凡学 切著作,诚皆无谓。无听者则演说家必不启口 以败,所以无价者当其七十生日若其他令节,则世人所以颂祝之 无读诗者则诗人文士或未必下笔。然当其经营之 值者以此。真伪者,必曰,是人者,为国民若人类之幸福而尽力 始,固不必专为他人设想也。格代尝语伊克曼田 之所分,即优劣者也。而其人亦或以此自表。如伏尔弗Wolf Eckerman皿n曰,余未尝以著述家之责任自绳,如 之所分也。 自序其所著之书曰,吾爱人类,吾书皆为利人而 何而为人所喜,如何而于人有益,余所不顾也。 作云云之类是也。夫伏尔弗之言,余非不信,然 余惟精进不已,务高尚余之人格,而表彰余所见 吾抑不知彼著书之初,固尝先提一人类幸福之问 到之真若善而已矣。[第154~155页] 题,次则计划其何以利人类者,乃始发见其所谓理性之思想,而后执笔而书之耶?是不能无疑。 此吾犹有疑 凡致身者,亦所以自存也,所以存其观 吾意伏尔弗必先得一问题,而务欲明辨之,继则 问。吾疑消极之念之已也。彼之不惜以生命为牺牲,乃欲存其大 既得明晰之思想,而欲以笔达之。于是时也,时 自杀,亦系为自于生命高于生命之已也。消极之自杀,无关于自 而思透彻其论,以邀读者之激赏,学术杂志之表 存。因彼于遇事存,不得谓之致身。凡所谓致身者,皆含有利己 彰,抵制反对者之攻击,其愉快为何如;时而思 不能解决或愧悔之元素者也。所谓舍己殉人者,矛盾之言耳。致 尽力发挥真理,则得使利益人类之认识,益高其 其前日之罪过,身者无不图自存,其所以舍财产若生命而不顾, 价值,因而成此多种之著作也。夫由此种种之希 以谓与其生不如则以其所保有大于此焉者也。反之而小人有以货 望而著书,其所著之书之价值,并不因之而贬 死,故以一死了利之故而卖其朋友、若名誉、若祖国者,彼固非 损。至于为专利人之鹄的而著书者,亦不必无远 之。此生不如死有恶于朋友名誉祖国,特以贪货利而为之。故君 劣于好名者之所著也。叔本华者,素不措意于他 ,即彼之自子小人之别,在其所见之幸福高下如何,而人格 人之利害者也,其著书也,皆欲泄其所窥见之大 我也。虽在吾人之高下随之。盖观其所见幸福之价值,而得以定视之,难解之事其最深之意向矣。[第156页 [1伏尔弗,今译沃尔夫(1679-1754),德国哲学家,他把哲学划分成一些呆板形式的学科,并宣扬独断主义,因而后来受到康德和黑格尔的 [1]伊克曼,今译埃克曼(1792—1854),德国作家,歌德晩年时的助 批评 手和挚友,著有《与晚年时的歌德谈话录》一书 386 38 ==========第44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已差别,惟注事 秘密。而公之于世,未有以利人为鹄的者。彼之 际事物之真诚 著作,如诗人之行吟,美术家之奏技,自实现其精神界之秘妙而已。夫使世界有我而无他,则 天下事之所 其在学者及美术家、政治家,何如乎?凡学 切著作,诚皆无谓。无听者则演说家必不启口 以败,所以无价者当其七十生日若其他令节,则世人所以颂祝之 无读诗者则诗人文士或未必下笔。然当其经营之 值者以此。真伪者,必曰,是人者,为国民若人类之幸福而尽力 始,固不必专为他人设想也。格代尝语伊克曼田 之所分,即优劣者也。而其人亦或以此自表。如伏尔弗Wolf Eckerman皿n曰,余未尝以著述家之责任自绳,如 之所分也。 自序其所著之书曰,吾爱人类,吾书皆为利人而 何而为人所喜,如何而于人有益,余所不顾也。 作云云之类是也。夫伏尔弗之言,余非不信,然 余惟精进不已,务高尚余之人格,而表彰余所见 吾抑不知彼著书之初,固尝先提一人类幸福之问 到之真若善而已矣。[第154~155页] 题,次则计划其何以利人类者,乃始发见其所谓理性之思想,而后执笔而书之耶?是不能无疑。 此吾犹有疑 凡致身者,亦所以自存也,所以存其观 吾意伏尔弗必先得一问题,而务欲明辨之,继则 问。吾疑消极之念之已也。彼之不惜以生命为牺牲,乃欲存其大 既得明晰之思想,而欲以笔达之。于是时也,时 自杀,亦系为自于生命高于生命之已也。消极之自杀,无关于自 而思透彻其论,以邀读者之激赏,学术杂志之表 存。因彼于遇事存,不得谓之致身。凡所谓致身者,皆含有利己 彰,抵制反对者之攻击,其愉快为何如;时而思 不能解决或愧悔之元素者也。所谓舍己殉人者,矛盾之言耳。致 尽力发挥真理,则得使利益人类之认识,益高其 其前日之罪过,身者无不图自存,其所以舍财产若生命而不顾, 价值,因而成此多种之著作也。夫由此种种之希 以谓与其生不如则以其所保有大于此焉者也。反之而小人有以货 望而著书,其所著之书之价值,并不因之而贬 死,故以一死了利之故而卖其朋友、若名誉、若祖国者,彼固非 损。至于为专利人之鹄的而著书者,亦不必无远 之。此生不如死有恶于朋友名誉祖国,特以贪货利而为之。故君 劣于好名者之所著也。叔本华者,素不措意于他 ,即彼之自子小人之别,在其所见之幸福高下如何,而人格 人之利害者也,其著书也,皆欲泄其所窥见之大 我也。虽在吾人之高下随之。盖观其所见幸福之价值,而得以定视之,难解之事其最深之意向矣。[第156页 [1伏尔弗,今译沃尔夫(1679-1754),德国哲学家,他把哲学划分成一些呆板形式的学科,并宣扬独断主义,因而后来受到康德和黑格尔的 [1]伊克曼,今译埃克曼(1792—1854),德国作家,歌德晩年时的助 批评 手和挚友,著有《与晚年时的歌德谈话录》一书 386 38 ==========第44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可努力以解之, 高下之别。彼固 可愧悔之罪恶可 不自知也。彼自 努力以改去之 视其人格,其高 自存尚自有道 诚不可几及,及 然在彼人之见 出与君子比而始 则不如此。彼既 见其低焉。彼于 不此,乃实行彼 卖友卖国并不见 之所见,亦非不 为罪恶,其罪恶 可也。至于有主 见,乃吾人比 义之自杀,其为 较之于不卖友不 自存有价值,更 卖国者而得之 不待论矣 故吾谓天下无 君子小人 恶,有之则惟次 别,在其所见幸 善,天下无恶 福之高下如何, 人,有之则惟次 而人格之高下随 善之人也 。此语甚然 以物理学比 物理学者,尝言宇宙间无一孤立之点,物质 君子小人于欲发 甚切。 世界之各原质,皆与他原质互相影响。道德世界 显自我一也,不 亦然。各人之行为,必有影响于全道德界,而全 过其识见有高下 道德界之现象,亦必反应于各人之行为 之别云耳。识见 评判之功用切现象,皆互相关联。无论何人,于他人之行 有高下之别,故 大矣哉。 为,不能毫无系属,其见闻他人行事也,辄判断 于段有高下之 或以为善,或以为恶。而一切判断之效果 別。吾人评判其 即为对于一切行为而助进之或阻碍之與论。盖人 人格,因而亦有 人以为他人行为皆与己有直接之关系,而或推之 389 ==========第44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可努力以解之, 高下之别。彼固 可愧悔之罪恶可 不自知也。彼自 努力以改去之 视其人格,其高 自存尚自有道 诚不可几及,及 然在彼人之见 出与君子比而始 则不如此。彼既 见其低焉。彼于 不此,乃实行彼 卖友卖国并不见 之所见,亦非不 为罪恶,其罪恶 可也。至于有主 见,乃吾人比 义之自杀,其为 较之于不卖友不 自存有价值,更 卖国者而得之 不待论矣 故吾谓天下无 君子小人 恶,有之则惟次 别,在其所见幸 善,天下无恶 福之高下如何, 人,有之则惟次 而人格之高下随 善之人也 。此语甚然 以物理学比 物理学者,尝言宇宙间无一孤立之点,物质 君子小人于欲发 甚切。 世界之各原质,皆与他原质互相影响。道德世界 显自我一也,不 亦然。各人之行为,必有影响于全道德界,而全 过其识见有高下 道德界之现象,亦必反应于各人之行为 之别云耳。识见 评判之功用切现象,皆互相关联。无论何人,于他人之行 有高下之别,故 大矣哉。 为,不能毫无系属,其见闻他人行事也,辄判断 于段有高下之 或以为善,或以为恶。而一切判断之效果 別。吾人评判其 即为对于一切行为而助进之或阻碍之與论。盖人 人格,因而亦有 人以为他人行为皆与己有直接之关系,而或推之 389 ==========第44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或挽之焉。 利益而供他人之小故而损吾父子兄弟之安宁,是非特不合于义务 发问 然则为利己主义利他主义之区别者,果无谓 利,丿损口利人而而反背之也。是故人仅仅能牺牲其性癖若利益而 之至耶?行为之动机,果全无差别,可被以利己 果有利于人也 已,未足以为善。必其能以此而增进他人重要 若利他之名者耶? 利益,乃为善耳。牺牲其身以救他人之生命 曰否,余意非谓此也。吾人所遇之事,已之 殉国民之公益,是为大善。不能自制其欲,因而 利害与他人之利害相冲突,或近似于冲突者,盖 陷他人于不幸,则恶也。[第156~158页 往往有之。于此时也,非损人以益己,则必屈己以利人,此其大有关系于道德之价值也无疑。虽 余之义务,以余职务地位之所属者为第 人己两利之然,人我利害之冲突,利己利他两动机之矛盾, 由余与他人特别之关系而生者次之,由余与 道即互助。 非正则而变则也。以正则言之,利己利他之两动 他人因偶然之关系而生者又次之。若后者之利 机,固一致矣。生存之道,非如多数伦理学者所 此即儒家之害,视前二者为重大,则余当自离于重心之己 说,物竞日烈,终无平和之一日。盖人人虽未能 义 而特别为之尽力。此吾人于事实界所易决者也。 骤脱于物竞之范围,固已有多数之人,不待为激 譬之人之以他人之环列其周者,为有向心力之众 烈之竞争,而能生存者。处健康之家族,厕秩序 球,则视其去我中心点之距离,而定其动力所及 之社会,尽正则之职务,则所经验者,大率人己 率 第159页] 两利之道,鲜有迫于非损己不能利人之境者焉。 (四)道德之判断。 为损己利人之行, (五)进化论伦理学说与利己利他两主义之 而果有利于人,则无论其事如何,不能不谓之 互助。 关系 人类所以占优势于生物界,而毒虫猛 善、谓之义务矣。虽然,吾人其以他人小利之故 爱群性为自兽不能为害者,全恃其有结合社会互相维持之能 此与吾儒家而弃吾重大之利益耶?欲塞病者至小之希望,或 存之要素,诚然。力,若言语、若悟性、若器械之发明,皆属焉 之伦理学说合。少杀其病势,遂牺牲吾之财产、若健康、若生 凡合群力以达一共同之鹄的,其力莫大。由是而 与墨子之兼命,以供之耶?是义务耶,是即非义务而尚为盛 爱群性遂为自存之要素,因而演为各种性质,如 爱亦合,因墨子徳耶?且吾人其当牺牲吾亲子兄弟之利益,以充 信义、友悌,及牺牲私利以徇公益之类,皆是 之兼爱系互助,他人之希望耶?平心而论者,必曰否。父子兄弟 也。即此种种性质,而求其最固最深之根据,则 并非弃吾重大之与我之关系,视他人为密切,吾以徇他人希望之 即在服从社会亲爱同胞之性质,故能实行社会之 390 391 ==========第44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或挽之焉。 利益而供他人之小故而损吾父子兄弟之安宁,是非特不合于义务 发问 然则为利己主义利他主义之区别者,果无谓 利,丿损口利人而而反背之也。是故人仅仅能牺牲其性癖若利益而 之至耶?行为之动机,果全无差别,可被以利己 果有利于人也 已,未足以为善。必其能以此而增进他人重要 若利他之名者耶? 利益,乃为善耳。牺牲其身以救他人之生命 曰否,余意非谓此也。吾人所遇之事,已之 殉国民之公益,是为大善。不能自制其欲,因而 利害与他人之利害相冲突,或近似于冲突者,盖 陷他人于不幸,则恶也。[第156~158页 往往有之。于此时也,非损人以益己,则必屈己以利人,此其大有关系于道德之价值也无疑。虽 余之义务,以余职务地位之所属者为第 人己两利之然,人我利害之冲突,利己利他两动机之矛盾, 由余与他人特别之关系而生者次之,由余与 道即互助。 非正则而变则也。以正则言之,利己利他之两动 他人因偶然之关系而生者又次之。若后者之利 机,固一致矣。生存之道,非如多数伦理学者所 此即儒家之害,视前二者为重大,则余当自离于重心之己 说,物竞日烈,终无平和之一日。盖人人虽未能 义 而特别为之尽力。此吾人于事实界所易决者也。 骤脱于物竞之范围,固已有多数之人,不待为激 譬之人之以他人之环列其周者,为有向心力之众 烈之竞争,而能生存者。处健康之家族,厕秩序 球,则视其去我中心点之距离,而定其动力所及 之社会,尽正则之职务,则所经验者,大率人己 率 第159页] 两利之道,鲜有迫于非损己不能利人之境者焉。 (四)道德之判断。 为损己利人之行, (五)进化论伦理学说与利己利他两主义之 而果有利于人,则无论其事如何,不能不谓之 互助。 关系 人类所以占优势于生物界,而毒虫猛 善、谓之义务矣。虽然,吾人其以他人小利之故 爱群性为自兽不能为害者,全恃其有结合社会互相维持之能 此与吾儒家而弃吾重大之利益耶?欲塞病者至小之希望,或 存之要素,诚然。力,若言语、若悟性、若器械之发明,皆属焉 之伦理学说合。少杀其病势,遂牺牲吾之财产、若健康、若生 凡合群力以达一共同之鹄的,其力莫大。由是而 与墨子之兼命,以供之耶?是义务耶,是即非义务而尚为盛 爱群性遂为自存之要素,因而演为各种性质,如 爱亦合,因墨子徳耶?且吾人其当牺牲吾亲子兄弟之利益,以充 信义、友悌,及牺牲私利以徇公益之类,皆是 之兼爱系互助,他人之希望耶?平心而论者,必曰否。父子兄弟 也。即此种种性质,而求其最固最深之根据,则 并非弃吾重大之与我之关系,视他人为密切,吾以徇他人希望之 即在服从社会亲爱同胞之性质,故能实行社会之 390 391 ==========第44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道德,而不为自然所淘汰,且争存于各民族间 德也。彼等之生涯,不特最宜于彼等,而尤为人 而特占优胜也 [第160~161页 类进化所必不可少之状态。此其状态之不失为有价值,亦犹人类于幼稚时期,以嬉戏为乐者,亦 人类即未有互相亲爱之情,而仅为利己 不失为有价值之时期也。…[第164页] 诚然 感情所驱迫,亦将循秩序而共事。如今之商工社会,相疑相嫉之情,远多于畴昔之农夫是已。畴 此章说得 第七章道德及幸福 实在如此。昔德国之农业,业主与佃人,无连合,无诈欺 最好 不行险侥幸,不倾轧同类悻一家财政,鲜有与他家相关者。及通力合作之制,日益复杂,而互相 (一)论道徳之影响于幸福者。善者得福 轧轹之点日多。试问今日种种社会,其轧轹最甚 恶者受祸,是一切国民所据为第一原理,以为考 者,何在乎?官吏乎,教员乎,僧侣乎,抑又农 察道德界一切事物之根本者也。此等确信,由彼 夫乎,兵卒乎?是人人所能答也。此其故,由商 等生活经验之结论,两常表之于俚谚之中。斯弥 工社会,远不如农民之质朴,一方面虽若增其友 吾国人亦得 L. schmidt所著希腊伦理学第一,凡希腊人之 睦信任之状,而一方面乃增其嫉妒猜忌之心也。 曰:“作善降之俚谚及文词,关于此义者,网罗无遗。且为之序百祥,作不善降曰,人类之运命,至公至正,善人受赏,恶人受 斯宾塞尔之说,以家族关系之发达为论据。 之百殃凹。” 罚,此希腊人最确实之信仰也。[第164~165页] 余以为家族之关系,亦向两方面而发展。当今之 不和之原因世,恒有不和之家族,为古人所不及料者。盖自 切事物之性质,皆有道德与幸福相结 在此 各人之特性,日渐显者,则彼此好恶憎爱之情, 合之力。然其幸福之概念,偏注于内界之性质, 亦日益剧烈,此自然之理也。观夫山野群居之 福 盖谓德行直接之效果,不必在外界之幸福,而在 禽兽,平和度日,远胜人类,则思过半矣。[第 内界之幸福,即所谓内界之平和也。外界之幸 163页] 福,不必为仁人君子所必得,而要其德行,固 此说甚是 夫未来世界,即使其最高尚之幸福若道 [斯弥得今译施密特。19世纪德囯哲学家,著《希腊伦理学》,“笫指该书第一章。 徳,而过去之人类,并不因是而失其所谓幸福道 2]语见《尚书·伊训》。 392 393 ==========第45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道德,而不为自然所淘汰,且争存于各民族间 德也。彼等之生涯,不特最宜于彼等,而尤为人 而特占优胜也 [第160~161页 类进化所必不可少之状态。此其状态之不失为有价值,亦犹人类于幼稚时期,以嬉戏为乐者,亦 人类即未有互相亲爱之情,而仅为利己 不失为有价值之时期也。…[第164页] 诚然 感情所驱迫,亦将循秩序而共事。如今之商工社会,相疑相嫉之情,远多于畴昔之农夫是已。畴 此章说得 第七章道德及幸福 实在如此。昔德国之农业,业主与佃人,无连合,无诈欺 最好 不行险侥幸,不倾轧同类悻一家财政,鲜有与他家相关者。及通力合作之制,日益复杂,而互相 (一)论道徳之影响于幸福者。善者得福 轧轹之点日多。试问今日种种社会,其轧轹最甚 恶者受祸,是一切国民所据为第一原理,以为考 者,何在乎?官吏乎,教员乎,僧侣乎,抑又农 察道德界一切事物之根本者也。此等确信,由彼 夫乎,兵卒乎?是人人所能答也。此其故,由商 等生活经验之结论,两常表之于俚谚之中。斯弥 工社会,远不如农民之质朴,一方面虽若增其友 吾国人亦得 L. schmidt所著希腊伦理学第一,凡希腊人之 睦信任之状,而一方面乃增其嫉妒猜忌之心也。 曰:“作善降之俚谚及文词,关于此义者,网罗无遗。且为之序百祥,作不善降曰,人类之运命,至公至正,善人受赏,恶人受 斯宾塞尔之说,以家族关系之发达为论据。 之百殃凹。” 罚,此希腊人最确实之信仰也。[第164~165页] 余以为家族之关系,亦向两方面而发展。当今之 不和之原因世,恒有不和之家族,为古人所不及料者。盖自 切事物之性质,皆有道德与幸福相结 在此 各人之特性,日渐显者,则彼此好恶憎爱之情, 合之力。然其幸福之概念,偏注于内界之性质, 亦日益剧烈,此自然之理也。观夫山野群居之 福 盖谓德行直接之效果,不必在外界之幸福,而在 禽兽,平和度日,远胜人类,则思过半矣。[第 内界之幸福,即所谓内界之平和也。外界之幸 163页] 福,不必为仁人君子所必得,而要其德行,固 此说甚是 夫未来世界,即使其最高尚之幸福若道 [斯弥得今译施密特。19世纪德囯哲学家,著《希腊伦理学》,“笫指该书第一章。 徳,而过去之人类,并不因是而失其所谓幸福道 2]语见《尚书·伊训》。 392 393 ==========第45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己有吸收外界幸福之力。且即使外界之幸福,终 成矣。…[第168页 不可得,而内界之幸福,则固可操卷矣。此等原理,即近世伦理学之大势,亦与之符同。[第 至论。 实行道德者,仅以道德为其鹄的,即使 66页」 外界之幸福,不与之偕,其感觉之部分,若有所 乐天主义与厌世主义孰是,将厌世者是而乐 苦,而要之实行道德,即精神之幸福也。斯宾那 天者非乎?余以为不然 莎曰,幸福者,非道德之应报,而即道德也。是 [第170页] 凡各人各国民所持厌世之思想,在乐天主义 (二)论幸福之影响于性格者 中,固有说以调和之。夫吾人诚不能谓善人必无 ·幸福与成功,常易使人自足,而流于骄 遇外界之不幸者,如慎于卫生者,间或寝疾;而 慢。享幸福者虽尚明于评人,而常昧于自知,自 习于纵欲者,或反健康;君子固穷,而小人得 夸其功,而视他人之沉滞坎坷,则以为无能。于 志;忠荩之臣,恒为君主所憎疾,而便佞者则宠 是见他人之勤力而不之重,见他人之困厄而不之 禄及之,此诚人世所不免。然此等事状,恒使世 德国是也。怜,日肆其骄侈,而遂为神亼所共愤。凡战胜而 诚哉,诚战。人异常注意,而为之不平,岂非明示其不合于普 骄者,常轻蔑邻国,凌其弱者,虐其所败者,自 通之规则,而当为变例耶。凡以轻薄纵恣之故, 以为安全无患,而一旦复亡随之矣。[第171页 而天逝其身者,人皆以常事视之,曰是固然。然使以守义持正之故,而遭际困厄,甚而至于死 由一人而推之于团体若国民、社会、党派 则人无不叹天道之难知者。贤者进,不肖者 亦然。苟其共享幸福,则衰亡之兆见已。彼将由 退,人皆习以为常。至如素行不轨而忽致巨富, 是而失其自知之明,耗其实力,驰其节制,卒也 则人将永以为口实,是岂非人世之常态耶。[第 颠覆于其素所鄙夷之敌人。盖世之可畏可疾者 167页] 固未有过于矜伐而骄奢者也。 故无论何时何地,苟有一社会焉,为奸佞者 幸福者衰亡之媒,其证据如此矣。而不幸之 如袁政府。所把持,则其间正人君子,必不为人所敬爱,而 振聋发聩之境遇,若失败,若坎坷,乃适以训练吾人,而使 转受轻蔑凌暴之待遇。然而奸佞之徒,势不免互 得强大纯粹之效果。盖吾人既逢不幸,则抵抗压 相冲突,举全社会为怨毒之府,而土崩瓦解之势 制之弹力,流变不渝之气节,皆得藉以研炼。故 395 ==========第45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己有吸收外界幸福之力。且即使外界之幸福,终 成矣。…[第168页 不可得,而内界之幸福,则固可操卷矣。此等原理,即近世伦理学之大势,亦与之符同。[第 至论。 实行道德者,仅以道德为其鹄的,即使 66页」 外界之幸福,不与之偕,其感觉之部分,若有所 乐天主义与厌世主义孰是,将厌世者是而乐 苦,而要之实行道德,即精神之幸福也。斯宾那 天者非乎?余以为不然 莎曰,幸福者,非道德之应报,而即道德也。是 [第170页] 凡各人各国民所持厌世之思想,在乐天主义 (二)论幸福之影响于性格者 中,固有说以调和之。夫吾人诚不能谓善人必无 ·幸福与成功,常易使人自足,而流于骄 遇外界之不幸者,如慎于卫生者,间或寝疾;而 慢。享幸福者虽尚明于评人,而常昧于自知,自 习于纵欲者,或反健康;君子固穷,而小人得 夸其功,而视他人之沉滞坎坷,则以为无能。于 志;忠荩之臣,恒为君主所憎疾,而便佞者则宠 是见他人之勤力而不之重,见他人之困厄而不之 禄及之,此诚人世所不免。然此等事状,恒使世 德国是也。怜,日肆其骄侈,而遂为神亼所共愤。凡战胜而 诚哉,诚战。人异常注意,而为之不平,岂非明示其不合于普 骄者,常轻蔑邻国,凌其弱者,虐其所败者,自 通之规则,而当为变例耶。凡以轻薄纵恣之故, 以为安全无患,而一旦复亡随之矣。[第171页 而天逝其身者,人皆以常事视之,曰是固然。然使以守义持正之故,而遭际困厄,甚而至于死 由一人而推之于团体若国民、社会、党派 则人无不叹天道之难知者。贤者进,不肖者 亦然。苟其共享幸福,则衰亡之兆见已。彼将由 退,人皆习以为常。至如素行不轨而忽致巨富, 是而失其自知之明,耗其实力,驰其节制,卒也 则人将永以为口实,是岂非人世之常态耶。[第 颠覆于其素所鄙夷之敌人。盖世之可畏可疾者 167页] 固未有过于矜伐而骄奢者也。 故无论何时何地,苟有一社会焉,为奸佞者 幸福者衰亡之媒,其证据如此矣。而不幸之 如袁政府。所把持,则其间正人君子,必不为人所敬爱,而 振聋发聩之境遇,若失败,若坎坷,乃适以训练吾人,而使 转受轻蔑凌暴之待遇。然而奸佞之徒,势不免互 得强大纯粹之效果。盖吾人既逢不幸,则抵抗压 相冲突,举全社会为怨毒之府,而土崩瓦解之势 制之弹力,流变不渝之气节,皆得藉以研炼。故 395 ==========第45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意志益以强固,而忍耐之力,谦让之德,亦由是养成焉。幸福者,常使人类长其互相冲突之性质,而不幸者,则使人类以温和、含忍、正直之 此章论及哲 第八章道德与宗教之关系 性质,互相接近。夏日旅行,忽逢骤雨,则虽互 学问题,颇好 相疾视之人,相与同止于亭轩,而谈笑无猜。其 (一)道德宗教历史之关系及其因果 在一都会、一国民,遭大不幸,则虽平日相憎相 第175页] 慢者,皆同心协力以御侮,皆其证也。最高尚之道徳,非遭际至大之艰苦,殆未有能完成 在未开化之 神为傲慢之敌,故即为道德之保护者 者。……[第172页] 时,宗教亦有抑凡人类之无势力者,无权利者,漂泊异乡者,羸制蛮暴、保护幼弱者,尤为神所呵护。如人有侮慢宾客若老幼 世盖有不满于现在世界,而驰想于其他之极 弱之功。 者,则神必罚之,此其所致意者也。 乐世界者,无论其想象之无据也,即使果如其所 吾人平昔即想,别有天地,而容彼居之,恐彼转记忆其素所 此段言宗教 抑考求宗教道德之关系,更有进于此者。吾 有此情形。 嫌忌之世界,而以为较胜矣。世尝有厌其故国而 与道德关系之进人于一切宗教得谓之对于超绝之实体而信仰者。 迁居海外者,未几而乡思顿生,乃悟一身与故 ,颇好 凡宗教,皆以不满于经验界所见实体之感觉为前 国之关系,至为密切。今之持厌世论者,亦 提。魔术教及偶像教,亦因豫想有超绝之势力若 然。苟使彼暂离大地,居于星界,其思慕故土 实体为自然势力所不能达者,乃欲以魔力达之。 之思,将油然而生,而悔其持论之不衷矣。[第 自人类之生活进化,而意志亦渐趣于精神 174~175页] 界 [第176~178页 于是道德与宗教之关系可知矣,二者同出 有形式无内源,即热望其意志之达于美满之域者是也。惟在容 道德则要求之,而在宗教则实行之。盖圆满也者,在道德界仅为抽象之叙述,而在宗教界则为具体之直觉也 第178页 396 397 ==========第45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意志益以强固,而忍耐之力,谦让之德,亦由是养成焉。幸福者,常使人类长其互相冲突之性质,而不幸者,则使人类以温和、含忍、正直之 此章论及哲 第八章道德与宗教之关系 性质,互相接近。夏日旅行,忽逢骤雨,则虽互 学问题,颇好 相疾视之人,相与同止于亭轩,而谈笑无猜。其 (一)道德宗教历史之关系及其因果 在一都会、一国民,遭大不幸,则虽平日相憎相 第175页] 慢者,皆同心协力以御侮,皆其证也。最高尚之道徳,非遭际至大之艰苦,殆未有能完成 在未开化之 神为傲慢之敌,故即为道德之保护者 者。……[第172页] 时,宗教亦有抑凡人类之无势力者,无权利者,漂泊异乡者,羸制蛮暴、保护幼弱者,尤为神所呵护。如人有侮慢宾客若老幼 世盖有不满于现在世界,而驰想于其他之极 弱之功。 者,则神必罚之,此其所致意者也。 乐世界者,无论其想象之无据也,即使果如其所 吾人平昔即想,别有天地,而容彼居之,恐彼转记忆其素所 此段言宗教 抑考求宗教道德之关系,更有进于此者。吾 有此情形。 嫌忌之世界,而以为较胜矣。世尝有厌其故国而 与道德关系之进人于一切宗教得谓之对于超绝之实体而信仰者。 迁居海外者,未几而乡思顿生,乃悟一身与故 ,颇好 凡宗教,皆以不满于经验界所见实体之感觉为前 国之关系,至为密切。今之持厌世论者,亦 提。魔术教及偶像教,亦因豫想有超绝之势力若 然。苟使彼暂离大地,居于星界,其思慕故土 实体为自然势力所不能达者,乃欲以魔力达之。 之思,将油然而生,而悔其持论之不衷矣。[第 自人类之生活进化,而意志亦渐趣于精神 174~175页] 界 [第176~178页 于是道德与宗教之关系可知矣,二者同出 有形式无内源,即热望其意志之达于美满之域者是也。惟在容 道德则要求之,而在宗教则实行之。盖圆满也者,在道德界仅为抽象之叙述,而在宗教界则为具体之直觉也 第178页 396 397 ==========第45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意向,循同一之方针而进行也。盖一己生活 (二)论其内界必然之关系。 之价值,与全世界价值之影响,有如此者。[第 世界观之截然相反对者二,其一以善之在世 182页] 界,最为重要,所谓现实者自善而生,亦即为善 此即哲学界而存。吾得取柏拉图世界以善之观念为基之语 宗教可无 生活之影响于信仰也如是,而信仰则亦反应 之两大潮流。 而名此见解为观念论世界观。人类所以有神之信 信仰不可少 于生活。人即信善之有势力矣,信神矣,则足以 仰,则即以善为世界之基本及鹄的故。如菲希的 鼓其勇敢而增其希望。吾敢言人之处斯世也,无 所谓世界秩序最终之基本即道德者,是也 此等信仰,而能立伟大之事业者,未之有也 吾人于此两相反对之世界观,必不能无所取 切宗教,以信仰为基本。其师若弟,以信仰战胜 舍,而取舍之间,于其意向及处世,不能无关 于世界。古今来殉教者,终身为观念而生活,抵 系。其人有观念之内容者,必倾于观念论世界 抗诘难,阅历艰险,甚至从容就死而无闷,诚由 观,其人仅有物质之生活者,必倾于惟物论世界 善必胜恶之信仰也。…[第183页] 言者,心观,此为自然之理。盖意向为本,而世界观为声。心声者,其末。故以生活规定信仰,而非以信仰规定生活 寅畏之情。 三)论宗教与科学之关系 心之本质所具之也。菲希的曰,人之择何等哲学也,视其人为何能力之所发 等人。信然。人苟殉无意识之冲动,而肆目前 此等寅畏之情,即为宗教之泉源。寅畏者, 嗜欲,则又安得有高尚伟大之世界观耶?人之判 含抑损依赖二义。抑损者,念宇宙之无限,而自 世界之价值也,视人生之价值;而其判人生之价 视等于蜉蝣。依赖者,悟宇宙非徒有强大之威 值也,视一已生活之经验。苟其一己之生活,仅 权,而实有大生广育之能力,是谓宗教之感情所 仅殉无意识之冲动,肆目前之嗜欲而已,则其视 自起。 第188~189页] 世界也,谓不过原子之离合聚散,亦固其所。若乃对悠久之鹄的,伟大之观念,而生活焉者,则 在分业 (四)不信仰之原因。或曰,正人君子,固 必先知一己之生活,次则知人类之生活。既而知 亦有不信宗教者,且有持不信宗教之说者。何 世界之若是其高尚,若是其伟大矣,若而人者 故?余曰,是固有之。请言其理。宗教之资性 知历史之生活为有意义。且现实界全体,实与 在人本不能无强弱之差,而智力及意志发达过度 399 ==========第45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意向,循同一之方针而进行也。盖一己生活 (二)论其内界必然之关系。 之价值,与全世界价值之影响,有如此者。[第 世界观之截然相反对者二,其一以善之在世 182页] 界,最为重要,所谓现实者自善而生,亦即为善 此即哲学界而存。吾得取柏拉图世界以善之观念为基之语 宗教可无 生活之影响于信仰也如是,而信仰则亦反应 之两大潮流。 而名此见解为观念论世界观。人类所以有神之信 信仰不可少 于生活。人即信善之有势力矣,信神矣,则足以 仰,则即以善为世界之基本及鹄的故。如菲希的 鼓其勇敢而增其希望。吾敢言人之处斯世也,无 所谓世界秩序最终之基本即道德者,是也 此等信仰,而能立伟大之事业者,未之有也 吾人于此两相反对之世界观,必不能无所取 切宗教,以信仰为基本。其师若弟,以信仰战胜 舍,而取舍之间,于其意向及处世,不能无关 于世界。古今来殉教者,终身为观念而生活,抵 系。其人有观念之内容者,必倾于观念论世界 抗诘难,阅历艰险,甚至从容就死而无闷,诚由 观,其人仅有物质之生活者,必倾于惟物论世界 善必胜恶之信仰也。…[第183页] 言者,心观,此为自然之理。盖意向为本,而世界观为声。心声者,其末。故以生活规定信仰,而非以信仰规定生活 寅畏之情。 三)论宗教与科学之关系 心之本质所具之也。菲希的曰,人之择何等哲学也,视其人为何能力之所发 等人。信然。人苟殉无意识之冲动,而肆目前 此等寅畏之情,即为宗教之泉源。寅畏者, 嗜欲,则又安得有高尚伟大之世界观耶?人之判 含抑损依赖二义。抑损者,念宇宙之无限,而自 世界之价值也,视人生之价值;而其判人生之价 视等于蜉蝣。依赖者,悟宇宙非徒有强大之威 值也,视一已生活之经验。苟其一己之生活,仅 权,而实有大生广育之能力,是谓宗教之感情所 仅殉无意识之冲动,肆目前之嗜欲而已,则其视 自起。 第188~189页] 世界也,谓不过原子之离合聚散,亦固其所。若乃对悠久之鹄的,伟大之观念,而生活焉者,则 在分业 (四)不信仰之原因。或曰,正人君子,固 必先知一己之生活,次则知人类之生活。既而知 亦有不信宗教者,且有持不信宗教之说者。何 世界之若是其高尚,若是其伟大矣,若而人者 故?余曰,是固有之。请言其理。宗教之资性 知历史之生活为有意义。且现实界全体,实与 在人本不能无强弱之差,而智力及意志发达过度 399 ==========第45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者,或亦障碍其高尚自由之感情。有大算学家,闻人说诗而不怿,曰,是何所证明者。是由其日 (五)灵魂不灭之信仰与道德之关系 泡尔生园注事证明之业,不涉自余兴趣,积久而自算学以 盖灵魂不灭之信仰,虽大有关于生活全 重内界修养者,外,几不知为何事矣。达尔文尝语人曰,吾感受 体之状态,而于道德哲学则不然。无论死后之生 所以挽救物质文诗歌之能力,随年而减。无论何人,苟终身注全 活,为有为无,其于伦理学之规则,一无变更 明之弊 力于科学之研究,鲜不如是。又或热中于实践问 也。道德律者,此时代此地球之人类,所以为历 题,则其余不与此相关者,多淡漠置之。是其人 诚然。 史生活之自然律者也。假令此世之生活不过为死 虽不失为正人君子,而要不得为正则之发展。盖 后生活之豫备,固当循道德律以营之。其或仅有 不错 彼于内界生活最重要之方面,所谓最优美最高尚 此世之生活而已,直无所谓死后之生活,则道德 最自由者,不能遂其发展之度也。今之人类是者 律之当循亦然。盖循道德律以营此世之生活, 特多,盖今日之长技,如分业分科,及以机械之 其应报即在此也,初不必别索之于死后也。[第 理证明生活状态,是皆助偏颇之发展。而多数 191页 者,乃转以近代之特色夸之。古代希腊哲学家,中世纪学者,十七、十八两世纪之思想家,其观 生死问题乃 时间者何物乎,其现实自有之形式乎?果 宇宙也,不类于方今学者之狭隘。凡偏嗜一事物 时间问题 尔,则凡时间所有者,将即为现实所有之条件。 职业者,其发展必不可免偏颇,诚不如古昔时 余意以为生或且曰,必现在所有者始为现实所有之条件,何 代之生活,其一方面之动作至简,而方面特多 死问题乃时间问则?非现在者必为过去或未来,过去者今已无 人类与事物,关系繁赜,以故想象则活泼,感情 题,成毁问题乃之,未来者今尚未有,故不能不专属之于现在 则丰富,而发展亦自平等也。今日分科之习,最 空间问题。世上也。虽然,进而求之,则几无所谓现在。盖吾人 为减杀宗教感情之助力,而尤以科学之分科为 有成毁无生死,所谓现在之一瞬间,固已一瞬而过去。是故现任 甚。在客兰因" Krain钟乳穴中之蜥蜴,以视觉之 有空间无时间。者不占空间之一点,现在所有,不可谓即现实所 无用,而驯致无目,是生物学公例,所谓不用之 由此义而引申有之条件。苟现实而不消灭乎,无论其为过去为 机关必消失者也 第190~191页] 之,可得一别开未来,将无非现实。故时间所有者,非即现实所生面之世界。即有之条件。当如康德之说,时间者非现实存在之 1]客兰因,地名,位于亚德里亚海东北端,今南斯拉夫斯洛文尼亚共 吾人试设想除去形式,而吾人感官直觉之形式也。吾人之意识 和国境内 401 ==========第45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者,或亦障碍其高尚自由之感情。有大算学家,闻人说诗而不怿,曰,是何所证明者。是由其日 (五)灵魂不灭之信仰与道德之关系 泡尔生园注事证明之业,不涉自余兴趣,积久而自算学以 盖灵魂不灭之信仰,虽大有关于生活全 重内界修养者,外,几不知为何事矣。达尔文尝语人曰,吾感受 体之状态,而于道德哲学则不然。无论死后之生 所以挽救物质文诗歌之能力,随年而减。无论何人,苟终身注全 活,为有为无,其于伦理学之规则,一无变更 明之弊 力于科学之研究,鲜不如是。又或热中于实践问 也。道德律者,此时代此地球之人类,所以为历 题,则其余不与此相关者,多淡漠置之。是其人 诚然。 史生活之自然律者也。假令此世之生活不过为死 虽不失为正人君子,而要不得为正则之发展。盖 后生活之豫备,固当循道德律以营之。其或仅有 不错 彼于内界生活最重要之方面,所谓最优美最高尚 此世之生活而已,直无所谓死后之生活,则道德 最自由者,不能遂其发展之度也。今之人类是者 律之当循亦然。盖循道德律以营此世之生活, 特多,盖今日之长技,如分业分科,及以机械之 其应报即在此也,初不必别索之于死后也。[第 理证明生活状态,是皆助偏颇之发展。而多数 191页 者,乃转以近代之特色夸之。古代希腊哲学家,中世纪学者,十七、十八两世纪之思想家,其观 生死问题乃 时间者何物乎,其现实自有之形式乎?果 宇宙也,不类于方今学者之狭隘。凡偏嗜一事物 时间问题 尔,则凡时间所有者,将即为现实所有之条件。 职业者,其发展必不可免偏颇,诚不如古昔时 余意以为生或且曰,必现在所有者始为现实所有之条件,何 代之生活,其一方面之动作至简,而方面特多 死问题乃时间问则?非现在者必为过去或未来,过去者今已无 人类与事物,关系繁赜,以故想象则活泼,感情 题,成毁问题乃之,未来者今尚未有,故不能不专属之于现在 则丰富,而发展亦自平等也。今日分科之习,最 空间问题。世上也。虽然,进而求之,则几无所谓现在。盖吾人 为减杀宗教感情之助力,而尤以科学之分科为 有成毁无生死,所谓现在之一瞬间,固已一瞬而过去。是故现任 甚。在客兰因" Krain钟乳穴中之蜥蜴,以视觉之 有空间无时间。者不占空间之一点,现在所有,不可谓即现实所 无用,而驯致无目,是生物学公例,所谓不用之 由此义而引申有之条件。苟现实而不消灭乎,无论其为过去为 机关必消失者也 第190~191页] 之,可得一别开未来,将无非现实。故时间所有者,非即现实所生面之世界。即有之条件。当如康德之说,时间者非现实存在之 1]客兰因,地名,位于亚德里亚海东北端,今南斯拉夫斯洛文尼亚共 吾人试设想除去形式,而吾人感官直觉之形式也。吾人之意识 和国境内 401 ==========第45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时间但有空 与此直觉之形式结合,而后现为时间之经历,其 觉一片浩渺无本体则固永永连续者,乃作随死而灭之想,何其 余曰:我即 论者或曰,现实者,全无意识,而我亦无 边、广博宏伟之无谓耶。生活者,决不随死而破坏。此世之生 实在,实在即之。且我既无意识,则人亦无之,然则我之与实 大域,置身其活,既为现实不灭者之一部分,则决无消灭,决 我。我有意识者在,有何等关系耶? 中,既无现来无变化。如加里马尔 Karl moor所谓枪弹一发 也,即实在有意 〈在〉,亦无过则贤与愚、勇与怯、贵与贱毫无差别也者,又 识者也,我有生 去,又无未来。何其无谓耶。死者虽能妨此世生活与未来之连 活者也,即实在 身体精神两俱不续,而于生活之内容,决不能变化而破坏之 有生活者也。 灭之说,至此乃盖现实者固有永不可变化若消灭之性质也。[第 不能证明 余曰,是不然。论者果有以证明现实之必无 可成立,岂非别192~193页 意识乎,否则何以知实体者必不有其本质内容之 开生面之世界 绝对意识耶?将古今大哲学家所公认之见解,皆 邪 不免误谬耶?神之意识,与世人之时间意识不 吾意时间观 不敢谓。 同,故人无从而思惟之、写象之、叙述之,然吾 念之发生,乃存 时间意识必人遂敢谓自可思惟可写象可叙述者以外,固必无 在于客观界一种 立其根本于实在一物耶?且何人敢谓斯世之时间意识,必非永存 物理机械之转 意识,而后可以意识之一部分,而凡具有时间之实在,必非永远 变,即地球之绕 说明其发生及存实在耶?如曰不然,则论者又何以说明时间意识 日而成昼夜是 发生及存在乎?「第193~194页 也。设但有白昼或但有长夜,即 据基督教之信仰,而以哲学之术语表明之 可不生时间之观 其义亦然,基督教所谓永远之生活,非感官时间 念,此可证明无 之生活,而超乎感官及时间;不由衣食成立,而 所谓时间。地球 由不可思议之庄严福祉成立之者也。自斯世生活 之绕日,但为空 之终,而本质不复有状态变化之事。盖时间之 ]之运动也 中,不能有永无变化之生活,故死后则必无时间 403 ==========第46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时间但有空 与此直觉之形式结合,而后现为时间之经历,其 觉一片浩渺无本体则固永永连续者,乃作随死而灭之想,何其 余曰:我即 论者或曰,现实者,全无意识,而我亦无 边、广博宏伟之无谓耶。生活者,决不随死而破坏。此世之生 实在,实在即之。且我既无意识,则人亦无之,然则我之与实 大域,置身其活,既为现实不灭者之一部分,则决无消灭,决 我。我有意识者在,有何等关系耶? 中,既无现来无变化。如加里马尔 Karl moor所谓枪弹一发 也,即实在有意 〈在〉,亦无过则贤与愚、勇与怯、贵与贱毫无差别也者,又 识者也,我有生 去,又无未来。何其无谓耶。死者虽能妨此世生活与未来之连 活者也,即实在 身体精神两俱不续,而于生活之内容,决不能变化而破坏之 有生活者也。 灭之说,至此乃盖现实者固有永不可变化若消灭之性质也。[第 不能证明 余曰,是不然。论者果有以证明现实之必无 可成立,岂非别192~193页 意识乎,否则何以知实体者必不有其本质内容之 开生面之世界 绝对意识耶?将古今大哲学家所公认之见解,皆 邪 不免误谬耶?神之意识,与世人之时间意识不 吾意时间观 不敢谓。 同,故人无从而思惟之、写象之、叙述之,然吾 念之发生,乃存 时间意识必人遂敢谓自可思惟可写象可叙述者以外,固必无 在于客观界一种 立其根本于实在一物耶?且何人敢谓斯世之时间意识,必非永存 物理机械之转 意识,而后可以意识之一部分,而凡具有时间之实在,必非永远 变,即地球之绕 说明其发生及存实在耶?如曰不然,则论者又何以说明时间意识 日而成昼夜是 发生及存在乎?「第193~194页 也。设但有白昼或但有长夜,即 据基督教之信仰,而以哲学之术语表明之 可不生时间之观 其义亦然,基督教所谓永远之生活,非感官时间 念,此可证明无 之生活,而超乎感官及时间;不由衣食成立,而 所谓时间。地球 由不可思议之庄严福祉成立之者也。自斯世生活 之绕日,但为空 之终,而本质不复有状态变化之事。盖时间之 ]之运动也 中,不能有永无变化之生活,故死后则必无时间 403 ==========第46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生活也。基督教之信仰,不惟以抽象及消极之作用,表彰永远生活之超乎感官时间而已,乃又 第九章意志之自由 举超绝感官时间之生活之思想,而以感官时间生活之形式写象之。其所谓天国,有黄金之衢,珍 (一)意志自由问题之历史。 珠之门,有被白衣手棕枝而赞美神父神子之天 昔论昔,咸以形而上学中意志自由之义 使。其所谓地狱,则举人类所嫌恶恐怖之事物以 此说吾赞成。为哲学中最难最大之问题,而余则以为不 余囗:观念、构成之。是等皆心象也,而又不止于心象。虽脱 然 即实在,有限即离感官世界,而尚不免有此等执著,是信仰之特 希腊哲学,并不以此为固有之问题,不过有 无限,时间感官质也。信仰者,右掷而左拾之者也。一切宗教信 偶然之辨论而已。盖希腊哲学家,大抵以人类为 者即超绝时间感仰,常徘徊于感官及超绝感官之间,彷徨于想象 自然界之一部分,因而循夫管理自然界之普通适 官者,想象即思与思想之中。其所谓神,一方面为超绝时间感 合性,固无疑也。[第197页] 维,形式即实官,而溥博无限,悠久不变;一方面则又为有限质,我即宇宙,之实化,有思想,有感情,有意志,是以言动忧 人为自然律 二)以事实评意志自由问题 生即死,死即喜之属皆具焉。多神教常界诸神以人类感官之性 所支配,与予 盖人者,父母之所生,与禽兽同也。身 生,现在即过去质,至为自由。故在美学界,极美满之观,是吾 见合 体精神,皆肖其父母,其气质、性癖、感情、智 及未来,过去及人今日所以尚惊叹于希腊诸神也。自基督教兴, 力,皆为父母所遗传。而其所属国民体魄精神之 未来即现在,小而始于感宫世界之内部,有特别之关系,以其在 习惯,又从而濡染之,未有能自定者。且如人类 即大,阳即阴,思惟想象久已分离之时代 [第194~195页] 男女之异体,其原因虽未之详,而决非人所能自 上即下,秽即清 主,然则人类不能脱自然律之管辖,固已明矣 男即女,厚即。 「第200页 质而言之,万即 社会者,常以言语行为,示人以邪正敬 我是极高之 总之,自我肆可否之分,常以一定之职分命令之,或要求 人,又是校卑之人 之构成一皆须之,曾有何人能不为时代所指使耶?建筑家之所待外界之资料,营,非其所欲,而时代之所欲。如第十四世纪, 405 ==========第46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之生活也。基督教之信仰,不惟以抽象及消极之作用,表彰永远生活之超乎感官时间而已,乃又 第九章意志之自由 举超绝感官时间之生活之思想,而以感官时间生活之形式写象之。其所谓天国,有黄金之衢,珍 (一)意志自由问题之历史。 珠之门,有被白衣手棕枝而赞美神父神子之天 昔论昔,咸以形而上学中意志自由之义 使。其所谓地狱,则举人类所嫌恶恐怖之事物以 此说吾赞成。为哲学中最难最大之问题,而余则以为不 余囗:观念、构成之。是等皆心象也,而又不止于心象。虽脱 然 即实在,有限即离感官世界,而尚不免有此等执著,是信仰之特 希腊哲学,并不以此为固有之问题,不过有 无限,时间感官质也。信仰者,右掷而左拾之者也。一切宗教信 偶然之辨论而已。盖希腊哲学家,大抵以人类为 者即超绝时间感仰,常徘徊于感官及超绝感官之间,彷徨于想象 自然界之一部分,因而循夫管理自然界之普通适 官者,想象即思与思想之中。其所谓神,一方面为超绝时间感 合性,固无疑也。[第197页] 维,形式即实官,而溥博无限,悠久不变;一方面则又为有限质,我即宇宙,之实化,有思想,有感情,有意志,是以言动忧 人为自然律 二)以事实评意志自由问题 生即死,死即喜之属皆具焉。多神教常界诸神以人类感官之性 所支配,与予 盖人者,父母之所生,与禽兽同也。身 生,现在即过去质,至为自由。故在美学界,极美满之观,是吾 见合 体精神,皆肖其父母,其气质、性癖、感情、智 及未来,过去及人今日所以尚惊叹于希腊诸神也。自基督教兴, 力,皆为父母所遗传。而其所属国民体魄精神之 未来即现在,小而始于感宫世界之内部,有特别之关系,以其在 习惯,又从而濡染之,未有能自定者。且如人类 即大,阳即阴,思惟想象久已分离之时代 [第194~195页] 男女之异体,其原因虽未之详,而决非人所能自 上即下,秽即清 主,然则人类不能脱自然律之管辖,固已明矣 男即女,厚即。 「第200页 质而言之,万即 社会者,常以言语行为,示人以邪正敬 我是极高之 总之,自我肆可否之分,常以一定之职分命令之,或要求 人,又是校卑之人 之构成一皆须之,曾有何人能不为时代所指使耶?建筑家之所待外界之资料,营,非其所欲,而时代之所欲。如第十四世纪, 405 ==========第46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吾人一毫不能跳行峨特式,及第十六世纪,行文艺复古时代之 虽微,而不能谓 出此自我以外之式,及第十八世纪,而行科学式,是也。学者 其无影响。自然 世界。 然,其于科学问题也,非自择,而为时代之所 若除去吾人,即 择 [第201页 顿失其完全。吾人之于自然也 凡有机体与无机体之区别,在前者之构 若个人之于国 成,由外部机械之作用,而后者之构成,由内界 民,然个人受国 原理之动力。如雕刻品,可以锥凿成之,而于有 民种种之影响 机体,则凡器械之作用,仅能破坏之,而不能构 而即为国民之 吾尚疑人是造之。故人类者,不成于外界之机械,而成于内 部分,国民除去 始终无能力者,界之作用。吾人意识之所以告吾人者如是而已。 个人亦失其势力 虽精神发展之初不谓一切特别之阅历,皆无因而生。又不谓生 矣。市此则吾人 后,亦曷尝不涯中一瞬间经历各事,皆与一切已往之事无关 仍有责任,仍有 为自然界所规又不谓内界之原理,即所谓小己者,全无原因。 自由之意力。吾 定耶? 又不谓小己者,由孤立之原质而发见于斯世也 人种种之智识 吾既作上文盖吾人之身体,本由物质演成,惟既已发育为有 社交,均为父母 所言之后,又得机体,则当其发展之初期,虽大受物质之影响 与朋友等外界势 种之意见如而及其进化之程度渐高,则渐能抵抗物质之势 力所酿成。诚 下:吾人虽为自力,遂能由其意志而变更外界密切关系之事状, 然,然要须吾人 然所规定,而亦且能间接自变其形体也。由是观之,吾人意志之 自具有可以酿成 即为自然之一部所告,曷尝与前论相矛盾乎。[第202~203页] 之本性而后能 分。故自然有规 也,完全之外铄 定吾人之力,吾 将恶乎附丽哉? 人亦有规定自然 此可以酿成之本 之力,吾人之力 性,吾谓之可能 406 407 ==========第46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吾人一毫不能跳行峨特式,及第十六世纪,行文艺复古时代之 虽微,而不能谓 出此自我以外之式,及第十八世纪,而行科学式,是也。学者 其无影响。自然 世界。 然,其于科学问题也,非自择,而为时代之所 若除去吾人,即 择 [第201页 顿失其完全。吾人之于自然也 凡有机体与无机体之区别,在前者之构 若个人之于国 成,由外部机械之作用,而后者之构成,由内界 民,然个人受国 原理之动力。如雕刻品,可以锥凿成之,而于有 民种种之影响 机体,则凡器械之作用,仅能破坏之,而不能构 而即为国民之 吾尚疑人是造之。故人类者,不成于外界之机械,而成于内 部分,国民除去 始终无能力者,界之作用。吾人意识之所以告吾人者如是而已。 个人亦失其势力 虽精神发展之初不谓一切特别之阅历,皆无因而生。又不谓生 矣。市此则吾人 后,亦曷尝不涯中一瞬间经历各事,皆与一切已往之事无关 仍有责任,仍有 为自然界所规又不谓内界之原理,即所谓小己者,全无原因。 自由之意力。吾 定耶? 又不谓小己者,由孤立之原质而发见于斯世也 人种种之智识 吾既作上文盖吾人之身体,本由物质演成,惟既已发育为有 社交,均为父母 所言之后,又得机体,则当其发展之初期,虽大受物质之影响 与朋友等外界势 种之意见如而及其进化之程度渐高,则渐能抵抗物质之势 力所酿成。诚 下:吾人虽为自力,遂能由其意志而变更外界密切关系之事状, 然,然要须吾人 然所规定,而亦且能间接自变其形体也。由是观之,吾人意志之 自具有可以酿成 即为自然之一部所告,曷尝与前论相矛盾乎。[第202~203页] 之本性而后能 分。故自然有规 也,完全之外铄 定吾人之力,吾 将恶乎附丽哉? 人亦有规定自然 此可以酿成之本 之力,吾人之力 性,吾谓之可能 406 407 ==========第46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性,有此性,吾人 然则人类果能如其意志以成己乎?是问也 于是乎有责任矣。 然之可,否之亦可。其所以为然者,盖人人有自 (四)人类自由之定义。 教自助之能力,故于一己之生活,无论其为外界 定义。 观念中所具规定一切特别动作之能力, 克己与修养者,为内界者,皆得以有意识之作用,循其所抱 即吾人所谓自由意志也。是故自由行动云者,谓 之方法。 之理想而构成之,而于其自然之冲动,常能压服 其行为之所由规定,在正鹄及理想,在义务及良 此教育万能之而整理之。惟其事非能恃单纯希望若决意之 心,而不在一时之刺戟若欲望而已。 说之原也 力,必其省察涵养,积久而不息,而后能之,与体育无异也。 达摩士的尼 Demosthenes希腊 此以进化说 彼夫动物者,自然界阔历之辙迹也。其于自 人之以雄辨名者也,相传其始甚讷于口,然立志 意志自由。 然界,尚为被动于外界刺戟之部分。进化而至人 为演说家,刻苦砥砺,卒达其志,而垂大名于宇 类,则稍稍能轶出自然之势力范围,而位乎其 宙。吾人欲训练内界之性质,亦不外是道也。如 上,于是能规定自然而利用之,而不为自然所规 意志力 人有易怒之癖者,自知其非,而欲抑制之,非必 定,是则所谓人格也。人类所以能自主于一切行 心力。 能猝然而效也,宜资于适当之预防法以渐去之, 为之顷者,以此,其对于行为而有责任也,亦 如屡避发怒之机会,则积久而怒癖渐去,此即生 以此。 物机关由闲散而消失之理也。其或必不能避,则 第二天性 论至此,则知本此义而认为自由之意志者, 时时举妄怒之所以为凶德,克己之所以为美德 非人类本质所固有,而得之于练习,固甚明 而反复寻绎之,毋使遗忘,则怒癖亦渐消焉。由 矣 [第209页] 是观之,人类之能本其意志以化其本质也无疑 [第210页] 惟人类是等能力发展之程度,至为不 齐。其余为动物冲动所左右,而不能抑止之者, ]教育万能说是18世纪法国启蒙思想家提出的一种教育理论。杨昌济 为粗暴鄙野之人。其或全无此等冲动者,则又为 在《教育学讲义》中介绍这种学说时指出:“世人犯罪恶为不道者,毕竟理性 人类者,兽枯寂酷薄之人,皆非中正之道。盖人类者,位于 不明,不辨是非善恶之使然。故广兴学校,改良教育、教授之方法,明人人 格、人格并备。动物之实体及理性之实体之间者也。[第210页 之理性,乃今日尤要之事也 [2]达摩士的尼,今译德摩斯梯尼,一译德摩西尼(前384—前322)。古希腊雄辩家、政治家。晚年竭力反对马其顿人入侵,后失败自杀 408 409 ==========第46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伦理学原理》批注 性,有此性,吾人 然则人类果能如其意志以成己乎?是问也 于是乎有责任矣。 然之可,否之亦可。其所以为然者,盖人人有自 (四)人类自由之定义。 教自助之能力,故于一己之生活,无论其为外界 定义。 观念中所具规定一切特别动作之能力, 克己与修养者,为内界者,皆得以有意识之作用,循其所抱 即吾人所谓自由意志也。是故自由行动云者,谓 之方法。 之理想而构成之,而于其自然之冲动,常能压服 其行为之所由规定,在正鹄及理想,在义务及良 此教育万能之而整理之。惟其事非能恃单纯希望若决意之 心,而不在一时之刺戟若欲望而已。 说之原也 力,必其省察涵养,积久而不息,而后能之,与体育无异也。 达摩士的尼 Demosthenes希腊 此以进化说 彼夫动物者,自然界阔历之辙迹也。其于自 人之以雄辨名者也,相传其始甚讷于口,然立志 意志自由。 然界,尚为被动于外界刺戟之部分。进化而至人 为演说家,刻苦砥砺,卒达其志,而垂大名于宇 类,则稍稍能轶出自然之势力范围,而位乎其 宙。吾人欲训练内界之性质,亦不外是道也。如 上,于是能规定自然而利用之,而不为自然所规 意志力 人有易怒之癖者,自知其非,而欲抑制之,非必 定,是则所谓人格也。人类所以能自主于一切行 心力。 能猝然而效也,宜资于适当之预防法以渐去之, 为之顷者,以此,其对于行为而有责任也,亦 如屡避发怒之机会,则积久而怒癖渐去,此即生 以此。 物机关由闲散而消失之理也。其或必不能避,则 第二天性 论至此,则知本此义而认为自由之意志者, 时时举妄怒之所以为凶德,克己之所以为美德 非人类本质所固有,而得之于练习,固甚明 而反复寻绎之,毋使遗忘,则怒癖亦渐消焉。由 矣 [第209页] 是观之,人类之能本其意志以化其本质也无疑 [第210页] 惟人类是等能力发展之程度,至为不 齐。其余为动物冲动所左右,而不能抑止之者, ]教育万能说是18世纪法国启蒙思想家提出的一种教育理论。杨昌济 为粗暴鄙野之人。其或全无此等冲动者,则又为 在《教育学讲义》中介绍这种学说时指出:“世人犯罪恶为不道者,毕竟理性 人类者,兽枯寂酷薄之人,皆非中正之道。盖人类者,位于 不明,不辨是非善恶之使然。故广兴学校,改良教育、教授之方法,明人人 格、人格并备。动物之实体及理性之实体之间者也。[第210页 之理性,乃今日尤要之事也 [2]达摩士的尼,今译德摩斯梯尼,一译德摩西尼(前384—前322)。古希腊雄辩家、政治家。晚年竭力反对马其顿人入侵,后失败自杀 408 409 ==========第467页========== 1918 《毛泽东在岳麓书院》(油画) ==========第468页========== 1918 《毛泽东在岳麓书院》(油画) ==========第469页========== 夜学招学广告吗 (1918年3月2日) 一去年旧学生愿来者,至师范号房报到; 新学生愿入夜学者,不论年纪大小,认字多少,均至师范号房报名,报名时写明姓名住址职业年龄及门牌 —阴历二月初五日上课,报名时各带笔墨,来师范下首国民学校内 听讲; 每夜七点钟起,九点钟止,听讲两点钟;今年每星期六夜,夜夜上课不间断;不收学费,有讲义发 夜学每夜上课,如有空位,准人随便听讲。 ]1918年《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友会夜学日志》第1册3月8日日志收录此文时有如下说明:“先是三月二日毛君泽东代拟出广告,兹录于后。”此件后来又收入1918年《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友会贰号纪事录》中,个别字有出入 ==========第470页========== 夜学招学广告吗 (1918年3月2日) 一去年旧学生愿来者,至师范号房报到; 新学生愿入夜学者,不论年纪大小,认字多少,均至师范号房报名,报名时写明姓名住址职业年龄及门牌 —阴历二月初五日上课,报名时各带笔墨,来师范下首国民学校内 听讲; 每夜七点钟起,九点钟止,听讲两点钟;今年每星期六夜,夜夜上课不间断;不收学费,有讲义发 夜学每夜上课,如有空位,准人随便听讲。 ]1918年《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友会夜学日志》第1册3月8日日志收录此文时有如下说明:“先是三月二日毛君泽东代拟出广告,兹录于后。”此件后来又收入1918年《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友会贰号纪事录》中,个别字有出入 ==========第47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七占·送纵宇一郎东行 1918年4月) 科影谷批八轩师一节立省刚期 云开衡岳积阴止,天马凤凰春树里年少峥嵘屈贾才川奇气曾钟此君行吾为发浩歌鲲鹏击浪从兹始 []七古,七言古诗。每句七个字,句数不限,偶句押韵,首句可押不押,不像七律那样讲究平仄对仗 「2]纵宇一郎东行,纵宇一那,罗章龙在1915年同毛泽东初次通信时就已用过的化名。1918年4月,罗去日本临行前,新民学会在长沙北门外的平沒官聚餐,为他饯行。毛泽东用 八画生”的笔名写了这首诗送行 1918年3月,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第八班合影。第四排右二为毛 罗到上海恰好碰上5月7日(1915年日本政府向袁世凯政府提出最后通牒的 泽东 日子,限期要袁答复承认日本旨在独占中国的“二十一条” 当时E本政府 警察侮辱、殴打中国的爱国留学生,迫使他们回国,罗因此没有去日本。罗章龙(1896-1995),湖南浏阳人。192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1年被开除出党。后历任河南大学、西北联合大学、湖南大学等校教授。曾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 [3]天马凤凰,指岳麓山东南、湘江之西的两座毗邻的小山4]屈贾,战国时楚国屈原,汉代贾谊,皆极有才华[5]钟,聚集。古人认为山川灵秀之气所聚集处,易产生人才 414 415 ==========第47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七占·送纵宇一郎东行 1918年4月) 科影谷批八轩师一节立省刚期 云开衡岳积阴止,天马凤凰春树里年少峥嵘屈贾才川奇气曾钟此君行吾为发浩歌鲲鹏击浪从兹始 []七古,七言古诗。每句七个字,句数不限,偶句押韵,首句可押不押,不像七律那样讲究平仄对仗 「2]纵宇一郎东行,纵宇一那,罗章龙在1915年同毛泽东初次通信时就已用过的化名。1918年4月,罗去日本临行前,新民学会在长沙北门外的平沒官聚餐,为他饯行。毛泽东用 八画生”的笔名写了这首诗送行 1918年3月,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第八班合影。第四排右二为毛 罗到上海恰好碰上5月7日(1915年日本政府向袁世凯政府提出最后通牒的 泽东 日子,限期要袁答复承认日本旨在独占中国的“二十一条” 当时E本政府 警察侮辱、殴打中国的爱国留学生,迫使他们回国,罗因此没有去日本。罗章龙(1896-1995),湖南浏阳人。192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1年被开除出党。后历任河南大学、西北联合大学、湖南大学等校教授。曾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 [3]天马凤凰,指岳麓山东南、湘江之西的两座毗邻的小山4]屈贾,战国时楚国屈原,汉代贾谊,皆极有才华[5]钟,聚集。古人认为山川灵秀之气所聚集处,易产生人才 414 415 ==========第47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七古送纵宇一郎东行 洞庭湘水涨连天, 东瀛濯剑有书还 艟艨巨舰直东指 我返自崖君去矣 无端散出一天愁,幸被东风吹万里。丈夫何事足萦怀要将宇宙看稊米沦海横流安足虑世事纷纭从君理管却自家身与心,胸中日月常新美名世于今五百年诸公碌碌皆余子。平浪宫前友谊多崇明对马衣带水 ]艟艨,通作“艨艟”,战舰,此指轮船。 [2]宇宙看稊米,把世事看作平常。稊,草名,结实如小米。稊米,形容小 [3]世事纷纭从君理,据罗章龙说,作者原诗如此。1979年罗在《回忆民学会(由湖南到北京) 文中第一次提供本诗时,觉得有负故人厚 望,改作“世事纷纭何足理”。后来他曾表示恢复原诗句。 4]名世于今五百年,名世,著名于世。《孟子·公孙丑下》:“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 5]诸公碌碌皆余子,诸公,指当时的当权人物。碌碌,平庸。《后汉 ]东瀛,东海,后也指日本 书·祢衡传》:“称曰:‘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余子碌碌,莫足数 2]我返自崖君去矣,典出《庄子·山木》:“送君者皆自崖而反,君自此 余子,其余的人。 矣!”反通返 417 ==========第47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七古送纵宇一郎东行 洞庭湘水涨连天, 东瀛濯剑有书还 艟艨巨舰直东指 我返自崖君去矣 无端散出一天愁,幸被东风吹万里。丈夫何事足萦怀要将宇宙看稊米沦海横流安足虑世事纷纭从君理管却自家身与心,胸中日月常新美名世于今五百年诸公碌碌皆余子。平浪宫前友谊多崇明对马衣带水 ]艟艨,通作“艨艟”,战舰,此指轮船。 [2]宇宙看稊米,把世事看作平常。稊,草名,结实如小米。稊米,形容小 [3]世事纷纭从君理,据罗章龙说,作者原诗如此。1979年罗在《回忆民学会(由湖南到北京) 文中第一次提供本诗时,觉得有负故人厚 望,改作“世事纷纭何足理”。后来他曾表示恢复原诗句。 4]名世于今五百年,名世,著名于世。《孟子·公孙丑下》:“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 5]诸公碌碌皆余子,诸公,指当时的当权人物。碌碌,平庸。《后汉 ]东瀛,东海,后也指日本 书·祢衡传》:“称曰:‘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余子碌碌,莫足数 2]我返自崖君去矣,典出《庄子·山木》:“送君者皆自崖而反,君自此 余子,其余的人。 矣!”反通返 417 ==========第475页========== 学友会五月十日事录 再行研究,本会遂与校中各事,同归停顿。至是,三级以下各班 学友会五月十日事录 因校中伙食不继,将放假出校,四级亦因毕业已届,将出,急谋收束之法,遂召集留校各职员自会长以降会议,除公决以会务移交喻 (1918年5月29日) 皮二君及会长外,并由毛泽东等提及数事。 大砰一开子死碎“雾着啊 五月十日,职员毛泽东等,将本会一切会金器物图书及簿据等,移交审计喻恒皮文光二君,代理保存。一年会务,即以此日结束,前任职务终了。先是,本期始业,二月十九日开职员会议会务赓续进行。大体计画为:一、各部照旧进行;二、夜学另举副主任,作一种学校形式办去 筹备运动会及成绩展览会;四、附 于校中之报告书,发表成绩(因缺经费,停止杂志);五、木会图书空添置图书;六、修改会章等项。进行不逾一月,即因战事影响南军退守衡永,北军进驻本校,同学星散,存者不过百余,不能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友会纪事录,是毛泽东1917年10月担任学友会总务后,于10月13日在职员会议上作为议案提出,经会议讨论决定设立的。目的在于“志现在之情形,留后日之稽考”。现在保存下来的学友会 1918年6月,毛泽东从第一师范毕业,时年25岁。图为毕业班合影,后 贰号纪事录”,为夜学职员轮流所记。本文是毛泽东1918年5月10日在学 排右二为毛泽东。 友会交接会上的发言,于5月29日写进纪事录,标题为编者所拟。在“纪事录”的其余部分,还记录了毛泽东主持学友会的一些其他活动,因属他人所 则本会经费之扩充也。凡事非财不办,本会经费,来源有 写,本书未子收录 为上于移交之项,一为普通会员(同学)捐助之项,三为赞 [2]喻恒,号劭勤,湖南平江人;皮文光,号昆,湖南沅江人。两人 助会员(教职员)捐助之项。三项中,首项为数不多,且应转移下 均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当时担任学友会审计员。 手,非有特故不宜动用;中项照章本可收每人二角为常年费,乃以 「3]1918年春,南方护法军与北洋军阀在湖南混战,南败北胜。南军败 去年一度变为每人二百,合收不逾百串,纸银仅为现银之三折,铜 到衡阳、永州一带。3月31日,北洋军阀张敬尧进入长沙,其弟张敬汤旅部进驻第一师范学校。 元票仅为铜元之四折;末项略可多收,以每人二元人数六十计算 418 419 ==========第476页========== 学友会五月十日事录 再行研究,本会遂与校中各事,同归停顿。至是,三级以下各班 学友会五月十日事录 因校中伙食不继,将放假出校,四级亦因毕业已届,将出,急谋收束之法,遂召集留校各职员自会长以降会议,除公决以会务移交喻 (1918年5月29日) 皮二君及会长外,并由毛泽东等提及数事。 大砰一开子死碎“雾着啊 五月十日,职员毛泽东等,将本会一切会金器物图书及簿据等,移交审计喻恒皮文光二君,代理保存。一年会务,即以此日结束,前任职务终了。先是,本期始业,二月十九日开职员会议会务赓续进行。大体计画为:一、各部照旧进行;二、夜学另举副主任,作一种学校形式办去 筹备运动会及成绩展览会;四、附 于校中之报告书,发表成绩(因缺经费,停止杂志);五、木会图书空添置图书;六、修改会章等项。进行不逾一月,即因战事影响南军退守衡永,北军进驻本校,同学星散,存者不过百余,不能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友会纪事录,是毛泽东1917年10月担任学友会总务后,于10月13日在职员会议上作为议案提出,经会议讨论决定设立的。目的在于“志现在之情形,留后日之稽考”。现在保存下来的学友会 1918年6月,毛泽东从第一师范毕业,时年25岁。图为毕业班合影,后 贰号纪事录”,为夜学职员轮流所记。本文是毛泽东1918年5月10日在学 排右二为毛泽东。 友会交接会上的发言,于5月29日写进纪事录,标题为编者所拟。在“纪事录”的其余部分,还记录了毛泽东主持学友会的一些其他活动,因属他人所 则本会经费之扩充也。凡事非财不办,本会经费,来源有 写,本书未子收录 为上于移交之项,一为普通会员(同学)捐助之项,三为赞 [2]喻恒,号劭勤,湖南平江人;皮文光,号昆,湖南沅江人。两人 助会员(教职员)捐助之项。三项中,首项为数不多,且应转移下 均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当时担任学友会审计员。 手,非有特故不宜动用;中项照章本可收每人二角为常年费,乃以 「3]1918年春,南方护法军与北洋军阀在湖南混战,南败北胜。南军败 去年一度变为每人二百,合收不逾百串,纸银仅为现银之三折,铜 到衡阳、永州一带。3月31日,北洋军阀张敬尧进入长沙,其弟张敬汤旅部进驻第一师范学校。 元票仅为铜元之四折;末项略可多收,以每人二元人数六十计算 418 419 ==========第477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学友会五月十日事录 可收一百二十元,然乃纸币,且系随意捐,不能预定多少,本年因 兢业,即如美国雅礼大学,其分校及于我省,是其明证。而我国 时局影响,仅收两元而已。由此以观,本会竞无确可绎常较为大宗 学校之情状反是,学生仅在校内有机械之关系,一经毕业,即不过 之收入,将何由举办一切会务,而收改良进步之效?即如本年,因 问,毫无联络团结,即无由生其爱惜母校同组事业之心,此则甚为 此经费不足之故,事事止能力持撙节,而不应撙节之款,节之太 可惜者也。抑本校之地位则师范也,其须联络之情,较之其他学校 甚,则惟有废弛。如本年拟行之印行杂志,加购图书,实为有益之 犹切。教育为事,重在互相比较参观,交换其知识,而讨论其方 事,亦以无钱不能举办。又如夜学,利济失学穷民,实属功德无 法。本校立在省会,为全省国民教育之枢纽,诚使联络得法,研究 量,竟无法使其经费独立,仅仰校款余沥进行,虽有精神,终难办 有方,不难使全省教育焕然改观。今如第一联合中学等校,尚能组 好。此外更有一事,则筹备本会之独立会所,联络毕业同学,以谋 织校友会,调查毕业生,作成图表张览,一见即动其寻旧思故之 全省教育之研究及发展,此事更非巨款不行。故愚之意,应将常年 ,引其向上发展之志。愚昔曾至长郡校友会,晤其千事黎君,询 捐恢复章程所载每人二角原状,而以入会金之五角加倍收之为 问办法,归而颇思仿其办法,设立交际一部,拟以此意陈之诸办事 元,均收现洋,于每人人〈入〉学时并学校证金同时缴纳,数为 人及同学之前,因循未果。今愚等又将去矣,惟有望后来同学诸 元。此一元之入会金,一元之常年捐,以在校有五年之久,受本会 兄,竭力以图其成而已。至其大体办法,亦可草拟于下 利益如是之多,而于其初入学也,责而征之,实亦不为太过。如 交际部细则 此,则以年招二班,班人六十,合之百有二十计算,可收二百四十 第一条本部专为联络毕业生,图教育之改良及普及而设。 元之数,又现洋也,以为常年经费,尽可大加充,绰乎其有余裕。 第二条本部设部长一人,选举居近省城之毕业生充任,干事 而以上手移交之款赞助会员捐助之款二项,作为筹备独立会所之用。 若干人,选举毕业生每班一人及肄业生二人充任。 事则面面俱全,理则并无太甚,后来君子,幸有以成之也 第三条本部事务如下 则宜加设交际一部也。本会组织,本合肄业毕业两部为之 筹备本会会所 载在会章,所以谋内外之联络,通新故之情素,图理论与经验之结 周查毕业生过去及现在之状况 合,意甚盛也。而以本会现状而论,分部一十有五,可图与毕业生 接洽旅省之毕业生; 联络者无一焉,仅一教育研究部,亦不能举联络之实。似此偏重肄 四刊发报告书 业生,而遗却毕业生,毕业生虽有甚爱母校之心,亦无实地表现之 第四条凡毕业生每年负通函-次以上之义务,报告已身及所 处。东西各国学校,师生之间,同学相互之间,感情极重,联络之 在地从前及现在之状况,以便刊发报告书。其报告己身状况之事项 至切,联络之机会亦至多,所以一校之设,既有毕业,则毕业者从而维持之,推广之,同学之间,虽在异地,犹能互相汲引,勉学 1]指美国耶鲁大学一批毕业生组织的耶鲁海外传教会(即后来的雅礼会)与湖南士绅合作创办的长沙雅礼大学和湘雅医学专门学校 420 421 ==========第478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学友会五月十日事录 可收一百二十元,然乃纸币,且系随意捐,不能预定多少,本年因 兢业,即如美国雅礼大学,其分校及于我省,是其明证。而我国 时局影响,仅收两元而已。由此以观,本会竞无确可绎常较为大宗 学校之情状反是,学生仅在校内有机械之关系,一经毕业,即不过 之收入,将何由举办一切会务,而收改良进步之效?即如本年,因 问,毫无联络团结,即无由生其爱惜母校同组事业之心,此则甚为 此经费不足之故,事事止能力持撙节,而不应撙节之款,节之太 可惜者也。抑本校之地位则师范也,其须联络之情,较之其他学校 甚,则惟有废弛。如本年拟行之印行杂志,加购图书,实为有益之 犹切。教育为事,重在互相比较参观,交换其知识,而讨论其方 事,亦以无钱不能举办。又如夜学,利济失学穷民,实属功德无 法。本校立在省会,为全省国民教育之枢纽,诚使联络得法,研究 量,竟无法使其经费独立,仅仰校款余沥进行,虽有精神,终难办 有方,不难使全省教育焕然改观。今如第一联合中学等校,尚能组 好。此外更有一事,则筹备本会之独立会所,联络毕业同学,以谋 织校友会,调查毕业生,作成图表张览,一见即动其寻旧思故之 全省教育之研究及发展,此事更非巨款不行。故愚之意,应将常年 ,引其向上发展之志。愚昔曾至长郡校友会,晤其千事黎君,询 捐恢复章程所载每人二角原状,而以入会金之五角加倍收之为 问办法,归而颇思仿其办法,设立交际一部,拟以此意陈之诸办事 元,均收现洋,于每人人〈入〉学时并学校证金同时缴纳,数为 人及同学之前,因循未果。今愚等又将去矣,惟有望后来同学诸 元。此一元之入会金,一元之常年捐,以在校有五年之久,受本会 兄,竭力以图其成而已。至其大体办法,亦可草拟于下 利益如是之多,而于其初入学也,责而征之,实亦不为太过。如 交际部细则 此,则以年招二班,班人六十,合之百有二十计算,可收二百四十 第一条本部专为联络毕业生,图教育之改良及普及而设。 元之数,又现洋也,以为常年经费,尽可大加充,绰乎其有余裕。 第二条本部设部长一人,选举居近省城之毕业生充任,干事 而以上手移交之款赞助会员捐助之款二项,作为筹备独立会所之用。 若干人,选举毕业生每班一人及肄业生二人充任。 事则面面俱全,理则并无太甚,后来君子,幸有以成之也 第三条本部事务如下 则宜加设交际一部也。本会组织,本合肄业毕业两部为之 筹备本会会所 载在会章,所以谋内外之联络,通新故之情素,图理论与经验之结 周查毕业生过去及现在之状况 合,意甚盛也。而以本会现状而论,分部一十有五,可图与毕业生 接洽旅省之毕业生; 联络者无一焉,仅一教育研究部,亦不能举联络之实。似此偏重肄 四刊发报告书 业生,而遗却毕业生,毕业生虽有甚爱母校之心,亦无实地表现之 第四条凡毕业生每年负通函-次以上之义务,报告已身及所 处。东西各国学校,师生之间,同学相互之间,感情极重,联络之 在地从前及现在之状况,以便刊发报告书。其报告己身状况之事项 至切,联络之机会亦至多,所以一校之设,既有毕业,则毕业者从而维持之,推广之,同学之间,虽在异地,犹能互相汲引,勉学 1]指美国耶鲁大学一批毕业生组织的耶鲁海外传教会(即后来的雅礼会)与湖南士绅合作创办的长沙雅礼大学和湘雅医学专门学校 420 421 ==========第47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学友会五月+十日事录 如下 姓名 年龄 籍贯; 五住所 六通问处 七经过状况; 八现在状况。 第五条报告书即根据各毕业生之报告排列成表,附以本会近 狒贰 时进行各种办法及状况,刊而发之毕业生 第六条毕业生每年每人照章缴纳会费银二角,所得捐百分之以直接或付托他人或邮局汇寄之方法交到第七条本细则有未尽者,随时修改。 毛泽东 七年五月二十九日 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友会纪事录封面上的题字 422 ==========第48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学友会五月+十日事录 如下 姓名 年龄 籍贯; 五住所 六通问处 七经过状况; 八现在状况。 第五条报告书即根据各毕业生之报告排列成表,附以本会近 狒贰 时进行各种办法及状况,刊而发之毕业生 第六条毕业生每年每人照章缴纳会费银二角,所得捐百分之以直接或付托他人或邮局汇寄之方法交到第七条本细则有未尽者,随时修改。 毛泽东 七年五月二十九日 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友会纪事录封面上的题字 422 ==========第48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题湖南省立第一师范附属小学礼堂联 (1918年) 省南澍 世界是我们的; 做事要大家来 录换昏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湘潭学友会合影。二排左三为毛泽东。 [11918年6月,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毕业后,被聘任为该校附属小学主事(即校长),当时一师附小教员请毛泽东写了这副对联,悬挂在附小礼堂内 424 425 ==========第48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题湖南省立第一师范附属小学礼堂联 (1918年) 省南澍 世界是我们的; 做事要大家来 录换昏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湘潭学友会合影。二排左三为毛泽东。 [11918年6月,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毕业后,被聘任为该校附属小学主事(即校长),当时一师附小教员请毛泽东写了这副对联,悬挂在附小礼堂内 424 425 ==========第483页========== 给罗学瓒的信 否?往保固是一面,然不如从事教育之有大益。性质长此,一也 给罗学瓒的信 便研究与性相近之学,如文科等,二也;育才作会务之后盾,也。有此诸层,似宜斟酌于远近去住之间,而不宜冒然从事(南洋 (1918年8月11日) 亦系教育,暂息以候南信亦是一法)。以后与兄商量之处尚多,此亦其一也。馀不具 弟泽东 荣熙学长鉴 八月十一号 接蔡君信,知兄已发函复我到京。赴法二百元能筹,旅保一百元无著是一问题。旅保费,俟弟至京与蔡商量筹借,或有著未可知,有著之时再函知兄前来可也。文凭须即寄来,由邮双挂号不误。弟又有一言奉商者,兄于从事工艺似乎不甚相宜,而兄所宜乃 POSTALE CHINE 在教育。弟与蔡君等往返商议,深以同人多数他往,无有儿个从事小学教育之人,后路空虚,非计之得。近周君世钊就修业主任之聘,弟十分赞同欣慰。前闻兄有担任黄氏讲席之说,不知将成事实 在乖有 []此信为明信片,无写作年份。从信中提及即将赴京筹措赴法勤工俭学经费等事看,此信当写于1918年8月毛泽东去北京前。罗学瓒(18931930),号荣熙,亦作云照,湖南湘潭马家河(今属株洲县)人。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与毛泽东同学,新民学会会员。1919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1年回国后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共湘区委员会委员、湖南省委委员浙江省委书记等职。1930年牺牲于杭州 [2]蔡君,指蔡和森(1895--1931),又名蔡林彬,湖南湘乡永丰镇(今属双峰县)人。早年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与毛泽东同学,并一起发起组织新民学会。1919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1年回国。曾任中共中央机关 毛泽东1918年8月关于筹措留法勤工俭学经费问题写给罗学瓒的明信片 刊物《向导》周报主编、中央宣传部部长、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 部分) 1931年在广州牺牲。时在北京筹办留法勤工俭学事宜 [3]保,指河北保定。当时在保定育德中学设有留法预备班426 427 ==========第484页========== 给罗学瓒的信 否?往保固是一面,然不如从事教育之有大益。性质长此,一也 给罗学瓒的信 便研究与性相近之学,如文科等,二也;育才作会务之后盾,也。有此诸层,似宜斟酌于远近去住之间,而不宜冒然从事(南洋 (1918年8月11日) 亦系教育,暂息以候南信亦是一法)。以后与兄商量之处尚多,此亦其一也。馀不具 弟泽东 荣熙学长鉴 八月十一号 接蔡君信,知兄已发函复我到京。赴法二百元能筹,旅保一百元无著是一问题。旅保费,俟弟至京与蔡商量筹借,或有著未可知,有著之时再函知兄前来可也。文凭须即寄来,由邮双挂号不误。弟又有一言奉商者,兄于从事工艺似乎不甚相宜,而兄所宜乃 POSTALE CHINE 在教育。弟与蔡君等往返商议,深以同人多数他往,无有儿个从事小学教育之人,后路空虚,非计之得。近周君世钊就修业主任之聘,弟十分赞同欣慰。前闻兄有担任黄氏讲席之说,不知将成事实 在乖有 []此信为明信片,无写作年份。从信中提及即将赴京筹措赴法勤工俭学经费等事看,此信当写于1918年8月毛泽东去北京前。罗学瓒(18931930),号荣熙,亦作云照,湖南湘潭马家河(今属株洲县)人。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与毛泽东同学,新民学会会员。1919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1年回国后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共湘区委员会委员、湖南省委委员浙江省委书记等职。1930年牺牲于杭州 [2]蔡君,指蔡和森(1895--1931),又名蔡林彬,湖南湘乡永丰镇(今属双峰县)人。早年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与毛泽东同学,并一起发起组织新民学会。1919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1年回国。曾任中共中央机关 毛泽东1918年8月关于筹措留法勤工俭学经费问题写给罗学瓒的明信片 刊物《向导》周报主编、中央宣传部部长、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 部分) 1931年在广州牺牲。时在北京筹办留法勤工俭学事宜 [3]保,指河北保定。当时在保定育德中学设有留法预备班426 427 ==========第48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七、八舅父的信 (1918年8月 七、八二位舅父大人座 前在府上拜别,到省忽又数日。定于初七日开船赴京,同行有 二三人。此行专以游历为目的,非有他意。家母在府上久住,并承照料疾病,感激不尽。乡中良医少,恐久病难治,故前有接同下省之议。今特请人开来一方,如法诊治,谅可收功。如尚不愈之时,到秋收之后,拟由润连护送来省,望二位大人助其成行也。 甥叩 []此信无写作时间。根据信中所提“定于初七日开船赴京,同行有十人”一事,此信当写于1918年8月毛泽东为组织湖南青年赴法勤工俭学去北京之前 七舅,文正兴(1853—1920),字勃生,号玉端。八舅,文正莹 (1859—1929),号玉钦。二人均为湖南湘乡唐家托(今属湘潭市韶山区大坪乡)人,时在家务农 [3]1918年8月罗学瓒致祖父信云“孙自七月初六日拜别 初七日清 早抵长沙,在长沙停留一天,会合友人毛泽东等二十余人,于初九日早晨开船”赴京;《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一号亦载:自1918年7月初“和森至京”,“至八月十九,始有二十五人由湘到京”。据此可知,毛泽东等这次由长 毛泽东第一次到北京时的住处—景山东街三眼井吉安东夹道8号 沙赴京时间实为1918年农历七月初九,即公历8月15日(到京为8月19日),同行者有罗学瓒、张昆弟、李维汉、罗章龙、萧子升等24人。信中所述赴京时间和人数与事实有出入,当系事前的预计。 428 429 ==========第48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给七、八舅父的信 (1918年8月 七、八二位舅父大人座 前在府上拜别,到省忽又数日。定于初七日开船赴京,同行有 二三人。此行专以游历为目的,非有他意。家母在府上久住,并承照料疾病,感激不尽。乡中良医少,恐久病难治,故前有接同下省之议。今特请人开来一方,如法诊治,谅可收功。如尚不愈之时,到秋收之后,拟由润连护送来省,望二位大人助其成行也。 甥叩 []此信无写作时间。根据信中所提“定于初七日开船赴京,同行有十人”一事,此信当写于1918年8月毛泽东为组织湖南青年赴法勤工俭学去北京之前 七舅,文正兴(1853—1920),字勃生,号玉端。八舅,文正莹 (1859—1929),号玉钦。二人均为湖南湘乡唐家托(今属湘潭市韶山区大坪乡)人,时在家务农 [3]1918年8月罗学瓒致祖父信云“孙自七月初六日拜别 初七日清 早抵长沙,在长沙停留一天,会合友人毛泽东等二十余人,于初九日早晨开船”赴京;《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一号亦载:自1918年7月初“和森至京”,“至八月十九,始有二十五人由湘到京”。据此可知,毛泽东等这次由长 毛泽东第一次到北京时的住处—景山东街三眼井吉安东夹道8号 沙赴京时间实为1918年农历七月初九,即公历8月15日(到京为8月19日),同行者有罗学瓒、张昆弟、李维汉、罗章龙、萧子升等24人。信中所述赴京时间和人数与事实有出入,当系事前的预计。 428 429 ==========第487页========== 七绝·魏都怀古 铜雀荒伧落夕阳"。(罗章龙) 七绝·魏都怀占 1918年8月18日) 横槊赋诗意飞扬,(罗章龙)自明本志好文章。(毛泽东)萧条异代西畴墓門,(毛泽东 ]魏都,魏国京都在今河南许昌城东5公里外的地 [2]横槊赋诗,汉建安十二年(207)十月,曹操率大军攻吴,号称八 十万众,且拥有巨舰千艘。苏轼在《前赤壁赋》中形容道:“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浇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 北京大学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发源地,毛泽东曾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工作 雄也。”槊,柝子较长的矛。《前赤壁斌》说:“‘月眀星稀,乌鹊南飞’,此 半年。图为北京大学红楼。 非曹孟德之诗乎?”此两句诗,出自曹操的《短歌行》。诗末四句为:“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表明了他求贤建业的壮志。 [3]自明本志,指曹操于建安十五年(210)十二月下发的《让县自明本志令》。当时,汉献帝加封他阳夏、柘等三县共两万户,他上表退回三个封县,并写下了这首文笔苍劲、气势雄伟的手令,以表其态:“江湖未静,不可让位。至于邑土,可得而辞。”他下这道手令的目的,是减少别人的谤议。[4萧条,冷落凋零的样子。班固《西都赋》:“原野萧条,目极四裔。 []铜雀,楼台名。遗址在邺城(今河北省临漳县西南)。据《三国志·武 西畴墓,指曹操的墓。西畴,西边田野。据《三国志·武帝纪》:建安二十五 帝纪》,曹操在建安十五年(210)冬,建铜雀台。杜牧《赤壁》:“东凤不与 年二月丁卯,葬高陵。丁卯日为二十一日。高陵,曹操陵墓名,在今河北省 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荒伧,荒芜,荒凉,亦作“伧荒”。欧阳修《谢 临漳县西 国学解元启》 都未成,殆以伧荒而见隔 430 ==========第488页========== 七绝·魏都怀古 铜雀荒伧落夕阳"。(罗章龙) 七绝·魏都怀占 1918年8月18日) 横槊赋诗意飞扬,(罗章龙)自明本志好文章。(毛泽东)萧条异代西畴墓門,(毛泽东 ]魏都,魏国京都在今河南许昌城东5公里外的地 [2]横槊赋诗,汉建安十二年(207)十月,曹操率大军攻吴,号称八 十万众,且拥有巨舰千艘。苏轼在《前赤壁赋》中形容道:“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浇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 北京大学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发源地,毛泽东曾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工作 雄也。”槊,柝子较长的矛。《前赤壁斌》说:“‘月眀星稀,乌鹊南飞’,此 半年。图为北京大学红楼。 非曹孟德之诗乎?”此两句诗,出自曹操的《短歌行》。诗末四句为:“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表明了他求贤建业的壮志。 [3]自明本志,指曹操于建安十五年(210)十二月下发的《让县自明本志令》。当时,汉献帝加封他阳夏、柘等三县共两万户,他上表退回三个封县,并写下了这首文笔苍劲、气势雄伟的手令,以表其态:“江湖未静,不可让位。至于邑土,可得而辞。”他下这道手令的目的,是减少别人的谤议。[4萧条,冷落凋零的样子。班固《西都赋》:“原野萧条,目极四裔。 []铜雀,楼台名。遗址在邺城(今河北省临漳县西南)。据《三国志·武 西畴墓,指曹操的墓。西畴,西边田野。据《三国志·武帝纪》:建安二十五 帝纪》,曹操在建安十五年(210)冬,建铜雀台。杜牧《赤壁》:“东凤不与 年二月丁卯,葬高陵。丁卯日为二十一日。高陵,曹操陵墓名,在今河北省 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荒伧,荒芜,荒凉,亦作“伧荒”。欧阳修《谢 临漳县西 国学解元启》 都未成,殆以伧荒而见隔 430 ==========第489页========== 1919 1919年,毛泽东在长 ==========第490页========== 1919 1919年,毛泽东在长 ==========第491页========== 在上海送别第·批去法国勤工俭学同学时的讲话 (1919年初) 我觉得我们要有人到外国去,看些新东西,学些新道理,研究有用的学问拿回来,改造我们的国家。同时也要有人留在本国,研究本国问题。我觉得我对于白己的国家所知道的还太少,假岩我把时间花费在本国,则对本国更为有利。 ==========第492页========== 在上海送别第·批去法国勤工俭学同学时的讲话 (1919年初) 我觉得我们要有人到外国去,看些新东西,学些新道理,研究有用的学问拿回来,改造我们的国家。同时也要有人留在本国,研究本国问题。我觉得我对于白己的国家所知道的还太少,假岩我把时间花费在本国,则对本国更为有利。 ==========第49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1919年3月15日,寰球中国学生会欢送第一批赴法勤工俭学学生合影。最高站立的两人居右者为前来送别的毛泽东 改造中国与世界》(油画 436 437 ==========第49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1919年3月15日,寰球中国学生会欢送第一批赴法勤工俭学学生合影。最高站立的两人居右者为前来送别的毛泽东 改造中国与世界》(油画 436 437 ==========第495页========== 资料图片 五诗大沾口观海 1919年3月12日) 苍山辞祖国的 弱水望邻封 《五四运动前夕》(局部)(油画) [1]大沽口,即塘沽,天津市的海港。观海,看海。 [2]苍,青。苍山,膏山。辞,告别。苍山辞祖国,即辞祖到苍山,指赴法勤工俭学的留学生辞别祖国的河山 [3]弱水,小说戏曲中水名。望,向远处看。封,疆界。邻封,邻国弱水望邻封 望弱水邻封”,指站在海滨眺望大海彼岸的邻国 438 439 ==========第496页========== 资料图片 五诗大沾口观海 1919年3月12日) 苍山辞祖国的 弱水望邻封 《五四运动前夕》(局部)(油画) [1]大沽口,即塘沽,天津市的海港。观海,看海。 [2]苍,青。苍山,膏山。辞,告别。苍山辞祖国,即辞祖到苍山,指赴法勤工俭学的留学生辞别祖国的河山 [3]弱水,小说戏曲中水名。望,向远处看。封,疆界。邻封,邻国弱水望邻封 望弱水邻封”,指站在海滨眺望大海彼岸的邻国 438 439 ==========第497页========== 给七、八舅父母的信 给七、八舅父母的信" 1919年4月28日) 七、八两位舅父大人暨舅母大人尊鉴 甥闩去夏拜别,匆忽经年,屮间曾有一信间安,知蒙洞鉴 舅父大易 有 午册 辰维兴居万福,履瞩多亨,为颂为慰。家母久寓尊府,备蒙照 楼质计人 人各 份活屠 拂,至深感激。病状现已冇转机,喉蛾十愈七八,疡子尚未见 位 效,来源本甚深远,固非多日不能奏效也。甥在京中北京大学担 表 越喉稀 兄 任职员一席,闻家母病势危重,不得不赶回服侍,于阳(历 表滩之色嗟逋 月十二号动身,十四号到上海,因事句〈拘〉留二十天,四月 坐图号变停国 号始由沪到省,亲侍汤药,未尝废离,足纡〈纾〉廑念。肃颂福 ,池低 七 安!各位表兄表嫂同此问候。 庞展家 四、五、十舅父大人同此问安,未另。 千 市状 木视 愚甥毛泽东禀 四月二十八 毛泽东致七、八舅父母信的手稿 [1]此信无写作年份。据信中所述“去夏拜别,匆忽经年”、因母病重由京返湘服侍等愤,此信当写于1919年 [2]七舅,即文正兴。八舅,即文正莹。七舅母,文赵氏(1854-1924)。八舅母,文赵氏(1855-1937)。均为湖南湘乡唐家托(今属湘潭市韶山区大坪乡)人,农村妇女 [3]毛泽东当时在北京大学图书馆任助理员440 441 ==========第498页========== 给七、八舅父母的信 给七、八舅父母的信" 1919年4月28日) 七、八两位舅父大人暨舅母大人尊鉴 甥闩去夏拜别,匆忽经年,屮间曾有一信间安,知蒙洞鉴 舅父大易 有 午册 辰维兴居万福,履瞩多亨,为颂为慰。家母久寓尊府,备蒙照 楼质计人 人各 份活屠 拂,至深感激。病状现已冇转机,喉蛾十愈七八,疡子尚未见 位 效,来源本甚深远,固非多日不能奏效也。甥在京中北京大学担 表 越喉稀 兄 任职员一席,闻家母病势危重,不得不赶回服侍,于阳(历 表滩之色嗟逋 月十二号动身,十四号到上海,因事句〈拘〉留二十天,四月 坐图号变停国 号始由沪到省,亲侍汤药,未尝废离,足纡〈纾〉廑念。肃颂福 ,池低 七 安!各位表兄表嫂同此问候。 庞展家 四、五、十舅父大人同此问安,未另。 千 市状 木视 愚甥毛泽东禀 四月二十八 毛泽东致七、八舅父母信的手稿 [1]此信无写作年份。据信中所述“去夏拜别,匆忽经年”、因母病重由京返湘服侍等愤,此信当写于1919年 [2]七舅,即文正兴。八舅,即文正莹。七舅母,文赵氏(1854-1924)。八舅母,文赵氏(1855-1937)。均为湖南湘乡唐家托(今属湘潭市韶山区大坪乡)人,农村妇女 [3]毛泽东当时在北京大学图书馆任助理员440 441 ==========第49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湘江评论〉创刊宣言 (1919年7月14日) 自“世界革命”的呼声大倡,“人类解放”的运动猛进,从前吾人所不置疑的问题,所不遽取的方法,多所畏缩的说话,于今都要改旧观,不疑者疑,不取者取,多畏缩者不畏缩了。这种潮流,任是什么力量,不能阻住。任是什么人物,不能不受他的软化。世界什么问题最大?吃饭间题最大。什么力量最强?民众联合力量最强。什么不要怕?天不要怕,鬼不要怕,死人不要怕,官僚不要怕,军阀不要怕,资本家不要怕 自文艺复兴,思想解放,“人类应如何生活?”成了一个绝大的问题。从这个问题,加以研究,就得了“应该那样生活”“不应该 []《湘江评论》,五四时期湖南学生联合会周报。毛泽东为主编和主要撰稿人。该报以“宣传最新思潮为主旨”,有“东方大享述评”“西方大享述评”“世界杂评”“湘江大述评”“湘江杂评”“放言”“新文艺”等栏目。 1919年7月14E在长沙创刊,共出5号,每号四开一张,第2号附有“临时 增刊”。毛泽东在前4号和临时增刊上共发表文章41篇。第3号第4版载有刊误》,对创刊号和第2号的12处讹误,作了勘正。8月中旬第5号刚印出,未及发行,即被湖南督军兼省长张敬尧査封。收入本书的各篇,所标日期均为出版时间 2]指14至16世纪欧洲文化和思想空前发展的文艺复兴时期。文艺复 1919年春,毛泽东和母亲及弟弟毛泽民、毛泽覃在长沙合影 运动是宣扬人文主义,反对中世纪的綦欲主义和宗教观,打破作为神学和经院哲学基砒的-切权威和传统教条的愿想解放运动 442 443 ==========第50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湘江评论〉创刊宣言 (1919年7月14日) 自“世界革命”的呼声大倡,“人类解放”的运动猛进,从前吾人所不置疑的问题,所不遽取的方法,多所畏缩的说话,于今都要改旧观,不疑者疑,不取者取,多畏缩者不畏缩了。这种潮流,任是什么力量,不能阻住。任是什么人物,不能不受他的软化。世界什么问题最大?吃饭间题最大。什么力量最强?民众联合力量最强。什么不要怕?天不要怕,鬼不要怕,死人不要怕,官僚不要怕,军阀不要怕,资本家不要怕 自文艺复兴,思想解放,“人类应如何生活?”成了一个绝大的问题。从这个问题,加以研究,就得了“应该那样生活”“不应该 []《湘江评论》,五四时期湖南学生联合会周报。毛泽东为主编和主要撰稿人。该报以“宣传最新思潮为主旨”,有“东方大享述评”“西方大享述评”“世界杂评”“湘江大述评”“湘江杂评”“放言”“新文艺”等栏目。 1919年7月14E在长沙创刊,共出5号,每号四开一张,第2号附有“临时 增刊”。毛泽东在前4号和临时增刊上共发表文章41篇。第3号第4版载有刊误》,对创刊号和第2号的12处讹误,作了勘正。8月中旬第5号刚印出,未及发行,即被湖南督军兼省长张敬尧査封。收入本书的各篇,所标日期均为出版时间 2]指14至16世纪欧洲文化和思想空前发展的文艺复兴时期。文艺复 1919年春,毛泽东和母亲及弟弟毛泽民、毛泽覃在长沙合影 运动是宣扬人文主义,反对中世纪的綦欲主义和宗教观,打破作为神学和经院哲学基砒的-切权威和传统教条的愿想解放运动 442 443 ==========第50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湘江评论》创刊宣言 这样生活”的结论。一些学者倡之,大多民众和之,航成功或将要 “南”“北”战争",都是这一类。 成功许多方面的改革。 所以我们的见解,在学术方面,主张澈底研究。不受一切传说 见于宗教方而,为“宗教改革”,结果得了信教自由。见于文学 和迷信的束缚,要寻着什么是真理。在对人的方面,主张群众联 方面,由贵族的文学,古典的文学,死形的文学,变为平民的文 合,向强权者为持续的“忠告运动”。实行呼声革命 面包的 学,现代的文学,有生命的文学。见于政治方面,由独裁政治,变 呼声,白由的呼声,平等的呼声—“无血革命”。不至张起大扰 为代议政治。由有很〈限〉制的选举,变为没限制的选举。见于社会 乱,行那没效果的“炸弹革命”“有血革命”。 方面,由少数阶级专制的黑暗社会,变为全体人民自由发展的光明社 国际的强权,迫上了我们的眉睫,就是日本。罢课,罢市,罢 会。见于教育方面,为平民教育主义。见于经济方面,为劳获平均主 工,排货,种种运动,就是直接间接对付强权日本有效的方法 义。见于思想方面,为实验主义。见于国际方面,为国际同盟 至于湘江,乃地球上东半球东方的一条江。他的水很清。他的 各种改革,一言蔽之,“由强权得自由”而已。各种对抗强权的 流很长。住在这江上和他邻近的民族,浑浑噩噩。世界上事情,很 根本主义,为“平民主义”(兑〈克〉莫克拉西叫。一作民本主义 少懂得。他们没有有组织的社会,人人自营散处。只知有最狭的 民主主义,庶民主义)。宗教的强权,文学的强权,政治的强权,社 ,和最短的一时,共同生活,久远观念,多半未曾梦见。他们的 会的强权,教育的强权,经济的强权,思想的强权,国际的强权, 政治,没有和意和澈底的解决,只知道私争。他们被外界的大潮卷 丝毫没有存在的余地。都要借平民主义的高呼,将他打倒 急了,也办了些教育,却无甚效力。一班官僚式教育家,死死盘 如何打倒的方法,则有二说,一急烈的,一温和的。两样方 据,把学校当监狱,待学生如囚徒。他们的产业没有开发。他们中 法,我们应有一番选择。(一)我们承认强权者都是人,都是我们的 也有一些有用人材,在各国各地方学好了学间和艺术。但没有给他 同类。滥用强权,是他们不自觉的误谬与不幸,是旧社会旧思想传 们用武的余地,闭锁一个洞庭湖,将他们轻轻挡住。他们的部落思 染他们遗害他们。(二)用强权打倒强权,结果仍然得到强权。不但 想又很利害,实行湖南饭湖南人吃的主义,教育实业界不能多多容 自相矛盾,并且毫无效力。欧洲的“同盟”“协约”战争2,我国的 纳异材。他们的脑子贫弱而又腐败,有增益改良的必要,没人提倡。他们正在求学的肯年,很多,很有为,没人用有效的方法,将种种有益的新知识新艺术启导他们。咳!湘江洲江!你真枉存在于 ]克莫克拉西,今译德谟克拉西 同盟”“协约”战争,指1914-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19 []11917年7月北洋军阀皖系首领段祺瑞解散国会后,孙中山在广 世纪末到20世纪初,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在欧洲形成德、奧、意 织护法军政府,维护《临时约法》,反对北京政府。次年孙中山受军政府中 组成的同盟国和英、法、俄组成的协约国两大军事集团,双方为重新瓜分世 滇、桂系军阀排挤去职。不久,北洋军阀与南方滇、桂、黔系军阀之间为争 界、争夺殖民地展开激烈斗争,最终导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 权夺利爆发了战争,持续至1919年2月,此即作者所称“南”“北”战争 444 445 ==========第50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湘江评论》创刊宣言 这样生活”的结论。一些学者倡之,大多民众和之,航成功或将要 “南”“北”战争",都是这一类。 成功许多方面的改革。 所以我们的见解,在学术方面,主张澈底研究。不受一切传说 见于宗教方而,为“宗教改革”,结果得了信教自由。见于文学 和迷信的束缚,要寻着什么是真理。在对人的方面,主张群众联 方面,由贵族的文学,古典的文学,死形的文学,变为平民的文 合,向强权者为持续的“忠告运动”。实行呼声革命 面包的 学,现代的文学,有生命的文学。见于政治方面,由独裁政治,变 呼声,白由的呼声,平等的呼声—“无血革命”。不至张起大扰 为代议政治。由有很〈限〉制的选举,变为没限制的选举。见于社会 乱,行那没效果的“炸弹革命”“有血革命”。 方面,由少数阶级专制的黑暗社会,变为全体人民自由发展的光明社 国际的强权,迫上了我们的眉睫,就是日本。罢课,罢市,罢 会。见于教育方面,为平民教育主义。见于经济方面,为劳获平均主 工,排货,种种运动,就是直接间接对付强权日本有效的方法 义。见于思想方面,为实验主义。见于国际方面,为国际同盟 至于湘江,乃地球上东半球东方的一条江。他的水很清。他的 各种改革,一言蔽之,“由强权得自由”而已。各种对抗强权的 流很长。住在这江上和他邻近的民族,浑浑噩噩。世界上事情,很 根本主义,为“平民主义”(兑〈克〉莫克拉西叫。一作民本主义 少懂得。他们没有有组织的社会,人人自营散处。只知有最狭的 民主主义,庶民主义)。宗教的强权,文学的强权,政治的强权,社 ,和最短的一时,共同生活,久远观念,多半未曾梦见。他们的 会的强权,教育的强权,经济的强权,思想的强权,国际的强权, 政治,没有和意和澈底的解决,只知道私争。他们被外界的大潮卷 丝毫没有存在的余地。都要借平民主义的高呼,将他打倒 急了,也办了些教育,却无甚效力。一班官僚式教育家,死死盘 如何打倒的方法,则有二说,一急烈的,一温和的。两样方 据,把学校当监狱,待学生如囚徒。他们的产业没有开发。他们中 法,我们应有一番选择。(一)我们承认强权者都是人,都是我们的 也有一些有用人材,在各国各地方学好了学间和艺术。但没有给他 同类。滥用强权,是他们不自觉的误谬与不幸,是旧社会旧思想传 们用武的余地,闭锁一个洞庭湖,将他们轻轻挡住。他们的部落思 染他们遗害他们。(二)用强权打倒强权,结果仍然得到强权。不但 想又很利害,实行湖南饭湖南人吃的主义,教育实业界不能多多容 自相矛盾,并且毫无效力。欧洲的“同盟”“协约”战争2,我国的 纳异材。他们的脑子贫弱而又腐败,有增益改良的必要,没人提倡。他们正在求学的肯年,很多,很有为,没人用有效的方法,将种种有益的新知识新艺术启导他们。咳!湘江洲江!你真枉存在于 ]克莫克拉西,今译德谟克拉西 同盟”“协约”战争,指1914-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19 []11917年7月北洋军阀皖系首领段祺瑞解散国会后,孙中山在广 世纪末到20世纪初,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在欧洲形成德、奧、意 织护法军政府,维护《临时约法》,反对北京政府。次年孙中山受军政府中 组成的同盟国和英、法、俄组成的协约国两大军事集团,双方为重新瓜分世 滇、桂系军阀排挤去职。不久,北洋军阀与南方滇、桂、黔系军阀之间为争 界、争夺殖民地展开激烈斗争,最终导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 权夺利爆发了战争,持续至1919年2月,此即作者所称“南”“北”战争 444 445 ==========第50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地球上 时机到了!世界的大潮卷得更急了!洞庭湖的闸门动了,且开∫!沜浩荡荡的新思潮业已奔腾澎湃于湘江两岸了!顺他的生。逆 日四士月上年八民中 时 他的死。如何承受他?如何传播他?如何研究他?如何施行他?这是我们全体湘人最切最要的大问题,即是“湘江”出世最切最要的大任务 之 取的方法。多所 YL 岛少 專 k 之好友 数。油有很見於政治 本帮以多插特别少跟将主旨马 和 就浞 守到 方 本很用之舐 式 行址字全用期欧迎合 糈出 毛泽东主编的湖南学生联合会周报《湘江评论》 446 ==========第50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地球上 时机到了!世界的大潮卷得更急了!洞庭湖的闸门动了,且开∫!沜浩荡荡的新思潮业已奔腾澎湃于湘江两岸了!顺他的生。逆 日四士月上年八民中 时 他的死。如何承受他?如何传播他?如何研究他?如何施行他?这是我们全体湘人最切最要的大问题,即是“湘江”出世最切最要的大任务 之 取的方法。多所 YL 岛少 專 k 之好友 数。油有很見於政治 本帮以多插特别少跟将主旨马 和 就浞 守到 方 本很用之舐 式 行址字全用期欧迎合 糈出 毛泽东主编的湖南学生联合会周报《湘江评论》 446 ==========第50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主编〈湘江评论〉》(油画 主编〈湘江评论〉》(油画 448 ==========第50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资料图片 《主编〈湘江评论〉》(油画 主编〈湘江评论〉》(油画 448 ==========第507页========== 各国的罢工风潮 情形,初颇严重,终亦以小惠收场,没闹出什么好结果。广义派人 各国的罢工风潮 有乘机在巴黎实行政治运动之说,亦未见诸事实。美国一部分电报电话人员的罢工,乃在附和议院多数派反对加入国际联盟,与英 (1919年7月14日) 法罢工,异其目的。意大利之罢工乃社会党嫉恶其政府所为的种动运〈运动〉。德国自去冬少数社会党大失败,各处大罢工,亦随之而没得好结果。多数社会党掌握政权以来,早已禁〈噤〉若寒 法英美三国的官阀和财阀,倾注全力于巴黎和会,用高压手 蝉,不敢出声。此次为和约签字问题,有激起罢工的形势。但施特 段对付败北的德奥,正在兴高采烈时候,他们的国里,忽然发生了 满内阁倒了,继任巴安内阁,仍是前内阁的同调。抵御外侮不 罢工风潮。罢工在他们国里,原是一件常事。政府和财阀,虽然不 足,防备家贼有余的武力,紧握在手,谁敢予侮。广义一派的猛断 敢十分轻视劳动者,每当劳动者拿着劳获不均,工时太久,住屋不 政略,暂时决没有发动的机会。罢工不能成为事实,亦无足怪。匈 适,失职无归,种种怨愤不平问题,联合同类,蜂起罢工的时候,也不得不小小给他们一点恩惠。正如小儿哭饿,到着十分伤心,大 ]国际联盟,简称国联,是根据1919年巴黎和会上通过的《国际盟 人也不得不笑着给他一个饼子。但终是杯水车薪,济得甚事。所以 约》,于1920年1月成立的国际组织,先后加入的国家有63个。国联标榜以 广义派人,都笑英法的工人是小见识。从老虎口里讨碎肉,是不能 促进国际合作,维持国际和平与安全”为目的,实际上是帝国主义国家争夺世界霸权的工具。1946年宣告解散 够的 [2]意大利社会党,成立于1892年,1919年加入共产国际。1921年 此回各国的罢工风潮。英国因为在大战初了时候(去年十 共左派另组意大利共产党。1922年10月意大利社会党改称为意大利统一社 月),英伦和苏格兰各埠交通机关,燃料业,矿山业,造船业等 会党 〈已〉演了一次大罢工。故此次罢工,未发生于英伦本土。法国罢工 [3]施特满,今译谢德曼(1865-1939),德国社会民主党右翼首领之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积极支持帝国主义战争,曾任马克思·巴登亲王内阁阁员。德国十一月革命爆发后,他竭力阻止工人阶级夺取政权。1919年2 l]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1919年1月18日至6月28日在法国巴黎 月任魏玛共和国第一任总理,组织了以社会民主党为主,有民主党和中央党 召开的“和平会议”。参加者有英、法、美、意、日等27国。会议为美 参加的联合政府,即魏玛联合政府。同年6月,因拒绝在《凡尔赛和约》上 英、法三国所操纵,名为拟订对战败国和约,“建立战后世界和平”,实际上 签字而辞职。 是帝国主义战胜国重新分割世界和策划反对苏维埃俄国的会议。会上签订了 安,今译鲍尔(1870-1944),德国政治家,社会民主党人。 《凡尔赛和约》,通过了《国联盟约》等。宁国以战胜国地位出席,但列强无 919年6月20日,谢德曼内阁辞职,随之组成了以鲍尔为国务总理约新的 视中国主权,非法决定E本继承战前德国在我国山东的特权,引起中国人民 社会民主党——中央觉政府。次年3月,鲍尔辞去总理职务,后任财政部部 的强烈反对,爆发五四运动,迫使印国代表团拒绝在和约上签字 长和副总理 450 451 ==========第508页========== 各国的罢工风潮 情形,初颇严重,终亦以小惠收场,没闹出什么好结果。广义派人 各国的罢工风潮 有乘机在巴黎实行政治运动之说,亦未见诸事实。美国一部分电报电话人员的罢工,乃在附和议院多数派反对加入国际联盟,与英 (1919年7月14日) 法罢工,异其目的。意大利之罢工乃社会党嫉恶其政府所为的种动运〈运动〉。德国自去冬少数社会党大失败,各处大罢工,亦随之而没得好结果。多数社会党掌握政权以来,早已禁〈噤〉若寒 法英美三国的官阀和财阀,倾注全力于巴黎和会,用高压手 蝉,不敢出声。此次为和约签字问题,有激起罢工的形势。但施特 段对付败北的德奥,正在兴高采烈时候,他们的国里,忽然发生了 满内阁倒了,继任巴安内阁,仍是前内阁的同调。抵御外侮不 罢工风潮。罢工在他们国里,原是一件常事。政府和财阀,虽然不 足,防备家贼有余的武力,紧握在手,谁敢予侮。广义一派的猛断 敢十分轻视劳动者,每当劳动者拿着劳获不均,工时太久,住屋不 政略,暂时决没有发动的机会。罢工不能成为事实,亦无足怪。匈 适,失职无归,种种怨愤不平问题,联合同类,蜂起罢工的时候,也不得不小小给他们一点恩惠。正如小儿哭饿,到着十分伤心,大 ]国际联盟,简称国联,是根据1919年巴黎和会上通过的《国际盟 人也不得不笑着给他一个饼子。但终是杯水车薪,济得甚事。所以 约》,于1920年1月成立的国际组织,先后加入的国家有63个。国联标榜以 广义派人,都笑英法的工人是小见识。从老虎口里讨碎肉,是不能 促进国际合作,维持国际和平与安全”为目的,实际上是帝国主义国家争夺世界霸权的工具。1946年宣告解散 够的 [2]意大利社会党,成立于1892年,1919年加入共产国际。1921年 此回各国的罢工风潮。英国因为在大战初了时候(去年十 共左派另组意大利共产党。1922年10月意大利社会党改称为意大利统一社 月),英伦和苏格兰各埠交通机关,燃料业,矿山业,造船业等 会党 〈已〉演了一次大罢工。故此次罢工,未发生于英伦本土。法国罢工 [3]施特满,今译谢德曼(1865-1939),德国社会民主党右翼首领之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积极支持帝国主义战争,曾任马克思·巴登亲王内阁阁员。德国十一月革命爆发后,他竭力阻止工人阶级夺取政权。1919年2 l]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1919年1月18日至6月28日在法国巴黎 月任魏玛共和国第一任总理,组织了以社会民主党为主,有民主党和中央党 召开的“和平会议”。参加者有英、法、美、意、日等27国。会议为美 参加的联合政府,即魏玛联合政府。同年6月,因拒绝在《凡尔赛和约》上 英、法三国所操纵,名为拟订对战败国和约,“建立战后世界和平”,实际上 签字而辞职。 是帝国主义战胜国重新分割世界和策划反对苏维埃俄国的会议。会上签订了 安,今译鲍尔(1870-1944),德国政治家,社会民主党人。 《凡尔赛和约》,通过了《国联盟约》等。宁国以战胜国地位出席,但列强无 919年6月20日,谢德曼内阁辞职,随之组成了以鲍尔为国务总理约新的 视中国主权,非法决定E本继承战前德国在我国山东的特权,引起中国人民 社会民主党——中央觉政府。次年3月,鲍尔辞去总理职务,后任财政部部 的强烈反对,爆发五四运动,迫使印国代表团拒绝在和约上签字 长和副总理 450 451 ==========第509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各国的罢工风潮 牙利所受罢工影响不大,其原因则仝在缺粮没饭吃。今将一月以来 时候,发出些爱国热忱。工人吃了他的浓米汤,已〈已〉老老实 各国罢工情形,分述于下 实决议上工 法国六月三日,罢工风潮发生后,蔓延甚速。巴黎一区,男 英国伦敦五月三十日电,全国警察拟于三日罢工的气象,正 女工人赋闲者,二十万人。所要求各业不同,而一致主张每日工作 在醮〈酝〉酿中,政府已〈已〉允增给薪资,优加待遇,但不承认警 八小时。四日,蔓延更广,推算当有五十万人罢工。五日,洗衣工 察联合会及收用讧〈已〉革除的警察。英国的属地澳洲,坎拿大2 人罢工。自后罢工的人数更多。地底铁道,电车,街车的用〈工〉 苏彝士,皆有罢工风潮。六月四日,坎拿大维克斯兵工厂工人罢工 人决议继续罢工。地底铁道工人要求工值每月至少四百五十佛郎 要求每星期工作四十小时。六月五日,苏彝土〈士〉运河工人罢工 (以每佛郎当四角合我一百八十元),满五十岁须给养老金,服役十 局势狠恶。六月九日,澳洲航务罢工,势头狠烈,各项工业,都受窒 五年后亦须给养老金若干。七日,巴黎罢工现象有转机,五金业与 碍。十□日,风潮仍严重,他业工人,因此赋闲的逐日增多。 机器业,工人与雇主,已〈已〉商妥数事。十一日,五金业及地底 美国六月七日,芝加哥电报司员预定十一时罢工,共约六万 铁道工人上工。当道己〈已〉取必要方法对付铁道罢工。煤矿工人 人。内有二万五千人系属电报司员联合会。该会会长康能堪氏正计 有全体罢工的形势。十日,国会通过矿工每日工作八小时议案。 划全国罢工办法。同日,全国电话司员奉命于十六日起罢工,表同 但矿工会议,仍不满意,决定从十六日,全体罢工。水夫联合会 情于电报司员。八日,电报人员联合会干事,向全体电报人员宜 也决计于十六日罢工。工人联合会,言及生活代价奇昂(记者按 布,连收发电报生在内,全体罢工。目的在停止威尔逊总统每日在 近有从巴黎回者,举一物贵实例,个旧牙刷,价二佛郎,一双皮 巴黎往来的电报,使他注意国民不赞成他在和会的主张。十二日 鞋,价六十佛郎),谓非洲各口岸,堆积麦粮于百吨,任其朽腐。各 各电报公司报告,电报司员罢工没成 埠存货如山,轮船火车,宁闲置不运载。这样的政府,可要快快废 意国六月十三日,意大利斯贝齐亚地方,因粮食昂贵,发生 止他的消耗,欺骗,和垄断!十四口,风潮渐平。极端派有乘推翻 暴动,捣毁商店。十四日,热那亚工界示威,被捕者数百人。银 克勤〈勒〉满沙强权政府的运动,路工联合会拒绝之。但矿工因 商店闭门,电车不走。杜林工人此日多停工,纪念德国斯巴达团领 解释政府每日工作八小时议案,未能满意,定十六日全体罢工。恐 袖卢生堡氏。米兰工人罢工,抗议热那亚与斯贝齐亚当道的行动 怕路矿运输联合会工人,也会罢工,表示同情。克勤〈勒〉满沙老头子急了,和运输公司及运输工人代表会商,恳请彼等在国家危急 浓米汤,湖南方言,意即好话,奉承话。[2]坎拿大,今译加拿大 3]卢生堡,今译卢森堡(1871-1919),德国社会民主党和第二国际 「1]克劫满沙,今译克列孟梭(1841-1929),法国资产阶级政治家。外 左派领袖之一,德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1919年柏林一月战斗中,与卡尔 号“老虎”,时任法国总理,在巴黎和会上担任主席,参加起草《凡尔赛和约》 李卜克内西一同被德国艾伯特反动政府杀害 452 453 ==========第510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各国的罢工风潮 牙利所受罢工影响不大,其原因则仝在缺粮没饭吃。今将一月以来 时候,发出些爱国热忱。工人吃了他的浓米汤,已〈已〉老老实 各国罢工情形,分述于下 实决议上工 法国六月三日,罢工风潮发生后,蔓延甚速。巴黎一区,男 英国伦敦五月三十日电,全国警察拟于三日罢工的气象,正 女工人赋闲者,二十万人。所要求各业不同,而一致主张每日工作 在醮〈酝〉酿中,政府已〈已〉允增给薪资,优加待遇,但不承认警 八小时。四日,蔓延更广,推算当有五十万人罢工。五日,洗衣工 察联合会及收用讧〈已〉革除的警察。英国的属地澳洲,坎拿大2 人罢工。自后罢工的人数更多。地底铁道,电车,街车的用〈工〉 苏彝士,皆有罢工风潮。六月四日,坎拿大维克斯兵工厂工人罢工 人决议继续罢工。地底铁道工人要求工值每月至少四百五十佛郎 要求每星期工作四十小时。六月五日,苏彝土〈士〉运河工人罢工 (以每佛郎当四角合我一百八十元),满五十岁须给养老金,服役十 局势狠恶。六月九日,澳洲航务罢工,势头狠烈,各项工业,都受窒 五年后亦须给养老金若干。七日,巴黎罢工现象有转机,五金业与 碍。十□日,风潮仍严重,他业工人,因此赋闲的逐日增多。 机器业,工人与雇主,已〈已〉商妥数事。十一日,五金业及地底 美国六月七日,芝加哥电报司员预定十一时罢工,共约六万 铁道工人上工。当道己〈已〉取必要方法对付铁道罢工。煤矿工人 人。内有二万五千人系属电报司员联合会。该会会长康能堪氏正计 有全体罢工的形势。十日,国会通过矿工每日工作八小时议案。 划全国罢工办法。同日,全国电话司员奉命于十六日起罢工,表同 但矿工会议,仍不满意,决定从十六日,全体罢工。水夫联合会 情于电报司员。八日,电报人员联合会干事,向全体电报人员宜 也决计于十六日罢工。工人联合会,言及生活代价奇昂(记者按 布,连收发电报生在内,全体罢工。目的在停止威尔逊总统每日在 近有从巴黎回者,举一物贵实例,个旧牙刷,价二佛郎,一双皮 巴黎往来的电报,使他注意国民不赞成他在和会的主张。十二日 鞋,价六十佛郎),谓非洲各口岸,堆积麦粮于百吨,任其朽腐。各 各电报公司报告,电报司员罢工没成 埠存货如山,轮船火车,宁闲置不运载。这样的政府,可要快快废 意国六月十三日,意大利斯贝齐亚地方,因粮食昂贵,发生 止他的消耗,欺骗,和垄断!十四口,风潮渐平。极端派有乘推翻 暴动,捣毁商店。十四日,热那亚工界示威,被捕者数百人。银 克勤〈勒〉满沙强权政府的运动,路工联合会拒绝之。但矿工因 商店闭门,电车不走。杜林工人此日多停工,纪念德国斯巴达团领 解释政府每日工作八小时议案,未能满意,定十六日全体罢工。恐 袖卢生堡氏。米兰工人罢工,抗议热那亚与斯贝齐亚当道的行动 怕路矿运输联合会工人,也会罢工,表示同情。克勤〈勒〉满沙老头子急了,和运输公司及运输工人代表会商,恳请彼等在国家危急 浓米汤,湖南方言,意即好话,奉承话。[2]坎拿大,今译加拿大 3]卢生堡,今译卢森堡(1871-1919),德国社会民主党和第二国际 「1]克劫满沙,今译克列孟梭(1841-1929),法国资产阶级政治家。外 左派领袖之一,德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1919年柏林一月战斗中,与卡尔 号“老虎”,时任法国总理,在巴黎和会上担任主席,参加起草《凡尔赛和约》 李卜克内西一同被德国艾伯特反动政府杀害 452 453 ==========第511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德国六月十三日,大柏林公民会议开秘密会,议决罢工。各职业及车界中人,均赞助停止各项实业工作的计划。有人料此举将 陈独秀之被捕及营救 促成国内战争,中等社会将得政权 (1919年7月14日) 匈国五月三十一日,匈京饥饿的工人,发生暴动。红旗军奉共产政府命令到各工厂制乱。匈京几无粮食 前北京大学文科学长陈独秀,于六月十一日,在北京薪〈新〉世界被捕。被捕的原同〈因),据警厅方面的布告,系因这日晚上, 冂被奪大街逝界京挂月五年八民 有人在新世界散布市民宣言的传单,被密探拘去。到警厅诘问,方知是陈氏。今录中美通信社所述什么北京市民宣言的传单于下 、取消欧战期内一切中日秘约 免除徐树铮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段芝贵王怀庆四职,并即 逐驱出京。 取消步军统领衙门,及警备总司令 四、北京保安队,由商民组织。 []五四运动爆发后,1919年6月11日,陈独秀在北京前门外新世界商场散发传单时,被北京警察厅巡警和步军统领衙门便衣密探逮捕。陈被捕后,立即引起社会的强烈反响,群情激愤,声援营救。同年9月,北京政府被迫将其释放 2]徐树铮(1880—1925),字又铮,江苏萧县(今属安徽)人,北洋 1919年5月4日,北京学界游街大会被拘留的北京高师爱国学生返校时 皖系军阀。1919年6月任西北筹边使兼西北边防军总司令,7月被免职。曹 的留影 汝霖(1877-1966),字润田,上海人。1919年初任北京政府交通总长,6月被免职。章宗祥(1879-1962),字仲和,浙江吴兴人。1916年任驻日公使,1919年6月被免职。陆宗舆(1876-1941),字润生,浙江海宁人1919年初任北京政府币刽局总裁,6月被免职。王怀庆(1866—?),字懋宣,直隶宁普(今属河北 时任北京政府步军统领 454 455 ==========第512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德国六月十三日,大柏林公民会议开秘密会,议决罢工。各职业及车界中人,均赞助停止各项实业工作的计划。有人料此举将 陈独秀之被捕及营救 促成国内战争,中等社会将得政权 (1919年7月14日) 匈国五月三十一日,匈京饥饿的工人,发生暴动。红旗军奉共产政府命令到各工厂制乱。匈京几无粮食 前北京大学文科学长陈独秀,于六月十一日,在北京薪〈新〉世界被捕。被捕的原同〈因),据警厅方面的布告,系因这日晚上, 冂被奪大街逝界京挂月五年八民 有人在新世界散布市民宣言的传单,被密探拘去。到警厅诘问,方知是陈氏。今录中美通信社所述什么北京市民宣言的传单于下 、取消欧战期内一切中日秘约 免除徐树铮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段芝贵王怀庆四职,并即 逐驱出京。 取消步军统领衙门,及警备总司令 四、北京保安队,由商民组织。 []五四运动爆发后,1919年6月11日,陈独秀在北京前门外新世界商场散发传单时,被北京警察厅巡警和步军统领衙门便衣密探逮捕。陈被捕后,立即引起社会的强烈反响,群情激愤,声援营救。同年9月,北京政府被迫将其释放 2]徐树铮(1880—1925),字又铮,江苏萧县(今属安徽)人,北洋 1919年5月4日,北京学界游街大会被拘留的北京高师爱国学生返校时 皖系军阀。1919年6月任西北筹边使兼西北边防军总司令,7月被免职。曹 的留影 汝霖(1877-1966),字润田,上海人。1919年初任北京政府交通总长,6月被免职。章宗祥(1879-1962),字仲和,浙江吴兴人。1916年任驻日公使,1919年6月被免职。陆宗舆(1876-1941),字润生,浙江海宁人1919年初任北京政府币刽局总裁,6月被免职。王怀庆(1866—?),字懋宣,直隶宁普(今属河北 时任北京政府步军统领 454 455 ==========第513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陈独秀之被捕及营救 五、促进南北和议"。 上海工业协会也有请求释放陈氏的电。有“以北京学潮,证怒 人民有绝鲈的言论出版集会的自由权。 陈氏一人,大乱之机,将从此始”的话。政府尚末〈未〉昏愦到全 以上六条,乃人民对于政府最低之要求,仍希望以和平方法达 不知外间大势,可料不久就会放出。若说硬要兴一文字狱,与举世 此目的。倘政府不俯顺民意,则北京市民,惟有直接行动,图根本 披靡的近代思潮,拼一死战,吾恐政府也没有这么大胆子。章行 之改造。 叫与陈君为多年旧交。陈在大学任文科学长时,章亦在大学任图 上文是北京市民宣言传单,我们看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处。 书馆长及研究所逻辑教授。于陈君被捕,即有一电给京里的王克 政府将陈氏捉了,各报所载,很受虐待。北京学生全体有一个公函 敏,要他转达警厅,立予释放。大要说 呈到警厅,请求释放。下面是公函的原文 陈君向以讲学为务,平生不含政治党派的臭味。此次虽因 警察总监钧鉴,敬启者,近闻军警逮捕北京大学前文科学长陈 文字失当,亦何至遽兴大狱,视若囚犯,至断绝家常往来。且值学 独秀,拟加重究,学生等期期以为不可。特举出二要点于下,(一 潮甫息之秋,讵可忽兴文网,重激众怒。甚为诸公所不取 陈先生夙负学界重望,其言论思想,皆见称于国内外。倘此次以嫌 章氏又致代总理龚心湛函,说得更加激切 疑遽加之罪,恐激动全国学界再起波澜。当此学潮紧急之时,殊非 仙舟先生执事,久违矩教,结念为劳。兹有恳者,前北京大学 息事宁人之计。(二)陈先生向以提倡新文学现代思想见忌于一般守 文科学长陈君独秀,闻因牵涉传单之嫌,致被逮捕,迄今未释。其 旧者。此次忽被逮捕,诚恐国内外人士,疑军警当局,有意罗织, 事实如何,远道未能详悉。惟念陈君平日,专以讲学为务,虽其提 以为摧残近代思想之步。现今各种问题,巳〈已〉极复杂,岂可再生枝节,以滋纠纷?基此二种理由,学生等特陈请贵厅,将陈独秀 []章行严,即章士钊(1881-1973),湖南长沙人,华兴会成员,曾 早予保释 任《苏报》主笔。辛亥革命后,历任北京大学教授、北京农业学校校长。时 北京学生又有致上海各报各学校各界一电 任广州军政府秘书长。南北议和时为南方代表之一,后任北京政府司法总长 陈独秀氏为提倡近代思想最力之人,实学界重镇,忽于真日凹 兼教育总长。抗日战争时期,为第 三届国民参政会参政员。1949年 国共和平谈判时,为国民党政府代表团成员,因国民党政府拒绝在和平协定 被逮,住宅亦被抄查,群情无任惶骇。除设法援救外,并希国人 上签字,遂留北京。新中国建立后,曾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政协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1973年病逝 [2]王克敏(1873-1945),字叔鲁,浙江杭县(今属余杭)人,清末 []北洋军阀与南方军阀为争权夺利进行几年混战之后,于1919年2月 任留日学生监督。时为南北议和北方代表团成员 20日在上海开会议和。不久,爆发直皖战争和粵荏战争,南北议和无形 [3]龚心湛(1871—?),字仙舟,安徽合肥人。历任驻美 秘鲁 消失 英、法、意、比各国公使馆随员,后任安徽省财政厅、财政次长等职 [2]真,韵目代日,指每月的11日。 1918年任安徽省省长。1919年任财政总长兼代国务总理 456 457 ==========第514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陈独秀之被捕及营救 五、促进南北和议"。 上海工业协会也有请求释放陈氏的电。有“以北京学潮,证怒 人民有绝鲈的言论出版集会的自由权。 陈氏一人,大乱之机,将从此始”的话。政府尚末〈未〉昏愦到全 以上六条,乃人民对于政府最低之要求,仍希望以和平方法达 不知外间大势,可料不久就会放出。若说硬要兴一文字狱,与举世 此目的。倘政府不俯顺民意,则北京市民,惟有直接行动,图根本 披靡的近代思潮,拼一死战,吾恐政府也没有这么大胆子。章行 之改造。 叫与陈君为多年旧交。陈在大学任文科学长时,章亦在大学任图 上文是北京市民宣言传单,我们看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处。 书馆长及研究所逻辑教授。于陈君被捕,即有一电给京里的王克 政府将陈氏捉了,各报所载,很受虐待。北京学生全体有一个公函 敏,要他转达警厅,立予释放。大要说 呈到警厅,请求释放。下面是公函的原文 陈君向以讲学为务,平生不含政治党派的臭味。此次虽因 警察总监钧鉴,敬启者,近闻军警逮捕北京大学前文科学长陈 文字失当,亦何至遽兴大狱,视若囚犯,至断绝家常往来。且值学 独秀,拟加重究,学生等期期以为不可。特举出二要点于下,(一 潮甫息之秋,讵可忽兴文网,重激众怒。甚为诸公所不取 陈先生夙负学界重望,其言论思想,皆见称于国内外。倘此次以嫌 章氏又致代总理龚心湛函,说得更加激切 疑遽加之罪,恐激动全国学界再起波澜。当此学潮紧急之时,殊非 仙舟先生执事,久违矩教,结念为劳。兹有恳者,前北京大学 息事宁人之计。(二)陈先生向以提倡新文学现代思想见忌于一般守 文科学长陈君独秀,闻因牵涉传单之嫌,致被逮捕,迄今未释。其 旧者。此次忽被逮捕,诚恐国内外人士,疑军警当局,有意罗织, 事实如何,远道未能详悉。惟念陈君平日,专以讲学为务,虽其提 以为摧残近代思想之步。现今各种问题,巳〈已〉极复杂,岂可再生枝节,以滋纠纷?基此二种理由,学生等特陈请贵厅,将陈独秀 []章行严,即章士钊(1881-1973),湖南长沙人,华兴会成员,曾 早予保释 任《苏报》主笔。辛亥革命后,历任北京大学教授、北京农业学校校长。时 北京学生又有致上海各报各学校各界一电 任广州军政府秘书长。南北议和时为南方代表之一,后任北京政府司法总长 陈独秀氏为提倡近代思想最力之人,实学界重镇,忽于真日凹 兼教育总长。抗日战争时期,为第 三届国民参政会参政员。1949年 国共和平谈判时,为国民党政府代表团成员,因国民党政府拒绝在和平协定 被逮,住宅亦被抄查,群情无任惶骇。除设法援救外,并希国人 上签字,遂留北京。新中国建立后,曾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政协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1973年病逝 [2]王克敏(1873-1945),字叔鲁,浙江杭县(今属余杭)人,清末 []北洋军阀与南方军阀为争权夺利进行几年混战之后,于1919年2月 任留日学生监督。时为南北议和北方代表团成员 20日在上海开会议和。不久,爆发直皖战争和粵荏战争,南北议和无形 [3]龚心湛(1871—?),字仙舟,安徽合肥人。历任驻美 秘鲁 消失 英、法、意、比各国公使馆随员,后任安徽省财政厅、财政次长等职 [2]真,韵目代日,指每月的11日。 1918年任安徽省省长。1919年任财政总长兼代国务总理 456 457 ==========第515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陈独秀之被捕及营救 倡新思潮『想」,著书立论,或不无过甚之词,然范围实仅及于文字 民主)。陈君为这两件东西得罪了社会,社会居然就把逮捕和禁锢 方面,决不含有政治臭味,则固皎然可征。方今国家多事,且值学 报给他。也可算是罪罚相敌了!凡思想是没有畛域的,去年十二月 潮甫息之后,讵可蹈腹诽之诛,师监谤之策,而愈激动人之心理 德国的广义派社会党首领鲁森堡叫被民主派政府杀了,上月中旬 耶?窃为诸公所不取。故就历史论,执政因文字小故而专与文人为 德国仇敌的意大利一个都林地方的人民,举行了一个大示威以纪念 难,致兴文字之狱,幸而胜之,是为不武;不胜,人心瓦解,政纽 他。瑞士的苏里克,也有个同样的示威给他做纪念。仇敌尚且如 摧崩,虽有善者,莫之能挽。试观古今中外,每当文纲〈网〉最甚 此,况在非仇敌。异国尚且如此,况在本国。陈君之被逮,决不能 之秋,正其国运衰歇之候。以明末为殷鉴,可为寒心。今日谣诼萦 损及陈君的亳未,并且是留着大大的一个纪念于新思潮,使他越发 兴,清流危惧。乃迭有此罪及文人之举,是真国家不祥之象,天下 光辉远大。政府决没有胆子将陈君处死。就是死了,也不能损及陈 大乱之基也。杜渐防微,用敢望诸当事。且陈君英姿梃〈挺〉秀, 君至坚至高精神的亳末。陈君原自说过,出试验室,即入监狱。出 学贯中西。皖省地绾南北,每产材武之士,如斯学者,诚叹难能。 监狱,即入试验室。又说,死是不怕的。陈君可以实验其言了。我 执事平视同乡诸贤,谅有同感。远而一国,近而一省,育一人才 祝陈君万岁!我祝陈君至坚至髙的精神万岁! 至为不易。又焉忍遽而残之耶?特专函奉达,请即饬警厅速将陈君释放。钊与陈君总角旧交,同岑大学。于其人品行谊,知之甚深敢保无他,愿为左证 章士钊拜启六月二十二日 我们对于陈君,认他为思想界的明星。陈君所说的话,头脑稍为清楚的听得,莫不人人各如其意中所欲出。现在的中国,可谓危险极了。不是兵力不强财用不足的危险,也不是内乱相寻四分五裂的危险。危险在全国人民思想界空虚腐败到十二分。中国的四万万人,差不多有三万九千万是迷信家。迷信神鬼,迷信物象,迷信运命,迷信强权。全然不认有个人,不认有自己,不认有真理。这是科学思想不发达的结果。中国名为共和,实则专制,愈弄愈槽〈糟〉,甲仆乙代,这是群众心里没有民主的影子,不晓得民主究竟是甚么的结果。陈君平日所标揭的,就是这两样。他曾说,我们所以得罪于社会,无非是为着“赛因斯”(科学)和“克莫克拉西” [鲁森堡,今译卢森堡 458 459 ==========第516页========== 毛泽东全集第一卷 陈独秀之被捕及营救 倡新思潮『想」,著书立论,或不无过甚之词,然范围实仅及于文字 民主)。陈君为这两件东西得罪了社会,社会居然就把逮捕和禁锢 方面,决不含有政治臭味,则固皎然可征。方今国家多事,且值学 报给他。也可算是罪罚相敌了!凡思想是没有畛域的,去年十二月 潮甫息之后,讵可蹈腹诽之诛,师监谤之策,而愈激动人之心理 德国的广义派社会党首领鲁森堡叫被民主派政府杀了,上月中旬 耶?窃为诸公所不取。故就历史论,执政因文字小故而专与文人为 德国仇敌的意大利一个都林地方的人民,举行了一个大示威以纪念 难,致兴文字之狱,幸而胜之,是为不武;不胜,人心瓦解,政纽 他。瑞士的苏里克,也有个同样的示威给他做纪念。仇敌尚且如 摧崩,虽有善者,莫之能挽。试观古今中外,每当文纲〈网〉最甚 此,况在非仇敌。异国尚且如此,况在本国。陈君之被逮,决不能 之秋,正其国运衰歇之候。以明末为殷鉴,可为寒心。今日谣诼萦 损及陈君的亳未,并且是留着大大的一个纪念于新思潮,使他越发 兴,清流危惧。乃迭有此罪及文人之举,是真国家不祥之象,天下 光辉远大。政府决没有胆子将陈君处死。就是死了,也不能损及陈 大乱之基也。杜渐防微,用敢望诸当事。且陈君英姿梃〈挺〉秀, 君至坚至高精神的亳末。陈君原自说过,出试验室,即入监狱。出 学贯中西。皖省地绾南北,每产材武之士,如斯学者,诚叹难能。 监狱,即入试验室。又说,死是不怕的。陈君可以实验其言了。我 执事平视同乡诸贤,谅有同感。远而一国,近而一省,育一人才 祝陈君万岁!我祝陈君至坚至髙的精神万岁! 至为不易。又焉忍遽而残之耶?特专函奉达,请即饬警厅速将陈君释放。钊与陈君总角旧交,同岑大学。于其人品行谊,知之甚深敢保无他,愿为左证 章士钊拜启六月二十二日 我们对于陈君,认他为思想界的明星。陈君所说的话,头脑稍为清楚的听得,莫不人人各如其意中所欲出。现在的中国,可谓危险极了。不是兵力不强财用不足的危险,也不是内乱相寻四分五裂的危险。危险在全国人民思想界空虚腐败到十二分。中国的四万万人,差不多有三万九千万是迷信家。迷信神鬼,迷信物象,迷信运命,迷信强权。全然不认有个人,不认有自己,不认有真理。这是科学思想不发达的结果。中国名为共和,实则专制,愈弄愈槽〈糟〉,甲仆乙代,这是群众心里没有民主的影子,不晓得民主究竟是甚么的结果。陈君平日所标揭的,就是这两样。他曾说,我们所以得罪于社会,无非是为着“赛因斯”(科学)和“克莫克拉西” [鲁森堡,今译卢森堡 458 459 ==========第517页========== 强叫化 研究过激党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前月的初间,日本米价顶贵时候,每石超四十元。日当局有狠 阿富汗侵印度,俄过激党为之主谋,过激党到了南亚洲。高 〈狼〉狈之状。报纸证言粮食的危机巳〈已〉迫。可怜的日本!你肠 丽的“呼声革命”正盛时,亦有〔过〕激党参与之说,则巳 将饥断,还要向施主逞强。天下那有强叫化能得多施的理。 〈已〉到了东亚。过激党这么利害!各位也要研究研究,到底是个甚么东西?切不可闭着眼睛,只管瞎说,“等于洪水猛兽”“抵制”“拒绝”等等的空话。一光眼,过激党布备了全国,相惊而走,已〈已〉没得走处了 [1919年7月14日《湘江评论》创刊号“世界杂评”和“湘江杂评”栏内共发表25篇杂文,其中22篇署名泽东(此系首篇),两篇署名子暲即萧三)。还有一篇《好计策》,未署名,夹排在署名泽东的22篇中间,很 「]高丽,即朝鲜 可能是毛泽东撰写的 [2]一光眼,湖南方言,即睁眼一看,快速之意。 461 ==========第518页========== 强叫化 研究过激党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前月的初间,日本米价顶贵时候,每石超四十元。日当局有狠 阿富汗侵印度,俄过激党为之主谋,过激党到了南亚洲。高 〈狼〉狈之状。报纸证言粮食的危机巳〈已〉迫。可怜的日本!你肠 丽的“呼声革命”正盛时,亦有〔过〕激党参与之说,则巳 将饥断,还要向施主逞强。天下那有强叫化能得多施的理。 〈已〉到了东亚。过激党这么利害!各位也要研究研究,到底是个甚么东西?切不可闭着眼睛,只管瞎说,“等于洪水猛兽”“抵制”“拒绝”等等的空话。一光眼,过激党布备了全国,相惊而走,已〈已〉没得走处了 [1919年7月14日《湘江评论》创刊号“世界杂评”和“湘江杂评”栏内共发表25篇杂文,其中22篇署名泽东(此系首篇),两篇署名子暲即萧三)。还有一篇《好计策》,未署名,夹排在署名泽东的22篇中间,很 「]高丽,即朝鲜 可能是毛泽东撰写的 [2]一光眼,湖南方言,即睁眼一看,快速之意。 461 ==========第519页========== 实行封锁 证明协约国的平等正义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前月巴黎高等经济会议议决,实行封锁匈牙利悻说要直到匈政 德国复文和会,要求德国陆军减少之后,协约国也须同减。这 府宣言愿遵从民意时为止。这要分两层观察,一、协约国看错了匈 话谁人敢说错了?协约国满嘴的平等正义,我们且看协约国以后的 政府与匈国民志愿不合。匈政府与匈国民之少数有产阶级,绅土阶 军备如何?就可求个证明。 级,志愿不合,是有的。若与大多数无产阶级,平民阶级,断没有志愿不合的理,因为匈政府,原是他们所组织的 实行封锁 适足帮助过激主义的传播,吾恐怕协约国也会要卷入这个旋窝〈涡〉。果然,则这实行封锁,真是“切〈功〉莫大焉”了 462 463 ==========第520页========== 实行封锁 证明协约国的平等正义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前月巴黎高等经济会议议决,实行封锁匈牙利悻说要直到匈政 德国复文和会,要求德国陆军减少之后,协约国也须同减。这 府宣言愿遵从民意时为止。这要分两层观察,一、协约国看错了匈 话谁人敢说错了?协约国满嘴的平等正义,我们且看协约国以后的 政府与匈国民志愿不合。匈政府与匈国民之少数有产阶级,绅土阶 军备如何?就可求个证明。 级,志愿不合,是有的。若与大多数无产阶级,平民阶级,断没有志愿不合的理,因为匈政府,原是他们所组织的 实行封锁 适足帮助过激主义的传播,吾恐怕协约国也会要卷入这个旋窝〈涡〉。果然,则这实行封锁,真是“切〈功〉莫大焉”了 462 463 ==========第521页========== 阿富汗执戈而起 来因共和国是丑国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个狠小的阿富汗,同一个狠大的海上王英国开战,其中必有 协约国要化来因流域为自己挡敌的长城,必先使之脱离德国的 重大原因。但据英国一方面的电传,是靠不住的。士〈土〉耳其要 关系,别成一国。听说已〈已〉在威萨登设立临时政府,一位道登 被一些虎狼分吞了。印度舍死助英,赚得一个红巾照烂给人出丑的 博士做总统。这位道登博士不知果然高兴到甚么样?金人立了刘 议和代表。印民的要求是没得允许。印民的政治运动,是要平兵力 豫,契丹立了石敬塘〈瑭〉凹,我们中国也曾有几个这样的国呢。 平压。阿富汗是个回教国,狐死兔悲,那得不执戈而起 来因共和国,即莱茵共和国,成立于1919年6月1日。位于莱茵河东岸,原属德国,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法国为了达到称霸欧洲大陆的目的极力鼓动和支持成立莱茵共和国,几个月后,莱菌共和国即归于失败。 刘豫(1073—-1146),宋景州阜城(今属河北省)人,北宋未年历 任河北提刑等职。金兵南下时,弃职潜逃,并杀抗金将领降金。1130年,受金册封为“齐帝”,国号“大齐”,实为傀儡政权,多次配合金兵攻打南宋[3]石敬瑭(892—942),五代沙陀人。五代后唐时为河东节度使,镇太原。公元936年,勾结契丹贵族灭后唐,并受契丹册封为帝,国号晋割燕云十六州予契丹,年献帛三十万匹,并称契丹主为“父皇帝”,自称“儿 l]原文如此,疑有误漏。 皇帝”。 465 ==========第522页========== 阿富汗执戈而起 来因共和国是丑国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个狠小的阿富汗,同一个狠大的海上王英国开战,其中必有 协约国要化来因流域为自己挡敌的长城,必先使之脱离德国的 重大原因。但据英国一方面的电传,是靠不住的。士〈土〉耳其要 关系,别成一国。听说已〈已〉在威萨登设立临时政府,一位道登 被一些虎狼分吞了。印度舍死助英,赚得一个红巾照烂给人出丑的 博士做总统。这位道登博士不知果然高兴到甚么样?金人立了刘 议和代表。印民的要求是没得允许。印民的政治运动,是要平兵力 豫,契丹立了石敬塘〈瑭〉凹,我们中国也曾有几个这样的国呢。 平压。阿富汗是个回教国,狐死兔悲,那得不执戈而起 来因共和国,即莱茵共和国,成立于1919年6月1日。位于莱茵河东岸,原属德国,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法国为了达到称霸欧洲大陆的目的极力鼓动和支持成立莱茵共和国,几个月后,莱菌共和国即归于失败。 刘豫(1073—-1146),宋景州阜城(今属河北省)人,北宋未年历 任河北提刑等职。金兵南下时,弃职潜逃,并杀抗金将领降金。1130年,受金册封为“齐帝”,国号“大齐”,实为傀儡政权,多次配合金兵攻打南宋[3]石敬瑭(892—942),五代沙陀人。五代后唐时为河东节度使,镇太原。公元936年,勾结契丹贵族灭后唐,并受契丹册封为帝,国号晋割燕云十六州予契丹,年献帛三十万匹,并称契丹主为“父皇帝”,自称“儿 l]原文如此,疑有误漏。 皇帝”。 465 ==========第523页========== 好个民族自决 可怜的威尔逊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波兰截克复国,都所以制德国的死命,协约国尽力援助之, 威尔逊在巴黎,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怎样才好?四围包满 称之为“民族自决”。亚剌伯有分裂土耳其的好处,故许他半自 克勒满沙,路易乔治,牧野伸显,欧兰杜一类的强盜。所听 立。犹太欲在巴力斯坦凹复国,因为于协约国没大关系,故不能成 的,不外得到若干土地,收赔若干金钱。所做的,不外不能伸出己 功。西伯利亚政府有攻击过激党的功绩,故加以正式承认。日本 见的种种会议。有一天的路秀〈透〉电说,“威尔逊总统卒已赞成克 欲伸足西伯利亚,不得不有所示好,故首先提议承认。朝鲜呼号独 勒满沙不使德国加入国际同盟P的意见”。我看了“卒巳(已〉赞 立,死了多少人民,乱了多少地方,和会只是不理。好个民族自 成”四字,为他气闷了大半天。可怜的威尔逊! 决!我以为直〈真〉是不要脸 1路易乔治,今译劳合-乔治(1863-1945),英囯资产阶级政治家、自由党领袖。1916-1922年任英国首相。是巴黎和会的主要操纵者之 l]截克,今译捷克 牧野伸显(1861—1949),日本政治家。历任驻意、奧公使,又先后任 [2]亚剌伯,今译阿拉伯 文部大臣、农商务大臣、外务大臣。1919年作为日本全权副代表参加巴黎和 [3]巴力斯坦,今译巴勒斯坦。 会。欧兰杜,今译奥兰多(1860-1952),1917年起任意大利政府首相兼 4]西伯利亚政府,指1918年2月9日在俄国托姆斯克所建立的白卫分 内政大臣。1919年率领意大利代表团出席巴黎和会,因未能满足本国要求而 子—社会革命党人的反革命政府。1919年12月,随着高尔察克的军队完 被迫辞职。 全被苏联红军粉碎而瓦解。 2]国际同盟,即国际联盟 466 467 ==========第524页========== 好个民族自决 可怜的威尔逊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波兰截克复国,都所以制德国的死命,协约国尽力援助之, 威尔逊在巴黎,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怎样才好?四围包满 称之为“民族自决”。亚剌伯有分裂土耳其的好处,故许他半自 克勒满沙,路易乔治,牧野伸显,欧兰杜一类的强盜。所听 立。犹太欲在巴力斯坦凹复国,因为于协约国没大关系,故不能成 的,不外得到若干土地,收赔若干金钱。所做的,不外不能伸出己 功。西伯利亚政府有攻击过激党的功绩,故加以正式承认。日本 见的种种会议。有一天的路秀〈透〉电说,“威尔逊总统卒已赞成克 欲伸足西伯利亚,不得不有所示好,故首先提议承认。朝鲜呼号独 勒满沙不使德国加入国际同盟P的意见”。我看了“卒巳(已〉赞 立,死了多少人民,乱了多少地方,和会只是不理。好个民族自 成”四字,为他气闷了大半天。可怜的威尔逊! 决!我以为直〈真〉是不要脸 1路易乔治,今译劳合-乔治(1863-1945),英囯资产阶级政治家、自由党领袖。1916-1922年任英国首相。是巴黎和会的主要操纵者之 l]截克,今译捷克 牧野伸显(1861—1949),日本政治家。历任驻意、奧公使,又先后任 [2]亚剌伯,今译阿拉伯 文部大臣、农商务大臣、外务大臣。1919年作为日本全权副代表参加巴黎和 [3]巴力斯坦,今译巴勒斯坦。 会。欧兰杜,今译奥兰多(1860-1952),1917年起任意大利政府首相兼 4]西伯利亚政府,指1918年2月9日在俄国托姆斯克所建立的白卫分 内政大臣。1919年率领意大利代表团出席巴黎和会,因未能满足本国要求而 子—社会革命党人的反革命政府。1919年12月,随着高尔察克的军队完 被迫辞职。 全被苏联红军粉碎而瓦解。 2]国际同盟,即国际联盟 466 467 ==========第525页========== 炸弹暴举 不许实业专制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人人知道狠文明狠富足的美国,有“炸弹暴举”同时在八城发 美国工党首领戈泊斯吗演说曰:“工党决计于善后事业中有发言 生。无政府党蔓延甚广。炸弹爆炸的附近,有匿名揭贴说,“阶级战 权,不许实业专制。”美国为地球上第一实业专制国、托剌斯的恶 争”业巳〈已〉发生,必待国际劳动界完全胜利,始能停止。炸弹 制,即起于此。几个人享福,千万人要哭。实业愈发达,要哭的人 往往埋癒在一些官员的住宅,屋顶上发现人头。可怕可怕!我只挂 愈多。戈泊斯的“不许”,办法怎样?还不知道。但既有人倡言“不 欠〈牵〉官员人家的一些小姐小孩子,他们晚上何如睡得着?议院 许”,即是好现象。由一人口说“不许”,推而至于千万人都说“不 里一些钱多因而票多,票多因而当选的议员,还在那里痛诋暴动 许”,由低声的“不许”,推而至于高声的狠高声的狂呼的“不许 者,通过严惩案。我正式告诉诸位,诸位的“末日审判”将要到 这才是人类真得解放的一日。 了!诸位要想留着生命,并想相当的吃一点饭,穿一点衣,除非大大的将脑子洗洗,将高帽子除下,将大礼服收起,和你们国里的平民,一同进工厂做工,到乡下种田 美国工党,指美国劳工联合会,简称劳联,是美国全国性熟练工人的行业工会联合组织,成立于1881年。戈泊斯,今译龚帕斯(1850-1924)美国工会的右翼领导人。生于英国,后移居美国。参与组织美国劳工联会,1886年起任该会终身主席。提倡阶级合作,反对工人进行政治斗争。第次世界大战期间,阻止罢工,拥护战争 [2]托剌斯,今译托拉斯,指由许多生产同类产品的企业或生产上有密切关系的企业联合组成的大垄断企业。1882年成立的美孚石油公司是美国的第一个托拉斯。此后,托拉斯在美国和西欧国家迅速发展 468 ==========第526页========== 炸弹暴举 不许实业专制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人人知道狠文明狠富足的美国,有“炸弹暴举”同时在八城发 美国工党首领戈泊斯吗演说曰:“工党决计于善后事业中有发言 生。无政府党蔓延甚广。炸弹爆炸的附近,有匿名揭贴说,“阶级战 权,不许实业专制。”美国为地球上第一实业专制国、托剌斯的恶 争”业巳〈已〉发生,必待国际劳动界完全胜利,始能停止。炸弹 制,即起于此。几个人享福,千万人要哭。实业愈发达,要哭的人 往往埋癒在一些官员的住宅,屋顶上发现人头。可怕可怕!我只挂 愈多。戈泊斯的“不许”,办法怎样?还不知道。但既有人倡言“不 欠〈牵〉官员人家的一些小姐小孩子,他们晚上何如睡得着?议院 许”,即是好现象。由一人口说“不许”,推而至于千万人都说“不 里一些钱多因而票多,票多因而当选的议员,还在那里痛诋暴动 许”,由低声的“不许”,推而至于高声的狠高声的狂呼的“不许 者,通过严惩案。我正式告诉诸位,诸位的“末日审判”将要到 这才是人类真得解放的一日。 了!诸位要想留着生命,并想相当的吃一点饭,穿一点衣,除非大大的将脑子洗洗,将高帽子除下,将大礼服收起,和你们国里的平民,一同进工厂做工,到乡下种田 美国工党,指美国劳工联合会,简称劳联,是美国全国性熟练工人的行业工会联合组织,成立于1881年。戈泊斯,今译龚帕斯(1850-1924)美国工会的右翼领导人。生于英国,后移居美国。参与组织美国劳工联会,1886年起任该会终身主席。提倡阶级合作,反对工人进行政治斗争。第次世界大战期间,阻止罢工,拥护战争 [2]托剌斯,今译托拉斯,指由许多生产同类产品的企业或生产上有密切关系的企业联合组成的大垄断企业。1882年成立的美孚石油公司是美国的第一个托拉斯。此后,托拉斯在美国和西欧国家迅速发展 468 ==========第527页========== 割地赔偿不两全 为社会党造成流血之地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德国答复协约国,说,如失去西里细亚及萨尔煤矿,则无力履 奥总代表任纳博士答复和会,说,“奥国今巳〈已〉坐食其较 行赔偿。我料协约国听了一定狠烦脑〈恼〉。何以故?地可割,赔偿 前大减之资本,若再加以摧残,必为社会党造成流血之地”,蠢哉任 也可得,最为两全。据德国的说,两样便成了反比例,如之何不烦 纳博士!你还不知道协约国一年以来之真目的,系专为造成社会党 脑〈恼〉?虽然,奉劝协约国的衮衮诸公,天下那有两全的好事 流血之地吗 [1l任纳,今译伦纳或雪纳(1870-1950),奥地利社会民主党政治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任奥地利共和国第一任总理时 张奥地利加 入国际联盟,在外交事务中保守中立。 ==========第528页========== 割地赔偿不两全 为社会党造成流血之地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德国答复协约国,说,如失去西里细亚及萨尔煤矿,则无力履 奥总代表任纳博士答复和会,说,“奥国今巳〈已〉坐食其较 行赔偿。我料协约国听了一定狠烦脑〈恼〉。何以故?地可割,赔偿 前大减之资本,若再加以摧残,必为社会党造成流血之地”,蠢哉任 也可得,最为两全。据德国的说,两样便成了反比例,如之何不烦 纳博士!你还不知道协约国一年以来之真目的,系专为造成社会党 脑〈恼〉?虽然,奉劝协约国的衮衮诸公,天下那有两全的好事 流血之地吗 [1l任纳,今译伦纳或雪纳(1870-1950),奥地利社会民主党政治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任奥地利共和国第一任总理时 张奥地利加 入国际联盟,在外交事务中保守中立。 ==========第529页========== 彭斯坦 各国没有明伦堂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德博士彭斯坦叫演说曰,“媾和条件,乃野蛮战争的结果,德国 康有为因为广州修马路,要折〈拆〉毁明伦堂,动了肝火, 最宜负责。和约条件十九为必要的”。我们固然反对协约国的强迫和 打电给岑伍,斥为“侮圣灭伦”。说:“遍游各国,未之前闻。”康 约,但博士这话,系专对野蛮战争而发,听了倒狠爽快。 先生的话真不错,遍游各国,那里寻得出什么孔子。更寻不出什明伦堂 「明伦堂,我国旧时各地孔庙的大殿名称。 [2]岑,指岑春煊(1861-1933),原名春泽,字云阶,广西西林人。曾任北京政府官员,时为广州护法军政府主席总裁。伍,指伍廷芳(1842-192 []彭斯坦,今译伯恩施坦(1850-1932),德国社会民主党和第二国 字文爵 秩庸,广东新会人,时为广州护法军政府七总裁之 并兼外长 际右派首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曾支持德国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 和财长 472 ==========第530页========== 彭斯坦 各国没有明伦堂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德博士彭斯坦叫演说曰,“媾和条件,乃野蛮战争的结果,德国 康有为因为广州修马路,要折〈拆〉毁明伦堂,动了肝火, 最宜负责。和约条件十九为必要的”。我们固然反对协约国的强迫和 打电给岑伍,斥为“侮圣灭伦”。说:“遍游各国,未之前闻。”康 约,但博士这话,系专对野蛮战争而发,听了倒狠爽快。 先生的话真不错,遍游各国,那里寻得出什么孔子。更寻不出什明伦堂 「明伦堂,我国旧时各地孔庙的大殿名称。 [2]岑,指岑春煊(1861-1933),原名春泽,字云阶,广西西林人。曾任北京政府官员,时为广州护法军政府主席总裁。伍,指伍廷芳(1842-192 []彭斯坦,今译伯恩施坦(1850-1932),德国社会民主党和第二国 字文爵 秩庸,广东新会人,时为广州护法军政府七总裁之 并兼外长 际右派首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曾支持德国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 和财长 472 ==========第531页========== 什么是民国所宜? (1919年7月14日) 康先生又说:“强要拆毁,非民国所宜。”这才是怪!难道定要留着那“君为臣纲”“君君臣臣”的事,才算是“民国所宜”吗? [1]康,指康有为。474 ==========第532页========== 什么是民国所宜? (1919年7月14日) 康先生又说:“强要拆毁,非民国所宜。”这才是怪!难道定要留着那“君为臣纲”“君君臣臣”的事,才算是“民国所宜”吗? [1]康,指康有为。474 ==========第533页========== 毛泽东全集》52卷 本书经由主编张迪杰先生独家授权香港中文版权 版权所有翻印必究 书名:《毛泽东全集》第1卷主编:张迪杰 责任部门:《毛泽东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委主仟:流星 策划:树旺出版:润东出版社 承印:润东出版社有限公司 销:润东出版社有限公司电话:(852)235066电邮:1236688@enricheast.com网址:www.enricheast.com 地址:香港九龙湾宏光道7号兴力工业中心5楼09室顾问:润东出版社有限公司印制顾问组组长:言 装帧:平装 开本:170mm×240mm特16开页面:532面 版次:2013年10月1日第一版印次:2013年10月1日第一次印刷 2013年11月1日第二次印刷 印数:500套全集字数:2015万字 ISBN:978-988-12907-0-0 定价:52卷港币$26800 本书如有破损、缺页、装钉错误,请与本出版社联络更换 ==========第534页========== 毛泽东全集》52卷 本书经由主编张迪杰先生独家授权香港中文版权 版权所有翻印必究 书名:《毛泽东全集》第1卷主编:张迪杰 责任部门:《毛泽东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委主仟:流星 策划:树旺出版:润东出版社 承印:润东出版社有限公司 销:润东出版社有限公司电话:(852)235066电邮:1236688@enricheast.com网址:www.enricheast.com 地址:香港九龙湾宏光道7号兴力工业中心5楼09室顾问:润东出版社有限公司印制顾问组组长:言 装帧:平装 开本:170mm×240mm特16开页面:532面 版次:2013年10月1日第一版印次:2013年10月1日第一次印刷 2013年11月1日第二次印刷 印数:500套全集字数:2015万字 ISBN:978-988-12907-0-0 定价:52卷港币$26800 本书如有破损、缺页、装钉错误,请与本出版社联络更换 ==========第535页==========